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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1592-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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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朱翊钧的怒吼,朝廷内部对晋党的打击进程大大的加快了,而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新任大同巡抚的人选火热出炉——深谙兵务和边务、具有实干才能的房守士。
  上一任大同巡抚梅国祯的死在朝廷还是引起了一阵波澜的,此人为了守住大同城而做了张巡才做过的事情,得到援兵救援之后知道自己不能得到谅解,所以自杀了,只求朝廷宽恕自己的家人。
  虽然道德夫子们想要对他口诛笔伐一番,但是人已死,再骂,就显得太苛刻了,谁也不想触犯这条底线,于是,大明最强嘴炮团居然放过了梅国祯,没有骂他。
  一起自杀的还有大同总兵麻贵,两人一起自杀,令有些良心未泯的朝臣感叹不已,朱翊钧则下令赦免两人未尽职责之罪,不牵扯家人,但是朝廷也不给上谥号,以示朝廷不能容忍那般的举措。
  人死了,事情结束了,不过大同巡抚的官儿还是要人去做的,大同战乱之后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去做的时候,文官们虽然容许一个武将担任总督,但是更多的是给他激励让他带兵,而不是真的要他向总督一样管理政务。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巡抚必须要到任,防止萧如薰趁着没有巡抚在的时候做一些让文官们无法预料的事情。


第六百九十八章 孙承宗的报国志
  在京察风暴和边疆风暴一起展开的同时,房守士就成为了一个非常好的各方面都能接受的救时人选,这个人选由沈一贯上报,得到了朱翊钧的允许和赞同。
  不过房守士本人却没有因为升官而感到开心,相反,得到消息之后,他整个人都显得忧心忡忡,回到家中不言不语,只是坐在书房里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约莫到了晚饭时分,有一人来到了房守士的书房之中。
  “东翁,您找我?”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房守士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须发浓密、眼睛大而有神的相貌奇伟的中年男子。
  “稚绳来了啊,来,坐。”
  房守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请中年男子坐下。
  “多谢东翁。”
  中年男子孙承宗谢过了房守士,稳稳坐下,而后开口道:“今日两位公子的功课都做得很好。”
  “嗯,有稚绳在,以稚绳之才华,老夫还是放心犬子学业的。”
  房守士微微笑了笑,继而面露忧虑之色:“稚绳啊,老夫方才接到了文选司的调令。”
  “调令?”
  孙承宗微微一愣:“往何处去的调令?”
  房守士低声道:“大同巡抚。”
  “大同巡抚?”
  孙承宗吃了一惊:“大同战乱未休,上任巡抚梅国祯刚刚死难,朝廷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东翁去做大同巡抚,这……”
  “是啊,大同战乱未休,五十万北虏寇边,情况万分紧急,老夫有多年边务经验,还曾统兵拿下一些军功,这不,就被沈阁老给看中了,沈阁老亲自点了老夫的名给陛下,陛下也对老夫很满意,委任为大同巡抚,老夫现在是想回绝都不可能了。”
  房守士叹了口气:“眼下,大同情况不妙,五十万北虏寇边,虽然有萧镇南统兵在防守,但是大同被北虏占据数月,早已成人间炼狱,怕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老夫若去,千头万绪不说,还有性命之危啊……”
  房守士年纪不小了,有点禁不住折腾了,本来不想答应,但是却又不得不答应。
  孙承宗思虑了一下,开口道:“东翁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据门下所知,大同现在有萧镇南统兵镇守,萧镇南可是大名鼎鼎的名将,有他在,至少不会让北虏突入大同吧?”
  “这可难说。”
  房守士开口道:“虽然萧镇南的确是国朝名将,但那毕竟是五十万北虏,可战之兵十数万,规模之大,嘉靖以来数十年从未有过,大同早已是焦土,发生什么都不好说,更别说,现如今那萧镇南还是总督,四边总督,老夫的顶头上司。”
  孙承宗算是明白自家东翁为何如此犹豫了。
  房守士是历经过边疆磨练的,要说惧怕,那不应该,以孙承宗对房守士的了解,房守士至少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之所以如此犹豫,大概就是萧如薰的总督身份在作祟了。
  一个六十岁的高级官员,面对一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做自己的顶头上司,无论怎么想,都有些膈应,更别说萧如薰还是个武将出身,纯正的武将,国朝第一个武将总督,纵然难得,但还是武将。
  文人先天性的心理优势使得他们的自尊心难以承受这种现状。
  过去之后要对一个和自己孙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行礼,这让房守士如何过得去心里那道坎儿?
  要只是单纯武将就好说了,可他偏偏是总督之职,文将才能担任的职位,你让房守士如何对待他?
  别说房守士了,易地而处,孙承宗自己也不一定忍受得了,虽然他如今只是一个举人,房守士为自己的儿子请来的家庭教师,也算是半个幕僚,但是文人有自己的尊严,更不要说年龄大了他那么多。
  这的确有些难以接受了。
  “东翁,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难受。”
  孙承宗略微分析了一下,开口说道:“萧镇南到底是勋贵武将,这个时候破例做总督只是权宜之计,情况太紧急,需要萧镇南力挽狂澜,这仗一结束,朝廷怎会容忍一个武将做长期总督呢?更别说萧镇南的威望和名气都那么大,统兵一日,朝廷就要担忧一日啊!”
  房守士沉吟了一会儿。
  “稚绳所言有理,老夫也是这么想的,仗一打完,萧镇南必然去职,可即是如此,仗打完之前,他还是总督,老夫还是要屈居于其下,这……”
  孙承宗呵呵一笑。
  “东翁行事,素来为国为民为大义,区区小节,何足挂齿,不过一作揖,不过一声总督,而且萧镇南在朝中名声甚好,与其共事过之人都说他明事理,懂礼节,跟随过大儒读书,累世将门出身,不是那些不识字的莽汉可以相比的,他该怎么做,门下相信,他心里明白。”
  房守士觉得孙承宗说的有理。
  “更何况萧镇南自宁夏之役横空出世以来,从未打过任何一次败仗,战功赫赫,其人,门下还是颇有些向往的,门下也很想见见他。”
  房守士微笑道:“这样说的话,稚绳愿意随老夫一起去大同?”
  “是,门下愿意。”
  孙承宗站起来,拱手一礼:“还请东翁应允!”
  “不留在京城读书备考了?”
  孙承宗苦笑一声:“东翁何需取笑门下?第二回了,门下已经二回不中会试了,年已三十五,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中亲人,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中进士的机会,蒙东翁不弃,才能留在京师。”
  房守士站了起来走到了孙承宗面前,拍了拍孙承宗的肩膀。
  “稚绳才华,老夫深知,一时科场失意不要太过于在意,老夫当初考进士也是连战连败,连败连战,坚持不懈,不惑之年才终于得中进士,稚绳才三十五,何需妄自菲薄啊?”
  孙承宗眼圈儿一热,鼻头一酸,竟忍不住掉下泪来。
  “多谢东翁……”
  科场失意的苦楚,再也没有旁人更能理解了,家人的质疑,生计的艰难,每一次的希望破灭,无不在狠狠的捶打着孙承宗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人已到中年,却仍未考取进士,若是富裕人家,考取举人就够了,就可以停步了,若是胸无大志,考取举人也够了,自有人投田到名下,可作地方士绅富有一生。
  可孙承宗不愿意啊!
  他有报国之志,他不愿意做一个地方士绅,靠着盘剥百姓和避税来度过一生,他要实现自己的抱负。
  京城里唯一欣赏他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六十岁的老者,若是他不在,自己留在京城也没有出路。
  回家?
  那不是他的选择,回到家中他只会更加尴尬。
  所以,就去大同吧!


第六百九十九章 杀心
  骆思恭提交抄家报告的当晚,朱翊钧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寝殿书房内,让身边老太监在外面放风,自己单独接见了一个黑衣人。
  “也就是说,张鲸和骆思恭分别和沈一贯吃了一顿饭,然后,二十万两银子就被分掉了?”
  朱翊钧的手上拿着一份报告,细细的看着。
  “是的陛下,本次查抄的家产银两估价应该在一百二十万上下,锦衣卫、东厂和沈一贯一起分掉了二十万左右,隐瞒未报。”
  黑衣人单膝跪在朱翊钧面前,相当恭敬。
  “唉……大明给官员的俸禄,真的是太薄了吗?”
  朱翊钧放下了手中报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朕倒不是不允许他们捞银子,朕也知道,不可能管住每一个官员,不让他们捞银子,他们捞银子,朕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十两银子捞一两,朕认了。捞二两三两四两,朕……也认了,朕吃肉,不会不给他们喝汤,朕唯独不能认的,就是他们背着朕捞银子,捞的让朕都不清不楚的,连朕都没有肉吃,全给这帮混账吃掉了!”
  黑衣人开口道:“陛下所交代的事情,臣等会尽力去办。”
  “小心为上,不要太着急,千万不可露出马脚,否则叫骆思恭和张鲸发现了什么,朕反而不乐意了,你们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黑衣人点头道:“若是被发现了,臣等恐怕也见不到陛下了。”
  “哼!他们不敢,要是朕见不到你了,朕立刻就杀了那两个狗奴,吃里扒外的东西。”
  朱翊钧眼中闪过几点寒芒。
  “那陛下,是否需要臣等动手,将骆思恭和张鲸……”
  黑衣人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朕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他们的人,先留着他们的命,之前朕也震慑过他们了,料他们不敢再背叛朕,不过这两个人也不能留了,等朕找到合适的人选,再换下来,在此之前,你给朕盯好了这两个人,大事若成,朕重开内厂,你就是朕的内厂厂督。”
  黑衣人闻言,立刻跪伏在地。
  “臣必肝脑涂地,为陛下尽忠!”
  朱翊钧点点头,挥了挥手:“下去吧,叫张诚进来,记着给朕盯紧了那两人,还有沈一贯,他们之间若再有什么图谋,立刻告诉朕。”
  “遵旨!”
  黑衣人缓缓退下。
  老太监张诚快步入内。
  “陛下。”
  “嗯,朕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招募了多少人?”
  张诚忙说道:“陛下交给老奴去办的事情,老奴不敢懈怠,老奴已经秘密招募了一千人,遣人在京城西面深山内分做数队秘密训练,宫内还有六百忠于陛下的内侍可堪一用,老奴必为陛下整顿之。”
  朱翊钧点了点头。
  “一千六百,一千六百……还是少了点儿,至少要三千才能控制皇城,张诚,你至少要给朕准备三千人,届时萧卿领兵归来,至少能带回一万人,一万三千人,差不多可以控制京城。”
  张诚立刻应诺:“老奴遵旨,老奴立刻为陛下去办。”
  “嗯,人手上可还充足?”
  “城内外到处都是饿殍,侥幸有些未死的也是将死不死,只要一口粮食就能带走,可轻易使他们为陛下卖命,他们都非常忠于陛下。”
  “好!那些混账,让朕的子民没饭吃,朕就要让朕的子民帮朕收拾了他们!还有,太后那边没有人接触此事吧?”
  张诚点头:“陛下吩咐,老奴早已处理妥当,这一次,太后绝对不可能知道任何消息。”
  “就是知道了也要给朕把太后软禁起来,不准太后出宫,这一回,沈一贯可就没有王锡爵那么好的运气了,且看他到底识不识时务,若他不识,朕可不会手软。”
  朱翊钧的面色十分阴狠。
  那黑衣人从宫中出去之后,身影便从小道处隐入了黑暗之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身处锦衣卫指挥使司之内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
  骆思恭。
  “事情办的如何了?”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只是陛下对您和张鲸都已经……起了杀心。”
  黑衣人单膝跪在了骆思恭面前。
  “嗯,我知道了,很好,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拿去吧!”
  骆思恭甩手一张一万两白银的银票丢给了黑衣人,黑衣人一看,眼睛就直了。
  “这……这太多了吧?属下不敢收……”
  “不多,这是你应得的,而且,你的那位相好可是个花钱的主儿,拿去购置点胭脂水粉,弄些绫罗绸缎,也好叫美人开怀不是吗?”
  黑衣人面色一红,脸上颇有几分尴尬之色。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什么都不怕,却扛不住原始的本能冲动,他实在是很喜欢那相好,结果出了点事情,要不是骆思恭出手,那位心爱的美人儿可就落到别人手上了。
  现在美人在怀,她什么都好,就是花钱多,所以,只差一点银钱他就满足了。
  骆思恭微笑道:“为了保证大明朝廷的稳定,这是咱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你所做的更加重要,如今陛下被蒙蔽,我等必须要保护陛下不再被萧贼的妖言所惑!对了,那两封密信的内容,还是没有得知吗?”
  黑衣人面露犹豫之色:“属下想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得知那两封密信的具体内容,陛下越来越谨慎了,萧贼也很谨慎,所有来往信件看完之后立刻烧掉,而且当时,属下还不知道萧贼居然图谋造反,还以为他是忠君体国之人……”
  骆思恭点点头。
  “也不怪你,萧贼藏得太深,若不是截获密信,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竟然图谋起兵造反,却蛊惑陛下,说陛下身边有人要造反,获得陛下的信任。如今萧贼手掌十数万大军,极其危险,我等锦衣卫乃皇帝亲军,肩负保护陛下的使命,绝不可使之继续蛊惑陛下,让陛下一错再错!否则,安史之乱就在眼前!”
  “明白了!”
  黑衣人心中一凛,立刻顿首。


第七百章 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支配着骆思恭
  得到黑衣人肯定的回应,骆思恭非常满意。
  “好,对了,那些人都买通了吗?”
  黑衣人立刻点头:“都买通了,现在这条线上都是咱们的人,只可惜那两封信的内容咱们实在是查不到了,张诚又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奴,只听陛下一个人的话,眼下属下也只知道张诚好像也在做着些什么。”
  骆思恭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都是萧如薰这个奸贼!挑拨离间!害得大好局面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我的性命都危如累卵!眼看朝廷乱起,真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唉!奸臣误国啊!上一回,王阁老不惜用自己的性命阻挡了陛下犯错,这一回,沈阁老又不知道有没有那份胆量!太后那边,还是接触不到吗?”
  “那也是张诚在负责,陛下现在最信任的就是张诚,他选出来的人都是一些榆木脑袋,油盐不进,属下实在是没办法。”
  骆思恭烦躁的点了点头。
  “指挥使,陛下对您起了杀心,对张鲸也起了杀心,张鲸无所谓,若是您也……那陛下身边可就真的没有人保护了,萧贼若再打了胜仗,带兵回来,趁机造反,那可如何是好?您为何不告知陛下呢?”
  “陛下因为晋商藏粮之事对我误解甚多,现在陛下只相信萧贼一个人,我若此时去说,不正是瓜田李下吗?不是叫陛下更加相信萧贼吗?我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我只是担心陛下被萧贼蛊惑太深,到时候刀枪加身才知道奸佞到底是何人啊!”
  骆思恭满脸的忧心忡忡:“你也什么都不能说,现在陛下猜忌之心甚重,若是你去说,陛下定会怀疑你被收买,连你也有性命之危,到时候才真的糟糕了!没人可以保护陛下阻止萧贼了!”
  “那万一陛下下令属下对您和张鲸……属下该怎么办?”
  黑衣人忧虑的看着骆思恭。
  但见骆思恭正气凛然的一张脸。
  “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锦衣卫本来就是要为了陛下而死,只是我绝不能容许萧贼窃取大明天下,我已经决定和沈阁老联手,必将萧贼除掉!在此之前,你要尽全力保护陛下!”
  黑衣人为骆思恭的精神所感动。
  “属下必为指挥使效死力!必不让萧贼得逞!”
  骆思恭微微一笑。
  “嗯,你下去吧,再有什么事情也都要注意及时告诉我,明白吗?”
  “明白!”
  黑衣人离开了这间屋子,再次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骆思恭眯着眼睛,盯着房间里那微弱的烛火,细细的思量着。
  暗线是稳住了,皇帝和萧如薰之间往来的十数封密信里面,有八封已经被骆思恭看过,剩下的几份则主动被皇帝透露了内容。
  但是还有两封在骆思恭动手之前就完成了使命被烧掉了,至今骆思恭都不知道那两封里面说了什么,万一是有关于什么重要大事的内容,那可就不好了。
  那两封已经不复存在的密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萧如薰眼下还没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要挟萧如薰,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封密信里面,一定有他所需要知道的消息。
  可惜,纵使暗线掌握在手,也无法得知那已经消失的两份密信到底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张诚到底在干什么。
  更不知道皇帝的图谋又是什么。
  萧如薰到底把多少事情告诉了皇帝?
  沈一贯到底值不值得联合?
  骆思恭早已明确的知道皇帝表面上待他如初,实际上已经不再信任他了,并且正在秘密甄选人选来取代他的位置,准备除掉他,重新整顿锦衣卫。
  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直觉带给了他十分危险的预感,他预感到好像有什么危险快要来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就是萧如薰。
  这个该死的家伙,尽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己几乎丧命!这个家伙!
  他为皇帝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为皇帝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居然因为萧如薰这个混蛋的几句话,皇帝就要杀了他!
  骆思恭对萧如薰的恨意已经难以遏制了。
  大明朝堂上下多少年的努力,多少年的努力才能将皇帝的耳目封住,不让皇帝了解到群臣和地方上的真实情况,才能让大明朝廷保持最基础的稳定。
  现在倒好,一个不小心,一个突如其来的萧如薰,居然让满朝文武百官面临这样可怕的状况,皇帝要真是发飙了,萧如薰要真的带兵回来了,大家的性命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保障的。
  骆思恭可不相信朝臣中有人能在军事上和萧如薰对抗,这个牲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如此能打,一个人一支兵马从宁夏杀到朝鲜,从朝鲜杀到缅甸,竟然没有打过一次败仗,真是奇怪!
  这个人彻底倒向皇帝,给了皇帝极大的自信心,让皇帝开始有了一些之前没有的想法和胆量。
  之前不就发生过一次吗?
  那一次有王锡爵有李太后力挽狂澜,本以为皇帝已经死心,谁知道萧如薰居然居心叵测的把那种消息告诉了皇帝,大大刺激了皇帝,让皇帝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并且不再信任东厂和锦衣卫。
  这就很糟糕了。
  皇帝和群臣开战,倒霉的肯定是自己,不论谁输谁赢,自己肯定都没有好果子吃,但是相比较而言,还是群臣的胜算更大一点,毕竟群臣也不是第一次赢了。
  只看沈一贯到底能给出什么价码,只要足够,他就可以彻底倒向沈一贯,协助沈一贯把萧如薰废掉,戳瞎皇帝的耳目,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朱翊钧是否会走上朱厚照的老路,他也不在乎。
  大明朝几十万宗室,最不缺的就是当皇帝的人选,不是吗?
  总而言之,大家的性命,还有自己的性命,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武将而受到威胁。
  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支配着骆思恭。
  他已渐渐有些疯狂了。


第七百零一章 接风洗尘
  京察风暴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晋系官员被拽下马,越来越多的人被判了死刑,被判了抄家。
  沈一贯似乎决定彻底打碎之前的政治游戏的规则,重新树立自己的新规则。
  在这样的背景下,房守士很快就被要求出发去大同就职了,而且还是随着朝廷拨付的六十三万两白银的第一批军费和武器装备的补充一起前往的。
  这也算是在给房守士造势,让他更快的站稳脚跟,得到认同。
  朝廷给房守士限期十日,让他赶赴大同城就职,房守士不得不拖着老迈之躯,随着一支人马一同前往刚刚经历北虏浩劫的大同。
  万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房守士赶到了大同,这一天,正好是北虏第三次进攻明军杀胡口大营、萧如薰带兵反击的日子。
  房守士抵达大同之后,通过萧如薰派到大同迎接他的士兵的嘴里得知了萧如薰正在和北虏激战,于是便带上银两马不停蹄的赶赴杀胡口。
  房守士抵达杀胡口的时候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整个杀胡口大营已经渐渐趋于平静。
  今日凌晨时分,北虏突袭杀胡口大营,萧如薰早有准备,带兵犀利的反击,一番激战之后,击退了北虏的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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