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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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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举未免有不给公主面子的味道。
  人家是要和你吟风弄月,以诗会友,你却来一出“和谐社会”“戴三个表”那不是扫兴吗?
  明显可以看出公主的神色有些不快,可面上依旧挂着上位者特有的宽和的微笑。
  这寡妇,倒是好脾气好胸怀,好情商。
  公主笑了笑,摇了摇头,又问:“周大人,最近有一本《饮水集》你可曾经听说过。”
  周楠眼皮子一跳:“下官没听说过。”
  “怎么可能没听过?”公主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写得真好啊!听说这词出自徐阁老孙女徐栀之手,竟得了周楠诗词的风味,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出自你之手笔,而那所谓的九公子就是你的化名。周楠,那些诗词是不是你写的?”
  周楠心中大惊,下意识叫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嘉善公主宛尔:“好,不是你,不是你。”周楠如此大的反应,落到她眼中,已经笃定《饮水集》就是周楠所作。
  她在诗词上本有过人的鉴赏力,如何不知道每个诗词作者都有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和气韵,这东西根本就藏不住。更何况“人生若只如初见”本就有强烈的周子木的个人风格。
  周楠看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天空又飘起雪来,怕冻着了院子里的荀芳语。就一施礼:“若君上没有别的吩咐,下官告辞了。”
  “外面那个妇人是谁?”嘉善公主问。
  周楠:“回君上的话,乃是下官老妻。”
  嘉善公主:“可惜了,配不上。”
  周楠:“是,下官才疏学浅,臣的浑家德行高洁,确实配不上人家。”
  嘉善公主:“我是说你妻子相貌实在太丑,配不上儒雅风流的周行人。”
  周楠心中大怒,这妇人当着人的面说人老婆丑,这已经是不给劳资面子了。
  真是莫名其妙。
  他正色道:“君上此言差矣,娶妻娶德。再周楠的眼中,妻妾美也罢,丑也罢,又有什么要紧,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你会嫌自己的亲人丑吗?况且,况且在我看来,家中人,枕边人都是最美最好看的。若君上再出言无状,休怪下官不敬。”
  旁边,一个太监怒喝:“狂悖忤逆,好大胆子!”
  嘉善公主朝太监挥了挥手,“不可对周大人无礼。”又正色问:“周楠,你真不在乎妻子的相貌吗?”
  “不在乎,我只看品德。”周楠义正词严,情圣彪炳:“君上,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
  哥来时像风,去时更像风。
  嘉善公主看着周楠潇洒不羁的背影,一脸的欣慰:“真君子也,倒没有看错人!”
  喃喃说完,一鼓掌:“素嫃出来吧,今日却巧,竟见着了人,可满意?”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那个米其林一般的女子
  听到这一声唤,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妇人。
  不,说铁塔也不准确,应该说这就是一个已经膨胀得和米其林轮胎一样的女子。
  却见她大约二十来岁,生得倒是白皙,浑身锦绣。只是实在胖得厉害,脸大如盆,唇厚如腊肠,下巴上堆着三圈脂肪。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重,一走起路来,直踩得地面微微颤抖。
  人未到,早有劲风扑面,浓重的脂粉味吹得众宫女太监下意识地退后。
  她张着猩红的嘴唇,石破天惊地嚷嚷道:“李妃,你兄长李高说的就是这人?”
  “是的,嘉善,人你见着了,怎么看?”
  若是周楠在场,绝对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在地上。原来,他方才以为是公主的这个雍容美貌的妇人并不是嘉善,而是裕王府李妃。
  真正的公主却是从屏风后出来的这个大胖子,姓朱名素嫃。
  这也可以理解,太祖朱元璋本是淮右布衣出身,标准的农民,模样丑陋。据史料上记载,朱元璋高颧骨,高额,地包天,高鼻梁,按照相书上的话来说是标准的五岳朝天相貌。
  到明朝第四任皇帝仁宗时更是瘸了一只脚的大胖子。
  老朱家的相貌先天就不好,虽然经过几代人改良,可其中的显性基因却还是顽强地遗传下来。痴肥是朱家的标配,前有仁宗,后有万历、天启。
  世人一提起公主,都以为一个个貌若天仙。其实,她们也不过是普通人。
  而且,公主们四体不勤,吃得又好,大多都胖。人一胖,颜值急剧拉低,只能算是潜力股,需要发掘。
  童话故事里公主、王子、骑士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嘉善公主听到李妃问,哼了一句,叫道:“这姓周的竟敢对我皇家不敬,直是可恶。你看看他那眼高于顶的模样,还真以为他是名满天下的大名士呢,没得叫人看了气恼。这种眼高手低,视自己为天之骄子的书生最讨厌了。”
  “哦,你真这么看吗?”李妃妙目一转,问。
  嘉善公主继续冷哼:“还有……你看他刚才看你的那一双……”大约是自觉失言,又朝周围的宫女和太监怒啸一声:“我自和王妃女儿家说话,你们这些卑贱小人偷听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李妃朝众人一挥:“下去吧!”
  众宫女太监也知道嘉善公主的厉害,如蒙大赦,急忙退出禅房,远远躲开,再不敢多看一眼。
  嘉善公主继续气恼地说:“李妃,依我看来,这姓周的应该是个色坯子。你看他刚才进屋见着你,眼珠子一阵乱转,显然不怀好意,叫人忍不住想将它挖出来。”
  李妃大为尴尬,她自知自己生得美貌。也因为如此,才得了王爷的宠信。在王府那种地方,和裕王的后宫争斗,锻炼出一副玲珑心窍。
  如何看不出,周楠刚才看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欣赏、惊艳,甚至……渴求……
  这样的目光她自从成为王妃之后,再也没有遇到过。别人见了她,都是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
  今日这么一个男子如此大胆,让她微微恼怒的同时,又暗自得意。
  可是,嘉善公主说得如此直白,还是叫人尴尬。
  李妃俏脸微微一红:“妹妹,你说这些话儿做甚?”
  “不过,这姓周的倒生得俊俏。”嘉善公主嘿嘿地笑起来,口中啧啧有声:“你看他那张脸,眉毛好黑,眼睛好大。你看那牙齿,又白又整齐,跟象牙似的,这人怎么可能长这么整齐的牙齿。真恨不得都拔下来,放在手心里仔细把玩。不,直接含在嘴里。”
  原来,东亚人种或者说蒙古人种有个天生的基因缺陷,那就是上颌微微前突,如此,使得五官略显扁平,没那么立体。
  周大人每日保养牙齿,他一口小白牙,在明朝简直就是珍稀品种,真是英俊潇洒。
  更何况老周每日健身,身上比例恰当,最是难得。
  公主这话说得已是毫无顾及了,李妃大吃一惊,忙道:“体面,体面。你这小妮子,脑子究竟想的什么呀?”说着就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
  嘉善公主吃不住痒,娇嗔:“嫂嫂捉弄我,须不放过你。”
  也伸手反击。
  一个是王妃,一个是公主,却如同普通人家女子打闹起来。可见,朱家的大嫂和小姑子平日里的感情极好。
  “好了,好了,我实在经受不住了,叫人看了也不成体统。”闹了半天,李妃主动求饶:“嘉善,今天运气真好,竟看到真人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位周大人,我确实中……”嘉善突然大羞,将硕大的脑袋埋在李妃怀里。
  李妃见她如此情形,知道这小妮子动了春心,故意问:“中什么呀,我听不清楚。你再这般忸怩,我可不管了。”
  “别,别。”嘉善公主抬起头来:“中……中意。”
  也不知道是娇羞,还是因为胖,刚才一打闹,她满面潮红,几层叠在一起的下巴里有津津汗光。
  李妃也有些热,禁不住除了面的宫装,露出微湿的衣裳。那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曲线玲珑,美得叫人眼花。
  二女坐在一处,形成强烈的对比。
  李妃:“周大人品行高洁,刚才他说了,只在乎妻子的品德,相貌却不要紧。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托付终身吗?当然,我们的嘉善也美啊!”
  “可是,他自是有妻子的。”
  李妃:“这不重要,会有法子的,关键看你的意思。”
  嘉善公主大羞:“讨厌,你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清楚……全凭王妃做主。”
  李妃笑着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PS:各位读者请放心,主角绝对不会和这个公主有任何交集,嘉善公主只不过是一个龙套,只会出现一章。其实,这章的主要是为了引出李妃这个人物,大家安心阅读,不会踩雷的。谢谢!


第二百六十章 不速之客
  从禅房出来,周楠被那个“嘉善公主”坏了心情,急忙安慰妻子。
  屋中周楠和“嘉善公主”的对话荀芳语也听到了,心中畏惧,只胆怯地拉着丈夫的衣角,将身子藏在他身后,一副受惊小媳妇模样。
  果缘果然会做人,就将自己的禅房腾出来,安置好周氏夫妻。
  荀芳语有孕在身,折腾了半天也累了,就在暖和的房间里打了个盹。
  到夜里的时候,一个小沙弥来请,说是嘉善公主一行人已经烧完香走了,住持请周大人夫妇过去礼佛。
  虽说没能烧到头柱香非常遗憾,但荀芳语还是打起精神跪在佛祖面前低声祷告了半天,又舍了十两银子香油。
  夜已经深了,她自然不便再走,一行人又在庙里住了一晚。
  第二日,周楠就笑着问她:“芳语这次来碧云寺除了还愿,你有没有许下新的愿望?”
  “自然是有的。”
  周楠:“那么你许的什么?”
  荀芳语:“请佛祖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当然,偷偷许愿请佛祖给她一个儿子的愿望却是不肯同周楠说的。
  过完小年,周楠自然要回白各庄当差。还没等他收拾好行装,这一天夜里刚上床睡得迷糊,突有黄豆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大老爷,也没说来历。
  大半夜直接找到家里来,显然是熟人。周楠本就是个小人物,在京城也不认识几个人。就穿好衣裳起来,到堂屋,却见是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书生。
  这人周楠也认识,正是徐阶徐相府上的门客,姓朱,是四川人,大家都叫他朱先生。
  朱先生说恩相今夜欲邀周大人过府一叙,特派在下过来相请。
  大半夜的派人过来传,还搞得这么神秘,想来事情不小。
  周楠自然不会捉废话,只道:“有劳了,下官这就去。”
  一路上,周楠就在心中琢磨,徐阶将自己安插在工部军器局,用意就是盯紧严党的资金走向。这事他也没有说破,就看自己的悟性,彼此心照。
  “难道说,那事又有周折?”
  一路无话,周楠实在疲倦了,头一歪,又小睡了片刻。
  很快就到了地头,依旧如上次那样叫开了好几扇门,直入内宅。
  和上次徐阶装模做样拿着一本书假看不同,老徐头这次却背着手在屋中转圈,一脸的焦急。
  见了周楠,喝退左右,就审问道:“周楠,君子行事,但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老夫知道你出身贫寒,吃过许多苦,可也不能出此下策,自毁前程啊?你要做官,就算不经科举也可以,杂流做到四五品的也不是没有。”
  周楠睡眼惺忪,脑子里正如一团糨糊,却没听出徐阶话中的意思。以为徐老头要升自己的官,大喜道:“阁老,下官好歹是个正八品的行人,又没有功名,在行人司确实不合适。现在去军器局也是暂代,过得一阵子,新大使到任必然是要走的。前番下官听人说长芦都转运盐使司有判官出缺,下官能够做行人,乃是现任长芦副使詹通的提携,正好报他的知遇之恩。/”
  都转员盐使司的判官无定员,从六品,肥得流油,前程也大。
  周楠今日白天去王若虚那里拜早年的时候听他说,朝廷有意提拔詹胖子做从四品的同知。如果能够过去跟他干,不出两年,自己就能成为富豪。关键是,长芦盐道衙门离京城也就一两日路程,随时可以照顾家里。
  过去了,两大损友聚在一起花天酒地,手头有使不完的银子,爽歪歪。
  看到周楠一脸酒色财气的官儿迷模样,徐阶就气往上冲,这厮还真想去盐道,当朝廷是我家开的?
  再也顾不得宰相风仪,呵斥道:“周行人,你好歹是读书人出身,如今竟想着要去做驸马都尉,自甘堕落于此,真是不当人子。你自有妻室,为了富贵,竟要休妻另娶,真是个混帐东西!”
  听到驸马都尉四字,周楠惊出了一身冷汗,叫道:“什么,谁说要休妻另娶,谁说要做驸马了?”
  徐阶冷着脸骂道:“老夫也是今天才听人说的,说是裕王府的李妃已经进宫向沈贵妃奏禀了此事,说周大人你德行高洁,仪表不凡,实是良配,可为驸马都尉。周楠,此事你不知道吗?”
  老徐真是气坏了,他费劲心思让周楠做了军器局大使,就是要让他盯住严党,所图甚大。
  如今,周楠一做驸马,这个大使怕是干不成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就要付之东流。
  他严重怀疑做驸马这事是周楠主动申请的,估计这小子也是看出其中的不对,怕惹上严党把自己给陪进去,才出此下策撂挑子不干。
  其实也不算是下策,做了驸马,一辈子富贵荣华,他自是肯的。
  周楠还真是感觉莫名其妙了,李妃他可不认识,她怎么说自己德性高洁,仪表不凡?
  不过,这事的严重性他是知道的。急忙辩道:“恩相,下官冤枉啊!下官好好的行人不做,又有阁老的提携,如何肯自毁前程?再说,我家老妻又没有犯七出之罪,平白休了,人心何服?下官声名尽毁,日后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我大明朝的驸马,那是能做的吗?”
  明朝的驸马,那是能做的吗?
  一做了驸马,那就是宗室。明朝的宗室日子过得极惨,其中驸马尤其之惨。
  一旦被选为驸马,你就不能做官,只能在家里吃软饭。
  你娶了公主,虽说是夫妻。可人家是谁呀,皇家公主,你是谁啊,一个平头老百姓。在家里,你们就是君臣。见了面,磕头问安是免不了的,换谁受得了?
  你在家里不但要被妻子管,还得受朝廷派来的官员教导。礼部仪制清吏司的官员一个不爽,就能把驸马骂得狗血淋头,你还不能回嘴。
  即便是公主的奶娘,也敢拿脸色给你看。原因很简单,你若是想和公主过夫妻生活,得她这个女官同意,没人家点头,你只能憋着。
  明朝两朝,不少驸马因为没钱贿赂奶娘,和公主长期分居,气得都跑皇帝哪里去告御状了:“老泰山,万岁爷啊,女婿也需要性生活啊,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说难听点,驸马就是公主的生育工具。
  这样的日子,对周楠来说,简直是地狱。尼吗去当驸马,还不如死了!
  不过,驸马都尉的品级却高,是正二品,对于寒门出身,又没办法读书科举的的人来说倒是一条好出路。
  因为,明朝为了防止外戚专权,无论是驸马和宫中的妃子都必须是普通人家的子女。祖上三代就算做过官,也不能高过从七品。
  皇家选女婿,要求的身家清白,品行好,相貌堂堂。
  身家清白好说,查一查就知道了。品行这种东西太自由心证,倒是相貌堂堂这一点很好断定。
  因此,你要想做驸马,关键是要长得帅。
  这事老朱家想得明白,普通人选女婿要的是男方有车有房,最好是父母双亡……呃,说错了,是有才有财的青年才俊。钱和势,咱们天家不缺。难不成男方的富贵还能大过咱们皇室,既如此何不选个漂亮的?
  如此一来,老朱家对待儿女的婚姻,都是标准的外貌协会。
  做驸马,那可是一跃龙门身价百倍。于是,一到那个时候,无数欲改变自身命运的普通少年就在这上面起了脑筋,使钱买通选官。
  就在本朝,甚至有选官收了黑钱,将一个半百年纪的秃子以朝廷的名义硬塞给了嘉靖的妹妹。
  嘉靖大光其火,可木已成舟,朝廷礼制不可废,只得打掉门牙和血吞,认了这个状若葛优葛大爷,脑袋亮得可以当夜明珠的老成执重的妹夫。
  叫完,周楠索性和徐阶敞开天窗说亮话:“恩相提携下官去军器局乃是为国为民,一片公心,周楠也是个读书人,岂不知苟利国家生死与的道理。早就抱有粉身碎骨,报效国家的觉悟。恩相宽仁,想来也不会叫下官没个下场。真要去做驸马,那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吗?”
  听他点透这一点,徐阶顿时醒悟。这小子就是个官迷,唯恨手头的权势不大腰中的银子不多床上的女人不美,说句实在话,名声臭得很。
  这就是个酒色财气四毒俱全的奸佞。
  看来他是知道老夫派他去军器的用意,也想以此为进身之阶。
  如今如何肯自毁前程去当驸马,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为钱,他只要做了官,什么钱捞不到;为女色,听说公主长得甚是丑陋。而且,做了驸马,还得将房中所有的妻妾都打发了,对于一个色中饿虎来说,可能吗;害怕被严党报复,更不可能,这厮野心勃勃,这话摆明了想要富贵险中求。
  这不合常理,难道是老夫误会他。
  对,这其中肯定有鬼。
  徐阶想到这里,心中不觉一惊:难道严党听到什么风声,使出了釜底抽薪之计,要将周楠弄出军器局?
  倒是不可不防,老夫下来得去去查查下一任正式到任的军器局大使是谁,和严阁老又有什么瓜葛。
  周楠又道:“阁老,下官只想在你麾下做事,以报答知遇之恩。还请恩相救我,小子宁死也不做那牢什子驸马。”
  误会消除,徐阶面色转缓,看着周楠:“子木且宽心,会有法子的。皇帝选亲,也得按照制度办。你是朝廷命官,岂能说选就选的?”
  “就是,就算是拉郎配也得按照基本法啊!”周楠心中大忿。
  徐阶目光朝下移,凝在周大人的两条大腿之间。
  周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以手掩胯,叫道:“我辈君子与竖阉不共戴天。”自残固然可以逃过这场婚事,可那玩意一割就接不回去了。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而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亿。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原来是姓李的搞的鬼
  周楠还真猜对了,就在方才徐阶脑中灵光一闪,还真动了想要眼前这个小行人净身入宫的念头。
  明朝政治实行内、外两庭制。
  外庭内阁刚设立的时候只是为皇帝的决策提供思路,类似于一个秘书智囊机构。本身并没有什么权力,内阁成员品级也低。后来,内阁权柄日重,可在大臣奏折上签票写下处理意见,逐渐成为事实上的宰相。
  大明朝历来就有个部门互相制衡的传统,于是皇帝就弄出了司礼监这个机关,代替自己在奏折上披红。
  司礼监,实际上成为皇权的代言人,也扮演起了宰相的角色。
  于是,人们就将内阁阁老称为外相,而称司礼监的掌印和秉笔太监为内相。
  内外相,一阴一阳,一公一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内阁决策之后,票拟送到宫中,要司礼监批红之后才能实施。作为皇帝的家奴,他们只对天子负责,又掌握着东厂这样的强力机构,很叫阁老们头疼。
  试想,如果司礼监的公公是自己的门生,做起事来却要便利许多。
  一瞬间,徐阶开始的发散思维。以周楠的个人素质看来,他首先长得还算可以,体貌端正,很能给人好感;其次,周楠能诗能文,进宫之后不用进内书堂读书,直接就能走上工作岗位;第三,周行人为人精明,天生就适合内廷那种斗争激烈的战场。
  又有自己这个阁臣在背后助理,三五年之内未必不能进司礼监。到时候,内外两相互相配合,无事不成。
  实际上,在真实的历史上,万历朝的首辅张居正就是这么干的。正因为他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结盟,这才能雷厉风行地推行隆万大改革。这才有后来的国库充盈,万历三大征的辉煌胜利。
  看到周楠如此激烈的反应,徐阶一笑,心中道:我这是在想什么呀,这事根本就不可能。
  周楠已经成年,现在若是净身,只怕身子经受不住,一个不好就要出人命。第二,他好歹也是个行人,自己若是命他入宫,那是冒天下之大不谓。
  徐阶一笑,呵斥道:“子木你想什么,这事和内廷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让你做驸马都尉一事,你自有娘子,况且又是行人,明年可是要去要参加科举的。名教中人,岂能平白受人羞辱?况且,此事只不过李王妃和皇贵妃闲话时提起的,当不得真。沈贵妃也是个识太体的,如何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陛下也不会下旨的。下去吧,好生做事。”
  老徐今天叫周楠过来说话,并不是为周楠要做驸马。他关心的是,自己私下调查严嵩现金流的举动是否暴露。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周楠是死是活他也懒得操心。
  从徐相府出来,周楠回想起徐阶的话,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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