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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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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文笑了,把纸条展开。
“这样做没错,没想到婶娘居然如此机敏。”
一句话,令得杨氏笑逐颜开。
杨守文把纸条展开来,就见那纸条上只写了八个字:七里亭、白水塘,小心!
什么情况?
杨守文顿时懵了,感到非常困惑。
这分明是一封示警信,可是没头没尾,让他有些迷糊。
七里亭和白水塘,分明是两个地名。这两个地方会有危险,让他多加小心……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婶娘,洛阳周围可有名叫七里亭或者白水塘的地方?”
相比杨守文在铜马陌做宅男,杨氏倒是经常出门。
论及对洛阳的熟悉程度,杨氏绝对是强于杨守文。
听到杨守文的问话,她不禁有些疑惑。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最后摇摇头道:“这两个地名我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洛阳这么大,我毕竟不是很熟悉,要不我明天打听一下?
兕子,是不是出事了?”
杨守文想了想,把纸条凑到烛火边点燃。
“打听一下也好,不过也不必担心,估计是什么人再恶作剧吧。”
杨氏头次听到‘恶作剧’这个词,但是却能够领会其中的意思。只是,看杨守文的样子,似乎不是有人在开玩笑。她顿时紧张起来,“兕子,会不会是有危险?”
“哈,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能有什么危险?
不过,婶娘以后出门,记得带上哥奴。不管怎样,他跟着你能出把子力气,我也放心。”
见杨守文不愿意说,杨氏也没有再追问。
“那我以后会小心……天不早了,兕子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
“婶娘晚安。”
杨氏径自到厢房歇息,悟空和八戒跟在她的身边。
杨守文看那张纸条已经变成了灰烬,便迈步走出了客厅,站在八角楼外的空地上。
远处,原来的楼阁和庭院被彻底推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竹林。
不是江南的那种竹子,而是本地特有的水竹。在夜风中,竹林轻轻摇曳,发出了沙沙声响。
竹林旁边的那棵大树上,传来一声大玉的夜啼。
谁给我传信示警?又有谁想要对我不利?
杨守文抬起头,仰望星空。
一轮皎月高悬空中,月朗星稀,代表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七里亭、白水塘?
杨守文轻轻搓揉面颊,心里面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
这一夜,杨守文睡得不是很好。
他又一次梦到了幼娘,不过同时也梦到了李过。
两个人好像打了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杨守文站在一旁束手无策,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最亲的人。结果,李过被幼娘打倒……慢着,李过好像比幼娘大两岁,怎会打不过她?反正结果就是李过气呼呼的走了,幼娘也飘然离去。
把他一个人丢在空荡荡的宅院里,茫然不知所措。
醒来之后,杨守文感觉这个梦实在是荒谬。
李过怎么可能和幼娘打起来呢?他们两个没见过,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发生冲突?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从进入神都之后,他就没有再梦到那个唤他驸马的女人。
总之,很怪异!
这也让杨守文在醒来之后,心情有些不太愉悦。
吃罢了早饭,他正准备在屋里写《三国》,却见黑妞气喘吁吁从前院跑来,直奔楼上。
“阿郎,上次找你和大阿郎的那个人又来了。”
“哪个人?”
“就是接你和大阿郎走的那个人啊……那天大阿郎刚到,他就来了。”
杨守文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反应过来,黑妞说的是什么人。
高延福!
杨承烈那天刚到洛阳之后,高延福就紧跟着登门,把他和杨承烈从铜马陌接到了上阳宫。
他怎么来了?
对这种太监、内侍,杨守文是不敢怠慢。
自古以来,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是太监永远不要去得罪。
这些少了子孙根的家伙,心里大多扭曲而阴暗,有一点怠慢,都可能会被记恨。
杨守文觉得自己麻烦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生波折。
“快带我去。”
他连忙放下笔,从楼上下来。
八角楼的门廊上,杨茉莉正陪着一月玩耍。
看到杨守文,一月张开手喊道:粑粑。
若在以前,杨守文肯定会陪她玩耍,可是今天他却不敢。
“黑妞,你陪一下一月,我马上回来。”
杨守文只停留了一下,便匆匆跑去前院。穿过门庑,他看到高延福正站在庭院中……
第三百三十三章征事郎(上)
“恭喜杨公子,贺喜杨公子!”
在高延福看到杨守文的那一刻,脸都快要笑出一朵花来,让杨守文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高延福这个人,说不出什么感觉。
长的倒是很帅气,但是却有些阴柔。
不过这很正常,太监嘛!阴柔一点也没有错。
只是当他笑的时候,杨守文就觉得很别扭。说他笑,但感觉不出笑意;说他没笑,却笑得是春光灿烂。尼玛,皮笑肉不笑说的就是高延福这种笑容。
“高司宫,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你特么的不要脸,这宅子明明是圣人赐给你,让你暂时居住,怎么就变成了‘寒舍’?知不知道你这宅子如今市面上什么价钱?六千贯,特么是六千贯,差不多十铤黄金的价格。你这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这就变成你家的‘寒舍’了?
不过,高延福心里在吐槽,脸上笑容却更盛。
“杨公子,接旨吧。”
接旨?
杨守文顿时糊涂了。
接旨不应该是老爹接旨,关我什么事情!而且,老爹现在在终南山,应该找他才对嘛。
见杨守文一脸疑惑,高延福旋即取出圣旨。
“杨守文文采过人,且忠义勇武。
圣历元年与昌平抵御叛军,活捉堇堇佛尔衮,功劳卓著,特敕命征事郎,司刑寺评事,钦此。”
似杨守文这种情况,不需要什么设摆香案,跪地接旨。
只是杨守文却听得一头雾水,有些迷迷糊糊从高延福手中接过了圣旨。
“另外,圣人密旨,命征事郎辛酉时前往太平禅寺议事,不得有误。”
杨守文听罢,连忙躬身领旨。
高延福倒也没有耽搁,把旨意送到之后,便准备离开。
“高司宫,圣人让我去太平禅寺,什么事情?”
“呵呵,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圣人之意,又岂是我等奴婢可以揣摩?征事郎到时候去了自然知道。这可是圣人的密旨,到时候公主也会参加,征事郎可不要迟到。”
高延福倒是很尽心。
他虽然不喜欢杨守文,属于立场问题。
但他现在是武则天的手下,更需要站在武则天的立场考虑。
杨守文塞给高延福一铤黄金,送他走出府门。
才送走高延福,一干下人们就纷纷上前道贺。
阿郎做官了啊!
这铜马陌的下人们,虽然因杨守文文采名动京洛而自豪,可没有个官身,终究心里不太安稳。
官本位的思想,传承了几千年,乃至于到一千五百年后,也没有发生变化。
现如今,杨守文做官了!
虽然很多人都不清楚那征事郎到底是什么官,也足以让他们感到开心。
米娘兴高采烈,把高延福送来的官服和官靴收起来,可杨守文却没有感到高兴。
好端端封了我一个征事郎……对了,谁能告诉我,这征事郎到底是干什么的?
还有,那个司刑寺评事又是什么东西?
杨守文越发觉得,这家里面如果没有一个明白事情的人真不行。如果老爹在,可能会好一些。可老爹不在,包括杨守文自己都弄不清楚,这唐代的官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心去找郑灵芝打听?
可想想,高延福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来,一定是有他的计较。
这时候去找郑灵芝打探,说不定会让郑灵芝尴尬。可不找郑灵芝,又该去找什么人呢?
找李过?
昨天刚麻烦过人家,今天再过去的话,实在是不太合适。
杨守文回到卧室之后,看着床上的官服,有些茫然。
“阿郎,外面有一个姓吕的书生求见。”
哈,今天还真是忙啊!
杨守文苦笑着摇摇头,“黑妞,你把他带来八角楼吧。”
吩咐完之后,杨守文就下了楼。
一月看到他,又叫喊起来。这一次,杨守文没有再拒绝,而是把一月抱在了怀中。
“吕先生,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来人正是吕程志,他看到杨守文,便忙上前几步,躬身一揖。
“杨公子,我是来向你道谢。”
“道谢?”
吕程志叹了口气,“昨日十六离开时,我就觉得他情绪不太正常,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敢去硬闯观国公府。若非杨公子,十六恐怕已经变成死人。”
杨守文听了,笑着摇摇头。
他把吕程志引入屋内,分宾主落下。
只是,一月仍抱着他不肯松手,杨守文也没有想着要把一月放下。
“适逢其会,我只是见郭十六侠义无双,忠肝义胆,所以才忍不住出面为他求情。
不过,那郭四郎……”
“郭四郎?”
吕程志露出不屑之色,“这等人休要再提,免得脏了耳朵。”
杨守文轻声道:“吕书生虽然不想提他,但我还是要与你说一下。他骗了观国公说实话倒是小事,关键是他参加了总仙会,更在总仙会盗用了郭十六的诗词。
吕先生应该知道,总仙会是什么人召集。
我听说,太平公主命人在安喜门外把他截住了!倒是没伤他性命,却打断了他两条腿。”
“啊?”
“据我所知,这洛阳城的医工,怕是没人敢为他诊治,更不会有人收留。”
吕志程闭上眼,半晌后苦笑一声道:“我虽对他不齿,但终究是有一段交情。况且当年他帮过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洛阳。请杨公子告诉我他的下落,我这就去找他,安排人把他送回老家吧。”
杨守文眯着眼睛,看着吕程志。
听他说完,杨守文沉声道:“吕先生要想清楚,郭四郎得罪的可是太平公主。你若是过去帮他,就是得罪了太平公主,以后能否在神都立足,可能都会成为问题。”
吕程志的脸色,微微一变。
说他不害怕,不担心,那是假的!
得罪了太平公主可不是一桩小事,谁不知道太平公主手下鹰犬众多,弄死他好像碾死一直蚂蚁。最重要的是,他底子可也不是太干净,昌平那摊子事还没解决。
自己死了没关系,可要是牵累到妻子和女儿……
吕程志显得非常纠结,好半天,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征事郎(下)
“义之所在,不得不去。
不过吕某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若我真的出事,还请杨公子看在当年在昌平的情分上,帮我妻女一遭。”
说完,他转身就走。
“慢着!”
杨守文喊住了他。
“我要是让你这么走了,岂不是有违道义?
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把这件事解决了。左右太平公主不会太为难我,我出面总好过你出面。反正已经救了一个郭十六,权当作是圆了他一番忠义之心。”
说完,杨守文便唤来了黑妞。
他叮嘱了黑妞几句,然后又取了一把折扇给黑妞。
“若是有人拦阻你,你就把这折扇递过去,有什么事情,自有我来承担。”
黑妞如今,也算是担起了铜马陌的事。
前院一个屋恩奇,一个黑妞,虽然做事情比不得当初的乌尤和宝珠他们那样有能力,确是尽心尽力。
“杨公子,这……”
“好了,就这么说吧,总不成看着你妻女跟你遭殃。”
杨守文说着,又返回客厅里。
“吕先生,我想你打听一件事,你可知道征事郎是做什么的?”
吕程志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征事郎乃朝廷散阶,乃是本品文散官,秩正八品下,不过没什么具体职事,只是一个官阶。杨公子难道对本朝官制不了解吗?”
“这个……”杨守文感觉很羞愧,点了点头道:“我确实不太清楚。”
“原来如此。”
吕程志倒也没有掖着藏着,于是就把这官制对杨守文进行了一番解释。
“那司刑寺是做什么的?评事又是什么职务?”
这一问,问的吕程志愣住了。
半晌之后,他突然笑着起身,躬身一揖道:“恭喜征事郎,贺喜征事郎,没想到征事郎居然一并得了职事官,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你这应该是征事郎行司刑寺评事,比令尊当年在昌平的官位可是高出太多。”
“你怎么知道是我?”
杨守文疑惑看着吕程志。
吕程志则笑道:“无端端征事郎突然问起那散阶官职,我还没能反应过来。不过征事郎随后问起这评事,我就清楚了。以征事郎的性子,若不是得了这职事,恐怕也不会询问吧。”
杨守文脸上的笑意,蓦地隐去。
自己,就这么容易被人看出来端倪吗?
吕程志倒是觉察到了杨守文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在意。
“司刑寺,可能征事郎会觉得陌生。但如果提起它的前身,想必征事郎一定知道。司刑寺就是大理寺,圣人在登基之后,将大理寺改名为司刑寺……这司刑寺评事,也就是前大理寺评事,秩从八品下,所以征事郎这职务又叫做征事郎行司刑寺评事。
依照载初律,司刑寺置评事八人,掌出使推按。
烦承制腿讯长史,当停务禁锢者,必须要以鱼书传递信息。”
杨守文知道‘鱼书’是什么。这是古代人对书信的称谓。在纸张出现以前,书信大都是写在白色丝绢之上。为使传递过程中不会被损毁,古人经常把书信扎在两片竹木简中。而竹木简则大多会被雕刻成鱼的形状,故而也就被人称作‘鱼书’。
“征事郎,既然已经得圣人青睐,还需熟悉载初律,免得日后为难。”
杨守文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这时候,黑妞从外面进来,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
“不过,我找车马送他的时候,有一个人带着几个人阻拦我。
后来我就按照阿郎的吩咐,把折扇交给了那个人,那人看了之后,也就放行了。”
杨守文点头称赞道:“黑妞这事做得甚好,就先下去吧。”
而后,他抱着一月起身,对吕程志道:“吕先生,事情已经安排妥了,相信吕先生也可以放心了。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挽留先生,还请先生恕罪。”
“啊?”
前面谈的热火朝天,突然间就起身送客?
吕程志有点无法接受杨守文这种态度上的变化,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事实上,早在杨守文在救下郭四郎和郭十六之后,吕程志就产生了一种向投效的念头。
之前说过,他之所以要去做富家翁,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他又没有其他的门路,不做富家翁又能怎样?
杨守文声名鹊起的时候,吕程志没有在杨守文身上看到希望。原因嘛,很简单……杨守文的身份很尴尬,虽然有名气,但是却难以看到作为。有名无权的人多了去,吕程志很清楚,他再要找人投靠的话,必须要谨慎,绝不能随便的选择。
以前有一句老话:君择臣,臣择君。
如今虽然已经没有这个说法了,但这道理依旧存在。
可是,当杨守文救出郭十六以后,吕程志就看到了杨守文的潜力。
那可是观国公府,杨守文能够在观国公府里把人给捞出来,足以显示出他的能量。
据说,连长宁公主都给他面子。
他今早又去了县衙,看到了牢房里的郭十六。
这家伙虽受了伤,但是在牢房里却过得非常自在。狱吏没有为难他,据说上面也押着案子没有宣判,估计是在等待机会。能够把洛阳县上上下下打理出来,杨守文的能量……
所以,当杨守文说有求于他的时候,他就想着,该怎么拿捏一下,而后顺水推舟。
可是……这家伙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按照常理,他不应该是非常恭敬的邀请自己过来帮忙吗?
但现在,杨守文居然要送客了,令吕程志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吕程志毕竟是做过县令的人,在经过了片刻的慌乱之后,迅速冷静下来,并且想出了应对之策。
“征事郎,你帮了郭四郎,救下郭十六,全了我朋友之义。
我欠你一个人情,还请征事郎吩咐。只要征事郎你开口,吕程志绝不会有推辞。”
我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快来招揽我,快来招揽我啊!
吕程志恨不得把心里话都写在脸上,期盼的看着杨守文。
杨守文这时候,却露出了一脸的呆色。
“吕先生,我帮了你,但你也帮了我啊。
你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已经帮了我好大的忙了。要不然,我说不定就要丢脸呢……至于郭四郎和十六,已经结束了!吕先生不必在意。”
第三百三十五章太平(上)
看着吕程志的背影在门庑消失,杨守文突然笑了。
“小宝贝,看到没有,粑粑很坏吧。”
此时,一月已经醒来,听到杨守文的话,也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咯咯笑着,伸手就抓住了杨守文的头发。不过,小孩子又能有多大力气,杨守文并不觉得疼痛。
把突然把一月高高举起来,哈哈笑个不停。
“我可不想做那三顾茅庐的刘皇叔,要做我就做刘邦。”
一月笑得更加开心,在空中弹动小腿儿,笑声在八角楼外的上空回荡。
其实,杨守文怎可能看不出吕程志的心思?
不过在此之前,他曾与杨承烈说过吕程志的事情。
对吕程志这个人,杨承烈的了解自然比杨守文深厚。他对杨守文说:“兕子想招揽吕程志,倒也算不得大事。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吕程志这个人骨子里很骄傲,不会轻易折服。虽说古时候有周文王渭水河畔请姜尚,可那是因为周文王有足够的优势,把姜尚掌控在手里。而你现在对吕程志而言,优势并不算明显。
似这种读书人,心思很多,野心也不会小了。
想想当初,他只是以王贺幕僚的身份前往昌平,结果王贺死了,他却做了三年县令。
一般人敢这么做吗?能这么做吗?”
作为一个穿越众,杨守文受后世一些思想的影响很深。
比如三国演义里的三顾茅庐,让他总觉得,只要对对方坦诚相待,一定能够得到对方的忠心。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父亲,那我该怎么办?”
“当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为什么就不能效仿一下,让吕程志主动投效呢?”
“怎么做?”
“笨啊,你只要记住,绝不要主动流露招揽之意。甚至在他表现出投效之意的时候,要尝试着学会拒绝。当然,你又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要让他感到些许希望。
钓着他,让他自己低头。”
论眼界,杨守文绝对强过杨承烈。
那一千五百年的时空积累,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
可要论权谋,杨守文未必是杨承烈的对手。别看杨承烈在昌平一副被压制的模样,也是因为他顾虑太多。不管怎样,他是明崇俨的学生,又怎可能不懂得权谋?
所以,今天当吕程志流露出‘你快来招揽我’的架势后,杨守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一月,你说我会不会拒绝的有些狠了?万一他最后不肯来,该怎么办?”
杨守文冷静下来,又有些泛起了嘀咕。
他抱着一月,在庭院中徘徊。
半晌后,他苦笑一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子,少不得到最后,我要向他低头。”
不过,这个头不可能轻易低下来。
杨守文在赌,赌吕程志的野心。
他也不太相信,一个曾经敢冒名顶替,做了三年县令的读书人,会甘于一生平凡。
嗯,只看他们,谁有耐心!
……
回到仁风坊的家中,吕程志有些颓然。
以往,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陪女儿崽崽玩耍。可是今天,崽崽给他开门,拉着他亲切呼唤的时候,吕程志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崽崽也懂事,在吕程志离开洛阳的几年中,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远比许多同龄的女孩子要成熟些。
见吕程志有心事,她就一溜烟钻进了内室。
吕程志坐在厅堂上,呆愣半晌,端起水碗想要喝水。
不过,水碗里却是空的。
吕程志把水碗放到嘴边才觉察到,旋即脸色一变,把水碗重重放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内室门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两人。一个妇人牵着崽崽走出来,看到吕程志这模样,微微一笑,便弯下腰来在崽崽耳边说了两句,崽崽立刻乖巧离去。
“阿郎这是怎地了?”
“啊,娘子怎么起来了?”
妇人年纪大约不到三十,长的乍一看不算漂亮,但是却很耐看。
一身灰色的粗布袄裙,外面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半臂。她走过来,在一旁坐下。
吕程志连忙变了脸色,一副紧张模样。
“不过是得了风寒,已经好很多了,阿郎不必担心。
昨日陈先生过来不也说了,我要多走走,活动一下,不好整日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奴这一病,家里就全靠阿郎操劳。等我这病好了,阿郎便不要再费心了。”
看得出,吕程志对妻子是极好的,见妻子坚持,也就不再劝说。
不过,他虽然是一脸欢色,但眉宇间依旧能够看出,那浓浓的烦恼。
“阿郎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吕程志犹豫一下,叹了口气道:“人言雪中送炭,切莫锦上添花,果不其然。
娘子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一个叫杨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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