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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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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也好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做什么准备?”周楠负气道:“邹应龙和我在延庆的梁子架得大了,他领了这个京察的差事,分明就是针对本官。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
  郭书办:“大人这不是坐以待毙吗,按照朝廷制度,像这种纠察风纪政务的差事得同时派遣两个官员,遇到要紧的事务,甚至得三人。而且,互相之间还不能有任何瓜葛牵扯,以防有人一手遮天携私报复。我想邹应龙也不敢明目张胆对大人你不利,要不,我去访访另外一个大人是什么来路?”
  周楠心中一动:“那就劳烦老郭你走一趟了。”
  郭书办应了一声,正要跑出去,周楠又叫住他:“老郭,帽子,帽子,你光着个秃顶出去,那是对上司的不敬啊!”
  看着他发亮的头皮,周楠大摇其头。这个老郭也是生对了时代,试想如果在我大清,估计会因为不结辫子的罪名被人给砍了吧?
  我大清对谢顶非常的不友好。
  老郭也是惨,他也是有功名的,按说在司里当职这么多年也应该得到官职了,就因为他有秃顶的毛病,到现在还是个吏员。可见要想做官,颜值太低也不行。
  周楠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和邹应龙一道来的那个老官员是海瑞这种清官,如此,姓邹做事也有顾虑。
  很快,他这个幻想就被彻底打碎了。
  又过的一会儿,郭书办就回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嚷嚷:“糟糕了,糟糕了,周大人你的麻烦大了。”
  周楠:“怎么了?”
  郭书办:“和邹应龙一道过来的那个孙大人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根本就不管事。”
  原来,这个孙大人叫孙士约,乃是鸿胪寺右少卿,是这次行人司京察小组名义上的“组长。”
  事情是这样,按照明朝的考成制度。每六年一次的京察结果都要写在三本帐薄上。一本由本部院留底,一本送去六科,一本则交到内阁。按理,这三个部门都要派人的。
  不过,内阁相爷门日理万机,自然没空到基层。因此,通常情况下都是本部出一人,六科出一个人。
  行人司虽然属于科道系统,可上头还有个婆婆,那就是鸿胪寺。
  鸿胪寺在明清两朝是掌管朝会、筵席、祭祀赞相礼仪的机构,明朝前期行人司也归他管理。到中后期,行人司成为清流言官养望和升官的捷径之后,鸿胪寺对行人司只是指导、联络,没有管辖权。
  但名义上却还是行人司的上级机关,这次自然要派人过来。
  孙士约是从五品官,邹应龙是正七品,而且,孙大人是嘉靖九年入仕的老资格,自然做了这个工作组的组长。
  “这个孙士约大人当年是坏过事的。”郭书办说:“当年孙大人在礼部做主事,年纪又轻,前程看好。嘉靖十一年进士科考完,传胪大典的时候,诸进士皆集阙门。按制,进士们都要身着进士巾袍。可这日却是蹊跷,竟有百余人未着冠服。朝廷以礼部失于晓谕夺孙大人官俸一月。从此,孙士约前程尽毁,混了一辈子才混到一个少卿的官职。”
  “孙大人年事已高,听说过完年就要乞骸骨回乡养老。属下看了一下,这老头已然昏聩了,这次来咱们司估计也不太想管事。没有他制约,只怕邹应龙要为所欲为了。”
  听郭书办说完,周楠心中一沉。
  官场中人的做派他实在太清楚了,孙士约马上就要退休,这次来行人司京察是他最后一班岗,自然不想生事。自己只不是一个小小的行人,将来中不了进士也没有任何前程可言。而他邹应龙却是六科给事中,又是徐阁老的得意门生。在正常情况下,邹大人在任上历练个十来年,一省巡抚,封疆大吏有望。
  孙老头自然不会为自己这个小人物得罪邹应龙这个未来的权贵。
  没有上司的制约,邹应龙要把他周楠搓圆捏扁不要太容易。
  吃过午饭,孙士约和邹应龙招集行人司三十多个官员说话,本次京察正式开始。
  正如郭书办所说,孙士约果然已经昏聩了。他是浙江宁波府人,官话中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各位大人,此番京察乃是……这个这个……哦……恩……”
  “首先……”
  “其次……”
  “最后……”
  “本官的话说完了,不过,最后再补充两点。第一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痰音,说话又细声细气,罗嗦得令人发指。
  好半天才把话说完,一算时间,半个时辰过去,大家都站得腿酸,可惜孙老头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没有人听明白。
  接下是行人们逐一上前见礼。
  周楠学历最低,资历最浅,自然排在最后。
  他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施礼:“下官员周楠见过孙少卿、邹给事中。”
  不等孙士约说话,邹用龙率先将手一扶道:“周大人请起。”
  又转头对陪坐在一边的秦梁笑道:“秦司正,说起来,本官倒是和周大人有缘。上次周大人去延庆州学主祭,本官恰好在那里公干,想不到今日有遇到了。”
  秦梁笑道:“这不是巧了吗?”
  “是啊,真是巧了。”邹应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周楠,道:“周大人,你我虽然有旧,但这次京察却没有人情可讲,本官会秉公办事的,你也不要有任何顾虑。”
  不要有顾虑?我的顾虑大了,周楠心中叫苦,这厮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是彻底和我撕破脸了。
  训话完毕,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秦梁让大家各自去处置手头的事务,自己则和另外个个副司正配合孙、邹二人开始检查。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外是将行人司的卷宗全部搬出来,让二人逐一查验。
  孙、邹二人指挥四个手下将每个行人今年所办公务按照路途远近,事情缓急,最后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是否有拖延懈怠登记造册,然后写下评语,登记造册。
  遇到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们还会将行人传进判事厅问话。
  这事很烦琐,也枯燥,没什么好看的。
  一切都有条不紊。
  周楠来行人司也就三月,统共才干了一件事,且顺利办成,倒不怕察。他关心的只是下一道程序中的访单,鬼知道同僚们会在上面乱写什么。
  行人们为了方便随时接受两位大人的咨询,却没有三取,都聚在大厅堂里喝茶。
  都是意气风发的清流行人,坐在一起自然要议论议论朝廷,臧否臧否人物。
  有人的一句话引起了周楠的注意。
  “诸君,昨夜西苑大火想必你没走看到了。”
  “火起于亥时人定,昨夜又是冬至,都没有睡,冲天烈火如何看不到。听说西苑都戒严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说会不会有……”
  “申大人慎言,我大明朝天子圣明河清海晏,怎么会有乱臣贼子做乱,依我看来有就是一场普通的走水。说起来,大内之中住了那么多人,走水也是常事。就拿咱们京城来说,又有哪一年不烧几次房子。”
  “真如申大人所说的那样就好了。”申大人冷笑:“如果是走水,缘何还戒严?听说昨天晚上火头一起,西苑就封了宫禁,任何人都不许入内。内阁的袁炜袁阁老、吕本吕阁老赶过去,也不得其门而入,急得两位宰辅想打人。后来陛下传旨说没事,二老这才回家去了。就连内阁的阁老也进不去西苑,你们不觉得此事的蹊跷吗?难道你们忘记了当年宫女弑君的旧案了吗?”
  听申行人这么一说,众人神色都是凛然。
  半天,一个行人道:“多事之秋,现在又是京察,诸君做事慎重些。”
  周楠心中好笑,据他所知,嘉靖四十年可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政治事件,这也就是一见普通的走水事故,这些家伙未免想多了。古代都是木制建筑,防火问题确实叫人头疼。


第二百三十三章 阿九好象有点不妙
  这天下午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事发生,邹应龙等人不外是核对数字,数据出干部,一切都以数字说话。
  按照他们的工作进度,登记造册的事情还得搞一天,到后天才进入访单环节。
  到申时,周楠回到自己屋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郭书办锃亮的脑袋又凑了过来,低声道:“大人,属下打听到两个消息对你非常不利。”
  周楠:“什么消息,你是耳报神吗?哈哈,老郭你消息如此灵通,要不去锦衣卫当差好了。我恰好认识里面的人,要不我推荐推荐?”
  “那感情好啊?”郭书办一喜,接着又顿足:“都什么时候,大人还在调侃属下。”
  “说吧,什么小道消息。”
  郭书办:“第一桩,行人你的帐薄上只有一件公务。当时邹应龙就恼了,说周行人来行人司当职都三个月了,怎么才做了一件事,这是怠政懒政。还有,听说周行人每天只来点个卯就走,当行人司什么地方?”
  周楠:“第二件呢?”
  郭书办说:“第二件就是,我听说司里有未能办完手头差事,或者拖延了日期的行人有的今天晚上会去邹应龙府上拜访求情,有人则去其他地方活动,看能不能寻个人情。如果结果是人人过关,邹应龙也不好交差,那时候大人岂不麻烦?大人,要不你也找找门路?”
  周楠心中一沉,是啊,自己有很高的几率被抓出来当典型,这事倒是不可不防。
  散衙之后,他拿着书本急冲冲地跑去见王世贞。王家的老仆却说,老爷有事这几日都不在,他吩咐下来叫周大人自己在家温习功课,暂时不用过来了。
  如果换成平时,没有严师约束,周楠估计会高兴得跳起来,可今天他过来是想问问王世贞是否能帮忙到邹应龙那里说说情。
  不肯死心,又问恩师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才能找着。
  老仆回答说老爷去武清拜访一位故人,说是为太老爷的事情。
  他口中的太老爷就是王世贞的父亲前蓟辽总督王抒,王世贞去武清估计是为这件案子活动。
  没有了王世贞帮忙,周楠也没个奈何,闷闷地回到家中,不表。
  第二日,周楠索性破罐子破摔,去司里点了个卯就溜了号,跑去寻王若虚看他也没有法子。
  王若虚是吏部主事,品级虽低,权力却不小,说不定他会有些门路。
  却不想,吏部那边也在京察,老王为了应付这个差事,也有点焦头烂额。听周楠说明来意,苦笑一声表示爱莫名能助。又道,邹应龙是内阁次辅徐阶的门人,吏部和内阁一向不和,这事办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周楠恍然大悟的同时又畅然若失。
  老王这话涉及到明朝上层权力机构之间的互相制约和监督,明朝中央机构又三大权力结构:内阁、科道和吏部。
  内阁决策,科道监督,吏部掌管人事。吏部尚书被人称之为天官,那是可以和内阁阁老、都察院都御使相抗衡的大姥。
  吏部和内阁互相牵制,通常是吏治任命的官员内阁不批,内阁要提拔的官员程序走到吏部这里却被天官给卡了,双方这么多年下来,积怨不小。这其中,也有皇帝有意放任和引导的缘故。
  见周楠精神不振,王若虚安慰了他几句,看时间已时午时,就请他到外面的酒楼中吃顿便饭。
  从古到今,作为子脚下随便扔出一块石头就能砸中一个有七品官的京城人士,对于政治都非常敏感。无论是贵胄大夫,还是贩夫走卒都热中谈论政治。
  京城人能侃,你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他他能从皇帝喜欢吃什么,今天晚上睡了什么女人扯到下一届内阁成员名单,扯上一个时辰不带喝水的。
  今天也是如此,整个酒楼的客人都在谈论昨天晚上西苑那一场大火,声音也非常响亮,周楠和王若虚想不听到都难。
  明朝没有以言罪人的说法,大家张口乱说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于是,大家一谈起来就越发地邪性了。有人说天晚上有人谋反,带兵直入宫闱,双方一通厮杀。眼见着禁卫就要溃不成军了,就在这个时候,嘉靖皇帝亲自披挂上阵。天子亲军士气大振,强力反杀,终于平定了这场叛乱。
  “那死的人海了去,今儿天不亮就用板儿车一车一车朝外面运尸体,足足运了一百多车。”
  “不不不,我听到的却是另外的故事儿。”又有一个客人摇头:“却不是什么叛乱,知道吗,那是天子在捉拿乱臣贼子,知道昨夜要擒何人吗?”
  “拿谁?”
  “严嵩。”那人见众人一脸的惊愕,神秘地说:“严嵩飞扬跋扈,早有反心。陛下识破了他这个活曹操,有意扑杀此獠。只是,严嵩的门人胡宗宪乃是统军大将,不好动。因此,欲灭严先杀胡。这次胡总宪不是进京要军饷吗,天子就就在西苑设宴款待胡汝贞。酒酣耳热时,皇帝见胡贼大醉,摔杯为号,刀斧手一涌而出。”
  “可是,这胡宗宪是何等凶暴这人,据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力能扛鼎。虽然醉,却依旧格杀了十余禁卫才被乱刀砍翻在地。忙乱之中,宫中亮油壶被撞倒,这才把房子给点了。”
  “丝!”听众同时抽了一口冷气,然后齐声喝彩:“杀得好,严嵩贼子也有今日!”
  周楠和王若虚听得满面骇然,接着同时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楠喘着气:“堂堂天子照明使亮油壶儿,这不是皇帝用金扁担吗?”
  王若虚也摇头抹泪:“胡汝贞一芥文弱书生,什么时候成楚霸王了?严嵩虽然不堪,可胡宗宪却是个人物,于国家可可是立下大功劳的。这些混蛋东西如此坏人名声,直是可恼。我大明广开言路,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舆论也是需要管控的。”
  周楠心中好奇:“王主事,昨夜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若虚道:“就是普通的走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烧了仁寿宫,陛下心中不悦。”
  “仁寿宫,这地方听起来耳熟。”周楠皱眉思索。
  王若虚:“当初我有公务去过一次,可是个好地方啊,前年建成,总共花了五十万两白银。陛下也喜欢那个地方,长居于此清修。里面又放了天子这二十多年收集的道臧经文,还炼丹所用的天材地宝。估计是那些材料引发的火灾吧,却也是无奈的事。”
  道人炼丹多用水银、铅、硫磺之类的矿物,特别是硫磺、硝石之类的药品最难保存。丹方房里常年烟火缭绕,一点火星,瞬间就会爆炸燃烧,火势也是异常凶猛。
  王若虚:“别的也就罢了,其中最叫人心疼的是几卷长春真人丘处机弟子所写的《长春真人西游记》原本和张三封手抄的《道德经》。这两本书原本藏于秘书监的,后来被天子借去,现在就这么没了。”
  周楠也跟着感叹,随口道:“国库空虚,内帑也没钱,这仁寿宫怕是没办法重建了……”
  “霍”,周楠想起一事猛地站起来:“王主事,我有事,先告辞了。”
  “去哪里?”
  “找邹应龙。”
  王若虚苦笑:“子木和邹应龙积怨太深,求他又有何用?”
  “谁说要求他了。”周楠笑起来,郁闷了好几天,可算抓找到破局的那个要点了:“对了,主事,可知道邹应龙住在何处?”
  “不知道。”王若虚非常干脆地回答:“子木,以你现在的情形,就算去找邹应龙,只怕他也不肯见你。”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的。”周楠想起了九公子,她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很快,周楠就到了徐阶的相府,接待他的依旧是上次那个门房。
  门房看到周楠,笑道:“相爷现在还在西苑,要晚间才回。对了,就算大老爷回府,怕是也不肯见周大人。”
  周楠:“却不是找相爷,我来寻九公子,有事请她办。”
  听说是来找阿九,门房就变了脸,喝道:“找什么九公子,咱们府上可没有这号人,你快走,休要在这里罗嗦。”
  “怎么可能?”周楠立即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据他所知这门子和九公子可是一起分赃的战友,现在怎么却翻脸不认人了?
  忙将一枚银子塞到门房手头:“先生,在下听不明白,还请你为我解惑。”
  门房看到钱,冷哼一声:“她现在在相府别院干活儿,我劝你别去,去了也见不着人。”
  周楠一怔,干活,干什么活儿?
  这干活儿和做事可是两码事,好象阿九现在有点不妙。
  他又掏出一枚银子递过去:“先生,还请行个方便,真有要紧事要见九公子。”
  门房见他出手大方,脸色更缓,道:“阿九坏了事,忤了阁老,怕是不能来见你的……不过……”
  周楠听他话中有话,心中暗骂了一声,一咬牙又递过去一枚银子。
  门房:“不过,我可以带你过去见她。”
  周楠:“内宅,不妥当吧?”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当年在安东被盐道经历司请去吃饭时的情形,想起林冲误入白虎堂的故事。


第二百三十四章 混得狗都不如
  门房刚才一口气得了周楠至少五六钱碎银子,收如不错,心情好,就道:“谁说是内宅了,你又不是相府的亲戚,如何进得去。没听明白吗,是别院。阿九现在就在那里,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罢,就领着周楠围得徐府那长得厉害的红墙饶了大约一里地,就看到一条胡同,旁边都是破烂的小四合院儿。
  门房道:“周大人,这里就是相府的别院,你自己寻人吧!”说罢就扬长而去。
  看到这边的情形,周楠吃了一惊,还真够脏的。
  却见胡同里到处都是半人高的小丘,一群乌鸦两只狗子在里面刨食。翻开盖在上面的积雪,露出下面的生活垃圾,有菜叶子也有煤灰。
  这地方,简直就是贫民区啊!
  周楠心中有点明白,这道街区应该都是徐阶的产业。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徐家的用人、奴仆。说好听点是别院,说难听就是徐家的棚户,原来九公子就住在这里。
  这地方就是个开放的社区,来去自如。早知道我直接来这里找人就是了,平白叫那门房诈去了几钱银子。
  正气恼着,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啊哈,周兄今日怎么到这里来了,可巧。”
  回头一看,却是九公子。
  今日的阿九依旧做男人打扮,她一身短衫,头戴棉帽,肩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羊肚毛巾,手中提着一把锄头,看起来就好象是一个正在地里劳作的农夫。
  只是同周围那些满面困苦的徐家用人不同,九公子一脸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很好看。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周楠没想到往日打扮得英俊潇洒的九公子今日如此潦倒,吃了一惊,道:“我有事找你帮忙。”
  “帮忙,好啊!”九公子眼睛一亮,知道赚钱的机会到了。她看了看四周:“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进我屋说去。”
  于是,二人就进了胡同旁边一座小院中。
  这院子应该住好几户人,各家都在屋檐下垒了灶台,几个小屁孩在院中追逐,有点吵。阿九将锄头放在屋檐下,和周楠进了屋中。
  和外面的杂乱不同,屋中却很干净。共分里外两间,外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端着簸箕在剥豆子。这人穿得破旧,面上都是皱纹,瘦瘦小小。
  阿九介绍说,这妇人是她的娘。
  周楠忙上前施礼:“后辈周楠见过夫人。”
  阿九的娘伸出手在前面摸索:“周楠,这名字以前没听说过,是不是刚进府的。”
  周楠这才发现那妇人眼神空洞,却是个瞎子。忙将脸朝前凑了凑,感觉到她的手很温暖,却异常粗砺。
  阿九不乐意了:“娘,周大人可不是咱们府里的人,他可是有官位在身的,今日来寻女儿是有事相商量。”
  妇人吃了一惊,周楠忙说:“什么官不官,我就是个不入流的,在衙门里混口饭吃,夫人你就叫我名字吧,实在不行叫子木也可以。”
  阿九的娘毕竟出身相府,以前什么样的官儿没见过,就笑道:“子木,你吃了没,我给你找些点心。”
  说罢就放下手中簸箕站起来,打开身边的碗柜,寻了一包点心塞在周楠的中。
  阿九:“娘,这点心我买回来都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吃,搁日子长了会坏掉的。还有,我给你买的衣裳、首饰你怎么不穿戴?”
  阿九母亲慈祥地笑着:“我年纪大了,吃什么都是浪费。阿九你正在长身体,得给你留着。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个老妈子,穿那么好做什么给谁看呀?”
  九公子眉毛一扬,正要发怒。周楠忙道:“九公子,我走了老远的路渴得紧,能否讨碗茶喝?”
  阿九这才和周楠一起走进里屋,二人盘膝坐在火炕上。
  里屋布置得很清雅,有一架子书,长案上还摆着一盆盛开的水仙花。
  茶不错,上好的龙井。
  喝了一口茶,吃了两块已经过期甜得腻人的点心。
  九公子唰一身打开折扇,摇了摇:“说吧,你找我办什么事?”
  周楠:“据我看来,邹应龙和九公子私交不错,我想拜访邹大人,你能不能帮引见一下?”
  外屋,九公子的母亲插嘴:“子木说的是邹应龙大人啊,以前阿九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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