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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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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唐景明还特许段玉姝每月能出宫探视母亲和弟弟,皇贵妃的鸾驾直接到郡王府。
足以显示了他对段珂的重视,对段玉姝的重视。
苏楠这几年来身体渐渐的变差了,每况愈下,段玉姝甚是忧心。虽然苏楠是段府的主母,但段玉姝还是执意让她住到了郡王府。
这些日子宫中事务繁多,她没有时间出来。但段珂频频派人传信进去,这日得了半日的空闲,请旨来了郡王府。
今日苏楠的精神倒也还好,略说了几句话后,段珂就拉着她出来了。
段玉姝满是疑惑的跟着他来到了书房,段珂打开了门,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姐姐你进去吧。”段珂神秘兮兮的凑到段玉姝耳边道“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惊喜哦。”
“是么?”段玉姝笑笑,不知这珂儿又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要给自己看,毕竟他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啊。
段玉姝先进去了,接着门就在她身后被掩上。段珂并没有跟进来。
她仍是奇怪的缓步进入了书房的内室。方一入内,呼吸在这一瞬都停止。只见书案前,一个人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那个背影她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程颐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程颐在门响时就听到段玉姝姐弟的对话了,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只是对着墙上悬着的挂轴,不知道以何种表情来面对十一年未见的她。
慢慢转过身,四目相对的那一刹,他见她眸中闪过的千帆云影,她见他眼中掠过的刀光剑影,都在这一弹指。那是他与她相隔的十一年,隔着彼此所不知的经历,隔着那永恒的距离。
一眼十一载。相顾无言。也无泪千行。
她确实变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只让她出落的越发好了,那样的雍容华贵,那样的高不可攀。
他确实变了。时光的刻刀将他打磨更加成熟英俊迷人,那样的雄姿勃发,那样的遥不可及。
“姝儿——”双唇阖动几次,程颐才叫出了这个十一年来都未曾宣之于口的称呼,这个在心中已经默念了十一年的名字。
那微微沙哑的声音,其中缱绻的情意让段玉姝几乎掉下泪来。
“护国大将军。”那一刻的温情脉脉被这个称呼瞬间打破,段玉姝仍旧恢复那日所见的端庄,和让他心碎的疏离。
是啊,在这方面,姝儿一向都比自己做得要好。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姝儿的自控力远在自己之上,这大抵也是姝儿在后宫中能到今日地位的原因罢。
程颐在心中暗暗的苦笑,十一年后,他仍然不如姝儿。是姝儿掩饰的太好还是,他不想承认姝儿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换了。
“本宫听熙儿多次提到大将军,本宫要谢谢大将军对熙儿的照顾。”段玉姝也不能置信这样冷漠疏离的客套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本宫?大将军?这样冰冷的字眼化作最锋利而不可见的刀子刺入程颐的心,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有了知觉,尽管那个缺口正在汩汩的涌出鲜血。他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末将职责所在,皇贵妃客气了。”同样的寒暄从他的口中说出,程颐的神情是难掩的苦涩,但他也已经不是十一年前那个愣头青年了。
有什么在一片片的碎裂着。再也拼凑不出过去,难回的是那一段韶华。
情为浮生一劫,仍谁也难逃。但那个人是姝儿,他心甘情愿。
一时间沉默下来,那样的敷衍的话,他和她都再也说不出来,只剩寂静如死。
程颐忽然有些后悔这次来见姝儿了。悄悄的来找段珂,幸好段珂对他还有那么一点印象,加上他说了许多关于段玉姝的事情,段珂也就对他放下了戒心,同意帮他找来段玉姝。
相见不如不见。如果不见,自己还能幻想着姝儿也是一如自己那般的期待。他可以幻想着,姝儿心中还是爱着自己的。
那些都是支撑他这些年来的最宝贵记忆。或许是他自己杜撰的也不一定,十一年来他只是兀自想象着姝儿的一切,却不知事实是如何。
这样的尴尬气氛,只会让两人都不好过。但他舍不得先开口结束这个错误,即使如此他还想要多看她几眼,以后也能多些记忆供自己杜撰。愿望竟然已经卑微至此,但只要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本宫还有事,先走了。”段玉姝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她怕再待下去,所有的伪装都会被打破,这样对谁都不好。
就在段玉姝以为得不到他回应转身离开时,手触上门的那一刻,程颐情绪不明的声音响起“末将恭送皇贵妃。”
无悲无喜,超脱轮回的寂灭。哀莫过于心死,这样的自己,怕是让程颐失望至极了罢?
段玉姝扯开嘴角,无声的笑着,推门走了出去。
咸涩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这是多久没有尝过泪水的滋味了?
程颐再门重新掩上的那一瞬间,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手撑在书案上才能勉强站立。
早告诫过自己该死心了。可是又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的痛呢?
人间别久不成悲(五)
段玉姝没有在郡王府再做停留;立刻起驾回宫。
同她一起出来的玏影和小喜很是奇怪;怎么今日自家娘娘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二人也摸不透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好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宫中。
凤栖宫。
段玉姝满脸疲惫的才下了凤辇,小福子就到她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唐景明来凤栖宫是常事,本不值得小福子特地告诉;只是小福子见今日徽明帝神色颇为不豫的过来了,进门就问端妃回来没有。
“皇上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正在耀华殿等您。”小福子快速的又说了一句;就退回了原位侍立。
段玉姝点点头;快步走到了耀华殿。
果然;段玉姝一进去就发现唐景明正面色不豫的坐在那张剔红宝座上;耀华殿一众服侍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段玉姝上前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恩。”唐景明只是应了一声;眉眼间明显的不悦段玉姝也看出来了。只是她奇怪,总不能是他知道走了自己和程颐见面一事罢?为何他今日是如此表现?
唐景明意味深长的看着段玉姝,那眼神更像是审视。而段玉姝也只是不知所措的站着,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唐景明为何不悦。
还是唐子睿随后跑了进来化解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唐景明仍是如往常一般的逗弄着唐子睿,俨然一个慈父,这时段玉姝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她没有意识到,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翌日。
凤栖宫,翰修苑。
难得唐子熙兄弟四人又聚到了一起,段玉姝也乐见他们和睦的相处着,方才嘱咐了唐子熙唐子睿哄着弟弟们玩,就有人通报福喜过来了。
“奴才见过皇贵妃。”福喜行礼道“皇上请皇贵妃去御书房议事。”
在福喜开口向自己行礼时,段玉姝就觉得有些奇怪,往日福喜都称呼她为“端妃娘娘”的,怎么今日换了称呼?而且唐景明从来没有叫她去过御书房,他最是忌讳后宫干政了。
“请问公公,皇上找本宫所为何事?”段玉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何。
“奴才只是传皇上旨意,娘娘去了便知。”福喜躬身道“皇上催的急,还请娘娘即刻就去。”
“本宫知晓了。”段玉姝点点头,带着银笙和玏影随着福喜去了。
御书房。
“皇上,皇贵妃到了。”福喜引着段玉姝进到了御书房的东暖阁。
》“臣妾见过皇上。”段玉姝还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来过御书房,是以方一进门就垂首行礼,不多看。
》“爱妃平身。”唐景明的声音似乎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末将程颐见过皇贵妃。”此声一出,段玉姝才发现此间竟然还站着一个人,而且竟然还是程颐!
》程颐也没有想到,谈完国事后,唐景明竟然派人去凤栖宫把段玉姝请了过来。
他尽力克制自己,做出自然的表情,规规矩矩的给段玉姝行礼,把心中一切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
“大将军免礼。”段玉姝笑得有些勉强,猝不及防的和程颐撞上,到底是偶然还是唐景明的刻意安排?若是他的刻意安排,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不成?
“姝儿,来。”唐景明携着段玉姝的手坐下,称呼宠溺,“今日叫你来,是为了大将军的事。”
唐景明话音方落,程颐段玉姝二人皆是心惊,不解唐景明是何意。
“臣妾愚钝,请皇上明示。”段玉姝小心翼翼的接过话来,生怕一个不经意就祸从口出了。
唐景明似乎是没有觉察到二人的不自在,仍然满是笑意的赞许道“大将军为国为民驻守边关十余载,自然是劳苦功高。”
“这是末将应该做的。”程颐不明白徽明帝为何叫了姝儿来只是赞许自己,这恐怕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罢?
“只有一事,朕也替大将军忧心。朕知道大将军十一年来都在边关,至今还未娶妻,这可是憾事一件啊。”唐景明话音未落,段玉姝和程颐的心都揪了起来。难道,唐景明已经知道了什么?这话是来试探他二人的?
“末将这点小事不敢劳烦皇上挂心。”程颐恭谨的道“如此便是末将之过了。”
“大将军不必客气。”唐景明摆摆手,又对着段玉姝道“朕想替大将军主持了婚事。熙儿师承大将军,长进了不少。依朕看,姝儿你是最合适不过替大将军甄选人选了。”
“这——”段玉姝有着几分犹豫,她仍然能感觉到程颐的如许深情,若是自己替他选妻,太过残忍些了罢?
“怎么?姝儿你有什么顾虑么?”唐景明的目光转到她的脸上,虽然只是平静的一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段玉姝感到了强大的压迫力,由不得她拒绝。
“臣妾只是怕选的人不合大将军的心意。”段玉姝的嘴角荡出一抹笑,多少都是有些勉强的“这毕竟是大将军一辈子的大事。”
“原来爱妃是在顾虑这个。”唐景明带着审视的目光撤回来,段玉姝才松了一口气,“爱妃只是替大将军确定个范围罢了,具体大将军倾心于谁,那还要看大将军和哪家小姐投缘了。”
“末将谢主隆恩。”程颐听到此,心中虽是苦涩满溢,仍然单膝跪下谢恩,他不想要姝儿为难。
“大将军不必多礼。”唐景明淡淡的笑着,但其中不明的意味,让段玉姝也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
“皇贵妃费心了。”起来后,程颐又向着段玉姝躬身行礼道“末将先行谢过。”
“大将军客气了,能为皇上分忧是本宫的荣幸。”段玉姝语笑嫣然,把话说得滴水不漏。
“那就这么定了,姝儿你把各家合适的小姐造册,给大将军看。到时候朕亲自指婚。”唐景明欣慰的拍了拍段玉姝的手,似乎真的是为心腹爱将高兴。
“是,臣妾遵旨。”段玉姝乖巧的应下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和,如果能忽视那如坐针毡的感觉。
亲自为等了她十一年的心上人选妻。
这是何等大的考验。
程颐出宫后,策马一口气奔驰到了城外的梅林,才停了下来。
他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是心痛么?好像又没了那锐利的感觉。或许痛到了极致,也就没了感觉。
徽明帝今日的异常之举,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方才若是他和姝儿出了一丁点儿的差错,怕是现在都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了。
只是应了下来,虽是逃过了一劫,但却足够他怅然了。天意弄人,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这梅林,是姝儿和自己定情的地方。十一年过去了,梅树仍然长得很好,但他和姝儿的缘分也已经到了尽头。
程颐放开了马,让它自由活动,自己则席地坐了下来。
心中想着认识姝儿以来的点点滴滴,想着那在边关的十一年,想着当初的豪言壮志和如今的失魂落魄,仿佛只是一个弹指间又仿佛已经亿万斯年。
不知不觉坐到了黄昏时分。马儿自己打着响鼻回来了,程颐才从回忆中醒来。无奈的苦笑着,又翻身上马,准备回去。
越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越要做得谨慎,不能让人挑出丝毫的差错来。
回到了他的将军府,马上有人过来牵马。还有人一溜烟的过来伺候着。
毕竟已经不同往昔了,他也不是那个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孤儿,他现在成为威风八面的护国大将军,这座将军府也是唐景明赐下,自然奢华非常。
“大将军。”等他到了中庭,管家迎了上来,“冯将军他们已经下了帖子请了几次了。”
“哦?”程颐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冯将军,难道是冯盛他们?自己和他们那一群人从来也没什么交情。“我并不相熟,推了罢。”
“大将军,您还是去得好。”管家也是皇上赐下的,原是宫中的老人了,这些人情世故最是通达不过的了“冯将军他们是您的直系下属,冯将军又是冯贵妃的哥哥,你看——”
管家的话自然是点到即止,程颐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冯欣悦这两年来当了贵妃,家中的亲戚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也有不少人身居要位,这次的冯盛,也是个二品将军。
“帖子拿过来。”程颐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他身居正一品的大将军,自然也不好姿态太高,没得落了人的口舌。
“是,大将军。”管家恭敬的递上了帖子。
程颐展开一看,竟然是邀他去醉月楼喝酒。这醉月楼,他没记错的话,该是家青楼罢?怎么这冯盛请他喝起花酒来了?
程颐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从未进出过青楼楚馆,再加上去了瓜州十一年,更是没了机会。
蹙着眉,程颐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贸然推了不好,若说他这些年从未碰过一个女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备马。”程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先去换了衣服,总不好穿着入宫觐见的衣服再去喝花酒罢?
或许,今晚会是改变一切的开始了。
人间别久不成悲(六)
华灯初上。
醉月楼。
此时正是这青楼楚馆的热闹之时;旁的青楼无不是莺莺燕燕的出来媚眼酥语相勾引;但醉月楼却是不同的。
它的布置雅致不俗;非一般烟花之地的媚俗奢靡可比拟。其中的各位姑娘不仅花容月貌,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言软语最是解人心意。
是以醉月楼日益也成了士大夫之流来寻一场风花雪月的风流快活之事的高雅之地,人人不以来醉月楼为耻,反而以来此为荣。
当程颐到达时;诸人已经都到全了。
这冯将军的面子还真不小,不止是武官到了不少;连应亲王、锦郡王等人也都到了;当然倚剑也在受邀之列。
看到倚剑也在其中;程颐也只是微微点头。这些年来;他一直试图割裂自己和他曾经的主仆关系;削弱自己对他的影响。倚剑是个人才,不该困在自己身边做一辈子的小厮。
冯盛刻意文绉绉的道“护国大将军大驾光临,此处真是蓬荜生辉啊。”
“冯将军说笑了,程颐来迟,还望诸位海涵。”程颐跟着冯盛进来,对着众人拱手道“程颐自罚三杯以谢罪。”
“大将军果然是人中豪杰。”应亲王朗声笑道“来,给大将军斟酒。”
在一旁服侍的婢女连忙拿了酒壶,顷刻,三个盛满佳酿的白玉盏已经排好放在了程颐面前。“大将军,请。”
程颐对众人颔首致意。拿起一个酒盏,推杯,一饮而尽。换盏,连饮三杯。
“大将军好酒量。”冯盛满面堆笑的命人撤下,继而请程颐坐下“大将军请坐。”
“冯将军客气了。”程颐笑笑,不以为意的道“程颐来迟理应受罚,诸位请——”
一时间,桌上又恢复了热闹,互相劝起酒来。
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话也从军国大事上说到了此番出来的正题——醉月楼的姑娘。哪个花魁艳冠群芳啊,哪个姑娘清丽可人啊,哪个姑娘温柔体贴等等都被翻了出来。
而此时程颐下午的事情,多喝了几杯,乜着眼,也带了几分醉意。
此时冯盛附在他耳边道“大将军已是十一年没回过京城了,今日特为大将军准备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还是清白的身子。”
程颐一下子酒就醒了一半。
他自然知道冯盛是在刻意讨好他,若是推拒了,反而显得自己假清高。都已经来到着醉月楼,还装着什么洁身自好。
“如此便多些冯将军了。”程颐的笑中也带了几分迫不及待的好色意思。
这时冯盛才放下心来。原来外面盛传大将军从不出入风月之场,还从妹妹那儿听说他痴心于一个女子,是以至今未娶,看来那些都是误传的了。
在听到有美人儿时还不是同其他男人一样,色迷迷的。
大概是这十一年没有机会罢,瓜州那么个地方,他又常在军中,向来是苦闷坏了。
冯盛暗自得意洋洋的笑着,没有看到程颐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他搀着已经微醺的程颐,往二楼走去。倚剑有了前车之鉴,自是不敢多喝,只是小酌了几杯,见少爷被冯将军搀着走了,就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倚剑兄弟。”冯盛已经和众人称兄道弟起来,见了倚剑自然也是分外亲切。
“冯将军,大将军他怎么了?”倚剑自从程颐回来后就一直担心着,他知道少爷已经见了玉姝小姐,他也知道少爷至今还是爱着玉姝小姐,少爷心中的难过,他都知道。
他更担心的是少爷万一酒后失言就不好了,那么少爷的前程就毁于一旦了。至于玉姝小姐,他倒是不担心,因为他对段玉姝多少是带了恨的。
少爷当年做了那么多,仍然没有留下她的心。少爷都能放弃他的前程想要带着她走,她还是入宫了。虽然少爷和自己说了许多她的无奈,可是自己的心中仍然不能释怀。
“倚剑兄弟还是不要破坏大将军的好事罢?”冯盛笑得意味深长,“一会儿哥哥我另挑了别的好姑娘给倚剑兄弟。”
这时倚剑才明白冯盛是要给程颐找姑娘,他有些踟蹰,不知该怎么办。
沉吟片刻,倚剑退后了一步,“不打扰大将军了。”因为他看见了已经醉眼迷离的程颐在冯盛看不到的后面给他使了眼色。
跟了程颐快二十年的倚剑自然明白。而且此时他心中也想着,少爷该是时候忘记玉姝小姐了。
“这就对了。”冯盛满面堆笑的敲开一扇门,是两个小丫鬟来开门。
继而一个绝色佳人迎了出来,盈盈拜下“冯将军万福。”
“挽月姑娘,这位可是当今威风八面的护国大将军,我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伺候着。”冯盛小心的把已经醉得走路不稳的程颐交给了名唤挽月的女子。
“大将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冯盛笑容满面的对着程颐拱拱手。
“冯、冯将军。”程颐说话都不太利索了,一手拦着挽月一手挥了挥道“不、不送。”
冯盛给挽月使了个眼色,待挽月会意的点头后,他就带着那两个丫鬟一同出去了,小心的给二人掩上门。
“走、走,”程颐有些踉跄的扶着挽月往内间走“去、去床上——”
“大将军,您慢些,奴家都扶不住您了。”挽月娇声道。
门口的冯盛听到了程颐的话,也就放心的走了。
感觉到门口不再有人了,程颐迷离的双眸立刻恢复了清明,站直了身子,躲开了挽月的扶持。
“大将军您?”挽月吃了一惊,难道方才大将军都是装的,他是看出什么来了?
“挽月姑娘罢,坐。”程颐在内间的圆桌旁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下去才觉得稍微舒服点。虽然刚才的醉意是装的,但毕竟也喝了不少酒。
“是。”这时挽月才反应过来,接过茶壶给程颐又倒了一杯茶,方在桌边也坐下。
程颐开始细细打量着挽月。她的容貌绝对是上上等,没有浓妆艳抹的媚俗,倒是清丽可人,却又不过分冷情显得清高不可接近。一袭浅紫色的纱衣,衬得她身姿更是婀娜。看来这冯盛也是下了心思的。
一时间二人无言以对,沉默蔓延。
“姑娘这幅雪梅图倒是好。”程颐不想气氛太过尴尬,没话找话的开始品评挽月屋中的装饰。
只这一句,挽月就知道这个大将军虽然是位高权重,却是从来没有来过烟花之地。但她并不点破“承蒙大将军青睐,这是奴家的拙作。大将军也喜欢作画?”
“是姑娘画的啊。”程颐赞许的点点头,醉月楼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是个粗人,只觉得这梅花画的好,作画谈不上。”
“原来大将军是爱梅的。”挽月浅笑着,端得是姿态万方“果然梅花最衬大将军的品格了。”
“姑娘说笑了。”说起梅花,程颐忽然想起了段玉姝曾念过的一句诗“自誓冬心甘冷落,漫怜疏影太横斜”,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记得都很清楚。
“是陆问陶先生的诗么?”挽月接过话来。
“哦?”这时程颐才惊觉,不自觉的,他已经把这句诗念了出来。
“一林随意卧烟霞,为汝名高酒易赊。自誓冬心甘冷落,漫怜疏影太横斜。得天气足春无用,出世情多鬓未华。老死空山人不见,也应强似洛阳花。”挽月的声音宛如雏莺出谷,清脆婉转,不知会迷倒多少男人,但程颐此时却愣住了。
“什么!”程颐抓住挽月的手腕厉声道“最后两句再念一遍!”
“老死空山人不见,也应强似洛阳花。”挽月委委屈屈的又念了一遍,她不明白,方才看起来还是很温和的大将军,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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