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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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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出城?”
“啊?”
不等沈庆之说完,那雄浑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你有办法带人出城……远的不说,万岁通天元年,思顺坊的张超因为杀了人,被关在洛阳狱中。他的家人找到了你,然后被你从牢中救出。然后,你在全城搜索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把张超送出了洛阳,并因此得了十金。”
“你是谁?”
沈庆之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头顶。
全身的汗毛都乍立起来,他刚要站起来,只觉一只大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好大的力气!
沈庆之大吃一惊。
他的力气不算大,但也不是很小。
混黑的人,总要有些保命的手段。沈庆之吃不得苦,但是这力气,倒也有那么两分。
可是,在对方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孩子。
“沈老爷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那声音响起,肩膀上的手随之挪开。
“沈老爷,我想借用一下你的门路,不知可否?”
“这个……”
“当初你救张超,拿了十金;现在,你帮我一次,我给你二十金。
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
沈庆之,沉默了。
半晌后,他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用?”
“明天。”
沈庆之想了想,道:“要送人出去不难,可以总要让我知道,送什么人吧。”
“如果你知道了,就只有死。”
沈庆之顿时闭上了嘴巴,心中暗自苦笑。
“那就照你说的办。”
“很好,明日戌时过后,我要你在天津桥等我,我会让人过去找你。到时候,你把他带出城,二十金随后奉上。当然,你也可以报官,但我保证,你会后悔。”
“先生说的什么话,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沈庆之是什么人?”
沈庆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而肥。我也知道先生你神通广大,我还想继续在洛阳讨生活,怎么敢得罪你呢?所以,你只管放心。”
“那就好。”
那人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都说沈老爷是‘醒目人’,我希望这次能合作愉快。”
“那是自然。”
沈庆之话音刚落,就觉得脑袋上被人重重一击,便昏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忽听得耳边有人喊叫:“老爷醒来,老爷醒来……”
沈庆之睁开眼,呼的一下子坐起来。
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他的第十七个小妾。
就听那小妾道:“老爷这是怎地了?不是说好了吃完酒就回来,怎地吃醉了,倒在门口呢?”
“你说什么?”
沈庆之脑袋仍有些糊涂,听到小妾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是我家?”
“是啊,这是老爷专门给奴买的房子,你忘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妾道:“老爷真是吃多了酒……奴久侯老爷不来,正说要去寻找,没成想就听到门外扑通一声响,奴打开门一看,就见老爷倒在门口,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小妾后面又说了什么?
沈庆之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只觉遍体生寒。
这小妾的宅子,是他年初买来的,外面的人并不知晓。
按照沈庆之的想法,他是想把这宅子做一个藏身之处,一旦发生了危险,能躲避一下。可是现在看来,对方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一切。
“老爷,老爷?”
沈庆之总算是回过神来,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我这会儿头痛的紧,想必是酒吃的多了。帮我做些醒酒汤,顺便烧些热水,我想洗一洗。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小妾哪敢多嘴,忙答应一声出了房间。
沈庆之从床上下来,伸手一摸后脑勺,不禁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人,出手还真够狠的。
他闭上眼,双手用力搓揉面庞,半晌后苦笑一声。
对方把他扔到这里,显然是在提醒他:你的一切秘密,我们都很清楚,别耍花招。
到底是什么人啊?
沈庆之依稀感觉到,对方应该是有官身。
可这神都之中,衙门众多,那达官贵人,王公贵族更多如牛毛,他也不知道从何猜测。
嗯,那船上的香味,似乎是女人的闺房。
是画舫吗?
沈庆之想了想,旋即又摇了摇头。
洛阳城里那些画舫,他大都有印象。可是今天上的船,明显和画舫不太相同,未必是那些在河渠中卖笑的歌姬……而且,那香味很是不凡,恐怕也不是坊市中贩卖的寻常香料。这线索等同于无,他更没有那能力,把所有的船只坐上一回。
看起来,只能是等待明日才会有分晓!
沈庆之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了房间。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没由来感到了几分好奇。
对方让我送的人,会是谁呢?
第四百六十六章从此世上无安乐(六)
清晨,细雨靡靡。
这深秋的雨,落在身上,直冷到了骨子里。
杨守文披着那件针脚粗糙的白狐狸皮大袍。不得不说,这袍子挺暖和,特别是那特意加上的红狐狸毛制成的领子,感觉颇为暖和。虽然袍子制作很粗糙,却能够感受到李裹儿那浓浓的情意。一个公主,能亲自为你做衣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房檐流淌下来,呆呆发愣。
事实上,从昨天开始,他就经常出现这种状态。
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办得如何,高力士应该不会出卖自己,可是其他人……
这不是一桩小事,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更别说杨思勖才刚坐上了内谒者监的位子,他会为了自己,抛弃前途冒这个险吗?
想到这里,杨守文又是一阵恍惚。
秋雨淅淅沥沥,持续了一整个晌午。
正午时分,就看到高力士拎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
杨守文并没有去招呼他,只看了他一眼。而高力士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目光相触的一刹那,他轻轻点了点头。杨守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很多。
下午,雨势变大了。
杨守文看着这延绵不绝的雨水,也不禁暗自有些头疼起来。
这雨要是一直这么下,恐怕会有麻烦呢。
好在,到傍晚时,雨变小了。虽然没有停,但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高典事,今天怎么两个人送饭?”
看守庭院的奉宸卫,拦住了高力士,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高力士微微一笑,沉声道:“今日杨内监在宫中摆酒……你们也知道,之前杨君与杨内监曾一同前往长洲办事,听说杨君被关在这边,所以让我带了一坛酒来。”
跟在他身后的小黄门,忙吃力举起手中的酒坛子。
他相貌清秀,眉宇间有一种懒洋洋的气质,但是却让人感到很亲切。
两个奉宸卫相视一眼,没看出什么问题。
杨守文和杨思勖曾一同前往长洲办案的事情,他们倒也听说过。而且他们还知道,杨思勖这次能够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是因为听从了杨守文的运筹帷幄……宫中倒是有传言,说两人关系不错。现在看起来,这个传言倒不是凭空捏造。
要知道,杨守文被关在东城狱已经一个月了。
圣人不管不问,太子则对他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有李元芳和薛楚玉暗中关照,杨守文肯定会遭受骚扰。可除此之外,再没有人提起过杨守文,就好像这世上不存在这个人一样。杨思勖此次返回神都,得了圣人嘉奖,还升做了正六品的内谒者监,身份和地位与以往都有提升。
可他,也是第一个给杨守文送酒水的人!
两个奉宸卫当下也就没再阻拦,打开了院门,示意高力士带着那小黄门把就送进去。
屋中,已经点亮了油灯。
杨守文正坐在屋子里看书,看到高力士和那小黄门进来,立刻站起身。
“杨青之,你记住,这次你欠了我一百坛鹿门春。”
那小黄门一进屋,就张牙舞爪的咆哮起来。
不过他的声音很小,也只有杨守文和高力士能够听见。
杨守文笑了,双手抱拳,拱手一揖道:“四郎,这次赖你冒险,杨守文感激不尽。”
那小黄门竟然是明秀装扮!
说起来,他长的很秀气,虽然年纪比杨守文大,但因为面嫩的缘故,所以看上去和杨守文差不太多。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两人的身高和体型非常接近。
“好了,你少废话了。”
明秀说着话,便开始脱衣服。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唠叨:“这次我可是亏大了,弄不好要送掉性命,一百坛酒太少了。”
杨守文道:“那就一千坛,到时候咱们黄泉路上一起吃酒。”
“得了吧,黄泉路你自己走,我还想多活几日。”
说着话,他已经把衣服脱下来,递给了杨守文。
“叔父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来不及的话,沈庆之会带你出城。
不过我听人说,翠云峰那边守卫森严,圣人和太子都去了,你到时候一定要小心。”
“好!”
杨守文用力点点头,开始换上明秀的衣裳。
“四郎,我走之后,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有办法脱身。”
杨守文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迅速把衣服穿好,带上了帽子。
“杨君,差不多了,该走了。”
“四郎……”
“好了好了,赶快去吧。
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公主,被你折腾的想要出家,也算是你杨守文的本领。赶快走吧,把事情办得漂亮点,最好是让公主回心转意,在哭喊着非你不嫁才算成功。”
这货果然是痞赖,正经不得几句,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可杨守文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进洛阳的时候,你批了我五个字‘吉凶一念间’。现在,再给我批几个字吧。”
明秀一愣,目光旋即产生了变化。
杨守文虽然嬉皮笑脸的,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青之,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杨守文听罢,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我记住了!若此次真能遇难成祥,我日后一定会尊你为天下第一神棍……哈哈,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才是。”
他说着话,便迈步走出了房间。
跟在高力士身后,他弓着身,亦步亦趋。
看着两人离开了庭院,明秀突然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吉凶一念间,还真被我说中了……”
……
天色已经昏暗,两个奉宸卫想是也有些疲沓了,故而并没有认真的检查,直接放两人离去。
杨守文跟在高力士身后,也不说话,步出东城狱。
“杨内监安排了人在承福门那边接应,杨君出去之后,还要自己多多保重才是。”
高力士在前面走,头也不回。
杨守文跟在他身后,并没有马上回答。
片刻后,他轻声道:“小高,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谢谢。”
第四百六十七章从此世上无安乐(七)
高力士的脚下一顿,扭头看了杨守文一眼,那张小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笑容。
“杨君,你是第一个不把我当作阉人,而是把我当作朋友。”
他轻声道:“公主待奴婢恩情深重,杨君你也从没有看不起我,小高愿意肝脑涂地。”
杨守文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他紧走两步,低声道:“小高,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待会儿等四郎离开,你就如实向掖庭局呈报,就说是我逼迫你,总是可以脱身。”
杨守文知道,他这次擅自逃离东城狱,死罪难逃。
这可不是小事!
如果说之前他拒婚是薄了太子的脸面,那么这一次,就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想必武则天也不会继续容忍他这样下去,到那时候,他必然死路一条。他倒是不怕这些,只要能劝说得李裹儿回心转意,就算是死了,他也没有任何的后悔。
只是,这些为了帮助他,不惜冒险犯杀头之罪的朋友……
明秀可能会好一些。就算是他暴露了,到时候凭他明家子弟的身份,最多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杨思勖同样,他能够接到自己的求援后,二话不说伸手相助,可见也是有血性的。不过,他也能有办法脱身,更不要说他身后还有上官婉儿。
思来想去,结果最惨的,恐怕就是高力士。
他在宫中没有根基,虽然有个义父,但这个时候,高延福恐怕也不会给他帮助。
一旦被发现的话,他会死得很惨。
高力士听到杨守文这句话,却停下了脚步。
“杨君,奴婢虽身体残缺,但也知道一个‘义’字。
公主曾是奴婢的主人,奴婢又怎可能背叛她?杨君此次,是为了公主而去冒险,奴婢就算担些风险,又算得什么?只要公主好,奴婢就满足了!若是杨君能够与公主喜结良缘,到时候奴婢就算是死了,也会开心……所以,请杨君不必管奴婢。”
不愧是历史上历史上被李隆基看重的心腹。
别的不说,就这份忠诚,换做杨守文也会对他信任有加。
杨守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朝着高力士点点头,“放心吧,哪怕我拼着这条命,也要让公主回心转意。”
高力士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也没有再赘言,转身继续领路。
这东城的通道,幽森而漫长。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承福门外,高力士取出腰牌,递给了看守承福门的卫士,然后摆手示意杨守文离开。杨守文朝他点了点头,迈步从城门的缝隙走了出去。当他走到城外,猛然停下脚步,回身看过去。
那城门下的灯火昏暗,光线不甚清楚。
杨守文依稀看到了高力士站在门内,那张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
心里,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为了劝说一个人回心转意,而让更多的人身陷险境?真的可以吗?
杨守文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混乱起来。
他站在承福门外,犹豫不决。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想到这里,杨守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迈步朝前走,远远的,可以看到洛水河岸。
杨守文按照事先的约定,来到码头上,却见迎面走来了杨从义和杨存忠父子两人。
杨从义把一件黑色的大袍递给杨守文,低声道:“郎君,城里情况有变,恐怕无法从城门离开。不过阿郎已经有了安排,沈庆之在天津桥等候,咱们随他出城。”
回到洛阳后,杨守文是第一次见到杨存忠。
有几个月没见他了,他看上去个头没什么大变化,但是体型却显得粗壮了很多。
与杨从义不同,杨存忠上前,躬身道:“阿郎,请随我来。”
杨从义称呼杨承烈为‘阿郎’,那是因为他的年龄,称呼杨承烈做阿郎更合适一些。而杨存忠不同,从一开始,他就视杨守文为主人,故而依旧称呼杨守文‘阿郎’。
杨守文也没有任何迟疑,点了点头,从杨从义手中接过了大袍,便披在身上。
那大袍的领口很高,正好可以遮住杨守文的脸。
同时,杨存忠还递过来了一顶帷帽,彻底把杨守文的样貌遮掩起来。
两个人领着杨守文走到了天津桥头,与明礼汇合。
“我已经让人盯着沈庆之了,他今天很老实,不会耍什么花招。”
由于杨从义和杨存忠是铜马陌的人,所以并不适合露面。杨守文的行为,说实话有点犯忌讳。如果再把铜马陌的人扯出来,弄不好杨家上下,都要跟着遭殃。
所以,监视沈庆之,以及和沈庆之接触的任务,就落到了明礼身上。
……
“你们,怎么才来?”
沈庆之看到明礼的时候,夜禁马上就要开始。
街角的街鼓已经开始敲响,如果鼓声落下,被人发现他在大街上走动,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看到明礼带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走过来,忙迎上去。
“都安排好了?”
明礼沉声问道。
沈庆之苦着脸回答:“祖宗诶,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也知道你们不好惹。
我还想活着,又怎么会怠慢?
先上船,咱们这就出发……如果再晚一些,恐怕就不好办了。”
明礼点点头,扭头对杨守文道:“公子放心,城外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接应,请公子保重。”
杨守文没有说话,只冲他点了点头。
明礼这才又转身对沈庆之道:“安全护送公子出城,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若是你敢耍花招,我可以保证,你一家上下四十三口人,一个都别想活,明白吗?”
沈庆之直搓牙花子,苦笑道:“大老爷放心,我真不敢耍花招。”
说着,他躬身一揖,请杨守文沿着桥走下来,在桥下登上了一艘小船。
“公子,保重。”
明礼在岸上,与杨守文再次道别。
杨守文冲他拱了拱手,便坐下来,又朝着沈庆之伸出手,用手指头点了点他,那意思是说:“开船。”
咚—咚—咚—咚——
街鼓声再次响起,已经是第五轮了。
沈庆之不敢耽搁,忙摆手示意船夫开船。
小船在鼓声中,沿着宽阔的洛水河道东去,很快的,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四百六十八章从此世上无安乐(八)
神都洛阳,共有六道水门,是连接城内外河渠的必经之所。
而其中洛水水门属于军方专用的水门,不受雒阳令所辖,归属于左右金吾卫看守。
每天,会有船只自洛水水门进出,但全部是军方的船只。
这些船会运送辎重等各种物品出入洛阳,而且不受时间限制。白天,洛水主要是商用为多,但是到了晚上,基本上就被左右金吾卫所属的船只所控制。
过了戌时之后,又下起了小雨。
杨守文坐在船上,就见沈庆之指挥着船只混入军船的队伍之后,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水门下。沈庆之朝看守水门的卫士打了一个手势,那卫士便立刻开闸放行。
双方甚至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一切都在那手势之中。
杨守文心中不禁惊讶,但并没有开口。
他坐在船上,循着洛水驶出了洛阳城,又行进了大约三五里之后,就见岸边有人举着火把晃动。
“靠岸,靠岸!”
沈庆之连忙让船夫靠岸,然后扭头道:“公子,咱们到了。”
杨守文点点头,起身跃上了河岸。
岸边,有两个黑衣人牵马等候,见杨守文上岸,忙快步迎上前来。
“你们回去吧,告诉老爹,不用挂念我。”
杨守文认得那两人,正是他从长洲到来的江湖人。
八角山一战,十三个江湖人只活下来四个,不过都跟随着杨守文,进入了铜马陌。
那两人点点头,“公子保重。”
杨守文没有再废话,牵过马来搬鞍认镫,跨坐马上,而后拨转马头,便扬长而去。
两个江湖人也没有逗留,纷纷上马离去。
可是,在船上的沈庆之却没由来心里一咯噔。
他好像想到了那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是谁……可是,又感觉着有些不太可能。按道理说,他应该被关在东城狱!那可是东城狱啊!正经的皇家诏狱,守卫森严。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绝对就是那个人!
沈庆之想到这里,顿时脸色大变。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沈庆之顿时有一种快要‘大祸临头’的感觉,脸色变得煞白。
“回去,立刻回去!”
他对船夫连声喊喝,那船夫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可还是顺从的划桨倒船,朝洛阳方向驶去。站在船首,沈庆之看着漆黑的夜色,不知为何,心里冰寒。必须要马上回去做出安排,否则可能真的要有大麻烦了!
……
那恼人的秋雨绵绵,虽不大,却让人感到有些烦躁。
由于这场雨已经下了一整天的时间,所以道路显得有些泥泞,在黑夜里也变得更加难行。
杨守文胯下这匹马不是大金,只是一匹突厥马。
个头不大,但是重心很稳,耐力也很好。
太微宫又叫上清宫,始建于乾封元年,也就是公元666年。
相传,道教始祖老子是东周守藏室的负责人,一直居住在洛阳城中。公元前520年,周王朝内外交困,守藏室的图书典籍更被王子朝偷偷运送到了楚国。诸侯国实力越来越大,周王朝早已风雨飘摇。老子见周王朝衰落,而守藏室里的图书也都没有了,他这守藏官便等于失业了……于是,便搬出洛阳,在北邙山的翠云峰上结庐炼丹,从此不再去过问朝堂上的事情,一心求道,寻找那长生之术。
后来,老子悟道,决意西出函谷。
于是,他就来到翠云谷,把正在吃草的青牛牵上。
青牛眼见要离开翠云谷,心生不舍,便冲着西方吼叫了三声,于是演变成为‘青牛吼峪’的典故。
早在隋朝时期,人们就已经在翠云峰上建立道观,纪念老子。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翠云峰下建了一座道观,说是当年老子拴牛的地方……
唐高宗追尊老子李耳为玄元皇帝,已彰显其血统高贵,于是命人修建改造了道观,并敕命‘上清宫’,也叫做老君庙。为表示对老子的尊崇,高宗皇帝还派遣当时洛阳大弘道观的住持法师郭行真真人前往毫州,也就是后世的河南鹿邑,向老子致祭。郭行真返回洛阳之后,高宗皇帝又一次下旨,该上清宫为‘太微宫’。
这翠云峰,位于神都西北十里左右,坐落在北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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