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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逍遥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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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在门外,魏云听到了离婚这个字眼心里顿时一咯噔,他急切的敲着门:“明涵,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在门内,明涵听着那恳切的道歉之声,如同止水一般的心境又起波澜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今后,再也不会为了这个人的薄情而悲伤,再也不会为了这个人的优柔而哀戚,因为,她已然绝望。
  八年的婚姻到最后,只剩了利益二字。
  明涵将书收起,此时,魏云正好进门,他赶紧的走上来,情真意切的说道:“明涵……”
  明涵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她道:“我准备将齐修送往国外去。”齐修,是她的独子。


第618章 民国风云
  长离与云生一路往北去,北方以沦为倭寇的领土,虽然大部分城市尚未被倭寇全面掌握,但大城市已全面落入倭寇手中。
  一路所见,皆为荒土,一路所闻,皆为荒诞。
  就连生性较冷的云生看到,也升起了滔天怒火。在北方转过一圈之后,长离便带着云生离开,他问云生,他的决定,云生说,他要守护这片土地,长离便如他所愿。
  他们一路南下,解决一些陈年往事。
  在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的路途中,长离遇到了一对夫妻,这对夫妻容貌皆为不凡,为夫者儒雅而通达,极富文墨之气,为妻者秀丽而明慧,灵澈通达。
  可他们的外表看上去,却极为的狼狈,狼狈中还夹杂着极致的疲惫。明明气质极佳仿若出身富贵人家,可却面黄肌瘦仿若逃荒之民。他们是范南君夫妻。
  范南君,是吴成轩的梦中情人,也是孙宜家深深嫉妒着的人。
  孙宜家一直以为吴成轩在与自己离婚之后,便会与范南君成婚,可没想等到,范南君转身就与他现任的丈夫定亲,在她的父亲知晓吴成轩对她有意之后。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灰意冷的孙宜家既悲切有痛快,心情极其复杂,我得不到我爱的人你也得不到你爱的人,他们打平了。
  在与现任丈夫成婚后,范南君便致力于这个国家的建筑学研究,他们上高山,下深河,只为给后人留下一份有研究价值的材料。
  为此,他们奔波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行走在纷飞的战火之中,哪怕满身落拓,亦甘之如饴。
  十几年,从一个富贵安然的大家小姐熬成了这样一个神郁气悴的妇人,十几年,由一个清闲自在的大学者熬成了一个多愁多病的疾患之人,不得不说,这夫妻二人当真是牺牲良多。
  他们在火车上看到长离与云生的时候,还有几分诧异,因为这时节,哪怕在贵宾车厢里,也不一定能见到这么镇定而矜贵的人了,到处都是逃难之人,这举国上下,又有几人能安定而从容?
  他们一开始只是稍作问候,并没有上前打扰,但随着长离于云生的一路探讨,他们终于是忍不住了。
  而长离与云生所探讨的,是各地的所见所闻,这其中,就包含了一部分各地建筑的见闻。
  他二人,纵然进几年将注意力放到了纷乱的战事之上,对于建筑方面的事却依然十分的敏感。
  范南君的丈夫当先开口:“冒昧打扰一句,不知两位所说的荀北的元君庙可是真的?”
  长离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
  看到长离肯定的回答,这位学者便当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荀北还有这样一座精妙的建筑,可惜我们无缘得见。”
  他的语气中藏着深深的遗憾,因为他们两年前也到过荀北,可惜当时他们另有要事,也就没来得及仔细查探。
  之后,范南君也顺势问了一些各地建筑方面的事情,长离也回答了,虽然态度谈不上热情,但还是让范南君夫妇十分的满意,在分别的时候,他们还约定有机会一定会再次上门讨教,对此,长离也只是淡然一笑。
  只不过,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范南君的丈夫还好奇的问了一句:“冒昧一句,云生,是您的弟弟,还是您的弟子?”
  他没有猜测是父子,因为这两人年岁看上去相差不大。听到这个问题,长离只是摇头,没有回答。这样人也没有寻根究底,他们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们此次南下,是为了替一所大学设计校舍,时间比较紧迫,他们必须快些赶到。战争越来越频繁,各所高校都开始西迁,他们必须在迁移之前将校舍设计出来。
  望着那两人匆忙离去的身影,长离冷淡的眼中闪过一道涟漪,这个时代,到底该怎么评判?
  对与错,又该怎么分辨?好与坏,到底重不重要?
  这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同时也是困住了许多人的问题,可有些事真的是局外人的臆测就能分辨的清的吗?
  似乎是命运喜欢玩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乐子,在回到平城的那一天,长离就遇到了孙宜佳,已经走向了新的生活的的孙宜佳。
  她缓缓的从小汽车中走出,整个人优雅而自幸,就仿佛吴成轩在诗中大声赞美的新时代的女性的代表,每一个步调都透着一份从容。
  相比起多年前,那个在离婚的打击下绝望而卑微的女人,此时的孙宜佳,已然脱胎换骨。
  她不再怯懦,不再卑微,不再守旧,可也不再会爱人。她矜持的对着身旁的人点头,低头的姿势,就仿佛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虽然听不清她与身旁的人说了什么,可长离却能清楚的知晓她身边的人对她的欣赏,他看着那几人一路往酒店里走未动分毫,云生问他:“怎么了?”
  长离回答:“没什么。”
  他转身离去,而在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的时候,走向酒店的孙宜佳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长离之前待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怎么感觉,之前看到的人有几分熟悉?
  只不过到底隔了十几年的时光,而长离当时也并未与孙宜家见过几面,所以孙宜家始终无法想起长离的身份来,到了后来,她所幸不想了,专心与身边的人交谈起来,反正不能被她想起来的人也不会是多重要的人。
  她姿态优雅的往酒店的房间走去,近年来,她生意做的出色,得到了许多人的赞扬,已经有底气面对这世上的人了,虽然她的生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地道。
  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一晚,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书那一晚,她与过去了断,那一晚,她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她站在干净的玻璃窗前,望着窗外萧瑟的风景,优雅一笑。或许她是该怨得,可她又觉得没什么好怨的,正是因为那难堪而又绝望的一夜,她才有了今天。
  在那天离婚之后,她四哥就带她去了国外,一方面是让她远离伤心地,慢慢的忘却婚姻上的伤害,另一方面也有让她重新的认识自我的原因。果然,在这个全新的国度,她寻找到了新的存在意义。
  她很苦,这样一个离了婚的,保守的女子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又怎么能不苦,可她甘之如饴,因为这样,就仿佛代表着她在蜕变。就仿佛蛇蜕皮一般,经过一段痛苦的煎熬,然后焕发新的生机。
  她想到离婚那一天,自己四哥的怨恨,现在看来,四哥是对的,哪怕,一直以来她都过的十分的辛苦。
  她起身,坐到椅子上,以一个绝不会出错的姿势。现如今,她再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她,只想为了自己活一次。
  可在想到‘在意’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骤然的一动,似乎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句话。
  她想起了那个狂暴的雨夜,想起来那个问她的小教师,那时,他问的好像是‘你将在意挥霍一空,若今后,你的更多的需要你在意的人出现,你又是否还拿的出来?’她现在,确实拿不出来了,她已经没有在意这种心情了。
  她回想起那人当时问话的神态,心中忽的一愣,他所说的在意,好像不单单是在问她今后是否还会喜欢上一个人,而是在问,她对这世上的其他人,对这乱世中挣扎色黎民,还有多少在意?
  她心里忽的一冷,这一刻,那一张被弃置在记忆深处的面庞又再次浮出了水面,那个人,似乎与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一股寒意从心脏处蔓延,直至蔓延到她的全身,纵然那个人有先见之明又怎么样,他又能怎么耐何她?反正她已经没什么好在意了,就算事后被人刁难又怎么样,她的生意,绝对不会因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中断。
  战争已经来了,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这一门生意,她不做,也会有其他的人去做。相比起那些掀起万丈波涛的巨鳄,她不过是一只小虾米罢了。
  她现在,是商人啊,商人就应该履行她的本分,低买高卖,这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有些人会觉得这样不道德,可,她也只是在规则之内行事不是吗?
  早已远去的长离不用更多的探寻,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选择,在战争时代低买高卖,大发其财,这个女人,确实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商人。
  他想起了之前在火车上见的,为了学术殚精竭虑的范南君,不由得想到,吴成轩所爱之人和爱他之人,完全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别的人。
  在许多人看来,这二者各有瑕疵,可对于她们自身而言,又何必分个高低呢?反正,也只是不相干的人。
  长离回到了那座他父母留给他的老宅子,虽然长期无人居住,但这座老宅子依然保存的十分完好,哪怕长离现在直接住进去,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这归功于任家主支的帮忙,因为任老爷子还没驾鹤西去,任凌秋在任家的势力也越来越稳固。
  当年那个只有表面能唬得住人的千金大小姐,现在里子里也能唬得住人了。而任老爷子,对她也当真是十分的疼爱不惜破了任家的许多条规矩,也要保住任凌秋的地位。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任家也确实需要一个见过新世面的人,来带领家族度过这一次的劫难,这个人,可以是任凌秋,也可以是任家的其他人,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能力。
  依然是那一句话,时代在变了,有些东西也可以改改了,该来的回来,该去的会去,该站的会站,该跪的会跪,谁也拦不住。
  长离到达任家主支的时候,依旧是由那一个老仆人迎接,和和气气的老仆人,原本硬挺的身板也变得佝偻里许多,他对着长离恭敬一笑:“老太爷等您很久了。”
  长离点头,随他去。
  他身边的云生也好像一个影子人一样,跟在长离的旁边。
  坐在花园里的任老太爷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原本还染的乌黑的头发已经露出了他枯槁苍白的本色,脸上的褶皱也越发的深,只不过一开口依然中气十足:“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长离语气浅淡,脸上却带笑:“自然是要回来的。”
  他坐到任老爷子的对面,云生站在他的身旁。
  “你这么些年东窜西窜,老头子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长离回了一句:“您都还健在,我又怎么先你一步离开。”
  任老爷子冷哼了一句:“枉费老头子还替你看了那么久的房子,你一回来不说声感谢也就罢了,还这么气我。”
  长离神态从容的执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那还真是我的错了。”虽然口中说着自己‘错了’可话听起来却没什么诚意。
  任老爷子又哼了一声,倒是没再穷追猛打。而站在任老爷子旁边的任凌秋则是微微一笑:“还是十九哥厉害,你一回来,爷爷就精神百倍。”
  还没等长离回答,任老爷子便吹胡子瞪眼道:“我那是被气的!”
  任凌秋没理他,继续与长离寒暄。这些年,长离虽然一直游走在大江南北,可与任家的关系却没有断过,云生还时时与任凌秋通信,若不是长离没有允许,只怕云生还要认了任凌秋做姑姑。
  果不其然,在问候了长离几句之后任凌秋便开始与云生自在的交谈起来,他二人看上去颇为投契,神情也很是愉悦。
  任老太爷看他们这模样,也突然来了一句:“看他们感情这么好,小子,你还不如将云生给我做了孙女婿,也省得老大不小了还居无定所。”
  长离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倒也没有直接反对:“这就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了。”
  姻缘之事,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更何况,他见这两人似乎也没有情爱之思。


第619章 民国风云
  回到了老宅,长离与云生便开始了艰难的打扫生涯,或者说是云生单方面的打扫生涯,长离只负责动动嘴皮子,外兼查看查看,虽然具体点说云生的工作也谈不上辛苦。
  毕竟他是一个风水师,还是一个学到了点本事的风水师,画几张净尘咒还是做得到的。
  他看着长离悠闲的坐在一旁的模样,眼神中带着几分疑问的问道:“先生你说回平城是要解决一些事情,可我见你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你到底需要解决些什么,可否需要我的帮忙?”
  长离姿态随意的将报纸放下,然后说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可以完全不管的事,总归是要看一眼的,即使早已预料到了结局,可看一眼也能真正的了结这段因果。”
  说着,他的眼中就多了一些刻薄的笑意:“总归,看着一群人自己找死也还算有些乐趣。”
  云生摇了摇头,又继续忙手中的事情去了,长离的这些话,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些年,他跟在这位先生的旁边,对这位先生的性子也有了一些了解。
  看似万事不计较,实则万事不关心,看似温和淡漠,实则冷漠至极。有时兴致来了,会对一件事多加关注,有时又突然失了兴致,然后开始敷衍。
  这实在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可不知道怎么的,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一手将那些陈旧破损的东西归置出来,一手防止尘埃扬起,呛这人,动作看上去透着几分匆忙,可他的神情却格外的沉静,仿佛他手中的事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小事,这么看上去,他似乎与长离有几分相似。
  他也不问长离要解决的是那些人,那些事,他只知道,事情总会简简单单的过去的,正如同这些年来他所经历的一样。
  长离回到了书房中,书房里的书本看上去与原来没什么区别。任家主支派来看护这间房子的人看上去是十分害怕损坏了这屋子中的一纸一笔,只怕连房门都不怎么打开过,所以这间房间才是脏乱的。
  长离倒是不想再将外院的云生叫过来,这样太费力气,所以他所幸就自己整理了。
  他右手轻轻的一挥,完全不算宽大的衣袖也未在半空中舞动,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配合上他那淡漠而又悠然的神情,却无端端的多了几分仙气,让人看上去如同见着了走江湖的骗子。
  右手挥动,清风自来,一阵凉爽的气流绕过后,这间书房瞬间就回归了干净,就连那些书籍上落得灰也消失不见。
  长离走到了书架前,他之前曾在这书架内发现了一张无用的藏宝图,按理说,没有了那张藏宝图,这个书架应该已经没有了多大的价值,可长离知晓,书架中还藏着另外一些东西,一些任氏夫妇留给他的东西。
  这两夫妇倒也不愧学者风范,藏东西还专门找书架,还藏的颇具匠心。
  长离拿起一本翻动痕迹十分明显的书,然后将书的扉页掀开,在那里,放置着一封书信。
  书信是他的父亲留下的,信的内容如下:
  偶然写就一封信,不知最后会落入何人手中,或者干脆付之一炬,但想来,最大的可能,还是归于我儿长离之手。
  长离吾儿,想我与你母离去时,你年岁尚小,此行未卜,凶险难料,我已托主家老太爷多多照料,想来以老太爷之重信诺,必能保你安然无虞,如此我与你母也自可放心离去。
  时代风云变换,仁人志士几经挫折,但爱国之心未改,一腔热血未变,在救亡图存之际,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我与你母算不得出众,也算不上果敢,只是当事情真的临头时,才知,有些东西,深藏于血脉之中,无法推却,纵然前路已断,生途尽去,也甘之如饴。
  我儿不必为此是而觉不甘亦或是怨愤,此乃我与你母自愿为之事。
  初初为你取名长离之时,你母还曾怨愤与我,觉其义不祥,可我却只觉此名切合心境,且其义深远,未必不是一个化死为生的好名字便给你取此名,想来,还真是应证了题意。
  有些事,或许是冥冥中就注定了的,你与我们的分离,或许早在我们踏出了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想来想去,也不知说什么好你能翻动这本书,这很好,说明你有了和我相差无几的志向,即使你不往这条路上走,看看这些东西,也总是好的。
  一方面,我与你母希望你出人头地,做个对国家对民族有用的人,这样也好过终其一生被时代所摆布,连一个自己的印记都留不得。
  可另一方面,我们希望你能安稳些,平静些,自在的过完这一生便好。
  可这世上,又哪会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希冀平静,往往不得平静。
  我与你母,一开始也只盼望着平静的携手走过这一生,到头来,我们毕竟携手一生,可平静,却可望而不可得。
  所以,我们还是希望你出色的,又不希望你太过出色,有一点点本领,有一点点原则,有一点点骨气,就好。
  或许在书信中与你说这些太宽泛了,可想来,你若能看到这封书信,我们大概已经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这封书信,就只当是对你的劝勉,还算不上是什么希冀。你只需要评自己的本心或者活着,无需顾虑太多,也无需有什么压力。
  当然,骨气,还是要有那么一点点的。
  说来有些可笑,写这封信时明明有千言万语,最后落笔时又不知要写些什么好,留在纸面上的,也只有一些不成文的字迹。
  可要我再写一遍,我是不愿意写的,有些会另外感到些许难堪的东西,我也不想在回忆了。
  现在,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你母还红着眼睛,装作沙尘落入了眼睛里,不停的拿手擦拭,看着看着,我的眼睛里好像也落尽了沙尘。
  我们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若是到学校里检测,只怕连中庸的分数都拿不到,我儿,父亲母亲对不起你。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是不容易的,若是按旧社会的说法,哪有父母与儿子道歉的。
  可为父,还是写下来这句话,只是想告诉我儿,年幼失却父母,是我们的错,你无需有半点的不安,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有着自由权利的人,你的未来,不应该受你的过去所影响。
  啰啰嗦嗦写了这么多,也不知你是否能看到,若能看到自然最好,也能减免一些你对父母过早离去的郁闷,这样我与你母也能心慰一些,若你不能看到那就当我在自说自话吧,我相信我儿一定能在这乱世中求的一方平静。
  你母亲看起来伤心太过了,眼泪已经遮不住了,我须得去安慰她,就如此吧。
  父绝笔。
  干干净净的一张纸,写的是任氏夫妇对长离几冀望。长离神情淡淡的看过这纸上的每一字每一句,当看完的时候,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细小的涟漪。
  他放下拿起信的手,泛黄的信纸落下时发出哗啦呼啦的声音,听着有几分萧瑟。
  他打开窗,朝北望,想着,到底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对他做出了希望的。虽然,他距离他们的希望远了些。
  在途径一座十分艰苦的城市的时候,长离也曾在那里停留,然后在一处有些拥挤的墓地上停留过半天,那时,他将这当做祭奠,而现在,他拿着信纸,同样在祭奠。
  最后,这一张信纸还是没被他付之一炬,他将之夹在了书中,后来,这本书也一直流传了下去,被任家的人一直保存着。
  虽然,他们算不得是什么光耀时代的大人物,但总归,还是有其存在的价值的,这一封书信,便是他们所留下来的印证。
  回到平城待了几天,长离别的没有见识到,但这疯涨的物价确实见识到了,也明了,孙宜家的买卖做的恐怕比她自己想的还要大。
  她发财了,她也应该是高兴的,可长离觉得她大概高兴不起来。她将自己所有的在意都交给了那个人,又哪里分得出旁的在意给其他的东西呢?哪怕是这么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也高兴不起来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她怎么能高兴呢?
  一日,在出门去任家主支的时候,长离遇到了一个神情枯槁的妇人。
  姣好的脸上满是生活留下来的痕迹,虽然年岁不大,可一双朦胧的眼中满是疲惫。
  她是张曼柳,本该意气风发的张曼柳,当年那个仿如一株释放着幽幽暗香的兰花的张曼柳,此时如同每一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妇人一般,行走于街道之上。
  她看到了长离,却也不记得了,只是匆忙的走过,轻漂的脚步看上去有些浮。
  当面那个骄傲清高的女学生,到底还是落下来了,她就如同一根呲呲冒着火花的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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