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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执子之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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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传到箫家时,众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实是是一直平民百姓,突然间说要接圣旨,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小太监过来了,箫家才知道要摆香案,宣读圣旨,凤冠霞帔和诏书一起下来,聂大太太接到凤冠霞帔时,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是养母,并且箫殇还认祖归宗了,给嫡母或者生母请封诰命是理所当然不说,也更加顺理成章。给养母请封……当然也有,所花的功夫却要多许多,并且本人功劳还得十分大,想换取殊荣必须要付出常人付不出的代价。她相信自己儿子的本事,但她也晓得这封诏书,箫殇必然付出了许多代价。

“大嫂养了一个好儿子。”聂二太太说着,看聂大太太流泪,她心中也有几分感触。女人能得到诰命是这个时代女人最高的荣耀,箫殇替聂大太太挣回来了,这是他的孝心。

聂蓉蓉看着聂大太太也道:“大爷视母亲为生母,为您请封诰命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是呀,我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聂大太太擦擦眼泪,笑了起来。

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箫云灵生子,聂芸芸出嫁,似乎只是眨下眼的时间,晖哥儿和然哥儿(小儿子)己经到了要读私塾的年龄。若是只有聂芸芸一个人,她肯定忧心两个儿子的教育,幸好还有聂大太太。

聂大太太原本身体不好是忧思过度,总想着就剩下自己一个老太婆,活着还有什么劲。现在儿子虽然不在,但媳妇,孙子在眼前,尤其是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教养孙子,干劲全部提起来了,做为市井间长大,并且能辅助丈夫打天下的妇人,她自有一套教育孩子的方式。

“箫大人为了出力征战沙场,实在是难得的热血儿郎。王妃人在京城,晓得箫家两位少爷也到读书的年龄,想请两位小爷入私孰念书。”王府管事恭敬的说着,海战是郑王府挑头,但想打赢就必须要将士们齐心,前线的事郑王妃帮不上忙,却也没闲着。

王府的地方如此大,更是不差钱,京城的上战场的武官家属也不少,大珠的武官薪俸就是个杯具,各种苦逼的不行。就是有战事补贴,武官的地位一直很低下,而且上战场的武官基本上没啥家世可言,男人不在,家里可能就剩下妇孺。

战争还不知道要多久,郑王妃早就开始各种关切活动,缺钱给钱,家里有事就帮忙。有孩子要入学的,就干脆办了全免费的私孰。管吃管住管穿,所有费用全部有郑王府提供。

聂蓉蓉早晓得郑王府的做法,虽然箫家不用郑王府帮助,但这几年逢年过节的,郑王府都会派人来问侯,各种礼也没断过。就是晓得郑王妃是为了前线战士的心,但这种做法并不讨厌,箫家是不差事,差钱的人家却不少。

“劳王妃挂心了,我正为晖哥儿与然哥儿上学之事操心,王妃美意正好解了我眼前之困。”取蓉蓉笑着说,京城是拥有全国最好的资源,但使用好资源除了有钱还是不够的。箫殇己经是正五品,连带着她和聂大太太也拥有了五品诰命,放到小地方很够看,放在京城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管事听得也欣喜,把准备好的两份文房四宝之类全部拿上来,说这是郑王妃的小心意,知道箫家不差钱,这些东西只是表示一下心意。说定正式上学的日期,管事的走了。

“去那里念书也好,郑王府倒是很厚道,请的老现都是举人,管的也严。”聂大太太说着,把两个孩子送到那里念书倒是很好,入读的孩子家境都差不多,老师也能下狠心管教。更重要的是郑王妃十分上心,这几年收了不少学生,在京城的风评也不错。

聂蓉蓉笑着道:“两个哥儿有好地方读书,我也放心了。”不然只凭她们想给儿子寻个读书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秋高气爽,学生入学之时,晖哥儿和然哥儿的衣服东西全部打点妥当,兄弟俩一辆马车,两个车龄大的跟车,每人一个贴身使唤的小厮。衣服,读书用的东西全部由聂蓉蓉打包收拾好给小厮们带好,又千万叮嘱要好好念书,不可淘气。

把两个孩子打发走,聂大太太和聂蓉蓉是彻底清闲了,松口气之余却又觉有点空。聂大太太还好,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聂蓉蓉就真的有点无所事从了。

“闲了你也常出门去逛逛,年纪轻轻的就这样闷在家里。”聂大太太有几分心疼的说着,箫殇一走就是几年,书信回来的都少,目前来说没有回归的迹象。聂蓉蓉现在的年龄还不算大,但再这样等下去的,女人最美好的青春也就要没有了。

聂蓉蓉笑着道:“家里也挺好,陪着母亲说说话。”

聂大太太看看聂蓉蓉,好一会才问:“老大上封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了,一次大胜战之后写的。”聂蓉蓉说着,箫殇在最前线,以他的官职捎封家书肯定没问题。但打的如火如荼时,如何能记的起来写信。也是没啥可写的,战争这种事情,她和聂大太太都不懂,除了让她们白白担心。

“唉。”聂大太太重重的叹口气,看向聂蓉蓉的目光有几分内疚,道:“你大哥啊……”

“大哥是有正经事,我陪着母亲也很好。”聂蓉蓉笑着说,人生之中不如意之事十之□,女人更是天生比别人苦一些。跟旁人比起来她这辈子己经十分顺心,用最美好的青春去等待男人回来是很苦,但要箫殇还记得回家的路,她就愿意一直等待下去。

“亏得你能坐的住。”聂大太太也跟着笑了起来,又叹气道:“两个哥儿都要上学了,却连父亲的容貌都不记得。”

“等以后大哥回来了,有他们父子在一起的日子。”聂蓉蓉笑着说。

婆媳两个一起吃了午饭,平常有两个孩子闹腾着,有些是觉得烦了些,但突然间不在家里了,更觉得清静过头了。

私孰早上是一个半时辰,中午管饭,提供休息的地方,下午则有老师教习一些基本健身强体的课目,来上学的都是武官家的子弟,指望着个个教成高手肯定不成,但也会教一下基本的功夫。考虑到孩子年龄小,下午也就是一个时辰,也不会太晚回家。

“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聂大太太首先坐不住了,看看聂蓉蓉道:“看着孩子也该放学了,头一天上课,不如我们去接他们。”

聂蓉蓉知道聂大太太担心孩儿们吃亏,硬是不让聂大太太去,倒是让她白担心,便笑着道:“也罢,我让管事套车,我与母亲一起过去看看吧。”

“走,这就走。”聂大太太说着。

婆媳俩换了衣服,贴身的丫头婆子都带上,坐车去了私塾。私塾虽然是郑王府办的,但不可能把地点放到郑王府,离郑王府相当远,倒是比较接近平民区,其实这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就是拿着补贴的武官们也不可能在京城繁华地段买起房子,能买起的也就不需要上郑王府的免费私塾。

“前面的大门就是。”车夫把马车停下来,没有停到私塾的大门口,实在是胡同不大,车驾开过去就把胡同堵一半了。再者现在离放学还有一会,若是车子开过去,只怕影响到路人通行。

聂大太太和聂蓉蓉从车上下来,并没有进去,而是外围大概看了看。私塾其实就是一处民宅,三进的院落改造成之后就成了私塾,地方也算够大。婆媳边看边评论,晃了一圈之后,也快到了放学的时间。

考虑到一会人多了,聂大太太和聂蓉正要回到车上去,就听私塾大门口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我是举人,就是被免了官,到这里当个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聂大太太和聂蓉蓉不禁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脸如黑碳,身如竹杆,两鬓白发都有了,说话的时候五官都有些扭曲。身上衣服更是破烂,虽然自许为举人,但看着不比叫饭的体面。

“举人?就徐大爷这样举人,也是少找的。”私塾管事冷讽的说着,又道:“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方就敢上门来。说出来吓死你,这是郑王府办的地头。”

姓徐一听郑王府三个字,顿时变了脸色,二话不说提脚就走,只怕走慢了棍子打身上了。

姓郑的走的很快,在聂蓉蓉身边一闪而过。聂大太太并没有太当回事,别说京城,就是青阳也常见,有人发财了,有人落魄了。多少曾经大富的人家,到最后落魄的连饭都吃不上。

“啊!!”聂蓉蓉突然惊呼起来,明明没见过的,她却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管事叫他徐大人,她还是没想起来,直接人过去了,她才乍然想起。

“怎么了?”聂大太太问着。

“那个人……不是徐……青阳的徐家大爷。”聂蓉蓉惊讶的说着,要不是中举,姓徐这两个关健字,她肯定不敢认这是徐宣。

怎么落魄成这样了,同情?不值得,兴灾乐祸?好像也没有,她向来很厚道,只是很惊讶。

“哪个徐大爷?”聂大太太奇问,时间太久了,她真的不知道了。

聂蓉蓉道:“就是换了几个老婆的徐家,后头还说他娶来的老婆肚子里有孩子的。”

聂大太太回想了好一会,才算有点印象,却是无所谓的道:“原来是他啊,自己不修福德,落魄成这样不奇怪。”

聂蓉蓉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就凭徐宣这样有点起色就换个老婆,现在的结果也是必然。道:“哥儿要放学了,我们先回车上。”——

一年复一年,聂蓉蓉不懂战争,不懂政治,每日就是陪伴着聂大太太,照顾两个儿子。私塾并没有固定年限,有喜欢读书的就可以一直念下去,不喜欢读,不打算从举业上发展的,读完四书就可以回家。

关于儿子读书,聂蓉蓉倒是特意写信问过箫殇,箫殇自己都不是读书的材料,他要是能读书考功名,肯定不会往武官上发展。回信只说能读就读,千万别读呆了,这年头不读书也饿不死,怕就是家里打着读,结果书没读出来,其他事也干不成。

聂大太太和聂蓉蓉虽然都识字,对读书就真不太懂,让管事备上礼,去了老师家里一趟。其实也是想问问老师的意见,私塾有文武班,这两个孩子是在文上发展好,还是在武上发展好,老师的回答却让人纠结了,说文武都不错,没看出偏哪行。

把晖哥儿和然哥儿叫过来问,两个小孩子更是无所谓,让他们说不读书天天在家里玩最好了。聂蓉蓉没办法,便先在私塾继续读下去,两个孩子也算大,接着读下去也挺好。

与此同时朝廷的封赏却是不少,箫殇可能要升官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一波又一波的传来,聂蓉蓉平淡的接受着。凤冠霞坡也好,家财万贯也好,她都无所谓,她只希望箫殇能够平平安安。就在生活平淡无奇时,另一个暴炸性消息传出来,镇远侯死了。

镇远侯顾正明,当朝驸马爷,年龄不算大,但也不能说年轻,过世了。像镇远侯府这种阶层,跟箫家是没关系的,就是上香也轮不上,聂蓉蓉会知道还是听箫太太说的,箫清和虽然没没升职,但此时的他,满朝文武哪个敢说比他牛。

“死了??”聂蓉蓉有几分不敢相信的重复着,实在太突然,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感也没有公爹去世的伤痛,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顾正明就这样死了,那箫殇如此努力拼命又是为的什么。

箫太太点点头,虽然箫清和不跟人来往,但驸马爷死了这么大的事,就是面子情也得去上柱香,道:“我听云灵说,顾老爷一直没病没灾的,突然间去世了。”

“福德没修够吧。”聂蓉蓉小声说着。

“嗯?”箫太太听得倒是愣了一下。

聂蓉蓉改口道:“是挺可惜的。”

带着天大的消息回到家里,聂蓉蓉连聂大太太屋里都没去,直接把自己闷到房里。想想箫殇痛苦的这些年,顾正明就这样死了,他甩甩手去见阎王,活着的人呢,是不是这笔帐要追到阎王殿里才能算清楚。

顾正明去世在京城算是大事,但这样的大事还不至于传到前线去。不知道要怎么样告诉箫殇,但这不是能瞒住的事,打了几张草稿,最终修书一封寄给了箫殇。

146、完结

事关重大,考虑到信件丢失,聂蓉蓉前后三封信寄给了箫殇,就是有丢失,总有一封能收到。信上写的十分云淡风清,只是提一句顾驸马去世,也是担心信在路上丢了,被人打开看到。聂蓉蓉不知道箫殇看到信之后会是什么心情,她自己并没有信里的云淡风情,就是设身处地的想她也不想出对箫殇来说顾驸马到底意味着什么,儿子对爹的心情,或者真的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老大怎么这么久没信来啊。”聂大太太问着,一般来说再晚三个月左右箫殇总会有封信回来,现在都快半年了,完全没有看到信,箫殇又是上战场,如何不心急。

聂蓉蓉笑着道:“我特意打发人去郑王府问好,大哥在军中好的很,马上又要升官,只怕事情比较忙。”

箫殇的真实身世连聂大太太都不晓得,这种必须要保守一辈子的秘密,没必要拖累聂大太太也跟着挂念着。

“唉,老大啊……”聂大太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聂蓉蓉只是笑笑,写了三封信,箫殇肯定收到了。至于没回信,设身处地的想,出了这样的事,箫殇回信要写什么呢。就是她自己,要是箫殇也在,她要跟箫殇说什么呢。

“太太,奶奶……”章婆子急匆匆跑进来,礼都顾不上了,瞪着眼睛道:“大爷回来了……”

“什么??”

聂大太太和聂蓉蓉听得都是一怔,忙站起身来,聂蓉蓉就要往外走。

章婆子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奶奶莫着急,是大爷的小厮回来说的,大爷先去了兵部,还没回来。”

“唤小厮过来。”聂蓉蓉马上说着,又道:“吩咐厨房把饭菜做上,还有衣服让丫头都收拾出来,屋子全部打扫一遍。”

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忙碌起来,聂大太太和聂蓉蓉反而有种手足无措之感,尤其是聂大太太,完全预料不到箫殇会突然回来。因为海战时间拉的长了,前线的战士也有了一定的假期,前几年箫殇就回来过一趟,看看两个儿子,在家里呆了半个月左右就走了。走前箫殇就说过,战事结束之前不会回来。

军士三年有一个月的假期,但像郑王府那种肯定不会回来,放到箫殇身上也是一样,他想挣功劳,就要一直在前线,不然出事了,负责还要他背。

“大爷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前线出什么事了?”聂大太太关切的问着小厮,就差直接问,箫殇是不是缺乏胳膊断腿被迫下场。

“大爷好着呢,太太勿念。”小厮笑着又道:“现在前线战事平和,大爷便向上司告请,回家来看看。”

聂大太太听得心放回肚子里,聂蓉蓉这才开始发问,也就是一些日常琐事,小厮也都一一回答。箫殇并不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又常年在海上行走,虽然战争期间有点不同,但以前跑海运也是命别在裤腰上,总体来说也差不哪里去。

大概问了问,跟着的小厮也辛苦,聂蓉蓉让章婆子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便让他回家休息。箫殇走之前也不用过来侍侯,自由打发时间就好。

“谢奶奶赏。”小厮笑着说,又道:“大爷去兵部,只怕要还好一会才会回来,大老爷特意叮嘱了,不让太太奶奶到门口去接。”

“嗯,老大还是细心。”聂大太太说着,跟官府衙门打交道,时间上是真不好说。

从上午等到下午,聂大太太和聂蓉蓉连饭都没顾上吃,聂蓉蓉又派管事把晖哥儿和然哥儿提前接过来,两个孩子说不上紧张还是怎么的,倒是显得有些茫然,己经到了读书的年龄,当然晓得父为子纲这个大道理。

但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完全没有印象。

“娘,爹爹严厉吗?”晖哥儿问着,书读不好会不会打板子?

然哥儿也在旁边等听答案,聂大太太和聂蓉蓉虽然不会过份宠爱儿子,但要说三天一打也不会。直到进了学堂,老师管教极严,挨了几回板子,才知道挨打的苦处。现在爹爹回来了,最担心就是会不会挨打。

聂蓉蓉摸着晖哥儿的头,很想对他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聂大太太叹气道:“儿子都不知道爹什么样,老大呀……”

晖哥儿却是道:“老师说爹爹是个大英雄,他在外头收复失地,是国之栋梁。”

“是呀,要是没有你爹,我们怎么能过上现在的日子。”聂蓉蓉说着,又道:“想想你吃的饭,穿的衣,全部都是你爹爹在外头辛苦挣回来的,就是现在读书的地方,也是因为你爹爹才有的。”不要怪他常年不在家,更不要怪他没有尽到当爹的责任,他能为这个家做的都做了。

“爹爹,真厉害。”然哥儿说着。

聂大太太笑着道:“你们爹爹最厉害了。”

“大爷回来了……”前头婆子一声高喊,这是聂蓉蓉吩咐的,有消息就赶紧传进来,非常时期不用太在意规矩。

聂大太太和聂蓉蓉听得一震,马上拉起身来,一人扯一个往外走,晖哥儿和然哥儿也打起了精神,神情却多少有些茫然,要是有印象,肯定是想念或者害怕之类的。现在完全没印象,父亲两个字对他们就像书本上的一个词,没有真实感。

刚走到垂花门,箫殇迎面走来,聂蓉蓉顿时怔住了,牵着然哥儿的手不禁握紧。亲眼看到了,跟着听人说回来了,还是大不同。一别数年,箫殇的容貌并没什么变化,就是她自己,年龄是在增长,但外表看起来真没啥大变化。

变的是感觉,此时的箫殇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锐利而内敛。以前箫殇虽然常年跑海路,风险虽大,到底不是战场,也不是回回死人,现在上了战场,自然不同。

“我回来了……”

箫殇说着,聂大太太两鬓的白发,聂蓉蓉稍瘦的脸庞,各人手中的孩子,心中愧疚浮了起来。身边的两个女人,他都没有照顾好。

聂大太太年龄越长越是想念儿子,此时看到箫殇好好回来,眼泪顿时落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聂蓉蓉看着箫殇也是眼泪汪汪,晖哥儿和然哥儿则是有些发怔,想亲切,似乎又有些害怕,只是往祖母(母亲)身后缩了缩。

箫殇脸上神情万幻莫千,却长长长躬身做了个揖,聂蓉蓉眼泪跟着落了下来,却是上前轻声道:“大哥这是做什么呢……”

“他应该的。”聂大太太说着,这是箫殇欠他们娘几个的。

“母亲,娘子,辛苦了。”箫殇说着,又作了个揖。

“好了,别站门口了,回屋说话。”聂大太太说着,又拉拉孩子道:“快点叫爹。”

晖哥儿和然哥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晖哥儿到底大些,再加上聂大太太和聂蓉蓉一直跟他说,小时候爹爹天天抱着他,自己多跟他亲,便叫着道:“爹爹……”

箫殇伸手摸摸晖哥儿的头,又看看旁边的然哥儿,别说两个孩子不认得他,就是他这个爹大街上遇到也不敢认,小孩子长的太快,根本就认不出来。

旁边然哥儿看哥哥叫了,也看着陌生的箫殇跟着叫着一声爹爹。

箫殇这回没摸头,改成抱的了,左手抱起晖哥儿,右手捞起然哥儿,笑着道:“以后爹爹陪你们玩。”

屋里各色东西早就准备齐全,洗澡吃饭完毕,聂大太太就问箫殇这几年在边关的情况,箫殇报喜不报忧,只说很好。晖哥儿和然哥儿则围着箫殇左看右看,想亲近些,似乎又怕生。箫殇便把他们抱在腿上,自己书读的不多,也不问儿子功课,只问问平常做什么。

晖哥儿和然哥儿说的磕磕绊绊,表达的却很清楚。在没有女儿对比的情况下,箫殇对儿子们还是很不错,一人脸上亲了一下,笑着道:“要听祖母和娘亲的话。”

晚饭厨房准备了一桌酒席,一家人高高兴兴在聂蓉蓉屋里吃顿团圆饭,经过半下午的熟愁,晖哥儿和然哥儿对箫殇也没那么陌生了,虽然还是不敢主动说话,却不像刚见的时候连叫人都不会。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别闹你们爹了,早些歇着吧。”聂大太太笑着说,该让他们夫妻好好说说话,这些年聂蓉蓉太辛苦了。对两个孩子招招手,跟着侍侯的奶妈立即跟上。晖哥儿和然哥儿早从聂蓉蓉正房搬出去,箫殇不在家,两个孩子肯定不能放在前头书房,便一个东厢一个西厢住着。

丫头婆子收拾了桌碟,箫殇虽然下午洗过了,婆子仍然端来水侍侯着箫殇和聂蓉蓉洗梳,箫殇一直没说话,眼睛却是跟着聂蓉蓉转。聂蓉蓉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箫殇回来她当然高兴,想到箫殇回来的原因,她就高兴不起来。

“都退下吧。”箫殇说着。

章婆子带着丫头们退下,走时当然不忘把门关好。

箫殇在思索半天之后,最后化成一句:“这几年辛苦你了。”上有老,下有小,男人不在家,男方家里没有亲友,更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其中的辛苦可以想像。

聂蓉蓉听得眼泪在眼框里打了转,却是道:“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而己。”

她没有绝色的容貌,没有横溢的才情,更没有过人的能力,她只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妇人,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婆婆和孩子,然后等待丈夫回来。

箫殇听得动容,伸手搂住聂蓉蓉,道:“我向你发誓,等我再次回来,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一步。”

“嗯。”聂蓉蓉轻声说着,只要箫殇还记得回家的路,她的等待就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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