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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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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军法治衙,这养兵如养狗,一刻都不能让他们闲着。否则,都要变成蠢猪。”
  听到“养兵”二字,周楠眼皮子一跳。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李高眼睛一瞪,指着那个正在扫雪的兵丁骂道:“你怎么扫的地,怎么还有积雪。来人,给我打。”
  说着,又斜视周楠一眼。
  立即就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卒冲过来,按住扫地那人就一顿棍棒,直打得他哭爹喊娘。
  这纯粹就是做给老爷我看啊,周楠喝道:“住手,不过是扫雪而已,怎么能打人?”
  那两个动手的兵丁听到周楠下令,手一顿,胆怯地看了李高一眼。
  见李高没有任何表示,又继续用力。
  李高显然很满意他们的表现,面容一缓,悠悠道:“罢了,点到为止,给这不晓事的混帐东西一点教训就可以了。”
  “是,老爷。”两个行刑的兵丁。
  那个被打得屁股上全是血的人连忙磕头,哭喊:“多谢李老爷,多谢李老爷!”
  院子中正忙碌的兵卒都是一脸的震摄。
  李高得意洋洋地看着周楠:“周大人,外面冷,保重身子。”你老还是回屋歇着去吧!
  周楠气得双手微颤,回屋之中好半天在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对旁边的郭副使说:“老郭,李高这是给本大人玩了一出细柳营啊!”
  姓李的刚到军器局不过两日,就迫不及待地抢班夺权。
  军器局正副两位大使的权力争夺战,第一阵,周行人小败,念头相当地不通达。
  所谓细柳营说的是西汉汉文帝时的一个典故。
  说的是,汉文帝时期,匈奴入侵中国。汉朝组织军队抵抗侵略,由周亚夫为大将军,驻军细柳。
  文帝亲自去军营慰劳军队。到了霸上和棘门的军营,驱驰而入。来到细柳军营,只见官兵都披戴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开弓搭箭,弓拉满月,戒备森严。
  皇帝的先行卫队到了营前,不准进入。先行的卫队说:“皇上将要驾到。”镇守军营的将官回答:“将军有令:军中只听从将军的命令,不听从天子的命令。”
  过了不久,皇帝驾到,也不让入军营。
  于是文帝就派使者拿符节进营:“朕要进营慰劳军队。”周亚夫这才传令打开军营大门。
  由此可见周亚夫治军之严,将士们眼睛里只有军令,而没有皇帝。
  李高一到军器局就搞了这么一出,他用严刑峻法约束士卒,又通常长时间枯燥乏味的训练和劳役,让兵丁养成听命行事的条件反射。如此一来,人人都怕他李副使,再没有人拿周行人当回事了。
  都是读书人,细柳营的典故郭副使自然知道。不觉傻了眼:“行人,这事可怎么办?”人家是王府的亲戚,又管着一百多令行禁止的士卒,真和周大老爷斗起来,赢面不小。
  “怕什么,会有法子的,休要乱了方寸。”周楠哼了一声。


第二百四十七章 权力争夺战第二波
  打扫了一上午卫生,下午李高又将队伍拉出去。
  原来,李副使接了个活儿,帮工部一个什么工程疏浚河道,把士卒们累得半死。期间,又用军法治了好几个兵丁,树立了极高威望。
  这李高,简直是拿士卒当家丁使,连这样的小钱也赚,真是肆无忌惮啊!
  到申时的时候,钱巡检急了眼,又派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的态度有些不好了,埋怨周行人说话不算话,我家老爷这次可被你害苦了,退钱退钱。
  事情没有办成,作为中间人的老郭大觉没脸,就要去取银子。
  周楠悠悠道:“退钱这方面,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的。本官是真心想交钱巡检这个朋友,看到他就好象看到弟兄一样,感觉比看到亲弟兄还亲热,我超想和他交个朋友。”
  见来人要发作,周楠道:“回去跟你家主人说,晚间人犯一定给他凑够,误不了钱巡检的事。”
  那人面容一喜:“好,那小的这就去回我家巡检老爷,这可是天大喜讯啊!”
  等到来人告辞,郭书办问:“行人,仓促之间,你又从哪里去凑那么多犯人?”
  周楠:“钱巡检也是笨,捉不到犯人,雇些人凑数不可以吗?反正这事只要瞒住上头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本地百姓可是良善,一旦进了县衙的班房,留了案底,子子孙孙可都是要背上坏名声的。”老郭连连摇头:“别人又不傻,怎么肯?”
  明朝和现代社会一样,户籍制度非常完善。所有人口都要登记进户口黄册,一旦有事,翻开一查,你这人做过什么,甚至祖宗几代干过什么都一清二楚。若是留有案底,不但你自己,就连子孙在在政治上都要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比如参加科举考试报名的时候,你上面三代都不能有罪案在身。
  周楠悠然道:“如果是贱户呢?咱们军器局就有不少啊,让他们到钱巡检那里住一晚上落个案也不打紧。至于罪名嘛,就拿前天他们和房山来的夫子斗殴,滋扰地方来定。”
  “啊,这样可以的,大老爷高明,卑职怎么就想不到一点。”郭副使恍然大悟。
  原来,明朝实行编户制度,百姓根据所从事的职业不同编制,子子孙孙不得变更。
  大体来说,分为士、农、工、商四类。再下面还有次一等的军户和匠户。
  再下一等就是乐户、海户、娼妓、优伶,这些人都是贱民。
  军器局的工人入的是匠户籍,至于兵丁则属于衙役胥吏。这些人地位比贱民也只好一点,却高不到什么地方去,子孙也没有资格科举、做官。
  叫他们落个案子,到巡检司走上一遭无所谓啦。
  “属下这就去军器制造那边点二十个人送到钱巡检那里去住一天一夜。”郭副使兴奋地搓着手。
  周楠:“别急啊,我先问问李高手下那几个什长,问他们愿不愿意去。”
  郭副使:“可能吗?”
  周楠淡淡笑道:“试试也无妨,本老爷自有定计。”
  果然如老郭所预料的那样,等到周楠将那十个什长叫过来,说了这事之后。几人面面相觑,小心地说:“大老爷,此事关系重大,要不你同李副使说一声。”
  郭副使拍案骂道:“也就是叫你们抽二十个人应下急,至于这样吗?这衙门里,究竟谁才是大事。”
  众人连连作揖,一脸惶恐,只是不肯。
  此事正在周楠的预料之中,笑了笑:“罢了,本官也不为难你们,下去吧!”
  郭副使凶狠地补了一句:“可想好了,别后悔。不要忘记了,这衙门究竟是谁在当家。”
  周楠一口气召集了十个什长说话动静不小,如何瞒得过李高。
  听到手下密报,李高得意地大笑:“黄口小儿,跟本官斗,也不看看劳资是谁。我爸是李伟,我姐是王妃。”
  他又打听道,当夜周楠也没个奈何,从军器制造那边点了十来个人送到钱巡检那里去,总算将此事应付了过去。
  得了这十来个人,钱巡检总算对付了这次岁考。
  对于钱巡检的事,李高也不关心,也没想过要去举报。老钱死活和他没有一文钱关系,再说这种瞒上应付差事的事情乃是官场潜规则,去揭盖那就是坏了规矩,这个恶人当得也没有任何必要。
  李高这次来军器局只针对周楠,只想夺权。
  这一天,李高又狠狠地操练了一日手下士卒,感觉大家已经被自己操得麻木。他毫不怀疑在这么训上十天半月,只要自己一声令下,手下会毫不犹豫地将周楠揍成猪头。
  又过了一日,李高大清早就就点齐人马,训完话。厉声喝道:“众儿郎听着,军器营造所那边物料乱堆乱放,简直就是垃圾堆。你等立即带上簸箕、扫帚、铲子,过去清扫整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何况军器营造所乎?”
  队伍已经做到不折不扣地听命行事,火候已经到了,现在也是将手伸到营造那块的时候了。
  只要今天起了头,今后就可以随时跑过去打扫卫生,进而整顿内务,再进一步插手兵器制造。
  嘿嘿,本老爷现在负责兵丁和地方治安,再将营造那边捏在手中,就是彻底将姓周的混蛋给架空了。
  惹我李家,真是不识相。
  李高今天使的就是假道灭虢之计。
  命令刚一下,兵丁们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触电般地行动,反顿了顿。
  李高大怒:“还反了你们来,你,来人,打他二十棍!”他胡乱地指了一个看不顺眼的兵丁,就要杀鸡给猴子看。
  正在这个时候,周楠捧着泡枸杞的杯子做油腻中年人状,迈着不丁不八步走过来,咳嗽一声:“大冷天的,去营造那边添什么乱。整顿内务的事,匠户们自己就能做了。你们跑过去,要他们做甚。这几日大家操演辛苦了,放假一日。”
  “郭副使,提前预支半月的工食,让大伙儿回家看看老父老娘尽尽孝道,都散了吧!”
  众兵丁大喜,同声喊:“多谢大老爷!”再不理睬李高,同时散开,去帐房领钱。
  李高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手头虽然有兵丁,可财政大权却捏在周楠手头。
  钱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失误了,我应该一到就先抢财政权的。”李高心中闪过这句话。
  周楠看到满面气恼的样子,心中得意:李兄,军器局权力争夺战第二波,你输了。别忙,第三波马上就来,别人报仇不隔夜,咱老周报仇只隔一夜。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三波马上到
  衙门里的衙役兵丁是李高赖以立足的根本,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在军器局也呆不下去,他就急眼了。
  李高从来没有在机关衙门呆过,根本就不明白底层人士的心思,眼前的情形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以前仗着王府的势骄纵惯了,加上又心胸狭窄,如何受得了这种气。
  顿时热血上头,一把扭住身边那个正要去领钱的衙役,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站住,给劳资站住!”
  说罢,就一记耳光抽去,正打中那人的眼睛。
  人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衙役哎哟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
  李高还不肯罢休,抢过一根棍子就夹头夹脑地猛抽,只打得那人在地上滚个不停。
  “什么叫吃里扒外,我与李副使一正一副,同衙为官,究竟谁是内,谁是外?”李家人行事卤莽冲动周楠是见识过的,眼前的一切早在预料中。他见火候已到,给早已经安排好的人递过去一个眼色,大喝:“住手,李高,你要反了吗,给本大人住手!”
  突然间,有人悲叫一声:“老二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你又做错了什么?”
  话音落下,有个大个子兵丁冲上来,一把抢过李高手中的棍子,顺手将李大人拖了个趔趄。破口骂道:“姓李的,你好威风好杀气。自从你一到衙门就对咱们喊打喊杀的,视我等如奴仆。你算什么东西,蓟辽总督,还是总兵、参将?”
  以下犯上,好大胆子,这是疯了吗?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高吃他推了一记,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来人,把这狗东西给了捆了。”
  周楠插嘴:“休要造次,李大人,你要体恤士卒。都是妈生爹养,如何能够乱打人,再说他也没什么错。”
  李高红着眼怒啸:“对上司动手,目无尊长,也叫没错?”
  两个兵丁迟疑地走过来,大个子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开,厉声骂道:“滚开,你们两个混蛋,平日间一口一个兄弟喊得亲热,今日却帮着别人来捆劳资。姓李的狗官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平日里天天被操得半死,动辄打骂,他是你们的爹啊?劳资今天大不了不当这个衙役,被派到军器营造那边做工,左右也有酒肉吃,有婊子玩,总好过给姓李的当灰孙子。”
  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周楠身前大声道:“周大老爷,小人愿意去军器营造那边干活。”
  说罢,又昂首对众人喊道:“不想做李高孙子的就跟我去投靠郭副使。怎么,没胆子,周行人自然会为我等做主。”
  听他这么说,大家心中都是一动,想起周楠这边的好处,又记起李高的凶残,就有人乱糟糟地跪在周楠面前:“我等愿意去军器营造那边。”
  “就是,在李高这里除了干活,就是挨打,咱们不干了。”
  “我等再不受姓李的气了。”
  “姓李的,不许打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家别怕,这衙门是周大老爷说了算,还轮不到他李高。”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亮,顿时,呼啦啦整齐一地人,所有衙役兵丁看李高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怒火。
  兵变,军惊,营啸?
  李高终于畏惧了,他知道一个不好自己说不定就会被愤怒的士卒撕成碎片。
  法不责众,自己被被大伙儿一顿暴锤,即便报到上头去又能如何,难不成将这一百人马都杀了。他李高也免不了被上司斥责胡作为乱作为,激起群体事件,不堪大用,这官儿可就当到头了。
  李高本是个纨绔子弟,什么时候遇到过如此危险,顿时惊得面容煞白,身子颤个不停。
  老郭忙走到他身边,道:“李大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局面已不可控制,还是快走吧!”
  “是是是……快走,快走……”李高惊叫一声一跃而出,闪电般地逃回判事厅,砰一声将大门关上。
  众士卒发出一阵轰笑。
  周楠心中大乐,学着李高的语气,朗声道:“众儿郎听着,你们以后就去军器营造那边听郭副使管辖好了。不过,那边自有匠人,干活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们。依旧如常,负责地方治安,缉私、捕盗、捉逃。今日休假一日,预支了工食银子回家去吧!”
  “是,多谢大老爷。”众人起身,领了半月工资喜滋滋地散了。
  就这样,这一百号人马顺利地成为老郭的部下,周楠彻底控制了整个军器局,也彻底将李高变成了摆设。
  后衙中,老郭朝周楠竖起了拇指:“大老爷高明,轻易将将李大人的权柄剥夺了。现在李高那厮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就是个摆设。他如今又犯了众怒,将来这日子只怕难过了。行人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属下佩服,佩服啊!”
  周楠心中得意:“我也是从衙役出身的,下面人的心思最是清楚。你要想人心归附,既要有雷霆手段,又得怀菩萨心肠。所谓打一棍子给个枣,如此别人才会畏威怀德。姓李的一味在衙役兵丁那里逞威,遇到事抬手就打,又不给任何好处。别人又不是受虐狂,谁肯服气?对比之下,跟着本大人的却是吃香喝辣,美气得紧。世上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老郭笑道:“确实,换我老郭是衙役,也不尿李高那一壶。不过,前天夜里巡检司钱巡检班房里发生的事得想办法封口,不然传出去,须是一场风波。”
  周楠听他这么说,心中不觉气恼,骂道:“送去老钱那里的十几个匠户直娘贼都是饿狼,竟将女囚给叉叉了,这不是给老爷我寻麻烦吗?”想了想,道:“老郭你去给老钱说一声,叫他给那两个妇人银子,把人远远地带去保定府扔在那边。”
  说完,他还是不太安心,补充一句:“多给些,务必要让那两个妇人满意。”
  事情是这样,前天晚上,为了应付钱巡检年考的差事,周楠让老郭从军器营造那边点了十几个人当着囚犯送过去关在牢房里,又吩咐老钱要好生款待他们。
  钱巡检被周楠晾了几日,此刻见到人,心中欢喜。给十几个匠人录了口供定完罪之后,就关进班房里,又叫人杀了一腔羊,筛了几坛酒款待。
  匠人们在班房里大碗酒大块肉受用,好生快活,不觉大醉,就生起事来,竟看上了关在隔壁栅栏里的两个乞丐婆子。
  原来,钱巡检被年考逼得快要疯了。周楠这头死活没有解人犯过去,他一想,不行,本官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总归要挣扎一下。
  本官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于是,这两日他就带着手下到处巡逻,准备抓几个不开眼的做奸犯科之辈凑个数。
  也是钱大人运气不好,各地都在应付年考。各地竭泽而渔,小偷窃贼都被官府捉光了,要想捡漏谈何容易。
  没个奈何,老钱就随手抓了两个四十来岁的乞丐婆子回去,胡乱定了个盲流罪。加上周楠送过来的十几个匠人,在年考的时候总算得了个中中的考语,过了这道难关。
  老钱的巡检司经费不足,人手不足,班房年久失修,牢门就几根腐朽到摇摇欲坠的木栅栏。
  一个胆子大的匠人见对面的班房里关着两个乞丐婆子,酒意上头,就出言撩拨。说你两个妇人好手好脚的,干什么不能糊口?实在不行,嫁个好人家,生一大堆娃娃,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做讨口子,也不怕丢人?
  又调笑着说,看你们一把年纪了,估计也不能生。否则,劳资倒可以纳了做小老婆。
  一个乞丐婆子吃他调戏,心中气恼,回嘴说,老娘能不能生你够胆就过来试试,整不死你?看你那干精瘦猴模样,估计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吃。
  “啊哈,这可是对男人尊严的挑战,不能忍!”那匠人酒意上头,勃然大怒,伸手将栅栏一摇,门竟然倒下了。
  于是,匠人就顺利起冲进女囚牢房。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可描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禽兽不如。
  那十几个匠人都是猛男,一点就炸,怎么忍得住,都从破门,破门而入。
  接下来的事自然更加不可描述。
  巡检司看守班房的两个兵丁见此情形,大惊,急忙上前制止,可又如何制止得了这群荷尔蒙旺盛到爆炸的壮汉。加上巡检大人吩咐过,不可慢待了这十几个客人,吃了几拳之后就溜了。
  到天明,汉子们瘫软了一地,两个乞丐婆子被轮番侍侯,身心得到极大满足。心中暗道:老娘我被捉的时候还吓得要命,想不竟是如此畅快,真是菩萨保佑啊!
  应付完年考之后,匠人们领了一钱银子的茶水,餍足地回了军器局。
  这次去巡检司当犯人,好酒好肉管够,还有妇女,简直就是欢乐假期。
  要知道军器局的匠人们每月也就三五钱银子工食,还得养活一家人。从年头到年尾,也吃不了几次肉。这次巡检司之行,宛若一梦。想来帝王富贵,也不过如此吧?
  人生苦闷,做匠户和衙役的,尤其苦闷。这一夜过得爽利,自然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必然会传到兵丁们耳朵里去。
  这事乃是匠人们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自然要往大里吹。于是,在他们口中,一腔羊变成了酒楼里上等宴席,一钱银子的茶水变成一两。至于那两个浑身破烂的肮脏的乞丐婆子则摇身一变,变成二八佳人仙女下凡。
  那些什长们听到这事,心中嫉妒得发狂。要知道,去巡检司的事周楠可是先找到他们的,这好事本应该落到自己头上的。
  可这事怪得了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什么要拒绝这种美事。
  人之秉性,一遇到事总不肯自省,喜欢迁怒他人。
  于是,大家自然而然就恨上了李高。若不是你李高和周大老爷闹,咱们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美差。
  人家跟着周大老爷,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跟了你李高,除了被打被罚,操得跟牛一样,又得过什么好处?
  被周楠预先安排好的人一挑拨,今日,兵丁们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彻底暴发。全体反水,投到老郭麾下。
  听到周楠的吩咐,老郭也觉得这事都好生善后,急忙跑到钱巡检那里。
  钱巡检听老郭说完话,吓了一大跳。自己管辖的巡检司里竟然出了这种事,真传出去,别人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窑子吗?上头一追究,自己别说这个官做不成,只怕要被下到大牢里了此残生。
  案情重大,他也不敢耽搁,许了两个乞丐婆子各自五十两银子堵了她们的嘴。然后派了心腹押着二人,日行千里,扔到了保定府的地界里了事。
  这事成为钱巡检心中的一根刺,事后他一想起来还是不安心,又派人去保定那边查访。
  后来才知道,这两个妇人得了这笔钱之后,洗了脸换上干净衣裳在保定府定兴县支了个棚子买起了茶水。又过得两年,各自寻了个老实人嫁了,倒也算是得了个不错的归宿。
  那一夜,彻底地改变了两个乞丐婆子的命运。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最可气的是,两个妇人还在家里给老钱这个大恩人立了长生牌位,每日烧香祈福。
  钱巡检事后又想了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板着手指算了算,给周楠的感谢花了二十两,给匠人买酒肉并茶水钱,五两。打发两个乞丐婆子,一百两。
  一百二十五两是不是太多了点。这笔钱,直接用来讨好知县难道还怕年考?
  亏,亏大发了!
  最操蛋的是,自己还被周楠捏了把柄。
  钱巡检心中给周大人下了一个评语:此人就他娘是个笑面虎,把你给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
  周楠是不知道老钱心里是怎么想的,若知道,绝对会大喊冤枉:老钱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如果不抓那两个乞丐婆子,不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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