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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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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施主……,施主懂医?”
柯尧扑哧一笑,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瞅着老方丈道:“大师,我哥岂止是懂医这么简单,我哥他是……”
杜文浩的脚在桌下面踩了她一下,柯尧赶紧闭嘴,低头吃饭。
杜文浩微笑道:“只是略通一二而已,——明空师父,你过来这边坐,我给你瞧瞧病。”
明空没有急着起身,望向老方丈。老方丈也一直很担忧明空的病情,找过几个郎中瞧过,却都没能治愈,现在这少爷说他会医术,在老方丈看来,这么年轻,就算学过医,也高明不到哪里去。那些老郎中都没看好,这位少爷这么年轻,只怕就更没指望了。不过,人家一片好心,也不好拒绝,便招呼明空过来坐在圆桌边。
杜文浩让他抬起脚,在他小腿前侧用拇指按了按,有一个明显的凹陷,好一会都不能恢复。杜文浩又诊脉望舌,查问了一些情况之后,想了想,问道:“大师,你这水肿先前都用了什么药?”
这老僧欠身道:“八正散、琥珀散,还有五子五皮啥的。”
“有效果吗?”
“没有,依然浮肿,小便淋漓,难受得很。”
杜文浩摇摇头:“方不对证,自然不能取得疗效了。”
明空奇道:“施主,老僧这病,难道不是水肿吗?”
“是水肿,但是,水肿原因很多,病证不同,下方也就各不相同。你这水肿,乃是‘皮水’!”
“皮水?”明空和尚弄不懂这个词是啥意思。
“嗯,《金匮要略》有云:‘皮水其脉亦浮,外证浮肿,按之没指,不恶风,其腹如鼓,不渴。’跟你这病症完全一样,所以是皮水。”
柯尧嘴里嚼着一口饭,问道:“哥,啥是皮水啊?”
“《诸病源候论》有云:‘肾虚则水妄行,流溢于皮肤,故令身体面目悉肿,按之没指而无汗也。腹如故而不满,亦不渴,四支重而不恶风是也。脉浮者,名曰皮水也。’简单地说,就是肺、脾、肾的运化水液的功能失常,以致水气泛溢皮肤,而出现的水肿。”
杜文浩这番话让老方丈和明空和尚都瞪大了眼,其余僧众也都停下筷子听他解说。
杜文浩续道:“明空大师这皮水之证,是肺气壅塞失于通降,脾气虚弱失于运化,所以水液停留,泛滥为害,这是本虚标实之证。水不行则肿不消,肿不消则正气不复。所以要先理上焦壅塞以治其标,然后益中焦之虚以复其本,如此标本同治,才能有效!”
中医理论认为,肺、脾、肾都具有运行水液的功能,其中,肺为水之上源,肾为水之下源,而脾居中焦,为水液升降输布的枢纽。一旦肺、脾、肾运化水液的功能失常,必然导致水液在体内停聚而产生水湿痰饮等,甚至导致水肿。
肺气运行水液输布障碍主要是因外邪侵袭而致肺气的宣发作用失常,故临床上多用宣肺利水法来治疗,这叫“开鬼门”,也比喻为“提壶揭盖”;而对脾气运化水液障碍,一般采用健脾燥湿和健脾利水之法。如果两者同时出现障碍,治疗上必须有先后顺序之分,要先宣肺行水,疏通出口,水液有了出路,水肿才有可能消停,然后再调理脾气,重新启动其承上启下的枢纽作用,恢复肌体运化水液的功能。
杜文浩道:“前医用了八正散等清热利水药,忽视了本证属于本虚标实,在治其实时却妄伐其虚,水气自然不能运化,反而使脏腑更加衰弱,病也就好不了。”
杜文浩当下提笔写了两付方子,柯尧放下碗,凑过来问道:“你开的什么药啊?”
杜文浩拿起第一张方子:“苏叶、防风、杏子。本来《金匮要略》说了,皮水之证,要发汗。发汗最好的当然是麻黄。但现在是酷夏,本来就汗出不止,再用麻黄,只怕会脱阳,苏叶等这三味药,只会微微出汗,主要作用就是宣肺行水。——明空大师,你服了这三味药之后,小便会通畅,身体会出微汗,这是在把体内停滞的水液散布出去。不必惊慌。”
明空接过,连声称谢。
杜文浩又拿起第二张方子:“这是六君子方加减,去了甘草,加了苍术、厚朴、炮姜和熟附子,等第一方的药吃完之后,就吃第二方的药,后面这药,要浓煎温服,另外,用上述这几位药制成丸剂,每天未时服用。吃完再照方拣药接着吃,一直到完全痊愈为止。记清楚了吗?”
明空连连点头,接过方子。交给要好的僧侣吃完午饭后进城买药。
老方丈也连声感谢。只是不知道疗效如何,所以也只是礼节性的。
下午,杜文浩带着柯尧、李浦,在一个小沙弥带领下,在寺庙附近转了转。
小溪潺潺,密林幽幽,让他记起了小时候在学校的礼堂里看《少林寺》电影的画面,还有电影中的优美的插曲,当时很是在学校流行了一段时间,“月出青山坳,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那古刹的钟声,雄伟险峻的山势,深幽的隘谷,葱茏的森林,还有那肃穆的庙堂都给他极深的印象。
转完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杜文浩失血后身子极度虚弱,很有些困顿了,寺庙的斋饭没什么油水,吃了脚下更加发飘,又不能杀鸡宰牛,所以只吃了小半碗,便告辞回禅房准备休息。
他的禅房院中有一株上百年的桂花树,初秋的夜,桂花飘香,一轮皓月当空,如此美景,杜文浩一时却没有睡意,柯尧让下午领路的小沙弥搬来一把竹子编织的躺椅放在桂花树下让他躺着,旁边一个几案上放着一壶香茗,两个茶杯,自己则拿了个小竹凳坐在一旁。
夜晚静悄悄的,月色撩人。
柯尧把下午领路的小沙弥叫来,给了他一吊铜钱,让他按照自己的办法去熬一碗粥来。
小沙弥听了柯尧的粥,眨了眨眼,不觉得有什么违反寺规的地方,便高兴地走了。
过不多时,小沙弥端着一碗粥回来了,把粥放在杜文浩身边的茶几上:“施主,粥来了,趁热吃吧。”
杜文浩瞧了柯尧一眼,笑了笑:“太热,等凉凉再说。”说罢又闭目养神。
小沙弥坐在花台上道:“两位施主,我们峨眉的月也是很有名的呢。”
杜文浩微微地闭着双眼,感受着这份宁静,所以只是嗯了一声。
柯尧却道:“不都是月亮吗?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呢?”
小沙弥:“每当月夜,云收雾敛,苍穹湛蓝,万山沉寂,秋风送爽,一轮明镜悬挂在洁净无云的碧空,唯有英姿挺拔的冷杉树林,萧萧瑟瑟,低吟轻语。你们若是愿意在吃过饭后,去寺庙中到处走走,当然有些地方我们是不允许去的,你们可以发现月光透过丛林,大雄殿、吟月楼,看起来真的很美!”
柯尧笑了:“看不出来你这个小沙弥还挺会说话的嘛,一个不过有月色的夜晚竟然让你描绘的这般的不同,哥,你想不想去走走?”
杜文浩睁开眼睛,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沉浸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庄严肃穆、淡雅恬静:“好吧,反正这会儿还早,睡也睡不着的。去瞧瞧这古寺月色也好。”
小沙弥双手合十躬身说道:“我们寺中有给香客指示的路牌,有些地方也会写着禁止进入,请二位施主不要忘记看路边的木牌。”
柯尧戏谑道:“莫非你们寺中还有宝藏,怕我们偷了去?”
小沙弥憨厚地笑了两声:“那倒不是,至于为什么不让香客观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不说清楚,我们是让受到师傅的责罚的。”
柯尧挥了挥手:“好了,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们吃饭了。”
小沙弥施礼退下,柯尧扶着杜文浩坐好,然后将筷子递到他的手上,柔声说道:“哥,我让他们在粥里放了一些桂花和香草,吃着会比较开胃。”
杜文浩知道这一路上柯尧一直很细心地照顾自己,一个大家小姐一直都是别人照顾自己的,如今要处处都为自己考虑,而且十分的周到,真的很不容易,他朝着柯尧笑了笑,端起粥碗,果然闻到了一股清香,轻啄一口,更是香甜滑口。
“嗯,好吃,柯尧你也多吃一些。”杜文浩说道。
柯尧见杜文浩说好吃高兴地给杜文浩碗里夹了一些青菜,然后自己才吃了起来。
“柯尧,真是辛苦你了,明天琴儿她们来了,你就轻松一些了。”杜文浩吃完了满满地一碗,觉得额头上都出汗了,肚子也舒服了很多。
第333章 月夜泛舟
柯尧到底是姑娘家吃了还没有半碗,听杜文浩这么说,只浅笑一下,道:“哥哥这么说就见外了,一路上都是你们照顾我呢,如今我可以有机会照顾你了,你还客气什么?”
两人吃完饭,柯尧道:“哥,刚吃饭完不宜马上睡觉,咱们到寺外逛逛吧?”
杜文浩喝了那碗桂花香草粥,精神好多了,点点头。
两人出了小院,李浦他们住在院子外面,忙迎上来。杜文浩摆摆手:“没事,你们不用跟着,我和柯尧就在附近随便走走,很快就回来了。”
这四周的情况李浦已经探查清楚,四周数里都没有人家,十分僻静,听杜文浩这话,或许两人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自然不要跟着,忙躬身答应。
月清如洗,两人出了寺庙后门,往山上走。
柯尧自然而然扶住了杜文浩的胳膊,像是在搀扶他,又像是在依偎着他。
杜文浩觉得不自然,但是,又不忍心甩开她的手,便任由她搀扶着。
两人默默往上走了好一会,在一棵古松前比较平坦的地方大石上站住了,回身望去。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杜文浩不禁心中一宽,扬天吟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柯尧鼓掌:“好词!哥,你这文采,不去博取功名,当真可惜了。不过,你要光顾了仕途,这人世间可有少了一个神医了,世间文人墨客王侯将相都好找,偏偏就是像哥这样的神医不好找!”
“马屁精!”杜文浩呵呵笑道。
“嘻嘻,哥,上山一路,不见你说话,是不是想雨琴姐姐和青黛姐姐她们了?”
杜文浩愣了一下,说实话,他刚才还真没想她们,就光把整个心身都融入夜色之中。陡然听柯尧这么问起,也不想撒谎,却也不想说实话,反问道:“你呢,在想什么?”
“我啊?就是想,这样的夜色,要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杜文浩回头瞧她,月光下,见她一张小脸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不觉心中一颤,这小丫头还真美。
柯尧见杜文浩望着自己,心中也是一颤,眼神却不躲闪,而是俏皮地对杜文浩眨了眨眼,黝黑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地,嘴角轻微地一瞥,似笑非笑嗔道:“看我做什么,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杜文浩呵呵笑了笑,调侃道:“丫头片子,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柯尧愣了一下,神情有些黯然,幽幽道:“若不是我曾经在那不堪的地方呆过,你也许就会喜欢我的,对吗?”
杜文浩自然知道柯尧曾经在青楼呆过,虽然还没有破身接客,却也是她一段心病。没有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然又让柯尧多心了,连忙要解释,谁想柯尧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杜文浩的嘴唇上,一双深邃忧伤的眸子望着他,轻声说道:“什么都不要说,我不傻,你越解释我就越是觉得我脏的很。”说完,放开杜文浩的手臂,轻叹一声,道:“走吧,夜深了,该回去吃药歇息了。”说罢,自己迈步下山去了。
杜文浩想解释什么,可又不好说,装着听不懂,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往下走。
突然,一道黑影闪电般地从两人的面前穿过,柯尧不由地啊了一声,往后摔倒。杜文浩忙伸手一把将她搀住,也紧张地瞧向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呼听得有喵地一声传来,月光下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只硕大的黑猫,站在树梢上绿闪闪的眼睛盯着他们。
杜文浩笑了,道:“别害怕,不过是一只出来觅食的猫罢了。”
柯尧也看清楚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靠在杜文浩的怀里,不觉俏脸发烫,赶紧往挣扎起身,可越是这样,却越是站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杜文浩一把将她抓住,拽了回来。
柯尧这次却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杜文浩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太合适,可是,却不好推开他了。
柯尧就这样靠在杜文浩怀里,感觉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不由身子一颤,离开了他怀抱,大着胆子抬头望着:“哥,你真是嫌弃我吗?”
“丫头,不许这么说,你哪只眼睛看见哥哥嫌弃你了?”
柯尧抬起头来,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杜文浩,哽咽道:“你真的不嫌弃我?”
杜文浩坚定地点了点头:“身不由己,如何能怨你呢?”
“真的?”柯尧又依偎进他怀里,满心欢喜问道:“那……,你……”
杜文浩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赶紧抢先调开话题:“哥好累,天上有乌云了,等一会儿月亮躲到云层里,我们没有提灯,小心摔倒,还是回去吧。”
“嗯!”柯尧忙搀扶住他的胳膊,扶着他,两个人慢慢下山,回到了报国寺。
……
夜半,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将杜文浩惊醒,窗户让山里的大风给吹开了,杜文浩觉得有些冷,屋里就他一个人,只好自己爬起身走到窗前正要关窗户,突然发现窗前站着一个黑影,杜文浩惊问:“谁?”
一个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是我。”
杜文浩仔细一看,竟然是柯尧,她只穿着一袭纱裙,站在窗外走廊上冻得瑟瑟发抖。
这时又是一个闷雷,柯尧啊的一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杜文浩笑道:“怎么?怕打雷啊?”
“嗯,我不敢一个人睡,能不能让我在你房间里坐一晚上?”
杜文浩有些为难,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怎么好,正在犹豫着,柯尧已经看出他的忧郁,站起身来,慢慢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杜文浩忙道:“等等!要不……,你进来吧。”
柯尧猛转身,急步跑了过来。杜文浩把门打开,柯尧跟小猫似的钻了进来,回身把门关上。
杜文浩走到屋中圆桌前:“好了,我也睡不着,咱们今晚共剪西窗烛,品味巴山夜雨吧,你看如何?”
柯尧笑了,点点头,她不敢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将椅子搬到床前,对杜文浩道:“哥,你身体不好,还是睡到床上去,我坐在你身边我就不害怕了。咱们这样坐着也能品味巴山夜雨啊。”
杜文浩:“我一躺下说不一定就会睡着,所以我们都还是坐着,不过我坐在椅子上好了。”
柯尧坚持道:“哥,你必须上床去,你若是要陪着我坐,那我还不如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去好了。”说完起身要走。
杜文浩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丫头的,只好上床靠在床头。
柯尧替杜文浩盖上被子,自己坐在椅子上,眼睛还时不时地望着窗外,显得很不安。
两人说着话,杜文浩不知不觉睡意又来了,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偏巧这时,柯尧也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两人相视而笑。
柯尧:“哥,你睡吧,我也靠在椅子上睡,有你在,我不会害怕的。”
杜文浩点点头,闭上眼,实在坚持不住,不一会儿果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庞雨琴、林青黛等众女已经在屋里了。他猛地吃了一惊,生怕自己和柯尧同屋而眠让她们误会,可扫眼一看,却没发现柯尧的身影。不知何时她已经出去了。
庞雨琴忙上前坐在床边,微笑道:“醒来了?这禅房睡得好吗?”
“挺好的。”杜文浩故作镇静问道:“柯尧呢?这一天多亏她照顾我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柯尧站在门口,微笑道:“哥,你别客气,小妹照顾哥哥是应该的。”
庞雨琴回头看了看柯尧,微笑着说道:“辛苦你了,我们来了,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柯尧何等聪明,庞雨琴说的再是委婉,她也听的出来其中的意思,不过她也是笑笑,道:“昨天晚上陪着哥哥一起散步的时候还说那么美好的月色该是让几位姐姐陪着欣赏才好。”
庞雨琴:“我看相公的精神还是需要好好的调养几天再说上山的事情吧,我方才给老方丈说了,这寺院不错,房间也够我们住的,所以我看还是就这住上几天,等相公身体彻底好了,再上山,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时间。”
杜文浩击掌道:“我看这主意好!听方丈说了,这附近有一弯湖水,碧波荡漾,很是惬意,赶明儿我们去玩去!”
庞雨琴歉意道:“相公,只怕还不行。”
“为什么?”
“昨天送来的不止一个产妇,听说我们接生不中风,四乡八里的产妇都赶来了,其中有几个是即将临盆的。”
杜文浩笑道:“哈哈,那还真是不错。看来你们挺受欢迎的,比我这御医还强啊。”
雪霏儿嘻嘻笑道:“那是,自己个的病,怎么也比不上孩子重要不是?!”
杜文浩笑道:“这话对!那行,你们去吧,我还在这等你们就是。”
庞雨琴听夫君懂了自己的意思,莞尔一笑:“这环境优雅,正好能修身养性。想过多住几日,刚才妾身已经给方丈又捐赠了二十两银子,够咱们住一阵子的了。”
杜文浩乐呵呵道:“那行啊。等会我和柯尧一起去湖心泛舟荡漾去!”
庞雨琴微微一笑,侧头看了看柯尧。
柯尧脸上闪过一丝郁色,但是瞬间便不见了,微笑道:“哥,我要学医,要和庞姐姐她们一样,做一个很棒的女医!所以刚才已经跟庞姐姐说了,跟她回城去学新法接生。庞姐姐说了,这样的机会很难遇到的。叫我不要错过了。”
杜文浩瞧了庞雨琴一眼,见她似笑非笑,显然对这个结果没有意外,心中恍然,又看了看雪霏儿、怜儿和林青黛,也都没有丝毫惊诧,心中更明白了。笑道:“你们总不能就留我一个人呆在这吧?”
雪霏儿嘻嘻笑道:“哪能呢,不是还有李浦将军和众侍卫嘛!”
杜文浩苦笑。
庞雨琴也莞尔一笑:“这荒郊野外,山高林密的,我们商量了,让青黛姐姐留下照顾你,也贴身守护着,别有什么猛兽把相公给伤到了。”
杜文浩顿时高兴了,瞧着林青黛嘿嘿笑道:“好啊,青黛姐姐,咱们轻舟荡漾,也是很惬意的。”
林青黛微笑点头。
……
八月,秋汛初至,蜀水满盈,灌满了莲心湖。
深夜,湖心月影沉浮。湖畔。桂子飘香。
一阵咿呀的橹声,划破了湖面的寂静。一叶扁舟,缓缓由东方驰来。
船头端坐着一个轻袍暖帽的老者,一个四旬左右的美妇,紧傍那老人身侧面坐,一个童子,依偎在那妇人的怀抱。
迎面江风送过阵阵凉意,那中年妇人轻扯一下身上披的锦缎披肩,掩在那孩子的身上,慈母的关爱是这样的无微不至,虽说不过就一场大雨,天却有了凉了。
那老人端起身前几案上的香茗呷了一口,看着身边的妇人微笑道:“林儿睡了吗?”
那中年妇人启嘴一笑,低头瞧了瞧怀中熟睡的儿子,道:“睡了。”
那老人缓缓站起身子,仰望明月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天终于肯下雨了,你看这湖水不过只一场大雨竟然涨了起来。”声音幽沉,眼角有淡淡地喜色。
那中年妇人淡然一笑,接道:“说的是,原以为今年就这样入秋了,这样的雨该再下几场,老百姓的庄稼会长势更好些,不过老爷,夜深了,咱们该回去啦!林儿若是着了凉,又要愁煞人。”
老人低头看了看妇人怀中那张在月光下看着熟睡的脸庞,眉眼都和妇人有着几分的相似,一看就是个美少年。老人嗯了一声,坐下身来,拾起身边的船桨,轻轻地滑动着,掉头朝岸边划去。
……
杜文浩和林青黛正在不远处的一片竹林边,轻舟停靠在岸边,他们刚刚泛舟回来,舟子早已经离开了,两人坐在岸边,欣赏月色。
“阿切!”
林青黛轻轻打了个喷嚏。她穿着一袭轻纱,一阵风吹过,鼻子有些发痒,所以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杜文浩见状,轻轻地将林青黛往自己怀里搂了楼,林青黛便靠在了杜文浩温暖的怀抱里,两人相视一笑。
“要不要回去了?”杜文浩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着林青黛光滑的额头,柔声地说道。
林青黛摇了摇头,举头看着一轮皓月悬挂在林梢,有夜莺轻声低鸣,竹叶沙沙作响,夜很静,风很柔。
“那我们就再坐坐,很长时间没有和你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看月亮了。”杜文浩说道。
“嗯,文浩,一路过来,你说我们会在什么地方停下来不走了呢?”
女人都是喜欢安定的,杜文浩这样想着,道:“如果你想在什么地方停下来,我们就在什么地方停下来好了。我说了,心之所想,即身之所至。”
林青黛轻声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杜文浩宽大的手掌里,道:“这个地方就挺好,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吧?”
杜文浩只当林青黛和自己说笑,道:“好啊,只要你愿意,我听你的就是。”
林青黛却当了真,虽说嘉州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是这里民风淳朴,风景优美,虽说少了京城的繁华,但却十分适合居住,恬淡而惬意。
“那好,回头我去给琴儿她们商量一下,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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