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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逍遥道-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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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听鸡叫,一听鸡叫他就兴奋了,也可能是三天后他婆娘回来了,他装不下去了,赶紧起来逃命。这可能性太多了,我不好做出准确的判断啊!”
  长离看着表面一本正经,实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小子,拿起习题册,往他脑袋上拍了两下:“我是让你往这边想的吗?再作怪,就罚抄《法华经》。”
  《法华经》七卷二十七品,想要抄完可不容易,尤其它还是和尚的书。这小子总算安静了下来,缩了缩脖子老实的答题去了。
  一开始长离教他算学的时候,他还以为长离要让他当一个账房先生,可没想到,他之后教导的东西完全偏离了方向,那些冗长的,繁杂的风水定理,以及一条条复杂又简单的风水案例,让他完全的明白了过来,原来先生不是想要他当账房,而是想要他成为一个风水先生,他之前教导的那些算学知识,只是为了打基础。
  懂了这一点之后,他顿时学的更热情了,风水先生,这一行,听上去更唬人一些。说不定先生之所以能够屡次解决那些不开眼的人,也是因为他掌握了什么独门秘技。
  一想起先生所遇到的麻烦,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长离遇到的麻烦一方面是他自身之故,一方面也来源于云生的身份。
  从初见时的模样来看,就可知云生的出身不凡,这世上,想要他安生活着的人有,想要他安生去死的人也有还更多,长离遇到的麻烦,至少有一半是因云生之故,而这也是云生想要跟着长离的原因。
  长离收拾了这小子一顿之后,就离开了书房,往楼下走去,门外,又来了拜访的人。
  秋色飒飒,枯黄的梧桐叶被风卷起又落下,好一幅萧疏的场景,让人看到心头都爽快了起来。
  长离踏着梧桐叶而去,这院中只住着他与云生两人,还有个临时工吴嫂每日清晨来收拾一二,所以,就连开门这件事,也需要长离亲自去做。
  不算简陋的门被打开,们后面是一个中等个子,看上去颇具亲和力的人。他一见到长离,便恭敬的问候:“任先生。”
  长离点头,放他们进去。
  在这个人的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的拿着各种物资的人。他们在进门之后也没有多看,直接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去,显然,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这一行人,出自某一个说过长离做事太绝的人的手下,在某一次长离单枪匹马,收拾了一个足有上百人的,装备精良的山寨以后,他们的态度就骤然的变了,从以前的带这些监视与防备的人就骤然的换了一个态度,他们变得恭敬而有礼,甚至会主动帮长离解决一些小麻烦。
  见此,长离也没有直接拒之于千里之外。既然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那就让他们弥补好了,至于领不领情是他自己的事。
  若不是这群人弥补的及时,等长离有空的时候,肯定会抽时间去削他们一顿,他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窥探的。
  当然,就算是他们开始弥补,也无法与长离建立起交情,毕竟,亡羊补牢有时候也太晚了。
  而在这群人忙完了之后,楼上书房的云生也总算是解决了那一本习题册,他踏着吱呀吱呀的楼梯走了下来,一身挺拔的衣服衬得他像个小男子汉。
  来人随着他也带笑的问候了一句:“任小少爷。”
  多加了一个任字显然让云生的心情好上了一些,他神情和缓的点了点头,看模样与长离有几分相似。
  这一次,这群人在送完东西之后没有马上离开,为首的那人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拿出了一份报纸来:“虽然任先生可能早晚会知道,但……”他将报纸放到了漆黑的桌上。
  长离随手拿起一分报纸,就看到,那上面最醒目的标题就是:此生挚爱,情场浪子终回头,魏少将军喜结连理。
  在标题之下,则是魏云挽着一个女人的手,笑的儒雅而喜悦的照片,这个女人,不是任凌秋。
  这几年,长离也陆陆续续看过魏云的花边新闻,其中出镜率最高的不是这个女人,倒也没什么意外的,现在与魏云结婚的这个人,是所有与魏云暧昧的女人中,家室最好的。
  他又拿起第二份报纸,这份报纸的头条是:年迈的决策,将产业交给孙女打理,到底是一时糊涂,还是深谋远虑?一届女子的崛起,是伤风败俗,还是时代的进步?这是在说任老爷子将一部分产业交到任凌秋手上的事。
  长离倒也能明白这老爷子的所想,与其陪大笔的陪嫁给孙女,时刻提防着姑爷的反噬,不如让孙女自己立起来,有了钱财与权势,将来找个合心意的人易如反掌。
  长离将两份报纸都放下,然后对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的人说道:“你走吧。”
  那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带着手下忙不迭的走了。今天拿出这两份报纸,等于是在明晃晃的说他们调查过这人的底细,万一这人一个不痛快,让他们直接见了阎王,那他们可没处说理去。
  虽然,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人会无辜伤人,可在帮会里流传的传说还是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那可是武器精良,防御森严的土匪寨子啊,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他一个人解决,还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这人是有多恐怖,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长离没在报纸上看到任凌秋与任老爷子的照片,但他想着,那老爷子估计是一脸深沉的模样,而任凌秋,则是一副很能唬人的模样。他想着,好歹几年不见了,干脆就这次回去看看吧。
  他对着云生说道:“收拾收拾,明天我们离开。”
  云生没对离开这件事表示惊讶,他问:“去哪?”
  “去平城。”
  “那我们还到这儿来吗?”
  长离点头,他觉得这个城市还算不错,可以多待一会儿。
  “那就好。”云生收起来有些可惜的表情,这样就不会浪费那群人刚刚送来的东西了。
  在南下的路途中,长离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场景,神情淡淡。一旁的云生也是如此。
  这几年,随着长离四处游荡,他早已变得淡然了,他对着长离说:“任小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
  长离慢悠悠的回道:“她?她是一个比你机灵的人。”
  这不难理解,任凌秋虽然表面上看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实则童心未泯,说她机灵还真没说错。
  云生学着长离的样子挑了挑眉:“真的吗?”
  长离觑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何止,她不止比你机灵,还比你聪明。”
  说任凌秋傻是绝对不正确的,能上国外的名牌大学,怎么可能会傻,所以说她聪明也不为过,至少,她的知识储量要胜过云生。
  云生听到这话有点小小的不服气,可他没有直接的反驳,而是憋着一口气,准备去会会那个长离口中比他聪明,还比他机灵的任凌秋。
  可在见到任凌秋之后他就将这想法抛之脑后,迅速的与任凌秋完了起来,果然,某些方面共通的人就是能够很快的玩起来。
  见到这一幕,任老爷子那张老脸顿时笑开了,就如同园子里已经开放的菊花,他道:“这小娃娃是谁?”
  长离看了一眼玩的正兴起的云生,回道:“他,他是我儿子。”
  任老爷子嗤笑了一声:“就你,生的了这么大的儿子么?”
  长离反驳:“你这么大的年纪不也一样生不了这个年纪的儿子?”
  任老爷子被噎住了,他有些恼羞成怒:“怎么说话的!这小子是你从哪里捡来的?”
  他这些年一直有关注长离的信息,任家在外的商会也给了长离很多的便利,所以他自然知晓云生的存在,甚至他连他叫‘云生’都知晓这么问,只是礼节性客套一下罢了
  长离回他:“在街上捡来的。”
  任老爷子看着长离的眼神突然复杂了一瞬:“你可真会捡,一捡就捡了个这么大的麻烦。”他对云生的身世也有所了解。
  长离悠悠然的说道:“对我来说,许多事情都不算麻烦。”
  任老爷子低叹了一口气,道:“也是。”
  然后他又说道:“既然你不怕麻烦,那你有没有兴趣接手一部分任家的产业。”
  长离没有直接回答有或者没有,他反问道:“局势已经到了这一步。”
  任老爷子点头。
  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啊,外商的挤压,军阀的剥削,以及党国政府的抽血,让商人们苦不堪言。
  作为一个已经起来的大族,任家还算是好的,可就算是这样,这些年也越发的难以维持。
  这一次,上面又摊派了任务,这任务接下来,只怕任家就要被压垮三层,往年,还能活动活动,可这一次就连任家上头的靠山都自身难保,所以,局势瞬间就艰难了起来。
  长离看着笑的欢畅的任凌秋与云生说道:“难,也要活下去。
  他目光平静而笃定,没有一丝的犹豫与彷徨:“既然大局都已经布置好,就无需再犹豫,且随着大势走就好了,说不定破局之路就在其中。”
  这老头人老成精,当前的局势肯定已经看的清楚,也肯地早有布置,他今日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一时心中有所触动罢了。
  果然,任老太爷听到这话也只是面色带这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愿意接手一部分任家的产业?”
  这一次,长离果断的摇了摇头:“会说两句空话可不代表就有实干的才能,我可没有那个才能去经商。”
  任老太爷不信,只要资质没有差到一定的地步,历练一段时间总能历练出来的,更何况,还有他在背后撑腰。
  他看着这个神色散漫的年轻人,悠悠的说了一句:“年轻人,不多历练历练,就和放置久了的茶壶一样,落灰哦。”
  长离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练着练着,说不定就和你心爱的茶壶一样,给茶叶做了配。”
  而这时,正快步走过来的任凌秋听到这段对话,心里腹诽了一句有是什么茶叶茶壶的,真无趣。


第617章 民国风云
  在任家待了一段时间后,长离就继续自己的旅程了,同时与他离开的还有颇有些乐不思蜀模样的云生。
  他和任凌秋实在是很合拍,甚至任凌秋还说出了,要认他当弟弟的话。当然,任老太爷不同意,只不过,在背地里他还揶揄似的问长离,要不要将云生记入长离的名下,真的认成长离的儿子。
  那时长离的回答是,任老头要是想要认亲还不如自己认了,也好过隔了一层。
  从南方往北方,天气渐冷,萧瑟的风不时的吹着,让长离的心情无端的差了一些。
  这片大地的运势也和这渐冷的天气一般,慢慢的被削剪。
  走过满目疮痍的北方大地,望着窗外那忙忙的土地,长离问云生:“你看到了什么?”
  云生语气严肃的说道:“战争,苦难,挣扎。”
  长离没肯定也没否定,他问道:“还有呢?”
  这一次,云生深思了一会儿,才谨慎的回道:“衰弱的国运?”
  长离点头,然后他又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但不止于此。”
  破而后立,从来都不是这片土地的主基调,但却时时发生着。这一场劫难,既是一种厄运,也是一次机会,若是闯了过去,那便是凤凰涅槃。
  长离对着不太懂的云生说道:“待在我旁边几年,你可还记恨当初恶待你的那些人?”
  云生点头,他的眼睛清凌凌的,内里蕴藏着波涛。
  “那对孕育了那些人的这片土地呢?”长离又问。
  这一次,云生摇头,长离问为何,他的回答是,这片土地,不止孕育了他的仇人,还孕育了他。他想要报复的,并非是这个不断遭受厄难的土地,而是他的仇人。
  长离望着他的眼睛,随着他说道:“那有一日,你的仇人死绝,你还想要做什么?”
  云生福至心灵:“我会守护它。”
  长离点头,他没有对云生的话做出另外的评判,他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眼神淡然,这一刻,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又回到了北地的那个小院子里,长离与云生的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往,不过,他要学习的东西却骤然的繁杂了起来,原本的风水命理之类的课业也骤然的增多。
  他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反而感觉充实了些许。一则是,他的天赋确实很高,能够融合不同的知识,二则是,这种改变仿佛预示着先生对他更为看中了。
  在云生十二岁的时候,长离决定带他离开这座城了。在他们离开之前,一直给他们赠送物资的那人也前来道别。
  他们老大受到了清扫,他们这些人也不得不撤回去,或许今后就不会再见了。
  见此,长离也只是说了一句离开了也好,至少也保住了富贵,若是继续留下来指不定就要用命来填了这衰败的国运了。
  这句话听的这人心惊肉跳的,他赶紧将这句话传给了他老大,他老大便加快了撤离的速度。在彻底的离开这片土地之前,他们还给长离送来了一份厚礼,那是一个地址,一个长离父母葬地的地址。
  对此,长离也没做多余的反应,其实,以他的占卜能力,想要知道他父母葬在何处只是轻而易举,可他却从没想过去看他们。
  求仁得仁,他们夫妻二人已得世间极乐,他又何必去打扰他们,所以,在收下这份礼物之后,他再无多言。
  离开这片土地,固然是保住了富贵,可也斩断了自己的根,这个人,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长离将那人带过来的报纸拿起,在报纸上,明晃晃的记录着,北方三省已沦陷。
  鲜红的字体触目惊心,那一排感叹号仿佛也无法抒发撰稿人惊骇的心情,在标题的下方,是一整个版面的哀叹与愤恨之语。
  长离将报纸放置在云生的面前,十二三岁的少年看着那一整页的绝望的文字,眼沉若水,他问:“北方,真的丢了?”
  长离点头。
  云生又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来的。”
  长离又点头。
  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云生又问道:“这一次,我们要去哪里?”
  长离目光深深,有若深谷幽潭:“去北方。”
  一路往北,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采取常规的手段,可就算是这样,两人行进的速度也十分的快。
  在一座还没有沦陷的城市里,长离还遇见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人,他是魏云。
  此时的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自他父亲死后他好像一直都很狼狈。
  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一个女人,在被戒严的旅馆里,魏云与这个女人在走廊上拉拉扯扯。
  女人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到底帮不帮我!”
  她的头发烫成时髦的弧度,嘴唇涂成颇具诱惑力的大红色,明眸皓齿。可此时,她的容颜看上去有几分疲惫,眼角甚至有细细的纹路蔓延开来。
  被拉住的魏云也满心的疲惫,可他还是不得不耐下心来解释:“你还想要让我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件事不关明涵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女子仰起来的脸透着些疯狂:“我为什么要信,我的孩子没了!除了她还有谁!那个孩子才三个多月大啊,他就那么没了。”
  听她提起孩子,魏云的脸色也软了半分,可他还是满脸无奈的说道:“孩子没了只是一次意外,我们这次撤离实在是太匆忙了,在慌乱之下才会让孩子不小心没了,这与明涵无关,那时候她忙成那样,又哪来的功夫做手脚。”
  他拍了拍女人拽的死紧的手:“等这次的事了解之后,我就去寺里为孩子供奉一盏长明灯,让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你就放宽些心吧。”
  按常理说,他这么一个权势赫赫的大人物对一个小女子如此软言安抚,但凡事寻常的女子都会缓和下来,维持表面的功夫。
  可这个女人不,她瞪着魏云,痴痴的笑了两声,眼角又两行清泪落下:“哈哈哈,八年,就换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抓着魏云的手缓缓的松开,整个人就这么软了下去,疲倦的身躯倚着墙,几欲倒下。
  八年,整整八年,她就这么不要名分,不要酬劳的陪伴在这个男人身边,结果就换来了这么一句。
  她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那里,曾存在过一个小生命,如今,他不在了。
  望着濒临绝望的女人,魏云脸上也满是无奈,他知道她心里苦,可这事,真的不能如她所愿啊。
  在事情发生以后,他也曾认真的去排查过,事实证明,这件事真的与他的正室无关,他总不能没有丝毫的证据就冒冒然的诬陷他的正室,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中,他已经狠狠的得罪了明涵。
  四周把守的卫兵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听到这回事,而在道路的另外一旁仪态端庄的明涵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喜不悲。
  她看着她的丈夫与另一个女人拉拉扯扯,那个女人还曾为她的丈夫怀过孩子,就如同再看一场于她无关的戏。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直到眼中浮现一抹悲色。
  而正在安抚女人的魏云骤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他顿时更为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涵望着他,骤然的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就如同飘摇的杏花一般,透着一种浅淡的凉薄,然后,她便转身离开。
  魏云看着明涵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却又顾及着失子的女人,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而感知到这一幕的长离在重新卜算了一卦之余,也悠悠的想到,若是当初任凌秋嫁给了魏云,只怕她面临的处境会更加的不堪。
  望着明涵端庄且自持的背影,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只是这恨意却不算刻骨。
  她心里清楚,其实这件事不一定是明涵的错,可她只能这样去想,若非如此,她还能恨谁呢?
  仓皇南下,本就十分的艰难,在这种情况下,本就心力交瘁的她失去了孩子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明涵并没有出手对付她的理由,因为魏云本就有几个外室出的子女。
  可,她还是不甘心啊,她自后世而来,就是因为仰慕这位少将军的英姿,才甘愿跟随在他的旁边,才甘愿不要名分。可,这绝非她所想到的终点,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魏云夫人的位子。
  她也有信心,从魏云的正室夫人那里将位子抢过来,可为什么,事情就突然的转向了另外一个轨道呢?
  明明在历史的记载中,魏云的夫人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豪族女子,最后与魏云离婚,去度过自己的人生,而到头来,她所面对的,确实以为隐忍从容,坚贞大方的大家闺秀。
  为什么呢?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当魏云的外室?她空耗八年青春,最后得到的,就是魏云分成了几份的联系,与一个隐带这些讥讽的‘齐小姐’的称呼?
  她不甘啊!
  可不甘又有什么用,她使唤不动魏云的人,也不能脱离魏云的保护。这里是乱世,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他这样一个弱女子走出去,不是沦落到肮脏的场所,就是被人做成了人肉调羹。
  她想起了女子能够独自生存的后世,又想起了刚刚来到此处的欣喜以及欢愉,不由的感到讽刺。
  难怪这具身体的父母都不认她了……
  一念起,她便浑身一僵,然后将这个念头从自己的心中驱逐,不,不是她的错,她只是还没有成功罢了,等她成了魏云的正室太太一切都会不同的;不是她的错,错的是这个走向了偏差的历史;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怪明涵;不是她的错,她又怎么可能会错呢……
  若她真的是错的,那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抬起头来勉强的抹了把眼泪,然后由魏云护送着回房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失去孩子,都是一次大好的机会,不管是魏云的心还是正室太太的名分,她都会夺过来!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端坐在椅子上的明涵静静的翻着书,她眼神沉静,虽然不太能看的进去,但翻翻也是好的。
  她身后自小照顾她的佣人老妈子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她,她忍了几次,最终还是对明涵说道:“太太……”
  明涵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
  “那您还……”还这么纵容他们?
  明涵微微一笑,有如寒风中的腊梅花,清雅怡人:“不管怎样,我都是少将军的正室太太,他还不会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诬赖我,更何况,就算我想要离婚,我父亲也不会允许。”
  “离婚?”佣人瞪大了眼睛尖叫,“这怎么能行,您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心思,就算您被那小贱蹄子气着了才,也没必要这样轻贱自己啊,这世道,女人要是没有男人的庇护,要落到什么地方去。您这样,除了白白给那小贱蹄子让了位,让她得意,还得来了什么?”她急切的劝说,满心满眼的都是为明涵打算。
  明涵无奈一笑,她就知道,只要一说出口,就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寻常她从来不说,可今日,实在是伤心太过,她才会冒冒然的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果不其然,就受到了如此反对。
  而此时,在门外,魏云听到了离婚这个字眼心里顿时一咯噔,他急切的敲着门:“明涵,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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