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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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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楠这才醒悟,张居正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他也是运气好,无论是早一届还是迟一届进京赶考,不说状元,榜眼和探花还是稳妥的。可倒霉就倒霉在不小心落到这个死亡之组,最后只考了个二甲,侥幸中了庶吉士。
  留馆之后,他被授予翰林院侍讲一职,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成为编修。至于原因,很简单,他进裕王府侍读,乃是皇帝为了裕王将来继承皇位留的班底。嘉靖千秋万岁之后,老张立即就能走上重要岗位,参与国家大政决策。
  “原来如此,在下初来咋到,以后还请太岳兄多多指点。”曾几何时,张居正在周楠心目中是多么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却做了自己的同事,周楠心中不觉得意,一句“请多多关照”差点脱口而出。
  张居正微笑道:“子木殿试时的策论和在内书堂教书时的讲义我也读过,很有启发。指点不敢,以后大家相互交流吧!不过,我平日里多在王府侍读,又要教世子读书,来翰林院的时间也少,尽量抽空吧!”
  他本就是隆万大改革的旗手,周楠的思路也是照搬他的,自然合了他的意。
  周楠:“能与太岳兄交流乃是我的荣幸。”
  寒暄了几句,周楠又问:“太岳,今日是我第一天到翰林院,不知道翰林学士在不在?”
  张居正:“子木你将派遣给我吧,我叫人安排,翰林学士都不会来这里的。”
  周楠心中大奇,一号首长竟然不来,古怪,古怪!
  张居正见他一脸的疑惑,才笑着说,按照我朝惯例,内阁其中一位阁老都会兼任掌院翰林学士一职。
  这为阁老平日里也不太管事,只在考核的时候出来晃一圈。总体来说,翰林院的管理比较松散,毕竟,能够进来的人将来不是内阁阁臣就是部堂、督抚,最差的也是四品以上的高官,根本就管不住,也容易得罪人。所以,革命靠自觉吧!
  如今,掌翰林院事的内阁辅臣却是高拱高阁老。
  周楠或者说徐阶一派和高拱已是水火不相容,老高不来翰林院辣眼睛让周探花偷偷松了一口气。
  张居正估计有事要急着出去,就和跟书办吩咐了一声,让他替周楠办了入职手续。
  周楠现在是翰林院的编修,分得一个办公室。
  办公室又黑又小,里面还有另外三个编修,显然很拥挤。
  中央不同于地方,物质条件真心不太好。大家身份虽然尊贵,可在这满目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地方,也算不得什么。
  屋中四人不是榜眼就是探花,谁也不服谁,大家都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也没办法交心。
  另外,王锡爵也入职了,不过却不同周楠一个院子,平日里大家也不照面,免去了许多尴尬。
  就这样,周楠安顿下来,开始履新。
  他原本想着要在新的职位上大干一场,干出些政绩来。可呆了两天,周楠才发现,这翰林院根本就没有拿政绩的可能。
  大家在这里都是混资历的,一个字“熬”熬到一定年头,等到分配工作就好。就拿编纂编修来说,将来出去了至少也是个副部级官员啊!
  至于为什么拿不到政绩,道理很简单。
  翰林官的职责大职有三个。
  其一,皇帝经筵、日讲的时候,翰林官出动侍侯着。有的讲课,有的专门给天子翻书。不过,嘉靖可不是个勤快的董事长,经筵很少举行,日讲索性就没有。
  其二,给朝廷编实录、会典,也就是修史。但是,这东西本没有什么时间限定,你一年可以编完,十年编完也没人会说什么。据周楠所知,在真实历史上,记载天启八年的《朱熹宗实录》从崇祯元年开始修,修到崇祯十年才拿出个看得过眼的文本。再说了,修史可是个露脸的活儿,内阁阁老们自己就包了,怎肯交给下面的小翰林。
  其三,给内书堂宦官上课,周楠本就干这个工作的。前一阵子是大比之年,内书堂也放了假,要等以后的的大暑天过去,八月底的时候才开学。
  说起来,周楠这个编修当得还是挺闲的,本职工作就是喝茶看邸报,屁事没有。
  他突然感觉这日子好生无聊,翰林编修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得想个办法进到皇帝才行。
  好在我现在是翰林官,可以正大光明去西苑参加经筵做天子近臣。
  可是,周楠琢磨了一下,却面色大变。
  掌翰林院事的是高拱,参加经筵的人选由他定,估计人家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而且,随侍天子,给皇帝做秘书这事,按照制度,只能由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侍读和侍讲来干,你一个编修还不够资格。
  这才是山不转水转,转来转去,自己却转到高拱手里,这就麻烦了。
  “我倒希望高拱是个胸怀开阔之人,不记我的仇。不过,可能吗?”周楠笑起来:“儒家历来信奉君子以直报怨,我老周这回不妙得很。”
  这日下班,刚回家,就有一个下人来报,说是九夫人有事请大老爷过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 高拱的报复(求票)
  说起来周家的事情还有点麻烦,因为娶了个平妻,周楠要来个雨露均沾。每月荀芳语这里住半月,阿九那边住十五天。
  不过,他是个快三十的人了,前一阵子又是科举,又是忙于公务,已经很久没有锻炼身体,人也有些发胖,竟懒得动。
  人到一定年纪,求的就是个安稳的生活。他也习惯了在荀芳语这边,不太喜欢挪窝。
  现在才两个夫人,如果云娘和素姐和自己团聚,也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子,这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今日不是去阿九那边的日子,她却派人过来请,估计还真有事。
  周楠就点了点头,和荀芳语说了一声,乘轿去了那边。
  “夫人找我做甚,可有事?”
  阿九道:“想老爷了。”古人对于男女之情都很含蓄,说出这句话,她竟有些娇羞。
  周楠心中一荡,忍不住牵了她的手:“我这不是来了吗?”
  阿九急忙甩开他的是后,大窘:“有人呢!”
  旁边几个丫鬟偷笑着出了屋。
  阿九忙给周楠泡了一杯茶,道:“今日叫老爷过来,还真有事。今日我回娘家去,恰好碰到祖父大人,给他老人家磕了个头,又说起老爷仕途的事。祖父说,再过得几日就天子经筵。听说你在翰林院也没有什么事,这么下去不成,得想办法参加经筵,以便随侍驾前。”
  “内阁缺员一直未补,具体人选朝堂争议颇大,需要老爷你在天子身边。”
  听她这么说,周楠立即明白。这事应该是严讷急着入阁,派人去和徐阶沟通。
  内阁现在还缺两人,虽然徐阶和严讷两派联手要谋此官职力量空前强大,表面上看起来无可匹敌。
  可政治上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以力取胜。
  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殿试结束,大比之后,朝廷走上正轨。按说,内阁两位阁老的位置也该补上了,也有官员上折子建议朝廷重议此事。可折子一送上去,嘉靖却留中不发,直接将这事给搁置了。
  嘉靖晚年已经有些懒政,喜静不喜动,通常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诛心地说。如果换周楠是他,估计也不会轻易表态。内阁两个名额就是个胡萝卜,先放在那里吊着大家,也好叫百官有个盼头。
  至于政务,现在内阁已经有四个阁楼,也不是没人干活。以前只三人的时候,国家不也运行良好?
  这就是帝王心术,权谋手段。
  徐阶的用意周楠自然明白,就是让他想办法混到皇帝身边,对嘉靖施加影响,内外用力好推严讷入阁。
  现在内阁的力量对比比较微妙。
  首辅徐阶和次辅袁炜短期合作过一次,可他们这种大人物眼睛里只有利,却没有什么所谓的友谊可讲。进位次辅之后,袁阁老和徐阶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而且,袁炜最近有头晕之症,动不动就因为贫血而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动弹,叫人担心他有一天会倒在工作岗位上。
  在真实的历史上,就在今年,老袁会乞骸骨回家养老。又过得两年,就生病罹世。
  老袁若是真走了,内阁高拱和李春芳都是王府系的人。现在内阁实行的又是集体拟票制,力量对比立即就会失衡。
  如果下一步在推个王府系的人入阁,徐首辅只怕会受不了。
  因此,他急需要严讷这个同盟军加入战场。
  以严讷入阁为条件让他在会试考场上放自己一马乃是周蝻一手操作,这事他自然要负责到底。
  可惜周楠现在连皇帝的面也见不到,整天呆在翰林院里,消息不通,就算想有所动作,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过,在阿九面前他却不肯堕了志气,笑道:“你去回首辅,随侍天子这事也不大,过得两日就是经筵,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留在西苑的。”
  是啊,翰林院实在太无聊,哪比得上在西苑那么热闹和前程远大?
  阿九自从嫁给周楠这个探花郎,天子近臣之后,在徐门的身份和地位也水涨船高,即便是徐少夫人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听周楠应了此事情,心中欢喜。
  当晚对周楠自然是极尽温柔。
  其实不用老徐催,周楠对重回西苑的事也很急。
  又过得一天,高拱来了,召集翰林院翰林侍读、侍讲还有众人编纂、编修,说起了明日去西苑参加经筵的事情。
  周楠以前做中书舍人的时候和老高可是熟人了,定睛看去,今日的高拱显得非常精神,一把大胡子梳得一丝不苟,还敷了粉。
  高拱对周楠到是客气,说了许多恭喜的话,又吩咐说让他好好修史,勿要使朝廷失望。反正归结成一句话:我看好你哟!
  如今,朝廷已经开始修武宗朝的实录。因为那一朝的旧事很敏感,比如嘉靖是怎么继位的,是继嗣还是继统?一不小心就会踩雷,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修。
  而且,修史可是露脸的事,以前都由内阁辅臣一肩挑了。现在却下放给翰林院,显然是想让大家背锅。
  周楠忙谦虚说,“阁老,周楠自才疏学浅,实在当不起此任。当年因为牵涉进一桩冤案,被发配充军十年,一直没有摸书本。学养不足,现在正好在翰林院读书。”
  反正一句话,我就是个小透明,你老人家就无视我吧!
  高拱点点头:“也对,不为难周翰林你了。”又将目光落到众翰林身上,道:“明日天子经筵,需要选人去侍读侍讲。”说罢,朝身边一个幕僚点了点头。
  那个幕僚就展开一份名单念了起来。
  周楠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忙凝神听去。
  果然,名单里没有自己。
  周楠顿时就急了,说:“阁老,按照制度,天子经筵所有的翰林都要参加,今日怎么只选了五十来人?”
  落选的其他翰林也是心中不满,纷纷出言附和:“是啊,高相此举是何意啊,如何能够叫人心服?”这可是在皇帝面前混脸熟的好机会,你高拱就这么把咱们给刷下去,那不是坏我等前程吗,岂有此理?
  高拱脾气火暴,冷笑一声,喝道:“闹什么闹,还翰林呢,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你们这般喧哗,又是如何做表率的?天子经筵,不过是一人翻书,一人主读讲解,哪里需要那么多人。再座多少人,都快一百了。这么多人挤在那里,陛下还怎么读书?从现在开始,翰林院得立个规矩,每次只去五十人,就这么定了。”
  这个时候,王锡爵跳出来,喝道:“阁老,这朝廷的制度你说改就改了,敢问高相是首辅还是次辅?此事涉及朝廷礼制、名教,祖宗之法不可废。就算要改,也得朝廷公议。高相你竟然一句话就废了,也不怕天下人悠悠众口?”
  这一期只有三成的翰林能够参加经筵,新科状元和榜样申时行和王锡爵自然不在其中。
  王锡爵可不是个好性格的人,翰林院说穿了就是个学院,又没有严格的等级管理制度,我怕你高拱个鸟。
  有这个大炮率先开炮,倒免得周楠跳出来集火,我们的周大人在心中暗暗给他点了个赞,准备下来周不妨帮他转发一个。
  申时行是个老实君子,担忧地看了王同年一眼:“元驭,不去就不去,阁老自有安排。”
  王锡爵:“汝墨你就是太实诚了,别人见咱们是新人想欺负我等,识我等为无物邪?当上折子弹劾高阁老。”
  这已经是完全不给高拱的面子了,那个幕僚大怒,正要出口训斥。
  高拱却摆了摆手,突然缓和下面皮,道:“也怪老夫没有把话说清楚,我拟将各位分成两拨,每次经筵只去五十,下次换另外一拨人。王翰林,你看这样可好?”
  王锡爵这才道:“原来如此,下官错怪阁老了,还请原谅则个。”
  高拱:“不知者不罪,好,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
  虽说被分成两组面圣的机会少了一半,可好歹也能见着陛下,大家也都同意了。
  经筵的制度化,其用意在使帝王的讲学不致间断,以收持之以恒之效。明人十分注重经筵,视为讲学第一事,认为:“经筵一日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日之进;一月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月之进。盖人之心思精神有所繁属,则自然强敏。经筵讲学,正人主开广心思,耸励精神之所也。
  但是讲学一旦制度化后,便容易缺乏弹性而显僵化。尤其每月三次的大经筵,典礼隆重。
  嘉靖不喜欢这玩意儿,日讲就免了,经筵只每十天一次。
  周楠这次没有能够去西苑,又恢复了一杯茶,一张邸报看半天的悠闲生活。
  过得八日,高拱这次提前一日来到翰林院宣布明日参加经筵的名单。
  这次,申时行、王锡爵等上次没有参加这一盛会的翰林都名例其中,只少了周楠一人。
  周楠便急了,找高拱问是何原故。
  高拱直接回答说,周翰林你上次不是说当年因为牵涉进一桩冤案,被发配充军十年,一直没有摸书本。学养不足,现在正好在翰林院读书。既然你自承学问不够,还怎么去参加经筵,那不是笑话吗?
  “老夫劝你一句,好好读书,多读书,读好书。”
  周楠瞬间明白,高拱搞了这一出,纯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和高拱拍了桌子,红着脸忿忿而去。
  是啊,人家掌翰林院事,直接管着经筵,他周楠拿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看来,这西苑是进不去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啊!否则,若是内阁人选出了纰漏,我又如何向严讷交代。坏了信用,以后还怎么在政坛上混?
  想到这里,周楠心中如果热汤沸腾。
  他气呼呼地出了翰林院,身上竟出了一身热汗。
  原来,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底,一年中最热的时间已经到了。
  身上的官袍已经被汗水彻底沁透,口中干得发苦。
  出了皇城之后,他害怕钻进闷热的轿子里,索性跑进皇城附近官员们常去的一家茶社。点了一壶茉莉花,准备等天黑下去不热了再回家。
  喝了几杯茶,身上凉快了许多。
  侧耳听去,上面的说书先生正在讲《白蛇传》。
  这位说书先生颇有名气,从断桥遇雨,到盗灵芝,起承转合,娓娓道来,甚是精彩。
  其实,这个故事周楠熟得不能再熟,也没有任何期待,但听书其实听得就是先生的口才和艺术再加工。
  这说书人口齿伶俐,故事讲得更相声似的,还非常的污。比如其中有一段,说是法海儿找到许仙问:“施主,那蛇白吗?”
  许仙肯定地回答:“白!”
  法海面露诡异的笑容:“大吗?”
  “大!”
  法海:“软吗?”
  ……
  周楠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先生,贱得很呀!
  他是听出其中的乐子了,可有听众却不干。
  一个客人怒声打断说书先生:“老吊,你他娘说的什么呀?昨天你不是在说《水浒》吗,恰恰说到林冲风雪山神庙,正精彩,直娘贼你却来一句明日请早。今天咱们来了,你反说起白蛇,这不是糊弄人吗?不依,你接着说林教头的故事,说他杀没有杀陆谦那小人。”
  “对对对,老吊,你不厚道啊,快说水浒。”其他茶客记起这事,也纷纷闹起来。
  这种吊人胃口的事情最是可恶,不能原谅。
  老吊连连拱手:“不好意思啊各位,实在不能讲的。”
  “怎么就不能讲了,说,必须说下去,不然就退钱。”众人大为不满,齐声大骂,更有人将花生和瓜子皮朝前扔去。
  别看说书先生老呆的名字中有个吊字,可遇到这种群体事件也吊不起来。
  他满面热汗,连连拱手:“各位,真不能讲,讲了咱可是要吃官司的。”
  有人大奇:“却是怪了,怎么说水浒要吃官司,你骗得了谁?”
  老吊哭丧着脸:“各位,各位,你们大约不知道,《水浒》这书已经被朝廷给禁了。所谓,儒以文乱法,武以侠犯禁……”
  大家还在起哄:“说人话。”
  老吊:“这话的意就是,咱们小老百姓即不是边军,又不是军户,好好的练什么武艺,你想干什么?还有,水浒说的是什么,说的是造反,你们听这些杀人放火造反的故事想干什么?朝廷已经下了旨意,即刻起,书坊不得再刻印此书,民间也不得传阅,求求大家饶了小老儿吧!”
  “造反”二字一说出口,众人心中都是一惊,然后摇头,不在纠缠此事。
  周楠笑着摇了摇头,确实有这件事。实话说《水浒传》这书在三观上确实有些问题,如果让小孩子读了,搞不好会受到影响。所谓:少不看水浒,老不读三国。
  不过,一禁了之也太简单粗暴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水浒后来在清朝的时候也禁过几次,至于恩师王世贞所写的《金瓶梅》更是禁得不能再禁。
  正磕着瓜子,却见到有人在身边一施礼,低声恭敬地说:“小人见过探花郎,给大老爷磕头了。”
  周楠转头看去,竟是朝考放榜那天在皇城门口遇到的徐养大的那个下人。
  他心中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少爷不是河南做知县了吗,怎么没跟着去?起来,别惊动其他人。”


第四百八十九章 你不能不管啊
  徐养大自然是没点翰林的,他走门路得了吏部派遣,在河南省彰德府林县做知县。虽然是河南,好歹却在黄河以北,距离京城也不远,职位不错。
  那下人直起身子,小心回道:“禀探花大老爷,在下姓金名三。上次看榜的时候,小人失言,得罪了少公子,被赶出府中,现在京城宛平县徐家的农庄干粗活。”
  说到这里,他一脸的苦楚。
  周楠这下定睛看去,只见金三上次那白皙的面庞已经被日头晒得黝黑,身上衣裳也破旧。
  徐家是昌平大族,这金三以前是徐养大的亲随,也是衣食去缺,甚至还可以在普通百姓面前作威作福。
  他上次触了徐知县的霉头,林县自然是去不了的,现在还被赶去做农民,真是惨到家了。
  这就是反骨仔,周楠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金三啊,你家少爷已经去林县做官了。我和他是同年,原本帮你说说情,徐同年也会给我一些面子。可是,现在他不是已经走了吗,对不住了,此事本大老爷爱莫能助。”
  我堂堂探花郎,认识你金三是谁?
  周楠说完话,看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落了山,也到了回家的时候,就扔了几枚铜钱在桌上,到了大街上。
  正要招手让两个正在揽活的轿夫抬了轿子过来,金三又挨了上来,不住作揖:“探花郎,大老爷,你可得救我一救啊!”
  此人纠缠不清,直是可恶,周楠的脸色就冷了下去,口中喝道:“金三你竟然滋扰本大人,小心捉你进顺天府去治罪。”
  “大老爷,别别别,你听小人把话说完。”金三畏惧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周楠又发现,他的肩颈处因为干农活已经磨破了皮,心中顿时有些怜悯。温和地说:“金三,这是你们徐家的家事,外人不好过问的,你回去吧!以后我若见着徐年兄,定会为你求情的。”
  以自己和徐养大恶劣的关系,莫说以后估计也没机会见面。就算看到人,人家理我周楠才见鬼了。
  金三突然垂泪:“大老爷,小人今日来见你,非是为自己,为是为我家兄弟金四哥。因为我的事情,四哥犯了人命官司,望大老爷救他一命。我全家老小都记得大老爷的情分,定会在家中立下你的长生牌位,日日烧香为你祈福。”
  周楠皱眉:“金三,怎么又钻出个金四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金三:“金四哥乃是我的亲生兄弟,前日杀了人,被下到宛平县大狱里,说是被知县大老爷判了斩首,今年秋后就要行刑。听说宛平县丞史老爷曾经做过探花郎的师爷,还请大老爷开恩帮他一帮。”
  原来,金四哥是金三的亲弟弟。姓金,名四哥。
  他们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因为家境贫寒都没有活到成年。
  再加上老子也死得早,家中老娘一病就是二十年,全靠吃药吊命。
  为了给老娘治病,为了养活弟弟,金三将心一狠卖身到徐家做了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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