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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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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不会混了其他东西,不但没有混,依小人看来,这铁锭质量都是上乘,只需稍微锻打一下,立即就是上好精钢。不,这就是钢……怪了,怪了,这么好的钢,干嘛要当生铁卖,就不怕亏本吗?”
周楠也是满头雾水,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没人做,这个李高究竟是干什么,傻了吗?
那个匠人还在旁边絮叨:“不错,都是上好的钢。如果用了这锭子,用来做雁翎刀,每锭可多做一把。”
听到他这话,周楠突然有了个念头,心中剧震,忍不住大抽了一口冷气。
面上却变了颜色。
老郭:“行人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周楠挥了挥手,对那匠人道:“下去吧,今日的事不可对外人言?”
那匠人道:“大老爷放心,小人之所以干这行多年没出过事,就是因为口严。”
等到匠人退下,周楠心中越发地揪紧,也越发地疑惑。
这件事说起来非常简单,明朝军器管理在现代人看来非常粗疏。不像秦朝时,每制造一件军器,都要在上面印上工匠的名字和编号,有一套完整的质量追溯体系。
如果这么做,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多,管理成本实在太大。
因此,工部就核定了生铁出钢率,核定了所有兵器的分量。然后通过计算,按照当年军队所需器械的量采购生铁。
如今,李高送过来的都是钢。也就是说,若都用来做兵器,产量平白增加了三四成。
这增加的产量是不会入帐的。
还是那句话,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没人做,多出的兵器必然会有个出路。
那么,这些兵器会去哪里呢?
这可是军火买卖啊,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死罪。
难怪这李高会急吼吼地抢班夺权,可想其中的利有多大。
到时候,朝廷真追究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
最后,无论是谁倒霉,周楠这个大使怕是会第一个被人押赴刑场。
周楠背心全是冷汗,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这送死的官儿,劳资不做了!
转念一想,他心中又庆幸,好在我将李高赶走了,好在识破了其中的门道,否则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其实,我也别忙想着辞官。只要我死顶着不让李高插手政务,不放李家的生铁进来。老子只要在军器局一天,姓李的就别想搞鬼。
除非赶我走。
哈,如果被赶走,本官倒是解脱了……不对,不对。我就算被赶走,将来出了事,李高大可将这事诬到我头上来。
本老爷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接下来一段时间,周楠总觉得心惊肉跳,每日都会去军器应造那边逛上两次。
我们的周大老爷最近分外的勤政。
很快,小年就要到了。
周楠记起陪荀芳语去碧云寺的诺言,又想念妻子,决定回家过小年。就对郭副使道:“我要回家耽搁三五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只把衙门给我看好了。若叫本官知道你再在外面狂嫖烂酒,打断你的五肢。”
周大人一脸的狰狞:“上次你竟然去林宝宝那里鬼混,成何体统,罚你两月的俸禄。”
老郭本也想回家去的,见周楠今日如此凶恶,知道上司心情恶劣,忙道:“行人放心,绝对误不了事。”
他也晓得周楠这话不是说着玩了,抖擞起精神做事,接下来几日倒没有出什么纰漏。
进得京城,周楠本打算去徐阶那里走上一趟,向自己这个“恩相”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又说说李高这事。
可想了想,这事自己也是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而且生铁的事涉及到未来的国丈、国舅,说不定还涉及到裕王府,怎好乱说。
而且,周楠依稀感觉到这事中的猫腻未必就不是一个把柄,就这么合盘交给徐阶,可惜了。
先等等看,查清楚了,看能不能为本大人弄些好处。
回大家中,家里到处都是挂着红灯笼,一派喜气。
只是,仆人们都是一脸的阴霾,气氛显得凝重。
周楠感觉不对,问:“姨娘呢?”
一个丫鬟过来道:“大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姨娘现在正在屋里哭呢,已经哭了两天了。”
周楠大惊:“哭什么呀?”难道是产前抑郁,那可麻烦了。
女孩子在怀孕的时候因为内分泌紊乱,情绪不稳,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丫鬟:“小的不敢说?”
周楠怒喝:“什么不敢说,说来!”
丫鬟:“姨娘的脸似有不妥,掉了好多皮……就如同蛇蜕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有响亮的“嗡嗡”声传来,正是荀芳语在哭。
想来是她听到丈夫回来,哭得分外的响亮。
周楠心中一紧,忙朝荀芳语院子奔去。一边走,一边喊:“芳语,别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横行霸道抢房间
进到荀芳语的屋中,却见她躺在床上,用一张棉巾蒙着脸正大声哭泣。
在床边围着一大群婆子丫鬟,满脸惊慌地小声劝慰。
看到周楠,安婆子忙对她说:“姨娘,老爷回来了,回来就好,会有办法的。”
周楠示意众人出去,坐在床头,道:“芳语,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的脸。”
就伸手要去揭她的面巾。
荀芳语惊叫一声,使劲抓住周楠的手,尖声叫道:“我不要你看,我不要你看。”
好用力,好痛。
周楠去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大约是因为用力过猛,荀芳语脸上的棉巾掉了下去,露出一张五色斑斓的脸。
这脸上以前的青春豆都已经彻底地地干瘪了,变成黑色的壳子,东一片西一片。有的地方已经脱了皮,露出里面嫩红的新皮肤,有的地方则是小片的皲裂。
这情形确实有点吓人。
周楠柔声问:“怎么弄成这样?”
“如何知道,我如何知道。”荀芳语还在大声哭泣:“老爷,我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周楠:“芳语,反正你也不怎么出门,怕什么?”话一说出口,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作为一个标准的直男,他还真不懂得该怎么和女人说话。、
“果然是,果然是,你果然是嫌弃我,不想看到我,我不活了!”荀芳语将头埋在被子里,肩头不住抽动。
世上的女子谁不爱美,摊上这样的事情,对荀芳语来说还真是一场不小的打击。
周楠心中一痛,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看着那张脸,正色道:“芳语,不管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妻子,都是肚中孩子的母亲。”
荀芳语突然又尖叫起来:“果然是,果然是。你果然是只关心我腹中的孩子,若我不是身怀六甲,估计你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周楠一呆:我又说错话了?哎,女人,真是不好对付啊!
他心中又是奇怪,这荀六姐以前是那么少言寡语的一个人,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怎么这般歇斯底里。可见,这怀孕真的能改变一个女人啊!
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周楠心中一动,捧着她的脸,用充满感情的语气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年幼,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幼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个小姑娘,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啊……”荀芳语低呼一声,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气。
她剧烈抽泣的肩膀平静下来,将脸贴在周楠的胸口上,泪水将袄子都沁湿了:“老爷,我……人家以前也丑……才不美呢……”
周楠:“那时的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现在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我的最美的姑娘。”
身为直男,穿越到明朝之后,对待男女之事,周楠一向简单粗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出这样的情话,自己竟莫名地觉得有些尬。
“老爷……周郎,我的周郎……”荀芳语将手圈在周楠的脖子上,面上浮现出酒醉后的红晕。
一时间,心中的情意再遏制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楠才从满足中醒过来。看看枕边庸懒的妻子,笑道:“芳语,你现在心中好受些了吧?”
“讨厌,若是伤了孩儿,我我我……须饶不了你。”大白天的,荀芳语羞不自胜,以后见到婆子丫鬟们……羞死人了。
想到恼处,她一口咬在周楠的肩头。
“咝,疼疼,疼疼。”周楠故意夸张的大叫。
荀芳语更羞:“别叫,小心被人听到。”
“哈哈,哈哈,逗你的。”周楠直起身子,斜靠在床头,道:“芳语,我这次回家要呆到过完小年才回去当差。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碧云寺还愿吗,为夫也答应过你。这样,明日你我就出发,在那边歇上一夜才回。”
荀芳语吃惊:“明天就走,还在那边歇一夜?”
“对啊!”周楠懒洋洋地说:“我跟人打听过,碧云寺的菩萨挺灵的,尤其是小年夜和大年夜的香。大年夜的香被京城的达官贵人家给包了,咱就是个小官,抢不过。没办法,只能小年夜去了。芳语,说起来你我在一起已经有些日子,为夫还没陪你出去游玩过。”
荀芳语听丈夫说要陪自己出城游玩,心中欢喜。
不过,她有是伤感:“老爷,我这脸如何出得了门?”
周楠:“被人看了又如何,只要我觉得你美就可以了。”
荀芳语:“好吧。”
西山碧云寺在后世就在京城边上,不过几公里的路。不过,明朝的京城和后世比起来,小了许多。因此,现在的西山是郊区的郊区,一来一回几十里路。
又带着一个孕妇,行动颇为不便。当天来回是不可能的,荀芳语的身子也受不了。
因此,周楠就先派人去那边山下的镇子下寻了间乡绅的别院作为住处。
到小年这天,一大家人乘了车马到了那家别院,在主人的招待下吃了午饭。下午申时,又坐了轿子去了碧云寺,准备先在和尚的禅堂里看看书,论论道,吃顿素斋,等到天黑的时候再给菩萨上香。
这一切都是钱巡检安排好的,碧云寺归大兴县管。
老钱在年考的时候虽说吃了个大亏,可明面上却是欠了周大人的人情,得还。
再说,周楠好歹是个行人,将来可是要做御史、给事中的,他有如此年轻,将来的前程怕是小不了。
日后,周大人若是做了清流言官,自己一个小小的巡检,就算想去讨好,人家还未必看得上。这么一想,老钱也想通了,吃亏是福,结个善缘,便将这事安排得妥帖。
碧云寺是京师大寺,达官贵人见得多了,老钱这么个巡检也算不得什么。可世上的事情不怕县官,就怕县官,钱巡检可是直接管着他们的。寺院道观里的谁不是人精,见到周楠却是分外的客气。
就连住持老和尚也亲自过来相迎,唱了声阿弥陀佛,说贫僧果缘,见过周行人。行人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周楠心中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久仰什么的却不当真。心中又是奇怪,忍不住道:“大师法号倒是清奇,我见贵寺也没有种果树呀!”
几个和尚面面相觑,主持笑道:“行人想差了,老衲的法号是果子的果,缘故的缘。”
周楠自觉失言,道:“这个法号很佛系嘛,佛家讲究因果。因缘果报。”
果缘微笑:“正是此意,行人果与我佛家有缘。”又看了看周楠身边蒙着面的荀芳语,一脸的疑惑。
周楠介绍说:“这是我的娘子,面上有疾,故尔用布巾遮住脸。”
听丈夫提到自己的脸,荀芳语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神情黯然。
果缘劝道:“夫人不用挂碍,人的肉身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别人看到的是美丑,看到的是红粉,在老衲眼中不过是骷髅,没什么区别。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又如何界定?譬如那草中癞蛤蟆,你说丑吧,可落到同类中却觉得是美的。你我眼中觉得美若天仙的美人儿,在癞蛤蟆眼中,怕是丑不可视了。佛家讲究众生平等,在我等眼中却没有美丑。”
荀芳语忙一施礼:“多谢师父开解,是我着相了。”竟一抬手将面巾摘了下来,这些天积压在她心中的抑郁竟是一扫而空。
周楠心中好笑,这老和尚纯粹就是玩概念诡辩,不过,芳语如果能够就此放下心结,这次碧云寺之行倒是来对了。
果缘又亲自领着周楠在寺里逛了半天,一边逛一边给周楠介绍地方风物。
这碧云寺依山而建,有六进院子,地方很大。最早是元朝耶律楚才所建,原先乃一座尼姑庵,后面尼姑换成了和尚,就成了寺。
再后来,正德年间御马监太监于经拨下款子扩建,本打算将这里定为皇家寺院的,也为自己修好了坟,准备死后就葬在这里。可惜,正德驾崩,宫里换了主人,又是个修道的,碧云寺也没能如愿成为皇帝家庙。
不过,就现在的规模,在京城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已经是下午时分,天一黑就是上头香的时辰。京城的天黑得早,庙中有陆续来了许多香客,虽然都是便装,可看得出来不少香客都很气派。
果缘说了声恕罪,就让周楠和家人去禅房歇息,先用过斋饭。然后就匆匆告辞,估计是去陪其他香客。
这事周楠也理解,说句实在话,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正八品的官,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官多,任来一个人都能压自己一头,也没必要和穿越小说中的主角那样装逼。
就和荀芳语一道回到禅堂。
刚到门口,突然听到一片惨呼。
只见安婆子和黄豆、窝头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军士提着棍子撵了出来。
黄豆的额头上更是顶了个鸡蛋大的包,显然是被打得很惨。
“这是怎么回事?”周楠刚要上前问。
又听得一声“呼啦啦”响,周楠的行李竟被人粗暴地从屋中扔出来,散了一地。
对方如此粗暴,又带了兵丁,显然是大人物。
一来就占了自己的禅房,这么冷的天,荀芳语又有孕在身,冻坏了怎么得了?况且,殴打自己的下人,这已经是对他周大人的挑衅了。
该如果就这么忍了,以后还怎么混清流?
周楠气往上冲,喝道:“来者何人,这可是我的禅房,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道。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你等如此凶横霸道,还有王法吗?某乃行人司行人周楠,快叫你家主人出来说话。”
门口那个兵丁怒斥:“我管你是行人还是行脚,什么天子脚下,咱们就霸道了你待如何?实话告诉你,屋中乃是嘉善公主,识相的马上滚!”
周楠更怒:“嘉善公主了不起吗?”
还真是了不起。
第二百五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女人
前头说过,嘉靖大约是因为修道常年服用丹药,重金属中毒,子嗣不盛。
到如今,儿子中也就裕王长到成年。
至于女儿,他先后生了五个。
长女常安公主,嘉靖十五年八月戊戌日生,九月十五日嘉靖帝赐名寿媖。嘉靖二十八年七月去世,终年十四岁,
次女思柔公主,逝于嘉靖二十八年,年仅十二岁。
三女宁安公主,三十四年成年下嫁一良家子。后来,她死了。
四女归善公主,只活到四岁。
老五嘉善公主是嘉靖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的女儿,今年好象二十多岁,嘉靖三十六年的时候嫁人,后来,她的丈夫死了,变成了寡妇。
说起来,嘉靖皇帝朱厚璁先生简直就是天煞孤星降世,克父克母克子克女克女婿,标准的孤家寡人。
也不知道裕王和归善公主这对兄妹是如何在这“肯尼迪诅咒”中活到现在的,不容易,不容易啊!
嘉靖因为相信方士所言“二龙不相见”的话,已经十多年没有和儿子见面,可他毕竟是个父亲,也有感情需求。因此,一腔慈爱都落到嘉善公主身上,最是宠溺。
这就是一个姑奶奶,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惹不得。
不过,口头上还是不能服输,周楠接着道:“本官当上报礼部仪制清吏司,状告公主殿下,欺压朝廷命官。”
说罢,转身扶着荀芳语:“夫人,我们走。”
正在这个时候,禅堂里传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就是周楠,周子木,你身边何人?”
周楠回首微一拱手:“回公主的话,正是周楠,身边正是下官的浑家。”
里面的女子好象不肯相信:“可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的行人司周子木?”
周楠:“周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值得冒充吗?”
“那就是你了,周大人进来说话。”
突然,又有女子的声音低呼:“不可。”
嘉善公主:“又有什么不妥当的,见见无妨,传周楠进来说话。”
一个军士拦住周楠去路,一伸手:“周大人,请吧!”
周楠听嘉善公主的话中没有恶意,稍微安心。作为一个文史爱好者,他对皇家公主究竟是什么模样,心中也是好奇,就道:“公主有诏,下官敢不应命。”
他和果缘和尚才出去逛了不小半天,禅堂里的布置就有了很大变化。
却见里面的家具都已经搬走,换成新的。木地板上也铺上了猩红色的地毯,案上的器具都是一水的清花官窑瓷器,任何一件拿到后世,都价值千万之巨,即便是在明朝普通人别说使用,见得没见过。
屋子中立满了宫女、太监,都屏息低头。
再房屋正中还夹了一个屏风,纱幔上绣着花儿,有蜜蜂和蝴蝶翩翩起舞,似是要活过来。
在屏风后面还影影绰绰地立着几个人,正透过那些花儿好奇地朝外看来。
天家的富贵和威严,果名不虚传。
说来也怪,嘉善公主并没有回避,反坐在一张椅子上,含笑看着周楠,视男女大防为无物。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防的,这里可站着这么多宫女太监。
再说了,公主和大臣,那可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公主又是个寡妇,寡妇可不是少女,没什么好害羞的。
也因为如此,周楠却将嘉善公主看得真切。
心中首先就赞了一声,好身材。二十多岁的寡妇,自然比不上二八佳人窈窕的杨柳腰,却别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而她五官端庄,雍容华贵,隐隐给人一种压力。
这就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可就因为这种压力,叫人看到,心中只有震慑,却不敢朝其他地方去想。
周楠忙一揖到地:“下官周楠,见过君上。”
嘉善公主手虚虚一抬:“起来说话吧!”
“谢过君上。”周楠忙挺直身子,做玉树临风挺拔状,将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展现在皇家公主面前。
必须给她良好的第一印象,虽说讨好了皇家公主未必能够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可如果你让她心生不满,真要整治你,麻烦就大了。
周楠本身高臂长,这一直起身子,和一众古人比起来,自有一种现代人特有的自信、阳光、帅气。
公主眼睛一亮,微笑着说:“周大人,我这里人多,寺里地方小,借用你的禅堂,得罪了。”
周楠心中虽有气,但是恭敬地说:“君上要用我的禅堂,如何不肯?君君臣臣的道理,下官还是懂的。”
公主点了点头,满头珠翠轻轻晃动,耀眼欲花:“倒是个本分的君子,对了,周楠,听说你诗词了得,日后说不好就是一代词宗。刚才和果缘和尚游寺可有新作,念来听听。”
这是在考较我吗,周楠:“只顾听果缘介绍寺中风景,却没有做诗。”
“不妨现作一首。”
“是,君上。”周楠搜刮枯肠,勉强抄了一首,吟道:“归装过西山,问道向黄鹤。屡愆碧云期,偶遂龙居诺。轻舟凌晨风,遥山满晴郭。丹林尚可数,寒条分无托。披松指微径,听说扪暗壑。新构争远势,平台揽摇落。霜余山容浅,天清暮气薄。暂歇尘劳心,始知寂灭乐。”
嘉善公主:“这么快就能做出如此好诗,周楠过有曹子建七步成诗的捷才,果然了得。这首五言写得肃穆庄严,尤其是‘霜余山容浅,天清暮气薄。暂歇尘劳心,始知寂灭乐。’一句大有道意,却是做得非常好!”
她口头夸赞,不过,周楠还是观察到公主显然是对自己胡乱对付甚是不满。
说句良心话,这诗确实不成,直接抄来,还真有点堕了他周子木的名声,想来公主殿下也大失所望吧?
不过,这却是周楠有意为之。
真要抄一首绝世佳作,如其他穿越小说那样让公主殿下芳心大动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抄什么,纳兰容若还是曹雪芹?这两位大拿写的都是情诗,你在公主这里念,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叫人知道你撩拨公主,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这逼一装,怕是要装成傻逼的。
想了想,索性就抄这么一首道诗。嘉靖天子不是在修道吗,我写道诗,那可是政治正确,任谁都奈何不得。
不过,此举未免有不给公主面子的味道。
人家是要和你吟风弄月,以诗会友,你却来一出“和谐社会”“戴三个表”那不是扫兴吗?
明显可以看出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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