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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逍遥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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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长离还真的跟着周老大去地里。除了周二丫留在家里照看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弟弟之外,家里的其余人都下了地。
秋收时节,太阳依然毒辣的很,堪比酷暑。哪怕日头还早,滚烫烫的阳光洒在身上,依然让人十分难受。长离却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也用灵气锻炼了一遍筋骨。
虽然说把他带到了地里,但周家人还真不好让他帮着做什么,毕竟同村的人都在看,你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帮帮小忙也就算了,真让人干活就等着同村的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吧。
哪怕是对孩子再不看重的人家,也不会让他在收割粮食这件事上添乱,毕竟,这可事关今后一年的温饱。
看着慢吞吞的跟在一家人身后的小孩儿,周大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看这个儿子就怎么生气。莫不是前世的仇人,这也是专门来气他的吧?
有些事,不是你做的好与坏的问题,而是人心的偏向的问题。
长久以来的,对孩子占了家中资源的不喜,在看到对自己十分的漠视之后,就转化为了一种扭曲的愤怒。
既感到自己身为人父的威严被人挑衅,又害怕孩子真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晚年一样一样的还回来。
哦,或许还有人最本质的自私的作祟,我为什么要养这个没什么用的小兔崽子,浪费粮食不说,将来也不会孝顺自己?
所以有时候不管儿女是债,父母也是债,但还是那句话,亲缘是强求不来的,长离可不会主动找债务背,他冷眼看着这个心眼小脾气大的男人,口中无甚在意的问道:“我要干什么?”
他想到后山上去,那里既有可以冒出人参的坑洞,又有无比殷勤的烤肉与果子,还有人给他使唤。在这里,没好吃的不说,还得晒太阳。白花花的阳光扫下来。让他眼前一片晕眩,烦的很。
周大没好气的说道:“你跟在我们后头,把那些落下来的稻子捡起来。”
长离:“哦。”
压根就没歇气,周家一家人就往田里走,稻杆糙的很,叶子又很是锋利,一不小心就能划破人的手,所以周家人手上的或多或少都裹了一些东西。
而长离没有,那些大人们或许是没想到这一茬,或许是觉得没必要,但对于长离来说,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所有人收割的稻杆都是整整齐齐,间或才有一两个漏掉的遗留下来。
金黄的稻子非但没有沉甸甸的质感,反倒有些空,捻起来就能发现有许多的空壳,让许多人心里都十分的担忧。
前面的人在开路,无所事事的长离则是慢条斯理的跟在他们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仅仅一株漏掉的稻杆。
偶然回过头看到这一幕的周大顿时气炸了,他手上的动作一慢,手边就有许多稻杆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
之后,就更是如此,其他人收割的稻杆整整齐齐,没有周大收割的稻杆乱腾腾一片。
跟在后头的长离看到这一幕,眼中多出一丝好笑,真当他不清楚周大的目的。
可叫他来田里看别人干活他倒是能做到,但让他自己干活,那算了,没这份心。
他抬起手遮在眼前,望向远方:“真多啊。”语气带着些感叹。
然后他又喃喃了一句:“谁来帮我干活呢?”
话音刚落,一道细微的吱吱声就响了起来,一个浑身黑褐色的小田鼠就从地里钻了出来。
他钻到了稻谷的下头,衔着稻杆,辛辛苦苦的将它们聚拢在一起。
一根两根三根,这勤快的小田鼠就这样兢兢业业的替长离干起了农活,不怕疲劳的后肢都在抽搐,也一直没有停。
个子虽然小,但力量无穷大,正是形容这一类生物,这小田鼠来来往往,东奔西顾,这边转一下,那边挪一挪,居然真的将田里四散的遗留稻杆给集中了起来。
不过,这样高频率的奔波还是让这只小小的田鼠劳累非常,在最后一根稻杆都被它衔来的时候,它终于两腿一伸,四肢抽搐的躺在地上。
而正在眺望远方的长离刚刚看到不远处的马家地里走过一道靓丽的人影,前方的周大就猛然转过了头来,他正打算骂磨洋工的儿子,就看到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稻杆,顿时:“……”
也是小田鼠体积太小,且其余人都忙着农活,都没有人发现它的存在,所以此时的周大才格外的意外,这兔崽子做事都不发出声音来的,居然无声无息的就干完了?他顿时骂了一句憋气,又转过头去干活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中午时分,周大丫过来送饭,送完了她就代替劳作了一上午的妹妹,回家照看弟弟去了。
她也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了,有些事自然得早点准备起来,马家给的聘礼可不算少!
看到坐在田垄上,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劳累的弟弟,周大丫本想上前安抚一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惹阿爹不高兴。
一天的下午日头最毒辣的两个钟头,周家人都没有停下来,连带着长离也没有停下来,他看着火辣辣照下来的晒太阳,满眼不高兴。
长期站在这样的地里,尤其是身体的元气还没有补足,自然会产生疲惫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看那来来往往的小田鼠都感觉晃得眼晕。
他脚下的步伐微微的转了转,一股玄之又玄的道义就这样莫名的散发了出来,一步,两步,三步,到了第九步的时候,地面突然轻微的动了一下,其他人一无所觉,但长离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而在这一道震动过后,地面上散乱倒着的稻杆,居然没等小田鼠去搬动就自发的聚在了一起。
眼中似乎燃起了蚊香的小田鼠:“?”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可怜的,还没有完全成年的小田鼠,在经过了大半天的劳作之后,终于两腿一伸,倒地不起,被它老婆给拖到了洞里。
就这样熬过了一个下午,一天终于过去了。
等回到那个熟悉的大院子里的时候,一群筋疲力尽的人都疲惫得连句话都不想说,晚饭被一样一样的搬了上来,众人的一脸麻木的往嘴里塞。
而坐在角落里,拿着个红薯慢慢啃的长离就显得格外打眼。
周大狠狠的灌下一口面糊糊:“吃个饭都吃不好,你还能干啥?趁早别吃,把饭留下来,也省得浪费。”
长离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格外有威严的‘父亲’,不发一言。他将这个芯儿发白的红薯咽下,起身,离开,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孤僻。
周大火冒三丈,噔的一声站起来,蒲扇似的大手抬起,就打算狠狠的长离抽一顿。还是周老头的哼声适时的响起,才制止了他的动作。
周老头梗着脖子咽下了一口面汤:“你跟我娃儿计较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老周家连口吃的都不给自家娃儿?”
他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孤僻的孙子,但总归是他们老周家的血脉,直接饿死了也不好。
周大还是怒气难消:“就他这副鬼脾气,将来可不得饿死?”
咚的一声,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周老太才猛的放下了她的饭盆子:“吃你的就是,管那么多作甚?”
回到房中的长离还没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角,第一个吃完晚饭的周二丫被她进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搁在桌子上的手猛然的往下一放,手中还抓着些什么东西,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长离无意去窥探她的事,周二丫见是长离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背着看似闭上眼的长离,偷偷的将手里攥着的纸拿起来,纸上写着的字她大多都看不懂,但每一个字,她都能看出一种甜滋滋的感觉来。
她低垂着头,那一双平素里比她姐姐机灵了许多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羞意,与周大丫在提起马大的时候一模一样。
秋收实在是太过劳累,所以夏日里最喜欢在院子里乘凉的庄稼人,都早早的回了屋,酣睡起来,不过戌时,院子里就已经陷入了寂静。
天空中一轮明月遥遥的立着,被云层所掩盖,又被群星所掩映,透不出什么光儿来。
闪亮亮的星子,一颗颗的挂在半空中,让明日要继续辛勤劳作的庄稼人又爱又恨。爱的是群星亮,雨不降,恨的是星光凉,热断肠。这么亮的天,明天一定是个大热天。
长离推开门,往院子外走去。周家的地,虽然与马家的地隔的不很近,但长离五感十分的敏锐,也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星光将村子照的和白地一样,长离沿着村路走,没有往马大家的方向去,而是往稻田里走去。
四声寂静一片,蛙声与蝉声交鸣起来,就好像夏日的回光返照,让人无端端的一阵清爽。
在寂静的田里,突然传来了一道道悉悉嗦嗦的声音,那是女子正在挣扎的声音。压抑着的呜呜呜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让男子的喘息声显得更为的龌龊。
这不甚明亮的田地里,一个牛高马大的人影正将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压在身下,他一手捂着那个女人的嘴,一手去扒那女人的衣服。
扣子被崩裂的声音一道道的响起,那女人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可就算是这样,她也阻挡不了丧心病狂的男人。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兴奋了,男人捂着女人嘴的手一松,让她溢出了一些话:“救命——救命啊!”尖利的声音甚至已经有些扭曲。可此时已经是夜半,人们早已睡熟,所以无人听到。
下一刻,她的嘴就被重新捂上,身形高大的马大牢牢的制住身下的女人,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女人的脸就肿了起来,清楚的感受到那滑腻的触感,马大眼中的淫邪更甚,他嘿嘿的一笑:“小娘皮,老实点!”
他眼馋这小娘皮老久了,知青的地就在他们边上,他经常看到这肤白肉嫩的小娘皮,在他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他眼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今日可算是给他找到机会了。
一边使劲的揉搓着身下女人的脸,马大一边兴奋非常的说道:“叫你老是在老子面前晃荡,勾搭老子,现在可算是让我制住你了。老子都是要娶婆娘的人了,要不是你这小娘皮水性杨花,不停的勾搭老子,你以为老子会上你?”
他手开始往下巡:“贱皮子,这可是你求着老子上的!”说着,他就打算俯下身去。
而被他制住的女知青一双眼睛里满是屈辱与绝望,她的腿不停的蹬着,去始终无法将这个禽兽不如的渣滓从身上等下去。
而就在马大要舔上她的脸的时候,在那腥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咔嚓声突然响起。
第679章 漫山
马大被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来,向四周看去,周围静悄悄的,瞧不见半个人影,星光洒落下来,冰冰凉凉的,让人心头透着冷。
他粗声粗气的喝了一声道:“谁?出来!”
他一边死死的捂住你女知青的嘴,一边扣着她的手,警惕心达到了最高值。
可过了一会儿,依然不见有人走出来,他心里疑惑着,刚刚是不是个觅食的畜生弄出来的声响,可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心里自然不可能不慌的,哪怕只是自己吓自己,他也得先确认了再说。
望着身下女知青白嫩秀气的脸,他眼中的淫邪之色又慢慢的聚拢了过来,他嘿嘿嘿的笑了几声,粗着嗓子说道:“这小娘皮皮子白又嫩,两条腿又细又直,一看是极品,要是有哪个兄弟看中了,不妨直接走出来,等我爽过了之后,保证让兄弟爽一爽。”
话语中的意思让女知青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她就开始拼死挣扎起来,可男女天生的生理结构不同,她使劲的力气也无法挣脱,最终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她发誓,等她逃脱了之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也要杀了这人全家!
而衣衫已经剥开的马大久不见人回应,心里也在暗自嘀咕着,莫非刚刚的动静真是哪个畜生弄出来的?
一想到这么秀气的女知青要被他独享,他就兴奋的不断的抖着腿。排除了危险,他就再次俯下身去,腥臭的嘴又靠近女知青的脸,而这一次,又一声咔嚓声传来,好像是人踩断树枝的声音。
这一次马大没有再抱侥幸心理,他全身的肌肉一隆起,迅速的制住女知青,抽出裤腰带捆住她的手,又塞住她的嘴。
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老鼠一般猛的扑起,他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打算试探出那人的方位。
可这一步还没有落实,他脚下就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咕咚一声摔了出去。
砰的一下,好大的声响,马大脸朝下,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带着血的门牙都飞了出去。
强忍着痛苦,这个常年干农活的糙人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他骑着一条腿摇摇摆摆的,狠狠的往刚刚脚落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赫然只有一粒摇摇摆摆的小石子。
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马大一瘸一拐的朝那边拐了过去,没受伤的那条腿狠狠的往前一踢,可这一踢,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怎么的,他的下盘处又传来咔嚓一声,本就松松垮垮的鞋,就这么飞了过去,夜色下,依稀还可以看见染着血的鞋尖。
他的身体完全失衡,就这么直接仰倒了下去,屁股着地,尾椎骨处还正好撞到了一个尖锐的石子,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往后一蹦,可这一蹦,就让他那如同一块发臭的面饼一样的头,直接磕到了一块石头上,又是咚的一声,就连被捆在地上的女知青都能感觉得到,这到底有多痛。
“啊……”意识已经模模糊糊的马大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缓了一阵,后脑处已经没有了那般被凿碎的痛苦,但却颇为的清凉。
一种洇湿的感觉弥漫开来,虽然马大无法用肉眼去看,但马大知道,那是他的后脑勺在淌血。
一种无力感开始向着四肢蔓延,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抬手一摸,就能摸到满手的血,迷迷瞪瞪的把手放下,放置在眼前,眼睛有些失神的马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血啊……”声音里居然没有了刚才的猥琐之感。
果然,有些人,只有在痛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像人。
他声气低微的抱怨了一句:“娘的,不走远,咋个这么背时……”
他低一脚浅一脚,缓慢的在原地转着圈。他看准方向,缓缓的往女知青的方向走去,可他的眼睛似乎出了问题,非但没有往右手边走,反而侧过女知青,一路的往前。
一边走,嘴里还嘟囔着:“格老子的,真个背时,真个背时,等老子先抓着那小娘皮爽一番,再找人来看,谅个那小娘皮也不敢说出去……”
嘴里这么说着,可他的身子却完全侧过了去,越走,就越离女知青越远。
挤挤嚷嚷的稻田中,惨遭厄难的女知青就这样捆缚的双手,拼命的仰起头,看着那个后脑勺一直在滴血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那原本宽阔而厚实的肩膀,此时缩成了一团,如同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又如同一个被红绳牵动着行走的黑漆漆的木偶。
苍冷的夜色下,使劲的保持着坐姿的女知青被堵住的嘴缓缓的扯开,一道压抑到极点的笑声一点一点的渗透而出:“呜呜呜呜,哈哈。”似笑似疯的人表情如同一个吸人精气的鬼魅,疯狂而又带着痛快的美感。
下一刻,一道叮咚的声音传来,那是,人体落水的声音。
笑得难以自已的女知青猛的回过神来,那边,是小河的方向。
她嘴里堵住的布终于被挤了出来,手也不停的挣扎,想要解开捆住她手的皮带,下一瞬,呲啦一声,捆住她的皮带就这么断了。
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既感激又警惕的说道:“谢谢,谢谢你救我?”
她不会简单的认为,刚刚发生的事,纯粹是马大运气太差,或者说她运气太好,尤其是在刚刚皮带自己撕裂以后。
虽然本身的武力值不高,但这位女知青的性情是难得的坚韧,她语气毅然的说道:“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话音落下,四周依然没出现回音,与最近反倒没那么警惕了,她声音带着一丝瑟瑟:“不管您是否用得上我,但这个救命之恩我朱寒英绝对不会忘,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一阵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就在不停的吸着鼻子的情况下,刚刚许完诺的朱寒英就开始收拾马大留下来的残局。
塞嘴的布与捆手的皮带收起来,扔到河里去。被压倒的秸秆随意的扶起,又打乱,挣扎的痕迹被乱七八糟的抹去,遗留下来的诸如头发之类的琐碎东西,则不需要在意。
待到原地的痕迹都消灭完之后,朱寒英也没看到有人走出来,她的眼中不由得出现一抹失望,然后就收拾起精神,沿着那一路的血迹,往小河边走去,走路时还不往脚底绑了一些秸秆,消磨痕迹。
虽然算不上什么很精妙的伪装,但田埂上人来来去去,被踩出来的鞋印堆积成一堆,完全无法分辨出她的痕迹。
沿着这一滴滴落下来的猩红的血,朱寒英眼中带着十足解恨的走到了小河边,将一些不容易消磨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马大的身边。
小河的水不深,流速也不快,还没有死透的马大就这样在水中沉沉浮浮,他一直感觉得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如同白蚁一般密集的恐惧爬在他的心房,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四肢却完全使不上什么力,粉红色的水流从他的后脑勺处淌过,流向远方。
心脏似乎被一层隔膜包裹住了一般,将那些恐惧全部都压了起来,让他保持一种麻木的状态,就连看似剧烈挣扎的手脚,都只是微微的划拉了两下,完全使不上什么力,如同一个肮脏的巫蛊。
站在小河边,容貌秀丽,眉眼间却带着一丝狠辣的朱寒英看到这一幕,心中骤然的升起了一丝恐惧,她打消了再补一刀的想法,就这么将东西扔下,转身离去。
在途径刚刚那个稻田的时候,她还瑟缩着声音说了一句:“若您有心,朱寒英结草衔环以报之,若您无心,那朱寒英也不敢忘此大恩,将来若是有吩咐,朱寒英绝不推辞。”
作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爱国青年,朱寒英向来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屑一顾,但今日的所见所闻,还是改变了她的一些想法,跟着他依然坚定的认为是有人在帮她,但心里也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就这么仓促而去,急促的步伐凌乱而没有章法,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
月华湿冷,田垄上的血珠缓缓铺开,渗透进这一方千万年不变的土地,蕴染成一片森寒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一直站在一旁的长离才缓缓的走出来,他看着小河里那具沉沉浮浮的,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尸体,嘴角微微的挑起,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容。
这次,可不是他动的手,而是马大的‘运气’太差了。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山中走去。
稚气的脚步踩进湿润的泥土中,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隔日,刚刚从山上走下来的长离就看到了四处围满了人的田垄,他身上尚且带着湿冷的雾气,经过一夜的修行,他的元气又缓过来许多,只不过面色倒是比起白日里更美的苍白,看上去就如同被冷气冻住了一般。
四周的大人们无暇顾及他,他们看着那具泡的还不是很‘发’的尸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几个人的眼神尤其的闪烁,好像已经清楚的知道了马大的死因一般。
几个长者与几个匆匆赶到的警察聚拢在一起,将其他人的视线的隔绝。
气势最重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看来是昨夜里走夜路不小心,磕在了石头上,整个人磕得迷迷糊糊,一时没看清路,跌到了河里去。”说完,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是村子里的老村长。
话音刚落,就有人哭天喊地的反驳道:“不可能,我儿子那么壮实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跌跤,还一跌到了河里,将自己淹死了!”
妇人的声音十分的尖锐:“肯定是有人害他,他是被别个杀死的!”
她是马大的母亲,马大的爷老子都死了,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与一个妹妹,可最大的那个,也不过十一二岁,他这一走,马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被人反驳,村长也不发怒,他搭下来的眼皮一撩:“马家的,我晓得你一时受不住,但马大去了就是去了,村里人都不会放着你们孤儿寡母不管,今年马大出了大力,他又出了这么个意外,我做主,多分你们一些粮食去。你们家老二年纪也不小了,也可以下地挣工分了,熬过了这几年,日子又会好起来的,你就节哀吧。”
老村长的话声质朴却又带着一言九鼎之势,虽然有些人在听到‘多分一些粮食’的时候,眼神闪烁了片刻,但还是没站出来反对。
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发声道:“等等,还没完,马大为什么半夜里跑到稻田里来,又是怎么一路走到河边,还全身的衣服都零零落落的。”
今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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