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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1592-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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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九州岛上的肥前国，在刘泰和柴国柱联手的情况下开展的第一次人口甄别行动也正式开始。
人口甄别部队在当地驻军的帮助下一个村落一个村落的统计人口，花了不少时间，统计出来了四万多人口，其中青壮男子六千一百零三人，青壮女子七千五百三十七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隆武二年四月二十七日，也就是麻威得知日本天皇后阳成被生擒的当天，人口甄别部队开始行动，从第一个村落开始，下令将青壮男子青壮女子和老弱病残分成三拨安排。
青壮男子留下原地不动，青壮女子和老弱病残开始向同一个方向前进。
这些人里面有些一家人被拆分开，开始还十分不理解，接着看到家人居然要被带走了，顿时慌了，就要冲上去夺回自己的家人，这个时候，刚刚组建的倭人自治会下辖的自卫队就开始行动了。
他们挥舞着棍棒冲上去，一边用棍棒开路，一边用嘴大声叫喊，说这只是正常的检查，很快就会给送回来，不会有事。
但是群情激愤的青壮男子们根本不理睬他们，而是非常激动的冲击着自卫队的防线。
防线岌岌可危。
柴国柱摇了摇头，看不下去了，挥挥手，一队大秦精锐冲上去了，拔出腰刀就开始砍。
谁冲在最前面就砍谁，谁叫的最大声动作幅度最大就砍谁，几颗脑袋一砍，血一崩，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纷纷惊恐的叫嚷了起来，纷纷向后退，秦军精锐继续持刀杀入了青壮男子队列之中，连杀了一百多人，终于杀的他们丧了胆，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同样丧胆的青壮女子还有老弱们被带走。
之后，柴国柱和刘泰严厉训斥了倭人自卫队的首脑石川秀一。
“如果你们不能控制局势，那么我就不知道大秦需要你们的地方在哪里了！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大秦来负责，连控制局面都要大秦军队来干，要你们是干什么的？”
石川秀一是投降的日本官员，面对柴国柱的训斥，心惊胆战的，不停的鞠躬道歉说自己一定会整顿队伍，转过身就对着倭人自卫队的人们大声的斥骂。
发给他们的木棍很坚硬，如果真要打，是完全可以打死人的，柴国柱干脆也不提什么指标了，直接要求他们在下一场行动中杀人，要是见不到血，就拿他们开刀。
石川秀一大惊失色，思来想去，觉得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活命，于是就下令按照秦军的说法去做。
“不杀那些刁民，咱们都活不下来，杀了他们，咱们才能活命！”
他这样警告他的队员们。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喘口气，歇一歇
从第二个村落开始，就是倭人自卫队负责了。
一百多个青壮男子和二百多个青壮女子，剩下四百多老弱病残的组合，处理起来并不麻烦，人数也不多，要是秦军动手，很快就能解决掉。
但是现在换作了倭人自卫队动手，石川秀一带着倭人自卫队的五百人负责执行这个任务，反正他很紧张，他是可以持刀的，他有持刀的权利，但是能否运用还真是个问题。
他按照秦军的要求在这个村庄里完成了登记和挑拣，然后下令将男女青壮年还有老弱病残分做三个团体分别站在左中右，让男性团体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然后下令把女性还有老弱病残带走。
和上次一样，一看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还有父母要被带走，男人们立刻惊慌失措的冲出来要说法。
“这是惯例的登记检查，你们不要冲过来，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他拼命地试图让冲过来的男人们冷静一点，也想让他自己冷静一点，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失败了，他没能做到。
“他们不死人，就杀了你们。”
柴国柱冰冷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嘈杂声越来越大，人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甚至有一个人试图抢夺他的刀。
他瞬间拔出了自己的刀，一刀砍下了那个抢夺自己刀的男人的头颅。
场面有了一瞬间的寂静，随后，就是火山爆发。
“愣着干什么？不想死的话就打！”
自卫队的成员们在短暂的慌乱之中，举起自己手中的木棒就是狠狠的打过去，打的那些试图冲过来的男性和试图逃跑的老弱病残和女性抱着头在地上滚。
场面相当的热烈，也相当的好看。
柴国柱和刘泰在一边看着，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样做的确很方便，维度有些担心的是，要是杀掉的人太多了，陛下修大驰道的计划会不会受到阻碍？这些可都是壮劳力。”
“无妨，我国人口上千万，壮劳力保不齐也有好几百万，杀掉几千几万个实在不算什么，要让他们感到恐惧，这样才会乖乖听话不会闹事，这些人人数也不少，要是闹事的话，多少会有些麻烦。”
柴国柱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那就这样办吧，扩大一下倭人自卫队的人数，让他们去甄别，去抓捕，咱们就组织人手负责把陛下要的人运回去就好了，哈哈哈哈……”
说着，柴国柱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柴将军，有什么好笑的吗？”
刘泰看着柴国柱。
“不是好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柴国柱笑道：“陛下居然还想着那些娶不到婆娘的光棍，从日本给弄去女人给他们做婆娘，他们也不要花钱就能讨个婆娘回家去睡，也不知道要多高兴了。”
这样一说，刘泰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陛下这可是大庇天下光棍俱欢颜啊，这的确是很得民心，而且还能给大秦解决倭国多余人口的问题，还能增加大秦的人口，陛下可不是第一次在御前会议上说大秦的人口太少了。”
“一万万人多了还少？”
柴国柱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萧如薰的想法：“那么多人，吃饭可是个大问题，虽然说多子多福，但也要吃饭啊。”
“陛下说以大秦的土地数量，还有新引进种植的土豆，玉米，番薯等等高产量的粮食作物，可以再养活两倍左右的人口，陛下说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大秦人口更多更快的增长。而且别的不说，人口越多，才能招募到更多的兵，陛下可是打算和北虏决一死战彻底解决北虏问题的，那一战也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现在陛下已经在节衣缩食节省军费了，民间多生孩子，才能后继有人啊。”
刘泰缓缓说道：“陛下智计深远，所思所想都远在我等之上，眼下国朝真是用人用钱的时候，到处都在修，到处都在建，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这些倭人送去大秦，倒是能让大秦好好的喘口气，歇一歇。”
柴国柱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有理。”
刘泰所理解的也是萧如薰的意思，萧如薰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意思写在了告天下人诏书上，就是为了除掉北虏，就是为了北伐消灭北虏，解决这数千年无法解决的严酷问题，彻底将悬在华夏头顶上的危险除掉。
大秦有这个能量，有这个军力和国力。
但是萧如薰也要警惕先秦王朝的覆灭原因，过于强悍的控制力和动员力带来的就是对民力的过度使用，民力一旦使用过度，就会让民间产生不满情绪，于是那些六国旧贵族趁机煽动民众闹事，这才造成了秦始皇死后的大乱。
皇帝对地方的掌控力强大也是有这方面的忧患的。
先秦轰然崩塌的教训是萧如薰需要认真思考并且借鉴的。
为此，萧如薰选择了走出去转嫁危机的道路，将大秦百姓的压力转嫁到国外，从国外掳掠战俘回国做工，打败一个国家就掳掠他们的民众来做工，总而言之，给民众休养生息的机会。
刚刚从地主士绅的枷锁中解放出来拥有自己的土地的民众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喘口气。
年初征讨辽东之战和征讨播州之战已经让百姓们劳累过一次了，他们也需要休息，要是连续不断的使用他们做工，他们也会产生不满的情绪，那个时候再用什么优惠政策也不会太好使。
这回掳掠日本人来做工就是在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机会，用日本劳工来做大工程，让大秦百姓得以歇息，多种地多生产粮食多生孩子，等大驰道修缮完成之后，相信大秦又会是一个新的模样。
大军征讨在外的日子里，萧如薰在宫里也是相当的忙碌，处理军队远征的后勤补给问题也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军队在前方打仗，他不能让军队连饭都吃不上。
自从开始亲自处理军队后勤之后他才清楚的知道军队征伐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严肃的事情，是一件多么花钱多么耗费精力多么容易扰民的事情。
好在在他严厉管束之下，军队军纪十分优秀，行军打仗从无扰民，他也下令各地必须按照规定在规定地区修建行军军营给大军夜晚住宿的时候使用，尽量不去骚扰城池和村庄内的百姓。
粮食问题也很严重，很多时候粮食运送都要依靠征调当地百姓做民夫来进行，一来二去就很容易耽误农时。
虽然有兵部和内阁的全力协助，萧如薰还是觉得压力很大，工作量很大，乾清宫距离恢复为单纯的皇帝寝宫，还遥遥无期。
好在好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军队进展顺利，势如破竹，这让萧如薰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值得。
最好的消息在隆武二年五月初四传来了。
后阳成和他的王后被李如松生擒。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老奴不做男人好多年了
后阳成和他的皇后被抓住的消息送到北京的时候是在五月初四。
当时，李如松已经和麻威的先头部队会合了，两支部队在京都城举行了庆功宴会，而且还是小的，等麻威带领主力部队来了，再办一场大的庆功宴会。
李如松和徐阳川还计划了让那些日本的公卿贵妇一起上台给大秦将士们表演歌舞。
骆尚志和戚金的追击部队一路连破日本十数个郡国，一路追着德川家康和丰臣秀次的脚步前进，德川家康比较狡猾，逃掉了，而丰臣秀次则被恼火的骆尚志和戚金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眼看着就逃不动了。
九州方面，柴国柱和刘泰主持的人口甄别行动已经从肥前国转移到了肥后国，第一批青壮劳力和青壮女子已经启程回国，准备一起送去北京，交给萧如薰处理。
日本全国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因为没有统一的中央指挥的原因，整个国家已经土崩瓦解。
不过还没有被秦军攻打到的各地方的实力派大名已经纷纷开始在自己的领地招募兵马，他们拼命扩军以试图在未来抵抗秦军可能到来的攻击。
比如四国岛上的大名就纷纷扩军备战，将青壮一征而空，拼命打造兵器盔甲，试图抵抗秦军的入侵。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一盘散沙的日本地方军队根本就不是秦军中央军的对手，在麻威的先锋军和李如松会和之前，就把摄津地方的大名军队给剿灭了，很轻松。
摄津地方的军队也和麻威一路走来遇到的军队一样，少数精锐逼迫着大量的炮灰在前，炮灰们穿着单薄的衣衫，身上没有盔甲，手上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甚至还有拿农具的。
而面对着身着精良铠甲手持锋利武器的秦军，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
先锋军基本上都是骑兵，还有少数龙骑兵，一个冲锋过去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杀戮这些“军队”，这些炮灰们四散而逃，迅速冲乱了少数精锐的阵型，秦军骑兵纵马奔驰而去，轻而易举的歼灭了少数精锐。
那个大名也死在了乱军之中，和他的家臣们一起覆灭了。
摄津国也被大秦军队拿下了，随后先锋军进入了山城国，和李如松所部两万骑兵会合，少数军官得以进入京都城享受李如松给他们安排的身娇肉贵的贵妇人们，一个个快活的和什么似的。
外面的部队也不是就没有可以享受的了，这整个京都里能抓到的青壮女子都被安排起来送到城外军营供秦军将士放松享受去了，这种程度的享受，军法官也不会介入，反而还会跟着一起玩。
军法官也是男人不是？
征讨倭国之战的第一部分已经结束了，日本中央政权已经覆灭，接下来就是少数还没有覆灭的地方政权各自的绝望的反击，失去中央政权的统筹规划和调动，地方政权所拥有的物资和人力完全不能和秦军相提并论。
所以日本的完全覆灭其实就在眼前，确定这个消息之后，萧如薰也是极其愉快的，看着麻威送来的战报，他非常满意，感觉那么多天加班加点的给大军筹措安排粮草和补给并没有浪费。
这仗打完之后，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总是紧绷着神经，自己受不了，大秦也受不了。
大家也是需要稍微休息休息的，不然总有一天这根神经要断掉。
看到后面，萧如薰得知李如松那边提出了一个问题。
被俘获的日本天皇的皇后还有几个皇室女子，李如松询问萧如薰该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有水准，话也说的很有水平。
知道皇室的女人臣下不能染指的道理，就算想动，也要等到皇帝授权才能光明正大的动，而且一般这种事情都是皇帝拿走最好的地位最高的，剩下的赏赐给功臣随便玩。
萧如薰也知道，李如松这样问，无非是想要询问自己，这个皇后献给自己，要不要？
一想到这里，萧如薰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李胜啊，你说，这天底下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喜欢把明明白白的事情给想得很复杂，自己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想的，意思就明明白白的，可他们偏要胡思乱想。”
萧如薰放下了战报，把内心的疑惑向贴身大太监李胜倾诉。
“嘿嘿，陛下啊，这人呐，他要是有所顾忌有所求，就得胡思乱想，只有傻子才不会胡思乱想。”
李胜弯着腰笑眯眯的对萧如薰如此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
萧如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所以说，这聪明人啊，越聪明活的越累，这越蠢，活的就越轻松，想要的越多的人就越累，想要的越少越知道知足的人就越轻松。”
“陛下所言极是。”
李胜立刻回复。
“李如松问我，日本王的王后给抓到了，问我要不要，你怎么看？”
“这……陛下，内侍不可干政。”
李胜畏畏缩缩。
“这件事情允许你说。”
萧如薰看着李胜。
“是。”
李胜低着头小声说道：“日本王虽然大逆不道，但是地位放在那儿放着，他的王后，为人臣者是不能动的，否则就是犯了忌讳，老奴听闻前明建国之初，蓝玉就是犯了这个忌讳才被杀掉的，李如松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些。”
萧如薰摇了摇头。
“朱标不死，蓝玉死不了，李如松想得更多，但是啊，到底是一国王后，地位摆在哪儿，就算是败了，国灭了，可只要我不宣布，她还是王后，忠诚的臣子是不会对她动手的，动了手的，就是不忠诚的，不忠诚的，留着干什么呢？你说呢？”
萧如薰笑眯眯的看着李胜，李胜连忙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对大秦对陛下不忠诚的臣子，不能留。”
“李如松是在对我表忠心呐，告诉我，这个王后他没动，他老老实实的不做手脚，是个忠臣，也没有辜负我给我安排了这个任务的用意。”
萧如薰寻思了一下：“那在你看来，我该如何处置这个日本王后和那些王族的女人呢？”
李胜露出了腼腆而又局促不安的笑容。
“陛下，老奴不做男人好多年了，这……这种事情陛下问老奴也没什么用啊……”
萧如薰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胜啊李胜啊……你……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笨皇帝
笑了好一会儿，萧如薰的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李胜一看，赶快上前给萧如薰顺顺气。
好容易平复下来，萧如薰指着李胜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这老杀才，我问你个事情你居然这样搪塞我？”
“陛下，老奴是真的……真的……其实，陛下，这个身份的女人，陛下就算不要，也没人敢要，就和之前陛下把杨应龙的女儿赐给齐将军做妾，老奴听说，齐将军现在还把那个女人放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这外面都在猜测陛下是不是在考验齐将军的忠诚，所以才把这个女人赐给了齐将军，齐将军估计自己都这样认为，就等着陛下问他要那个女人呢。”
李胜说了一大段，算是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李胜啊，你把话说到点子上了。”
萧如薰收起了自己张狂的笑脸，恢复了冷静：“他们都在看，都在看我是不是在测验臣子的忠诚，是在看我是不是会因为他们忠诚的举动而给他们想要的赏赐。”
萧如薰靠在了龙椅背上，端起了茶碗，稍稍喝了一口。
“一个女人，也能证明很多事情啊，作为上位者，属下的忠诚并不容易得到，尤其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忠臣，赏一个，奖励一个，能带动一大片人的忠诚，这有什么好的都记挂着皇帝，记挂着我，也不容易，是吧？”
“陛下所言极是。”
李胜如此开口道。
“我不选秀不纳妃子，恐怕在很多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对吧？”
萧如薰放下茶碗看着李胜。
李胜笑笑。
“陛下富有四海，若想要女人，动动嘴，天下的美人儿都能给陛下送到宫里来，不过说真的，除了陛下和前明孝宗皇帝，这天底下的皇帝还真没有一个不纳妃子的，这哪怕是民间的富家翁有钱了都要纳两个小妾呢！”
“是啊，我是大秦的皇帝，天之下，人之上，富有四海，掌握天下，我想要什么得不到？我若想要个女人，告诉底下人，他们估计首先会为了争夺献女人的资格而打起来吧？”
萧如薰嘴角勾起。
“那自然是，陛下登基以来，还从未说过想要什么，要是真的说了，底下人可不得抢破头吗？”
李胜如此附和着。
“对啊，所以，我若想要女人，难道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何必要他们劳师动众十万大军去倭国给我找个女人来？”
萧如薰拿起了李如松的战报，翻看了一下。
李胜试探着询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不要那个女人？”
萧如薰摇了摇头。
“要，为何不要？我不要的话，谁还敢要？”
“陛下，这……”
李胜忽然有些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不仅要这个日本王后，还要让齐大勇把杨应龙的女儿给送来。”
萧如薰放下了手里的战报，又拿起了另外一份奏表翻看。
“陛下的意思是？”
“还不明白吗？这哪里是给我献女人？他们献上的，是一颗又一颗红彤彤血淋淋还在跳动着的忠心。”
萧如薰对着李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女人什么的无所谓，重要的是忠心，是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也知道要报告给我，这忠心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忠心也不是毫无条件的，这天底下除了父母对子女掏心掏肺不求回报之外，还有什么是不求回报的？他们给我忠心，我给他们权位名誉，这样会带动所有人一起把忠心献给我。”
李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陛下是这样想的？那杨应龙的女儿那儿，陛下也是这样想的？真的是要测试齐将军的忠心？”
“那倒不是，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打算要。”
萧如薰笑着摇了摇头，凑近李胜指了指自己的脑壳：“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朝野上下都是那么以为的，齐大勇李如松也是这样以为的，我要是不这样做，不让他们以为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那不就可能让他们真的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吗？”
李胜愣住了，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
萧如薰压低了喉咙。
“皇帝，怎么能让底下臣子知道真正的想法呢？就停在这一步吧，让他们觉得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的智计也就到这里了，他们会以为，他们看穿了我的想法，能洞悉我的意图了，就放松了。”
萧如薰笑道：“李胜啊，你知道前明嘉靖皇帝聪明一世，但为什么到头来，还是给徐阶篡权了呢？”
李胜连连摇头。
“前明嘉靖皇帝朱厚璁，聪明绝顶，智计深远，年仅十八，就把三朝老臣杨廷和扳倒了，自己主掌朝政，掌握权力，分裂群臣，用张璁和严嵩闹得群臣鸡犬不宁，可到头来，他还是给看穿了。然后，就被当猴耍了，躺在床上，政令不出皇宫，跟一具尸体一样度过晚年，到头来，刚刚咽气，这尸体还没凉，就叫臣子们矫诏一封，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文不值，这还叫皇帝？你说，他为什么给看穿了？”
“老奴……老奴不知。”
李胜低着头，他的确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太聪明了，聪明的让臣子们心惊胆战，不得不集体提高自己的智慧来对抗他，他一个人，群臣生生不息，代代不绝，人数上又占据绝对的优势，几十年过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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