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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1592-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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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熊又问道：“你自己便不想要些什么？”
萧如薰摇头：“我已是秦国公，爵位封顶，位极人臣，我还能要什么？若是要说的话，就是为大明再练百万精兵，北伐草原，一举解除北虏威胁，复洪武荣光，一展胸中抱负，使中原百姓再不受北虏威胁！待功成之日，便带家人回缅甸，继续做我的镇南侯。”
“其余叛臣该如何处置？”
叶梦熊又问。
“当与陛下商议，主谋不能留，余者按照情节轻重处以贬职或流放抄家等处罚，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想完全逃避惩罚是不可能的！”
萧如薰回答道。
“嗯，如此甚好。”
叶梦熊点头，而后又问道：“你还是想让五军都督府恢复原有职能，将军权拿回交给陛下吗？”
萧如薰点头。
“当然，如今能有如此局面，为何不做？文官行政，武官打仗，不分高低贵贱，只论成败，文不管武，武不干政，我将竭力助陛下完成此事！”
闻言，叶梦熊长叹一声。
“当年于谦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老夫也分不清了，但是此事，老夫不会反对你，沈一贯做的太过分了，此番若是不能将军权还给陛下，我等臣子与陛下之间的裂痕也无法弥合，季馨，届时，还需要你从中多多斡旋才是。”
的确，这一番兵变过后，朱翊钧对文官掌兵权的现状必然无法接受，不把军权拿在手中他就绝对不可能罢休，甚至可能做出其他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叶梦熊也是有这样的担忧的。
朱翊钧和朱祁镇的情况还不一样，朱祁镇的情况特殊，被自己的弟弟软禁了，夺回皇位靠臣子，但是朱翊钧却被叛臣废黜，心态自然不同。
于是，萧如薰表示自己明白。
“叶公放心，此事，我必然会劝解陛下不要矫枉过正。”
“此番事变，还不知道要酿成什么结果啊！”
叶梦熊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了：“但是唯有一点我能确信，季馨，我没看错你。”
说罢，叶梦熊站起身子。
“季馨，你还记得吗？当年你我分别之时，你曾对我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忘却自己的志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我相信你，所以我曾说过，将来匡扶天下者，必然是你，如今果然成真。”
叶梦熊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这杯酒，老夫敬你，敬你赤胆忠心，敬你不忘初心。”
萧如薰忙站起身子，也端起了酒杯：“永不敢忘誓言！”
两人一起饮下这杯酒。
“既如此，武昌也不必警备了，你的讨逆大军，算我叶梦熊一份吧！”
叶梦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萧如薰对他深深一拜：“叶公深明大义，如薰不胜感激！”
叶梦熊扶起了萧如薰。
“老夫才要感谢你，季馨，没有你，老夫真不知道这大明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总而言之，季馨，你尽快带兵进驻武昌吧！接下来如何行动，老夫听你的。”
叶梦熊下定了决心。
大局已定。
萧如薰松了口气。
只是望着叶梦熊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和当初在京师外面那个说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他没有完全对叶梦熊说实话，当然也没有打算完全说实话，比如，他隐瞒了自己正在进行土地改革的事情。
这是要彻底摧毁儒门士绅赖以生存的根基的行为，叶梦熊理解的可能性很低，所以别说叶梦熊，就连袁黄和梅国祯都不知道萧如薰秘密派遣了土改工作组外出工作的事情。
这件事情，萧如薰把消息隔绝了，通过黑水进行消息隔绝，自己直接负责，不让袁黄和梅国祯有机会接触到这件事情，甚至让黑水监视袁黄和梅国祯，不让他们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
萧如薰没有把握说服他麾下的文人们接受他的做法，所以他选择不说，眼下土改还没有闹得很大，还能对袁黄等人封锁一段时间的消息。
等土改大势已成，不死不休之时，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了。
最多，萧如薰保护一下他们的家乡罢了，可是土改是必须要进行的，绝对不会中断。
萧如薰甚至想过，再争取一段时间，再缓一段时间，给土改争取更多的时间，扩大到更多地方，那个时候，就算袁黄他们不支持，他们反对，又能如何呢？
军队毕竟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最关键的！
眼下大局已定，只要给谢禾他们一点点成长的时间，让他们为自己打造出一片新的基本盘来，培养出新的文官团队出来，其他的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以后的文官该如何选拔，学习什么内容，如何分配工作之类的，还会跟如今的科举制度一样吗？
不，应该不会了，萧如薰不会傻傻的继续进行毫无改变的科举从而继续培养出一群强大的士绅来。
废除读书人的特权也是势在必行的。
决定土改之后，萧如薰忽然发现自己的政治蓝图里多了不少东西。
如何能被这些举人进士阻止住自己的脚步呢？
虽然对叶梦熊如此信任自己的行为感到些许的内疚，但是……
没人可以阻止我。
没有人！
萧如薰转身离去。
第八百五十一章 叶公，李化龙完了
叶梦熊决定加入北伐讨逆大军的阵营。
这对于整个镇南军团队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袁黄和梅国祯得知此事之后都激动的眼含泪光，武将们欢呼雀跃着准备欢庆属于自己的胜利。
十月十二日，萧如薰正式率军进驻武昌府，旋即将汉阳府和汉口也纳入治下，派兵占领，控制住了整个武汉地区，得航运船三百余只。
整个周边地区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萧如薰的行动了。
进驻武昌之后的第一件事，萧如薰就是和那些投降的官员们见面，安抚他们，称赞他们“深明大义”，当然这些人里面究竟有多少是深明大义的，也不好说，有多少是被裹挟的也不好说。
但是只要他们放弃抵抗就可以了，其他的，萧如薰并不在乎。
有点搞笑的就是世袭南京留守魏国公徐弘基也在武昌，向萧如薰投降之后，他苦着脸请求萧如薰不要为难他在南京的家人，他逃跑的时候太紧张，把家人丢在南京了。
萧如薰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魏公还请放心，我部讨逆军别的不敢说，军纪方面，谁敢坏了规矩，我就要他的脑袋，攻占南京的是我镇南军水师蛟龙营所部，也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军兵，军纪绝对可靠，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这件事情萧如薰知道，江大海的报告里面说了，魏国公一家子除了徐弘基之外全部都抓住了，关在魏国公府里面好生看管着，萧如薰叮嘱江大海予以妥善照料，不要伤人。
“那就多谢秦公了。”
徐弘基小心翼翼的道谢。
徐达的后人居然如此不堪，萧如薰也是相当的感慨。
安抚完这群墙头草，萧如薰就开始召集核心团队人员决议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既然已经拿下了武昌府，那么下一步自然就是顺江而下，前往南京和水师回合，然后进一步北上，如今沈一贯方面派遣李化龙所部在扬州与我对峙，只要吃掉李化龙所部，从扬州到京师之路就会被打通，沈一贯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将没有任何出路！”
萧如薰指着地图对众人侃侃而谈。
有官员表示担忧。
“那么若是他调动辽东军和其余九边的军队南下呢？”
萧如薰摇了摇头。
“九边诸将不是傻子，我之前得到消息，辽东军也被沈一贯调遣，但是辽东总兵李如松以边患为由带兵去平定边患了，并未听从沈一贯的指令南下京师，只有蓟镇兵南下了，也就是说，九边诸将未必会听从沈一贯的指令南下配合他。而且我之前已经命令另外一支人马从四川北上，进军汉中，从汉中威胁关中和西北的军队，至少可以拖住四镇兵马使其不敢动兵，也给他们一个不听从朝廷诏令的理由。”
“这是好事。”
叶梦熊看着地图说道：“既然九边诸将与沈一贯貌合神离，那就意味着他们会观望，沈一贯会孤立无援，只有京师周边的京营和卫所兵可以调用，那些军队，哼！一触即溃！”
“那中原其他地区的军队呢？”
又有官员问道。
“其他地区？中原久不经战事，地方军队没有强军，都是卫所兵，能征召多少还是个问题，就老夫多年任职地方的经验看，也是一触即溃的局面，根本不用担心。”
叶梦熊连连摇头：“有北伐讨逆的大义名分在，老夫可以保证大部分官员和军队都不会进行抵抗，我们只需要往北进军即可，就算有抵抗那也是少数抵抗，根本不值一提。”
叶梦熊这样一说，其他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萧如薰见状便说道：“那么接下来也就是商议一下如何解决李化龙的问题，李化龙此人我不是很了解，叶公，你对李化龙有多少了解？”
叶梦熊思考了一下。
“李化龙此人为人强势，做事雷厉风行，不是好对付的，眼下既然应承了沈一贯南下讨逆，那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弃暗投明的，他手上还有兵马，说不定会抵抗到底，吾等需做好最坏的打算。”
萧如薰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正面对敌吧，我这里十数万大军，难道还要担心他的军队不成？他若执意与我对敌到底，我便与他面对面一决生死，正好起兵以来我还从未遇到过像样的对手，正好试一试！”
萧如薰这话说的底气十足，但是叶梦熊听起来，却也觉得莫名的悲哀。
“一路打来十万兵马，而大明百万大军竟然毫无建树，足以见识大明兵备已经荒废到了何种程度，若此番起兵进犯的是北虏，那还不知道要糟糕到什么地步，想当年太祖成祖北伐，那是何等的气势如虹，眼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梦熊面露凄怆之色，其余官员也面露戚戚然之色。
武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撇嘴。
为什么，不还是因为你们这些读书人大老爷给弄得吗？
和卫所兵抢土地，兼并土地，把卫所制的根基弄坏了，然后又打压武将，不给武将一点尊严，更别说是基层官兵，武将只管捞钱，军兵也是各有各的想法，你说说军队能不崩溃吗？
也幸亏此番起兵的是萧如薰，直接把这千疮百孔的真实现状给戳烂了放在大家面前，让大家一览无遗，否则，谁都不肯承认这个问题真实存在。
他们还会继续隐瞒，继续侵吞国家财产，吞噬大明的血肉养肥他们自己，直到满清南下用屠刀把这些东西全部抢走，他们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议事厅内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压抑，正待此时，忽然有一名传令兵从外面跑进来。
“禀大帅！水师战报到！”
萧如薰精神一振，立刻伸出手：“拿来给我看！”
传令并把江大海的战报递了过来，萧如薰怀着些期待的心情希望看到江大海挫败了李化龙的进攻等好消息，这样的话可以为自己减轻一些阻碍。
结果打开战报一眼望去，萧如薰直接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季馨？”
叶梦熊看着萧如薰奇怪的样子忍不住的发问。
萧如薰抬起头，看着叶梦熊，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叶公，李化龙完了。”
叶梦熊双目一瞪。
“完了？”
萧如薰把手中战报递给叶梦熊看，叶梦熊接过一看，顿时大为震惊。
第八百五十二章 思想教育
十月五日晚，江大海所部得到了朝廷方面派来的主将柴国柱的策应，成功发动兵变将李化龙生擒，四万余蓟镇精兵反正，将扬州城夺下，江大海所部顺利进驻扬州，控制住了扬州地区，向萧如薰请求下一步行动方略。
叶梦熊无比惊叹的看完这封战报，然后对着极为惊讶的众人说道：“李化龙被生擒，扬州已经在我军掌握之下，柴国柱反正，四万蓟镇精兵投诚了。”
堂内众人大惊失色者有之，震撼者有之，窃喜者有之，众生百态一览无余，全被萧如薰看在了眼中，就连袁黄脸上那抹忧虑之色都被萧如薰看在了眼中。
细细思量一下，萧如薰脸上重新浮现出了自信的笑容。
“如此甚好！大局已定！只待我主力抵达南京会合水师和蓟镇兵就可以整军北上，北伐沈逆！诸君！为大明再造乾坤之功，我与诸君共有之！”
场面一片祥和。
众人散去之后，萧如薰又留下几位重要人物商议了出发去南京的日程等等事宜，然后拉着叶梦熊的手说要与叶梦熊再喝酒叙旧，还要拉着袁黄一起，一起回味当初那艰苦创业的日子。
一番话说的袁黄和叶梦熊也是唏嘘不已。
袁黄也趁机向萧如薰道歉，表示自己那天说话说得太重，没有掌握好分寸，让萧如薰不要往心里去。
萧如薰也笑着表示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只是想起被沈一贯迫害的时候心中悲愤难以抑制，所以才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给袁黄带来的困扰，萧如薰表示非常的抱歉，袁黄在他看来就和自己的老师一样，他非常尊重袁黄。
叶梦熊十分赞赏萧如薰的谦逊。
氛围一片大好。
等袁黄和叶梦熊离去之后，萧如薰让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梅国祯走了出来。
“很对不住你，梅公，眼下，只能让你继续委屈一下了，叶梦熊公是见过你的，目前大事未决，只能让你继续隐藏身份，等我们攻入京师除掉沈贼，就能让陛下下旨恢复你和麻将军的名誉了。”
梅国祯摇了摇头，笑了笑。
“季馨，你不用担心我，我都明白的，而且就算我是清白之身，眼下也不应该站出来，毕竟当年让叶公遭受不平待遇的人里也有我一个，或者说主要就是我给了那些言官进攻叶公的理由，这一点，是我对不住他。”
看起来梅国祯似乎对当年造成叶梦熊不得不南下避难的事情感到有些后悔。
萧如薰微笑道：“梅公，你且宽心，大事一定，我就为你和叶公将此事说开。”
梅国祯笑着点了点头。
“季馨，多亏你了。”
说罢，梅国祯叹息一声，从后门离开了。
等梅国祯也离开之后，萧如薰唤来了门口卫士。
“去把张武叫来。”
“是！”
卫兵很快就把黑水指挥使张武叫了过来。
在缅甸最初三十人的黑水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数千人的规模，不仅是各地重要的情报往来，甚至是一些军事情报，黑水都能一手包办，能做到这一点，张武功不可没。
所以萧如薰一般把张武留在身边，遇到什么事情都亲自吩咐张武去办，不经手其他人。
“大帅！”
张武见礼。
“嗯，张武，给你一个任务，你马上派可靠的人手到扬州府去找江大海，让他安排柴国柱麾下的三万蓟镇精兵南下，往江浙的方向去打，并且支援宁波府方向郑鹰的部队，两支人马合并，交给郑鹰指挥，给我拿下江浙。立刻动兵，不要停留不要犹豫，一定要赶在我抵达南京之前让他们开始行动，还有，再去安排两支土改工作组和你们一起去，把他们送到宁波交给谢禾，让谢禾统一安排，让谢禾加快行动速度，此事为机密，除我任何人不得告知，尤其是袁先生和梅先生，看紧了！”
“是！属下明白！”
张武立刻就去办了。
眼下这些事情还不能透露出去，必须要封锁消息，尤其是不能让叶梦熊他们知道，至于以后的事情……
那就以后再说吧！
十月十五日，大军整顿完毕，萧如薰带领主力顺江而下赶赴南京，一路上所遇到的城池望风而降，要么就是在叶梦熊的劝说下停止了抵抗，没有一座城池坚持到底进行顽强的抗争。
军队也是一样，要么一触即溃被抓住然后投降，要么主动放下兵器投降，要么主动过来找镇南军的军队请求投降，请求吃一顿饱饭。
所以军队数量就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为了确保军队战斗力和粮食供应问题，萧如薰果断进行了区分对待。
一路上萧如薰收降的全部军队都按照严格的区分条件进行筛选，将身强力壮的青壮编入主力战兵队，身体孱弱的全部丢到后勤运输队去运送粮秣，或者直接丢回卫所去耕种被军队顺手夺回来的土地。
而加入主力战兵队的则要进行全方位的“思想教育”。
再此之前，萧如薰的思想教育停留在镇南军基层军官带领他们围坐在高高的火堆旁边，对他们讲述那过去的故事的程度。
而现在不同了，不仅要军官讲述那过去的故事，降兵们也要讲述自己过去的故事。
俗称诉苦大会。
反正就是到了夜晚休息之前，原镇南军老兵出身的军官带着他的降兵手下围坐在火堆旁边，每人给一碗酒和一点吃食，大家围坐在一起，就谈天说地。
先听军官讲述自己原先的流民身份和后来在萧大帅的带领下重获新生的故事，然后在军官的引导下，一位一位或是募兵或是卫所兵出身的军卒也将自己过去的故事讲述出来。
怎么样被抓了壮丁，或者怎么样被卫所领导和当地的读书人大老爷们压榨欺辱，怎么样饿肚子，怎么样拿不到军饷，怎么想家破人亡没有未来之类的。
然后军官陪他们一起哭，一起抱头痛哭，然后一口喝干碗里的酒，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
跟在萧大帅手下，有饭吃，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军饷拿，萧大帅爱兵如子，从来不虐待士卒，从来不克扣军饷，每次打仗都拼尽全力为每一个伤兵兄弟们治疗，不放弃任何一个弟兄。
一边说一边哭，然后大家一起哭成一团，心中的愤懑随着伤心的泪水一起排出，积压体内多年的怨毒得以倾泻出来，使得他们宛如获得了新生。
然后军官做出总结。
只要跟在萧大帅身边，做萧大帅的兵，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有肉吃，有酒喝，有军饷拿，还能当人！
当然，军官们还要额外说出，更重要的一点是要遵守萧大帅立下的军纪。
全大明的军队都知道，萧大帅治军极严，对于不遵守军纪的士兵或者军官乃至于将军都是毫不留情的，他们又把在缅甸的时候那些因为不遵守军纪而丧命的人的故事说一下，震慑一下这些士兵。
对军队可不能一味的优厚对待，恩威并施是极其重要的手段。
第八百五十三章 京师大乱（上）
一味对待军队优厚，是很容易滋生出骄纵的军队的，邓子龙曾经这样对待自己的军队，然后被狠狠的坑过，他的经历也给了萧如薰很多启示。
双管齐下，恩威并施，让他们明白加入萧大帅的军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多么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那么好的待遇过不去。
更别说萧大帅马上就要打到京师去拨乱反正了，奉天讨逆就要成功了，咱们都是有功之臣，咱们都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在镇南军时期用过的一套，现在继续用，为此，萧如薰还特地从那些投靠自己的穷秀才里面选择了两百多个来做自己的思想教官，并且不断的扩充这个队伍。
告诉他们该如何给新收降的士兵搞思想工作，如何让他们以全新的姿态融入镇南军，然后让他们下达军队基层给那些镇南军的老兵军官们讲述萧大帅的最新指示和带兵小技巧。
只要萧如薰有什么新的指示和想法，就让这些思想教官们下到基层军队里面去，直接召集下级和基层军官们进行复述和讲解。
这些下级和基层军官都是镇南军的老底子，从萧如薰的军队扫盲行动中走过来，会认字会写字，有基础的文化水平，很容易就明白萧如薰让他们怎么做，所以这一政策推行起来非常有效果。
萧如薰也逐渐改变了自己在军队扩大之后无法直接影响到每一个士兵的现状，通过思想教官对基层军官和下级军官进行影响和直接指示，省去中间环节，然后直接让他们去面对基层士兵。
如此，将传统意义上具有一定军权和威望的中级军官和高级军官从这个过程中剥离，使得他们无法在军队身上留下自己过于深刻的烙印，确保军队不会只听将军的命令而不听萧如薰的命令。
而思想教官并没有军功和威望，职权来自于萧如薰，对萧如薰没有威胁。
下级基层军官权力小，影响力低，也不会对萧如薰造成威胁。
萧如薰何尝不会担心袁黄所说的那些问题？
只是他早已有了准备，早已有了行动，所以不可能按照袁黄所说的那样去做。
他很清楚，通过这一手段，他将把自己的影响烙印在每一个士兵的心里，使得每一个士兵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解自己的存在，而并不会忽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以此掌握军队，实现对军队的完全控制，每一级军队都以他的命令而不是上级军官的指令为第一指令，从而保证军队不会失控，麾下主要武将们也不会做出让自己无法收场的事情。
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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