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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逍遥道-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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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不够的荀南听到这两人的话,在心里慢慢的揣测,他倒不是认为长离会说假话,而是长离觉得此时年岁尚小,看错了也不一定。
可局势接下来的变化,却完全印证了长离的话。
只见高崇在黑衣人的手下左腾右挪,渐渐在湖面上立足了脚跟。
手中的剑不带丝毫烟火气,一点一片之间,撩动着水花不住的向外扩散,招数亦如羚羊挂角,寻不到踪迹。
长离难得的起的点拨的兴致,他对廖燕鸣说道:“你看,这一剑若是在比武之前使出,只怕还要向下偏一分,可就是这么一分,就让他的招式变得有来历可循,容易被熟知的人攻破。”
而此时,高崇手中的剑却是逼的偷袭的人往后退了一步,他又对廖燕鸣说道:“可若是这一剑再往西邪一分,那就又不同了,只怕那偷袭的人的招式就要被攻破,此时不止要反身防御,还会受伤。这也是因为高崇才初初的领会到了这一丝剑意,所以使用起来还有些生硬。”
廖燕鸣做用心聆听状,哪怕是荀南也收敛了脸上的敷衍,他武功不够,自然看不出那两人比武间的关窍,不过此时听到长离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接下来,长离便随着那两人招式的变化一一讲解了起来,虽然是马后炮,但确实点中了许多关键,让许多看不明白的江湖人士一脸的恍然大悟。
渐渐的,长离这一桌旁边就围满了人,这群江湖人士的眼中再没有了讽刺与不屑,而是多了一丝敬佩与好奇。
这少年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何对那两人的武艺知晓得如此清楚,每每点中关窍亦是信手拈来?
可长离却不会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他嘴角一弯,轻笑道:“高崇要赢了。”
此时不过过去了半刻钟,前去援手的人看到局势瞬间转变,也没有急着插手,而是站在一旁观看事态的发展,果然,高崇一剑打落那偷袭人的短剑,将那人打落湖水中,围观的人瞬间一拥而上,将那人擒住,而高崇这才如同脱力一般坐在竹筏上。
接下来便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长离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觉得甚是有趣。
几刻钟后,事情终于被理清,苍白着一张脸的高崇和面色如金纸的贺泉被众人拥上了白云楼。
高崇一眼就看见了长离,在与那个黑影交战之时,隔着重重的喧嚣,他也听到了长离的点评,对那每每点中关键点的人,他心中也是满怀的震惊,同时也有了一些疑虑。
听那人的话,似乎是对他的武功极为的了解。可按理说,门派老功的核心,一般只有嫡传弟子才能知道,为何那人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此时,在看到长离之后,他心中除了产生一个怎么连社会如此之小的念头之外,剩余的就是,他师门的武功真的没有流传出去?
长离对上高崇怀疑的目光,他也不以为忤,武学之道,万变不离其宗,武功到了他这等地步,许多只处于招式阶段的武功他一眼就能看穿。
这还是只算上他这一世的积累,若是再加上之前许许多多世的轮回,只怕这个世界的核心法则都能被他看穿。
高崇低咳了两声,走上前:“之前就是这位小兄弟做的点评?”
小兄弟?长离呵呵。
话说,叶无声的辈分真的是十分高的,现任玄天派的掌门比长离还要低一倍,而玄天派掌门堪称江湖宿老,这里的许多人都要对他执弟子礼,那长离得辈分就是不言而喻了。
他也懒得和人去纠结这些,就干干脆脆的点了点头:“是我。”
高崇眼中的疑虑更深了,他试探的问道:“小兄弟眼力非凡,不知是哪一家的俊才?”
长离:“我自山谷而出,算不得什么俊才。”
这是实话,他之前十几年呆的地方可不就是山谷吗?
廖燕鸣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不过她还是忍着,确实是山谷,可,你这个山谷和平常的山谷能比?
高崇探问不出长离的底细,他索性便开门见山:“不知小兄弟是从何处得知我师门武艺的精髓,还望小兄弟不吝告知。”
长离眼角微微的挑了挑:“还需要从哪里得知?看几眼不就知道了。”
高崇倒吸了一口气,只看几眼就能知道一门武功的精髓,这人的眼力是有多毒辣,或者说是武功有多高?他看着长离稚气的面庞,心里深深的不信。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以然是带上了一些不满:“小兄弟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师门武功不容流出,若是小兄弟无意中得知,那我自然不会追究,但还请小兄弟告知事情的来由。”
长离饮尽最后一杯酒,然后姿态随意的站起身来,他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看出来的,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偷了你师门的武功秘籍?”
高崇嘴角抽了抽,语气不善的说道:“我自然希望不是。”门派传承是何等重要的事,不容有丝毫马虎,若今日他猜错了,他自然会向着小娃娃致歉,可若是这小娃娃真的偷学了他师门的武功……
长离道:“那你待如何?”
高崇:“既然你一口断言是看出来的,那想必阁下的武功一定不低,既然如此,高某就只好亲自试试了。”说完,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余看热闹的人看着这个架势,纷纷往旁边退避,他们眼中满是兴奋,没想到到刚看完一场热闹,又能看第二场,第二场刚看完,又来了第三场,这一次来的真是不亏。
唯有白云楼的掌柜站在众人的身后欲哭无泪,这些江湖人动起手来可没什么分寸,到时候若是将白云楼拆了,那他还怎么和主家交代?
荀南站在一旁,也是盲目的着急,他不是担心长离,而是担心高崇。若是这小祖宗真在这里受了伤,那崇云剑派还能保得住吗?
他不禁那眼神却示意优哉游哉看热闹的廖燕鸣,你还不上前去救驾?可廖燕鸣却纹丝不动,打定主意要看热闹。
长离扫了一眼这满堂的宾客,又往前走了几步,高崇已经抬起了手中的剑,可长离却懒得和他交手。
他衣袖轻轻的一摆,一阵无形的剑意瞬间荡开,如同一抹清风一般,往窗外游去。
下一秒,依然不怎么平静的湖水,便凝滞了一刻。下一瞬,一阵凌厉的剑气便冲霄而起,如同一柄薄薄的利刃一般,将湖水‘掀’起来一层。
锋利的剑意没有外放分毫,这仅仅是眼前展现的画面,也让这群人悚然一惊,一动也不敢动。湖水如同一道水幕一般,在半空中足足凝聚了三息,才轰然落下。
那一瞬间,骤雨初降,响如雷霆。
长离依然带着些稚气的面庞上满是淡漠,他语气冷淡的说道:“看清楚了?”
高崇愣愣的点头,良久,他才说出了一句话:“看清楚了。”
这等手段,是宗师,还是大宗师?
长离又继续往前走,此时,前方无人敢拦住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离去。在路过高崇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然后直接离去。
而高崇心中则是一寒,在长离经过的之后,脚步一歪,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抬起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剑,发现,剑身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豁口。
他咽了咽口水,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而这时,其余的人也终于回过神来,他们望着江面上慢慢聚拢的雾气,声音迷迷糊糊的说道:“真厉害啊。”
而这么多人之中,唯一有胆子追下去的就是荀南,望着站在长离身侧的廖燕鸣,他急急的道了一句:“等等!”
廖燕鸣与长离都停了下来,回来看着他,荀南便有些认真的说道:“茗烟,你走之后薛奇峰一直在念着你,哪怕你斩断了他的手臂,他也不怪你分毫,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战胜自己的胆怯,向厉风出手,他说,死在你的手下,他心甘情愿,这十年,他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你,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是杀了他,他要我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荀南满眼的认真,这七十年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薛奇峰性子阴厉了许多,人也颓废了,就连荀南有时候见到他也有些害怕,这句话也是不久前薛奇峰才嘱托他的,他怎么也要完成故人的意愿才好。
他本以为会在廖燕鸣的脸上看到一抹黯然,可却没有,就连憎恨都看不到。
那张通透如美玉的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厌恶的说道:“你可知,在我杀薛奇峰的时候,我在他房中看到了一匣子用红绳系起来的头发。”
荀南不解,这时就听到廖燕鸣继续说道:“那是他这些年的通房丫鬟所留的,他每纳了一个丫鬟,就剪下她们的一缕发丝,然后再斩下她们的头颅。”
纵然看得通透,可对于薛奇峰,她却是万分的不屑:“他折磨不了我,就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在丫鬟之上,在我杀了他之后,唯一留下一条命的丫鬟生生的喝干了他的血,现在,你还觉得他情深义重吗?”
荀南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虽然浮躁了一些,却也到不了这种地步,他想起以往见面时薛奇峰那古怪而阴厉的眼神,差点没倒在地上。
这时,廖燕鸣扔下了最后一句话:“你没死,还真是幸运。”
她没说出口的话是,蠢人也有蠢人的好处,至少她从来没奢望他能理解她。
情爱,这是什么东西?这群人,总是喜欢看低她啊,以为她会沉迷于情爱之中,终身不得解脱。
可她有岂会在意?这世间熙熙攘攘,她随意而来,潇然而去,不会沉迷,亦不需要解脱。她本世中客,何须畏人说?
了结了这段事之后,长离又继续了游历之路,直到两年之后,他才回到了叶无声隐居的山谷。
而此时,叶无声也要功德圆满,冲破此界的束缚了。
感觉到四周天地传来的排斥感,叶无声眉眼间也有一些无奈和不舍,可长离的眼神中却带着淡淡的喜悦,他道:“爹爹,恭喜了。”
叶无声:“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再见。”
养育了这孩子十多年,他自然是不舍的。
可长离眉眼间满是豁然,他道:“只这一世缘分,强求无用。”
叶无声看了他一会,还是摇头长叹:“确实如此啊。”
他武功臻至化境,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已然能够体会到些许,既然就这一世父子情缘,那就不必强求了。
原本还带着一些固执的采药人此时通透无比,他伸手向前一滑,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划破这本就不稳的空间,下一顺,叶无声已不知去到了哪里。
而长离也随意的收回了手,他刚刚赠予了叶无声一点保命的灵光,想来,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他转身离去,一阵清风吹来,吹散了积聚的尘埃。
自叶无声离开之后,长离也彻底的没了顾忌,他的脚步踏过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有些地方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说,有些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江湖上却流传着一个众所周知的禁忌,因为头顶始终站着一位看不清真面目的人,有所顾忌的江湖人居然就此安静了百年。
而在百年之后,江湖又起波澜。
第660章 方圜
轰隆一声,一道紫黑色的雷霆从天空劈下,照亮了半个黑夜。
噼里啪啦的雨滴转瞬间落下,山石崩塌的声音自前方的道路上传来,一道的尖叫被雷霆声掩盖,然后又转为惊惧的呜咽之声。
一道勉强保持着镇定的男声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那人,语气带这些惶恐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行六人此时都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可手中却还扯着一些野芋头叶做成的雨伞,于雷雨中瑟瑟发抖。
最前方的那人身形修长却有富有力量,再这样的环境下,给了这群六神无主的人很大的安全感。
被雷霆照亮的夜空依然昏昏暗暗,看不清那人的衣着,却能看见他衣服的边边角角上有雨滴趟过。
他微微的转过头来,看着这群找刺激找到老天爷头上的人,眼角微微的挑起,露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这笑容在雷霆的映衬下,显得更为的触目惊心。
这人,也就是长离,他语气冷漠至极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剩下的那三男两女都快哭了,还是刚刚出言的男人忍着害怕说道:“可你明明说过要带我们安全离开的。”
长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只是你心里的想法罢了,既然你们胆子大到能够瞒着家里来野外狂欢,想必也不会在意这区区的雷雨,走出去还不是小菜一碟,又何必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他受人之托,来看护这一群好似离巢鸟的青年,可没想到,这群稚鸟一出巢就迫不及待的从悬崖上往下飞,然后扑通一声掉到底。
野外探险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甩开保护的人,甩开保护的人也就罢了,还非要挑一个雷雨天外出找刺激,现在刺激是找到了,可他们也快被刺激的傻了。
他自己自然是不怕雷雨的,可为了给这些人一些小教训,他也懒得再耍其他的手段,他受人之托来看护他们,可不是给他们当保姆的,保住他们的小命,以及他们身上的每一个零件就算是尽到责了,其余的他才懒得管。
又一道雷霆划个夜空,长离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脸上的神情也微微变了变,他身子不着痕迹的挪了挪,果然,没过多久一道凌乱的脚步声就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啪嗒啪嗒,厚重的仿佛被泥泞缠住的脚步声缓缓的朝他们靠近,而在这段脚步声之后,是更为沉重的,令人心悸的谩骂声。
下一秒,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身形枯瘦,在雨中摇摇摆摆,
就仿佛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芦苇,那一身单薄的仿佛一搓就能搓破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下摆不停的淌着水。她就这样顶着雷雨,拼死的往前跑,丝毫不顾及会被雷霆劈中。
就这样,她突然的出现在长离他们的眼中,而长离这一行人也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眼中瞬间亮起一道闪烁的亮光,可这道光芒却很快的熄灭了下去,就仿佛灯芯燃尽的烛火。
她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去,也就是在她十分靠近之后,他们才借着那一道微末的光看清了她的面容,也看到了她通红的脸颊上那重重叠叠的巴掌印。
她的速度不快,身后的人又在迅速的接近,又想到被抓回去的后果之后,她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绝望与狠厉,今天,她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再回去让那些人糟践!
快了,快了,身后的人快了。而就在她越过长离这一行人的那一刻,她突然被拦了下来,拉入长离他们那一方小小的躲雷雨的天地中。
她转过头去看,就发现拉住她的,赫然是一个眉目俊秀,却隐隐带着一丝锋利感的年轻人,她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排斥与厌恶,下意识的甩开被拉住的手,而长离也顺手放开。
女人嘶哑惊惧的声音在这雷雨天里出现:“你是谁?为什么要拦着我?”粗糙的声音就仿佛沙砾磨在丝绸上,乍一听就让人联想到杜鹃啼血。
而她的嘴角也确实流出血来,因为在她说话时干枯的嘴唇被扯下了一块皮,丝丝鲜血从她的嘴唇上溢出,这本该十分的痛,可她的神色却没有半分的变化,或许是她心性坚韧,不畏惧这小小的疼痛,也或许是,她早就已经麻木,察觉不出痛苦来了。
一群披着雨衣的剽悍人影从不远处冲过来,他们嘴里骂骂咧咧,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够感受到他们身边萦绕的腥气:“人呢?那臭婊子去哪儿了?”
“要是让我逮到她,我非打断她的两条腿不可!”
“呵,老八,打断她的腿干什么,那贱人的两条腿缠在腰上可带劲的很,你要是打断了我们还怎么耍?”
“呵,没断腿也没断腿的方法,断了腿自然也有断了腿的玩法,你急什么,再说,赖三的下一批人也很快运过来了,倒是还不够你玩儿的?”
“嗨嗨,我家穷,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新现货就算运过来了,我也买不起,还不如就玩玩这了破鞋。”
“好了,不要说了,继续往前追,我就不信那贱人能跑多远!”一群人又这么匆匆的走过,他们就好像完全发现长离他们的存在,哪怕他们就蹲在旁边。
从这一群人出现的那一刻,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她蜷缩着身子,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皆是浓烈到极致的恨意,那狠厉的表情,就好似要将他们全身的血肉都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直到他们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之后,她才缓缓地趋于平静,她抬起头,正对上了一双平静的,不带丝毫奇异,厌恶,鄙薄,惊讶的眼睛,她低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会对他们视若无睹,但她总算逃过一劫。
听到之前那群人的话,又联想到这个女人的行为,这一群人哪怕再傻,也知晓了她的来历,他们的眼中顿时满是同情,但也有人的眼中出现了好奇这一种色彩。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憋不住了,开始问长离:“为什么他们之前没有发现我们?”
长离:“也许是我们太不起眼了。”神情依然十分的平淡,说出来的话也是漫不经心。
这几人明显是不信,可除了这个理由,他们又找不出别的原因,为首的那个男生憋了一会儿,也只憋出了一句:“那他们的眼神还真是不太好。”
长离:“可能吧,谁路过时看到一群青蛙会多扫两眼?”
青蛙?
这一群人:“……”
又过了一会儿,这群蹲得摇摇晃晃的人还是挣扎着提出了要找个山洞避雨的要求,可长离只是冷漠的说道:“你能活着走到山洞?更何况这里的山势起伏不大,树木也不算高大,有没有山洞形成还是另外一回事。”
这五人顿时偃旗息鼓,打消了心底的念头,而就在这时,那一群凌乱又沉重的脚步声,又朝着他们走近,是那群人返程了。
哪怕是时不时响起的暗雷声,都掩盖不了他们的叱骂,蹲在长离身旁的女人一听到这些声音,整个人身体又开始颤动了起来,她青白的脸上淌过雨滴,雨水冲衰走她脸上的泥泞,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如同黄土高原般的沟壑。
在那群人靠近的时候,她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她想要歇斯底里的尖叫,可她知道,不能,不能。
踏着雨声,这一群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下一刻,一道雷霆狠狠的从天空中劈下,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也照亮了女人黯淡的眼眸。
那几道剽悍的,披着雨衣的人影,就这样僵直的立在雨林中,下一秒扑通一声落地,他们身上传来浓重的焦炭般的味道,在被雷霆击中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步入死亡。
而在这一道惊动了整个山林的雷霆消失后,那五个人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五道噗通声传来,直接扑在了地上,有的屁股着地,有的双膝着地。
这时,一直保持着呆滞模样的女人终于动了,她猛的站起来,让自己暴露在雷霆之下,嘶哑到好事下一秒就要呕出血来的声音放肆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笑着笑着,她的眼中就是有水光淌下,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笑的身体都快散掉了,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子来,蜷缩在地上,任由自己疯狂却又逐渐无声的笑着:“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可为什么要这么迟,为什么要这么迟……
长离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道:“你安全了。”
女人蜷缩的身体滞了一下,她口中喃喃道:“我安全了,我安全了?”
她眼神放空,随后又似想起来什么一般,充斥着恨意:“可我也毁了,毁了!”
“那些肮脏的,丑陋不堪的记忆会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你曾经被那些肮脏至极,又污秽至极的人污染过,哪怕是我的灵魂也沾染上了那些浊臭不堪的东西,哪怕投胎转世也洗清不了。
我会时时刻刻的记着,我身上的每一寸,都被脏污浸泡过,我会时时刻刻的念着,那些肮脏不堪的人高高兴兴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会一刻不停的惦记着,到底是谁,让我沦落到现在这一步!”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就仿佛神婆在喃喃自语,可她的声音却在慢慢的提高,到了最后,已变成扭曲而又嘶哑的质问。
她似哭非哭的望着长离的眼睛,一张脸上布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洗掉我身上的那些脏的臭的东西呢?”
她的眼神满身矛盾,带着一丝敌意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感激,她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心里那些阴暗自己的想法发泄出来,所以此时只能用一种自我唾弃般的口吻轻诉了出来。
而长离也没有上前去劝她,他只问了一句:“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女子低缓的声音宛若凄厉的夜枭道:“没有多少了,一直逃的女人都被他们打断了,腿扔到林子里喂狗,听话的都已经被他们洗脑,不算是个人,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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