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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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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要尽快赶到射洪,找到幼娘……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要多小心。”

老牛头也不客气,接过了钱袋,便转身离去。

目送老牛头离开,杨守文这才长出一口气。他说不上原因,只是随着距离射洪越来越近,那种不安的感受就越发强烈,让他难以安心。希望,幼娘不会出意外吧……

……

就这样,一夜无事。

第二天杨守文一早醒来,便催促众人继续赶路。

在途经楸林时,明秀告辞离开,转到前往盐亭拜访赵蕤。而杨守文则领着其他人,继续南下。

到正午时分,他们在路上稍事休息。

这两天的赶路着实辛苦,以至于李裹儿的脸上,已呈现出憔悴之色。

好在,有两个婢女在她身边照顾,才使得李裹儿不那么辛苦。杨守文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疼,于是走上前,在李裹儿身边坐下。他正要说话,忽听得远处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闪开,快闪开,休要挡路!”

一队骑军风驰电掣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看上去也是风尘仆仆,万分疲惫。

不过,他们仍催马飞驰,速度奇快。

小铃铛拿着一壶水从路对面的河滩上走来,眼看那骑军飞奔而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竟忘记了闪躲。

而那队骑军,却不曾减速,仍快马加鞭。

眼看着小铃铛就要被飞驰而来的马匹撞倒,李裹儿也站起来,惊声呼喊道:“小铃铛,快闪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四只獒犬扑出,朝着骑队疯狂咆哮。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冲到了官道中间,把小铃铛挡在身后,迎着那疾驰而来的马匹,大吼一声,手中铁槌呼的脱手飞出。铁槌破空,发出锐啸声,正中那战马的头颅。那匹马被打得脑浆迸裂,希聿聿惨叫一声,紧走两步,便一头倒在地上。

而马上的骑士,更被摔出去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至于他身后的那些骑士,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仓啷啷拔刀出鞘,刹那间刀光闪烁……

“黑大,给我拦住他们。”

杨守文也长身而起,快步冲向官道。

途经马车的时候,他抬手从车板上抄起玄铁大枪,同时高声喝道:“桓道臣,保护小过。”

原本在路边休息的扈从们,也都纷纷起身,取出兵器。

杨守文快步来到了官道中央,厉声喝道:“尔等什么人,竟然在这官道上纵马而行?”

第六百三十七章蜀道难(四)

官道之上,行人往来。

就一般而言,若无大事是不许纵马驰行,以免伤到路人。当然,这只是一个约定俗成,并非律法。就算是律法,总有人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不愿意遵行。若不然,那洛阳城里怎会有那许多的纨绔子弟?所以,杨守文倒也没有怪罪对方的行为。

从衣装上可以看出,这些骑士应该是行伍中人。

莫非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才这样急匆匆的纵马疾驰呢?

骑士中有一人越众而出,看了一眼杨守文,又看了看杨守文身后的三十六名扈从。

这三十六名扈从,是集杨承烈与明琰精心挑选出来的锐士。

虽然没有穿戴盔甲,可是从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煞气,就能让人心中产生忌惮。

“我乃剑南经略使帐下亲随,尔等何人,竟敢拦我去路?”

杨守文听闻对方自报家门,不禁一怔。

就在这时,桓道臣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便是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鲜于燕所部,看样子怕是出了事情,李司直切莫与之争执,会有大麻烦。”

所谓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简称剑南经略使,其实也就是后来天宝十节度之一的剑南节度使前身。他也是剑南道最高军事、行政长官,堪称一方土皇帝。

杨守文毕竟算不得是官场中人,所以对一些官职并不是非常清楚。

他看了一眼桓道臣,便明白了桓道臣的意思。

对付眼前这些人,且不可以露怯,否则对方一定会得寸进尺。桓道臣其实也是在提醒杨守文,莫要忘记了,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当下,杨守文朝桓道臣点点头,然后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一枚青铜印,托在手中。

“我乃司刑寺司直李易,奉司刑寺少卿明公差遣,前往梓州查访案情。”

对方骑士原本是虎视眈眈,不过听了杨守文自报家门后,便松了口气,明显放松警惕。

这时候,那个被摔出去的骑士也被人搀扶起来。

说话的骑士见他无性命之忧,便松了口气,脸上的敌意也减弱许多。

“原来是明府君所属……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过是误会而已。”

明琰此前曾为蜀州刺史,看样子这骑士,与明琰倒也认识。

他看了一下站在杨守文身后的杨茉莉,露出赞赏之色,“倒是一条好汉……李司直,卑职名叫李清,曾受府君恩义,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不过,卑职如今尚有要事,就不与李司直寒暄了。”

“李将军,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方既然已经示好,杨守文也不会再纠缠不清。

于是他摆手,示意身后扈从退下,让出一条路来。

李清则策马从他身旁过去,不过在路过杨守文身旁的时候,压低声音道:“悉勃野人攻破鸡栋关,抚人戍全军覆没。而今吐蕃大军兵临白术水,虎视临邛,直接威胁蜀州。

鲜于将军正调动剑南各州兵马,前往蜀州集结。卑职是奉命前往剑州,要剑州兵马出动。”

杨守文听罢心里就是一震。

悉勃野人,他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不过根据李清的描述,这悉勃野人应该是吐蕃的一个部落?也就是说,吐蕃人又东进了吗?

去年,吐蕃大军兵进陇右,结果被唐休璟在洪源谷一举击溃。

为此,器弩悉弄还失去了他手下大将麴莽布支的性命……杨守文虽被关进了宗正寺,但依旧能够得到外界的消息。去年底,器弩悉弄派使者到洛阳,与武则天和谈。

席间,那器弩悉弄的使者还弄了一头狮子挑衅,结果被唐休璟帐下一个猛士所杀。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吐蕃人又忍不住了?

杨守文才不相信,那劳什子悉勃野人是擅自行动。在他看来,若无器弩悉弄的指使,估计悉勃野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一次吐蕃人太过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而且他们自剑南道出击,朝廷很难马上得到消息。一旦他们在川西南站稳脚跟,势必会对整个剑南道带来巨大影响,甚至有可能,会波及到中原之地……

“既然如此,那请将军快快赶路。

黑大,取一匹马来,算是我向将军赔罪。刚才我的手下也是救人心切,还请将军原谅。”

黑大牵着一匹马走上来,递给了李清。

毕竟,杨茉莉刚才可是打死了一匹军马。

杨守文的马,自然非彼等闲,绝非普通的川马可比。

如果说刚才那摔出去的骑士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的话,看到了杨守文赔的马,那点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这怎好意思?”

李清连忙客套两句,最终接受了杨守文的赔偿。

他确有军务在身,没工夫和杨守文寒暄,于是便和杨守文拱手告辞。

“干嘛要赔他马,若非茉莉,刚才他差点害了小铃铛。”

李裹儿当然不满意这种结果,只是在场面上,她不会薄了杨守文的面子。但是李清等人前脚刚离开,李裹儿便一脸不高兴的埋怨道:“咱们的马,可比那匹破马强很多呢。”

“小过莫要胡闹,此军机大事,自当优先。

没想到,吐蕃人又开始闹事了……看样子去年他们受得教训还少,亦或者是陛下对他们太过仁厚,以至于器弩悉弄三番五次的挑衅。如此一来,剑南道怕将动荡。”

对于军机大事,李裹儿是不懂的。

但是听了杨守文的这番话,却让她的心里,对吐蕃人产生了一丝恨意。

总有一日,要让父亲出兵,灭了那吐蕃不可……

……

与此同时,李清等人也在讨论杨守文等人的事情。

他方才只报出自己是经略使亲军,却没有说明,他还是鹿头关的果毅都尉。两年前,他得明琰举荐,被鲜于燕收入帐下,拜营田使,算是鲜于燕的心腹。这也正常,大战已至,李清并不清楚杨守文等人的来历,哪怕杨守文的手中,有司刑寺司直印在手。

“将军,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一名小校上前,轻声问道。

看得出,他对杨守文的抱歉并不满意,道:“那厮也忒张狂,若非王十九命大,险些就死了。”

李清脸一沉,厉声道:“那你想怎样?”

“不过一司直尔,便杀了又有何妨?”

小校话音未落,就见李清手中马鞭唰的一下子扬起,好像一条毒蛇般帅丑,啪的便抽在他的身上。这一鞭下去,直打得那小校衣衫破裂,肩膀上更留下一条血痕。

“朝廷命官,也是你敢妄言生死吗?

一司直尔?那可是堂堂的正六品官员,凡州府长史及长史以下之人,可以召唤推讯,并可将之停务禁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番话传出去,便是砍头都没有人敢来求情……你在谈论了是朝廷的律法,你要杀的,可是朝廷的六品官员……”

小校被打得呲牙咧嘴,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之色。

他不过是一小校,一直在巴蜀生活,又怎了解那司刑寺的司直,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将军息怒。”

先前被摔落马下的骑士忙上前求情,“小六个瓜娃子没见过世面,怎知朝廷威严?

他只是气不过而已,将军勿怪,勿怪!”

李清倒也不是真想怪罪对方,只是想借此机会,警告一下这些手下。

他看了一眼王十九,叹了口气道:“今次吐蕃犯境,本就突然;又有司刑寺所属秘密驾临,各府竟然全然不晓,其中必有蹊跷。别说我没有提醒过,大家都小心一点,莫要胡言乱语,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好了,休要废话,咱们还要赶路。”

李清说完,便纵马疾驰而去。

一干小校则面面相觑,而后紧紧跟随。

原本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桩无关紧要的事情,却突然间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也许是李清想多了,但若是真的……

李清一边催马赶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杨守文一行人的模样。

那李易,黑巾裹头,装束有些古怪;而他的手下,更一个个有剽悍之气,绝非等闲扈从,更像是行伍中人。按道理说,他一个司刑寺司直,虽然是个六品官员,可出行查案,何以还带着女眷?别的不说,只那个小丫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婢女。

李清是新政人,虽说不是什么豪门子弟出身,但家境富裕,这眼界也不同于普通人。

他能够得到明琰的赏识,并且成为鲜于燕帐下四使之一,靠的不仅仅是运气。

心里,不禁生出了疑问,同时也有一丝丝警惕。

看样子,应该把此事禀报鲜于将军。万一这李易另有使命,也好让将军早作防范……

……

杨守文绝对想不到,不过是一场误会,却引来了李清的关注。

他此刻已无心考虑李清的想法,吐蕃突然犯境,势必会带来巨大的影响,甚至会令整个剑南道出现动荡。虽说此事和他并无关系,但他却希望能够尽快赶到射洪,找到幼娘以后把她带走。

所以,和李清分别之后,杨守文就立刻下令,队伍重新上路。

这一次,他更加迫不及待,一路上不断让大家加快行进的速度。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当他们准备渡过涪水渡口的时候,梓州刺史却发出一道命令:关闭梓州境内的涪水沿岸渡口。

第六百三十八章蜀道难(五)

“为何要关闭渡口?”

杨守文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糟心事,心里的火气有些压抑不住了。

这一路上过来,便有诸多不顺。先是遇到大雨,眼看着就快要抵达射洪的时候,偏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他怎能平心静气。好在,有李裹儿的安抚,总算是让他没有发作。

看管渡口的军卒,也看出杨守文一行人来历不凡,故而言语中表现的很恭敬。

听杨守文询问,那军卒连忙道:“公子,非是我等要为难公子,而是府君有命,我等不得不遵。

昨日府君得到消息,悉勃野人攻破鸡栋关,兵临临邛。

鲜于经略已下令各州调集兵马,前往蜀州集结。命令很急,府君不得不下令封锁渡口,以方便安排本州兵马渡河。请公子放心,明日正午时,渡口便可以恢复通行。”

明日正午?

那就是说,就算是明天渡河后,到射洪也要晚上了。

不知为什么,杨守文心里不安的感觉随着距离射洪越来越近,就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可是,渡口已经封锁,难不成要强行闯关?

如果没有李裹儿跟随的话,杨守文倒是真不介意。

可现在……

杨守文心中焦躁,在渡口徘徊。

明秀此刻不在身边,竟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也使得杨守文感到一筹莫展。

“兕子哥哥,我看你这两日都有些焦虑,莫非有什么事情?”

李裹儿忍不住走上前询问,眼中流露关切之色。

杨守文强笑一声道:“小过莫担心,我只是心急找到幼娘,想要把她尽快带离这是非之地。”

李裹儿那漂亮的蛾眉,微微蹙动两下,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只拉着杨守文的手道:“兕子哥哥莫要担心,幼娘妹妹吉人天相,不会出什么意外。

再说了,你不是让老牛头已经提前出发了吗?只要老牛头没有被拦住,那一定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吧。!”

杨守文也知道,自己这样子焦虑,一点用处都没有。

于是,他命车队在渡口旁宿营,吃了一点东西后,便劝说着李裹儿去休息。

这丫头从小到大,怕是没受过这种远行的颠簸之苦。哪怕是当初从庐陵返回洛阳,也是迎来送往,沿途有军马保护。那像这次,虽不是日夜兼程,却也饱受风吹日晒,披星戴月之苦。所以,李裹儿这几天都有点蔫兮兮的,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杨守文说是不关心,可是却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他在马车上一连讲了三个聊斋故事,听得李裹儿心满意足,眉开眼笑的睡了。

待李裹儿睡下,杨守文便从马车上下来。

四只獒犬便匍匐在马车周围,大玉则立在车厢上,负责保护李裹儿的安全。

“李君,我刚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就在杨守文想着该如何尽快渡河的时候,桓道臣走上前来。

他已经知晓了杨守文的身份,却一直口称‘李君’,以配合那公验上‘李易’之名。

对于桓道臣的这种小心谨慎,杨守文颇为欣赏。

他问道:“什么消息?”

“负责看护这个渡口的,是梓州长史孙处玄。”

“哦?”

杨守文疑惑看着桓道臣,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谁负责这个渡口,又有何用?

桓道臣笑道:“孙处玄早年间曾在我父亲门下求学,也算是我的师兄。

如今,他就在距离此地二十里外的军营之中,我想前去拜访,说不定能让我们提前渡河。”

“哦?”

杨守文万分惊喜,连连点头。

“如此,甚好。”

“不过,还请李君与我信物……那孙处玄和我爹一样,都是固执脾气,若无特别理由,只怕无法徇私。当然,李君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这信物上最好没有李君印记。”

杨守文这次可还顶着一个越狱的名声,当然不好暴露。

他想了想,便招手示意杨十六过来,让他把瓦楞金锏取来,并且将司刑寺印信交给了桓道臣。

“你见孙处玄后,就说是奉太子之命,秘密前来梓州办事,切不可声张。”

桓道臣闻听,小心把金锏和印信接在手中,而后躬身向杨守文一揖,便转身离去。

“公子,金锏与他,不会有事吧。”

杨十六眉头轻蹙,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守文笑了笑,“放心,这桓道臣是聪明人,他自然知晓该如何去做。”

……

在后半夜时,梓州集结的勇壮开始渡河。

涪水河上,灯火通明,喧嚣嘈杂。

杨守文被渡河的嘈杂声唤醒,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一队队军马,在官道上整齐列队。

数以百计的辎重车辆,已经停靠在渡口上。

河面上渡船穿行,显得格外忙碌,呈现出一派热闹景象。

“什么时辰了?”

杨守文唤来负责警戒的杨十六,低声问道。

“刚过了寅时,天就快亮了。”

“桓道臣回来了没有?”

“尚未见踪迹。”

两人交谈着,忽听得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杨守文忙扭头看去,就见一队骑军飞驰而来。为首一匹马上,端坐的正是桓道臣。

在桓道臣身后,还有几名军卒。

这些人一直来到了杨守文的面前,桓道臣勒住战马,甩镫离鞍。

“这位就是李司直,还请几位辛苦一遭,通知渡口。”

几名军卒闻听,笑着点头应下。

他们并未与杨守文寒暄招呼,而是拨转马头,向渡口行去。

“李君,幸不辱命。”

“孙长史同意了?”

“孙处玄见了李君印信和信物之后,便表示愿意配合李君。他说:李君既然是奉旨而来,必然是有秘密任务在身。他身为地方官吏,不便与李君接触,所以就不来相见了。若李君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他都会听从调遣,请李君只管放心。”

这孙处玄倒是一个聪明人,更知晓轻重。

杨守文其实也不想和地方官员有太多接触,孙处玄不来相见,在他而言倒是正合心意。

“十六,立刻唤醒大家,准备渡河。”

“喏!”

杨十六二话不说,便跑去唤醒了黑大等人。

桓道臣也跟着过去帮忙,车马很快就套好,一行人随即动身,直奔涪水渡口而去。

在渡口处,两艘渡船已经备好。

那几名军卒见桓道臣等人过来,便摆手示意渡口的军卒过来帮忙。

车马上船后,军卒便向桓道臣道别。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理睬杨守文,似乎根本不清楚杨守文的存在……

……

车马,在涪水对岸下船时,天已蒙蒙亮。

朝阳即将升起,于是在天边挂上了一抹金红色彩,看上去极为动人。

杨守文的心情也随之好转许多,跨坐马上,举目眺望。

他们在船上已经询问清楚,射洪位于渡口的正南方。而梓州军马,则要向西挺进,所以相互间不会有任何影响。

总算是成功渡河了!

如果昨天没有在河对岸受阻的话,他们这时候就差不多要抵达射洪县城才是。不过没关系,从这里到射洪并不远。据摆渡船的船夫说,快一点的话,正午便能到达。

到了射洪,就能见到幼娘了!

一晃,便三年过去。

杨守文脑海中,浮现出了幼娘那娇美容颜,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李君,之前在军营的时候,孙处玄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

“射洪最近不是太安稳,据说附近有盗匪出没,原本,梓州刺史和孙长史商议着,准备出兵剿匪。没想到悉勃野人突然作乱,使得他们暂时无暇顾及。不过,那些盗匪数量并不是很多,所以大多在荒野出没,不会影响射洪安全。孙长史提醒我,要咱们路上最好是小心一点,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杨守文愣了一下,旋即露出若有所思之态。

他想了想,便拨马传令下去:“黑大,告诉大家,从现在开始披甲、警戒。”

黑大是当初郑灵芝送给杨守文的昆仑奴之一。

不过,他比较聪明,很快学会了汉话,成为众多昆仑奴中的头目。加之黑大体格健壮,且颇有神力,故而在后来又跟随杨从义学习陌刀。杨承烈接掌洛州团结兵后,把黑大带入军中。经过两载磨练,这黑大已经锤炼出了几分行伍中人的气概。

听到杨守文的命令,黑大立刻传令下去。

三十六名扈从,本就是明府亲随和杨承烈的亲军组成。

这一路上,他们并未穿戴盔甲,以免惹人耳目。现在杨守文一声令下,这些扈从立刻披戴甲胄,气势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大玉展翅冲天而起,四只獒犬发出连声吠叫。

李裹儿迷迷糊糊从马车上探出小脑袋瓜,一脸茫然看着杨守文道:“兕子哥哥,咱们要渡河了吗?”

看到李裹儿这幅模样,杨守文顿时笑了。

“小过醒了?

咱们已经渡过了涪水,准备赶往射洪。

你再睡一会儿,醒来时,说不定就已经到了目的地。等和幼娘汇合后,我带你去品尝射洪美食。”

“好,那我睡了。”

李裹儿说完,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杨十六和杨茉莉各驾起一辆马车,马鞭扬起,口中连声呼喝,马车便吱呀呀驶上了官道。

第六百三十九章飞乌蛮

碧空万里,阳光明媚。

大玉在空中展翅盘旋,时不时传来鹰唳声。

官道上,一队车马匀速行进,马上的骑士清一色明光甲,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杨守文没有穿戴盔甲,催动大金迈着小碎步,走在最前面。

四只獒犬忽快忽慢,围着大金打转,不时发出两声吠叫……

“转过前面的弯儿,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可以看到射洪县的城墙了。”

桓道臣落在杨守文的身后,笑嘻嘻说道。

杨守文点点头,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天空中传来大玉一声尖锐刺耳的鹰唳声。

紧跟着,四只獒犬开始吠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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