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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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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前的嘈乱和嘈杂声,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似地。县衙外的长街上,更冷冷清清。

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之兆,卢永成下意识握紧了佩剑。

从长街的一头,出现了一群人,举着火把,正迅速向县衙走来。为首之人,卢永成也不算陌生,赫然是盖老军和他手下那些泼皮。说来奇怪,盖老军这伙人一边走,人群中不断有人丢出柴草等引火之物,从长街尽头一路堆积起来,而后来到县衙的大门口。

“盖老军,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卢永成心里一阵发慌,厉声喊喝。

不过盖老军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笑着回答道:“卢公,今夜的确是有人想要造反,但绝不会是我盖老军。盖老军人虽不肖,但也听人读过圣贤书,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老军非昌平人,却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这里就如同我的家园。

今日有奸贼想要数祖忘宗,献城投降……老军不才,便舍了这好大头颅,也绝不能让奸贼如愿。”

盖老军骂完,突然拔刀出鞘。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泼皮们齐声呐喊,更有人把火把丢在路旁的柴草堆上。

刹那间,一溜火光从县衙大门口,沿着长街的边缘扩展。火焰熊熊,一直延伸到了长街尽头。而在那尽头处,有一群人静静站立着。为首之人生的相貌俊美,身形挺拔。他身穿官服,手持一口断龙宝刀,颌下黑须随风飘动,透出儒雅之气。

在他身后,则跟着一群黑衣人。

随着火光照亮了接到,那人迈步走来,仿佛踏火而行,带着说不尽的潇洒风范……

看到那人,卢永成脸色一变,喃喃自语道:“杨文宣!”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夜(七)

“兕子,这是你想出来的?”

人群后方,敬虎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羡慕和震撼之色。

装逼,太装逼了!

简直装逼到了极致,令人心生膜拜之情。

杨承烈登场的方式简直华丽到掉渣,让人产生不得半点抵抗的心理。

当然了,这种场面在昌平拿出来没问题。如果放在洛阳,放在长安,除了圣母神皇能用这种排场之外,谁敢这么玩儿?太嚣张了!嚣张到可以被圣母神皇砍掉脑袋。

杨守文此刻空着手,身上也换了一件白袍。

他笑看着杨承烈走向县衙,摇摇头道:“若不如此,那些皂隶又怎能甘心俯首呢?”

内乱已经平定,外患嘛……明天再说。

关键是,今晚实在不适合再死人了,已经死了太多人,是时候把这场闹剧结束了。

杨守文想了很多,最终设计了这么一个出场。

想必卢永成的爪牙看到这一幕,也将失去抵抗的信念。至于卢永成的死活,自有杨承烈去处置,不需要他再费心。之前把这个排场设计出来的时候,杨守文还担心杨承烈会拒绝。但是他后来就发现了他小觑了自家老子那一颗闷骚的心。

当他提出这个设计的时候,杨承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用杨承烈的话,这种登场的方式,最符合他强者归来的气概。

为了今天这一幕,杨守文和盖老军商量了好久。城中的那些火源,毫无疑问是盖老军的那些手下所为。他们在街道上,坊市中点起一堆堆篝火,然后又装腔作势的叫喊,让梁允以为是卢永成开始发动,于是才点亮城上篝火,召唤叛军到来。

现在,都结束了!

杨守文说完,扭头笑道:“我先回家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老爹和你们解决。”

敬虎和张进笑着,点了点头。

……

“你早就觉察到了?”

杨承烈登上县衙的台阶,盖老军等人立刻停止了呼喊,县衙大门外陷入一派宁静。

可是,虽然寂静无声,随着杨承烈停下脚步,卢永成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在他身后的那些皂隶不约而同后退了几步。他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杨承烈没有理他,目光越过卢永成,扫视他身后的皂隶。

“现在放下兵器,听从我的差遣,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们还是我杨承烈的人。”

哐当!

一连串金铁落地的声响传来,那几十个皂隶毫不犹豫把手中兵器丢下,从卢永成身边鱼贯而过,走下县衙大门的台阶。台阶上,只剩下杨承烈和卢永成两个人。

“大庵,你这是何苦?”

卢永成叹了口气,轻声道:“世家子,不得已。”

他说完,把手中佩剑递给杨承烈。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杨承烈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复杂之色,轻轻摇头,半晌后苦笑道:“你问我,我也不知。”

“谢谢!”

卢永成笑了,朝杨承烈一拱手。

“十余年同僚,我一直以为文宣是持重之人,没想到还有如此风雅。”

“风雅吗?”杨承烈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突然咧嘴笑了,“我只是觉得很气派。”

“是吧,兵不刃血便让我放弃最后抵抗的气派。”

卢永成点头回答,目光再次扫视杨承烈身后之人,“这一局,我输了!

不过文宣不要得意,你的苦日子才刚开始。慕容玄崱和祚荣已经合兵一处,天亮之后将兵临城下。昌平算不得坚城,若无援军,只怕难以守住,你也多多保重。”

说完,他沉默了片刻。

“宝香阁库房里,有不少辎重,原本是我的进身之礼。

现在怕用不上了,就请文宣你用来斩将夺旗,建立功勋吧。若此次昌平能够保全,说不得文宣也会高升。一个州司马怕少不得,可惜我没有机会再向你道贺了。”

杨承烈的目光同样复杂。

他和卢永成勾心斗角了十几年,如今看卢永成的模样,心中竟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莫名悲哀。世家子的苦楚,谁又能理解?也许正如卢永成所说那样:世家子,不得已!身在世家,固然会有光环笼罩,可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

“宝香阁,可是你卢家产业。”

“哈,我已非卢家子……从我决定献城的那一刻起,卢家的族谱之中,已没有卢永成这个人。既然我已不是卢家子,又何必再去顾虑卢家产业,文宣你说是不是?”

曾几何时,杨承烈也是高门贵胄子弟。

世家里的无情,他非常清楚。

卢永成不可能是自己想要这样,但有的时候,他根本做不得主。

“卢主簿,走好。”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生下了这五个字。

卢永成朝杨承烈微微一笑,拱拱手转身往县衙里走去。不过,当他一只脚迈过门槛的时候,又突然间停下来,“文宣,我心中有一疑问,你家兕子真就是个阿痴吗?”

杨承烈一怔,嘴巴张了张,正要回答,却见卢永成古怪笑了。

“少年郎有此坚忍性子,他日必会前程锦绣。”

他太了解杨承烈了,可这一次,他却输得有些莫名其妙。

卢永成已经不想再去打探其中的过程,只是觉得,在这过程里,他应该忽视了什么。

杨承烈身边有什么人吗?

没有!

除了管虎之外,杨承烈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

以前,他和盖老军虽有交道,但都是暗中联络。似今日,这样大张旗鼓的表明他和盖老军的态度,依照着杨承烈的性子,不太可能。除非,有人为他出谋划策。

那会是谁?

在这一刻,卢永成脑海中闪过了杨守文那张呆萌的脸。

他和杨守文接触不多,真正交谈,也只有一次。可他必须承认,他被杨守文骗过了。

从宋三郎开始,他一直以为是杨承烈在做主。

但是当杨承烈以那样一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方式登场时,卢永成知道他一定被人骗了。关押宋三郎的人,是杨守文;和盖老军联络的人,也是杨守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杨守文是个空有一身武力,头脑简单的小子。可现在看来,那小子……真帅!

卢永成摇着头,走进县衙,直奔书房而去。

杨承烈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县衙里,片刻后转身,朝盖老军躬身一揖,“老军,今日多谢了!”

盖老军哈哈大笑,扭头道:“孩儿们听到没有,县尉老爷在感谢咱们。”

那些泼皮立刻齐声呐喊,声音在县衙上空回荡,久久不息:“县尉老爷,辛苦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夜(终)

回到杨府时,已过了子时。

当杨守文敲开大门时,一家人都迎上来,脸上流露紧张之色。

“兕子哥哥,你没事吧。”

小幼娘带着菩提跑上前,拉住了杨守文的手。

杨守文则略显疲乏,朝幼娘笑了笑,而后对杨氏和宋氏道:“阿娘,婶娘,去歇息吧。”

听到他这一句话,杨府众人全都露出了笑容。

“兕子,你受伤了?”

“些许皮肉之伤,不值挂念。”

“说的甚话,赶快坐下来诊治一下……老胡头,你去关上大门。杨婶,去把那劳什子绷带取来。青奴别在这里晃悠,去把田村正送的金创药拿来,没看你兄长在流血吗?”

积压在心头多日的阴影,似乎都散去了。

这些天,宋氏也好,杨氏也罢,都感觉到很压抑。

可是现在,她们可以松一口气。哪怕明知道天亮后就将面临一场恶战,但在这个时候,她们还是愿意轻松一些。

“你说,这卢主簿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却要跑去勾结獠子?”

杨氏取来绷带,为杨守文清理胳膊上的伤口。

幼娘则在一旁看着,不时在杨守文的伤口上吹两口气,想要驱散杨守文的疼痛感。

“身不由己吧。”

杨守文笑了笑,然后揉了揉幼娘的脑袋。

宋氏点点头,但脸上旋即又露出忧虑之色,“兕子,你说这一次,咱们能守住吗?”

“嗯?”

“上次有王县令主持大局,如今这县城里……

你父亲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县尉,但毕竟只是个县尉,未必能够让所有人都心服吧。”

宋氏这不算是杞人忧天,现实情况也如此。

王贺是县令,号令百姓名正言顺。

而现在,县里三巨头只剩下杨承烈一个人。摆在他面前的局面,甚至比之前卢永成还要麻烦。县里那些缙绅,未必会听从他的指挥。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杨承烈手握龟符奉宸,用处也不会太大。只是这个问题,只能是杨承烈自己解决。

杨守文在这方面也出不得什么好主意。

如果杨承烈在手握兵权的情况下,仍无法掌控昌平的话,那干脆就献城投降好了。

“放心吧阿娘,父亲如果连这点困难都无法解决,也做不得十三年县尉。”

宋氏闻听,露出释然之色。

她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兕子说的,倒也在理。”

重新包扎好了伤口,杨守文就回到了卧室。

这一夜,真的是很辛苦。与那个弓箭手一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所以当他躺在榻上之后,眼皮子就一直在打架。不过,精神却依旧亢奋,脑子里思绪万千。

天亮之后,叛军就会抵达,却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还有,二郎和茉莉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算算时间,他们这时候……

杨守文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呼的从榻上坐起来。

算算时间,杨瑞宋安还有杨茉莉他们三个,这时候应该是过了赵州吧!前些日子,突厥人已经开始南下,向赵州逼近。万一杨瑞他们被困在赵州,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杨守文困意全消。

他在屋中徘徊,却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他身在昌平,和赵州相隔数百里,也帮不上杨瑞他们。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清楚杨瑞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还真是麻烦啊!

杨守文忍不住轻轻拍击额头。

这件事不能告诉宋氏,徒增担忧;也不能和杨承烈说,很可能会分散他的精力。

现在的情况是,杨瑞他们如果被困赵州,只能依靠他们自己了。

二郎有些小聪明,再加上宋安的老成与杨茉莉的勇武,也许不会出事!嗯,很可能他们现在已经过了赵州,甚至有可能已经到了荥阳……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杨守文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也只能暗自祈祷。

他和杨瑞算不得太亲,可毕竟是同父异母,身体里流淌的是杨家的血脉,他又怎能不担心呢?

……

赵州,平棘。

后世这里更名为赵县,位于河北省石家庄东南八十里。

如今,这里是赵州的治所,也是赵州的中枢所在。八月二十六日,突厥人攻破定州后,裹挟万余百姓南下,直逼平棘而来。一时间,赵州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杨瑞三人是在九月初五抵达平棘。

按照他们之前拟定好的行程安排,在平棘稍事休整后,就会立刻离开,继续南下。

可是,在进入平棘之后,他们就觉察到不妙。

九月五日,也就是他们抵达平棘的当天,突厥人攻破鼓城,前锋军已兵临斯洨水,与平棘隔河相望。这种情况下,平棘全城戒严,四门紧闭,开始强行征召民壮。

杨瑞年纪小还好说,可是杨茉莉看上去怎么都像是已经成丁,于是一行三人被强行征召。

长的老就要被征召吗?

杨瑞以前倒不觉得什么,现在却感觉着,杨茉莉长的太着急。

你说他只有十三岁,谁会相信?

可杨瑞又不能把杨茉莉弃下离开。他相信,如果他敢丢下杨茉莉,等回到昌平之后,杨守文一定会收拾他。

“杨茉莉别怕,我和宋安都在这里陪你。”

在城墙下简易的藏兵洞里,杨瑞疲惫的走过来,坐在杨茉莉的身边。

他们在这里被充当民壮,干的都是体力活。杨茉莉这时候,正坐在那里轻声抽泣,杨瑞只好走上前,低声安慰杨茉莉。

“二郎,杨茉莉肚子饿了!”

杨茉莉泪眼朦胧的看着杨瑞,一脸委屈的模样。

刹那间,杨瑞心里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也没办法,军营里的伙食就那么点,以杨茉莉的饭量,在昌平时有杨守文关照,他可以敞开肚子去吃。可是在这里,他怎么能吃得饱?这已经是杨瑞把自己口粮分出一半的情况之下,杨瑞看着杨茉莉那张成熟的脸,嘴巴张了张,而后颓然说道:“杨茉莉,我也饿啊。”

“我要去找阿郎!”

“大兄如今在昌平,距离那么远,你怎么找?”

“可是,我真的好饿啊。”

杨茉莉说着,竟哭出声来。

杨瑞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说起来,他还没有杨茉莉年纪大,更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听杨茉莉哭起来,他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却听外面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谁在里面哭泣?这不是在动摇士气吗?”

杨瑞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向外面看去……

第一百二十章兵临城下(上)

咚—咚—咚咚咚咚!

昂扬战鼓声在耳边响起,杨守文激灵灵一个寒蝉,猛然睁开眼睛,翻身从榻上坐起。

鼓声,仍在继续。

他忙不迭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晨光照在门廊上,仿佛撒上一层金粉。杨守文连忙侧耳倾听,那鼓声是从城门方向传来。

“婶娘,为何擂鼓?”

杨氏端着一个水盆从门前走过,杨守文连忙询问。

“好像是叛军到了,阿郎已经调集人马登城,应该是在擂鼓助威吧。”

“叛军到了?”

杨守文顿时清醒过来,忙探手从墙边抄起大枪。

“婶娘为何不叫我?”

“阿郎说,让兕子你好好休息,所以我就没有喊你。不止是你,吉达也在休息。”

“吉达回来了?”

杨守文紧走两步,突然停下来,诧异问道。

杨氏道:“吉达在凌晨回来,看上去很辛苦,浑身都是血。”

“他没事吧。”

“没事……睡之前还吃了一斤腊羊肉和一大碗麦饭呢。兕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帮忙。”

杨守文没等杨氏说完,撒腿就走。

不过,杨氏却把他拦下来,递给他一个包裹。

“登了城头,想吃饱肚子可不容易。这里面是我和大娘子连夜做好的巨胡饼,还热着,你带在身上。这里还有两囊酒!可惜你那清平调剩下不多,不然就让你带上。”

杨守文一把接过包裹,迈步就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看到阿布思吉达已经在门口等候。

两人相视一眼,杨守文朝阿布思吉达一摆手,打开门正要出去,就听身后传来幼娘的呼唤声:“兕子哥哥,你要小心。到了城上要听阿郎的话,千万不要逞强。”

扭头看去,就见宋氏带着幼娘和青奴站在客厅门外的门廊上。

菩提则带着四只小狗,站在幼娘身边。当看到杨守文回头看来时,菩提汪汪叫了两声。

“幼娘,在家要乖!”

幼娘用力点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青奴听阿娘的话,等我回来和你们说故事。”

“大兄小心。”

杨守文没有再啰嗦,和阿布思吉达走出大门。

身后,老胡头扶着门道:“大郎君休要担心家里,有老胡头在,绝不会有事情的。”

杨守文点点头,便径自走出坊门。

两人来到大街上,沿途就看到民壮赶着车马,驮运着大批辎重向城门方向行去。

哪儿来的这许多辎重?

杨守文不禁一怔,旋即紧跑两步,拦住一个民壮。

“这辎重哪儿来的?”

“原来是大郎当面,这些是放在宝香阁库府里的辎重,县尉命我等运到城下存放。”

“你认得我?”

“大郎贵人多忘事,小的马十六啊。”

杨守文就说这人有些眼熟,听他这么一自报家门,立刻想了起来。

这厮之前是盖嘉运的马仔,他叔父以前是杨承烈身前执衣。此前,他曾把杨守文当成肥羊,和盖嘉运差点把他洗劫了。不过在那件事情后,杨守文就再没见过他。

“你怎么……”

“呵呵,大郎不知,小人后来进了衙门,在衙门里做个皂隶。

如今卢主簿走了,县尉就抬举小人做了班头。大郎也要去城门吗?咱们正好一路。”

马十六倒是一副热情的模样,杨守文也没有拒绝。

两人沿着大街,一路来到城门后,就见内城的城门已经沙袋和砖石木方封闭起来,外面想要攻入城中,难度不小。不过,相对的,城里人想要跑出去,也不容易。

城门里,已经被戒严。

在几个不易被击中的角落里,更架起了投石车。

一队军卒在城下守卫,当杨守文准备过去的时候,那军士上前就拦住了杨守文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正说着话,阿布思吉达从杨守文身后走过来。

“吉达壮士,你要登城吗?”

军卒立刻改变了态度,脸上还露出一抹阿谀笑容。

昨夜,阿布思吉达和卢昂封堵城门,大展神威。虽算不上是一夫当关,可是死在吉达手中的叛军,却多达十数人。军中是一个以勇武称雄的世界,谁的拳头大,就能够得到军士的敬重。所以,那些军士看到吉达,立刻表现出了不一般的态度。

吉达指了指杨守文,又指了指自己。

那意思是说,这是我的主人。

不过军士看不太懂他的手势,但大体上知道,杨守文和吉达是一路的,所以也就没再阻拦。

“吉达,看样子你昨晚可是大出风头啊。”

吉达手舞足蹈,口中咿咿呀呀,意思是说:你也一样。

杨守文笑道:“我可没你出名……你看这一路走下来,大家都认得你,却不认我。”

“呵呵!”

吉达干笑两声。

两人正说着话,从驰道上走下来两人。

“大郎你可来了。”

杨守文抬头看去,就见敬虎和一个身披明光甲的武官并肩而行,远远就朝他挥手招呼。

“敬虎,你怎么下来了?”

“杨县尉让我派人找你,没想到你已经来了……正好省了我一趟腿脚,杨县尉正在上面等你。”

“那我先上去了。”

杨守文点点头,然后一摆手,就带着阿布思吉达往城上走。

跟着敬虎的那名武官则停下脚步,好奇看着杨守文的背影,“敬奉宸,他就是杨县尉的儿子吗?”

“是啊!”

“我以前听人说,杨县尉的长子是个痴汉。”

敬虎闻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说杨兕子是痴汉?哈,那你可真是看走了眼。他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这小家伙看上去有些呆傻,可实际上却机灵的很呢。别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家将军对他很重视。”

武官正是卢昂,闻听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昨夜,他配合杨承烈全歼叛军前锋军,然后便进入县城。原本以为可以接手昌平防务,却不想进城之后才发现,他需要听命于杨承烈。原因?很简单,因为杨承烈手中有代表李元芳的龟符奉宸第一。这也让卢昂心里觉着,有些不太舒服。

他可是堂堂折冲府折冲校尉,居然要听命于一个从九品下的县尉?

可是,李元芳的龟符摆在那里,更兼三名奉宸备身为杨承烈撑腰,卢昂也不好反驳。

第一百二十一章兵临城下(下)

阿布思吉达的厉害,卢昂是亲眼看到。

不过敬虎说,杨守文比阿布思吉达还要凶悍三分,卢昂就不免有些怀疑。如今亲眼见过后,卢昂更难以相信。因为看上去,杨守文比吉达要瘦,或者说单薄一些。

相貌很俊秀,却略显呆萌,毫无英武之气。

这样一个家伙,比吉达还厉害?

卢昂很怀疑,但他却不会说出来。说出来有用吗?说不定还会薄了敬虎等人的面子。他虽然是折冲校尉,可丢失了居庸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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