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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_庚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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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从义笑道:“大团头,我如今已经入了杨家的门,阿郎赐我等杨姓,以后莫再唤我老李。这些礼物,阿郎既然说了不要,大团头就算留下来,他也会丢出去。

拿走吧!

我家阿郎眼睛雪亮,大团头若是想来交朋友,阿郎必然欢喜;可若是……呵呵,清吧。”

杨从义笑声落下,脸色顿时一变。

沈庆之感到有些无奈,心里面更暗自叫苦不迭。

他让手下把箱子扛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一下低声道:“老……杨,请代我转告郎君,沈某今日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他多多包涵。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一个团头又怎敢拒绝?你也知道,在这洛阳,我沈庆之根本上不得台面。”

……

杨守文回到庭院里,就看到杨氏正指挥四个波斯女仆在铲除荷花。

“婶娘,留下吧。”

杨守文走上前,笑呵呵说道:“也不必把荷叶全都清除。我还在想,等到夏天时,欣赏一下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色。若都除掉,岂不可惜。”

杨氏笑道:“你也要能住到那时候才行。”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算看不到,也能请别人欣赏嘛。”

“你倒是看得开。”

杨氏说着,轻轻点了一下杨守文的额头,便喝止了波斯女仆。

而这时候,杨从义已经走进来。

“他怎么说?”

杨守文漫步走上水池的回廊上,轻声问道。

杨从义轻声道:“沈庆之没说是谁,只说是上面差遣。”

“上面差遣?”

杨守文想了想,点头表示明白。

“从义,明日代我去拜访一下沈庆之,也不要为难他,就说是郇王府的李林甫代为请教。

还有,别太强硬了……我想那沈庆之此刻,恐怕也不会好过。”

第二百八十七章欢喜冤家(四)

如果没有薛楚玉和郑灵芝的叮嘱,杨守文今天可能就收了那些礼物。

那些绫罗绸缎不晓得什么价钱,可那一百铤马蹄金却实实在在的摆放在面前。他手里也有钱,但是在洛阳的开销……今天是来洛阳的第三天,那钱花的好像流水一样。哪怕杨守文不在意,也不免感到心惊肉跳。好在该置办的大东西都置办好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开销。即便如此,杨守文也要考虑如何开源节流。

但沈庆之这笔钱,很烧手!

别的不说,沈庆之一个小小的北市团头,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凑足这么多钱来?

杨守文觉得,这钱不好拿。

在他头上,可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准备找他德行上的毛病。

如果被武则天知道他收了这笔钱,弄不好就会惹来什么麻烦。到时候羊肉没吃到,反而惹来一身骚。杨守文当时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所以才坚定拒绝了那笔钱。

沈庆之的上面,会是谁呢?

杨守文觉得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是谁和他这么好交情,居然拿出这么多钱来?

……

入夜,上阳宫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空荡荡的观风殿内,只有武则天一个人端坐在凤榻之上,正翻看着从下面呈上来的奏疏。

已经七十五高龄,依旧勤于政务。

这似乎已经成了武则天的习惯,好像早在太宗时期,她就经常这样子,批示奏疏。

夜已经深了,武则天感到了一阵莫名疲倦。

都怪那个杨青之!

她突然间放下手中的奏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部《西游》,她终于看完了!鼓掌,欢呼……可是为了看完最后一篇,她通宵达旦,一夜没睡。按道理说,晌午后小憩了一阵,本应能回过神来。可是,一闭眼睛,脑海里就有一只猴子上蹿下跳,也使得武则天这会儿的精神,变得很糟糕。

不看了,明天再说。

武则天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就在这时候,大殿外传来值守内侍的声音,“启禀陛下,上官姑娘来了。”

“婉儿来了吗?”

武则天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身宫装的上官婉儿从大殿外进来,“婉儿拜见大家。”

“婉儿,这么晚来,有事吗?”

“哦,也算不得什么事,不过刚处理完了一些密折,路过这边看大殿里还亮着灯,所以过来探望。”

“你倒是有心了。”

武则天摆手,示意上官婉儿在丹陛上坐下。

一晃,有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年前,她在掖庭偶遇当时年仅十四岁的上官婉儿,因爱惜她聪明伶俐,就让她留在了身边。一开始,武则天也有些担心,毕竟上官婉儿的祖父算是死在她的手里。如果上官仪没死的话,上官婉儿说不得在家中享尽宠爱,又怎会沦落在掖庭?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上官婉儿所受的那些苦,完全是她一手造成。

不过,她不后悔。

一如宫中深似海,若不学得心狠手辣,她早就变成了冢中枯骨。

可是,把婉儿留在身边,真的好吗?

武则天默默观察,足足十年才确定,上官婉儿对她并无恨意,反而还产生了一种依赖。

也正是这种依赖,让武则天对婉儿也彻底放下了警惕。

“这时候,还处理什么密折?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些许小事。”

“哦?”武则天靠在凤榻上,目光温和看着上官婉儿道:“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今日小鸾台密奏,杨青之在北市遇险。”

“什么?”

武则天呼的坐起来,看着上官婉儿,脸上浮现出一抹青气。

没错,她不喜欢杨守文,却不代表有人可以无视她的旨意。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某些人眼中,她老朽了,已不复当初的威慑力。以至于她三令五申,依然有人敢来犯禁。

“是什么情况?”

上官婉儿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笑道:“大家不必动怒,那杨青之没事。

他今天去北市,不想他那个胞妹,居然被人绑走。还有一干泼皮上前阻拦,以至于杨青之不得已在闹市中杀人。也亏得那郇王府的李林甫出手相助,还杀了一个恶徒。

后来,皇太女的人把他胞妹救下,还抓住了那些犯人。”

“裹儿也在?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武则天顿时感到不快,语气随之变得有些阴森。

上官婉儿笑道:“大家误会了,他二人相遇,纯属巧合。

午后婉儿还跑来这边,不过大家当时在小憩,所以她就拉着我,说了好一阵的闲话。她今天本是打算去珍宝阁买一树珊瑚,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那些歹人。你也知道,裹儿有男儿气概,遇到这种事当然会出手,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了那杨青之。”

“当真是巧合吗?”

“嗯,的确是巧合,我还专门调查过。

杨青之入洛阳之后,除了和他舅舅郑灵芝走动之外,也只有和薛楚玉有一些联系。

晌午后,薛楚玉的儿子,还有薛讷的幼子被送去了杨青之家里。一个跟着杨青之练武,一个在楼里读书,和那郑家的郑十三郎作伴。除此之外,杨青之没有和任何人打过交道……哦,对了,傍晚时分,那北市的一个团头,去他家里赔罪。

那人好像叫沈庆之,人送绰号笑阎罗,是个混迹在市井之中的泼皮。

他带了不少礼物,说是要赔罪。但不知怎地,被杨守文赶了出去,灰溜溜的走了。”

“只这些,何至于忙到现在?”

武则天复又躺下,可是脸上的青气,并没有褪去。

“是裹儿,裹儿当时一副男装,假名李过,抓了那些歹人之后,就送去了县衙。可是那些歹人入了县衙之后,就全部离奇死亡。裹儿因为这件事,非常不高兴。”

“死了?”

武则天凤目微合,看不出她此刻心情。

不过,上官婉儿却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好。

有人敢无视她的旨意,去加害杨守文。居然还有这个能量,歹人进了大牢后,却离奇死亡。她沉吟片刻,突然冷哼一声道:“如果朕记得不错,洛阳令名叫张同休?”

“正是。”

“传朕旨意,张同休为洛阳令,却治下混乱,令犯人死于牢中,实有驭下不严之过。从即日起,罢洛阳令之职,贬为庭州青海镇县尉,三日内启程,不得有误。”

第二百八十八章欢喜冤家(五)

杨守文绝不会知道,就在他高卧家中,睡得香甜的时候,洛阳已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地震。

洛阳令,听上去不过是一个县令而已。

可问题就在于,洛阳是东都,这个洛阳令犹如后世的魔都一把手。

而更重要的是,洛阳令张同休,是武则天最为宠爱的张易之兄弟的堂弟。

青海镇,位于庭州,也就是后世的乌鲁木齐市以西。那绝对是一个荒凉之所,更是一个混乱之地。突厥、吐蕃等异族在那里肆虐猖獗,每天都会可能会发生冲突。

武则天的旨意是:青海镇不靖,张同休不归。

换句话说,你给我死在那里,别回来了!

庭州刺史唐休璟,是武则天手下的名将,也是个性格极为强悍的人。

此人嫉恶如仇,对张家兄弟从不假颜色。可以想象,张同休到了庭州,会是什么结果。

武则天何等聪明的人,怎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张同休和杨守文没有任何纠葛,不可能去找杨守文的麻烦。但他偏偏参与了,这里面必然有问题。张同休是谁的人?是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堂弟。他能做到洛阳令,也是二张在背后为他使力,否则又怎可能轮到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

可二张和杨守文有矛盾吗?

在别人眼中,没有!

但是武则天何等精明的人,她立刻想到,前两日她在七宝阁看书,因为看的入迷,赶走了张易之。

以那张易之的心胸,说不定会因此而产生嫉妒。

老娘爱做什么,是老娘的自由。

你张易之吃醋是你的事,可你如果因为这点事情,敢无视老娘的旨意,老娘就让你好看。

在武则天眼中,张家兄弟说穿了就是供她取乐开心的人。

你让我不开心了,那我就让你提心吊胆。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武则天对张家兄弟还是颇为不舍。若不然,他二人早就人头落地。

处理张同休,其实是一个警告。

警告你们兄弟,朕的意志任何人不得违抗。

这次朕只是处理了你们的堂弟,下一次再犯,朕可就不是发配你们,而是要你们的脑袋。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屋中。

杨守文从床上坐起,美美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把腿上的药膏取下。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并且长出了新肉。痒痒的,有些难受,但是在双脚下地之后,会发现原本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任由他怎么蹦跳和发力,都不会再产生出半点的疼痛感。

嗯,杨从义的药方,的确是很有效。

只是如杨从义所说的那样,价格不菲。一贴药膏,足足花费了近八百文钱。如此高昂的费用,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怪不得杨从义后来明明握有这么一个药方,却没有派上用场。说穿了,这药方一般人用不起,所以也就没了作用……

距离北市遇险,已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杨守文闭门不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中。

期间,他只出过一次门,就是去拜访郑灵芝。郑灵芝已经过来了三次,他如果不去一次的话,不免会给人一种没有礼貌的感觉。不过,郑灵芝在昨天离开了洛阳,据说是去偃师处理公务。但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说,杨守文也不会过问。

杨守文洗漱完毕,换上一身白裳,从楼上下来。

“兕子,你要的那些石雕,已经送来了,放在哪里?”

杨守文走出一楼的客厅,迎面杨氏就迎了上来。她一边说,一边嘀咕着:“也不知道你做那些石雕做甚用处。洛阳这边的工钱那么贵,你还做那些稀奇古怪的石雕,又不能当作摆设……足足八贯,八贯呢!都是金刚石制成,你过去看看吧。”

“都做好了吗?”

杨守文顿时来了兴致,快步跑到了后园。

只见,那后园之中摆放着一排石雕,分为红黑两色,形状各有不同。

“大兄,你这是做什么用?”

杨青奴和郑虔也跑过来,好奇看着那两排石雕。

“一共三十二个,我都清点过了,不会有错。

还有,你要准备的场地,也都按照你的规矩做好了……你进去看看,有没有问题?”

杨氏说着,把后院的门打开。

石雕,约半米高,用最坚硬的大理石雕刻而成。

其形象各异,有人形石雕,有马形石雕,有投石车的形状,也有战车模样。

而那些人形石雕也是有不同之处。士兵打扮的石雕一共十尊,还有文士打扮的石雕,也有将军模样的石雕。

每一尊石雕,重约五十斤。

杨守文上前抓住那石雕把手,呼的一下子拎起来,而后轻轻点头。

“大兄,这兵车园今日开张,可有兴趣来一局?”

他招手,冲吉达喊道。

阿布思吉达闻听走过来,疑惑看着杨守文,似乎是在询问:怎么玩?

“乌尤,让人把这些石雕搬进院子。”

杨守文兴冲冲后院,就见那空荡荡的后院里,周围栽种着一排杨树。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棋盘,中间是楚河汉界一道鸿沟,两边横竖交错,看上去极为古怪。

“这是,棋盘?”

郑虔走进来,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他知道杨守文在鼓捣一种游戏,但是并没有留意,究竟是怎样一种游戏。

而在棋盘周围,则树立起七尊石像,每一尊石像前都写有一对楹联。

“联伍守疆卒队中,孤身强渡显威风。

衔枚直逼匈奴帐,收制残局建世功。”

这是那军卒的楹联,郑虔不禁发出一声轻叹。

他走到那战马雕像前,轻声诵读到:“昂首长嘶抖怒鬃,卧槽挂角欺王宫。

界河两岸传捷报,驻足饮泉竞劲风。”

每一尊雕像前都会有一副类似的楹联,七尊石像摆在周围,竟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惨烈之气。

“杨大哥,你这是什么游戏?”

杨守文此时已经指挥昆仑奴把那石雕摆放在棋盘之上。

他退到了棋盘外,看着郑虔笑道:“这叫做象棋,不过我更喜欢称之为战棋……以楚汉之争为背景,咱们可以在棋盘上进行博弈厮杀。来来来,我把规则告诉你们。围棋我下不过你们,可要说这象棋,嘿嘿,十三郎你恐怕还嫩的很呢。”

说着话,杨守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二百八十九章欢喜冤家(六)

“象棋?这哪里是象棋?”

郑虔一副‘我见识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看着杨守文道:“杨大哥,象棋我知道,而且也下过,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象棋只有将马车卒四种妻子,由六十四个方格组成,哪里是这种棋盘?不对不对,你这棋,好像的确是象棋的模样。”

杨守文顿时大吃一惊,看着郑虔,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唐代,已经有象棋出现了吗?

事实上,象棋一词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

《楚辞·招魂》中就有对其形制以及玩乐方法做过专门的记录。而在汉代刘向锁住的《说苑·善说》中,也记载过雍门子周以琴见孟尝君说:足下千乘之君也……燕则都象棋而舞郑女。

关于象棋的起源,说法众多。

有说是起源于神农氏,又有说是源自于皇帝。

诸如此类的说法林林总总,但大体上都表明,象棋的历史和围棋的历史恐怕相差不大。

早期的象棋,棋制由棋、箸、局三种器具组成,共十二子。

箸为骰子,棋子用象牙制成,局就是棋盘。下棋时,投六箸、行六棋,依照着春秋时兵制,进行博弈。而到了后来,又逐渐演变成为一种只行棋,不投箸,名为‘塞‘的棋戏。

秦汉时期,塞戏盛行,又名格五。

到了三国时期,象棋的形制不断变化,甚至还传播到了印度。

北周武帝在位时,痴迷于象棋,并且制《象经》,王褒写《象戏·序》,庾信写《象戏经赋》,代表着象棋的形制完成了第二次演变和改革。乃至于到了隋唐,象棋活动主要集中于中原和南方地区,其形制与早期的国际象棋有颇多相似之处。

唐代的象棋,共将马车卒四个兵种,棋盘则是黑白相间的六十四个方格。

杨守文毕竟是清醒的时间还短,也没怎么见人下过象棋,以至于以为象棋尚未出现。

听了郑虔的话,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大错。

看着眼前的棋盘,杨守文一时间也有些茫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郑虔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在仔细观察了棋盘之后,突然扭头问道:“杨大哥,你这‘象戏’,当如何游戏?”

“啊?”

杨守文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后,轻声道:“那你们以前是怎么游戏?”

郑虔笑道,“看样子杨大哥是真不知道象戏的规则。”

他于是滔滔不绝,向杨守文讲解象棋的游戏方式。一开始,杨守文听着有些云山雾罩,可渐渐的,他感觉到郑虔所说的这种象戏规则,似乎与后世的国际象棋相仿。

难道说,国际象棋是有中国的象戏而来吗?

杨守文不了解国际象棋的历史,就如同他不清楚中国象棋的历史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无可能。

国际象棋是从什么时候在欧洲盛行?杨守文不清楚。

可他知道,此时的欧洲,应该正处于历史上所说的‘拜占庭帝国’时代。而在中国中古历史典籍中,则称之为拂菻国。自丝绸之路开启之后,华夏文明随着各种商贸活动,早已传播到了小亚细亚地区,并由此而进入欧洲。《北史·西域传》中,成拜占庭为伏卢尼;而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卷十一》当中,则把波拉斯国所附西方诸国统称为拂懔。由此可见,早在唐代,华夏文明已经向欧洲传播。

象戏在这个时期传入欧洲,并逐渐发展成为后来的国际象棋,似乎也不足为奇。不过,杨守文却来了兴致,因为国际象棋的棋制和后来的中国象棋棋制,有很大不同。

“哦,我这象戏的玩法,和你说的不一样。”

他立刻打起了精神,向郑虔解释这象棋的规则。

马走日,相走田,隔山炮,过河卒……诸如此类的规则,杨守文一一进行了详细的解释。他并不知道,中国象棋的基本定型,是宋代在唐代象棋的基础上,增加了士、相、炮等妻子。同时,有增加了九宫格,吸收和借鉴其他棋类棋子的种类,以增强趣味性。

只是如此一来,中国象棋和唐代象戏的规则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历经司马光、晁补之等人的推广,中国象棋逐渐在民间普及,并一直延续到后世。

险些闹出笑话!

杨守文深吸一口气,只觉额头冷汗淋漓。

以后,可是需要小心一些,若不然的话,早晚都会露出马脚。古人,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也就是郑虔,如果换个人,未必会相信。

哪怕郑虔后世成就非凡,可这时候毕竟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至于其他人,诸如杨从义、阿布思吉达和杨氏等人,本身对这些东西就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没有怀疑什么。

“杨大哥,这么大的棋子,怎么玩耍?”

郑虔旋即就提出了一个疑问,看着杨守文问道。

杨守文笑道:“这本来就是把象戏和强身健体融为一体,代我先和大兄走上一局。”

……

铜马陌巷口,李林甫看着巷子尽头处的铜马雕像,犹豫不决。

“哥奴,这次太平公主在总仙宫举办诗会,邀请的都是当今名士。

本来,你是没有资格参加,可是公主听说你前几日在北市与杨青之相识,故而特别点名要你前去。不过呢,她不好出面邀请杨青之,就只好委托你,代她走一遭。”

舅父姜皎的声音,在李林甫的耳边回响。

没错,十六岁的李林甫声名不显,似这种在神都苑中举办的集会,原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可就是因为他那天脑袋一热,帮了杨守文一次,却意外获得了邀请。

问题是,李林甫并没有感到开心。

张同休被贬青海镇,二张也变得非常低调。

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杨守文和二张之间,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

张同休为洛阳令的时候,如同二张的马前卒。很多事情都是由张同休出面,也包括收受贿赂。现在,张同休被赶走,也让二张折损一臂。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两人现在是不敢嚣张,但可以想象,他们对杨守文绝对是恨之入骨。

自己,居然和杨守文扯上了关系。

李林甫觉得,他实在是太倒霉了!

那杨守文之前得罪了武三思,如今又得罪了二张,任谁都不会看好他的未来。更重要的是,武则天对他似乎也不太喜欢。从三月二十一日进入洛阳,至今已有半月光景,武则天却始终没有召见杨守文,就好像把他忘了,丢在这铜马陌的宅院中。

一旦二张回过神来,亦或者武三思缓过气,杨守文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李林甫自认,他和杨守文之间没有什么交情。

可现在倒好,整个洛阳城都知道,他与杨守文交好……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憋屈的事情吗?

如今的杨守文,就是一团火,谁靠近谁就会被灼伤。

只是,太平公主的命令,他李林甫有资格拒绝吗?

李林甫甚至觉得,他如果拒绝了这件事情,紧跟着就可能会得罪另外一个巨头。

那太平公主,又岂是那种能够被拒绝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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