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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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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让他们不敢逗留,收拾了一下之后,便匆匆赶来金城县。

听到封况的询问,杨守文纵马上前,朝城头上高声道:“我乃征事郎杨守文,奉圣人之命出家,法号召机。

另有司宫台寺人高力士随行公干,之前在城外驿馆遭遇匪人袭击,我已命高力士前往龙耆城拜会河源军军使夫蒙令卿,请他派兵前来保护。在河源军抵达之前,我想要在贵县休息等候。敢问城上说话之人是谁?可否报上名来,也好称呼……”

高力士最初是在太子内坊局,后来因为杨守文拒婚之事受到牵累,被赶出东宫,在掖庭局做事。再后来,他随同杨守文一起在桃花峪出家,在年初升任为司宫台寺人,从七品的职务。

封况闻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连忙道:“可是那醉酒诗百篇,‘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杨君吗?”

想当初,杨守文醉酒诗百篇,名动两京。

金城虽然地处偏远,但封况又怎能不知道……他心里已经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更明白,自己恩主要袭击的人,便是杨守文。可是他不明白,恩主对杨守文素来敬佩,在与他的书信中,也多有推崇之语,为什么又突然间,要对杨守文下毒手?

如果换个人,封况是真敢灭口。

但杨守文……莫说封况不敢,就算他敢,也要考虑到这件事的后果。

杨守文如果真死在金城,他休想置身事外。更重要的是,杨守文名动两京,在文坛已颇有地位。他如果真出了事,封况绝对不会有好下称,甚至会连累妻子儿女。

最重要的是,杨守文那一番话语中,还透出了另一个意思。

我不相信你金城县,所以我已经派人前往龙耆城请河源军来保护。如果我在你金城发生了任何意外,到时候朝廷追查下来,你一个金城县令,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也就是说,封况现在真的是动不得杨守文。

非但动不得,甚至还要保护杨守文的安全,否则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老师啊老师,这次学生真的是被你坑惨了!你说你好端端,为何要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

封况隐隐约约猜到,今晚袭击金城驿馆,很可能是朝堂上的一场争斗。

他一个下县县令,不过从七品的职务,却卷入到这种事情里,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封况信中苦涩不已。

但同时,他又不得不露出灿烂笑容,对身后的勇壮道:“快开城,随我前去迎接。”

说着话,封况从驰道上下来,走到城门口。

沉甸甸的断龙闸缓缓升起,城门也随之打开。封况一马当先,快步从城中走出,就见杨守文四人,已经下马在城外等候。杨守文站在最前面,负手而立,尽显渊渟岳峙之姿。

封况快步上前,躬身道:“下官金城县令封况,见过杨君!”

第六百零五章追凶(一)

天亮了!

初冬时节的朝阳很灿烂,却又带着一丝丝清冷的气息。

杨守文漫步在金城驿站的废墟中,不时见民壮抬着尸体走出来,摆放在驿站门外。

凌晨时分,他去了金城。

在向金城县令表明了身份之后,就让封况点了一百民壮,随他再次来到驿站废墟之中。当他们到达驿站的时候,火还没有熄灭。好在这次刺客主要是针对杨守文一行人,所以也只烧了杨守文和明秀所住的院子,其他的房舍虽有损毁,却不算严重。

“慢着!”

两个勇壮抬着一具尸体走过来,杨守文伸手把他们拦下。

“这是谁?”

“马驿官。”

杨守文示意他们把尸体放下来,掀开了白布,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来。这张面孔,杨守文并不陌生,正是这驿馆的驿官。杨守文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驿官的尸体。

驿官的喉咙被利刃割开,鲜血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杨守文蹙眉观察,片刻后又用白布盖在驿官的脸上,起身摆了摆手,示意民壮把尸体抬走。

一旁,封况漠然而立。

他见杨守文起身,便开口道:“杨君,可看出了什么?”

“这马驿官在这里多久了?”

“有十几年了吧……下官就任时,他就在这驿馆之中当差,而且一直都非常老实。”

“老实?”

杨守文看了封况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奔驿官的住处。

“老马是个老实人,平日里沉默寡言,话并不是很多。他平时很少进城,就住在驿馆之中。下官听人说,他是个鳏夫。他曾有一个儿子,早年在外游历时被匪人所害。他那娘子得知噩耗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便过世了。之后,他就一个人生活。”

“县尊对这位马驿官很熟悉嘛。”

“哦……也不是很熟悉,不过他在我手下做事,下官自然要有一些了解。”

封况的笑容,有点不太自然。

杨守文点点头,沉声道:“县尊倒是个体恤下属的好官……”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一番马驿官的住所。

良久,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沉声道:“此次袭击我的人,多是獠子,不知县尊可有线索?”

封况摇头道:“这金城周边,有不少归化胡人。

有吐蕃人,吐谷浑人,还有突厥人以及羌人……这些人虽说已经归化,但平日里并不居住城中,而是保持他们的生活习惯。下官和他们的交道不多,所以并不认得这些刺客是什么来历。若天使有兴趣的话,下官可以找来周围的胡人头领,也许会有线索。”

“哦,那倒不必。”

杨守文想了想,沉声道:“我奉圣人与太子密旨公干,不能耽搁太久。

等河源军兵马一到,我就要启程前往洛阳……不如这样,此事就交给县尊你来追查吧。若是有什么线索,可以派人到神都告与我知,亦或者呈报与唐都督知晓。”

“这个……”

封况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抬起头,朝杨守文看去。

他发现,杨守文并没有留意他,而是把目光投注于废墟之中,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县尊不愿接手此案?”

“哪里,哪里……”封况连忙摆手,沉声道:“天使在金城遇到袭击,乃是下官之过。此事就算是天使不说,下官也会追查到底,绝不会放过那袭击天使的贼人。”

“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守文道:“我一夜未曾合眼,现在也疲惫了,所以想回县衙休息一下。那这里,就交给县尊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封况连连点头,并找了勇壮,护送杨守文离开。

直到杨守文的背影消失,封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眸光闪烁,似是若有所思。

他吩咐三班衙役继续勘查,自己则上了马,直奔金城县城而去。

回到县城后,他并没有立刻返回县衙,而是来到县城里一座破旧的城隍庙前停下。

他走进城隍庙内,向左右张望。

确定没人后,他才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塞进了城隍神像的底座下面,而后匆匆离开……

……

“金城县令,绝对有问题。”

杨守文回到县衙之后,便立刻找到了明秀。

“我可以肯定,昨晚咱们遇袭,他一定有参与。

而且,那个驿官应该和凶手是认识的……那个凶手的身手不差,刀很快……驿官是面对面被对方割开了喉咙,恐怕是被对方灭口。四郎,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明秀沉声道:“咱们这位县令的娘子,天一亮就带着孩子离开了金城。

很显然,他也觉察到了危险,所以才让他的妻儿离开。只是他没有想到,被袭击的是我们,所以在与我们初见之时,显得很惶恐,也很紧张……青之,要不要……”

明秀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要不要把封况拿下来。

杨守文想了想,摇头道:“先不着急,继续盯着他。

我有一种预感,他会和刺客取得联系。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总要为自己谋求后路。

刚才在驿馆的时候,我告诉他,让他负责追查此事。

相信他会感到压力,一定会和对方进行商议。从现在开始,咱们就盯着他,同时等待河源军到来。”

说到这里,杨守文苦笑道:“河源军没有抵达,我们想要动他,也不容易。”

明秀想了想,表示同意杨守文的意见。

不管怎样,这封况都是金城县令。这金城上上下下,怕还是以他为主,听从封况的差遣。而他和杨守文终究是外来人,手中没有任何力量,冒然动手,很可能会使得封况狗急跳墙。

等待,他们现在,似乎也只有等待时机……

封况显得很平静,一切也都很正常。

午饭时,他还专门宴请了杨守文几人,酒席宴上,更表达出了对杨守文的敬佩之情。

杨守文也非常客气,与封况谈笑风生,似乎已经把被刺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这一顿酒宴,足足吃了两个时辰。

杨守文有些醉意,便告辞返回房间休息。

天,渐渐黑下来。

杨守文的屋中始终是漆黑一片,似乎仍没有醒来。

期间,封况来了几次,见杨守文仍就是酣然大睡,没有醒来的意思,只好失望离开……

第六百零六章追凶(二)

夜半,金城下了一阵子的小雨。

雨,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便停息了。雨后的气温随之骤降,仿佛一下子冷到了骨头里似地。

“青之,醒来。”

杨守文蓦地睁开眼,翻身坐起。

屋中漆黑,依稀可见到明秀站在床边,低声呼喊。

“有动作了?”

“嗯,正如你我猜测那样,他刚出门。”

“走!”

杨守文也不啰嗦,便起身从床榻上下来,探手从床头抄起那一对弯刀,斜挎在了腰间。

一身夜行衣,早已经换好。

杨守文其实并未睡着,而是躺在榻上,运转那金蟾气。

金蟾引导术练到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刻意去练功。事实上,日常的行走坐卧,乃至于一呼一吸,都暗合金蟾引导术的奥妙,随时随地进行修炼。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守文才能够时刻保持精力充沛。

“对了,十六回来了。”

“哦?”

“夫蒙令卿派出一校兵马,已经秘密抵达城外。

十六说,只待你一声令下,河源军随时可以入城……我已经让十六跟踪那人过去,城外的兵马,你有什么安排?”

杨守文想了想,沉声道:“你可以去找金城县丞,让他安排河源军进城,等候我的命令。我去跟踪封况,倒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想要害你我的性命。”

“好!”

明秀点头答应,便转身离去。

杨守文则翻墙而出,在县衙侧门外发现了杨十六留下的记号,然后沿着长街飞奔。

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有巡兵在街头巡逻,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小雨,再加上气温很低,所以那些巡兵并未出现。杨守文沿着长街,根据杨十六留下的标记,很快就来到了城隍庙。

这里,位置有些偏僻,四周也很荒凉。

一座城隍庙孤零零矗立在夜色之中,透着几分寂寥和阴森。

当杨守文来到城隍庙外的时候,从一旁的巷子里,窜出了一个黑影,来到他面前。

“十六,辛苦了!”

杨十六看上去风尘仆仆,眉宇间流露出疲惫之色。

也难怪,他和高力士连夜赶去河源军求援,而后又马不停蹄返回,难免会有些疲乏。不过,他的精神倒是还不错,听到杨守文的话,他咧嘴一笑,而后便轻声道:“阿郎,那个人进了城隍庙,小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状况,所以也不敢打草惊蛇。”

杨守文露出了赞赏之色。

他点头道:“十六,你守在外面,不要放走一个人。”

“明白。”

杨守文吩咐完,便快步走向城隍庙。

他轻手轻脚上了台阶,见那城隍庙的山门虚掩,里面黑漆漆,声息皆无。

杨守文不禁打起了精神,此次西行,他遇到了太多古怪的事情。特别是在天马城之后,他终于知道了一个劳什子神秘的‘穆先生’,也使得他下意识的多了些谨慎。

里面,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声息。

杨守文觉得奇怪,便轻轻推动山门,吱呀呀,那山门发出声响,缝隙随之扩大了些许。

还是没有动静!

杨守文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便闪身没入城隍庙中。

城隍庙里,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杨守文进入城隍庙之后,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他心里咯噔一下,忙取出火折子擦亮,微弱的火光,驱散了城隍庙里的黑暗,他隐隐约约看到在倒塌的神案前躺着一个人。

“封县尊?”

杨守文唤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心知不好,忙快步上前,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

那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杨守文伸手,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微弱的火光中,杨守文一眼认出,那赫然正是封况。此时的封况,瞪大了双眼,露出惊骇之色。而他的喉咙,则被利刃割裂,呈现出一个好像婴儿嘴巴似地血口子。鲜血从那血口子里汩汩流淌出来,已经湿透了封况的胸前衣襟……地上,更留下一滩血迹。

封况,死了?

杨守文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心头更有一股怒火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候,城隍庙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紧跟着城隍庙的大门被蓬的一声踹开……

一群人手持火把冲进来,大声喊道:“休走了杀人凶手!”

为首之人,杨守文倒也认得,正是金城县尉。

这金城县尉,他日间曾在县衙里见过,依稀记得此人姓张,是本地人,地位很高。

张县尉带着人冲进来,看到杨守文后,惊怒道:“本官就觉得你们这些人可疑,果然不假。只是没想到,你这贼秃和尚竟敢杀害本县县尊,实在是太过猖狂了!

来人,把这贼秃,给我拿下。”

说着话,两个衙役从张县尉身后窜出,向杨守文扑来。

杨守文眉头微微一蹙,眼见那两个衙役的手伸过来,突然间探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向下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响,那衙役甚至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腕骨已经折断。

与此同时,杨守文已经踏步闪身撞进了另一个衙役的怀中,身体一抖,蓬的把另一人撞开。

说时迟,那时快,从两个衙役出手,到两人被杨守文撞飞出去,不过数息之间。许多人,包括那张县尉都没有看清楚,战斗便已经结束。那张县尉的脸色顿时有了变化,仓啷拔出腰刀,厉声喊道:“狂徒恁张狂,儿郎们,与我杀了这狂徒。”

说话间,在他身后的几十个衙役齐声呐喊,刀剑便指向了杨守文。

“我不是凶手,尔等休要受人蛊惑。”

杨守文一见情况不妙,忙拔出腰刀,反握手中。

刀刃贴着手臂,他大声喊喝。

只是,那些个衙役又怎会听他的话语,呼喊着向杨守文扑来。

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城隍庙的门口。杨十六拔剑出鞘,踏步便冲进了人群之中。他手中一口宝剑,上下翻飞,剑光吞吐。只刹那间,就有三人倒在了血泊中。

杨守文一见这情况,也就不再忍耐。

他垫步上前,双刀舞动,刀云翻滚。衙役们对付普通人倒是绰绰有余,可是在杨守文和杨十六这一对主仆的夹击之下,顿时乱了阵脚。两人劈翻了十余人,汇合一处。

“阿郎,这些人出现的很突然,十六未能将之拦下。”

“此时与你无关,咱们这一次,怕是遇到了对手。”

杨守文双眸微闭,眸光闪闪。

他背靠着杨十六,向张县尉看去,突然冷笑道:“张县尉,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下了灭九族的大罪。”

张县尉的脸颊微微一抽搐,但仍旧强硬道:“大胆狂徒,杀死朝廷命官不说,还敢口出狂言。儿郎们,休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杀了他们,到时候本官自会为你们做主。”

原本有些茫然的衙役们,闻听张县尉的话,顿时又精神起来。

一个外来的和尚,一个是当了许多年县尉的本地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选择。

衙役们齐声呐喊,再次向杨守文两人扑来。

只是,没等他们靠近,就听到城隍庙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黑夜里,似有千军万马奔腾。

那张县尉一怔,扭头向庙外看过去,就见一队盔明甲亮的骑兵来到城隍庙外,齐刷刷勒住了战马。

“我乃河源军校尉夫蒙灵察,敢问杨君何在?”

为首一员小将,大声喊喝。

不等那张县尉开口,杨守文便道:“我便是杨守文,外面的校尉听真,立刻包围城隍庙,休放走一个人……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杀,无需手下留情。”

“喏!”

小将二话不说,立刻摆手下令。

那些个骑军纷纷下马,呼啦啦上前便堵住了出口。

与此同时,号角声撕裂了金城县上空的宁静,这是河源军召集兵马的信号……衙役们顿时慌了神,扭头齐刷刷向张县尉看去。而那张县尉,则面色惨白,犹豫一下之后,便大声道:“杨君,误会,这都是误会,本官只是想抓捕杀害县尊的凶手。”

“杀害县尊?”

杨守文冷笑道:“张县尉,从你出现到现在,就没有靠近尸体,你怎就知道,那被害之人是县尊?还有,你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说我杀了县尊,甚至没有检验县尊的死活。

你又怎知县尊在这里?又如何知道,县尊被人杀害?”

“我……”

那张县尉一愣,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辩解。

而他身边的那些个衙役,看他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一个个流露出怀疑之色。

“你刚才说误会?依我看,这哪里是什么误会……

分明是你早就知道县尊被杀的事实,亦或者,你就是杀害县尊的凶手!”

“我不是!”

张县尉连忙摆手否认。

杨守文森然一笑,“是不是,待会儿查一查就自然知道……夫蒙灵察,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夫蒙灵察已经带人进入城隍庙,听到杨守文的命令,立刻上前按住了张县尉的肩膀。

那张县尉却惨然一笑,看着杨守文,突然道:“姓杨的,你别嚣张。

这次被你逃过去,但我家主公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等着吧,早晚要你全家为我陪葬。”

杨守文心头一动,忙大声喝道:“夫蒙灵察,小心他自杀。”

只是,没等他说完,那张县尉已经瘫在了地上,黑血顺着他的嘴角蜿蜒流淌出来……

夫蒙灵察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行伍出身,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杨守文这时候,已经冲了过来,他在张县尉的尸体旁蹲下,撑开了张县尉的嘴,俯下身子闻了闻,从张县尉的口中,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杏仁甜味。

这家伙,竟然服毒自尽?

杨守文不禁懊悔不迭,同时又感到万分恼怒。

这可是赤裸裸打他的脸……嫌犯已经抓到了,可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他服毒自尽。

“来人,立刻去他家中,给我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杨守文恼羞成怒,厉声喝道。

有那聪明的衙役连忙道:“老爷饶命,我等是受张县尉的蒙骗而来……我等愿戴罪立功,我知道他家住何处。”

“杨君……”

夫蒙灵察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看了这些差役一眼,沉声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一个的给我查!查清楚了放人,查不清楚,就给我查到清楚为止!”

说完,他再也不想看那些差役,便大步流星,走出了城隍庙。

从长街的另一端,一队骑军风驰电掣般飞驰而来。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只觉一股莫名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第六百零七章梅花主人

张县尉的家中,血流成河。

据县丞葛融介绍,这位张县尉家中有一妻一妾,上有六十老母,下有一双儿女。

只是,当杨守文带着人赶到张县尉的家中,却发现他的妻儿和母亲都已被人杀害。

“怎么少了一个人?”

杨守文命梁班头清点尸体,却发现不见张县尉的那个小妾。

他不禁眉心蹙动,立刻命人搜查。衙役在后院的一个枯井之中,找到了张县尉的小妾。不过发现她的时候,那小妾显然是受了惊吓,竟然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把她送到县衙,待清醒之后,再去问话。”

看那小妾的模样,杨守文就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来。

同时,他也感到震惊。

一夜之间,对方杀死了县令封况,张县尉服毒自尽,而张县尉的家人更惨遭灭门……这是何等凶残的手段,又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对方行事,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更说明了,他们的背后,隐藏着何等巨大的能量,让杨守文不禁感到恐惧。

“青之,此事已非你我能够处置,最好还是交由官府追查。”

明秀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再也不见之前那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轻声道:“对方实力实在是太大了,若没有陛下支持,凭你我恐怕是无法找到线索。”

“嗯。”

杨守文点头表示赞成,却又有些不甘,在庭院中徘徊。

“杨君,如今县尊被害,张县尉又自尽身亡,卑职该如何是好?”

偌大金城县,在一夜之间,死了县令和县尉,四大巨头等同于折了一半。那县丞葛融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封况死了,他仿佛看到了机会;害怕的是,发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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