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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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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子弟,郑镜思当然不可能全都认识。

少年见郑镜思露出疑惑之色,连忙道:“我是郑公的外甥,从幽州而来。”

“你,是杨兕子?”

“呃……正是。”

“那个‘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杨兕子?”

少年顿时懵了,好半天才点点头,轻声道:“若长者说的是那首《别管叔》,就是我了。”

郑镜思闻听,顿时大喜,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臂。

只是,没等他说话,少年肩头上的那只海东青却发出一声鹰唳,便要做势攻击。

“大玉,别动。”

郑镜思被吓了一跳,而郑虔则露出好奇之色,看着海东青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白衣少年,正是杨守文。

他和阿布思吉达渡过漳水,一路北上,而后在白马渡河,再转道辗转,才来到荥阳。

只是到了荥阳之后,他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知道郑灵芝住在哪里。

说起来,郑家是荥阳望族。

但郑灵芝由于出任河南校尉之职,所以不住在荥阳,以至于杨守文也无法找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这观水阁上,想要找人打听一下郑灵芝和自家老爹的消息。

没想到……

杨守文伸手制止了大玉的攻击,然后把大玉交给吉达看管。

“还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

“我叫郑镜思,郑灵芝是我十九哥,你母亲是我三姐。”

杨守文连忙要再施礼,却被郑镜思拉起来,轻声道:“兕子,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今日能否保住我郑家颜面,就要靠你了。看到了吗,那潘家子以柳为题,已赋诗一首。他赋诗太快,令我郑家子弟乱了阵脚。所以,也只好请你出面,助我一臂之力。”

郑镜思不认识杨守文,但是却听说了那首《别管叔》。

这年月,信息不发达。

《别管叔》在幽州已经传开,但却并非人尽皆知。郑镜思的妻子,便是范阳卢氏之女。他也是从妻子和家中往来的书信里知道了杨守文,对他的才情也非常称赞。

以杨守文的才情,便先赋诗一首,稳住郑家的阵脚。

只要阵脚能够稳住,就能够扳回一局。

至于杨守文能否做到?郑镜思倒是没有考虑。在他看来,能作出《别管叔》这样诗词的人,作一首柳枝词当不会困难。关键就是,要把眼前的困局先破解掉。

“廿九郎,你在干什么?”

郑、潘酒席上,郑长裕看到郑镜思拉着一个少年过来,忙起身问道:“可是想出了好诗吗?”

郑镜思此刻已经稳下了心神,“卅一郎莫急,我已找来斗诗之人。”

说着话,郑镜思就把杨守文推了过来,“兕子,拜托拜托,先帮我们撑过这一局。”

什么叫做赶鸭子上架?

杨守文这时候算清楚了,顿时手足无措。

一双双目光朝他看来,那目光中或是带着疑惑,或是带着嘲讽。

潘华忍不住笑道:“廿九郎,你郑家是不是已黔驴技穷,随便找一个人来便能作诗?”

“谁说我随便找人?”郑镜思脸色一沉,“潘九郎,兕子也是我郑家人,方从幽州而来。由他出面唱和,又有什么不妥?兕子之才,一定能唱和出绝妙好诗。”

郑家子弟?

听了郑镜思的介绍,一众郑家人顿时松了口气。

潘华脸色一变,沉声道:“却不知你这帮手,高姓大名?”

“在下杨守文。”

“他是十九哥的外甥,三姐之子,难道算不得我郑家人吗?”

原来,是外姓子弟,怪不得面生。

郑长裕却露出惊喜之色,指着杨守文道:“你是三姐的孩子?你,从饶乐回来了?”

“啊,于年后返回。”

郑长裕显然和杨守文的母亲很熟悉,忙走了过来。

他压低声音道:“兕子,你行吗?”

行不行,你们已经把我推出来了,这不行也得行啊……

杨守文心中苦笑,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气度,轻声道:“那就让我来试一试?”

第一百九十章尔一文抄公(下)

“哈,郑家无人,竟然要一外姓之人帮忙。

也罢,就让你来唱和,若是不能唱和出来,这第一局便是你郑家输了。我倒要看看,一个从边荒而来的獠子,能唱和出怎样的好诗。郑长裕,我这第二首诗,已经有了。”

潘华说完,便提起笔,准备在墙上书写。

潘家子弟则哈哈大笑,似乎对潘华信心满满。

杨守文本来是打算应付一下,听闻那潘华口出不逊之言,心里面顿时有些火气。

“就算我作不出来,总好过一文抄公。”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得满座哗然。

潘华脸色一变,心里顿时慌乱起来,手中的毛笔也随之一顿,墙上的字迹顿时散乱。

“你说什么?”

潘家子弟勃然大怒,指着杨守文骂道。

不过,杨守文却不理睬他们,提起笔蘸饱了墨,在雪白的墙壁上写下了《折杨柳》三字。

“好字!”

杨守文那一首颇有颜筋柳骨之风的楷书才一出现,郑长裕和郑镜思就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字体,但是却显示出一种难言的风骨来。

郑长裕忍不住轻声道:“三姐这孩子了不得……只凭这一手楷书,可谓集楷书之大成,独领。廿九郎,上苍何以待你六房笃厚?有三姐那等才女,今又有兕子这样的人。嘿嘿,不管兕子这诗唱和的怎样,只凭这一手好字,便立于不败之地。”

郑镜思同样是惊喜万分,听了郑长裕这番话,也忍不住嘿嘿笑了。

“莫小看了三姐孩儿的才华,我可是读过他的诗,当可谓独树一帜,颇有才思。”

“哦?”

“等回头我让人把诗给你送去。”

“好!”

郑长裕没有再赘言,而是把心神转到了杨守文所写的诗词上。

“杨柳多短枝,短枝多别离。赠远累攀折,柔条安得垂。

青春有定节,离别无定时。但恐人别促,不怨来迟迟。

莫言短枝条,中有长相思。朱颜与绿杨,并在别离期……廿九郎,兕子这诗……”

郑长裕读着读着,突然心生感触。

这不但是一首柳枝词,更是一首别离诗。

自己将要离开家乡前往许州,虽然路途并不遥远,但也是别离家乡,与眼前的场景倒是颇为切题。只是,这别离之意太悲苦,本来并无那许多愁绪,可读了之后,竟有一丝悲伤。

“别急,后面还有。”

郑镜思也是眉头一蹙,露出疑惑之色。

而杨守文则继续写道:楼上春风过,风前杨柳歌,枝疏缘别苦,曲怨为年多。

花惊燕地雪,叶映楚池波,谁堪别离此,征戍在交河。”

“这……”

当杨守文顿笔停下,郑镜思却随之哑然。

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杨守文道:“这是我去年与家父在昌平离别时,临时起意所作诗词。或许算不得应景,但总好过某些人做那文抄公,而且还不能做的好。”

这是杨守文第二次提到文抄公。

之前,郑镜思等人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听杨守文再次提起,顿时心生一丝疑惑。

“兕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杨守文放下笔,走到潘华之前写的那首咏柳诗前,冷笑一声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贺季真,贺博士的诗词吧。”

潘华此刻心神已乱,听闻杨守文这一句话,立刻扭头喊道:“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只要派人去长安请教一下就能知道。

若我记得不错,贺季真如今好像就是国子四门博士。恰好,我家二郎的义父便是国子监祭酒,只需让二郎书信一封,自当见出分晓来。至于我之所以知道这首诗,也是从陈子昂陈伯玉口中听到。虽然我不知道这首诗为何大家都不知晓,但我相信,总有人知道。”

杨守文先提了高睿,表明老子有后台。

而后又提及陈子昂,更用以证明他没有说谎。

陈子昂,如今远在巴蜀,想要找他证明,自然是有些困难。可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足以让众人信服。毕竟,凭借一首念天地之悠悠,陈子昂就足以领袖诗坛。

刹那间,郑家子弟和潘家子弟的目光都落在了潘华身上。

贺季真,也就是贺知章,证圣元年进士出身,如今为国子四门博士。

这首咏柳也是贺知章的代表作之一,在后世广为流传。杨守文虽然不知道这首诗为什么会到知者甚少,但他可以肯定,这首诗就是贺知章所作,绝非潘华手笔。

“九郎,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潘家子弟站起来,厉声喝问。

这年月,做文抄公可不是一桩光彩的事情。高门贵胄子弟,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会被他人所鄙视。

杨守文之所以说潘华连文抄公都不会做,也不是没有道理。

贺知章啊!

未来的四明狂客,他的诗你也敢抄?最主要的是,这四明狂客还活着,而且文友颇多。

杨守文也是个文抄公,他抄的是孟郊的诗。

可孟郊如今还没有出生,更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你……”潘华顿时乱了分寸,脸色煞白,那首诗只写了一半,却再也写不下去了。

他咬着嘴唇,半晌后突然道:“你又何以证明,你的诗是你的诗?”

哈,这年月也有‘你必须要证明你是你’的逻辑吗?

“潘华,你……”

郑长裕拍案怒道:“你自己做了文贼,却要诬赖别人也是文贼。

黄门堂堕落如斯,焉敢也称名门望族?我荥阳郑氏,不屑与你这等文贼为伍……”

不仅是郑家子弟,就连潘家子弟也都露出嫌弃之色。

“卅一叔莫急,既然这位潘公子怀疑我,我自当证明。”

杨守文说完,走到窗前,俯瞰洞林湖美景。

片刻后,他突然转身来到墙边,拿起了毛笔。

郑虔这时候却极为机灵,连忙跑过去,把砚台捧到了杨守文的身前,只见他提起笔,蘸饱了墨,在墙上写下《仲春》二字。

此时,观水阁内,鸦雀无声。

不管是郑家子弟亦或者潘家子弟,或是楼内的食客,全都屏息看着杨守文。

对那些食客而言,今天这一出大戏简直太精彩了!

潘、郑相争,潘华一鸣惊人;郑家推出了外姓子,唱和精彩。更有文抄公,以及即兴赋诗。一次次的翻转,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若不是碍于潘家子弟的脸面,只怕是早就有人高声喝彩。不过,即便如此,想来不需一日,杨守文之名将传遍荥阳。

“荥阳城西二十里,洞林春水柳千条。若为此路今重过,十六年前旧板桥。

曾共玉颜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

郑镜思读着读着,突然眼睛泛红,轻声道:“未曾想文宣大哥,与三姐竟恩爱如斯。”

第一百九十一章诗名动荥州

杨守文所用的咏柳诗,是源自于白居易的板桥路。

诗中体现的更多是一种男女间的恩爱轻易,但却借助杨柳准确的表达出来。这自然不可能是杨守文的爱情,在郑镜思等人眼中,这更多表现杨承烈对郑熙雯的思念之情。杨守文作为两人的孩子,可能正是理解了这种感情,才做出这样的诗词。

这诗词应景,更别有深意。

郑镜思和郑长裕齐声叫好,郑家子弟更连连喝彩。

若以应景而言,杨守文这两首诗都比不得贺知章的《咏柳》。可问题是,杨守文现在代表的是郑家,而咏柳却是贺知章所作,和潘家并无关系。这是潘、郑两家之间的比拼和争斗。所以大家大可以不去理睬别的,以两家诗词分出高低就行。

潘华,目光呆滞。

而潘家子弟,则噤若寒蝉。

而杨守文的表演并没有就此而结束,相反在做出了板桥路之后,他旋即蘸饱了墨汁,在墙上又写下了《柳枝词》三个字。

“兕子这是要……”

郑镜思顿时直起了腰,露出狂喜之色。

他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诗词,必然会和今日的斗诗一起,成为众人口中的盛会。

“洞林湖上柳垂桥,风引蝉声送寂寥。”

咦,这首诗……

郑镜思诧然,这似乎是为了唱和杨守文之前的那首板桥路啊。

“不比如丝千万缕,只禁离恨两三条。”

“好!”

同样是别离诗,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最关键的是,杨守文在片刻功夫便做出三首柳枝词,哪怕潘家子弟在作出其他的诗词,郑家都立于不败之地。这也让郑镜思和郑长裕不禁抚掌大笑,露出得意之色。

“你!”

潘华手指杨守文,嘴唇蠕动两下,突然间喷出一口鲜血,便昏倒在地上。

杨守文则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昏迷不醒的潘华,自言自语道:“诗词不过小道,教化天下,令一方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才是我辈所追究的事情。这位兄台为了诗词却呕血三升,未免也有些过了……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兄台还需再多读些书才是。”

潘家子弟,哑口无言。

而那潘华悠悠醒来,却听到杨守文这一番话,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再次昏迷过去。

郑家子弟,则在一旁静静观看。

潘华,完了!

他盗窃他人的诗词,又在斗诗中输得体无完肤,吐血昏迷。

潘华作为潘家一个颇有才华的子弟,想踩着郑家的肩膀成名,却没想到便宜了杨守文。

潘家,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子弟的存在。

他也许会成为潘家最短命的成丁者……过了今晚,也不知潘家是否还会有潘华此人。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咎由自取。

郑家子弟也好,潘家子弟也罢,全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怜悯之色。

杨守文长出一口气,走到郑镜思身前道:“廿九叔,幸不辱命。”

“好,好,好!”

郑镜思激动的连连点头,突然大笑道:“兕子不愧是三姐的儿子,今日这观水阁三首,足以名扬天下。想必三姐九泉之下知道有如此佳儿,也会感到非常开心。”

说完,郑镜思竟忍不住放声大哭。

而一旁的郑长裕也连连点头,露出了欣慰之色。

看得出来,他二人对杨守文的母亲都非常敬重,所以才会在这种场合下有失态之举。

杨守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更让人生出亲近之意。

……

观水阁的诗会,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潘家子弟没有理会昏迷过去的潘华,而是匆匆赶回家中,与族中长辈报告此事。

发生这种事,对于潘家而言,绝对是一场灾难。

可以想象,过了今日潘华窃诗的事情一定会如同瘟疫一样飞速传播。长安虽远在关中,但是贺知章得知这个消息,恐怕用不了两天时间。到那时候,贺知章一定会兴师问罪,潘家若没有妥当的应对之策,只怕很快就会成为豪门子弟的笑柄。

别小看贺知章,他虽然只是一个国子四门博士,但人脉可不小。

最重要的是,贺知章是科举开办以来,江浙之地第一个考取进士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贺知章的背后,站着整个江浙,也就是吴越之地的士族和读书之人。

他与张若虚、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

可以想象,一旦贺知章知道了这个消息怒而发难的时候,整个吴中名士都不会退缩。

潘家虽然是中原豪门,到时候面对这种局面,只怕也难以承担。

而对于杨守文而言,诗会结束之后,就已经和他没有了关系。

郑长裕因为要启程前往许州,所以送杨守文的事情,就交给了郑镜思父子来负责。

从观水阁出来后,郑镜思一路上话语不停。

他忽而询问杨守文这些年在昌平的经历,忽而又打听他前往饶乐的故事,显得非常热情。

郑虔则跟在郑镜思身边,饶有兴趣看着杨守文。

目光,时而从杨守文身上转移到那只骑在突厥马背上的猴子,忽而又抬头仰望翱翔天际的海东青。

“兕子,这个孩子是……”

郑镜思突然把话锋一转,转移到了杨守文马背摇篮里的一月身上。

在唐代,似杨守文这个年纪,娶妻生子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只是郑镜思依稀记得,杨承烈曾说过杨守文尚未娶妻,也没有孩子。怎么这身边,却突然间……

杨守文闻听苦笑,把他在平棘的遭遇诉说了一遍。

“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母亲被杀,而后又被人弃置路边。

如果我没有看到也就罢了,偏我看到了,便不能让她再被第二次遗弃。左右是个小生命,若视而不见,焉可为人?所以小侄就把她留在身边,幸好这孩子很懂事。”

郑镜思听罢,不由得长叹一声。

“兕子,有古之豪侠之风,实在令人佩服。”

杨守文则笑道:“我所为者,只求无愧于心。至于豪侠之风,小侄怕是无法当得。”

“当得,怎当不得?”

郑镜思连连摇头,“若兕子当不得豪侠二字,这天下间怕是再无人能够担当。”

有汉以来,好义轻侠便是一种风尚。

竟东西两晋,南北对峙之后,这急公好义的豪侠风尚并没有消除,反而越发兴盛。

大唐游侠儿甚多,被许多人所称颂。

郑镜思虽然是名门贵胄子弟,但是对游侠儿却极为向往,对杨守文的好感更增加了几分。

杨守文还要客气两句,却被郑镜思。

他用手一指前方,笑道:“兕子,你家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重逢(一)

起伏延绵的山峦中,有一处松柏叠翠的峪谷,如同一块碧玉,镶嵌在山峦之间。

峪谷入口外,坐落着一个村庄。

此时,正是午时,阳光明媚。

“你父到了荥阳之后,说是喜欢清静之所,于是十九哥就把你们一家安顿在这边。

此处虽非县城,却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虽说略有些冷清,但好在景色宜人。十九哥一开始向让文宣大哥他们住在县城里,但文宣大哥看到这里的景色之后,就立刻决定住在这里,十九哥也颇为无奈。”

似乎是担心杨守文产生误会,郑镜思便抢先解释。

如果说,先前杨承烈他们过来时,郑镜思还没有太在意的话。杨守文的归来,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杨守文和杨承烈不一样,他才情出众,绝不是那等闲之流。虽然现如今他们和弘农四知堂断了关系,但可以想象,一旦四知堂老杨家那些人知道自家族中出了这种人物,一定会设法让杨守文归宗认祖,重返弘农杨氏。

杨家,或许比不得郑家兴旺。

但如果论及历史,四知堂可是比著经堂要久远许多。

那同样是一个顶级豪门的存在。自从初唐四杰之一的杨炯过世以后,杨家再无可以拿的出手来的人物。现在杨守文横空出世,四知堂的老家伙们又岂能任由杨守文流落在外?一旦杨守文重返弘农,就势必会得到杨家的支持,前程远大。

也正是这个原因,郑镜思可不希望杨守文产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杨守文认出眼前那座峪谷,似乎就是后世的环翠峪。

不过在这个时代,环翠峪还是一座荒凉的无名峪谷,一直到清代才有了环翠峪之名。

这可是一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那满山桃杏已经盛开,在柔风之中,绯红粉白交错,与那山间溪水、奇石交相呼应,犹如一副生动的油画。

“廿九叔,这里很好,我也非常喜欢。”

“哈,就知道你会喜欢。”

郑镜思见杨守文露出笑容,也松了口气。

他领着杨守文一行来到村口,就看到迎面从村子里跑来一个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

“二郎,阿郎让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不回去,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二郎,阿郎说你如果不回去的话,就让我把你抓回去。”

“杨茉莉,你敢抓我的话,等大兄回来,我定要与大兄告状。”

“那怎么办?”

“你就说没有看见我不就好了?杨茉莉听话,你回去这么说,我爹一定不会生气。”

“真的吗?”

憨厚的大汉露出犹豫之色,似乎有些意动。

“杨茉莉,你只要不抓我回去,晚上回来,我从县城里给你带好吃的烤鸡回来。”

“真的有烤鸡吃?”

“我骗你就是小狗……”

一提到吃的,大汉更有些把持不住了。

“杨茉莉,你今天如果敢把人放走,以后就休想再吃饱肚子。”

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一个清幽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那个混蛋敢多管闲事?”

少年勃然大怒,头也不回就破口大骂。

而彪形大汉则露出欣喜之色,回身看过来,欢叫一声道:“阿郎,你总算回来了!

杨茉莉一直都没有见到你,还以为阿郎不要杨茉莉了……呜呜呜。”

那身高足有六尺的彪形大汉,看到杨守文的一刹那,便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杨守文,更如同孩子一样的哭出声来。

“大兄?”

少年也看清楚了来人,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杨茉莉乖,阿郎怎会不要你呢?

阿郎是出去办事,你看现在不是回来了嘛!不过杨茉莉,你怎么长的越来越胖了呢?”

杨守文的脸上,也露出灿烂笑容,用力揉了揉大汉的脑袋。

这体型魁梧的彪形大汉,正是杨茉莉;而那个少年,是杨守文同父异母的兄弟,杨瑞。

“兕子,你既然到家了,我就不过去了。

我还要先赶回县城,把今日的事情与族中知晓。你好好休息,待明日我会再来拜访。”

“我也要来!”

郑虔立刻大声叫喊,惹得郑镜思和杨守文都笑了。

送走了郑镜思,杨守文这才转过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杨瑞一番。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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