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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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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勖突然道:“可是因为苏家?”
“嗯?”
杨守文眉头一蹙,向杨思勖看去。
裴旻道:“正是……这长洲百姓,有三成以上是仰仗苏氏鼻息,又有三成需要依靠苏氏的人脉。王元楷到任之后,首先就针对苏家在长洲的地方势力,想要削弱苏家的影响力。这自然令苏家不满,明里暗里打压王元楷,令其政令难以推行。”
吴县苏氏!
杨守文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原以为,不会和苏家产生交集,可现在看来,这吴县苏氏恐怕是难以绕过……
“天不早了,老杨小裴,赶快去休息吧。
大家今晚小心一点,咱们如今身在长洲,恐怕已经进入到贼人的势力范围,必须要谨慎。
明日一早,咱们去泰伯祠,而后进入长洲。”
杨思勖和裴旻闻听,立刻躬身应命。
两人退出房间,轻轻把房门合上。
杨守文则走过去,把门闩落下,而后把被褥从床上拿起来,铺在床后的角落里。
虎吞横在身前,他席地盘坐,吹熄油灯。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了房间,仿佛在地上铺上一层轻纱。
窗外竹影摇曳,沙沙作响,透出难言的静谧之气。杨守文靠着墙,手持鸦九剑,闭上了眼睛。
王元楷、无畏禅师、苏家还有皇泰宝藏。
所有的信息在刹那间汇聚在一起,在杨守文的脑海中萦绕。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在这些凌乱的线索背后,似乎有看不见的线。只要找到了那条线,所有的谜团都会迎刃而解。
原本,他以为这一次来长洲不会太麻烦。
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要比他想象的复杂,王元楷的死会不会与那苏家有关系?
一时间,杨守文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
第三百五十六章长洲(四)
清晨时的一场小雨,非但没有驱散暮夏时节的暑气,反而让天气变得更加闷热。
天还不亮,杨守文就走出了房间。
杨思勖在收拾行囊,而裴旻也准备妥当。
三人结了账,就离开客栈,行出村落。
“那泰伯祠,在那边。”
裴旻手指西南面,对杨守文道:“咱们骑马走,大约一炷香左右就能看到泰伯祠。”
“那就由你带路。”
裴旻纵马在前面走,杨守文和杨思勖行在他身后。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阊门岭下,远远的,杨守文就看到了那泰伯祠高耸的牌坊,在晨光中显出破败的气息。
长洲的泰伯祠,兴建于东汉永兴年间,由会稽郡郡守麋豹督建。
中古时期的人们,信奉鬼神。
吴太伯作为吴国的创立者,再加上民间的种种传说,于是人们把他封为吴国的神灵。可惜,在经过东西两晋南北朝之后,佛教传入中原,道教也渐渐形成了体系,极大程度压缩了传统的鬼神信仰。于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尽在楼台烟雨中……而传统的宗祠庙宇,渐渐失去了生存的土壤,也变得越来越不为人知。
泰伯祠,也没有躲过这种信仰的更迭。
一座残破的牌坊,一座孤零零的庙宇,就这样矗立在阊门岭下。
远处,是成片的翠绿竹林。从长洲苑吹来的风,拂动竹林摇曳,沙沙作响。
杨守文三人来到泰伯祠的时候,祠庙已经开门。说起来,这祠庙看上去的确是残破不堪,甚至不带有半分香火气息。与之沿途见到的佛寺道观想必,这座泰伯祠庙只能用破败两字来形容。
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正在祠庙台阶上打扫。
身上灰色的道袍,因为洗了又洗,已经泛出了白色。
他行动似乎有些不太方便,扫地的时候一瘸一拐,老态龙钟,看不出半点神气。
“阿郎,这就是泰伯祠了。”
裴旻勒住马,翻身从马上下来,回头向杨守文看过来。
杨守文也从马上下来,站在牌坊下,向四处眺望。
箭书上说,让他来泰伯祠。
但来到泰伯祠后该找什么人,做什么事?他丝毫不知。
现在,他已经来到了泰伯祠,那下一步该做什么呢?杨守文咬着嘴唇,沉吟半晌后,把缰绳递给了杨思勖,而后手提鸦九剑,迈步向泰伯祠庙走去。
“小裴,跟我来。”
裴旻连忙把缰绳丢给杨思勖,一路小跑追上杨守文。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不过十二阶的石阶缓缓来到泰伯祠庙的大门前,就看到那清扫的老人正拖着扫帚,一瘸一拐向里面走。
“老人家!”
杨守文高声喊道。
可是那老人却头也不回,没入祠庙之中。
“阿郎,你忘了,我昨日打听过,他们说这庙祝又聋又哑,你喊他他根本听不到。”
杨守文顿时露出恍然之色,脸上露出赧然。
他的确是忘了这件事,昨天晚上裴旻还专门和他说过呢。
“咱们进去看看。”
说着话,他便迈步向祠庙里走去。
两人走进祠庙,就见这祠庙内的面积其实并不大。
分为前后两间,前间是泰伯的神像,一张香案上摆放着烛台和香炉,香炉里插着三炷香。
香,应该是那种比较廉价的香,香味不是特别好闻。
老人正从内间出来,看到杨守文两人后,那浑浊的眸光一闪,从一旁取了香烛走上前,递给杨守文两人。那意思是让杨守文和裴旻给泰伯上香。有道是见庙烧香,杨守文对此倒是不太抗拒。他接过香烛,在油灯前点燃,而后朝神像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里。另一边,裴旻从怀中取出了一陌铜钱,放在庙祝手中。
庙祝笑了,连连作揖感谢。
杨守文一旁观察此人,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说,那箭书是一个玩笑吗?
他眉头紧蹙,在神像前站定,仰头打量泰伯神像。
这时候,庙祝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杨守文身边,伸出手扯了一下杨守文的衣袖。
“嗯?”
杨守文扭头向他看去,庙祝飞快向他打起了手势。
幸亏杨守文的手语不差,看懂了庙祝的意思。
“居士从洛阳来?”
“正是。”
“可是姓杨吗?”
杨守文眸光一凝,握紧了手中鸦九剑,轻轻点头。
“两天前,有一位居士路过这里,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如果有一位从洛阳而来的杨居士在这里驻足,让我把信给他。”
说着话,庙祝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杨守文。
这是一个鱼符,用两片鱼形的竹简夹住信瓤,外面有一层火漆。
杨守文诧异看着那庙祝,伸手从他手中接过了鱼符,“两天前?那人长什么样子?”
“高高大大,非常帅气的年轻人。”
庙祝比划完,便伸出手来。
这是要钱?
杨守文微微一笑,又取出一陌铜钱,交给了庙祝。
他拿着鱼符,走到长明灯前,就着上面的灯火把火漆化开,然后取出了里面的信瓤。
“那居士有没有别的交代?”
“居士说,你看过信自然会明白。”
杨守文点点头,把信瓤打开。
那信上的字迹很漂亮,和箭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内容呢,也非常简单,只写了‘长洲、鱼市、八仙客栈’八个字。和箭书一样,没有抬头,没有落看,更没有什么线索。杨守文拿着书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之后,才把书信折好放进挎兜。
再次看了庙祝两眼,杨守文稽首行礼道谢。
那庙祝也还了一礼,然后一瘸一拐的转回内间。
“阿郎,什么情况?”
“我们进城。”
杨守文朝裴旻笑了笑,就走出泰伯祠庙。
两人来到牌楼下,翻身上马。
“老杨,那人给咱们留言,让咱们去长洲县城鱼市的八仙客栈。”
“哦?”
杨思勖眉头一蹙,但是却没有开口。
一旁裴旻则露出一抹怒色,轻声道:“阿郎,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面都不露?”
“一个很了解我的人。”
杨守文的眼中,流露出了迷茫色彩。
“两天前他路过这里,第二天晚上我们就抵达曲阿。这说明,对方算准了我回过来,也算准了我能找到这个泰伯祠庙。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好像牵线木偶一样的感觉。八仙客栈……我倒是很想看一看,这八仙客栈之中,又有什么玄机。”
“那咱们去八仙客栈吗?”
杨守文想了想,向杨思勖看去。
杨思勖沉吟半晌后,摇了摇头,“阿郎,咱们这样被牵着鼻子走,恐怕不是好事。”
“可如果不去,万一错过了,又如何是好?”
杨守文说着话,催马往前走。
是啊,如果不去八仙客栈,万一错过了线索,岂不是麻烦?
这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说话,思索着应对之策。杨守文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这种好像没头苍蝇一样的感觉,让他很憋屈。
到目前为止,他不知道那箭书是何人射出,也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过……
“我们去八仙客栈。”
“阿郎,三思啊。”
杨思勖闻听,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劝阻。
在他看来,对方神神秘秘,未必就存了好心思。这样子一头扎进了八仙客栈,天晓得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如果是陷阱的话,凭他们三个人,恐怕真的很危险。
杨守文沉声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容不得我们再退缩。
危险与否,我们都要走一遭。若不然想要找到那皇泰宝藏,恐怕会更加的麻烦。
再说了,我们不去八仙客栈,就永远不会知道对方是谁,到底是什么用意,是敌是友?”
裴旻也道:“老杨,我也觉得,应该去八仙客栈。”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八仙客栈。”
杨思勖深吸一口气,不再阻拦。
的确,此去八仙客栈是有危险,但同样也是一个机会。至少,他们可以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不然这样子猜来猜去,连觉都睡不安稳,绝对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小红马从后面飞驰而来,与杨守文三人擦肩而过。那红马上的骑士,在从杨守文身边过去的一刹那,还扭头朝他看了一眼。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一顶帷帽,看不清楚长相。只是当杨守文看到他背影的一刹那,却突然间勒住了马。
“阿郎,怎么了?”
杨守文想了想,突然间拨转马头,“回泰伯祠。”
说着话,他打马扬鞭就走。
裴旻和杨思勖相视一眼后,忙不迭催马跟上。三人三骑外加一头骡子,沿着原路返回泰伯祠。杨守文在泰伯祠门前跳下马,快步走上台阶,来到泰伯祠门前。
那泰伯祠,大门洞开,依旧冷冷清清。
香炉里的香烛已经燃尽,空气中弥漫着那略有些刺鼻的香味。
杨守文冲进泰伯祠之后,向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便绕过神像,直奔祠庙的后堂而去。
“阿郎,等等我。”
杨思勖紧随杨守文身后走进了祠庙。
不过,当他走进祠庙后,下意识抽动了两下鼻子,然后脸色随之大变,跑向后堂。
泰伯祠的后堂,是一间禅房,应该是庙祝平日里居住的地方。
禅房的床榻上,躺着一具尸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那尸体的脸色苍白如纸。
杨守文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见杨思勖进来,他也跟着站起身来。
“阿郎,这是谁?”
“庙祝。”
“啊?”
杨守文咬着嘴唇,突然间苦笑一声。
“我真是该死,那人刚才就在我眼前,我居然没有发现。”
床上的尸体,和之前他们在祠庙里见过的庙祝一模一样。但是杨守文在简单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就发现这庙祝至少已经死了三天。在这个季节里,尸体停放三天,已经有些发臭。不过由于祠庙里那劣质的香味,令杨守文刚才没有觉察。
庙祝已经死了三天,那岂不是说,刚才和他说话的人,就是那个传信的人吗?
杨守文抹了一把脸,然后从禅房里走出来。
“老杨,不用看了,那不是他杀,应该是自然死亡。”
杨思勖这时候也有些发懵了,跟着杨守文从禅房里走出来,两人在神像前站定。
“阿郎,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杨思勖也有些乱了分寸,看着杨守文问道。
杨守文闭上眼,脑海中思绪飞转。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假冒庙祝,把书信交给他……庙祝看得出,是正常死亡,不像是他杀。那么也就是说,对方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开玩笑?对,就是开玩笑!
杨守文真的有些怒了,他弄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到杨思勖询问,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去八仙客栈,我倒要会会这个人。”
第三百五十七章八仙客栈
长洲的面积很小,小到不想是一个县城。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毕竟长洲只是从原来的吴县治下分割出来的一部分,面积能有多大?
这座县城的规模,甚至还比不上幽州的昌平。
但由于它坐落于太湖畔,又有吴县数百年底蕴的支撑,所以虽然面积不大,却非常繁华。
长洲县城只有一个城门,背靠官塘河。
松江自县城里穿城而过,远远可以眺望烟波浩渺的太湖水。
杨守文三人进入长洲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鱼市。所谓的鱼市,其实就是一个码头。过往的货物在此中转搬运,在加上往来的客商,组成了一个非常繁华的集市。
这集市的面积,几乎占居了长洲四分之一。
进入鱼市之后,就见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远处,则可以看到排列在官塘河上的船舶。
“八仙客栈?”
当裴旻拦住一个路人,询问八仙客栈的时候,那路人露出诧异之色。
他犹豫了一下,用手朝码头方向一指,“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到码头就可以看到。”
说完,路人就好像躲避瘟疫一样一路小跑的离开。
杨守文和杨思勖两人相视一眼,立刻觉察到这八仙客栈,也许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阿郎,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杨思勖轻声道。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希望杨守文前去八仙客栈。
不过杨守文却浑不在意的笑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已经到了这里,只管去看看再说。”
说完,他牵着马,迈步往前走。
裴旻跟在他身边,而杨思勖则落在后面。
三人沿着鱼市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就来到了码头。
果然,如那路人所说的一样,一到码头,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坐落在码头一侧的客栈。
那八仙客栈的规模不小,一共有两座楼,横跨河水两岸。
两座楼阁之间,有一座拱形石桥连接,看上去非常独特。
看这客栈的规模,感觉不差。只是杨守文想不明白,刚才那路人为何提起八仙客栈,会露出‘见鬼了’的表情。
比之鱼市其他地方的熙熙攘攘,八仙客栈的门外就显得冷清不少。
杨守文三人来到客栈门外,却不见客栈里的伙计出来迎接。于是,杨守文让杨思勖在门口看着马,他和裴旻迈步走进了客栈的大门。
“掌柜的,住店。”
裴旻走到柜台前,大声呼喊。
而杨守文则站在客栈的大堂里,环视这客栈里的情况。
“咦?”
他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快步走到一面墙下,抬头仰望墙上的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仙人打扮的女子,栩栩如生,神韵非凡。不仅是这副画像,在客栈大堂里,还挂了七副画像,全都是女仙的模样。最让杨守文感到惊讶的是,那画像的落款写着‘长康太元二十年经太湖,遇孺子畅游太湖,作画以赠孺子’。
长康是谁?
孺子又是谁?
杨守文虽然不知道这‘长康’的来历,却能够从画中看出,这绝对是一个大家。
太元二十年,又是哪一年?
心中虽然疑惑满满,但杨守文却猜出,这八仙客栈的来历。
想必,八仙客栈的‘八仙’,就是这画中的八位女仙。这和后世人们所熟知的八仙有些不太一样,历经南北朝之后,道教的神仙数不胜数,谁又知道这八位女仙何人?
长康,孺子?
杨守文暗地里,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而在另一边,裴旻已经和那掌柜的交谈完毕。
“怎么,不用登记过所吗?”
掌柜的闻听,顿时笑了,“小哥说笑了,谁不知道这八仙客栈有钱就能进来,何需过所?”
裴旻愕然,点了点头,收起过所。
他走到杨守文身边,轻声道:“阿郎,看样子这客栈的来历有些古怪啊。”
“小裴,太元二十年是哪一年?”
“啊?”
杨守文头也没回,便开口问道。
裴旻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太元二十年是东晋孝武帝司马曜的年号,也是北魏登国十年。”
东晋?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了,至少也要有两三百年吧。
“那你知道长康是谁吗?”
“长康?”裴旻思忖片刻,蓦地醒悟过来道:“莫不是晋陵顾三绝,顾恺之顾长康吗?”
顾恺之?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了。
“这顾恺之是东晋时人,以‘画、文、痴’号称三绝,谢安对他非常看重,认为他是‘苍生以来未之有’的人物,与曹不兴、陆探微和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家’。”
谢安!
这个名字可就是如雷贯耳了。
杨守文顿时露出了然之色,轻轻点头,然后才转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说这客栈的来头,恐怕不小。”
“呵呵,能够把顾恺之的画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在这里,你道这客栈会是什么来头?”
说完,杨守文便转身,朝掌柜看去。
“这些画……”
裴旻这才留意到画像里的落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孺子是谁,他是真记不太清楚。但是能够把顾恺之的画好像摆设一样的挂在这里,想必这客栈的主人,来历也不同寻常。说不定,是当年南朝时那位贵胄的后人。
东晋是的江左名门,传到如今,已经有很多豪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就比如那旧时王谢,现在的子孙早已流落民间,不复当年的兴盛。所以,这八仙客栈的主人,说不得就是当年那些消失的江左名门的后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偶然间得来的画像……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估计这客栈的主人也不敢把画这样摆放出来。
“小裴,就这里吧,赶快安顿下来。”
“喏。”
裴旻这时候也回过神,走过去订了两间客房。
那掌柜的这才懒懒散散的冲着后面喊道:“有喘气儿的没有,有的话快点出来。”
“来了,来了。”
从后堂走出几个伙计,在掌柜的吩咐下,出门去照顾杨思勖手里的骡马。
杨思勖拎着包裹走进来,轻声道:“阿郎,怎样?”
“先安顿下来再说。”
杨守文说着话,从杨思勖手里接过了虎吞大枪,一手拎着包裹,便随着一个伙计往后面走。
出了大堂的后门,就看到了跨在河面上的石拱桥。
伙计带着三人从桥上经过,杨守文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侧问道:“伙计,那是什么地方?”
在桥的左侧,不远处有一片空地,搭建着不少的高台。
那伙计倒是可以听懂杨守文的话,只是回答的时候,那一口流利的吴侬软语,让杨守文发懵。
唐代的吴侬软语,和后世杨守文所熟悉的吴侬软语还不太一样。
听上去更加的拗口,更加的饶舌。
好在身边跟着一个还算合格的小翻译裴旻,立刻为杨守文翻译过来:“最近一段时间,长洲履生事端,人心惶惶。前些日子,王县尊被人毒杀在县衙之内,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县里的人觉得最近长洲晦气太重,所以准备做一场法会,祛除晦气。
那边的几座高台,都是为法会而准备。
据说法会之后,还有各方的杂耍艺人献艺,所以这两日长洲县城里,非常的热闹。”
杨守文闻听一怔,忙问道:“小裴,问问他,除了县尊被杀之外,还有什么晦气事?”
裴旻组织了一下语言,向那伙计询问。
伙计则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近来长洲发生了好几起命案。
上个月,普会寺外发现了几具乞丐的尸体,据说死状非常古怪。那几个乞丐,原本在鱼市讨生活。可是后来却失了踪迹,大约快十几天后,发现他们尸体的时候,一个个全身溃烂。还有,长洲苑的长春大医馆的坐堂医生陆先生,在半个月之前也离奇的死在家中。如今衙门里也是人心惶惶,王县尊被害至今,找不到凶手,又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们说不是晦气,又是什么?所以普会寺的住持法师请了高僧前来说法,说不定能斩妖驱魔,令长洲恢复以前的模样。”
杨守文沉默了,没有再继续追问。
伙计把他们三人带到了客房里,杨守文推开了窗户,却发现那法会广场就在不远处。
他眉头不由得一蹙,旋即把窗户合上。
这时候,杨思勖和裴旻两人也走进了杨守文的房间,两人进门后,便关上了房门。
“阿郎,不太对劲。”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不正常。”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在屋中徘徊。
片刻后,他停下了脚步,对杨思勖道:“刚才那伙计说的事情,老杨你也听到了。
你难道不觉得,那些人死得很古怪吗?”
“有什么古怪?”
“全身溃烂而死,又是什么状况?”
“这个……”
“还有,那个什么长春馆的陆先生……再算上王元楷的死,这么多人似乎都是集中在这一段时间被害,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我现在,感到很好奇。”
“那怎么办?”
杨守文揉着太阳穴,沉吟不语。
半晌后,他对裴旻道:“小裴,你留在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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