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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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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吕程志犹豫一下,叹了口气道:“人言雪中送炭,切莫锦上添花,果不其然。

娘子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一个叫杨守文的少年登门造访,想要招揽我的事情吗?”

妇人愣了一下,点头道:“阿郎不是说,他无甚根基,又有大祸缠身,不宜投效吗?”

“是啊,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看来,我怕是看走了眼……那杨守文除了文采过人之外,似乎背景也很深厚。至于他究竟什么背景,我还不太清楚。但从昨日观国公给他面子来看,绝对不一般。我今日本想借着去道谢的由头,应了他前些日的招揽。可没想到……”

妇人听完了吕程志的牢骚,没有开口,反而站起身来。

这时候,就见崽崽拎着一个陶壶,有些吃力的走进来。

“爹爹,吃水。”

“啊!”

吕程志看到了吓了一跳,忙起身走过去,抢在妇人之前从崽崽手中接过了陶壶。

“崽崽,这是哪里来的水壶?”

“爹爹没水吃,崽崽去赵家婶娘那边讨要了一壶。”

听到这话,吕程志一阵心疼。

心里那点不愉快,也好像一下子都烟消云散,把崽崽抱起来,返回屋中。

他让崽崽坐在腿上,然后倒了一碗水。

“爹爹,水甜不甜?”

“崽崽讨来的水,怎会不甜?”

吕程志的脸上,笑容绽放。

而妇人则一旁笑而不语,见吕程志已经不再那么烦恼,这才开口道:“阿郎其实也不必太心烦,以奴看来,那位杨公子并不是不需要你,而是不想开口相求。”

“哦?”

“阿郎的脾气,奴最清楚。

表面上温和,骨子里却倨傲。可你要明白,那杨公子同样是一个文采出众的人,心里又怎能没有傲气?当初他登门邀请,是你看走了眼。现在他要发达,哪怕是想你投效,恐怕也不可能轻易低头。依你所言,那杨公子不过双十,已经做了征事郎,司刑寺评事。这职务比之你当初在昌平做的官职,恐怕也不遑多让。

这种情况下,你让他又怎么开口呢?”

吕程志在昌平做的事情,并没有向妻子隐瞒。

别看妻子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读书不多,但却非常精明。

刚开始的时候,吕程志说他是贩卖货物转来的钱。可是在妻子几次试探之后,他就破绽百出,再无无法掩饰。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真相告诉了妻子,可不料想妻子并没有惊恐,甚至比他想象的,要冷静百倍。

“奴虽然虽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却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生意,能一下子赚来几千贯。阿郎聪明,读书也多,却不是个懂得经营的人。这次去了塞北三年,便带来这么多的钱财回来,若说是靠着正经营生获得,奴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知夫莫如妻,大概就是这样。

吕程志撇了撇嘴,轻声道:“当初,我可是他父亲的上司。”

就知道你这么想的!

妇人笑道:“可是现在呢?”

“啊?”

“那位杨公子既然能做到了征事郎,你道他父亲会如何?

再者说了,你也说当初他父子在昌平是为了避难。你又怎能确定,那位杨大先生,不是有所隐瞒?阿郎才学过人,但有时候却过于傲慢,以至于小看了天下人。

你可曾想过,当年昌平县的那个阿痴,如何能够名动两京,被称作谪仙人?”

“这个……”

吕程志沉默了!

他不否认,内心里他的确是有些看不起对方。

“阿郎,此一时彼一时。

阿郎若是无心功名,只愿意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那奴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奴更清楚,阿郎其实并不甘心。问题在于,除了杨公子这条路外,阿郎你还有其他路吗?”

吕程志表情凝重,沉吟半晌后,轻轻摇头。

是啊,似他这种情况,才是最为苦恼。

他的过往经历,注定了一般人不可能敢招揽他,而他也未必看得上对方;可门第太高的人,更不可能低声下气来相求。二十岁的征事郎,听上去并不是那么厉害。可如果想想杨守文此前一文不名,就知道他这个蹿升的速度,有多么惊人。

只因为他的文采吗?

吕程志打死都不会相信。

这世上文采出众的人多了去,君不见贺知章何等文采,如今已年过不惑之年,也只是个国子四门博士。张若虚一首《春江花月夜》,令无数人折腰,号称孤偏盖盛唐。可又如何?他一生坎坷,官止于一个兖州司马,如今混迹洛阳,默默无闻。

有文采,还要有家世,有背景。

吕程志相信,杨守文的背景不会简单。

弄不好,连他那老爹,曾经做了他三年下属的杨承烈,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

第三百三十六章太平(下)

“娘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去找他啊!”

“啊?”

妇人笑道:“阿郎还是放不下面子,其实这其中的道理,阿郎比奴更加清楚。”

吕程志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点点头。

“既然如此,阿郎不妨扪心自问,是面子重要,还是前程重要?

亦或者说,阿郎可以想一想,除了那位杨公子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选择?若没有的话,阿郎只管依照本心行事就是。就像你当初去昌平,是否如现在这般瞻前顾后?”

吕程志听了这话,更低头不语。

他轻轻搓着手指,沉吟半晌后,终于抬起了头……

……

正午时分,杨氏带着杨存忠回来了。

她在北市里打听了一番,又跑去南市找人询问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七里亭和白水塘这两个地名。

这也让杨守文心里更加疑惑。

洛阳周围没有七里亭和白水塘?那纸条上的警示,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纸条是谁送来?

杨守文掰着手指头算,这洛阳城里其实没几个朋友。

上官婉儿有可能,但不会是她。如果真是上官婉儿的话,她大可以正正当当的传讯示警,而不是偷偷摸摸。郑灵芝?也不可能。他要是找杨守文示警的话,没必要用这种方法。除了这两人之外,香山寺的玄硕法师?杨守文想了想,把他排除。

薛楚玉,和他父子是利益之交,而且也不用这种手段。

贺知章和他,说穿了到目前只是酒肉朋友,更不可能以这种方式。

张旭、李林甫、沈庆之……杨守文几乎想遍了所有可能的人物,但最终都又否定。

会是什么人?

杨守文是真想不出来了!

“兕子,会不会是有人和你玩笑?”

杨氏见杨守文一脸的苦恼,于是宽慰他道。

杨守文摇摇头,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一个恶作剧。

不知不觉,天已经晚了。

随着入夏之后,白昼越来越长。

眼见快到辛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他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高延福说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杨守文便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持鸦九剑,一手拿着折扇,施施然走出家门。

这是归义坊,铜马陌距离太平禅寺也不算太远。

铜马陌坐落在归义坊的西南角,而太平禅寺则位于归义坊十字街的街口。

不过呢,太平禅寺的大门并非是朝坊内设立,而是位于坊外。归义坊内,有一个后面,杨守文径自来到了后门外,上前抓住门环,轻轻叩击门扉。片刻,门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

他看到杨守文后,不等杨守文开口,便轻声道:“杨公子来了,请随我来。”

这老者看上去年纪不小,但须发纯黑,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受。

杨守文一愣,便跟着那老者进门。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可以闻到一股从老者身上传来的浓浓奇香。

“老先生,认得我?”

“大名鼎鼎的谪仙人,杨青之谁不认得?”

老者微微一笑,便关上门,然后在前面带路。

“老先生,门不上闩吗?”

老者头也不回,沉声道:“杨青之放心,这是太平禅寺。”

‘太平’两字被他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可以听得出来,老人内心中对这两字的自豪。

他既然这么说,杨守文也就不再多嘴。

也是,这里是太平禅寺,谁又敢在这里闹事呢?

随着老人,沿曲折石径而行,就看到这禅院之中,树木葱郁,幽静而祥和。行走在其中,仿佛时光凝固。那一抹暮色斜照禅院,禅院中的花草、树木莫不流露着一种别样的美感,更让人产生一种神秘的感觉。杨守文行走后面,忍不住轻声赞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哦?”

老者脚下停顿了一下,扭头向杨守文看来。

杨守文则一怔,旋即醒悟过来。

这好像是唐诗《题破山寺后禅院》的诗句,但具体是什么年代,谁人所作,他却记不清了。

“青之不愧是谪仙人,只从这两句就把这太平禅院的景致描绘出来。

却不知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容我一窥全豹呢?”

杨守文有些慌了!

毕竟这首诗的年代他确实把握不准,想了想值得推脱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只是心有所感,所以……莽撞了。”

言下之意,我没有全诗。

同时他也没有说明,这就是我作的诗,给以后留一个余地。

老人的眸光却闪过一抹异彩,“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青之这话说的极好。若他日青之作出全诗,请不吝告之与我。我叫哈士奇,平日里就在这太平禅寺。”

哈士奇?

杨守文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发笑的冲动。

不过,他最终还是强按住了这种冲动,似是而非的点头答应。

小径的尽头,有一个禅院。

杨守文走进去之后,却见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杨守文认得,就是上次随上官婉儿一同前去找他的那个司宫台寺人。

他叫什么来着?对了,杨思勖!

杨守文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杨思勖坐在禅堂的角落里,原本很不起眼。他表情严苛,周身上下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只是他没有想到,杨守文会向他点头示意,愣了一下,忙朝杨守文微笑还礼。

也不知道他是不会笑,亦或者是太久不笑,忘记了该如何笑。

反正,那笑容很难看。

杨守文倒是没有留意这些,看到禅堂里除了杨思勖之外,没有认识的人,便二话不说走到杨思勖身边坐下。

杨思勖懵了!

他可是内侍,也就是后世的太监。

用现在的话那叫做宦官,阉人……他这种人,平日里并不受人待见。至少这禅堂里的另外四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理过他,更不要说主动坐在他的身边。杨守文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却清楚。那是武则天如今非常看重的人……

“征事郎,你应该做那边?”

杨思勖低声道。

杨守文则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坐哪里都一样,我这个人懒,就怕那些麻烦事。”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杨思勖这心里,却涌动一股暖流。

别的不说,至少他能够听得出来,杨守文没有看不起他。

想到这里,杨思勖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挪,想要给杨守文流出更多的位子。

“杨寺人……”

“唤奴婢杨思勖就好。”

杨守文闻听,笑了笑,也没有拒绝,便轻声问道:“这几位都是什么人?”

杨思勖朝前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穿黑裳的名叫周利贞,是梁王派来的人;那个身穿青衫的中年人,叫高戬,人唤他高六郎……他是公主身边的人。”

杨思勖说着向两边看了一眼,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道:“那边两个年轻人,年长的名叫裴巽,是义安郡主的夫婿;年轻的那个叫裴光庭,两人都是闻喜裴氏子弟。”

“闻喜裴氏?”

杨守文一怔,看向那两个年轻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周利贞和高戬,他没听说,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所以并不在意。

但裴巽和裴光庭?

慢着,这裴光庭的名字好像有点印象,他似乎在唐玄宗李隆基登基之后,做过宰相。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裴家子弟。

裴巽是什么人?杨守文也不是很在意。哪怕他和义安郡主成亲……对了义安郡主又是哪个?上官婉儿曾说过,梅娘子和裴家人很熟悉,并说要为他设法介绍。

难道说……

第三百三十七章密旨(上)

“诸君,公主到了。”

就在杨守文神游物外的时候,禅堂外传来哈士奇的声音。

伴随着他尖亢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为首是两个女人,而其中一个,赫然正是杨守文所熟悉的上官婉儿。不过,今天上官婉儿没有走在前面,而是稍稍落后了另一个女人半个身子。那女人看上去年纪约在二十出头的模样,但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成熟风韵。那成熟和青涩揉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别样风情。

“参见公主。”

禅堂里的人,显然都认识那女子,纷纷起身见礼。

她,就是太平公主吗?

杨守文突然发现,是不是上天特别垂青于武家女子,按道理说,太平公主今年已经三十六(虚两岁,实34)的年纪,却看上去如二十出头的青葱少女。而武则天更夸张,七十多岁的老妇人,乍一看好像才刚四十的模样。这,可真是基因的力量。

杨守文和杨思训也跟着起身,躬身行礼。

而太平公主在走进禅堂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和杨思勖说话的杨守文。

她不由得眸光一闪,对杨守文更高看了一眼。

士人,尤其是那种成名的士人,对阉人大都是敬而远之,甚至还会流露出厌恶。

但他们却忘了,阉人即便五体不全,但却是帝王身边的人。

得罪了阉人,特别是已经得了职务的阉人,又岂能有好果子吃?这年头有才的人很多,恃才傲物之人更多如过江之鲫。可这些人,往往不会有好结果,或者能够在文坛上留名,但是在政坛上,却不可能走的更远。

杨守文和杨思勖交谈,说明他知道宫里的力量。

日后他若真个步入政坛的话,少不得会得到一些宫里的支持。

嗯,倒是个清醒的家伙。

太平公主微笑与众人还礼,和上官婉儿在禅堂中间坐下。

在两人的身后,还跟随着两个青年。年长的大约在二十左右,杨守文在瀛洲岛的南天门外见过,貌似是太平公主的亲信;而另一个,则是一名少年,年纪似乎不大。

少年身高,大约在五尺六寸左右,却生的俊朗非凡。

他的面颊棱角很分明,透出刚强之气。一双眸子,灿若星辰,眼眶略有些凹陷,细长。高挺的鼻梁,呈现勾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鹰钩鼻。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却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嗯,高冷!非常的高冷,放在后世那就是一位霸道总裁的气质。

他直接坐在了太平公主的下首,显示出他和太平公主不同寻常的关系。

“青之,上前坐。”

太平公主突然招手,笑着对杨守文说道。

她这一召唤,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周利贞脸上带笑,但目光凝戾;高戬不苟言笑,却透着几分欣赏。裴家兄弟则是一副默然表情,裴光庭略显好奇,而裴巽似乎是漠不关心。倒是在太平公主身后的青年,还有那个少年,则显得有些热情。特别是少年,朝杨守文还点头示意。

“参见公主。”

杨守文可不敢得罪太平公主,忙上前见礼。

“刚才听哈总管说,青之偶得佳句。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倒是对我这禅院颇为赞赏。以后青之作出全诗,记得手书一篇送来,本宫一定要着人雕刻碑上,说不得以后也会成为这禅院的一景。”

高戬和裴光庭眼睛一亮,露出了羡慕之色。

而周利贞眼中的戾色更浓,裴巽依旧是漠不关心。

“坐吧,就坐在你姑姑身边。”

杨守文唤上官婉儿‘姑姑’,已经成为了一段佳话。

上官婉儿笑着打了太平公主一下,招手让杨守文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这时候,禅堂房门随之关闭。

“想必诸君都已经认识,不过青之平日里不太出门,所以有些不熟。本宫就介绍一下。这位是凤阁舍人高戬,行左春坊太子中允事;周利贞,司刑寺司直;裴巽乃朝议郎……”

太平公主话音未落,裴巽已抢先起身。

“公主,此次若是在洛阳行事,下官定不推辞。但若是离神都远行,恐义安郡主不会赞同。下官尚不知公主有何差遣,但若是要离开神都,恕下官不敢从命。”

义安郡主,性子火爆。

她本生就一张如花似玉的娇靥,却不想幼时随太子李显前往房陵时伤了面孔,以至于有半面郡主之称。这义安郡主是个极其强势的人,裴巽虽为郡马,却要战战兢兢。

太平公主眉头一蹙,看了裴巽一眼。

她倒是没生气,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如此,请朝议郎离开吧。

不过,出了这扇门,朝议郎在半年之内,不得离开大福先寺。此事本宫会与太子说明,请朝议郎谅解。来人,送朝议郎去大福先寺,未得本宫准许,任何人不得与之相见。”

裴巽闻听,脸色大变。

而杨守文心里一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连城,你呢?”

连城是裴光庭的表字,听闻太平公主呼唤,他连忙起身道:“家母吩咐,命下官听从公主差遣。”

“很好!”

太平公主不再理睬裴巽,而哈士奇则带着人进来,把裴巽带走。

“连城乃裴宪公之子,今拜太常丞,也是圣人钦点之人。”

太平公主向杨守文介绍,一旁的上官婉儿,也低声向杨守文说明:“连城不但是圣人钦点,更是梁王举荐。他是梁王的女婿。”

裴光庭,是武三思的女婿?

杨守文闻听,不禁有些好奇。

“他叫穆明玉,是本宫侍卫。”太平公主指了一下身后的青年,然后又指着身边的少年道:“阿瞒想必诸君也不陌生,此相王家三郎,甚得圣人称赞,有李阿瞒之称。”

相王三子?

杨守文心里一动,朝李三郎看去。

那,不就是唐玄宗,李隆基吗?

似乎感应到了杨守文的目光,李隆基朝他微微一笑。

李阿瞒,是唐玄宗的小名。他长以阿瞒自诩,今年十四岁。据说在他七岁的时候,一次去参加祭祀,见金吾大将军武懿宗呵斥他的随从,就立刻反驳道:这是我李家朝堂,与你何干,竟然敢训斥我的扈从?从那之后,武则天就对他很关注。

“诸君,都介绍完了。”

太平公主说完,正要往下继续,却被杨守文拦阻。

“公主,还有一位没介绍。”

太平公主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笑着向杨思勖招手道:“倒是本宫忘了,此司宫台寺人杨思勖,上前来坐。”

杨思勖本来并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忽视了。

不过,当他听到太平公主的召唤,忍不住心里一阵火热。

他感激朝杨守文看了一眼,上前来躬身道:“诸位郎君面前,哪有奴婢的座位,奴婢站着就好。”

太平公主看在杨守文的面子上叫他,不代表他可以得意忘形。

说完,杨思勖便走到了上官婉儿的身后,垂手而立。

倒是个聪明的家伙!

上官婉儿也好,太平公主也罢,不由得对杨思勖的感官有了新的认识。

两人也不再啰唆,相视一眼后,上官婉儿起身道:“诸君,今有圣人密旨,请诸君接旨。”

“恭请圣旨。”

禅堂内众人纷纷起身,躬身领旨。

上官婉儿道:“元文都秘藏,事关重大,不可怠慢。

今敕命高戬、周利贞、杨守文、裴光庭、李隆基、杨思勖六人持密旨秘密前往苏州,寻找元文都秘藏。此行,以凤阁舍人高戬为主,司刑寺司直周利贞、司刑寺评事杨守文为辅,务必要谨慎行事。此行若遇困难,可凭龟符调遣各地兵马配合。

钦此!”

第三百三十八章密旨(下)

果然……

杨守文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果不其然。

那元文都的笔记被发现之后,武则天一直按兵不动。但杨守文相信,她不可能对这么一笔黄金视若无睹。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派遣,参与寻宝。

上官婉儿宣布了密旨后,便退后一步。

众人恭声道:“臣,遵旨。”

然后,大家再次落座,但气氛较之先前,已经有明显不同。

上官婉儿轻声道:“公主,你来说吧。”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那张略显年轻的面庞,却笼罩上了一层凝重和威严的神采。

“想来诸君一定奇怪,为何要秘密行事。”

她说完,深吸一口气道:“不瞒诸君,自铜马陌发现了元文都笔记之后,圣人立刻就派人追查。只是这过程中,却发生了许多波折。比如,上官才人的手下在豫州跟踪无畏贼僧,却被人暗杀于白狗栅。随后,无畏贼僧潜入淮南道,下落不明。”

所有人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上官婉儿的手下,那就是小鸾台的密探喽。

这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小鸾台的密探都敢杀害。

“而十天前,长洲县令被人毒杀于府衙之中。据苏州府密报,那长洲县令王元楷,曾奏报苏州府,言发现辅公佑留下的宝藏。狄公以为,这辅公佑的宝藏就是元文都的秘藏。只是长洲县令奏疏不久,就被毒杀身亡。府衙中一应案牍被焚烧殆尽。

很显然,有人想要获得这些黄金,而且这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本来,圣人是希望狄公能够前去查找,但是狄公的身体实在是……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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