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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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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去看看。”

他和费富贵从楼上下来,与杨氏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八角楼。

悟空四兄弟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前,围着他打转,摇头摆尾的,一副亲昵的模样。

杨守文挨个摸了摸它们的头,然后往前院走。

来到客厅,他就看到吕程志坐在那里,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个灰衣小厮打扮的青年。那青年的个头不低,应该在六尺靠上,脸上则是一派忧虑和焦急之色。

“吕先生,怎地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做客了?”

杨守文笑着走进客厅,吕程志忙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脸上则露出了尴尬表情。

前次,杨守文登门拜访,邀请他出山帮忙。

他当时不但是拒绝了,而且言语中对杨守文颇有不信任之意。

可没想到才不几天的功夫,自己却要求上门来。这也让吕程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当杨守文走进来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尴尬。

“杨公子,我……”

“坐,先坐下再说。”杨守文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不等吕程志把话说完,就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然后把他按在席榻上,“早就想请吕先生来家里做客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想着过几天让人过去邀请,没想到吕先生自己却找上门了。”

这话什么意思?

吕程志张了张嘴巴,苦笑道:“杨公子,有道是无事……”

“对了,我记得吕先生当初在昌平时,曾对我酿出的清平调赞不绝口。”

“呃,是。”

吕程志正向往下说,却再次被杨守文打断。

“正好,我阿爹前两日来的时候,给我带了新出的清平调,还要请吕先生品鉴则个。

说来也不巧,若吕先生早两日过来,说不定还能见到家父。”

我特么知道他不在才来的好吗?

想想当年杨承烈可是在他手下做了三年的事,如果被杨承烈发现自己,天晓得他会不会和杨守文同一个态度?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

杨守文这是故意的,分明是报复他上次拒绝招揽的事情。

吕程志感觉,事情有些难办了。

可这件事,他思来想去,认识的人之中,似乎也只有杨守文能够帮忙。

他咬咬牙,刚想要开口,却见身后的那个灰衣小厮抢身出来,扑通就跪在了杨守文面前。

“求杨公子就我家公子则个。”

这跪的,杠杠的,听得杨守文都觉得心疼。

他顿时愣住了,看着那小厮,又看了看吕程志,意思是说: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郭十六,你先起来说话。”

吕程志苦笑一声,起身把那小厮搀扶起来。

“杨公子,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思来想去只能厚颜来求公子帮忙。”

吕程志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杨守文自然也不好继续刁难,于是问道:“吕先生有话慢慢说来。

对了,他让我就他家公子,又是哪个?”

“说来他家公子,杨公子也认得。”

“谁?”

“你可还记得之前总仙会,曾有人以牡丹令为题,赋诗一首?”

杨守文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有些印象。”

总仙会那天,杨守文和武则天杠上了,一直被武则天点中。但是在此之前,倒是有一个人站出来,作了一首以牡丹为题的诗。那也是总仙会上,唯一一首不是杨守文作的诗。

“那个人,名叫郭四郎,乃咸阳郭氏子弟。”

吕程志犹豫一下,深吸一口气道:“不过呢,那首诗其实并非郭四郎所作,而是出自十六之手。十六是郭四郎的仆从,也被称作捧剑仆。他倒是心思灵巧,并且也有些文采。郭四郎对他也很看重,但这一次,也是因为十六,惹来了杀身之祸。”

第三百二十六章弘农杨氏(上)

总仙会上,最出风头的人,无疑是杨守文。

但要说除杨守文外,最出风头的则是咸阳郭四郎。原因很简单,他是总仙会上唯一一个做出命题诗的人。虽然他的光芒被杨守文遮掩的干干净净,但还是被人看到。

总仙会之后,郭四郎可谓春风得意,频繁出入高门大宅,更成为勋贵们的座上客。

郭四郎本名郭勋,家境优渥。

咸阳郭氏也是隋以来而崛起的商贾之家,虽算不上富可敌国,却也是家财万贯。

不过,在这个时代,即便家里再富有,终究逃不过那个‘商’字。

郭家自入唐以来,就努力想要摆脱‘豪商’之名,希望成为一个‘豪门’。

但‘商’字一沾,哪有那么容易摆脱。虽然郭家花钱也买了一些官位,家中也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可究其根基,还是非常薄弱,更难免会成为他人口中笑柄。

郭勋,是郭家隆重推出的一个读书人。

咸阳郭氏不求郭勋入仕,只求郭勋能够在士林之中站住脚。

不幻想成为名士,但希求他可以成为勋贵家中座上客。就这一点而言,郭四郎的确是做到了!不过,其本身的才学并不足为人称道,说穿了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倒是他身边的书童,那个捧剑仆郭十六,从小跟着郭四郎,学得满腹经纶,才学过人。

郭四郎在总仙会上,以一首题牡丹而一鸣惊人。

很快的,他就被当朝一位贵胄公子看重,并且招揽到了身边。

“六天前,那位贵公子带着郭四郎赴宴,酒席宴上与另一位贵公子……说来青之可能认识,就是那梁王之子武崇训,发生了冲突。两边斗气,于是便相邀赋诗。

对方以酒席宴上的鹧鸪乐为题,作鹧鸪词,让郭四郎唱和。

可是你也知道,郭四郎不学无术,哪里会唱和?如此一来,也就折了那贵公子颜面。那贵公子丢了脸面,郭四郎自然也不会好过,被抓进了府中,如今生死不知。”

吕程志说完,看着杨守文。

“这些日子,十六奔走洛阳。

可以前那些和郭四郎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都闭门不见,更不肯为郭四郎出面求情。我早年间认得郭四郎,此人虽然不堪,却帮过我。所以十六在走投无路之下找到我帮忙。但我的情况,青之应该清楚,哪里走得通那种勋贵子弟的门路?

可十六太可怜,我倒不是看在郭勋的面上,而是见十六忠义淳朴,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请青之你出面。以青之如今在洛阳的声望,说不得对方也要给些面子。”

吕程志言语中很诚恳,丝毫没有当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杨守文眯着眼睛,看着吕程志,突然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啊?”

“郭四郎无自知之明,他遭罪,他倒霉,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他站起身,沉声道:“吕先生,让我把话说明白吧……如果是我的朋友,或者我的仆从在外面惹了麻烦,我都会出手相助。可你一非我的朋友,二也不是我的仆从。咱们的交情,远不到我为你出面的哪一步,我又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这个……”

吕程志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找不到门路,便要求我。

却不知道这人情用一次便薄一分,你让我帮忙我就帮忙……呵呵,吕先生,我很没有面子的。”

杨守文的确不想趟这浑水,因为他确实不认识郭四郎,与吕程志也没有那么好的交情。

“好了,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屋恩奇,送客!”

杨守文说着话,就往外走。

只是没等他走出客厅,就见眼前人影晃动,那郭十六如同鬼魅一般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扑通跪在他面前,蓬蓬蓬不停以头触地,更嘶声道:“求杨公子救我家公子。”

郭十六很真诚,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额头都破了,血淋淋煞是吓人。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公子,我家公子得罪了大人物,若公子不救,他就死定了,请公子救他则个。”

“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我与你家公子又不认识,为什么要救他?”

郭十六一怔,但旋即又砰砰磕头。

吕程志见这种情况,也知道自己今天来的有些冒失了。

他叹了口气,上前拦住了郭十六,把他搀扶起来。

“杨公子,是吕某冒失了,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他扭头对那捧剑仆郭十六道:“十六,别再费口舌了,咱们先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郭十六一脸悲戚之色,眼中泪光闪动。

他是真的要绝望了啊!

如果救不出郭四郎,他又有何颜面,生存在世上?

不过,他也知道,杨守文的确是没有道义帮他,但杨守文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除了杨守文之外,他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

“杨公子……”

“十六,别说了,咱们今天不该来麻烦杨公子。”

吕程志一边说,一边拖着那郭十六走。

杨守文目送他二人走出大门,却没有开口挽留。

“杨丑儿!”

“小人在。”

“去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到底那郭四郎得罪了哪家公子?”

“喏!”

“富贵也跟着去,顺便熟悉一下洛阳的情况。”

费富贵和杨丑儿领命而去,杨守文则站在客厅门口呆愣片刻,摇摇头便转身离开。

他可不想做那种圣母,也没必要去做圣母。

这洛阳城里的大人物多了去,更不是他可以去招惹。

再说了,那郭四郎自己找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和郭四郎素昧平生,更不值得为这么一个人,去给自己招惹麻烦。哼,如果那吕程志愿意投效,则是另一说。

但不得不说,那个郭十六倒是很不错!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杨守文对郭十六的感官很好。刚才他磕头求情的时候,情真意切,绝非作伪,是个忠义之人。会作诗,文采不错。当日总仙会上那首《题牡丹》确实不错,时至今日,杨守文也没有忘记,并且时时会在私下诵读品晚。

一种芳菲出后庭,却输桃李得佳名。谁能为向天人说,从此移根近太清。

牡丹的艳、傲、芬芳莫不包含其中,更有一种超然群芳的孤高。只凭这首诗,杨守文就觉得郭十六能够在唐诗里占一席之地。而他刚才鬼魅拦阻,却显示出了不同寻常的身手。以杨守文的身手,竟然没有觉察到郭十六是如何拦在他的身前。

倒不是说郭十六胜过他,如果搏杀的话,杨守文自认不会落败。

而是这一手功夫,的确不错。

文武双全,又懂得忠义,是个人才啊!

可惜,是别人家的!

想到这里,杨守文不由得叹了口气。

“兕子,看路!”

就在他沉思时,迎面杨氏从庭院里走出,差点和杨守文撞在一起。

她怀抱一月,身后跟着八戒,脸上露出嗔怪之色,轻声道:“兕子,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

“哪有魂不守舍。”

一月看到杨守文,立刻咿呀咿呀的叫喊,并且伸出手来。

如今的一月,已经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比如‘啊’、‘哦’之类的声音。

“粑粑!”

当杨守文把她抱过来的时候,一月口中突然发出两个怪异的音节。杨守文吓了一跳,差点松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怀中的一月道:“一月,你刚才叫我什么?”

一月咧开嘴,笑了。

“粑粑……噗!”

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冲着杨守文噗了一声。

口水溅在杨守文的脸上,可是他却全然不绝,呆愣愣抱着一月,有些不知所措。

第三百二十六章弘农杨氏(下)

两世为人,第一次有人叫他爸爸,虽然不是他的骨肉,但是是他从小收养。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杨守文很别扭。

喜悦,兴奋,同时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一月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随着这一声‘粑粑’唤出口来,杨守文竟觉得,自己和一月之间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杨氏也很惊奇,忙走上前,把一月抱过来。

只是一月刚从杨守文怀中出来,就哇哇大哭。

当杨守文再次把她抱住,小丫头立刻停止了哭叫,看着杨守文发出嘻嘻笑声,并且弹东手脚。

小丫头的手脚,力气可不小呢。

“小没良心的东西,奶奶把你抱大,现在会叫爸爸了,就不要奶奶了?”

杨氏忍不住笑骂道,然后提醒杨守文:“兕子,多和她亲近一些。别看她现在会叫爸爸,可实际上她只是会说,但是还没有学会把你和‘爸爸’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嗯嗯嗯。”

杨守文连连点头,抱着一月轻轻晃动。

“刚才,我看到好像是……”

“嗯,就是他。”

杨守文一边抱着一月在怀里摇晃,一边回答杨氏。

杨氏眉头一蹙,轻声道:“他来干什么?”

对吕程志,杨氏说不出好恶来。

以前在昌平的时候,吕程志属于那种闷声发大财,很低调的人。除了在后期和卢永成争斗了一番之外,其他时候他都是运筹帷幄,于无声无息中解决掉了问题。

所以,在大多数人眼中,吕程志不算强势。

而对杨氏而言,这个县令挺好说话,为人也不是那么霸道。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吕程志说到底就是个骗子!杨氏生怕杨守文和他走近,会被吕程志算计。我可以当做不认识你,不管你做过什么,但是咱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这,也是杨氏的想法。

“婶娘,你不用担心,他坑不得我。”

杨守文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轻声道:“婶娘,你说让他帮阿爹做事,如何?”

“恐怕阿郎不会同意吧。”

杨氏想了想,说道:“不过,他倒是有真本事。

那年你还没有清醒,可能不记得了。契丹人打到昌平的时候,整个县城都人心惶惶。只有他却非常平静,不但击退了契丹人,还趁机清理了县城里的那些个恶人。

要说本事,是真不错……不过阿郎未必能接受他。”

连杨氏也看出来,吕程志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杨守文眼睛一眯,轻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父亲马上要回归仕途,虽说有圣人关照,可他的性子……大事不糊涂,小事犯迷糊,身边需要有个出谋划策的人才行。可是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未必愿意辅佐父亲,这个吕程志倒是适合。”

杨氏笑道:“那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问题就在这里……

杨守文倒是有把握说动杨承烈,但是吕程志这边,确是麻烦。

要不,就帮他一回?

杨守文想到这里,轻轻点头。

就算不成,也可以让他欠一个人情。有本事的人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来日方长,只要老爹能够在仕途站稳,早晚会让他归心。毕竟,吕程志未必有其他的门路。

……

傍晚,杨丑儿和费富贵回来。

二人直接到了杨守文的书房,就见杨守文坐在窗边,抱着一月正轻轻摇晃,哄她睡觉。

“嘘!”

见两人进来,杨守文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他起身,把一月放在一旁的睡栏里,然后招手让小金在旁边守护,这才轻手轻脚走出书房。

一月那一声‘粑粑’,触动了杨守文内心中那根最为柔软的地方,也让他对一月产生了一种近乎于父女般的情感。整个下午,他都这样抱着一月,陪她玩耍。

“什么情况?”

“回禀阿郎,已经打探清楚了。”费富贵垂手而立,恭敬道:“此事要多亏了杨丑儿兄弟,他在洛阳的人面广,认识不少人,所以很容易就把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费富贵倒是知道,什么时候争,什么时候让。

杨守文把目光落在了杨丑儿身上,那杨丑儿朝费富贵露出感激之色,连忙恭声道:“阿郎,郭四郎得罪的人名叫杨睿交,是弘农杨氏子弟。他父亲乃是左卫将军杨嘉本,有一个伯父叫杨嘉宾,是晋州刺史。杨睿交此人,是观国公杨思训的长孙。

当年杨思训被毒杀,杨睿交以长孙世袭观国公,与梁王之子武崇训的关系极好。”

杨睿交?

杨守文没听说过,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当他听到‘弘农杨氏’四个字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亮。

“另外,小人还听说一件事,那杨睿交的父亲杨嘉本通过太子妃的从弟韦濯投效了太子,并且还与太子膝下长宁公主订下了婚约,说是到年末时就会正式迎娶。”

“啊?”

杨守文听罢这消息,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岂不是说,杨睿交要成为驸马?

弘农杨氏豪门望族,竟然会让杨氏子弟做驸马?

对世族名门而言,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家豪门正在没落,需要借助皇室的力量稳定;另一方面,则是说明这个子弟属于边缘,算不得核心子弟。

杨家子弟做驸马,这会是哪种情况?

杨守文发现,他身边的确是需要一个幕僚了。

一些小事他可以打探出来,可是似这种豪门贵胄家族的内幕,则不是那么容易探听。

和武崇训交好?

杨守文想了想,摆手示意杨丑儿和费富贵下去。

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勋贵子弟,杨守文倒是不会怎么担心。

可这牵扯到了武家,更牵扯到了弘农杨氏。

他想了想,便走下楼,和杨氏交代了一声之后,领着杨茉莉走出铜马陌,直奔郑灵芝家中。

郑灵芝就住在归义坊,距离铜马陌不是太远。

不过从宅院规模看,郑府的家宅要比铜马陌小了近一半的面积。

杨守文来到郑府的时候,郑灵芝在家里正在招待朋友。郑灵芝的那个朋友,杨守文倒是不陌生,正是当日总仙会上,与他同在瑶台的张若虚。见杨守文到来,郑灵芝非常热情。

“青之,怎么想起来到我家了?”

杨守文先是问安,然后又向张若虚行礼。

他坐下来后,有些赧然开口道:“舅舅,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边有事情想要请教。”

“哦?什么事?”

“舅舅对弘农杨家,可有了解?”

郑灵芝闻听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弘农杨氏,我怎可能不清楚?”

“那舅舅可知道,观国公一房在杨氏中,属于什么地位?”

“观国公?”

郑灵芝笑道:“那我怎可能不知道,观国公是弘农杨氏扶风房,也是弘农杨氏的正房所在。观国公这一房,准确说应该是观王房,是前朝观王杨雄留下的一支。

嗯,扶风房而今应该是执柔一支在做主……哦,杨执柔你知道吗?算起来他应该是你族叔,此前曾为鸾台平章事,去年因为曾支持与斩啜交好,在年底被罢黜。”

郑灵芝说完,露出疑惑之色。

“青之,这好端端,怎地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我听人说,观国公似乎要迎娶长宁公主?所以我感到很困惑,想要请教一下。”

“你是说杨墽吗?”

“不是,好像是叫杨睿交吧。”

“哦,杨墽就是杨睿交,杨睿交就是杨墽。

这也是杨执柔没办法的选择,他现在被贬在家,若不得外力,杨家很难支撑下去。再说了,如今太子回来,他自然要为以后打算,所以就和太子定下这门亲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侠客行(一)

这世家门阀中的关系,错综复杂。

一个观王房,郑灵芝足足说了小一刻钟,才算是大体上梳理清楚。杨守文则听得头昏脑胀,有些发懵。不过总体上他听懂了,那杨睿交是弘农杨氏的大房子弟。

其实似这种关系,在郑家同样存在。

郑家分南北两祖,加起来有十房之多。每一房下面还有分房,分房下面又有分支,反正是乱七八糟弄不太清楚。

一旁张若虚看出杨守文有些懵,便笑着打断了郑灵芝。

“青之,问这个是不是有事?”

杨守文连忙点头,苦笑着道:“倒是有些事,想要找那杨睿交商议。”

“哦?”

“张公当听说过,郭四郎的事情吧。”

张若虚和郑灵芝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会不知,你来之前,我们还在说此事呢。

怎地,青之和那郭四郎认识?莫非想要找杨睿交求情吗?”

杨守文想了想,把吕程志带着捧剑仆郭十六来找他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了,他不会说那吕程志曾冒名顶替做了三年的昌平县令,只说那是一个认识的朋友。

郑灵芝眉头微微一蹙,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青之,如果那个人和你关系不是很密切的话,我建议最好别凑这趟浑水。你不知道,那郭四郎纯粹是咎由自取。那天的酒席宴上,可是有长宁公主在。你应该知道,杨睿交和长宁公主已定下了婚事,一心想要攀着李家,做一个逍遥驸马。

结果郭四郎却让他丢了老大一个脸面,就连长宁公主都非常生气。

那厮是自己找死,你别掺和进去……否则的话,甚至连你都可能会被那些人嫉恨。”

杨守文听了,没有回答。

但他心里也在盘算着得失,这要是再得罪那劳什子长宁公主,可是把太子一家得罪狠了。

前有安乐,后有长宁!

哪怕杨守文天不怕地不怕,也觉得后背发凉。

“舅舅,长宁公主很凶吗?”

“哈,哈哈……那长宁公主是太子妃嫡出长女,太子回到神都之后,也只有她和安乐公主两人被封为公主,还被赐予了设立府卫的权力。青之,大唐公主、郡主有很多,可如今有设立府卫权力的人,除了她和安乐公主外,只有太平公主拥有。”

“嘶!”

杨守文听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有点想退却了,可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却浮现出了郭十六满脸是血,恳请他援手的画面。

一时间,杨守文有些犹豫了!

这公主设立府卫是什么概念呢?

大体上来说,就是她们早晚都会有开府的权力。比如太平公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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