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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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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冷眼旁观,并不阻止。杜文浩心想陈美人害了皇后这么多年,又免了她死罪,正所谓死罪已免,活罪难逃,受点罪也是应该的。所以也没阻止,也不敢阻止。
这场罪对陈美人来说并不好受,皇后娘娘只把陈美人整治得死去活来,到最后打累了停手。
这时候,陈美人已经不是美人,而是血人了,遍体鳞伤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一大半的头发都被扯掉了,沾附着头皮的头发扔的到处都是,头上夹着血丝的森森白骨都能看见了,一只眼睛已经被抓爆了,成了个血窟窿,鼻梁断了,高挺的鼻子歪在一边,门牙、槽牙掉了好几颗,脸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血槽,整张脸已经完全毁了,衣服褴褛,胸脯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抓痕,肋骨被踢断了,几根手指也被掰折了。
眼看皇后打得都没力气了,陈美人也受够了罪,太皇太后这才下旨让将昏死过去的陈美人押入冷宫。
冷宫,是后宫专门羁押有罪嫔妃佳丽的场所,跟监狱差不多,有专门负责看押的内侍监禁。里面别说侍女了,连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没有,只有一日两顿霉饭和脏水。
将陈美人押走之后,太皇太后又下旨将付鹤、赖太监绞死,他们两是直接谋害后宫嫔妃的主犯,本来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但他们如实供述,太皇太后不仅绕过他们家人,还留了他们一条全尸。
鉴于陈婆和金菊是从犯,且如实坦白罪行,从轻发落,各鞭笞五十,将金菊赶出皇宫,卖身为奴。太皇太后之所以要把陈美人留一条命下来,并不是同情她,而是要让她活着做个反面典型,好整治一下后宫越演越烈的争宠之风。现在陈美人只剩下半条命,如果没人照料,铁定会死,所以留下陈婆,让她在冷宫里照顾陈美人。毕竟陈美人曾经是皇上的女人。
……
这两天,倒春寒又来了。
杜文浩清晨起来,发现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整夜到了天亮,整个大地已经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杜文浩这几日都是住在雪霏儿处,起床了出来,想去庞雨琴那看看。
庞雨琴这几天突然觉得慵懒,整日卷缩在床上,连吃饭都懒得了。庞雨琴这样,杜文浩疑心是因为自己连续纳了两房妾室,庞雨琴心中有梗不敢明说,这才疏远自己,加之自己最近忙于宫里的事情很少过问家里和五味堂的生意,少了些关怀。于是杜文浩决定出门前先去看看她。
走到庞雨琴房间门口,听见有人说话,房间里好像有人轻声哭泣,杜文浩正要敲门,这时门里有人说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本来是天大的喜事,瞧你竟然在这里自己和自己找气受,不是无趣吗?”
杜文浩一听是林青黛,接着便是庞雨琴哽咽的声音,先是一声长叹,然后说道:“罢了,原以为可以和他就这样好好的过一辈子,不过才一年,他已经有了新欢,给他说了,他也会听之任之,心思全不在我这里。”
“又来了,妹妹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啊,再说那怜儿也是赐婚,文浩当初也没有办法,现在陈美人娘娘虽然倒了,被打入了冷宫,怜儿也无处可去啊。至于霏儿,你也说了,当初她就喜欢文浩来着,过门那是迟早的事。我看你们一向恩爱有加的,他最近忙于奔波宫里的事情,应该十分倦怠和疲乏了,不是不理你。”
杜文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敲了敲门。
两个女人正说着,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林青黛示意庞雨琴将脸颊上的泪水拭干,然后这才问门外是谁。
“是我!”杜文浩懒散地答道。
林青黛赶紧起身要去开门,庞雨琴拉着她的衣袖,对着门外说道:“相公不是要去宫里侍医吗?为何还不走?”
“本想来看看你,谁想青黛姐姐也在,今天下雪了,何不踏雪走走?”
林青黛见庞雨琴终是不忍,偷笑着将她的手松开,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
林青黛见杜文浩穿着一身绯色官袍,脖子上套着一个方心圆领饰件,腰间束着革带,挂着紫衣金鱼袋。头戴幞头,脚穿革履。正搓着双手微笑的看着自己,林青黛瞧得心动,这样一个翩翩少年,医术高明少年得志又是俊美风流,妹妹怎么还不知足,等自己将来嫁了他……,想到这里林青黛不仅脸都红了起来。
“快进来吧,文浩老爷,你们小两口聊吧,我到前堂去看看。”说着,林青黛将杜文浩让进房来,庞雨琴本来坐着,在杜文浩进来之前躺下身去了。
杜文浩见庞雨琴心情不好,故意先凉她一下,岔开话题笑着对林青黛说道:“姐姐,干嘛我一来你就走啊,说说话嘛。前几日请姐姐教的功夫,最近忙于琐事竟没有时间去练习了,姐姐莫要见怪。”
“知道你会偷懒,练功的事情若是总给自己借口,那就不要学了,反正你现在整日在宫里,要害你的人也伏法了,也不必学这些,真是要练,其实很累的。”
杜文浩赶紧说道:“要练,一定要练的,不过容我几日,你之前说要教我的那个……什么……什么步,我想着你什么时候教我这逃跑的法门呢。”
林青黛抿嘴而笑,道:“你这人真是,还没打就想跑,看来也不是个学武功的料,行了,你们聊聊吧,我自个儿踏雪走走去。”
说罢,林青黛瞧了一眼床上的庞雨琴,见她背着身朝里趟着,显是在赌气,不由微微一笑,瞧着杜文浩朝庞雨琴努了努嘴,让他哄哄,迈步出门,回身轻轻将门掩上。
杜文浩整了整衣袍,走到床前坐下,见庞雨琴依旧不理自己,便伸手搂住她的香肩,笑问:“怎么,生我的气了?”
“没有……,就是困了。”庞雨琴轻声说道,还是没转身。
杜文浩眼珠一转,贼贼地笑了,把冰凉的手搓了搓,慢慢将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摸索着庞雨琴的身体:“好冷啊,我要暖暖手。”
庞雨琴感到杜文浩冰凉的手从自己衣服下摆摸了进来,碰到肌肤,冰得尖叫一声,呼地扭转身来,抓住他冰凉的手,嗔怪地瞧着杜文浩,还未说话,杜文浩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相公,你好讨厌!”庞雨琴娇喘吁吁地挣脱开,伸出粉拳在杜文浩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地捶打了两下。
杜文浩则坏笑道:“我还有更讨厌的,要不要见识一下?”说着双手一起伸进了被窝,庞雨琴更是娇羞难忍,挣扎着,却是半推半就。任由她冰凉的手在自己暖烘烘的身子上游弋,还不时挪动一下身子,让她摸得更方便一些。
“琴儿,我要和你那个!”杜文浩轻轻地咬着庞雨琴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嗯……不嘛,大清早的,你还要去宫里陪皇上上朝呢,赶紧去忙你的吧,不要……嗯……别摸了,求你相公……”
“今儿个皇上不上朝,不用太着急去。”杜文浩一边亲着一边嘟哝着,也不听庞雨琴口是心非的话,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钻进了被窝,搂住庞雨琴就是一阵狂吻。
“想我了吧?”杜文浩一边问着,双手却不闲着在庞雨琴的身上摸索着从高峰到低谷,从花蕾到溪边,直摸得庞雨琴满脸绯红,双眼迷离。
“想……”
“有多想?”杜文浩知道庞雨琴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他准备上马驰骋。
“啊……相公,你怎么这么坏,我……啊……嗯……”庞雨琴扭动着娇躯,声音渐渐地急促起来。
“你还没有给我说,你有多想我呢?”杜文浩继续问着。
“……好想,好想……”
“我也想你!”杜文浩紧紧地搂着身下的庞雨琴由衷地说道。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杜文浩搂着庞雨琴想睡个回笼觉,却被庞雨琴拉起来了:“行了,相公,别赖着了,赶紧起来去宫里吧,免得误了差,那可了不得!”庞雨琴光着身子坐起身,要下床为杜文浩找他扔得到处都是的内衣官袍。
杜文浩从后面一把将庞雨琴光溜溜的身子拉到怀里,然后为她盖好被子,柔声说道:“不着急,让我抱抱,好些天没有这样抱你了。”
庞雨琴这些天的委屈都被刚才的温情融化了,她听话地靠在杜文浩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幸福着眯着眼睛。
杜文浩抚摸着庞雨琴的秀发和绸缎般光滑的脊背:“琴儿,我们会这样一生一世厮守在一起的。相信我!虽然纳了两房妾,但你才是我最心疼的女人!”
庞雨琴心一惊,莫非相公刚才听见了自己和青黛姐的谈话了,她起身看着杜文浩的脸,见他也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便道:“你都听见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本来不想听的,但是你说的坏话,我还是忍不住想听听。看看你说到点子上没有。”说着用手在庞雨琴的小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讨厌!”庞雨琴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相公,我不该这么小气,我……”
杜文浩捂住她的嘴,道:“你没有不对,用不着说什么对不起,反而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有什么话都不要藏着掖着,要及时沟通,因为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呢,总是这样,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的,你知道吗?”
庞雨琴赶紧点头,又重新靠在了杜文浩的胸前。
“青黛姐说你有喜事要给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庞雨琴不好意思了,将头埋在被子里自己咯咯笑。
第265章 长公主
杜文浩将她的头捧起,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道:“是不是我要当爹了?”
庞雨琴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微微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高兴地将庞雨琴紧紧地抱住,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这个好消息,你咋知道的?”
“相公,我跟你学医差不多一年了,又是我自己个的身体,我会不知道吗?”
“不行,我得亲自确定一下!”杜文浩拿过她的手,摸了摸脉,果然是喜脉。乐不可支亲了她一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的。”庞雨琴有些失意地说道。
杜文浩假装生气,轻轻地在她粉嫩地屁屁上拧了一把,道:“不许这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杜家骨血,我怎么会不在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不准生气,要好好吃饭,要起床运动,这样对孩子有好处。”
庞雨琴见杜文浩这么在意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心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
“对了,还不许哭,知道了吗?”杜文浩赶紧为她擦去了眼泪,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突然跪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庞雨琴光滑的小腹上:“让我听听孩子的动静!”
庞雨琴噙着眼泪咯咯娇笑,轻轻打了他一下:“现在才两个月,哪能就听到声音了!还早着呢!”
“呵呵,对对。”杜文浩亲了她小肚子一口,又把被子盖好。搂着她躺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体会着即将为人父的快乐。
庞雨琴仰脸道:“对了,相公,你不是要带我出去走走吗?”
“不走了,外面刚下过雪,路滑不安全,万一摔着你和孩子怎么办。待会起来好好吃饭,就在院子里走走就好,让英子扶着,知道吗?”
“知道了。”庞雨琴乖乖地点头,“相公,你真的该去应差去了,别耽误了正事!”
“嗯,那你再睡一会,我穿衣服。”杜文浩小心地掀开被子钻出来,又赶紧回身把被子掖好,匆匆把衣袍穿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走了啊!”
庞雨琴柔柔地点点头,心里满是温馨。
杜文浩出来把门掩好,站在廊下,想了想,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杜文浩从家里出来,他这次不想乘轿,改坐马车,驾车直驱皇宫。一路上连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在杜文浩看来都是好听的,这么好的生活,这么好的妻子,这么好的一切!想到这里,杜文浩不禁哼起小曲儿来了。
远远看见红墙碧瓦的皇宫,铺满了白雪。
待到近了,杜文浩从撩起的车帘看见皇宫门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哪里,雪依旧下得很大,那人衣着单薄,似乎在门口里面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成了一个雪人儿似的。
马车进了皇宫城门洞,侍卫认得杜文浩的马车,陪着笑迎上来。
马车停下检查的时候,杜文浩索性跳下马车,抬头细看,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分不清是谁。
“杜大人,这么大的雪您怎么下车来了?”门口的侍卫见杜文浩下车来,赶紧打了一把雨伞过去替杜文浩挡雪。
一阵寒风吹过,杜文浩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指着不远处的那个人问道:“这个人是谁啊,这么大的雪怎么一直站在那里,就不怕冻着?”
“嗨,您别管了,赶紧回车上去吧,那是陈娘娘身边的陈婆。说是什么陈娘娘病了,要找太医院的太医给看病,找了几次都给扑了空,大概是不愿去吧,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呵呵,对吧?您还是赶紧上车吧。”
杜文浩听罢,瞧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往前走,走到陈婆面前。那值班侍卫没办法,也只好为杜文浩打伞一起跟着过去了。
“陈婆!”杜文浩喊了两声,对方目光呆滞,没有反应,杜文浩便又大声吼了一句:“陈婆!”
“雪人”这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双膝一软,咕咚跪下,喊了一声:“杜大人!救命!救救我们娘娘啊!”
杜文浩见她老脸已经冻得乌紫,浑身颤抖。便问:“你们娘娘怎么啦?”
“娘娘她……她要死了……!”陈婆趴在雪地里,呜呜哭了起来。
杜文浩有些吃惊,陈美人被皇后娘娘暴打的惨象他看见了,不过那种伤尽管很惨,但应该还不至于毙命,怎么就要死了呢?说道:“你们娘娘生病了吗?”
“是!”陈婆哀哭着,“娘娘进了冷宫,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昨天开始,头皮、左眼眶都在流脓。全身烫得跟火炉似的,还说胡话,喊皇上,已经几天了,除了喝点水之外,一颗米都没进过,昨天晚上两眼翻白已经不认人了,老身去太医院求他们救救娘娘,可是,都不愿意去。杜大人,你是个好心人,老身求你了,救救娘娘吧,再不救她,她只怕没两天活头了。呜呜……”
打入后宫的嫔妃,生病了一般只能自己扛着,太医是没有义务诊治的,所以陈婆在太医院求了这几天,也没人去给陈美人看病,都不愿意得罪皇后。
杜文浩细问了症状之后,略一沉吟,道:“你们娘娘应该是头皮和身体的外伤没有处理好,造成感染,引起高热,务必要小心,要及时治疗,否则真的会死人的。”
陈婆伏地嚎啕大哭:“杜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娘娘吧,老身知道娘娘对不起您,曾经想害你,但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现在是半条命的人了,求你救救她吧,老身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杜文浩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吧,太皇太后也说过,要你们娘娘作反面典型,不要她这么快就死,给她治疗也符合太皇太后的懿旨。不过,我只能给你开个方子,你自己去拿药给你们娘娘外擦内服。这全凭刚才听你说的症状开的,准不准只能看她的命了。”
“多谢!多谢杜大人!你可真是个好人!谢谢!谢谢你!”陈婆伏地磕头,脑袋杵在雪地里,本来花白的头发和额头上,都沾满了雪花。
杜文浩回到马车上,取了笔墨纸砚,这才想起没水。皇城看守侍卫忙跑回去提了一壶热水过来,陈婆帮着研墨。杜文浩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陈婆。
陈婆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磕头感谢,然后急匆匆走了。
……
后宫皇后娘娘的隆佑宫。
“皇嫂,你就是陪我去打猎吧,我一个人快要闲出霉来了。”
一个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带着一顶白狐皮的帽子,同色的毛皮坎肩,扎得严实的绑腿,看起来精干利索,不过这身打扮可不象宫里的人,此刻正坐在皇后的房间里给正梳妆的皇后娘娘撒娇。
梳妆的宫女小心地将最后一缕青丝挽在发髻之后,用一个缀着三颗大小不一的绿色珠链的簪子固定好了,轻轻地再用玫瑰花瓣浸泡过的水摸了摸双鬓,看了看镜子里皇后的脸,见她的表情还算满意,这才躬身微步退了下去。
皇后转过身,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也不小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皇嫂给你说了,今天不行!是真的是不行,我要陪皇上到大相国寺去上香,太皇太后和你娘都要去的。”
“我不用去吧?”年轻男子担心地问道。
皇后笑着看了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小心地整理了领子前的蝴蝶盘扣,拍掉衣襟上散落的几根头发,站起身来,一旁梳妆的宫女赶紧上前搀扶。皇后温言道:“你不用去。长公主,不是我说你,你啊,哪还像个女人家?整天女扮男装,装帅小子,太皇太后见了铁定又要说你娘管教无方。这都没什么,只是你这装束,哪天让哪个痴情的女子见到了,喜欢上了你,非要嫁给你,看你怎么办!”
一旁的宫女们都捂嘴偷偷笑。
原来这位英俊的帅哥,却是女扮男装,这人乃是当今圣上宋神宗的亲妹妹,秦国长公主。嫁给宋朝知名画家张敦礼。这张敦礼当了驸马后,被授予左卫将军、驸马都尉兼迁秦州观察使。但时运不济,后来卷入一起通敌案,被满门抄斩。当时秦国长公主在京城省亲,宋神宗心疼这妹子,下旨赦免了她的罪,便一直留在了宫中。
长公主听了皇后的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跟着站了起来:“哼!做女人有什么好,我就一点都不喜欢做女人,做男人可是骑马涉猎,做喜欢做的一切事情,可是做女人就不能,要整天呆在家里绣花女红,成亲后还要相夫教子……算了,不说了,说起这个就烦!”
皇后走到她的身边,柔声说道:“怎么,还在想那件事情呢?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再说也不是你的错。”
“皇嫂,我知道这宫里上下除了皇兄、皇嫂,还有我娘还看得起我之外,别人都看我像死人!侥幸逃命的死人!”
“没有人会这么看,你太多虑了。他做错了事情和你有何干系,皇上知道与你无关这才下旨赦免你的罪,让你安心在宫里呆着。谁敢瞧不起你?这里有皇上,有你娘,还有我啊。再说了,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该哭也哭了,该伤心也伤心了,别总给自己不自在,他通敌死了活该,咱们还得好好活下去啊。”
“唉!是啊,好好活下去!”长公主长叹一声,将手中的马鞭临空一抽,啪地一声脆响,把皇后都吓了一跳。“可整天这样闷在宫里,活着又有什么劲!我喜欢在草原上飞驰的感觉,那才叫爽呢!”
皇后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让宫里几个善骑射的侍卫或者公公陪着你去打猎,好不好?”
“算了吧,我才难得搭理哪些粗鲁武将,还有那些个半男不女的阉官!”
皇后是又气又好笑,正要劝慰,门口有人禀报:“皇后娘娘,太医院的杜大人来了,给你复诊的。”
皇后一喜,忙让请进来。自从杜文浩揭穿付鹤,找到皇后崩漏的原因是那原来被皇后当成驻颜宝贝的浸香丸,让她停服之后,她多年的周而复始的崩漏终于停止了,杜文浩这些天又开药给她调理身子,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大好。
宋神宗将陈美人打入冷宫之后,对皇后的病多少心存歉疚,加之皇后崩漏已经治好,所以这几天重拾旧爱,宠爱皇后娘娘,她自然十分的高兴,对杜文浩充满了感激。
长公主听说有人要来,她最不愿意见到生人,便起身告辞。
皇后知道她的秉性,也不强留,陪着她出来。没想到杜文浩后宫侍医已经混得很熟,宫女太监都很喜欢他,又知道他是皇后的恩人,所以通报的时候便已经将他领到寝宫园子里来了,只等娘娘下旨宣召,便让她晋见。
皇后和长公主两人出门,白雪铺满的院子里,杜文浩正在一簇花丛前欣赏雪地花儿。倒春寒之下,这些花冻得簌簌发抖,甚是可怜。
皇后瞧见杜文浩,喜道:“长公主,那位就是杜大人,医术如神,你皇兄升他做了御医呢!人也非常友善的,我给你们介绍。”
长公主听了这话反倒很反感,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遭遇,对别人总有一份敌意和警戒,听了这话,没由来的很是不爽,淡淡道:“他医术如神管我什么事?我又没病,有病也不用找他治!皇嫂,我走了!”
拿着皮鞭吧的抽了一声,背在身后往外就走。
长公主这话声音大了点,杜文浩已经听到了,满园子就自己一个人是大夫,她这话显然是在说自己,不仅瞟了他一眼。他毕竟是学法医的,对男女区别烂熟于胸,一眼便认出这位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他很有些奇怪,这假小子干嘛无缘无故冲自己来,自己又没得罪她。刚才皇后的话他已经听到了,知道这位就是秦国长公主,他早就听焦公公说过,这位秦国长公主夫家被满门抄斩,自己因为公主的身份才被皇上赦免的,所以留在宫中,她作为归室女,又是赦罪偷生,所以在宫里地位很低,宫里人没少拿她说笑。
本来杜文浩对她的遭遇还是很同情的,可现在自己没招惹她,她居然平白无故拿话刺自己,不由得他不冒火了,所以鼻孔里哼了一声,把脸也扭到了一边。
这下反倒惹起了长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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