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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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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候,用东宫的幌子出面应对,绝对是一步妙棋。

赶来八角山的官军,来自酸枣。

他们也是在昨晚接到了浚仪方面的情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故而连夜赶来支援。只是他们没想到,出面和他们招呼的人,竟然是东宫典直,顿时有些慌乱。

官军还以为是东宫的人遭遇伏击,一个个非常紧张。

杨守文没有和他们照面,而是让高力士传话,说要立刻渡河。

那官军二话不说,一面飞报汴州刺史,一面在河上架起了浮桥。到辰时刚过,浮桥就已经完成。杨守文也不想和汴州的官员打交道,便带着人匆匆渡河离去。

至于那些尸骸,自有那些官军和汴州方面的官员去解决……

……

汴州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是乱成了一团。

一折冲府的卫士假冒匪人伏击太子的人,又怎可能等闲视之?这种事,肯定瞒不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撇清关系,呈报朝廷。否则等朝廷追查下来,定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汴州鸡飞狗跳,和杨守文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他渡河之后,一路向西赶路,在傍晚时抵达荥阳城外。

原本,杨守文是想要在荥阳停留一下,去石城村探望一下家人。可后来一想,父亲已经出任洛州司马,而杨瑞则被送去了长安求学。家中似乎也没什么人,宋氏与青奴肯定会前往洛阳,陪伴老爹。这样一来,他也就没有在荥阳停留的必要。

再者说了,他要赶去洛阳救李过。

这时间已经非常紧张,如果在荥阳停留,至少要耽搁一晚。

所以,杨守文最终没有入城,而是让吕程志拿了他的拜帖前去拜会郑镜思一家人。

毕竟,郑镜思一家和他的关系不错。

当初他父子落魄的时候,是郑家收留了他们,而且也没有亏待过他们父子。现在杨承烈发达了,他杨守文过门不入,难免会让人有一种白眼狼的感觉。既然已经步入了官场,不管杨承烈未来是什么打算,杨守文都不能让人落了口舌……

他让吕程志进城,向郑镜思做出解释。

而杨守文则带着人继续赶路,在半夜时便抵达黑石滩。

隋唐之交,黑石滩曾发生过数次大战。其中最著名的一战,莫过于王世充的侄子王仁则在这里与瓦岗大军交锋。双方以黑石滩为战场,鏖战半月之久,最终王仁则兵败,李密强渡黑石滩之后,兵临洛阳。如果这个时候,李密能够率先攻克洛阳的话,也许历史就会出现另一个局面。可偏偏窦建德兵临虎牢,李密不得已分兵而战,也令局势发生了改变。元文都被杀,王世充彻底掌控了洛阳。

黑石滩河谷,水流湍急。

杨守文等人抵达之后,发现渡船已经停止了摆渡。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好在河滩上宿营。

只是,比之昨夜八角山时,今晚就冷清了很多。从江北出发时,一行近百人之多。

可是现在,算上伤员也不过五十人出头。

这也令气氛变得沉闷不少,虽然河滩上篝火熊熊,却没有一个人感受到那火焰的温暖。

“四郎,你在做什么?”

杨守文在营地里巡视了一遍,安排了警戒的人员之后,回到篝火旁边。

他看到,明秀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布包,把外面的布打开来,露出里面一面龟甲。

明秀把龟甲凑到火边炙烤,表情严肃。

杨守文不禁有些好奇,指着他手中的龟甲询问。

“明公子在占卜。”

一旁张九龄倒是看出了端倪,忍不住拦住了杨守文,轻声解释道:“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占卜术。明公子先起课,而后通过火焰炙烤龟甲的纹路,进行卜算。

我以前在广州市,曾见人用过这种方法。

它比之铜钱卦更加复杂,而且也非常神奇……当年我见那道士用龟甲占卜的时候,还想要学习。可惜后来发现,那道士的道行太浅,所以也就没有再去学习。”

杨守文听罢,很想大声对张九龄说:你们这叫做迷信。

不过再一想来,他能够从一千五百年后的时代,重生在武周末年,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科学,恐怕也无法把这种现象解释清楚,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人迷信?

同时,杨守文又有些好奇。

在后世,占卜算卦早就被列入封建迷信的行列,甚至其中不泛有那骗子的骗术。

但古人传承千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后世那些人,只能说是招摇撞骗的骗子,并不是真正的占卜术。

想想《皇极经世》,想想《梅花易数》。这些书能够成为文化遗产,本就说明了它的真实性。

“四郎,算出什么了吗?”

就在杨守文胡思乱想之际,明秀已经把龟甲收起。

“我在算你这次返回洛阳的吉凶。”

“啊?”

“你这次回洛阳,有些古怪……我刚才起了一卦,发现你这次回来,吉中有凶,凶中有吉,大凶大吉,实在是难以看出结果。青之,这是我卜卦以来,看到最为复杂和诡异的卦象。”

听着就很复杂!

凶是你说的,吉也是你说的,大凶大吉……到头来你居然看不出一个结果来?那岂不是等于什么都没有算出!

“四郎,别是你功力不够吧。”

“呸!”

明秀闻听,勃然大怒,“杨青之,你可以杀我辱我,但绝不能污蔑我的占卜术……不过,你这卦象的确是很诡异。你这次回来,真的要小心些,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第四百三十一章吉凶一念间

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看着明秀一副神棍的模样,杨守文有一种想要吐槽的冲动。

对于前世生于红旗下的杨守文而言,并不是很相信明秀这一番话。而且,他说的也太模糊了,怎么听都好像是和稀泥。这吉与凶似乎都出自他的口,给人一种不怎么靠谱的感觉。

但是,又由不得杨守文不去相信。

明秀似乎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而且也没有必要骗他。

对于这起课占卜之术,杨守文是真不了解……万一呢?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四郎,到底是吉还是凶?”

明秀显得很慎重,在沉吟良久后,轻声道:“青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

总之一句话:吉凶一念间。

是凶还是吉,关键都要看你怎么应对。我只能说这些!至于最终会是什么结果,还是在你。”

……

吓得人小心肝砰砰跳!

夜色渐浓,黑石滩升起了薄雾。

今晚,是明秀值守,杨守文早早就躺下,面向篝火侧卧着,目光也显得格外迷离。

吉凶,一念间?

杨守文开始觉得,明秀似乎并非胡言乱语。

可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脑子里如今已经变成了一锅粥,没有丝毫头绪。

八角山的伏击,李过的危险……杨守文隐隐觉得,他好像是被什么人给算计了。

这感觉,真不太舒服!

……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杨守文等人便乘坐渡船渡河。

不过,他们刚渡过了黑石河滩,就见一队人马由远而近,从官道尽头急速行进。

“前面可是小郎君吗?”

为首是一个体格雄壮的男子,一袭黑裳,纵马疾驰。

他一马当先来到渡口,翻身跳下了战马,快走两步便来到了杨守文的马前,躬身一揖。

“小郎君,阿郎听闻小郎君在八角山遇袭,非常担心。

故而命卑职连夜赶来,护送小郎君返回神都……小郎君,一切都可安好吗?”

那汉子,身高在六尺靠上。

体型略有些瘦弱……哦,这个瘦弱要看和谁比较。和杨守文比的话,他绝对是精壮。可是和杨茉莉站在一起,他只能是瘦弱。但是,他站在那里,从头到脚流露出一股子彪悍之气。就连明礼看到他,也不禁在心中暗自发出一声赞叹:好一个雄壮的好汉!

杨守文认得这男子,正是杨从义。

既然他是奉老爹的命令来,说明前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神都洛阳。

想到这里,杨守文松了口气。

消息既然已经到了洛阳,就说明不会再有危险。

他沉声道:“老杨,辛苦你了……哥奴可还好吗?”

他说的哥奴,并非李林甫,而是杨存忠。

杨从义看上去气色不错,想必是近来一段日子过的很顺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干练。

他笑道:“哥奴一切安好,只是挂念郎君。”

“那就好!”

杨守文说着,看了一眼杨从义身后的骑队。

“哦,这位是校尉,乃洛州折冲府校尉。

阿郎听闻郎君遇袭,所以请陈校尉率部前来保护郎君。他带了一团兵马,请郎君放心。”

“在下陈玄礼,拜见征事郎。”

那校尉年纪不是很大,约在二十多的样子,举止非常沉稳。

听到杨从义介绍他,他连忙站出来,插手行礼。

在武则天时期,府兵制已经开始败落,但仍旧占居主流。依照唐代军制,每一个折冲府设折冲都尉一人,左右果毅都尉各两人为辅。每个折冲府,根据级别,下辖4—6个团,每个团二百人。团设校尉,辖两旅,每旅百人,设有旅帅一职。

这陈玄礼是校尉,也算是折冲府的基层军官。

杨守文倒没有露出傲慢之色,拱手道:“如此,就烦劳陈校尉。”

陈玄礼所部,是一个骑兵团,所属尽是骑军卫士。他二话不说,立刻把部曲化为两旅,一旅在前面开路,一旅压阵,护送着杨守文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奔洛阳。

有这么一支骑军护送,杨守文总算是放了心。

当然了,如果只是陈玄礼过来,他恐怕还是会保持警惕。

但杨从义来了,就说明这陈玄礼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杨从义才是杨守文的手下。

“从义,家里最近可好?”

“郎君放心,一切安好……”

在前往洛阳的途中,杨守文和杨从义聊起了家常。

“大娘子上个月从荥阳过来,已经住进了铜马陌。

咱们家现在可是比当初要热闹许多,家里还添置了一些人手。阿郎是在六月初赴任,不过一直很忙,几乎不怎么在家里。幸亏大娘子来了,总算是稳定下来。”

“一月好吗?”

“小娘子甚好!”

杨从义笑着说道:“只是不见了郎君,时常哭闹。”

杨守文笑了,脸上更闪过一抹柔和之色。

对一月,杨守文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感觉。虽然杨氏把一月收养,如果按照辈分,那应该是自己的妹妹。可不知怎地,在杨守文的心里,一月就是她的孩子。

他收养一月的时候,正是幼娘被掳走时。

当时他从饶乐返回中原,因为寻找幼娘失败而感到惆怅,一月就那么恰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的父母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似乎也只有杨守文。

从平棘一路跟来,在杨守文的心里,一月就如同他的女儿……

“对了,洛阳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情?”

杨从义想了想,有些茫然。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陈玄礼忍不住道:“征事郎,八月十五圣人在西山校场开第四科武举。最近几天,从各地来的应试举子云集神都,也是近来洛阳最大的事情。”

“圣人要开武科了?”

杨守文一怔,扭头向高力士看去。

高力士则一脸茫然,表示不太清楚。

“对,是这么回事……陈校尉不说,我都险些忘了这件事。

郎君,最近几天洛阳有些乱。你也知道,那些举子们来了,少不得饮酒作乐。都是习武之人,仗着练过些拳脚,吃多了酒便到处惹事。阿郎那边都抓了十几个闹事的举子,据说城里抓的人更多。郎君这次回来,若没什么事,就别出门了。”

杨守文道:“除此之外呢?”

“好像没什么事情吧。”

杨从义向陈玄礼看去,那陈玄礼则摇摇头,一脸茫然。

这时候,高力士催马上前,在杨守文身边低声道:“征事郎,过公子的事情属于宗室的事务,不可能传出去,所以过公子被抓,外面的人也不太可能知晓此事。”

哦,也是!

李过是宗室,他得罪了武则天,被关入天牢,属于皇家内部的事务。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发生这种事情,相信也没有人会传出去。这么说的话,杨从义和陈玄礼不清楚状况,的确是情有可原。只是,李过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杨守文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

……

有了杨从义和陈玄礼的护送,这一路下来,风平浪静。

就在杨守文赶奔洛阳的时候,上阳宫外来了一辆马车,在丽景台停下。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六旬老妪,一身华美宫装,云鬓高耸。她年纪虽然大了,可精神却不错。那脸上,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可仍旧能依稀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艳。

老妪下车后,厉声道:“孽子,滚出来。”

从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青年,赤着上身,还绑着两根荆条。

“公主千岁,你这是……”

丽景台外,上官婉儿似乎正在等候这老妪的到来。

看到青年这模样,她忍不住笑了,迎上前道:“公主,你这又是闹得哪门子事情?”

“啊,上官姑娘,圣人在吗?”

“圣人听闻公主来,在宫中等候多时。”

上官婉儿说着话,疑惑看了那青年一眼。

只是,没等她询问,老妪道:“圣人万金之躯,怎可让她老人家等我。烦劳婉儿带我去拜见,到时候定要让圣人严惩这混账东西。”

“郡马惹祸了?”

“是啊!”

老妪似乎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多说,上官婉儿也就没有多嘴。

她在前面领路,带着老妪和青年走进丽景台。

才一走进大殿,就见那老妪扑通一下跪地,以膝行走,一边走还一边哭道:“圣人,奴婢把那该死的畜生带过来了。”

武则天正坐在丽景台看书,见此情景,连忙把书放下来,快步走下丹陛。

“千金,你这是干什么?”

老妪,正是千金公主,唐高祖李渊之女。

不过她如今已非千金公主,而是安定公主。只是在私下里,武则天仍会唤她‘千金’。

在她身后的青年,赫然就是郑克义。

“这不是小郎君吗?怎么这副模样?”

武则天认得郑克义,不仅认得,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郑克义还是她的亲戚。

郑克义的妻子,就是武承嗣的女儿。

而且武则天和安定公主的关系极好,郑克义可以说是她从小看着长大。

“侄孙该死,闯了大祸,特来向圣人请罪。”

这个辈分,说起来比较怪异。

如果从安定公主这一边论的话,武则天和安定公主是同辈。

虽然武则天后来嫁给了唐高宗,可谁敢这么算呢?安定公主更不敢在武则天面前充大。武则天得势之后,她甚至想要认武则天做母亲。而武承嗣的女儿,算是武则天的孙子辈,郑克义在武则天面前,索性也当了孙子,故而才有‘侄孙’之说。

武则天闻听,峨嵋轻蹙。

“千金,看这样子,小郎君惹得祸可是不小啊。”

看着郑克义从小长大,武则天怎能不了解这个小子?他人不坏,只是有些纨绔,胆子又比较小。说难听一点,这小子惹不来什么大祸,因为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可现在……

安定公主厉声道:“孽子,你自己说。”

郑克义颤声道:“圣人,都是臣糊涂,一时迷了心窍。

前些日子,我那浑家向臣介绍了一个人,说是要臣帮忙。臣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那人说,让我帮他拦截一个人,并且对方非常凶悍,需调动府中兵马。

臣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拦截谁,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答应了他的请求。”

“哦?”

武则天听到这里,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霾。

“然后呢?”

“前天晚上,臣率本部兵马,在八角山拦住了对方。

可是臣那时候才知道,那个人要臣拦截的人,居然,居然是……”

上官婉儿突然冷声道:“是征事郎,杨青之,对吗?”

武则天蓦地抬起头,向上官婉儿看去。

上官婉儿忙道:“启禀圣人,婉儿也是刚得到了杨司马送来的消息,说青之返回神都,不想前日在八角山遭遇伏击。杨司马也没有说太清楚,若非郑郎君交代,婉儿根本没有想到是他。”

“郑克义!”

“臣在。”

“婉儿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武则天话语中,显得非常平静,可是郑克义却感受到了莫名寒意。

他连忙抬头,向母亲安定公主看去,只听安定公主怒道:“混账东西,到这个时候不好好回答你皇祖母的话,看我作甚?”

“是!”

听了安定公主的咆哮,郑克义吞了口唾沫,颤声回答。

武则天没有再理睬郑克义,而是向上官婉儿看去,“婉儿,杨青之回洛阳做什么?”

“据说他是奉高郎君之名,前来向圣人复旨。

之前,他们在湖州三山岛发现了游仙宫,并顺利取出了游仙宫内的宝藏。估计高郎君是让他回来请示,如何处置那些黄金。”

“只是这样吗?”

上官婉儿打了个寒蝉,犹豫了一下道:“另外,婉儿还听说,东宫典直高力士在月前偷偷离开了神都,前往苏州寻找青之。婉儿估计,青之这次回来神都……”

“哼,倒是个有情义的家伙。”

武则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也很平静。

“郑克义,那个人是谁?”

“啊?”

“就是你那浑家给你介绍的人,究竟是谁?”

郑克义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个人名叫孙思观,乃是皇祖母二次开设武科时的武魁。”

“孙思观?”

武则天的面颊,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闭上眼,沉吟良久,而后沉声道:“婉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既然他回来了,那就随他去吧。”

第四百三十二章闭门羹

是夜,杨守文抵达洛阳。

但由于他们到洛阳的时候接近子时,那神都城中早已开始了夜禁,故而城门紧闭。

依照律法,夜禁之后,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

除非有通行令牌,就比如上次上官婉儿陪杨守文深夜入城,就因为有通行令牌。

可这一次,杨守文没那么好运气。

上官婉儿没有出现,自然也就没办法入城。

不能入城没关系,位于洛阳城东的金镛城可以供他歇脚。

这金镛城始建于三国魏明帝时期,是当时洛阳城(魏晋洛阳城)西北角上的一座小城。魏晋时期,被废的皇帝皇后都会被安置在这里。这座城,面积小但很坚固,可以作为一处要塞。而事实上,在北魏初年,金镛城就是河南四镇之一。

隋炀帝重修洛阳,金镛城就变成了洛阳东面的要塞。

瓦岗起义军曾以此为据点进逼洛阳,给洛阳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贞观时期,鉴于当年也曾以金镛城为据点攻击洛阳,李世民为了保障洛阳的安全,于是废除了金镛城。

如今,这座昔日的河南重镇,已经变成了一座纯粹的兵营。

洛州折冲府便坐落于此,包括洛州团结兵,也是以金镛城为大营进行征兵训练。

杨守文道别了陈玄礼,在金镛城外的村坊里住下。

陈玄礼是军人,在护送杨守文到金镛城,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所以不可能继续跟随。

这一路奔波,再加上鏖战和提心吊胆,杨守文的确是累了。

在洗漱后,他就早早休息。

不过,杨守文并没有因为到了洛阳城外就放松了警惕。对方既然能调动府兵伏击,能量也就可想而知。哪怕现在到了天子脚下,杨守文依旧没有感到太多安全。

所以,他让杨从义带人警戒,这才算是放了心。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杨守文上床就酣然入睡,睡得格外香甜。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看到了李过。

李过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但杨守文却听不太真切,于是快步向李过走了过去。

“小过,你说什么?”

他大声询问,可是却听不到李过的回答。

就在这时,忽听得半空中传来一声沉喝:“大胆杨守文,还不把他拿下。”

呼啦啦,也不知是从那里跑来很多卫士,蜂拥而上就把杨守文按倒在地上。杨守文有些发懵,大声喊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阿郎醒来,阿郎醒来。”

杨守文蓦地睁开眼睛,只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房,天已经亮了。

吕程志站在床榻旁边,露出愕然之色。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复又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天亮了啊。”

“是啊,大家都已经收拾好,等阿郎起身后入城。”

杨守文听罢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

可是,当他双脚落地,从床上站起来的一刹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身子晃了晃,他险些栽倒。

幸亏吕程志把他搀扶住,伸手放在他额头上,脸色顿时一变。

“阿郎,你生病了?”

“生病了吗?”

杨守文甩了甩头,却无法驱赶走那种眩晕的感觉。

也许吧……之前连夜赶路,后来又淋了雨,之后更一场鏖战,几乎透支了精力。

从在江都下船,一晃快一周时间了。

他几乎没有休息过,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如今到了洛阳,他总算是放松下来。可这一放松,身体就有些承受不住,风邪入体。

吕程志虽然不通医术,但对这种情况却很清楚。

“阿郎,不然咱们先回家休息?”

杨守文想了想,摇头道:“没事,咱们先去向太平公主复命,你让杨丑儿去找一下沈庆之,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李过公子的情况。我回去休息一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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