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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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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连恭着身子:“大老爷说话,小的不便在场。”他心中冷笑,暗道:今日摆明了是鸿门宴,本公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何肯陪你去送死?我就站在这里,等到里面火候差不多了再进去收尸。
  “你……”周楠正要叫。
  那门子拉着他的手:“周大人,请吧!”
  周楠无奈,只得随他进去。从后面看去,只见他的背影正微微颤抖。
  今日天气非常好。
  一连十几个艳阳天,地上的雪都已经化尽。
  李家书房的窗前栽着腊梅,开着一树繁花。
  进得屋中,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花影摇曳在占了一面墙的书架子上,显得甚是清雅。
  李伟和李高正坐在椅子上,一脸仇恨地看着进屋的周楠,眼睛里全是凶狠的光芒。
  李家和周楠的仇怨已深,今日见了面,分外眼红。
  周楠突然一改先前在外面时的委琐模样,潇洒地一挥袖子,从容坐下,吟道:“日暖香繁巳盛开,开时曾达千百回。春风岂是多情思,相伴花前去又来。李伟,李副使,咱们又见面了。”
  李伟:“姓周的,你来我家里做甚?”
  周楠温和地笑道:“有两个消息想要告诉李伟你和李副使,一好一坏,不知道你们想先听哪个?”
  李高大怒:“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周楠:“好话一句三温暖……不,是三冬暖。好话是人都爱听,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吧!好消息是,就在今天一大早,工部行文,免去了本官代军器局大使一职。李高你不是一直想独揽大权吗,倒是可以去活动一下这个大使的官职。”
  听到周楠着话,李高忍不住问:“可真?”
  周楠将那份公文扔在案上。
  父子二人拿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同时面露喜色。
  周楠道:“李大人做了这个军器局大使,没人掣肘,一言断事,油水不小啊!本官在这里恭喜李大使发财了。”
  李家父子同时哈哈大笑,叫道:“爽利!”
  李高指着周楠骂道:“姓周的,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吧?你一个狗屁行人又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娘就是个酸秀才,根本没资格做这个官儿。你挡了本公子的道,老子弹指间就能叫你的官儿做不成。怎么,你害怕了,想过来求饶了吗?晚了!”
  他们父子最近心情极佳,拿到给景往打制金银器皿、首饰的差使之后,至少有上万两入项。军器局那边的生意弄下来,也有好几千。
  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好事一件连着一件。
  周楠突然哈哈一笑:“求饶,某堂堂读书种子,宁折不弯,说句实在话,这大使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不外是回行人司去继续做我的行人,前程不比耗在军器局远大?另外,我八月份要参加乡试,可没有功夫在白各庄同李大人耗。”
  “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家好好读书,不谦虚地说一句,此番乡试,周楠志在必得,也有这个信心。将来,周某得了进士功名,至少是一个正七品的正印官。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要点翰林。按照一句俗话来说,就是本官现在正是吃长饭的时候。”
  “倒是你们父子,一辈子也就是个外戚,也只能弄点钱财,永远也见识不得真正的权力的滋味,本官倒是替你们遗憾得紧啊!怕就怕,将来你们这个外戚也做不成,身死名灭,岂不惜哉!”
  这已经是指着李家父子的鼻子骂娘,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
  李高大怒,骂道:“好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大爷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天就是来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既然来了,就别想全须全尾离开!”
  周楠:“其实,本官一进门你们就没打算放我出去吧,就算没有刚才这事?”
  李伟和李高哈哈大笑,表示同意。
  是啊,如果在府外,倒是不好动手,这京城里倒出都是巡街的兵丁,日夜不休。又是顺天府,又是宛平、大兴两县的衙役。另外,还有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
  整个京城都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中——老大哥在看着你——动起手来,马上就惹出风波。李家父子虽胆大妄为,却也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既然来了,那就是羊入虎口,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周楠站起身来,将头一动对着墙壁:“若我今天撞死在这里呢?”
  “你撞啊,不死算我输。”李高鄙夷地看着他。
  周楠:“你可想好了,一个言官清流死在你家里的后果。”
  “少虎人,我家父子是什么人,未来的国丈和国舅爷。今天是你自己寻短见,须怪不得我们,大不了赔点烧埋银子被朝廷训斥几句了事。”李高狞笑:“快死去吧!怎么,周大人犹豫了?对对对,你也就是做个姿态罢了。”
  李伟也狞笑起来:“既然周大人想死,那老夫成全你,这就叫人帮你撞墙。”
  说罢,就大喝一声:“来人啦!”
  周楠闻言倒是抽了一口冷气,这旧社会土豪劣绅的凶残真是超乎现代人的想象啊!一个八品官,说杀就杀了,完全不顾忌后果。
  “我改主意不死了!”周楠早有定计,突然转头一笑,轻声道:“景王要夺嫡,欲先拿你们父子开刀。”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一是法统,二是力量
  “什么!”这一句话真是石破天惊,让李家父子二人忍不住惊叫起来。
  这个时候,院子里手执器械的李家家丁听到他们一声喊,都蜂拥而入。
  李伟忙大喝一声:“你们都滚出去,滚出这座院子,离我等二十丈远,没老夫之命,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直接打杀了。”
  喝退手下之后,再回头看着周楠。
  周行人正好整以暇翘着二郎腿,剥着几上松子:“这就是本官要告诉你们父子的坏消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李伟李高一时消化不了。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声喝问:“周楠,你把话说清楚了?”
  周楠吹了吹掌中的瓜子皮:“本官吃太多瓜子,口渴,不想讲话。”然后朝座在小火炉上的正汩汩冒着热气的水壶撇了撇嘴,示意他们为自己泡茶。
  李高大怒:“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伟毕竟年纪大,见识比儿子广,自然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当下就忍住气,道:“周大人,是我等无礼,请不要放在心上。”
  周楠:“对了,我喜欢龙井。不过,得是雨前,取得就是那股涩味。明前茶太淡,没多大意思。”
  “你……”李高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几乎要暴走。
  李伟:“好,雨前吧,没问题。”
  忙碌了一气,将一杯子热腾腾的茶水递到周楠手头。
  父子二人都用炯炯目光盯着周楠。
  可我们的周大人只是悠悠地喝着茶水,一脸的轻松。
  终于,李高忍不住了,喝道:“周楠,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楠:“李大人,你我过往有许多过节,大家都闹得非常不愉快。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刚才我不说景王的事,你会将我怎么着?”
  李伟:“我父子敬佩大人的道德文章,自然以礼相待。”
  “扑哧。”周楠:“可能吗?今天咱们不妨开诚布公说话,就别玩虚的了。如果我没猜错,本官今天来你家是羊入虎口,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对不对?”
  李高:“周楠,你倒清楚得很,却为什么送货上门。”
  周楠:“因为有人要让我到你家来送死,只要本官倒在你贵府,他就可以推波助澜作篇文章。到时候,不但你们父子,只怕裕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李高:“谁这么大胆子敢寻咱们父子和王爷的晦气,不要命了,就凭景王吗?他一个亲王,马上就要离京就藩,难道还怕他翻出花样来?”
  李伟:“对对对,却不怕景王,他算个什么东西?”
  没错,裕王储君之位可说已定。
  这些年来,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估计也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天子提前做了许多布置,将如高拱、李春芳、张居正等一大批杰出之士充实进王府讲学。这些人都是翰林院出身,在文官系统中威望极高。
  一旦天子大行,他们立即就能拉起一套完整的行政班子。
  裕王府中的主要人物高拱刚升太常寺卿,管国子监祭酒事。李春芳更是直接入了内阁成为武英殿大学士,宰执天下。
  如今,裕王一系已经从幕后走上前台,深度介入朝堂,成为一股巨大的力量。朝廷新老交接已初现端倪。
  相比起裕王府浩大的声势,景王惨得多,平日里严格地受到王府官吏的约束,轻易不敢出府一步。遇到事,随便一个礼部仪制清吏司的官员就敢指着他的鼻子训斥半天。最近他更是连连被朝廷重臣催促离京去安陆,看样子不走也不成了。
  这样的人也配觊觎大宝,也配和有着高拱、李春芳、张居正这一群人杰班底的裕王争位?
  景王就是个隐形人,也因为这样,知道他名字的人并不多,搞得周楠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裕王是嘉靖的独子。
  李家父子虽然粗鲁狂妄,可却不笨,朝中权力结构他们比一般人更清楚。
  景王手头半点势力也无,难道他还想效法李二郎玄武门之变,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听到周楠的话,仔细一想,觉得这事说起来甚是荒唐。
  父子二人的心中怎么想周楠自然清楚,他轻轻地吹着茶水上的浮沫,淡淡道:“李伟李高,你们稍安勿躁,听本官把话说完。”
  他接着说道:“皇位继承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法统,二是力量,我先跟你们分析裕王和景王继位所需的法统。”
  周楠:“从古到今,皇子继位不外是立长还是立贤。”
  李高看不惯周楠这大剌剌的态度,哼了一声:“裕王年长于景王,是皇长子。裕王从小就又大贤名儒教授学业,道德文章可是得了天下人交口称赞的。王爷为人谦和,难道不贤?无论是立长还是立贤,都是上上之选。你这厮当我父子是傻瓜吗,休要大言欺人。”
  周楠:“可是,陛下到现在还没有立太子啊!”
  李高:“那是因为二龙不相见,天子怕立太子妨了圣驾。”
  周楠点点头:“天子是真龙,储君是未来的真龙,二龙确实不方便见面。可景王从来都不是皇位继承人啊,为什么陛下不肯见他?难道说,天子也将景王作为未来的储君看待?事情不到最后,一切都存在变数。”
  古代的皇位交接,继承人选择从来都是关系着江山社稷的稳定和亿万生民的大事,得慎重看待。后世有一句话说得对:不要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裕王是被嘉靖当成储君培养不假,可皇帝并不是没有留后手的。
  在皇权面前,从来都没有父子亲情一说。
  嘉靖是在大力培养裕王班底不假,可未必没有加以限制的心思。若裕王系尾大不掉,甚至脱离他的掌握,搞不好自己就要变成如李渊那样的太上皇了,这事不能不防。
  景王就是备份。
  李伟李高父子出身低层不假,可自从李妃做了王妃之后,接触的都是上层建筑,基本的政治素养和见识还是有的。
  听周楠这么一说,顿觉有理,同时色变。
  周楠:“无论是立长还是立贤,只是一个说法,说得过来,也说得过去,怎么都能套上去。在没有真正到立储君的那一日,任何法统都没有用处。好了,我再继续说第二点,力量,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第三百章 周楠的分析
  李伟:“你说,景王的力量从何而来,难不成还大过王府?”
  李高插嘴:“是不是严嵩?对,一定是他。李春芳已经入了内阁。高拱现在是国子监祭酒,声望卓著,迟早是要入阁的。张居正庶吉士出身,现在又是翰林学士,将来也是要入阁的。未来,内阁只怕没有他严阁老的立足之地。”
  周楠突然哈哈一笑:“你却想错了。”
  李伟:“难道不是吗?”
  “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周楠悠悠地说。
  李高怒道:“少故弄玄虚,把话说清楚些。
  周楠:“别忘记了,严嵩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他还能在内阁干几年。至于小阁老,他不是进士出身,别说入阁,即便是做部院大臣也没资格。之所以有今日风光,还不是因为老严。所以,年龄限制了老严,文凭限制了小严。陛下龙体一日不如一日,严党现在想的只怕是皇帝千秋万岁之后的退路吧!君子当三思,思危,思退,思变。思危,思考之前做的事不对的地方,危险的地方;思退,知道危险的地方,就要退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机会;思变,一旦有机会,就要努力抓住去改变当前的处境。帮景王夺嫡,可能吗?”
  李高冷笑:“严党如果能够扶植景王,那就是从龙功臣,难道不值得他们冒险吗?”
  “不值得。”周楠道:“别忘记了,严党可不只严家父子二人。他们门生故吏遍天下,都是既得利益者。大伙儿富贵日子过得久了,现在只想的是保住自己的身家。如何肯陪严阁老、小阁老干这种凶险之事。反正到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严阁老倒台,咱们大不了回家做富家翁好了。”
  “或者,直接改庭易帜,另寻门路就是。”
  这就是周楠以前说过的血酬定律,一无所有的人能够豁出去一切。严党什么都有了,自然不肯拿命去拼。再说,就算去拼又如何,老严已经活不了几天。小严先天不足,连个部院大臣都做了,扛不起这面大旗。严党实际上已经是明日黄花,人心离散。就算严家父子再有雄心,也带不动队伍了。
  现在整个严党就好象是将要退休的老干部,只想着如何平安着陆。
  周楠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心中叹息:也只有胡宗宪这个正人君子铁了心效忠恩师严嵩,可惜了这个英雄了呀!
  李高神色继续大动:“不是严嵩,又是谁?”
  周楠:“司礼监首席秉笔,东厂提督陈洪。他手头有兵,又位居中枢。一旦宫中有事,立即就能隔绝内外,有这个能力。至于动机,很简单。裕王一旦王上加白。按照宫中的规矩,只怕内宫的管事牌子都要换个遍。太监不同于文官依靠科举入仕,他们的权力来自皇帝信任。失去了皇帝信任,那就是零落于地碾做尘,如何肯甘心?再说,司礼监掌印的权势只怕还要大过首辅,是个人都抵抗不住这种诱惑。”
  这可是东厂提督啊,就问你们怕不怕?
  李家父子自然识得其中厉害。
  李高继续问:“你说陈洪要扶植景王,有何凭据,又怎么想着要寻我父子的晦气?”
  “证据嘛,简单。外面那人就是陈洪的心腹,姓汪名连,你们记住他的模样,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周楠指着远处月门边上的汪连,道:“陈洪知道我和你们父子有过节,让太监汪连押着本官过来挑衅你们,想的就是让我死在你们手头,或者身负重伤,好剑指裕王。”
  两人同时转头朝汪连看去。
  古代没有高楼大厦,视线没有遮挡,加上这两人又不用读书,都是飞行员视力。这一看,这才发现随周楠而来的那人面白无须,且没有喉结,不是太监又是什么人?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好查,紫禁城就那么大一点,找人一访就访到了。
  他们二人已经信了九成。
  不过,李高还是看周楠模样不顺眼,冷哼道:“姓周的,我把你打了也打了,但有事劳资一肩担了,还能扯到王爷哪里去?”
  “真是愚蠢啊!”周楠轻叹。
  李高:“你!”
  李伟喝住儿子:“周楠,把话说完。”
  周楠:“不是本官自吹自擂,顺天府加试之后,名声也算是起来了,未来中举人中进士不在话下。本官现在是行人司行人,我的恩师是王世贞,以前又给唐公效力过,前程看好。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舆论必然哗然。到时候,御使必然上折子弹劾你们父子,告你俩横行不法。只要陈洪有心做妖,这事未必就不能扯到裕王头上去。说王爷纵容外戚残害官吏,视王法如无物。”
  “王爷还没有继位,外戚就如此专横,将来得登大宝,又会是什么情形?朝廷历来对外戚专权极为警惕,难保万岁不记在心里去。”
  “没错,我若是有个意外,李伟、李高你们或许不会有事。但陈洪这么一闹,只要能让景王就藩的事情朝后拖一拖,说不定就黄了。景王就这么赖在京城里,你说,王爷会安心吗?”
  是的,嘉靖皇帝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制衡。
  就拿现在的朝堂来说,司礼监和内阁、严党和裕王党就互相监视互相扯皮。现在严党隐约已经失势,国家又没立太子,难保皇帝不会默许景王和陈勾结自成一派留在京城制衡裕王党。
  如果这样问题就严重了,若是让裕王知道这事是自己搞出来的,后来要责怪。不但他和父亲要吃挂落,只怕姐姐也要失宠。李高想到这里,一张脸变得苍白起来。
  李伟却不明就里,他拿起一把玉如意指着周楠,喝道:“周楠,景王是亲王,按照朝廷制度年满二十就要去就藩,这是礼制,怎能违背。难道朝中的衮衮诸公肯依/”
  周楠冷冷道:“景王是亲王,裕王不也是?景王按照制度要去就藩,难道裕王就不该去?要走大家一起走。”
  “啊!”父子二人同时低呼,额上冷汗淋漓。
  玉如意掉在地上,摔做两截。
  周楠站起身来:“好了,这事我已经说清楚了,倒是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我已经被陈洪胁迫到贵府,今天必须要死在你们这里。就算不死,也得身负重伤。否则,不但自己姓命不保,还要祸及妻儿。不好意思,周某先走一步。”
  说着,头一低,继续要朝墙上撞去。
  “不要!”李高大叫。
  “不许死,你敢死在我这里,老子整死你!”李伟声嘶力竭大吼。


第三百零一章 我要见张太岳
  听到李伟这话,周楠差点笑场。
  我敢死在这里,你就整死我。我都不怕死了,你还威胁要整死我?
  周楠:“要想让本官打消死的念头也可以,只需依了我一件事。”
  李伟:“周楠,你说要怎么才不讹诈老夫?”
  周楠:“我想见张太岳,今天晚上,在我家。”
  张太岳就是张居正。
  张居正字叔大,号太岳。翰林院庶吉士,太子左春坊左庶子,裕王府的侍读学士。
  王府的谋主,小王子,也就是未来的万历皇帝的老师。
  李伟一脸的警惕:“什么,你想见张先生,你想干什么?”
  周楠:“你们别管。”
  李高:“张先生日理万机,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再说,我们就算带话给张先生,人家未必肯见你这小人。”
  周楠:“我想李先生和李大人应该应该能够办成的,只需将景王有不轨之心这事说给张叔大听,他必来见本官。若你们不肯,本官今日既然来了你们家,就没打算完整囫囵地出去。后会无期!”
  说罢,头一低,又要去撞墙。
  “快,拦住他!”李伟急忙让儿子抱住周楠,急道:“话我可以带给张先生,他见不见你老夫却不敢打包票。”
  这个周楠,这已经是第三次要在自己家中触墙自尽,虽说他恨姓周的入骨,可人若死在自己家中,那麻烦就大了,偏生只能好生求告。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招式,姓周的一口气玩三次,简直把老夫都快玩残了。
  这口气憋在心中,让李伟吐不出又咽不下。
  这鸟人,简直就是把我父子当猴耍。
  周楠大喜:“君子一言。”
  李伟恨恨地回答:“驷马难追。”
  周楠:“那好,本官就静侯佳音了。”他眼珠子一转,挽住李高的手:“李兄,你不送送我吗,走走走,你也去认识认识那位汪连公公。”
  天气尚冷,周楠的手在外面放了半天已经变得冰凉。被他的手抓住,李高感觉想是被一一条毒蛇缠住,说不出的腻味。
  他也想将汪连的模样看仔细,也要派人进宫求证,无奈之下只得和周楠一道出去。
  周楠一边走一边同李高道:“李副使,本官现在交卸了大使一职,看来这个担子要交到你肩上了,恭喜恭喜。”
  李高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说话。
  周楠:“景王就藩一事若是黄了,金银器皿打造这笔生发看来你是弄不成的。对了,前番我有一个淮安老乡进京活动,说是今年的盐引鄢懋卿都收回了衙门要重新发排,以往的盐商都要换,若李副使有门路不妨活动活动。”
  “没错,李兄是外戚。按照朝廷制度,外戚是不能经商的。小打小闹还成,但动静大了,未必不能引起没必要的风波。周楠乃是江淮人,地方上也熟,你我不妨联起手来。你出门路,我出人手。一年下来,十几万两银子还是看得到的。对了,詹通不是在长芦盐司吗,想来也熟悉盐司里的情形。”
  “长芦地处京畿,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确实不好插手。但江淮山高皇帝远,南方又是天下财富重地,倒是可以动动心思。”
  李高听到有十几万两的好处,神色一动。周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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