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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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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有一种预感,要有变故。”
“那……咱们赶快离开?”
杨守文苦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我也想现在脱身,不过……我现在已经被人盯上,如果撤走,很可能会引来更大麻烦。而且这里是碎叶城,我估计只要我前脚出城,后脚就会被人追杀。所以,我现在不能离开,以免刺激对方提前发作。”
杨十六和封常清闻听,不由得相视无语。
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封常清道:“师父,那咱们该怎么办?”
“明日一早,我会去参加薄露的寿宴……我离开之后,你二人就带着斧头离开。”
“啊?”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要离开碎叶城。
出城之后,十六你带丑奴立刻南下,前往龟兹找到明秀,告诉他安西可能会有变故。然后,你们就跟着明秀,等我回去找你们。记住,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杨守文的口气凝重,让两人都紧张起来。
封常清脱口而出道:“师父,我要留下来陪你。”
“陪我作甚?你能打吗?”
“啊?”
“一旦碎叶城发生变故,你手无缚鸡之力,跟着我只能是拖我后腿。
听我的话,随十六出城。师父别的本事没有,打打杀杀倒也不惧……你们不在我身边,我也方便行动。总之一句话,如果真的发生变故,你二人一定要小心。
十六,丑奴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未来的名将,可不应该陨落于此。
人封常清本来是好好的,如果因为他杨守文的出现致使封常清提前陨落,那可是罪莫大焉。
封常清还想争辩,可是被杨守文瞪了一眼之后,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了,不要再和我讨论此事。
就这么决定!你二人好好养精神,到时候设法出城就是。”
杨守文说完,便起身抱着佛像返回房间。
杨十六和封常清相视一眼,知道想要劝说杨守文,似乎不太可能。可是让他们丢下杨守文一个人在碎叶城,他们又不太甘心。杨十六的心思单纯,当年为了郭四公子,甚至不惜杀进观国公府。后来杨守文救了他,并且放走了那郭四公子。
郭四把十六赶走,也使得他心灰意冷。
杨守文重又把他召到麾下,也使得十六的人生又多了光明,感觉自己是有用之身。
而封常清更不用赘言。
杨守文不嫌弃他长的难看,更对他关照有加。
只这一点,就让封常清感恩,更不要说他心里清楚,他祖孙的未来和杨守文连在一起。
只是,杨守文是个心智坚定的人。
他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他二人,又该何去何从?
两人坐在屋檐下的门廊上呆呆发愣,看着斧头悠然自得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
这一夜,无事。
第二天杨守文起了一个大早,不过并没有立刻出门。
他在房间里打了一套拳,而后做了一套拉伸身体的引导术,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而后,他洗了一个凉水澡,贴身换上一件千层甲。
这千层甲是上官婉儿从大内库府里挑选出来的内甲,以蛇皮鞣制而成,内衬金蚕丝。贴身穿戴之后,在一百步距离内,可抵御一石弓的力道。这也许算不上非常保险,但却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防护的作用。最重要的是,这千层甲贴身穿戴,丝毫不会影响到身体的协调性,从外表看去,和普通的汗衫内衣没有区别。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内甲没有袖子。
不过这么热的天气,倒也算不得什么。
杨守文又拿出一对金蚕丝织成的护臂,而后在护臂内藏了两把匕首。
穿上僧衣,从外面看去,看不出半点破绽。
他从桌上拿起佛珠,戴在了脖子上。
打扮梳理妥当后,杨守文又在铜镜前照了照,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抬手抄起九环锡杖,而后把挎兜斜跨,拿起褡裢便走出房间。
杨十六和封常清,也都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
“师父。”
当杨守文走出来之后,两人忙双手合十见礼。
杨守文点点头,看了一眼斧头,而后上前轻轻拍了拍斧头的脑袋。
“把斧头带走,就说是出去遛马。”
“那咱们的坐骑呢?”
“不要了!”
杨守文说着话,走到封常清面前,轻声道:“丑奴,路上听十六的话,休要逞强。”
“师父!”
封常清忍不住抓住了杨守文的袍袖,露出不舍的表情。
杨守文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脑袋,而后和十六点点头,便迈步从小院里走出。
待杨守文离开,封常清的脸色立刻变了。
他看了看杨十六,就见杨十六朝他点点头,两人转身回到屋中,收拾妥当后,便牵着马,从客栈离开。他们没有带什么行礼,只一人背了个挎包,杨十六则把一对弯刀藏在马背上。两人溜溜达达离开了客栈,出门的时候,还和客栈的伙计打了招呼。
“师兄,咱们先找一个藏身之地。”
“好。”
封常清和杨十六才不会离开碎叶城,他们要等杨守文回来。
用封常清的话说:“我们是三位一体,走了谁都不可以。
如果今天没出事,晚上咱们再回去;如果今天出了事,咱们在暗处也可以帮助师父。
一旦咱们走了,若没有发生变故,师父便被暴露了。”
对封常清的这番话,杨十六深以为然。
他们也知道,杨守文不会没有想到这个。
但是为了他二人的安全,杨守文却让他们离开……阿郎可以为我们涉险,我们有怎能弃阿郎不顾?这原本就不是十六的风格,所以封常清提出建议之后,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到时候,阿郎怎么责怪我都可以,但让我弃主逃命就是不行。
这两人一个是性子倔强执拗,一个是古灵精怪。
说穿了,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杨守文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忘了算杨十六和封常清的性子。他可以赶他们走,但是他们,却不会丢下他。
这,也是这个时代里,最为朴素的价值观。
忠义仁孝,于杨十六而言,他是杨守文的仆从,必须要尽忠守义;而对于封常清来说,杨守文是他的师父,师徒如父子,他既然拜杨守文为师,就必须要尽孝守义。
……
杨守文并不清楚,他离开之后,杨十六和封常清两个家伙自作主张,没有离开碎叶城。
他出了大清坊之后,便直奔雪山坊。
在碎叶城已经待了两天,各坊的位置自然熟悉。
而就在杨守文前往薄露家的时候,一行商队也抵达碎叶城外……
第五百二十九章碎叶之变(二)
今天的碎叶城,显得很热闹。
自剿杀了阿勒皮在碎叶城的实力之后,薄露可谓是气焰熏天,无人敢触其锋芒。
碎叶城共有四个元老家族,但随着阿勒皮家族被灭门,其余两个元老家族似乎被吓破了胆,都不复抗争。没办法,薄露势大,连阿勒皮这种老牌家族都被灭了门,剩下的两个元老家族实力还比不上阿勒皮,又怎敢再去和薄露家族争锋?
当然了,明面上不争,暗地里争。
只是大家都不会撕破脸,以免再开启战端。
杨守文来到薄露家的时候,大门外已是车水马龙。
薄露五十大寿,绝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再加上他刚灭了阿勒皮家族,整个碎叶城,谁敢不给面子?不仅仅是碎叶城,还有碎叶河谷其他几座城镇的大人物也纷纷前来道贺。不过,就算来道贺,也要分三六九等。如叶支城城守,如贺猎城城守这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自然能够得到热情招待,并且从中门进入。
似一些小门小户的商人,则只有从侧门而入。
杨守文抵达的时候,哪怕是侧门外,也排起了长龙。
时方晌午,阳光尚不算炽烈。
他也不急着进去,于是找了一个阴凉之地坐下,看着那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锦上添花。
今时今日,恐怕有不少人,已经忘记了那个被灭了门的阿勒皮家族。
杨守文心里,骤然产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看着那一个个曲意迎逢,笑脸示人的客人,让他感觉非常怪诞。
当初阿勒皮家族还在的时候,这些人也许就是这样子捧阿勒皮的臭脚。而今,阿勒皮家族……
杨守文不认识什么阿勒皮家族的人,只是更深刻的感受到了,成王败寇的含义。不管是在什么年月,人们只会追捧胜利者,谁又会在乎那些失败者的生死呢?
自己,如今不也处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
他会成为李显的女婿,日后会成为李裹儿的夫婿……然后呢?他将会和李显一家休戚相关,成为一体。一旦李显失败,他也将堕入深渊。所以,为了李裹儿,为了他自己,以及他身边的人……杨守文觉得,他没有别的出路,唯有不断胜利。
失败者总是说自己尽力了,只有胜利者才能搞定选美皇后!
这是前世看到的哪一部电影里的台词?
杨守文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他觉得没错,只有胜利者才能搞定公主,而失败者……他也许连说尽力的机会都没有。
思绪,突然间变得有些混乱。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阳光渐渐吞噬着那些阴凉地,杨守文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些灼热。
原来,已近正午。
就在这时候,一队车仗来到了薄露家的大门外。
杨守文好奇的朝那车队看去,心里想着:这又是谁来贺寿?这排场看着可不小啊。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队伍中的一个人身上。
眸光不由得一凝,他迈步想要上前,却听得有人喊叫:“长老,长老,你怎在这里?”
一个胡人从侧门里快步走出来,站在门外打量了一下,目光便落在了杨守文的身上。一群衣装各异的胡人之中,一个白衣飘飘,俊俏丰朗的年轻僧人,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好似鹤立鸡群一般。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杨守文便是如此。
他那种气质太过于独特,以至于在人群中,也很容易被找到。
胡人正是坎高,他满面笑容,快步走来。
“长老怎么在这里?刚才阿芒老爷还有红忽鲁奴儿询问长老,特意让小人来看看。”
“呃,贫僧见人多,所以便在这边等候。”
“哈哈,那快些随小人来,待会儿就要诵经了,莫耽搁了时辰。”
坎高一副热情的笑容,拉着杨守文就走。
他越是如此,杨守文就越是警惕……他不过一个诵经的僧人,何至于被如此厚待?这也说明,薄露家的那个红忽鲁奴儿绝对是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要更加小心。
至于阿芒……
杨守文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被坎高拉扯着从侧门进入,而车队中,一个男子看到了他的背影,不由得一怔。
“吉达,你怎么了?”
在他身边的女子,轻轻比划手势。
吉达也随之比划道:刚才看到了一个人,有点眼熟。
是熟人吗?
不是,估计只是像而已……他如今应该是在洛阳,怎可能来到这里?我可能看错了。
嗯,那小心点,咱们该进去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比划着,很快随车队自大门进入。
不过,当吉达走进大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侧门方向看了一眼。
我真的是看错了吗?
他想了想,又旋即笑着摇摇头。
不可能的……二弟而今应该是在洛阳才对,怎可能会来到这碎叶城呢?
……
唐代的增福增寿经,又名报父母恩咒。
这是孩子在父母寿辰时诵读的经文,据说诵读七七四十九遍,可为父母祈福增寿。
相传,鸠摩罗什东渡传法时,途径西域某个城镇。
时逢当地一位老人做寿,老人的儿子拦下了鸠摩罗什,并赠送千金,祈求鸠摩罗什为老人祈福。
于是,鸠摩罗什便在老人的寿宴上诵经一篇。
老人后来活到了百岁高龄,被当地人传颂。有人就问那位儿子,你老爹为什么能如此长寿?那位儿子就说,当年有位法师曾传我佛咒,每日为老爹诵读祈福。
于是,这篇佛咒,也就流传开来,逐渐成为了寿宴上不可或缺的仪式。
有钱的人家,会请来高僧加持。
没钱的人家,则会把子女聚在一起,为老人祈福。
薄露身为碎叶城的元老,阿悉吉家族如今更是碎叶城最大的家族,这场面自然不会小了。
南无密栗多,哆婆曳,娑诃①。
杨守文虽然是个假和尚,确是注定要成为神秀和尚弟子的人。
他熟读《楞伽经》,同时对于佛教的一些科仪斋醮也多少有一些了解。特别是这次要以游方僧人的身份前来西域,这增福增寿经,报父母恩咒更需要牢记心中。
身为东土来的僧人,他虽然年轻,却地位超然。
加之鲁奴儿有心考验,所以特意把他安排在最前面,就是想要考验一下杨守文的水平。
如果他连这增福增寿经都不会念,那绝对是有问题。
一篇增福增寿经诵读完毕之后,杨守文随众僧人准备起身。
红忽鲁奴儿突然道:“召机长老,我听说东土佛道昌盛。长老孤身西行求法,想必也是佛法精深。我想请长老再为我父诵经一篇,权作我这个外孙女为他祈福,不知可否?”
这娘们的花招可真多啊!
杨守文知道,鲁奴儿对他仍怀有深深的戒心。
好在,这次西行他着实做了一番准备。听鲁奴儿说完,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女施主有此孝心,佛祖定会保佑。”
说完,他又盘膝坐下,手中拿起木鱼槌,铛的敲击磬钟。
扮高僧,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出发之前,上官婉儿曾对他进行了一次培训,才让他多少有了一些把握。
“愿此报恩经功德,普及父母与一切。
四生六道与含灵,皆共同登圣觉岸。”
杨守文宏声颂道,身后众僧人闻听,不由得面色一肃,宏声道:“南无密栗多,哆婆曳,娑诃。”
本来,这些被阿芒请来的本地僧人,对于杨守文坐在第一排本不甚服气。
但随着杨守文这一首佛诗诵出,僧人们也顿时庄重起来。
红忽鲁奴儿跪在一旁,在她身边,还跪着一个青年。
除此之外,尚有阿芒等人也都跪在两侧。
杨守文手捻佛珠,沉声道:“父母十大恩,此生当牢记。
怀胎守护恩,临产受苦恩。生子忘忧恩,咽苦吐甘恩。
回甘就是恩,哺乳养育恩。洗濯不净恩,远行忆念恩。
深加体恤恩,究竟怜悯恩。
此十大恩,子女需牢记心中,不可忘怀。”
“谨遵佛旨。”
杨守文为了加强效果,在诵读十大恩的同时,运转大蟾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之音。
那声音虽不大,却可以清楚的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即便是在后堂的薄露,听完这十大恩后,也不禁动容。
“待会儿请圣僧入席,此乃大德圣僧,鲁奴儿这番试探,未免是亵渎了佛祖……”
而此时,杨守文则继续道:“善男子,于诸世间,何者最富?何者最贫?父母在堂,名之为富;父母不在,名之为贫。父母在时,名为日中,父母死时,名为日没……②
子事父母,当有五事:一当念治生,二早起令奴婢于时做饭时;三不增父母忧;四当念父母恩;五父母有疾病时,当恐惧求医治之③……”
杨守文诵经声阵阵,合着那磬钟和木鱼的声响,以及身后众僧人口诵佛号的声音,回荡不止。
一场经文诵完,杨守文明显可以感受到,众人对他态度的变化。
阿芒在前,鲁奴儿和那青年在后,齐刷刷向杨守文躬身施礼,以表达内心中的感谢。
“诸位施主,如今诵经祈福完毕,贫僧且先行告退。”
“我等,送长老。”
“且慢!”
就在杨守文准备随众僧人离开的时候,忽听得有人高喊。
紧跟着,就见一个胡人男子从屋内走出,在鲁奴儿身边低声细语两句,鲁奴儿连忙点头。
她快走几步,恭声道:“长老,我外公吩咐,长老佛法高深,想请长老留下,为他化解怨力,祈求长生。外公已命人在后院安排了静室,还请长老莫要推辞才是。”
①、报父母恩咒
②、取自《心地观经》。
③、取自《六方礼经》。
第五百三十章碎叶之变(三)
自从了解了红忽鲁奴儿的来历之后,杨守文就觉得,薄露这场寿宴有一点古怪。
按道理说,刚灭了阿勒皮满门,他应该投入更多精力收整阿勒皮家族的势力才对。可是,薄露却急火火的开办寿宴,感觉着似乎有点不太符合常理。而红忽鲁奴儿的突然返回,还有娑葛的驾临,让杨守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今天就算是薄露不留他,他也会想一个借口,留下来观察。
他要弄清楚,这薄露究竟想要做什么!
……
薄露为杨守文安排的静室,是一个帐篷。
考虑到杨守文出家人的身份,所以这帐篷的位置有些偏僻。
帐篷里,一应家具齐全,还拜访了酒水瓜果供客人食用,也显示出了薄露的用心。
“长老,请在此间休息,待酒宴开启时,自会有人前来邀请。”
“如此,多谢施主。”
杨守文送走了家奴,在帐篷里坐下。
外面,很安静。
杨守文闭目养神,运转大蟾气。
方才以金蟾引导术融入梵音,令他感到有些吃力。
但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杨守文很清楚,凭他那点佛学的造诣,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
时间,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流逝……
差不多到帐篷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时,他被一阵轻弱的脚步声惊醒。
杨守文睁开眼,就见帐篷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一个女人。
“长老,酒宴已经开始,请长老随我来。”
“啊……有劳女施主带路。”
那女人,正是红忽鲁奴儿。
杨守文没想到,会是她来迎接自己,不禁有些吃惊。
“怎么,长老很吃惊?”
“哦,是有一些。”
鲁奴儿展颜而笑,柔声道:“长老佛法精深,令鲁奴儿获益匪浅。
本来,我外公让其他人前来迎接,可鲁奴儿却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前来才是。算起来,鲁奴儿和长老也是有缘。玉门关两度相遇,而后又在这碎叶城里重逢。”
说着话,她挑起了帘子。
杨守文觉得鲁奴儿有些古怪,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于是,便随着鲁奴儿走出了帐篷,一边走一边道:“佛曰前缘相生,也因;现相助成,缘也。”
“是吗,长老也这么想?”
“哦……是吧。”
杨守文感觉着,有点不对劲了。
鲁奴儿说话的口气,好像,好像有点怪异。
“对了,长老这次西行,到底想要求什么法呢?”
“这个……甚深般若,一行三昧,念佛者谁!贫僧求得是心安之法。”
“难道,长老心里不安?”
“阿弥陀佛,三千红尘,谁人敢言心安?”
鲁奴儿愣了一下,若有所思,轻轻点头。
“长老言之有理,人活在世上,难免许多欲望,谁又能真个算得心安呢?”
“听女施主言,似乎有诸多烦恼?”
“烦恼倒也算不上,只是……”鲁奴儿突然话锋一转,轻声道:“长老,这碎叶河谷风光可好?”
“甚美,可谓塞外江南。”
“比之东土如何?”
“嗯,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若小女子请长老留下,在这碎叶河谷弘扬佛法,不知长老愿意吗?”
杨守文脚步一顿,诧异看着鲁奴儿。
他这才发现,此刻的红忽鲁奴儿似乎是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她抹了腮红,还描了眉,更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看上去若出水芙蓉,透着一股子清丽动人的风采。
见杨守文向她看来,红忽鲁奴儿的脸有些发烫。
她甚至不敢和杨守文的目光相触,低着头,一只手轻轻缠绕发辫。
“阿弥陀佛!”
杨守文到这时候,如果再不明白鲁奴儿的心思,那可真就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了。
可问题是……
他正要开口,忽听得远处有人喊道:“鲁奴儿,你怎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
一个青年快步走来,在鲁奴儿的身边停下来。
他旋即向杨守文看过来,那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敌意。
“原来是召机长老。”
杨守文认出了来人,正是鲁奴儿的未婚夫,乌质勒之子娑葛。
下午诵经时,他就在鲁奴儿的身边,并且言谈举止中,莫不以鲁奴儿的夫婿自居。
这娑葛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生的魁梧壮硕,想要英武。
嗯,如果以胡人的眼光来看,他算得上美男子。身材很高,比杨守文还要高一些,深目黑瞳,皮肤白皙。一双浓眉,平添了几分威武之气。而那高挺的鼻梁,则尽显英气。
杨守文容貌不差,但相比之下,似乎比娑葛少了几分刚猛和威武,多了几分书卷气。
他感受到了娑葛的敌意,也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
当下,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与娑葛见礼。
而后他对鲁奴儿道:“女施主,既然娑葛施主有事找你,那贫僧就不打搅了……告辞。”
正愁着该怎么拒绝鲁奴儿,见此情况,杨守文也就借机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那娑葛却不愿放过杨守文。
亦或者说,他想要在鲁奴儿面前展示一下,于是开口道:“听鲁奴儿说,长老身手很高明。我从小学习骑射,对拳脚也颇为精通。不如咱们比试一下,你看如何?”
说着话,他横跨一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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