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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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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两手一摊:“这没办法,你的病是热痹,治这病必须搜剔经络风寒,这蛇虫类药是必不可少的。”

“不能用别的药吗?我真的好怕蛇啊虫啊什么的。不敢喝啊!”

“别的药我也开了,白虎加桂枝汤加减,清热燥湿,祛风散寒。”

妇人的丈夫陪着笑了说:“大夫,就服这汤药不行吗?那蛇虫药……,呵呵,先前许大夫看病,也只给我老婆开了汤药,没开什么蛇啊虫啊的。因为她真的很怕蛇虫的,看见了浑身都要打哆嗦。行不行?”

“当然不行!你老婆这病邪已经深入经隧,如果只用祛风散寒除湿的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说不定反而会加重病情。许四海先前给你开的方子没有加这些蛇虫,如果不是他医术平庸,就是当时你的邪毒尚未深入经隧,可以不用蛇虫药透骨搜风,而且,他的药不是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吗?所以这蛇虫药是不可少的。”

妇人都要哭了:“可是……我真的很怕蛇虫的……”

“你的病很重了,必须加蛇虫药才能奏效,这白花蛇,蕲蛇,性皆走窜,都能袪风通络止痉,对于你这关节僵肿变形,久而不消的,必须使用蛇虫类药透骨搜风,逐瘀搜络,消肿止痛。没这些药,就治不好你的病!”

庞雨琴在一旁出主意道:“先生,要不,把这些药都碾碎了,看不见了不就不害怕了吗?”

那妇人迟疑片刻,问杜文浩道:“这行吗?”

“做成散剂也可以啊!”杜文浩转头对傻胖道:“把那些蛇虫药都拣出来,碾碎了用纱布包好,再放进药里。”

傻胖答应了,跑去炮制。

妇人听说碾碎了还用纱布包了,看不见蛇虫,这才稍稍放心,尽管想着药里有蛇虫,心里格应,但大夫已经反复强调,这是治疗自己病痛必须的药,不能省,省了病就好不了。到时候只好捏着鼻子硬灌了。

拿了药付了诊金药费,谢过杜文浩之后,妇人也不用丈夫搀扶,慢慢走了。

第二个病人也是个中年妇人,只是比先前那位胖了一轮。上来就说:“杜大夫,我这也是痹证,我不怕蛇虫,你尽管开!”

杜文浩笑了:“并不是每个病症都要用蛇虫药,我先帮你看看再说吧。你哪不舒服?”

“说了,跟她一样痹证啊,不过比她时间长多了,我这关节肿痛都三年多了,没少求医问药,好了发,发好了,反反复复的,最近一个月痛得特别的厉害,也是听说杜先生会治疑难杂症,所以来找您瞧瞧。”

这妇人性格倒挺开朗,杜文浩笑道:“你说具体一点,哪痛?”

“刚开始吧,左手关节这肿痛,握拳都不行。用热毛巾敷过之后要好一些,可是过不了多久,两个手的手腕、指头,都肿起来了。——你瞧!”

“发热不?”

“那倒没有,找大夫拣了些药吃,也不怎么好。又过得几个月,痛得厉害了,两只手的关节,还有两只脚的关节都痛起来了,尤其是早上,每天早上关节都僵直一两个时辰才慢慢好,干啥都干不了。又找了大夫看了,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没什么效果,今年年初开始,全身上下所有的关节,都肿痛得要命,窜着痛,躺着还好一点,动起来更痛。尤其是下雨下雪天。去了济世堂找钱神医看,拣药吃了,缓解了一段时间,可是,最近一个月又犯了,痛得特别的厉害,两只脚掌痛的都不敢落地,全身发热,还掉头发。接着吃钱神医的药也没什么效果,本来说重新找钱神医瞧瞧的,可听说钱神医都拜杜大夫您为师了,一商量,还不如直接来找您瞧,所以来了。”

“睡眠怎么样?”

“睡不好,燥热,睡着了老出汗。”

“月事量多还是少?味道怎么样?”

“月事量多,黄色的,有股难闻的味道。”

杜文浩点点头:“你这的确是痹证,是风湿热痹而且形气虚。我给你开付当归拈痛汤加减。”

“不开蛇虫药吗?行不行啊?”

“你这病尽管时间很长了,但不需要用蛇虫药。”

“为什么?”

“治痹证不一定都要用蛇虫药,要根据辨证情况来。你放心,就算不用蛇虫药,一样可以治好你的病的。现在痛得厉害的话,我可以给你针灸止痛。”

“那敢情好!”

杜文浩帮她用针灸治疗之后,疼痛果然减轻了很多,又开了药,这胖妇人这才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病人是个年轻人,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气呼呼往凳子上一坐,指着自己眯成一条缝的肿胀变形的肥脸,粗声粗气道:“杜大夫,你给我开的什么药啊,怎么吃了成这个样子了?”

杜文浩打量了一下他:“你来看过病吗?”

“当然了,前几天来看过,就你给开的药!”

“你别急,我看看啊。”杜文浩拿过登记本翻开查看,“你叫什么名字?大概什么时候开的?什么毛病?”

“我叫徐泉,好想是五六天前吧。你当时说我是气血两虚。”

“哦……,找到了,没错,徐泉,气血两虚,开了小建中汤,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我还想问你呢?”这年轻人火气有点大,一指自己的脑袋,“就是吃了你的药才变成猪头一样!”

杜文浩仔细看了看他的头:“你这是过敏……,啊不,是风疹哦,你以前碰到什么东西或者吃什么东西会这个样子吗?”

“没有啊!前几天还好好的,就昨天,突然就成这个样子了!”“你的药在哪里拣的?”

“就你们堂上啊!”

杜文浩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登记本上记录的处方:“不对!我给你开的是两剂,让你吃三天,按道理你大前天就该吃完了。吃完了之后你又来复诊了吗?”

“那没有。药吃完了,我觉得效果不错,精神好多了,手脚也不酸痛了,也吃得香睡得着了,所以,我就又拣了两付吃了,结果就成这样了!”

“你在哪里拣的药?”

“在……,在仁义堂……”

“许四海的仁义堂?”杜文浩冷冷道,“你在我这瞧病,跑去他那拣药?”

“这……,杜大夫,真不好意思,”这年轻人肿胀的脑袋晃了晃,歉意道:“我家就在仁义堂附近,我懒得走路,所以就近拣药了。呵呵,我道歉。杜大夫,您帮我治好这猪头,呸呸,这浮肿,我双倍付诊金药费做赔偿!”

“这倒不必,我们也没不让病人在别处拣药,病人自愿在哪拣药都行。——我问你,你在他那拣药,也是按我这方子?”

“那当然!我拿方子给他们按方抓药的!”年轻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他们药铺里没有饴糖,店伙计说可以用蜂蜜代替,所以就拣了蜂蜜。”

“别的药呢?变没变?”

“没有!绝对按方子抓的。就是这饴糖没有,所以换了蜂蜜,都是甜的嘛,也没什么关系。”

杜文浩苦笑,叹了口气:“没关系?——关系大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服用了他们堂拣回去的药才发病的?”

年轻人想了想,点点头:“嗯,服第一剂的时候脸就开始有些痒,我不太在意,服第二剂就突然加重了。”

“那是了,你以前吃蜂蜜过敏吗?就是脸上浮肿吗?”

“我没吃过,家里吃饭都不够,哪有钱买那玩意吃。”

“你错怪我了,你这病就是蜂蜜导致的皮肤病,因为其他药都没什么变化,唯独饴糖变成蜂蜜了,你服饴糖的时候没事,改服蜂蜜脸就浮肿了,证明很可能就是蜂蜜出了问题。你不该私自换药。饴糖就是饴糖,绝对不能改成蜂蜜,这样不仅影响疗效,说不定还会出岔子,——你这脸不就是乱换药的结果吗?”

年轻人频频点头,很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又狠狠瞧了一眼门外仁义堂方向:“就是仁义堂那店伙计鼓捣我换了,妈的,老子跟他们没完!”

第110章 名医起步

杜文浩给他开了抗过敏的药,让马上煎服。傻胖帮着煎好药,给这年轻人服下,不一会,年轻人脸上、身上过敏症状开始慢慢减退。把那年轻人乐坏了。

杜文浩又诊脉之后,重新开了补血气的药。那病人千恩万谢,付了诊金药费,抱着药袋子走了。

这时,就听门外青石板路马蹄声响,过来几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能做马车来,不是军队的就是官家的人,杜文浩抬眼望去,只见马车上下来几人,却是神医钱不收和两个徒弟,另外还跟有几个手摇拂尘光下巴的男人,很象电影电视里的太监。

杜文浩很是惊讶,站起相迎。

钱不收进来和杜文浩见礼之后,给双方做了介绍,果然,这几位是宫里来的太监。这几位太监听说杜文浩这小年轻竟然是钱不收的师父,都很惊讶,对杜文浩执礼甚恭。

钱不收道:“师父!这几位宫里来的公公说,祁国长公主的孩子病了,听说老朽擅长儿科,特来请老朽去给孩子瞧病。老朽不敢贸然答应,特来请师父示下。”

杜文浩笑了,他读医史知道,钱乙就是从治好这位祁国长公主的女儿开始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名医的。想不到自己居然见证了一代名医的成名。说道:“治病救人理所应当,更何况是长公主的孩子呢,你去就是,好好医治。”

“是,师父。”钱不收拱手,“这次老朽带妙手进京,堂里只留憨头,他若有处理不了的病案,还请师父多多照应。”

“你放心,我会的。”

“多谢师父,不知师父还有何示下?”

杜文浩想起史料记载,这位神医钱乙给祁国长公主女儿治好病之后,紧接着会给皇太子治抽风病,而皇太子这病很是蹊跷,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开始钱乙也找不到好的治疗办法,着急上火,急得一嘴燎泡,便跑到太医院厨房要煮绿豆汤泻火,正好灶台坏了正在修,看见灶台里黑漆漆的,钱乙想到五行辨证,决定用灶心黄土配伍的黄土汤治病,最后靠这方子治好了皇太子的病。杜文浩决定点拨一下他,反正可以治好的,免了他着急上火这场罪。

杜文浩道:“不收,你可知我治病为何能想到你所不能?”

“老朽不知,请师父指点。”

“阴阳五行!此乃一切辨证的根本!”杜文浩故作神秘状,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晃着脑袋吟道:“东方生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南方生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中央生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西方生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北方生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五行生生相克,其中道理,你要时时铭刻在心。”

“是,师父。”钱不收不知道杜文浩这时候跟他提阴阳五行做什么,恭敬地回答。

杜文浩继续摇头晃脑道:“五行相克的道理用在岐黄一术上,须‘抑强扶弱’!例如肝气太旺,肝木乘脾土,当疏肝平肝。又如脾土侮肝木,当运脾化湿。再如脾虚水侮,当健脾利水。记住了吗?”

这些都是中医基本理论,钱不收早八年就知道,不过还是恭敬地答道:“记住了,师父。”

杜文浩点点头:“为师知道这些你其实早就知道,但现在重提这些基本的东西,就是让你记住,——最复杂的办法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最简单的思路去重新想一想,或许就能想出办法来。你此番前去,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疑难病症,要多从五行辨证上去琢磨,多想想抑木扶土、培土制水、佐金平木、泻南补北这些法子,或许就能茅塞顿开。”

钱不收心头一凛,跪倒磕头:“多谢师父指点,不收铭刻在心。”

“那好,你去吧!”

“是,师父保重!”

钱不收磕了几个头,起身带着阎妙手上马车去了。

……

第二天,杜文浩正在大堂坐堂问诊,庞雨琴和雪霏儿照例在一旁抄方拣药。

来了一个病人,是个小伙子,一边呲牙咧嘴用手挠着身上,一边抽着气道:“杜大夫,你得救救我的命啊!”

杜文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好端端的救什么命?”

“痒啊!全身上下痒死我了!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再这么痒下去,非死不可!”

“脱下衣服我看看。”

小伙子赶紧把衣服脱了,只见全身都是红色皮疹。

杜文浩给他诊脉望舌,问了发病情况之后,奇道:“你这是荨麻疹啊,这大冷的天你怎么会得荨麻疹呢?荨麻疹一般都是天热的时候发病。你干啥的?”

“我是铁铺的学徒,一天到晚拉风箱抡大锤,就算大冷天我们铁铺里也比夏天还热。”

“这样啊。你这病几天了?”

“五六天了。”

“以前看过大夫吗?”

“看过,惠泽堂的辛大夫给看过。就在我们铁匠铺旁边,就近就看了,可没看好。”

“开了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开了好几付方子,可都没什么效果。药方我抄了带来了,您给看看。”小伙子摸出几张处方递给杜文浩。

杜文浩扫了一眼,都是凉血的、燥湿的、袪风的、止痒的。杜文浩笑了笑,摇摇头:“这方子只看见了表象,没有抓住你这病的根本,所以起不到效果。没事,我给你开个方服下,保证没问题。”

“太好了,多谢杜大夫,都说你是华佗再世,我这人楞,看您年轻,还不怎么信,早知道早就来找您了,呵呵。”

这人说话倒也直,杜文浩心想,口述了药方,庞雨琴抄完方子,瞧了一眼,疑惑道:“先生,你这是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啊?”

“嗯,怎么了?”

“这几天我看医书,刚好看到这道经方,好像这汤药是辛温解表的药,他又没伤风着凉,怎么也用这药呢?”

雪霏儿道:“也许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不光治外感风寒,还能治别的病吧。”

杜文浩赞道:“没错!这次霏儿说对了。”

雪霏儿得意地俏脸一样。

庞雨琴道:“不会吧?哦……,我明白了,他肯定同时外感风寒,引起了荨麻疹!”

杜文浩笑道:“那你先把他诊脉看看。”

“好啊。”庞雨琴替小伙子诊脉,仰着俏脸想了想:“脉轻取即得,举之有余,按之少力,如水漂木,应该是浮脉。这下没错了!”庞雨琴问那小伙子:“你这两天伤风着凉身体酸痛吗?”

“没有啊?就是全身发痒,痒得进心,怎么挠都没用。”

庞雨琴傻眼了。

杜文浩笑道:“这种病不能抓的,越抓越厉害,因为你抓的地方的血脉会紧张,就会释放更多的邪毒出来,抓过的地方会引发荨麻疹,所以你才全身都痒。记住以后不能抓了。”

“可是痒得厉害啊!”

杜文浩对庞雨琴道:“你诊脉情况怎么样?”

“先生你用的是外感风寒清热解表的药,脉象也明明是浮脉。可他却说了没伤风着凉,这是怎么回事呢?真奇怪!”

“不伤风就不能有浮脉了?”杜文浩笑道,“他是身体里面痒还是表面痒?”

“表面啊。”

“既然病在表,脉又是浮脉,那不是表证是什么?既然是表证,自然要用发表的药啊。——记住,发表的药不是只对伤寒外感有用,只要是表证,都可以对证用药的。”

庞雨琴俏脸微红,点点头:“哦,我记住了!”

庞雨琴把药方送到药柜拣药。杜文浩又叮嘱小伙子道:“这药白天你抡大锤的时候不要吃,吃了没效果的,要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吃,吃完之后喝一大壶温开水,然后盖上厚被子发汗,连发三天!明白吗?”

“明白了!”小伙子点点头,拿了药付了钱,谢过之后走了。

这时,杜文浩起身上茅房,不一会回来了,就听到雪霏儿和庞雨琴两人正在争论。

雪霏儿道:“她这明明是喜脉!是有喜了!杜先生说的,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是为滑脉。”

庞雨琴道:“滑脉是滑脉,只是,她这脉滑大,这就未必是喜脉,而是有病了,刚才人家也说了,月事并没有停啊,哪来的喜脉?”

“现在怀上的啊,怀上了以后不就停了吗?”

“应该是停了天葵之后出现滑脉,才是喜脉,她这分明是有病了,而且,你看她高热不退,咳嗽气喘,分明是病了嘛。”

“病人也可以怀孕啊!”

杜文浩笑道:“争什么呢?”

雪霏儿道:“你回来得正好,你来判断一下,这病人是不是喜脉。”

只见桌子边坐着一个少妇,病怏怏的模样,一个农汉站在旁边,脸上尽是忧虑之色望着这少妇。

杜文浩诊脉之后,笑道:“没错,是滑脉,但滑大而数,不是喜脉,是痰湿实热所至。雨琴说对了。”

“又是她对!就不能让我对一次?”

“那你得好好努力学才行!好了,我先给病人瞧病,看她这病不轻。”杜文浩转身端详了一下少妇的脸色,只听这少妇不停咳嗽,而且呼吸很急,皱着眉头,面泛红潮,咳到厉害处,一弯腰,在痰桶里吐了一口痰,杜文浩仔细一看,不禁心头一凛——痰里有泡沫血!

第111章 死神降临

杜文浩递了一张毛巾给她:“咳嗽的时候用这捂着嘴。——你感觉怎么样?”

少妇谢了接过毛巾捂着嘴,一连串的咳嗽之后,这才喘息着说:“胸口痛得厉害,咳嗽,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男人见媳妇咳得厉害,便帮她说,但他自己也咳得厉害:“昨晚上开始的,孩子他娘昨天去孩子姥姥家走亲戚,咳咳咳……,回到家就开始发热咳嗽,挨了天亮,这才来找大夫,听说杜大夫你医术如神,咳咳咳……,连钱神医都拜您为师了,所以就来找您了。你给好生瞧瞧吧。咳咳咳……”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你也咳得很厉害啊。”

那男人捂着胸口道:“是,咳嗽,胸口痛……咳咳咳,麻烦你等一会也给我瞧瞧病。”

杜文浩点点头,拿过那妇人手腕开始诊脉,又望舌之后,沉声道:“苔黄舌红紫,脉滑数,高热烦渴,咳嗽胸痛,咯痰如泡沫状,咯血鲜红,证属热毒闭肺证,当以麻杏石甘汤合苇茎汤主之。”

旁边的庞雨琴已经根据杜文浩的口述,抄下药方,递给柜台。

杜文浩正要给那男人诊脉,就在这时,那妇人忽然捂着心口,一手扶着桌子,弯着腰张大嘴大口大口呼着气,急促地说道:“孩子他爹……,我……,我咋喘不过气来……,咳咳咳……”

杜文浩俯身一看,只见这妇人面色发绀,十分痛苦的样子,急忙叫那男人将她搀扶到旁边的病床上躺下。少妇呼吸越来越急促,痛苦地在床上扭动着,双手抓着喉咙,喉咙里嗬嗬连声。一张脸由于窒息已经变成紫绀色。

杜文浩急声道:“她呼吸不过来,快!把她背到后院去,雨琴、霏儿,立即准备喉部手术!我要切开她气管进行插管!”

那男人也急了,背着少妇跟着杜文浩他们进了后院,雪霏儿指示他把少妇放在了手术台上,脱掉少妇上衣,用消毒药水清洗了喉部,擦拭了局部浸润麻醉药,然后铺上消毒孔巾。

气管切开术是外科常用医疗技术,所以杜文浩已经把需要的器械事先订做并进行了消毒。

少妇呼吸越来越困难,杜文浩来不及洗手消毒,只是匆匆戴好消毒手套,用手术刀从少妇甲状软骨下缘至胸骨的切迹上一横指作正中直切口,沿正中线切开经浅筋膜,分离甲状腺前肌群,暴露甲状腺峡部,并将其向上牵引。用直尖刀切开第三气管环,再插入弯刀反挑切开上面一环,用扩张器扩开切口,放入一个器官套管并固定,拨出内套管,吸出气管内的血痰。

少妇的正常呼吸立即得以恢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脸上紫绀也有所缓解。

杜文浩很奇怪,他先前判断少妇得的是急性气管炎,但是,急性气管炎一般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发生呼吸困难。而且,这少妇的丈夫显然也被传染了,症状几乎相同,这让杜文浩更加不安,给少妇和他丈夫都服用汤药之后,决定让他们先留院观察。并让雪霏儿和庞雨琴仔细用消毒药水洗手,将房间隔离了,禁止旁人入内,病密切注意观察那少妇和他丈夫的情况。然后回到前堂继续坐堂问诊。

中午,庄知县派小轿来接杜文浩去扎针灸,并告诉杜文浩县太爷要请他吃午饭。

杜文浩正准备上轿,从外面急匆匆来了一辆牛车,车上跳下两个人,一人背着一个小孩,那小孩也是不停地咳嗽。领头一个老汉,三步并作两步进了五味堂:“请问,我儿子儿媳妇在不在这?”

傻胖迎上去问:“你儿子儿媳妇?谁啊?”

“来你们五味堂看病的,一大早就来了的。我儿媳妇病了,她名字叫春妞。”

杜文浩听见了,走过来道:“嗯,是上午那咳嗽带血的夫妇,他们在后院留院观察,病情很重。”

“哦,在哪?我能去看看吗?”

“我怀疑你儿媳妇儿子的病可能有传染性,在没确定之前,还不能探视。你放心,目前他们病情还算稳定。就在后院病房里。”

“哎呀!您就是杜大夫吧?谢谢你,”老汉一指那男子背着的小孩,“这是我孙子,他也病了,咳得厉害。您先给看看。”

杜文浩让男人把小孩放在床上诊察,小孩也是不停咳嗽,痰中带血,主诉心痛,脉象舌象与他父母一样,只是还没有出现严重呼吸困难。

杜文浩很奇怪,瞧了一眼这男子,发现他面色潮红,问道:“你是孩子的什么人?”

“我是他大舅。”

“哦,你好想也不太对劲哦,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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