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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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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那白皙的面庞浮起一抹绯红,压低声音道:“奴觉得杨青之看太保的时候,那目光……玉郎,奴倒不是说杨青之人品不好。想来能写出爱莲说的人,品性当不会太差。只是,只是……玉郎曾说,杨青之有魏晋之风流。奴是担心,那魏晋之人多有些不足为人道的癖好。太保年纪还小,玉郎还是多加留意才是……”
薛楚玉眉头一蹙,眉宇间浮现起一丝阴霾。
“应该不会吧。”
他犹豫一下,轻声道:“杨青之是大兄看重之人,如今与我家更有合作,想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不过娘子说的也是,以后我会多留意,定不会让太保出事。”
太保,是薛嵩的乳名。
樊氏听薛楚玉这么说,总算是放了心,转身登上了马车。
薛楚玉则眉头紧蹙,翻身上马。
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杨守文已经跨坐马上,眼睛不由得眯成一条缝,露出警惕之色。
……
樊氏说的很隐晦,不过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能够了然。
所谓的魏晋之风表面上是一个夸赞的词句,但有的时候,也未必都是。魏晋名士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爱好。服五石散,醉酒狂歌这都算小事,更有那解放天性者,好在人前赤身裸体,做一些古怪的事情。其中,更不泛有那龙阳之好的人。
杨守文没有想到,他只是对薛嵩多看了几眼,就惹来了樊氏的怀疑。
没办法,这是一个母亲与生俱来的天性。
右监门卫依旧采用昨日的队形,两旅在前,一旅拖后,杨守文一家人则处于中间。
不过呢,由于薛楚玉一家的加入,这中间的队伍变得庞大许多。
薛楚玉一家有七八辆马车,再加上一个近百人的扈从骑队,也使得声势壮大不少。
杨守文今天没有坐在车上,而是与吉达并辔而行。
大玉在天际翱翔,悟空四个则在马车周围奔跑。杨青奴抱着小金,和杨茉莉一起坐在车上,时不时与车中的杨氏说话,发出如同银玲般的笑声,回荡在队伍上空。
薛楚玉一家,则跟在杨家车队后面。
“一郎,你看杨青之此人如何?”
行进之中,薛楚玉突然开口询问。
跟在他身边的窦一郎愣了一下,旋即道:“一个嘴巴恶毒的小混蛋。”
“嗯?”
“这小子第一次见我,竟唤我矮矬子,三寸丁……我不过是矮小些,但哪有他说的不堪?”
薛楚玉闻听,噗嗤就笑出声来。
窦一郎立刻扭头,瞪大一双环眼看着薛楚玉,“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杨青之还有如此毒舌。”
薛楚玉强忍着笑,连连道歉。
不过那双眼睛却忍不住上上下下看了窦一郎两眼,心里话:这杨青之说得倒也形象。
不过,窦一郎也算是他兄长,薛楚玉更不可能表示赞同。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笑意压回去,而后轻声道:“我是问,你觉得杨青之会不会有不良嗜好?”
“这我哪能知道?”
窦一郎环眼一翻,给了薛楚玉一个大白眼球子,“我和这个小混蛋也算不得熟悉。”
“那大嫂呢?”
“你是说樊家妹子啊,她对这小混蛋倒是有些好感。”
听了窦一郎的回答,薛楚玉总算是松了口气,对杨青之的提防之心也减弱了些许。
薛讷是他大哥,但要说起来,薛楚玉更敬重他的大嫂樊氏。
这不仅仅是因为樊氏是他妻子的姐姐,更因为在龙门薛家,樊氏的威望甚至大过薛讷。樊氏很精明,也很有眼光。想当初薛讷得罪了来俊臣,樊氏在第一时间劝说薛讷辞官。也正因为薛讷辞官,来俊臣不敢过分追究,后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之后薛仁贵病故,薛讷幽居龙门。
也正是因为有樊氏不断的劝说,薛讷才忍住了寂寞,拒绝徐敬业的邀请。
事实上,结果也证明了樊氏的判断,徐敬业根本就不是武则天的对手。哪怕他一开始起兵造反声势浩大,却在短短时间里被朝廷镇压,自己更落得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从那之后,薛讷对樊氏可谓言听计从。
十六年后,薛讷复起,一下子就成为了幽州都督。
这其中更不泛樊氏的运筹帷幄,十余年里薛讷虽不出家门,但薛氏与朝廷的联系却不曾中断。这也是为什么武则天决意重新启用勋贵子弟后,第一个便想到了薛讷。
既然樊氏认为杨青之不错,那杨青之应该不会有问题。
薛楚玉想了想,便纵马追上了杨守文,和杨守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起来。
反正就是在闲聊,自然也没什么重点,想起一出就是一出。
薛楚玉这才发现,杨守文的见识广博……他从小在昌平那种边荒之地生活,但是说起各地的民俗风情,却头头是道。他可以和薛楚玉谈中原名胜,也能扯到巴蜀风情。明明是在东北生活,可说起西域来,又显得非常熟悉,就好像去过一样。
不仅如此,包括远在西域以西的波斯,大食、吐蕃……
两人扯得越来越远,话题更千奇百怪。薛楚玉发现,杨守文有的观点非常独特,比如他对佛学,比如他对道家,包括他对儒家的经典,也经常会有一些新鲜见解。
渐渐的,薛楚玉对杨守文的提防之心,又减轻了几分。
……
三月的天,变幻莫测。
早上出发的时候,天气还极好,阳光明媚。
可是到了正午时分,却一下变了脸,阴云密布。
过了正午,大雨滂沱,倾盆而下。
道路骤然变得泥泞起来,车马行在路上,经常会出现马失前蹄,车轮陷入泥坑的状况。
“兕子,你这马挺稳啊。”
薛家一辆马车在途中翻倒,队伍不得不暂时停下来。
雨越来越大,好像银河倒泄。杨守文狄光远等人在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停下来,在路边避雨。
薛楚玉看着杨守文的马车,忍不住好奇问道。
可是没等杨守文回答,就见杨青奴抢先开口道:“那是自然,我家这马车,大兄专门改造过。”
“哦?”
狄光远和薛楚玉闻听顿时来了好奇心,便举着油纸伞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
第二百四十九章夜宿香山寺(二)
杨家的马车,和其他的马车结构有些不同。
首先,杨家马车的车轮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皮革,能够在行进中产生减震效果。
与这个时代的马车不一样,杨家马车的车轮并非直接安装在马车的两侧,而是独立成为个体。两个车轮中间,用熟铁制成的铁棍连接在一起,然后在马车底部装有几个三脚架,把车轮安置在三脚架上。如此一来,车轮就不会轻易的脱落,同时还可以起到减震的效果。
狄光远和薛楚玉两人啧啧称奇,忍不住称赞道:“青之奇思妙想,的确是令人敬佩。”
杨守文在旁边听闻,只淡然一笑。
事实上,他也不是很懂得这种马车的构造,只是把后世架子车的形状设计出来,再经由匠人改造而成。不过,这种经过改造后的马车,的确是变得舒适了不少。
不过,他真正的秘密,并没有被薛楚玉和狄光远发现。
马蹄铁!
杨家的马匹,都钉了马蹄铁,也使得那些马行走在路上,变得更加安全。
这也是杨守文手里的一张王牌,到了洛阳之后,他会在必要的时候把马蹄铁献给武则天。
……
大雨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渐渐变小了。
杨守文等人再次踏上西行之路,可是这行进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没办法,这年月的官道大都是夯土而成,也没有什么柏油路,更不会铺设水泥。
不下雨的时候,官道还算平坦。
可是下雨后,道路立刻就变得泥泞,也使得行进的难度陡然增加。
徒步还好,若是有车马,反而会徒增许多危险。这也使得队伍不敢走的太快,以免马失前蹄,或者出现翻车的情况。
“看起来,这天黑前根本到不得洛阳。”
狄光远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一场大雨,不由显得有些急躁。
薛楚玉则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狄仁杰为什么把狄光远留在身边,却把狄光嗣和狄光昭兄弟二人派出去做事。狄光远太沉不住气了!不过是一场雨令计划发生改变,他就如此急躁,更显于颜色。这若是到了官场上,肯定被人碾压成渣。
为官者,泰山压顶,不显于色,这是基本的要求。
从这一点而言,狄仁杰倒是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了解。不让狄光远外放,只做个散官把他留在身边,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狄仁杰对狄光远最大程度的保护。
“二郎,不要着急,这种天气变化,也非人力可以扭转。”
薛楚玉在狄光远身边低声劝慰,“你可是国老差遣,不但是代表着朝廷,更代表着国老。你这般焦躁,会让儿郎们也变得焦躁起来。不如冷静一下,想想对策。”
说着话,他朝杨守文看了一眼。
狄光远立刻明白了薛楚玉的意思:你可别让那杨青之小看了你!
杨守文披着雨披,显得非常从容。
他跟着马车,不疾不徐的行进,不时与阿布思吉达说笑几句,亦或者隔着车帘与杨氏谈笑风生。
不仅是杨守文冷静,甚至连赶车的杨茉莉,看上去都很从容。
他一边赶着车,一边从身上的皮兜里拿出各种小零食,嘴巴更吧唧吧唧动个不停。
狄光远顿时露出羞愧之色,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己跟随父亲多年,却始终练不成父亲那泰山压顶不现于色的养气功夫。只看杨守文这一家子人,就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子就能有如此养气功夫,而自己已经年过四十,却比不得杨守文,这让他怎能不感到有些惭愧呢?
“玉郎君说的极是,倒是我有些急了。”
狄光远想了想,便催马上前,来到了杨守文身边。
“青之,看这天气,咱们今天怕是进不得神都。
不如这样,咱们今晚就夜宿香山寺,你看如何?明日一早,咱们就直接进入神都。”
香山寺?
杨守文想了想,点头笑道:“狄公不必询问我的意见,只管做主就是。
对了,我听说香山寺离龙门石窟不算太远,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去欣赏龙门风景。”
龙门石窟,也是杨守文心中的一个痛。
后世他生活的年代,龙门石窟几乎被破坏殆尽,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狄光远笑道:“这次恐怕是来不及了,按照现在这速度,咱们能够在亥时前抵达香山寺就算是运气。这种天气,恐怕青之也看不到什么风景。不如等你在洛阳安顿下来后,再去龙门游玩。这个时候,也正是龙门景色最为优美的辰光呢。”
杨守文点点头,便不再提什么要求。
是啊,到了洛阳后有大把的时间,又何必急于一时?
……
狄光远派出了游骑,先行赶奔香山寺做准备。
这么多人,一下子到了香山寺,哪怕那香山寺曾经过武则天休整,规模扩大了很多,怕也有些麻烦。如果不提前告之寺庙,弄个不好,连房舍都不会准备妥当。
他安排好之后,便催促车马加快速度。
只不过,这泥泞的官路,实在是走不快。雨势虽然变得小了,可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更加讨厌。走不得太久,就又有两匹马踩到了泥坑之中,落得个趾骨断裂。
无奈之下,狄光远再次下令,命骑军下马步行。
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离开了偃师地界,情况才开始好转,道路也变得畅通起来。
不过看看时间,却已将近酉时。
香山寺,位于洛阳城南二十里处的香山西坳,与龙门石窟隔河相望。
香山因盛产香葛而得名,香山寺更是这香山之上,极有代表性的标志性建筑……
它始建于北魏。
垂拱三年,天竺高僧地婆诃罗葬在此地,为了安置其金身,于是将佛寺进行重建。
天授元年,武则天在洛阳称帝。
梁王武三思奏请敕名‘香山寺’,并进行了重修和扩建。
后来,武则天曾游幸想山色,并在香山寺举办了龙门诗会,留下香山赋诗夺锦袍的佳话,更令那龙门诗会一举成为可以和长安曲江诗会相提并论的一大盛事。
当杨守文抵达香山寺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
香山寺的住持法师带着寺中僧人在山门迎接,当他看到杨守文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那略显枯瘦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高声喊道:“杨家大郎,可还记得昌平故人吗?”
第二百五十章佛门秘事(一)
杨守文此时正在马车旁边,搀扶杨氏下车。
一路颠簸,虽然马车的减震效果不错,却依旧让人感到疲惫。杨氏怀抱着一月从车上下来,正要和杨守文说话,却忽然听到有人喊杨守文,不由诧异扭头看去。
“咦?”
杨氏看清楚那老僧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而杨青奴已经露出了惊喜之色,好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就朝着老僧跑了过去。
“玄硕师父,还记得奴奴吗?”
住持法师脸上的笑意更浓,见杨青奴跑过来,便蹲下了身子。
“青奴,好久不见。”
玄硕师父?
杨守文不认得那老僧,或者说感觉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对方的身份。
可是听杨青奴喊出老僧的法名之后,他立刻就知道这老僧是谁了!玄硕,那位传说中玄奘法师的师弟,曾经在昌平大弥勒寺住持过的僧人,也是教授杨青奴围棋的老师。昨日在路上,杨青奴还说起玄硕,更言不知道能不能在洛阳见到玄硕。
没想到……
“婶娘,那就是玄硕法师吗?”
“是啊!”
杨氏抱着一月,便示意杨守文搀扶他过去。
“法师,可还记得奴家?”
“杨娘子,风采依旧,贫僧怎不记得。”
玄硕法师说着,稽首向杨氏合十道:“一别经验,杨娘子却越发的光彩照人,可喜可贺。”
说完,玄硕法师便看向了杨守文。
“阿閦奴也越发的健朗了。”
咦,他居然知道我的佛名吗?
佛教有阿閦佛,是东方佛祖的象征。想当初杨守文浑浑噩噩,痴痴呆呆,杨大方为了保佑他早日康复,就让他在佛家里选了一位佛祖供奉,于是便有了阿閦奴的名字。这名字也就是东方佛祖坐下奴仆之意,据说能够得到佛祖保佑,长命百岁。
事实上,古人有这样的风俗。
让孩子拜在某位佛祖门下,以祈求平安。
杨守文连忙双手合十道:“弟子见过法师……昨日和奴奴说话,还提起法师名讳。没想到今天就与法师在这香山寺里重逢,莫不是冥冥中,与法师有莫大缘法吗?”
玄硕闻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阿閦奴,你非是与贫僧有缘,而是与佛有缘。”
“阿弥陀佛。”
杨守文闻听,连忙念了一声佛号。
山门外正在指挥右监门卫士兵宿营的狄光远,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感到惊讶。
“这杨青之,好大的缘法。”
“哦?”薛楚玉走上前,好奇看着不远处正和玄硕寒暄的杨守文,轻声问道:“狄公此话怎讲?”
“那位玄硕法师,是香山寺的住持。
去年圣人游幸香山寺,曾与法师论法,之后对他更是多有推崇,言法师佛法高明。
玄硕法师在洛阳名声不小,他不但佛法高明,更精通医术,为许多贵胄所称赞和推崇。没想到杨青之居然还与法师有缘法,倒是让我感到惊讶。有佛事护佑,他在洛阳便是遇到麻烦,也不会有什么威胁。那法师,可是一个能上达天听的人物。”
薛楚玉闻听,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条缝。
他发现,这杨守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但是却没有人看出端倪。
有趣,真真是有趣!
就在这时,樊氏带着薛嵩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远处杨守文和玄奘法师谈笑风生,也不禁感到奇怪。她走上前,轻声问道:“玉郎,和杨青之说话的僧人是什么人?”
薛楚玉则嘴角微微一翘,轻声道:“此香山寺住持法师,咱们也过去拜见一番吧。”
……
子时,洛阳下起靡靡细雨。
香山寺笼罩在了雨霾之中,在夜色中变得朦朦胧胧,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神秘感受。
右监门卫没有驻扎西坳,而是在西坳外宿营。
香山寺在迎入了杨守文一行人后,便关闭了山门,随后又熄灭了寺中的灯火。
狄光远和薛楚玉一家,已经回禅房休息。杨氏在陪着玄硕聊了一会儿往事后,也顶不住了,带着杨青奴和一月离开。在香山寺的禅堂中,只剩下杨守文和玄硕两人。
“真想不到啊!”
玄硕看着杨守文,突然发出一声感慨,“我之前听人说起你的名字,还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之人。可没想到,那杨守文居然就是当年昌平所遇的痴儿。”
杨守文品了一口咸涩的茶水,慢慢体会茶水中的滋味。
禅茶一味,在士大夫和民间,茶叶还是一种药用之物,但是在佛门之中,却是日常所用之物。玄硕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自然也喜欢食用茶水,只是那饮茶的方法……
茶里面增添了很多佐料,感觉好像做菜一样,滋味非常怪异。
杨守文只吃了一口,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他把茶碗放下,轻声问道:“小子曾听人说,法师是玄奘法师的师弟吗?”
不能因为他们的法名里都有个‘玄’,就认为两人是师兄弟。在杨守文的记忆里,玄奘似乎没有什么师弟,最出名的应该是玄奘的徒弟,名叫辩机。不过那辩机好像也不是因为佛法而闻名,却是因为他和高阳公主私通,最后被太子李承乾牵累,被太宗李世民处死。这玄硕,又是从何而言?为什么会跑去那昌平县城?
玄硕闻听笑道:“阿閦奴可是看我年纪不符吗?”
他看上去也就是六十多岁的模样,而玄奘法师如果活到现在,少说也有一百岁高龄。两人的年纪相差四十多岁,这让杨守文很难相信,玄硕和玄奘会是师兄弟。
玄硕解释道:“我与法师成为师兄弟,说来也是偶然。
我今年已逾古稀,是个孤儿。师兄求学于成都时收养了我,本打算把我收在门下。贞观元年,师兄见中土不得真法,于是决定前往天竺求取真经。我那时候还是个小童子,无法随师兄西行。无奈之下,师兄便把我托付给了他的好友,也就是波罗颇迦罗密多罗法师关照。
然则,师兄西行一去十九年。
波颇法师见我年龄日增,于是便动了传我衣钵的念头。
结果等师兄回到长安的时候,我已经成为波颇法师的弟子。师兄很生气,可恩师却已经过世,他也不好再让我改换门庭。早年间,师兄曾向波颇法师学过法,于是乎他就让我改法名为玄硕,正式拜入波颇法师门下,并对外称我为‘师弟’。”
第二百五十一章佛门秘事(二)
玄硕和玄奘法师之间的关系,听上去极富戏剧性。
杨守文原本还以为玄硕这个‘玄奘师弟’的头衔是一个噱头,却没有想到确有其事。
一个孤儿,被玄奘法师收养,本打算把他培养成衣钵传人。
没想到西行一去十九载,再回来时,当年的孤儿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弟子。想必当时玄奘法师也是非常窝火和憋气,于是干脆给玄硕改了法号,也算是完成那一段缘法。
不过,也幸亏玄硕没有成为玄奘的弟子。
若不然的话,他的结局很可能和那个‘辩机’一样,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阿閦奴,当年我在昌平,你祖父曾拜托我,有朝一日把你引入门下。
可当时我看出你绝非佛门中人,所以就与你祖父约定,他日会成就你一段缘法。”
“啊?”
杨守文听罢,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成就缘法?
莫不是要我当和尚吗?
他正要开口拒绝,玄硕又道:“你放心,我说过你非是佛门中人,更不会勉强你剃度修行。我所说的缘法……待过些时候,你就会知晓,对你不会有任何害处。”
“法师,小子不明白。”
“此机缘未至,你也不必急于知晓。”
玄硕法师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却弄的杨守文这心里面,扑通扑通的乱跳。他嘴巴张了张,想要再追问下去。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和尚最好打什么禅机,杨守文不喜欢!既然玄硕说时机未到,想必问他,他也不会给出一个答案。
“法师,既然你是玄奘法师师弟,何以会流落昌平?”
玄硕闻听,哈哈大笑。
“阿閦奴,我那可不是流落昌平,而是为了避难。”
“避难?”
玄硕露出回忆之色,半晌后轻声道:“麟德元年,师兄在译完了《大般若经》之后,留下秘传《五咒》,便圆寂在玉华寺。本来,师兄圆寂后是风平浪静,可外界却不知怎地,突然传出师兄秘传《五咒》之中,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那秘密甚至牵扯到了前朝的一个宝藏。我听到这消息后,就连夜逃出长安,四处游历。”
“有这种事?”
杨守文听罢,顿时来了好奇心,“那到底有没有宝藏嘞?”
玄硕苦笑道:“哪有什么宝藏,不过是那些别有居心者,在造谣生事罢了。你也知道,早在太宗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劝说师兄还俗,更许以高官厚禄,希望师兄为朝廷经略西域。这足以见师兄在太宗心目中的地位,乃至于到高宗皇帝的时候,也曾一再提起这件事,被师兄以年迈体衰拒绝……阿閦奴,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杨守文先是露出茫然之色,旋即一下子醒悟过来,轻声道:“可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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