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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逍遥道-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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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痛得一抽一抽的,月儿为什么这么耐不住性子,非要在长公主发难?诗儿又为何戾气如此深重,连一时之气都忍不得?
  他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让倒在地上的眼神喻从月闪烁了一下,看父亲这个样子,是已经从愤怒巅峰落了下来,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直接打死她。
  她这时才稍稍的放下心,颇为委屈的说道:“女儿真的知错了……可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晕了过去,就出现在那里,女儿真的没与那人有私情啊!”
  寿安侯恨铁不成钢,他当然知道喻从月与那人没有私情,可喻从月被那么多人观到却是事实,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喻从月有没有与人有私情,而是喻家的名声毁了。
  他满心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阿月是注定保不住了,能留下她一条命,就算是他有慈父心肠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年过而不惑,既保留着一些儒雅气度的寿安侯摆了摆手,对看起来可怜无比的二女儿说道:“去静安观吧,好歹是家庙,能保你一世衣食无忧。”
  喻从月眼前一黑,猛的尖叫一声,再也维持不住可怜的表情。
  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着的寿安侯夫人这时也尖叫出声:“啊,侯爷,你怎么能将月儿打发到庙里去,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寿安侯猛的一瞪:“如果不是……我还真以为月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保住月儿,可你也不想想,那件事被多少人看在眼里,那天的事,太子殿下可是都看在眼里!”算计不成反被暗算,偷机不成蚀把米,他怎么生出的这么没用的女儿!
  他阴沉沉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直到寿安侯府老夫人发话之后,才结束了这件事:“喻从月送到家庙里去,这辈子都不许离开,她要是敢逃,就打断她的腿。”
  “至于喻从诗……”老妇人阴鹜的目光扫过喻从诗,停顿了一会儿,那阴冷的目光,就好像一只潜藏在暗处,伺机而噬的毒蛇。
  等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喻从诗,禁足半年,不得出院门半步。”
  她低眉,声气沉沉的吩咐道:“将我从金泉寺带来的佛经,送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去,你亲自去监督大小姐写,每半月呈上一部,我要亲自检查。”
  跟在老妇人身后的嬷嬷点头应承,然后走到喻从诗的身后,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将她扶住:“大小姐,我们这就走吧。”
  喻从诗面色一僵,然后一步一步的顺着这个嬷嬷的力道往回走。
  而在她眼底深处,则闪过一道波涛汹涌的暗流,禁足半年,她已经及笄,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将她禁足半年,是要直接摆布她的婚事,将她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她心里冷笑,纵然她不在意婚约的对象是谁,却不代表她会愿意任人摆布。
  她手指疏放的垂在两边,眼中却闪过一道暗芒,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了。
  皇宫里,东宫中,长离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除他之外,再没有旁人,他按揉了一下眉心,将所有的信息都归纳一遍,然后才松开皱起的眉头。
  这是一篇长篇巨著,从宅到进化到宫斗,从宫斗进化到江湖斗,在转移地图到草原斗,然后直接升级副本,转为天下争霸,最后便是岁月悠悠,传说永存。
  成为一代传奇人物的喻从诗与众位风风采各异的人物被广为传唱,被世人的所崇拜。
  而那些伴侣,有温润的,有霸道的,有冷骏的,有冰冷,有傲娇的,有妖孽的,还有可爱的……总之种种类型,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未被她吸引了。
  最终的结局是她带着伴侣归隐山林,而这个伴侣,也是从种种争锋中脱颖而出的,要不是他的心意足够坚定,从始至终,都只在意喻从诗一人,他也挣不到这个位子。
  至于长离,肯定是没有纳入考虑的的,就凭他皇帝这个身份,他就不可能获得这个名额。
  就在长离眉头一抽一抽的时候,殿门外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皇兄,皇兄。”是安王的声音。
  作为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兄弟,安王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他硬要强闯东宫,东宫的护卫也有些无可奈何。
  长离从寝宫内往外走,吩咐人放安王进来,看着那个一身橙色常服,眉眼带着稚气,和一个橙子差不多的人,长离轻叹了一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安橙子笑嘻嘻的说道:“我听人说皇兄在阳华长公主府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就想来打听打听。”


第703章 窃玉
  长离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站着的安橙子,看的安橙子心里发毛。
  他小心翼翼的问:“皇兄?”
  长离收回了视线,然后随意的说道:“整日里只知道玩耍嬉戏,若是父皇考教,肯定又要被训斥。”
  感觉到自己兄长身上的那种深沉的气势慢慢的消失,安橙子也慢慢的收回了紧张,他脸上僵住的笑意再次变得灵泛:“训就训吧,又不是第一次。”
  长离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桌案后坐了下来,随手翻阅着一些呈送上来的奏章。
  安橙子见此,也没有感觉受到了冷落,他继续凑上前去,如一只不肯消停的小乌鸦一般,叽里呱啦的问个没完。
  嗯,这就是那个傲娇的小王爷,就热忱不羁的那个。
  听他在身边不停的嗡嗡叫,长离都懒得去搭理他,随他不满的叫唤。
  就这货,换到了女主的旁边,就变成了热忱骄傲的小王爷,长离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真想知道,就可以去问阳华皇姑,此事也是她一手经理,我不过是看了场热闹,若是想问我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知。”
  安王不信,发生在皇城的事会有自己皇兄不知道的?
  不过他到底是随了长离的意思,不再继续纠缠,而是一蹦一跳的往阳华长公主府去。
  他们兄弟俩作为皇帝唯二的两个子嗣,地位不可谓不高,无论是在天下百姓心中,还是在宗族之内,都无人可以动摇他们的地位,尤其是作为未来帝王的长离。
  所以此时安王没打一声招呼就蹦到了长公主府,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反而是阳华长公主贴着笑脸来迎接。
  听完故事的完整经过之后,安王才咋吧着嘴意犹未尽的回到了东宫,也顾不上长离是不是在处理政务,就一股脑的将自己听到的故事告诉他。
  长离在处理政务之余,很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听这种已经听得乏味了的故事。
  他为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
  安王心里一咯噔,然后一直闭不上的嘴瞬间就闭上了,他讪讪然的笑,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没有完成。
  长离也不继续惯着他,直接向他身后的内侍吩咐:“将安王殿下带回去,今日太傅布置的功课翻倍,在宫门关闭之时必须完成,若是没完成……”
  他看着张大了嘴,就想要反驳的安王,语气淡漠的说道:“若是没有完成,就禁足三月,三月之内,不许踏出殿门半步。”
  跟在安王身后的内侍,感觉到长离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身体僵硬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他木讷的点了点头,怎么感觉今日的太子殿下气势更足了,明明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怒气,却让人从心底感到畏惧与威严。
  处理完了积压了一天的政务之后,听着安王惨叫的长离毫不留情的转过身去,回到了内室。
  在宫门关闭之时,安王的功课也呈送了过来,随同而来的,还有安王本人。
  看着长离落下眼,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自己的课业的时候,他的一颗心直打鼓,怎么感觉皇兄好像更难对付了。
  他本来对自己呈上去的功课十分有信心,现在却有些没底了,忘记那些,虽然极为相似,但却能看出一些细微不同的功课,长离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他摆了摆手,立刻便有人来请安王离开,安王看着长离的背影,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到底是通过了,还是没通过?
  回到了内室,换上了一身低调的便装,长离便再次走出来。
  一身蓝色的常服,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威严与深沉,倒也多了一些从容与温和。
  虽然说低调,但也低调不到哪里去,毕竟,布料织的如此精细与繁复,颜色竟然的如此均匀与稳定,只一件衣裳,就知道他的身份非同小可。
  还站在原地负隅顽抗的安王看到长离这一身装扮之后也愣住了,随后他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嚷嚷道:“皇兄,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长离看着被东宫的守卫拖住,如同一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的安王,眉梢挑了挑,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居然点了点头:“可以。”
  他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之上,身后的东宫护卫分散在人群中,保护着他的安全,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上窜下跳,始终不能安分下来的安王。
  这次换了一件颜色浅淡一点的衣裳,就好像从一颗橙子退换成了一只香蕉。
  作为一个属跳蚤的人,安王从来就没有安分过,市井,肯定是来过许多次的,看他那熟稔的模样就知道,而长离也一清二楚。
  这时,就听到安王颇为疑惑的说道:“皇……阿兄,你到底要去哪里?”
  昨日不是才去过阳华姑姑府上吗?怎么今天又出来了?以前也不见皇兄有多爱离开皇宫啊。
  长离扫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又来到一个科技进程十分落后的世界,他心伤的很,需要缓缓,现在暂时懒得说话。
  他指着一个地方问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人:“那里是作何之用?”
  跟随在长离与安王身后的人望向长离指着的地方,眼神一怔,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着这两兄弟,同样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嘴角一扯,到底是不敢说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里,那里是凝香阁,是,是青楼之地。”
  望着两兄弟都露出想要一观的模样,身为东宫主簿的姜知韶脸色惨白一片:“两位公子,不可,这要是让老爷知道,非得要大发雷霆啊。”
  如果让皇帝知道,自己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逛青楼,那他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才刚刚到东宫上任的姜知韶,还没来得及摸清楚他上司的脾气,就带着他上司去吃喝嫖赌,这要是让他上司的老爹知道,他姜家还要不要混了。
  此时,被称作大卫第一公子,素有君子如玉,皎皎玉树美誉的姜知韶一张脸苍白了许多,但面上到底还是维持住了从容的神情,只不过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忧虑。
  安王听到姜知韶之前的话,正处在兴头上,见此想也没想的就反驳道:“无妨,父……父亲才不会为这种小事惩罚我们,就算要惩罚,也是先惩罚的兄长,至于我,父皇才懒得管呢。”
  听安王的话还挺得意,姜知韶是真有些纳闷了,合着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这时长离冷淡的看了安王一眼,安王立刻就闭上了嘴,这时长离才开口说道:“无事,去看看父亲并不会发怒,不过是见识一番而已。何况,父亲本就是希望我二人能多看看世间百态,如此接手家业的时候,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手足无措?你不是早就接受家业了,会不会手足无措你自己不知道?
  姜知韶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一声不吭的在前面引路,而跟随长离在身后保护的人,也没有对他的决定发出任何异议。他们效忠的是未来的皇帝,而不是现在就坐在皇椅上的那一位。
  凝香院前十分的热闹,已是傍晚十分,来来往往的富家子弟与官宦子弟亦是十分的多。
  其中,姜知韶还见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影,其中就包括他的一位堂弟,他深吸了一口气,掩饰了自己脸上的窘迫神色。
  然后下意识的去看那俩兄弟的脸色,结果却看到他们一个比一个坦然,尤其是为弟的那个,来这种风雅的场所,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凝香院的管事妈妈一双眼睛毒辣的很,一瞅见这几人的打扮与气势,就知道他们绝非常人,连忙让人引着他们去楼上。
  长离与安王也没有节外生枝,硬是要求他们弄出什么贵宾席来,直接顺着他们的指引往楼上走。
  装饰的不算艳俗的楼里垂着一些各色的彩绸,倒还真添了一些风流味道。
  气质各异的女子穿着最能凸显出她们气质的衣裳,在楼上楼下来来去去,但听周围人的议论,就知晓,真正的名妓们都并未出场。
  远处的灯火连绵而去,将这片地方映照的更为富丽堂皇,脂粉味缠绕着花香味不住的在楼里盘旋,让楼里的每一寸也染上了一种,让人心醉的味道。
  三楼的屋子,已经满了。作为占了一个屋子的人,长离他们也受到了一些人的打扰,只不过都被驱逐了出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今日的主角也终于要出场了。
  之所以会这么热闹,是因为,凝香院精心养了三年的花魁要在今日登场。
  听着楼下喧哗的声音,一直显得十分亢奋的安王一把推开了面相楼内的窗子,颇为亢奋地朝楼下望去。
  在看到舞台上的女子的时候,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失望。他无趣的放下推着窗子的手:“不过如此啊……”
  一直沉默着找地方站的姜知韶听到长离说道:“坐。”便也十分坦然的在对面坐下去。
  他听到安王失望的声音,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安王这样的出身,怎么美色见识不到?若是凝香院的花魁真能让他惊艳非常,他才真的要感觉奇怪。
  他看了一下只随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的长离,声音温润的说道:“大公子是否觉得无趣?”
  长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多看看倒也有些意思。”
  楼下舞动的人影水袖翩翩飞,看上去倒真如一只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人们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随着她的身姿移动,可安王看的却直打瞌睡。
  他瞥了一眼依然静静地坐在原地的长离,有些抱怨的说道:“没什么好看的。”
  长离还是没理他,他来这里又不是看节目的,不,不对,他来这里就是看节目的。只不过,唱大戏的还没有登场罢了。
  楼下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争执,紧接着就是一个头戴面纱,身穿一袭红色舞衣的女子再次登上了舞台。
  她玲珑的身姿,伴着散落开来的,显得极为轻薄的云纱的衬托,在灯光的掩映之下若隐若现,瞬间便镇住了刚刚起哄的一群人。
  而在三楼,安王则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擦脚用的。”
  姜知韶嘴角又抽了抽,早知道安王不羁,没想到不羁到这个样子。
  舞台上的姑娘所穿的云纱是贡品,千金难得一见,能穿在她的身上,也是因为她本人十分的特殊而已。
  就因这一件衣裳,许多人就猜测凝香院下这么大的血本,在这个姑娘身上,这姑娘到底有多天香国色?
  可凝香院的妈妈看着舞台上的姑娘,也是苦着脸说不出话来,这绝不是她亲手养出来的女儿,她养大的女儿们纵然因一直锦衣玉食,养得十分娇贵,却也不会有这种特殊的气质。
  至于到底是哪一种‘特殊’,她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只有舞台上的姑娘配得上的特殊。
  那是,喻从诗。
  看着那个有几分熟悉的人影,长离眉梢又挑了挑:“还真是……”
  还真是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套路啊。
  侯府嫡女到青楼来卖艺,可以的。
  这种无论什么情况,反正只要有青楼就肯定要来一发,没有青楼也要创造青楼来一发的套路,长离表示,纵然见过许多用文字勾勒出来的画面,但真的展示在他面前,还真是第一次。
  他觉得,看到眼前这一幕,没有游戏消遣的不快都散去了许多,果然,带了个温润如玉拼图的就是有好戏看。
  他眼神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姜知韶,看得他心里又忐忑了几分,这,是又有什么深意?
  至于为什么不算上他自己?
  反正长离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可能也是拼图之一的。
  他看了一眼趴在窗前,看上去有些痴迷的香蕉弟弟,一巴掌拍过去。
  香蕉弟弟被吓了一跳,猛的回过神来:“怎么了。”
  长离眼神幽深的看着他:“怎么,入迷了?”
  被长离看着,香蕉弟弟心底萦绕着的一些痴迷突然如被阳光照射的雪一般,瞬间散去。
  他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只是看她好像劈了个叉。


第704章 窃玉
  劈了个叉?
  长离手中一直端着的茶杯放下,他认真的对着安橙子说道:“回去洗洗眼睛。”
  安橙子认真的点了点头,从那种痴迷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之后,他就有一种深深的辣眼睛之感。
  明明那一支舞并不显得有多惊艳,甚至在时人看来十分的怪异,可他在看了一眼之余,就迅速的陷了下去,难以自拔。
  甚至跳舞的那个女子的身影,也牢牢的烙印在他的心间,现在还无法被抹去。
  就好像……一见钟情一样。
  联想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神经粗大如蚂蚱一般的安橙子脸色就刷的一白,额头滴汗的呵呵了两句。
  而一旁的听到安橙子话的姜知韶就迅速的朝着窗下望去,在瞥见那一个红衣如火的身影的时候,就有些尴尬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激烈的乐曲声,在达到最高潮的时候,又迅速的停歇,舞台上不停舞动的红衣舞女在迅速的甩动舞袖之后,也以一种妩媚的姿势结束了这场舞蹈。
  凝香院里安静了一份,下一刻,如雷鸣般的掌声就噼里啪啦响起,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纨绔子弟的叫好声。
  激动与兴奋的声音以叫价的声音响起。
  “一百两。”
  “二百两。”
  “五百两!”
  他们将喻从诗当做了凝香院新推出来的头牌。
  那一支舞虽然谈不上有多精妙与妩媚,却莫名的让人惊艳,让人情不自禁的被舞动的人吸引。
  而听到这些叫喊声的凝香院的妈妈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半抽半抽,一半是气恼,一半是惊惧。
  气恼的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丫头压了她惊心养大的女儿的风头,惊惧的是若是让这群人知道刚刚跳舞的女子不是他们凝香院的人,被他们以为是凝香院的人在耍他们……
  要知道,今晚被凝香院的这一场品鉴会吸引来的人可是有小半个皇城的权贵子弟。
  一阵呼呼的风吹动,驱赶的一大片沉重的云,向不远处的明月掩去,将明月清寒的光芒包含在云层之中,让这夜色又沉了几分。
  舞台上轻薄的纱被连连摆动,灯火不住的摇曳,晃动的影子就如同女鬼那拖的长长的衣摆,扰乱了人的视线,一件轻盈的风吹过,站在舞台上的女子就已不见了踪影。
  而在半空中,扯着一根垂下来的纱的喻从诗轻轻的一荡,就当到了三楼的一个房中,房里坐着三个年轻男子。
  她意外救了一个受伤严重的江湖男子,那个江湖男子传授了她一些武功,虽然因为修炼的时间尚短,她无法做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却也能做到许多寻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比如,反算计喻从月。
  她轻轻地落到房中的地面,在楼下,发现美人不见的一众纨绔子弟,瞬间嚷嚷了起来,要凝香楼的妈妈交出了美人。
  红色的舞衣轻盈而曼妙,清凉的裙摆扫在人的手上,让被扫过的姜知韶如被火燎一般,迅速的收回手。
  落入屋中的美人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起,绝美的脸庞一闪而逝,惊鸿一现,却让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然,回不过神来人绝对不包括长离。
  在喻从诗闯进这个屋子里开始,隐藏在暗中的护卫就迅速的包围了上去,锋利的武器对着喻从诗,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来。
  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相貌风流气质轻挑的人压根就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是哪位兄台艳福如此之深,能得美人投怀送抱……”
  抱字的语音长长的拖在空气中,闯进来的人就对上了长离深沉的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被那一眼吓得磕在了门槛之上,直接跪了下去的人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可下一刻,他就想起自己面对的是谁,然后保持着跪的姿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大公子。”他看着几人的模样,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的。
  因这女子闯进来,而一时处于震惊之中的安橙子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好奇的瞅了一眼被困住的女子,然后朝跪在一旁的人走去。
  他并未觉得这人的动作有些奇怪,虽然时下并不流行跪礼,但一些身份不够高又知晓他皇兄身份的人也会行此大礼。
  他围绕着这个风流轻挑的人转了两圈,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商……景?”
  商景,天下第一商人,传言他掌握了天下经济命脉,连皇室也要忌惮三分。
  可看他现在这模样,就呵呵了,如果他真的能够让皇室产生忌惮,那也不至于在见到长离之后会变成这幅模样。
  说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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