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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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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聪浸身子一僵,周楠乘机逃脱。
  从朱家出来,上了车,周楠长出了一口气,禁不住摇头:家有悍妻,朱红聪浸好可怜!那女人好厉害,尼玛眼睛就好象是探照灯一样,直接将人看得通透了。能够治理这么大一个家庭,没两把刷子行吗?
  车行了一段路,却被人拦下来了。
  周楠从车厢里探出头去一看,却是几个兵丁。
  一问,才知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巡夜。明朝所有城市都实行宵禁,周楠解释了几句,一伸手进怀里,才发现先前来都匆忙竟忘记带官照。
  解释了几句,兵马司的人也不敢得罪周楠,就说,奉国将军朱府属于他们巡夜的片区,朱府中的人也认识。要不咱们先去朱府认一下人,如果没问题,行人自可以回家去,得罪了。
  周楠点头:“也好,都是职责在身,本官也不会为难你们。”
  于是,一行人又调头回朱府。
  刚到地头,一个兵马司的人低呼一声:“朱大老爷,怎么是你?”
  周楠定睛看过去,却见朱聪浸如丧考比地立在大门外,在雪地里缩着身体。
  他脸上还带着新抓出的伤痕,看起来好可怜:“朱兄,你怎么了?”
  朱聪浸面容苍白:“事发了,事发了,我被赶出门了。”
  “朱兄快上车,仔细冻着。”
  上了车,抱了铜暖炉。好半天,朱聪浸才道:“周大人,我麻烦大了,那个钤记,那个钤记……”
  周楠一呆:“那个印没问题啊,难不成你不小心弄花了?”
  朱聪浸摇头:“没花,清晰着呢!就是,就是其中有一个笔画不对,你刻的时候刻坏了,被我娘子看出破绽来。”
  周楠这才想起先前刻印的时候一不小心刻坏了一刀,自己还弄破了手。
  他心中吃惊,这么微小的破绽朱夫人竟然也看出来了,好一个心细如发的妇人。
  一想起朱淑人手执蜡烛对丈夫那物仔细翻检的场面,周楠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朱兄啊朱兄,嫂夫人真是目光如炬。”
  这一笑就不可遏制,眼泪都下来了。
  朱聪浸大怒,张开双手欲要遏住周楠的喉咙,厉声喝道:“不许笑,都怪你,都怪你。你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故意刻错一笔。我现在是有家归不得,我要杀了你!”
  周楠不屑地将他推到一边,喝道:“朱大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要说怪,只能怪你自己。今日若不是你执意让我送你回家,如何会有此刻窘境?”
  朱聪浸一呆:“怎么说?”
  周楠解释说:“朱兄你想啊,如果你在外面没事,身上的戳记也全,大摇大摆地回家去就是。可你偏偏要让我送你回家做掩护,还让我在嫂夫人那里解释说做了一场文会,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嫂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如何看不出你心中有鬼,自然要好生检查。有一句怎么说来着,事行有度,过犹不及,凡事都要讲个分寸。”
  朱聪浸信了周楠的话,喃喃道:“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实在是怕了她了……现在还真天下之大,我却无处容身了。”
  周楠:“朱兄也不用害怕,说不定过得一会儿,嫂夫人气就消了,我陪你在城里转两圈再送你回家。你见了夫人说些好话,事情就过去了。女人嘛,是要哄的。”
  朱聪浸大叫:“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周楠:“朱兄你不回家,意欲何往?”
  朱聪浸:“要不,周兄送我去教坊司住一夜。”
  时间已经太晚,已是宵禁的时辰,城中的客栈都已经关门上板,惟独青楼楚馆还在营业,算是唯一的去处。
  周楠有点吃惊:“真要去?”这厮,都被老婆打出家门来了,还有去风流潇洒的心思,真是无法可说。
  朱聪浸:“出来的时候实在匆忙,周兄可有银两,接济我百八十两。”
  周楠:“……”
  人渣、辣鸡、败类、丧狗。
  银子周楠是不可能给他的,自己自从买了房子在京城安家之后,手头也没剩多少。虽说君子有通财之谊,救救急也是应当的。可朱同学都混得有家归不得了,还要去嫖,这不是操蛋吗?
  这人污浊的灵魂需要拯救。
  到明年秋闱还有将近一年时间,每月家里四口人吃喝拉撒都是一笔开销,周楠苦日子要来了。
  他本打算锁厅在家读书的,现在看来这事也办不成,明日还得去行人司当值。一想到还要去清丈李伟的庄园,就大觉头疼。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周楠让黄豆给朱聪浸收拾了一间客房,安顿下来。
  洗完脚,只感觉浑身疲乏,上炕不过两分钟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刚亮,他就醒来,吩咐青花弄好早饭。吃过饭,穿好衣裳,就匆匆出门往行人司而去。
  奉国将军朱聪浸还在睡觉,周楠也懒得管他。
  到了行人司,今天司里的人比往日要少些,只剩十几个行人。一问,才知道,其他人都是职司被派到地方上去了。
  秦梁还是那副和蔼的样子,问周楠昨天怎么没来当值。
  周楠支吾了两句,秦梁显然也不在意周楠要编什么借口,微笑道:“其实周行人刚到我司没两日,也没有职司。你这阵就办李家隐冒皇产一事,倒不用呆在衙门里。”
  然后又叹息一声:“本官也没想到李家竟然是裕王府李妃的娘家,这个差事办起来确实为难你了,是老夫的错。不过,咱们是替朝廷,替天子办差。只要秉着一颗公心,照章做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天地之间自有正气在,直须做就是了,下去吧!”
  周楠心中腻歪,忍不住暗骂:果然是人老成精,姓秦的你早就知道李伟是什么人,就是怕惹上麻烦,却叫我这个懵懂无知的新人去背锅。还说什么天地之间自有正气,正气顶个屁用,赵经历正气凛然吧,结果把自己都给正气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手下三人和顺天府的两个衙役都等在那里请周老爷示下。
  也没有什么好示下的,周楠也不废话,直接提起笔写了一份措辞强硬的公函,用了印,命人给李伟送去。
  公函中周楠重申了朝廷清丈各家隐冒皇产的政策和坚强决心,训诫李伟不要执迷不悟,让他约一个地方和周行人见面,交代问题,配合工作。
  这公函里的话很难听,表面上看起来周楠所领导的清丈工作小组简直就是要和李伟势不两立,其实也就是虚张声势。
  周楠真若要和李家闹,直接带人上门贴封条就是了。如此,事情就闹大了。
  他可没有心思,李伟这人在真实的历史上飞扬跋扈。
  作为一个穿越者,周楠自然知道未来李妃的厉害,他可不想和李家翻脸成仇。
  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做做样子,打打口水官司罢了。
  而且,这份公函中还有一层隐藏的含义:“李国丈啊李国丈,你老人家的事情现在闹大了,大家都头疼,还是自己快想法子解决吧,别叫我们下边的人为难了。我想,以你的身份和王府的影响力,要想平息这一事态应该很容易吧?兄弟我先拖得一天算得一天,为你争取时间。”
  发了公函,周楠在司里看了一上午书。
  吃过午饭带着手下去街上转了一圈,然后说:“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各自回家,明日再来。”
  众手下都松了一口气,赵经历的死给大家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自然不愿意再去钻那个虎狼窝。
  顿时都散了个精光。
  回到家中,见到周楠,窝头正好买了木炭,背着一个背篓正要进门。见到主人,忙过来请安,道:“老爷回府了,朱老爷他……”
  周楠心中一惊:“朱大人怎么了?”
  窝头:“回老爷的话,朱老爷还没有走,说是没地方可去,要在府里住上一阵子。”
  “什么,还赖上本大人了?”周楠吃惊。
  窝头:“禀老爷,家中有客人来访。”
  “什么人?”
  “是个女子,现在正和朱老爷在书屋说话。”
  “相貌如何?”
  窝头抓了抓头:“好看。”
  周楠心中奇怪:女子,什么女子,我来京不过几日,可没有什么红颜知己……难道是教坊司的那两个女子见本大人诗文了得,英俊潇洒。以至于春心大动,来一个红拂夜奔。哎,人长得太帅,太有才华,必然有幸福的烦恼。


第一百八十四章 离经叛道的少女
  带着好奇,周楠进了书屋。
  当跨入门槛,就听到朱聪浸的怒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小姐之言极是荒谬,世上只闻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女子从一而终,此乃天道和人伦,哪有一女多夫的道理?”
  周楠听得此言,大吃一惊。一女多夫,这也太前卫了点吧?
  又定睛看去,却见,朱聪浸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襟危坐于书房中。
  那少女生得娇小,却明眸皓齿,眉宇中带这一股英气,竟是潇洒明慧。在她身后,则立着白七。
  如果没有猜错,这人正是徐阶府中的阿九。
  阿九摇头:“不然,朱兄此言差矣。所谓礼仪道德,不过是南时朱熹和二程建立。再两宋之前,妇人再醮也是常事。譬如唐朝太平公主就先后嫁了两次,宋朝易安居士李清照在丈夫赵明诚去世之后也重新嫁人。偏生在朱程之后,就要用这些所谓的纲常伦理来束缚女儿,毫无道理。”
  “朱程之前,无论是孔子还是孟子,都没有说妇人丧偶之后就必须守节。”
  周楠听到阿九这么说,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二人是在讨论妇人丧偶之后能不能再嫁,而不是一妻多夫。否则,若是他们的谈话传出去,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地怀掉了。
  “见过九公子,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阿九朝周楠一点头,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米牙:“自然有事来寻周大人,叫我好等。”
  “住口!”这个时候朱聪浸发出一声怒吼。
  他是皇族,虽然不能参加科举,可从小读书,儒家的理论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一般读书人说起孔子和孟子都不敢直呼其名,而是以大成至圣先师和亚圣称之:“你这女子直是可恼,若是女子不守妇道,还有何廉耻可言,人之所以不是禽兽,那因为知耻守序守礼。所谓礼仪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阿九不屑地冷哼一声:“朱兄,你我今日是在探讨礼制,切磋学问,你若有道理但讲无妨。一味上纲上线,以大帽子压人,只能说明你这人腹中无物,草包一个。”
  “你!”朱聪浸气得满面铁青,手微微发颤。
  见他要发怒,阿九突然一笑,反问道:“朱兄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读过‘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这句话?”
  朱聪浸:“读过又如何?”
  阿九:“你们读书人,一向奉孔孟的话为圭皋,想来这两位圣人的话必然对的?”
  朱聪浸:“那不是废话吗,你一个小女子又懂得什么圣人言。”
  阿九眼珠子灵活地一转:“那么我问你,为什么孔孟当年不禁妇人再醮?”
  朱聪浸:“我如何知道?”
  “那是因为你读书不细,或者死读书,不知道思考。”阿九接着道:“原因很简单,国家缺人口。妇人体弱,下不得地,打不了仗。若丈夫死了,就要守一辈子,不给国家生孩子,拿你何用?”
  “孔子《论语》《先进篇》中有言: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这篇文章来看,当时海内如齐、晋这样的大国,举全国之力也不过战车千乘。以一车三人算,也就三千甲士。国家征兵,以二十丁抽一,国家有青壮男儿不过六七万,再加上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十二岁以下孩童,还有妇女,孔子那个年代所谓的大国也就几十万人口。”
  “《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勾践开始伐吴时出动的兵力是:发习流二千人,教士四万人,君子六千人,诸御千人伐吴,合计四万九千人。可见,当时越国总人口并不多。”
  “战国时代秦、赵长平之战,武安君白起坑杀降卒四十万,就几乎将赵国所有的青壮屠戮一空。由此可见,当时的赵国也不过几百万人口,也就是如今的两三个顺天府而已。”
  阿九继续说道:“由此分析,古时海内人丁稀薄到何等程度,人口才是国家强大的基础。所以,古人并不禁妇人再醮,甚至鼓励寡妇结婚生育。你要守节,还有受到官府的惩处。到宋时,人口一下子多起来,就拿东京汴梁来说,就达百万之巨,这一点你可以读读《东京梦华录》上面写得清楚。”
  “人口一多,吃饭的人就多。这个时候,衡量一个国家国力强盛与否就不再是人口,而是钱粮。人一多,必然用礼仪和法纪来约束个人的行为。如此,才有妇人节烈一说。”
  “可见伦理道德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时代不同,自不相同。”阿九指着朱聪浸的鼻子道:“朱兄你还是读书不细,或者是读书的时候不用心。学而不思则惘,说得就是你。”
  周楠听得大吃一惊,暗道:这阿九不会是穿越者吧,竟然懂得历史唯物主义?而且,这女子才十四五岁,竟然读了这么多书,难得难得。
  听到阿九讽刺自己,朱聪浸更是恼火:“荒谬,荒谬。”
  周楠怕他们吵起来,忙打断道:“二位在讨论妇人再婚吗?虽说官府提倡寡妇守节,国家也有寡妇守节二十年,家中每年可免一石赋税,死后也会立牌坊旌表。可寡妇若是日子过不下去,要再嫁也是常事。”
  明朝正处于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各大都市开风气之先,妇女再婚甚至离婚也不鲜见,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都是下里巴人,小市民阶级,又不是士大夫,吃饭要紧。
  阿九笑道:“我刚才听朱兄说他家是开书坊的,恰好我也喜欢看书。什么都看,除了经史子集,就连演话本甚至风月书儿也是来者不拒……”
  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立着的白七听她说得越发不象话,发出剧烈咳嗽起来。
  阿九大为不满,横了他一眼:“你咳什么,看风月书儿又如何,我这是研究学问,又不是要学,你给我憋着。”
  白七一张脸憋成了紫色。
  阿九:“我刚才和朱兄说,这坊间刻印的小说书儿怎么都是给男人读的,怎么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这不公平,应该专门为女子出一本一女多夫的小说书儿。”
  她突然兴奋起来,眼睛里闪着精光:“你想啊,咱们可是这么写。写一个相貌普通甚至有些丑的女子,突然被一大群风流才子、饱学大儒、英俊男儿爱之入骨。可惜啊,她只有一个女儿身,又如何嫁得了那么多人。”
  “那又是何等精彩的故事……咱们弄一本这样的书来,闺阁中的小姐们必然为之疯狂。一两银子一本,不怎么也得三两银子一本。卖他个几千上万本,这又得赚多少钱啊!”
  阿九姑娘想到这远大钱程,悠然神往。
  周楠张口结舌:这……不就是后世的玛利苏小说吗……这九公子不会真是穿越者吧?
  阿九:“我就是女子,自然懂得女孩子的的心思。朱兄,相信我,没错的。”
  朱聪浸大怒:“一个相貌普通甚至有点丑的女子凭什么让风流才子爱之入骨,为之疯狂,他们眼睛都瞎了吗?”
  阿九淡淡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男女之情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弄一本这种书吧!”
  朱聪浸:“听你的话,弄这种书,我非赔本不可。如此污秽人心的书儿一刻,我还有何颜面立于世?”
  阿九:“先前不是说你那书坊刻一本书赔一本吗?颜面,你都被浑家打出府来,有家归不得,还有谈什么颜面?”
  “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奉国将军朱大人愤然暴起,振衣而去。
  周楠看着阿九,越看越觉得有趣。这女孩子实在太带离经叛道了,简直就是个穿越者,这样的人在古代还真是珍惜物种。
  而且,这女子读了很多人,也是有独特的见解,实在难得。
  这还是一个家生子应有的素质吗?
  周楠心中怀疑,道:“九公子,那日匆匆一别,还未请教尊姓大名。以公子的学问和见识,想来也是个有身份之人,还请教。”
  “你问一个女子的姓名是不是不妥当,依旧叫我九公子好了。”在古代,女子的闺名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除非是自己的父母和丈夫。阿九笑了笑:“也罢,叫你知道我名字也无妨,我姓徐名栀。我听说了,你已经见过我祖父了,拿来!”
  说着就摊开了右手。
  “什么,你是徐……阁老的孙女?”周楠吃了一惊。
  阿九有些不高兴了:“冒充徐阁老的孙女有好处吗?我也懒得瞒你。”
  周楠:“徐阁老贵为次辅,官居二品,何等尊贵。想不到公子竟然是阁老的孙女,失敬失敬。”难怪这阿九能够霸占刑部和大理寺外的衙门黑市经济,原来却有这样的身份。
  徐家一向霸道,门人、奴仆在松江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民愤极大。每年总有几桩案子告上去,可惜官府都不敢管。
  阿九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祖父有两子,十四孙,十个孙女,子孙一多,也就不值钱了,像我这种庶出妾生子,在府中的地位还比不上贴身侍侯祖父大人的丫鬟,又有什么好炫耀的?”
  周楠深以为然,任何家庭,不管是皇帝家还是普通百姓。家中人口一多,必然分出亲疏。落毛孔雀不如鸡说得就是不受宠的家生子和远房子弟。朱聪浸如此,阿九也是如此。
  这个九公子想必在府中颇受欺凌,被人无视,这才整日在外面乱逛乱混,也没人管束。
  阿九:“你别同情,我日子过得爽利着呢,每月赚他百十两银子不在话下,府中的兄弟姐妹们嫉妒得眼珠子都绿了,好开心!拿来。”
  周楠:“拿什么?”
  九公子:“上次你说要见徐阁老,人已经见着了,那两百两银子是不是该给我了?”
  “沃日!”周楠一口茶水呛了出来,他倒是忘记这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会再回来的
  一说起徐阶,周楠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他打着心学门徒的招牌上门求助,徐老头也答应帮他锁厅回乡读书,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想,第二日礼部就变卦了。
  徐阁老为什么食言周楠也无从知晓,只感觉被人当猴子耍了一道。这也太欺负人了,偏生你还有气没地方使。
  “徐小姐……”
  “谁是徐小姐,叫我九公子。”显然徐栀觉得这个徐姓和阁老家小姐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也不乐意别人这么叫她。
  周楠:“九公子,那日我确实有事要朝朝堂大姥禀告。可惜事情最后没有办成,这钱我确实不会给你的。我知道自己吃这碗饭的最重信用,事情没有办成,都是一文不取。九公子讨帐上门,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自坏名声。试想,今后谁人还敢找你办事?而且,下官也没说要见徐阁老啊,是你硬塞给我一张帖子的。”
  开玩笑,这钱能给吗?且不说乖乖掏钱,吃个大亏自己念头不通达。关键是他现在手头正窘迫。
  这次进京城,周楠手头只有荀芳语给的两百两黄金,另外还有两百多两银子。
  买了房子,又添置了许多东西,只剩三百两左右。家里又添了三口人,未来一年的吃用,还有在场面上走动都需要钱。
  给九公子两百两,未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是其一,最要紧的是这房子现在产权不明白,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被收走。到时候,还得另外买楼,银子哗啦啦就出去了。
  听周楠这么说,九公子大怒:“周大人,什么是我硬塞给你一张片子,你后来不是去见我祖父了,又没有人拿刀子逼着你去,分明就是你想去碰碰运气,看是不是能够攀附上当朝次辅飞黄腾达。”
  既然话说得难听,周楠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我身上的银子都被你抢光,就算不去见徐阁老,难道你会把钱退我?我也没想过攀附你们徐家,只是不想平白浪费那几两银子吃这个暗亏。”
  九公子:“什么我们徐家,我可从来没当自己是徐家人。他们对本公子不仁,本公子也对他们不义。反正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说着话,她目光不怀好意地四下扫视:“宅子不错。”
  “你还打起我房子的主思来了?”周楠猛一拍桌子。
  “谁要你的房子,方才我听你家奴仆说这房子都要被官府收了。想来你去寻徐阁老就是为了这事,我若是收房,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阿九咯一笑:“看你这屋里的摆设也值不了几个钱,拿回去我也没地方放。周大人,这样好了,你打个欠条给我,慢慢还钱就是了。”
  周楠怒笑:“九公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本官誓死不从。”
  九公子俏丽的小脸煞气一闪,喝道:“白七,动手。”
  “好胆子!”周楠哈哈笑起来:“某乃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女子竟然欺到我头上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相府的规矩。欠条我可以打,不过,徐阁老没有替本官办成事,咱们都当着他的面说清楚。九公子,要不我去见你祖父?”
  九公子面色大变:“你敢?”
  看到她一脸畏惧的样子,周楠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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