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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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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文,杨青之?
听上去似乎不错嘛,杨守文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按照后人的注释:青与赤谓之文。杨青之这个名字,想必就是由这句话衍生而来。
杨守文挣扎着站起身,而后在杨氏和宋氏的搀扶下,跪在杨承烈面前。
“孩儿必牢记母亲教诲。”
杨承烈脸上的笑意更浓,连连点头,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一晃廿载,我儿已经成人。
昨日你母亲还托梦与我,说她很喜欢你写的《西游》。不过,她让我告诉你,你外表柔和,内心刚烈。须知,刚不可持,柔不可守,刚柔相济,方为长久之道。”
这句话是出自杨承烈,亦或者真是郑三娘托梦?
杨守文不知道。
可他却清楚,杨承烈这是在提醒他,有的时候不要太过执拗,须知退一步海阔天空。
明白归明白,但却不一定能做到。
不过杨守文还是恭恭敬敬一揖,“孩儿牢记在心。”
“好了,来看看为父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杨承烈说完,哈哈大笑,上前搀扶着杨守文走到了桌前,指着那桌上的托盘道:“兕子,掀开来看看?”
杨守文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众人。
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把托盘上的红布掀开,却一下子愣住了。
那托盘里,摆放着一摞书籍。书上的油墨味道犹在,显然是刚刚才印刷出来……
“这是?”
杨守文疑惑的拿起一本书,在封面上扫了一眼之后,眼前不由得一亮。
那书籍是线装本,蓝底黑字,上书‘西游’两字,而落款则写着‘青之’二字。
西游,成书了?
杨守文蓦地向杨承烈看去,就见杨承烈正微笑看着他,轻轻点头。
第二百二十八章潘家之难(上)
西游,成书了!
这的确是一件让杨守文感到很惊喜的事情。
唐代成书,可不是一件小事。由于印刷条件的限定,成书的成本会非常高……荥阳地处中原腹地,原本就是书香文化的中心。想要在这里出书,不仅仅要足够的资本,还需要有一定的名气。否则想要在荥阳这种地方出书,根本就不太可行。
“这次多亏了你廿九叔帮忙,总算是说动了荥阳书院制作雕版,而后才开始印刷。首批一共印刷成书有一千套,我留下了一百套,剩下九百套则放置于书坊中。
也是你近来在荥阳闯下了些许名气,再加上郑家作保,否则根本就进不得书坊中。”
“那就是说,书已经卖出去了?”
“到目前为之,还没有人购买。但你廿九叔说,你那西游写的很有意思,想必不成问题。”
“那雕版……”
“雕版你放心,我已经拿回来了。”
唐代,还是雕版印刷的时代。
杨承烈倒不怕别的,主要这西游是杨守文的第一部作品,所以把那雕版留下来当作纪念。
这年月,可不会有什么版权保护。
写书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为了扬名。毕竟,著书立说,杨守文已经做了一半。一旦有了足够的名气,他会有各种渠道获得钱财,而不是苦兮兮每天写字赚钱。
杨守文拿着书,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他旋即就蹙起了眉头,轻声道:“父亲,为什么不留下我的真名?”
杨承烈笑道:“我原本是想用你的名字,可后来一想,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就留了你的表字。”
“可是……”
杨守文疑惑看着杨承烈,却发现杨承烈的目光,似乎有些闪烁。
什么情况?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可是看大家都很高兴,杨守文也不好再询问,于是就把这疑问,藏在了心里,准备在晚一些的时候询问杨承烈。
……
夜幕,悄然将临。
荥阳县城里,夜禁已经开始。
街上的行人稀少,冷冷清清,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差不多到戌时,又开始下起了雨。
坐落于黄门坊的潘家祖宅,大门紧闭。
门口的气死风灯笼在风雨中摇曳,灯光忽暗忽明。
大门外的街道拐弯处,一只老黄狗有气无力的趴在屋檐下,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暮气。
这黄门坊,因黄门堂而得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潘家的根据地。整个黄门坊有大约五六百户人之多,其中有一半人姓潘,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以潘姓为主的庞大宗族,雄霸坊市之中。
往日,这黄门坊在入了夜禁之后,会是灯红酒绿。
可是今晚,黄门坊所有的酒楼夜店全都关门闭户,街道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在潘家的祠堂里,几十个潘家族老正聚在一起商议事情。
族长潘道源阴沉着脸,坐在围榻上一言不发。
而一干老者,正吵得面红耳赤。他们各自站在各自的角度,阐释着他们的理由。
“九郎,不能再这么任由郑家嚣张下去了。”
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一个六旬的老者站起来,冲着潘道源大声说道:“郑家封死了所有流通潘家田地的水渠,以至于很多地方的水源已经不够。也幸亏今年雨水还算充沛,不至于耽搁了春耕。但长此以往下去,我潘家的田地早晚会受制于郑家,到秋收之时又会成为一个麻烦。还有,郑家名下的商铺,也都停止向潘家贩卖物资。眼下可能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若时间久了,只怕会使得问题越发严重,必须尽快解决。”
说话的人,名叫潘道清,论年纪,比潘道源大。
只不过,他并非宗房子弟,所以只能是由潘道源来做主。
潘道清性如烈火,脾气非常暴躁。
“九郎一再下令,让我们不得和郑家冲突。
可现在不是我们要和郑家冲突,而是他郑家已经打上门了,逼得我们不得不起冲突。
九郎,开战吧!
若不然,我潘家脸面无存不说,更会被郑家逼得没有活路。”
“是啊,开战吧。”
几个族老纷纷表示赞成,乍听他们话语中的意思,仿佛是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
潘道源阴沉着脸,片刻后冷哼一声。
“三哥倒是说的轻巧,如何开战?
我潘家自从西晋以来,因人才凋零,被郑家挤压的早就元气大伤。郑氏自六朝以来,在荥阳已经积攒下来了巨大的资源。以前我们尚未发现,可是这一次……这不是开不开战的问题,事实上我们已经和郑家发生了数次冲突,结果又如何?
三哥,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
可现在这祸事,是由你三房引起。
若不是那潘道子去袭击人家,还砍了人家的墓碑,你道那郑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今天我去州府衙门,府尊已经警告我,不得再生事端。你听明白没有,如今在其他人的眼中,我潘家现在的局面怪不得郑家,是我们潘家咎由自取,你懂不懂。”
“那也不能任由他郑家横行不是?”
潘道清有些理亏,但是却不想就此罢休。
而潘道源则冷哼一声道:“那你想怎样?郑家在荥阳横行数百年,也不是这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原本以为,经过这么些年的韬光养晦,潘家已经可以和郑家一拼。
结果,结果你三房闹出的混蛋事情……你知不知道,为你家那潘华的事情,我赔了多少人情进去?高祭酒来信责问,贺知章来信责问。更重要的是,吴中一直以来都是我潘家重要的伙伴,现在却闹得吴中商户出售给我们的刺绣提高了三成价格。
这三成价格,就是因为你家那个潘华而不得不接受。”
面对着潘道清的指责,潘道源再也忍不住了,长身而起,指着潘道清大声呵斥。
潘道清感觉到,有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他,流露出不满之意。
就连先前那几个说好了帮他说话的族老,也都是眉头紧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第二百二十九章潘家之难(下)
这种情况下,潘道清也知道,再纠缠下去,势必会更丢脸面。
他不甘的坐下来,低着头不在说话。
而潘道源则深吸一口气,看着潘道清,心里冷笑一声。
潘道清那点小心思,他焉能不知?
说穿了,潘道清一直不满他这一支在宗族里占居主导地位,所以有事没事都想要节外生枝。如果是在往常,潘道源说不定早就乘胜追击,狠狠去落一落潘道清的脸面。可是现在,潘家正面临巨大危机,他也需要各房能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诸位族老,皆我潘家栋梁。
如今三房闹出了这场事端,我们同为潘姓,休戚相关,也必须要共进退才行。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把两家冲突平息下来。我以为,我们可以通过府尊出面,邀请郑宏出来商谈解决之道。平心而论,这次冲突源于我潘氏三房和郑氏六房的矛盾。
郑家虽说予以我们制裁,令我们损失惨重,但相信郑家的损失也不会小了。
郑宏未必会愿意这种局面持续下去,只要我们能给他足够的面子,相信此事便可以平息。关键是态度,我们必须要展现出我们的诚意,诸位族老以为道源所言可有道理?”
任哪家豪门,都不可能做到铁板一块。
潘道源的话,立刻得到了潘氏众人的赞同。
潘道清则脸通红,他知道这次要给出去的面子,十有八九会是从他三房这里拿出。
可是,他没有理由拒绝。
看着那些个展颜而笑的老东西,潘道清就感觉心里面憋了一股火。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又料想到那郑宏竟然真的敢因为一个外姓人,和潘家开战?
失算,真是失算了……
就在他长吁短叹的时候,祠堂外突然间一阵大乱。
紧跟着,紧闭的祠堂大门被推开,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进门之后便趴在了地上。
“父亲,大事不好了!”
潘道清一眼认出,来人是他的儿子潘子山。
他连忙起身上前,一把将潘子山拉起来,厉声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家里,家里出事了。”
“怎么?”
“府尊亲率兵马,把家里团团包围。”
“啊?”
潘道清听罢大吃一惊,忙转身向潘道源看去。
潘道源的脸色也变了,他忙走过来,“十六郎,你确定是府尊率领的兵马吗?”
“是,的确是府尊领队。
不过,他似乎做不得主,而是听命于一个年轻人。我能够跑出来通风报信,也是府尊求情。他私下里对我说,广武山的事情已经上达天听,据说连圣人都很生气。”
潘道源闻听,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
他之前之所以敢和郑家开战,也是因为他清楚朝廷对世家大族的态度。
这一点,从先前荥阳刺史放任不管就能看出端倪。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变得失去了控制,连朝廷都被惊动了。府尊亲自率兵前来围困,更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潘道源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流传在坊市中的一些谣言。
他猛然抓住了潘道清的胳膊,厉声道:“三哥,你老实告诉我,此前潘道子在广武山袭击,是不是你暗中支持?”
潘道清大怒,一把甩开了潘道源的手。
“我又不是傻子,焉能做出这种事?
道子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又怎可能给他支持?”
“那他手下的人,是从何而来?”
潘道清一愣,摇摇头露出迷茫之色,“这件事我也一直在奇怪,道子家境一般,一直是靠着族中的月例维持。也就是那个小贼展露才华之后,我才下令给他们增加了月例。但要说那些钱让他们生活无虞是没问题,从外面请人却不太可能。”
“十三郎!”
潘道源厉声喝道。
从族老中站出一个五旬老者,“九哥有什么吩咐?”
“我记得,你家二郎如今是在东宫效力?”
“是啊!”
“那你最近可有和他联络?”
潘十三郎想了想,摇头道:“二月二那天,他倒是回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
说完,潘十三郎忍不住问道:“九哥,有问题吗?”
“前些日子,坊间流传一个说法,说那天潘道子在广武山袭击杨家父子的时候,使用的全都是带有东宫标记的武器。当时我听说了,也只以为是一个谣言,没有放在心上。当今太子性子柔弱,如今正巴不得和光同尘,怎可能会掺和到这种事情里?
可现在看来,那谣言恐怕未必就是谣言。”
潘道清也慌了。
潘道源虽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他却听出了那话语中隐藏的意思。
广武山刺杀,很可能牵扯到了洛阳的派系争斗!
可关键是,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场争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九郎,我该怎么办?”
潘道源这时候也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沉吟片刻后,扭头对潘十三郎道:“十三郎,你现在立刻返回家里,把你和洛阳、长安那边所有的往来书信全部都给销毁。
顺便,想办法让孩子们都离开,弄不好这次连你五房也要被卷进来。”
“九哥是说……”
潘十三郎的脸色顿时煞白,结结巴巴道。
潘道源点点头,又看了看潘道清,“三哥,我陪你一起回去。
府尊既然放子山出来,说明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我潘家怕是面临着百年来最大的一场危机。各房都立刻回去,尽量把家中事安排妥当,等我消息。”
人常说,灾难能够让所有的分歧都烟消云散。
潘家众人这时候也顾不得再去勾心斗角,也不会再有人去考虑那劳什子的主导地位。
潘道清眼中含着感激之情,看了潘道源一眼。
他叹了口气,突然间好像变得苍老许多,带着潘子山慢慢走出祠堂。
三房,这次可能真的要有大麻烦了!虽说三房子弟中,也有不少在外为官的人,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能够帮衬多少都还是未知数。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宗房的力量。
天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雨星,落在脸上,冰凉!
潘道源这时候也安排完了事情,从祠堂里走出来,走到潘道清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
“三哥不用这么紧张,事情可能并不似你我想象的那么麻烦。
我陪你去……如果真的无法解决,我想这追根朔源,了不起我再去恳求郑家,总会有解决之道。”
第二百三十章变数(一)
清晨,细雨停息。
石城山在朝霞中,清丽动人。
杨守文睁开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他依稀记得,昨晚他被老爹拉着吃了不少的酒,到后来甚至记不清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唐时的酒,入口很绵,甚至带着些许甜味。
可这后劲实在是……
自清醒以来,杨守文就很少喝酒。因为前世瘫倒病榻上的时候,他已经喝过太多的酒,以至于在这一世,实在不愿意再去碰那玩意。可昨晚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怎地,老爹竟然拉着他猛灌。唯一的记忆,就是喝到了最后,老爹是又哭又笑。
但说了些什么?
的确是全无印象!
醉酒误事!杨守文拍了拍脑袋,挣扎着从榻上起身。
可是这一翻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红屁股。小金昨晚不知为什么跑到了楼上,并且睡在榻桌上。它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还发出一阵阵鼾声,显得颇为有趣。
杨守文起身,更惊动了睡在围榻下的悟空它们。
悟空噌的一下子就跳到了榻上,一个劲儿往杨守文怀里钻。
八戒三个也跟着上来,或是趴在他腿上,或是围着他打转。这样一来,又把小金吵醒,它跳下榻桌,窜到了杨守文的怀里,冲着悟空吱呀乱叫。悟空那受得了一只猴子的挑衅?于是便站起来,冲着小金狂吠。它叫,八戒三个更是不甘落后。
原本很清爽的一个早晨,被这帮小家伙一闹,变得嘈杂至极。
杨守文只觉得脑袋好像要炸开似地,忍不住怒吼道:“全都给我闭嘴。”
悟空四个立刻停止吠叫,但是那小金还想要挑衅,却被杨守文一巴掌按在榻上,顿时变得老实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惹事精!
以前悟空它们也闹腾,但却不像小金这样子四处挑衅。
可这家伙偏偏又是一月的心头肉,如果见不到小金,一月绝对会大哭大闹,怎么哄都不成。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它有恃无恐吧。
“好了,都别闹了。”
悟空四个有些委屈,不过在杨守文一阵抚摸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倒是小金,有点没心没肺。刚才被杨守文教训了一下,如今看到杨守文抚摸悟空,它也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还挤在四只狗的中间,学着悟空的样子,把下巴放在杨守文的腿上。那副很欠揍的模样,让杨守文实在是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
小金顿时毛了,从榻上噌的跳下来,跑到门口,冲着杨守文张牙舞爪。
“抱歉抱歉,谁让你屁股翘那么高,顺手而已。”
杨守文的道歉更是没有一点诚意,也不管小金的怪叫,拍了怕悟空它们,便挣扎着下了榻。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他感觉倒是好了很多,至少不似刚睁眼那会儿那么头疼。
披上外衣,他拄着拐慢慢从楼上下来。
洗脸水,牙刷,青盐都已经放在了门口,让杨守文顿时一阵恍惚。
几曾何时,在虎谷山,他每天醒来,会发现幼娘把这些都准备妥当。可是现在,幼娘却不在了。虽然每天还是会有人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但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
发了一会儿的愣,杨守文便清醒过来。
他走到门口,先是用青盐漱口,然后牙刷左刷刷,右刷刷,含了一口水,吐在门廊下。
“大兄,给。”
一只小手,把湿好的毛巾递到了杨守文手里。
杨守文一愣,接过毛巾扭头看去,却见杨青奴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
“奴奴,你这是怎么了?是二郎欺负你了吗?”
杨青奴抿着嘴,用力摇摇头,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杨守文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把青奴搂在怀中,“奴奴不哭,告诉大兄,是谁欺负你了?”
“大兄,奴奴不要你走。”
“啊?”杨守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看着青奴,半晌后才问道:“大兄没说要走啊?”
“可是,可是阿娘说,以后大兄就不是奴奴的大兄了。”
杨青奴说着,再也忍不住紧紧搂着杨守文的脖子,大哭道:“奴奴不要大兄走,大兄是奴奴的大兄,不要走好不好?”
面对这个清醒以来,相认不久的妹妹,杨守文也有些心痛。
说实话,他最初不喜欢杨青奴,觉得这孩子生就口黑,而且有些狠毒。可后来随着和杨青奴相处,他发现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真的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儿。
别看杨承烈此前和他们住在城里,看上去好像更疼爱她和杨瑞。
可实际上,杨承烈心里只惦记杨守文,对杨青奴的关怀,远不似他想像中那么多。
“奴奴这说的什么啊?大兄都糊涂了!大兄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大兄明明掀桌子,还和爹爹争吵来着。”
“我和父亲掀桌子了?”
杨守文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听到杨青奴这么说的时候,仍旧是一头雾水。
“爹爹说,大兄以后不姓杨了,要去郑家。”
“啊?”
杨守文大吃一惊,但是却没有一点相关的记忆。
胡乱擦了把脸,杨守文一只手抱着杨青奴,一只手架着拐就下了门廊。吉达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杨守文的时候先一愣,旋即便迎上来,想要从杨守文手中接过青奴。
可青奴却紧紧抱着杨守文的脖子,死活也不肯松手。
“大兄,我爹昨天说让我去郑家?”
阿布思吉达一愣,然后点点头,比划道:是啊,你和他还吵起来,最后还掀了桌子。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吉达搔搔头,做出了一个手势:那说明,你昨天真的吃多了酒。
杨守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抱着青奴往外走。
吉达看到他这模样,也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从小院里出来,走到前堂,就看到宋氏端着一个笸箩从里面往外走。
“青奴,你怎地这么不懂事?你大兄身上有伤,别闹他。”
“我不要,我不要……我松手的话,大兄就会走了。”
“青奴,你不许胡闹。”
宋氏看到杨守文面色阴沉似水,以为杨青奴惹怒了杨守文,顿时慌了,忙跑上前来。
“阿娘,奴奴没有胡闹,依我看是阿爹在胡闹!”
杨守文抱着杨青奴,沉声道:“昨天我吃多了酒,记不太清是怎么回事。我爹呢?我要找他,当面问个清楚。让我去郑家,还说我以后不再姓杨,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三十一章变数(二)
正午时分,杨承烈回来了。
他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不过熟悉他的人,还是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一些端倪。
很复杂!
有些失望,但似乎又很开心。
他在院门外下了马,早有宋安跑出来,接过了马缰绳。
顺便说一句,宋安如今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正式升任为杨家前堂的大总管,而且还有了三个手下。两个健妇,一个健仆,也是广武山之后,郑镜思送过来的。
用郑镜思的话说:文宣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可以让妻子下厨,操持杂物?
他这么说,杨承烈也不好拒绝。
于是,这杨府中又增添了三口人,也让宋氏彻底解放出来,可以把更多精力投入酒坊的建设之中。
“阿郎,你可回来了。”
“怎么?”
宋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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