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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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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达笑了,指了指脑袋:你脑子有问题吗?
杨守文用力甩了甩头,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么猜测很古怪,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甩不掉!按照他们的说法,那赵一念对他的猴子爱的紧,一直都带在身边。
可解小七却说,昨晚他看到那只猴子被关在了笼子里,似乎有些怪异。”
说到这里,杨守文突然苦笑起来。
职业病似乎发作了,让他绝对昨晚的那个案子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情。
算了,还是不要去瞎想了!
估计那敬晖也不想在节外生枝,所以才草草放走了计老实吧。
杨守文想到这里,猛然仰天发出了一声大叫。
只是,他叫声刚落下,就听到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音。
“大兄?”
杨守文向吉达看去,就见吉达已经在马上腾身而起,跳到了地上。他快走了几步,从路边的一片灌木丛里抱起了一个婴儿,然后又快步走到了杨守文的马前。
“什么意思?”
杨守文有点懵了。
吉达把婴儿举起来,递给杨守文。
两辈子加起来,杨守文都没有过育婴的经验。
以至于当吉达把婴儿送到面前时,他顿时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抱住了婴儿。不过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抱婴儿,更像是在抱着一枚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婴儿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小,在襁褓中正哇哇大哭。
杨守文慌了,“大兄,是个婴儿?”
吉达点点头,那意思是说:你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谁把孩子丢在路边了?他父母呢?”
说完,杨守文仔细看去,却忍不住眸光一凝,看着婴儿问道:“大兄,这不会是那个把戏人的婴儿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女婴(下)
婴儿身上的襁褓很眼熟,用大红碎花棉布制成。
杨守文依稀记得,昨日在入城的时候,他曾看到桃花怀抱的婴儿,就是这种襁褓。
他眼珠子一转,连忙扒开襁褓。
女婴!
没错,是个女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桃花的孩子。
“大兄,追一程,看看能否追到那些把戏人。”
吉达二话不说,把突厥马的缰绳从斧头的马鞍上接下来,系在金子的马鞍桥上。
他翻身上马,扬鞭催马而去。
杨守文则手忙脚乱的抱着婴儿一边催马缓行,一边吹着口哨,那婴儿竟渐渐停止了啼哭。
她对我笑了?
看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并且发出咯咯笑声,杨守文也忍不住笑了。
这计老实未免也太狠心了!
敬晖让他养着孩子,他居然把孩子丢弃在路边?
这真是,真是太狠心了……
杨守文转念再一想,似乎又有些理解计老实他们的想法。
一帮苦哈哈的把戏人,以前孩子的母亲在,自然一切都好说。现在,桃花不在了,其他人和女婴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带着个婴儿,对这帮四处流浪,有一顿没一顿的把戏人而言,绝对是累赘。要知道,这个年月的流浪把戏人,可是良莠不齐。
不过,理解归理解,杨守文却无法原谅。
他抱着孩子慢慢行进,那女婴渐渐的,竟睡着了。
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前方马蹄声传来,原来是吉达回来了。
他朝着杨守文打着手势,意思是说:前面有一个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追。
我的个天啊,还真让我遇到了这种事?
杨守文突然间感到一阵头疼,他看看怀里的女婴,又看了看吉达,苦笑道:“怎么办?”
带着嘛!
“我没带过孩子啊……你带过吗?”
吉达摇了摇头,露出茫然之色。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只能说是个半大小子,竟在这大路上都傻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能再把这孩子丢弃在路旁。可是带在身边,又该如何带呢?
就在这时,那女婴醒了,发出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她在襁褓里挣扎,令杨守文顿时着了慌。忙换了一个姿势抱她,可是哭声却越来越大。
……
女婴的襁褓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杨守文更不是一个擅长起名字的人,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起了一个‘一月’的名字。
正是一月末,倒也算是应了景。
女婴哭闹越来越离开,杨守文两人没办法,只好在路边下马,从包裹里取了一张兽皮做垫子,把她放在垫子上。两人你眼对眼的看着,好半天杨守文才道:“会不会是尿了?”
依稀记得,前世看过别人育儿。
婴儿在啼哭不停时,或是因为饿了,或是因为尿了。
他手忙脚乱打开了襁褓,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杨守文连忙一扭脸,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
“大兄,你来?”
吉达可是个有洁癖的人,闻听之下立刻连连摆手,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杨守文只得咬着牙,强忍着恶臭,把女婴身下的尿垫取出来,然后又从马背上取来皮囊。幸好离店时,他打了一囊温水,这时候水还没凉。从行李中又翻出一块布巾,吉达拿着水囊,他拿着布巾把女婴擦拭干净。
最后,又翻出自己两件内衣汗衫,撕开来当作尿垫,还找来一张兽皮褥子,当作襁褓。
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杨守文就一屁股坐在了毯子上。
这特么的比杀人还累!
杀几个人,杨守文都不见得会出汗,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怎么还哭啊。”
杨守文快哭了,看着仍哭个不停的女婴,很无助的看着吉达。
饿了?
杨守文苦笑道:“可能吧。”
那喂她啊!
“大兄,我是男的,我怎么喂她?”
杨守文哭笑不得,把女婴抱在了怀中,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女婴嘴边。
女婴,止住了哭声,抱着杨守文的指头含在嘴里,吧唧吧唧好像在吸吮着什么。
“大兄,咱们还是快点找个人家,想办法给她找点吃的,这撑不得多久。”
杨守文说着话,便在吉达的帮助下翻身上马。
两人打马扬鞭一路南行,正如杨守文猜测的那样,当女婴发现杨守文的手指头吸吮不出什么之后,便哇哇大哭起来,而且哭的比之前还要凶狠,杨守文快疯了。
好在没过多久,两人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汤饼棚子。
那卖汤饼的,赫然是个女人,身上还背着个婴儿。
杨守文连忙下马,苦苦恳求。
女人也是看那女婴哭着可怜,总算是答应帮忙,抱着孩子到后面喂奶去了。
“公子的千金吗?”
女人的丈夫接过了勺子,一边下汤饼,一边问道。
此时,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多,所以汤饼摊子里也是冷冷清清。
杨守文苦笑道:“兄台你弄错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弃婴。”
他把捡到女婴的过程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很无奈道:“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总不成我再把她丢弃路边,所以就带在了身旁。只是,我与大兄都没有带过孩子。”
这时候,妇人从屋后走出来。
怀抱着已经停止哭啼的女婴,边走边说:“这孩子的父母未免太狠心,也幸亏遇到了公子这样的好心人。带孩子的确是一桩麻烦事,若公子不弃,奴愿教一教公子,该如何带孩子。”
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妇人家中已有三个孩子,也无力收养。
杨守文在妇人手把手的指点下,终于学会了怎么做尿垫,怎么抱孩子。临走的时候,那妇人还教他找了两根带在,把女婴绑在胸前,这样也能让杨守文方便一些。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变成赵子龙了。”
杨守文骑在马上,看着胸前熟睡的女婴,苦笑着对吉达说道。
吉达眉毛一样,那意思是在问:赵子龙是谁?
咦,这年月似乎还没有《三国演义》这本书呢!如果我写出来的话,会不会有效果呢?
从饶乐回来,杨守文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他有种预感,幼娘可能无法那么快找到……我找不到她,但如果我能名扬四海,幼娘会不会能找到我呢?
只不过,杨守文现在还不清楚,他如果写出《三国》来,能否适应这时代人的口味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出路。
“一月,你说我要不要写呢?”
怀中的女婴睁开眼,咯咯笑了,还伸出手,揪住了杨守文的脸颊……
第一百八十四章持刀的猴子(上)
夜幕,降临。
漳水河北一片荒原中,点燃了一堆篝火。
仲春的夜晚,很迷人。昨夜一场春雨过后,令夜空格外美丽。只见一条银河横跨天际,繁星璀璨。
柔柔的风,夹带着泥土的芬芳,令人迷醉。
杨守文好不容易把苦恼的一月哄睡着了,颇有些疲惫的躺在狼皮褥子上,闭上了眼睛。
由于女婴的事情,使得杨守文两人今天并没有赶出多少路程。
当夜幕降临时,他们才抵达漳水河畔。然而天已经很晚了,漳水渡口也随之关闭。
周围不见村落,荒原中寂静无声,只能听闻到河水的流动声。
这里,依旧属于赵州治下。
过了漳水后,再过去象城,才算是进入邢州地界。
吉达侧卧在褥子上早已经熟睡,而大玉则落在一旁的树上休息。杨守文拨躺在狼皮褥子上,很快也进入了梦乡。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他靠近。耳边,骤然响起大玉凄厉的鹰唳声,扑啦啦从树上窜起。
杨守文的眼角,闪过一抹寒光。
他激灵灵一个寒蝉,探手抱起女婴,一个就地十八滚。
等他站起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清醒。
耳边响起了‘吱吱吱’的叫喊声,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大玉双爪下死死扣着一只猴子,而阿布思吉达则持枪站在一旁,看着那只猴子,眼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猴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在吉达的威逼下,趴在地上,被大玉按着,一动也不敢动。
在距离猴子不远处的地上,则丢着一口二尺短刀。
“吱吱吱!”
猴子看到杨守文,立刻尖叫起来。
谁晓得它到底在说什么?杨守文向左右看去,荒原里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吉达做出手势:放心,没人。
杨守文这才放松了警惕,松开了刀柄。
“大玉,过来。”
他伸出手,大玉扑棱棱飞起,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而吉达这时候则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口刀,走道杨守文身边,把刀递给了杨守文。
咦?
杨守文一眼认出,这正是计老实那口乌兹钢刀,也叫做乌兹剑。
剑身细窄,刀身上呈现一种如丝绸织纹的花纹脉络,更显示出这口刀的来历不凡。
而在刀尖上,还沾着血迹。
这只脏兮兮的猴子,难道是……
杨守文灵机一动,便蹲下了身子,看着那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的小猴子。
“你的?”
他把乌兹剑放在了猴子面前,就见那猴子立刻吱吱呀呀,手舞足蹈的叫喊起来。它指着杨守文怀中的一月,看上去很激动。杨守文这才发现,刚才还因为被吵醒而哭泣的一月,此时竟停止了哭泣,正看着那只猴子,露出了非常可爱的笑容。
真是那只猴子!
赵一念的金丝猴。
杨守文已经能确定,这只猴子就是赵一念的猴子,也是那只可能杀死了桃花的猴子。
它怎么会在这里?
杨守文想到这里,抬头向吉达看去。
吉达也正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轻轻点头。
“那你知道,赵一念……你的主人,在哪里吗?”
猴子停止了叫声,眼中露出疑问。
“一念,你的主人,矮个子,脸上有疤痕,赵一念。”
杨守文其实很清楚,他说这些话,未必能有用处。你指望一只猴子能回答你的问题?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杨守文不相信,但又忍不住看着猴子,轻声问道。
猴子的反应出乎杨守文的意料。
它用那双小爪子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噗通就倒在地上。
“你是说,赵一念被掐死了?”
“吱吱吱!”
猴子急了,指着杨守文手里的那口乌兹剑,似乎是在讨要。
杨守文沉吟片刻,扭头对吉达道:“大兄,你那里可有什么瓜果之类的东西?”
吉达点点头,转身走到突厥马的身边,从包裹里翻出两个果子出来。那果子应该属于浆果一类的东西,反正杨守文叫不出名来。吉达喜欢浆果,有时候在荒野郊外,会摘一些不知名的浆果带在身边充当零食。这,也是吉达的另一个喜好。
杨守文把浆果递给猴子,它接过来,就放在口中咀嚼。
一月躺在杨守文的身边又睡着了,而猴子在吃完了浆果后,便溜到了一月身旁蹲下。
它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轻轻拍打一月身上的襁褓,然后便蜷在了一月身边。
杨守文看着猴子好像轻车熟路的动作,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对吉达道:“计老实不是一月的爹!”
赵一念是一月的爹!
几乎是在杨守文说话的时候,吉达也飞快做出了手势。
没错,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猴子这一连串的动作。
猴子此前已经经常这样陪伴一月,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对于猴子而言,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杨守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短刀,又看着蜷缩在一月脚边的猴子。
如果一月不是赵一念的孩子,赵一念又怎可能让与他形影不离的猴子去陪伴一月?
一直以来,杨守文都以为计老实才是桃花的丈夫。
可现在看来……
慢着,如果赵一念是桃花的丈夫,为什么要杀桃花?还有,猴子说赵一念被掐死了,是被谁掐死了,什么时候被掐死了?还有,猴子又为什么会在这荒原出没?
一系列的问题,在杨守文的脑海中此起彼伏。
“如果赵一念和桃花是夫妻,赵一念就不可能杀死桃花,除非桃花出轨。
可如果是赵一念杀死了桃花,赵一念呢?他为什么会让与他形影不离的猴子孤单单在荒原中出没?如果赵一念被人掐死了,是谁掐死了他?什么时候掐死了他?
还有,如果不是赵一念杀了桃花,又是谁杀了桃花?”
猴子手持乌兹剑,而这口乌兹剑的刀口,与桃花胸前的伤口极为相似。
也就是说,桃花死在猴子的手里……而那些把戏人里,也只有赵一念能操纵猴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持刀的猴子(中)
杨守文说罢,看着吉达。
吉达则盘膝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四目相视,半晌后杨守文轻声道:“除非那把戏人之中,还有人知道如何去控制猴子。而猴子当时听到了哨声,以为是赵一念找他来表演,所以持刀进入桃花的房间。但是,桃花身上没有果子,它一刀下去……”
这个解释,似乎就能把猴子杀桃花的原因说清楚。
是把戏人里另有凶手?亦或者是凶手就是计老实?
对了,桃花被送去客栈的时候,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和行动的能力……如果,如果在他们抵达客栈之前,赵一念就被人杀死了呢?也就是说,桃花在进入客栈之前,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在黑暗中等待死亡,知道猴子拿着刀跑进来。
她知道猴子要玩什么把戏,所以脸上才会流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
杨守文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
怪不得解小七嘟囔说,他印象里没有看到赵一念这个人。那样说来,当时在客栈外面,大车旁边宿营的人,不可能是赵一念。不过这个人应该和赵一念很熟悉,甚至和猴子也熟悉,否则猴子也不会乖乖的拿着刀,跑去客房里杀死桃花了。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旋即苦笑摇头。
“想明白了又能怎样?计老实他们现在已下落不明。
而且,是敬晖放走了计老实他们,若我回去说明情况,敬晖的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大兄,你说对不对?”
吉达歪着头想了想,比划手势道:你可以写信给他,这样就只有你二人知晓了。
嗯,这也是个办法。
杨守文点点头,“那我这就写信,等到了象城的时候,就找人把信送给他。”
吉达伸出了大拇指,而后指了指那只猴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它呢?难道,让它跟我们走?亦或者让它自生自灭。
哈,这又是一个问题。
已经有了一个小丫头,如今又跑出来一只猴子。
身边还有一只海东青,家里还有四只狗……杨守文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收容所,动物园了。
“那就带着吧,这家伙现在,恐怕也没有自生的能力了。”
说完,他向猴子看去,却见那猴子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却把一个红果果的屁股对准了他。
杨守文,顿时无语了!
……
二月节,惊蛰。
神都洛阳,紫辰阁中。
屋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夏小正》曰: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而此时,紫辰阁里也正迎来雷霆,不过这雷霆却是来自一个女人。
已七十五高龄圣母神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紫辰阁内,灯火通明,照映她满头华发。
但是,她肌肤依旧娇嫩,仍透着几分徐娘风韵。
武则天闭着眼睛,紫辰阁内鸦雀无声。
李显、狄仁杰、李旦、张柬之等一干大臣都在凤案前垂手而立,低着头噤若寒蝉。
“众卿何以都不说话了?”
武则天开口,悠悠然带着些许冷意。
狄仁杰知道,眼前这个华发妇人已经怒到了极致,如果再不开口,只怕会引得雷霆之怒。
“圣人容禀……”
“怀英,这件事和你无关,朕知道你是什么秉性,你莫要开口,朕想听听他们的解释。”
怀英,是狄仁杰的表字。
算起来,狄仁杰比武则天还要小六岁,所以不管是在私下里,还是在公共场合中,武则天都会称狄仁杰的表字,已证明她对狄仁杰的信任,就如同信任家人一般。
狄仁杰嘴巴张了张,苦笑着退了回去。
“朕虽年迈,但还没有糊涂。”
这一句话,只吓得其他人纷纷道:“圣人春秋鼎盛,何来年迈之说?”
“够了!”武则天突然拍案而起,厉声道:“既然知道朕还没老,为何却有人做起了欺上瞒下的勾当?朕问你们,昌平之战时,昌平县尉杨承烈主持战局,击退叛军,居功至伟,何以奏折中不见提及?杨承烈之子杨守文少年俊杰,武艺高强,胆大心细,不但数次破坏叛军阴谋,更为救援胞妹,孤身入塞北追杀叛军,为什么朕却不曾知晓?
国难之时,朕的子民在浴血而战,可是战后,朕却无法论功行赏,又是何道理?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幽州都督张仁亶,左奉宸卫大将军李元芳均有奏疏,可是朕为什么到今天都没看到?”
狄仁杰露出愕然之色,显然对此事毫无所知。
事实上,今日圣人召见,狄仁杰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又有什么人触怒了武则天。
可现在看来……
“太子。”
“儿臣在。”
“你为河北道兵马大元帅,怎么解释?”
李显闻听,激灵灵一个寒蝉,连忙跪在风案前道:“启禀圣人,儿臣虽为河北道兵马大元帅,但一直留守神都,对前方战事的了解,也多是源自于国老发来的奏疏。
在此之前,儿臣也不清楚,竟有这种事情啊,请圣人明察。”
杨承烈?杨守文?
李显匍匐在凤案前,所以并没有人看到他表情的变化。
为何这两个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呢?
“怀英?”
狄仁杰连忙站出来,躬身道:“圣人明鉴,臣对此事也不清楚。
臣虽年事已高,但记性还算不错。只要是臣看过的奏疏,就决不可能忘记……圣人所言父子两人的名字,臣确实没有印象。想必是幽州到邺县路程遥远,以至于途中出现了什么疏漏,才没有送至老臣手中。此老臣疏忽,还请圣人责罚。”
“怀英也没有看过奏疏吗?”
“老臣实在是没有印象……哦,老臣想起来了,这杨守文,老臣好像有些印象。”
“哦?”
武则天凤目圆睁,白皙娇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青气。
狄仁杰道:“不过老臣对杨守文这个名字有印象,并非是源自昌平之战。
事实上,在李将军前往幽州之前,老臣曾拜托李将军,若遇到有趣的风土和人物,可书信与老臣知晓。毕竟,老臣也做过那幽州都督,对幽州也颇有几分眷恋。
后来,李将军倒是写了书信回来,并提到了杨守文此人,只说是颇为有趣。”
第一百八十六章持刀的猴子(下)
武则天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李显虽然是河北道大元帅,但实际上只是个挂名,并未参与其中。李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洛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他想要了解河北战局的唯一途径,就只有从狄仁杰那边递来的奏疏。如果狄仁杰都没看过这份奏疏的话,李显也不可能。
“太子,你起来吧。”
武则天的声音,柔和许多。
李显战战兢兢起身,那懦弱的模样,却让武则天微微蹙眉。
这种模样,又怎说得帝王气概?她不喜欢李显的这个样子,但同时心里又很清楚,也唯有这样的李显,才是最佳的继承者。李显或许没有雄才大略,或许算不上什么明主,但他有一样是武则天看重的,那就是委任宽和,性子非常的柔和。
这样的李显,在武则天有朝一日还政后,武家才可以得以保存。
相比之下,相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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