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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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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柜得知之后,来房间探望。见尹掌柜腹胀如鼓,气息奄奄,已经目不识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将大胡子约到隔壁厢房,陪笑道:“有件事……,实难启口,但是,呵呵,不说又不行……”

大胡子皱眉道:“怎么?是要店钱吗?放心,有我呢。”

“不不,不是这意思。是……,这个……”

“你吞吞吐吐的搞什么?有话就直说!”

“那好,”宋掌柜搓了搓肥手,悄悄看了看大胡子的脸色,又瞧了瞧紧闭的房门,这才陪着笑脸低声道:“是这样的,令弟几经医治,医药罔效,看样子怕是不行了,小店是客栈,人来人往的……这个……,嗯……,万一令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个……,那个……”

大胡子浓眉一扬:“你是不是觉得我表弟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客栈的客人们会觉得晦气?”

宋掌柜点着头,哈着腰陪着笑,连声道歉:“这个……,小的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兄弟谅解则个。”说罢连连作揖。

大胡子怒道:“你这厮太也市侩了!我兄弟大把大把在你客栈撒钱,你从他这没少赚银子吧?现在他病重将死,你却要将他扫地出门?你的心到底是石头做的还是铁块做的?”

宋掌柜一拱到地:“实在……,实在是情非得已……,若是客栈死了人,传了出去,谁还愿意来此就寝设宴?那小店,小店只好关门了……,这样也是客栈的通例,实在是对不住,令弟的房钱小的一文不收,算是赔罪了……”

大胡子也知道,客栈客人病危将死,一般都会要求移出客栈,免得死在客栈里别的客人觉得晦气,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觉得情理之中,但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则难以接受。

小瘦子也气呼呼道:“那你们准备将尹大哥送到何处?”

宋掌柜忙道:“隔不几条街就是大相国寺,小的可以租借一间禅房给令弟居住。如此可好?”

大胡子和小瘦子两人虽然生气,但想想也没别的办法,只得点头同意了。

宋掌柜急忙叫来几个伙计,用一张带帐帘的软榻将尹掌柜小心地抬下楼,一路来到大相国寺,宋掌柜前行一步,已经跟寺里说好,租了一间偏阁禅房,将尹掌柜安置在了这里。

又过了数日,尹掌柜已经气息奄奄,出气多进气少了。汤大夫和庄大夫都摇头说病已属不治,可以准备后事了,再不出诊。

大胡子对小瘦子道:“我得把我表弟运回老家去,不能让他客死他乡。”

小瘦子点头,犹豫片刻,低声道:“能运回去当然最好,就怕一路颠簸,半道上就死了,还不如就停尸禅院里,等他亲属准备好了来扶柩回乡的好。”

“你娘的乌鸦嘴!尽说晦气话!”大胡子骂道,不过话虽如此,想想也在理,便道:“要不,我去请大夫来看看,看我表弟能否坚持十天半个月的,如果能挨到家再咽气,那就运回去,若是不能上路,那就留在寺庙里,将来停棺在这里,我托信去通知他家人来。”

商议好之后,大胡子出门,先来到惠仁堂找庄大夫。

庄大夫一听这话,连连摇头:“令弟性命十成已经去了九成九,若要回乡,只怕不等出城,便会毙命。不如静待寺中,将来停棺寺内为妙。”

大胡子闻言十分的沮丧,哀声叹气回去守着尹掌柜等死,小瘦子也已经张罗着买棺材了。

送走尹掌柜后,宋掌柜这才舒了口气。没想到,过了几日,他自己也上吐下泻一日数十次的拉了起来。宋掌柜很是害怕,生怕得的是那尹掌柜的不治之症,急忙叫伙计去告诉女儿雪霏儿,请杜文浩来看病。

雪霏儿一听父亲病了,很是着急,跟杜文浩一说,杜文浩当然要亲自前往,提了药箱来到客栈。诊察之后,下方开药,没两天便好了。

宋掌柜很是高兴,提着礼物登门拜谢:“杜大夫,幸亏我是遇到了你,要是像我客栈中那人那般倔强,请一些庸医来看,只怕也跟他一样在寺庙里等死了。”

杜文浩奇道:“你们客栈的病人也得了这病?”

“是啊!”宋掌柜把经过简单说了,末了道:“我让他请你去诊病,他表兄不肯,还说是小病,结果病重的时候,想到找你了,你却不在,阎大夫去看的,说已经病入膏肓治不了了,此刻正在大相国寺里等死呢。唉!”

杜文浩转头瞧向阎妙手:“你接诊过这病人?”

“是。的确已属不治。”阎妙手把自己诊察的经过说了。

杜文浩细问宋掌柜和阎妙手这尹掌柜的发病经过和证象,沉吟片刻:“我去瞧瞧!”

杜文浩带着阎妙手和雪霏儿,在宋掌柜引领下,来到了大相国寺尹掌柜的禅房。

大胡子听宋掌柜介绍来人是五味堂的杜大夫来了,虽然表弟已经没有了指望,但还是很殷切地把他迎进了屋。

一进房间,满是屎尿的臭味,中人欲呕,一眼瞧去,只见尹掌柜躺的床榻已经被污水淋湿大片,墙角堆满了换下来的脏衣服被子,已经没得换了,索性不换,反正已经断定不治,只等着咽气之后再一次性换洗。

杜文浩学的是法医,比这更臭的都经历过,自然不怕,拿了根凳子在床边坐下。

只见尹掌柜腹胀如鼓,眼神迷茫,呼唤了两声,也无应答,拿过手腕诊脉,片刻,沉声道:“他脉象虽微弱沉细,但至数匀称,右手关脉洪大搏指,是由于食积导致痢疾。前面大夫去其火是对的,但是,却没有去其食,所以腹胀如鼓,此刻病虽然危殆,却还有得救。”

大胡子一听,喜不自胜:“杜大夫,我表弟当真能治?”

“应该可以!用平胃散加神曲、麦芽,服下之后,到晚上会拉下大量秽物……”

雪霏儿站着门边,用手指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问道:“哥,他已经拉得脱了人形,你还让他拉,岂不是雪上加霜?”

“两种拉肚子是不一样的,病患现在脾土不运,湿浊困中,胸腹胀满,大便溏泻,必须燥湿祛痰,行气健脾,将其体内污秽之物拉掉,他这病必须先涤荡肠胃,再下方止痢疾,然后再补虚。涤荡肠胃是基础,是关键。”

阎妙手和雪霏儿都一起点头,可是,两人内心还是不太相信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能救这半死之人的性命。

杜文浩叮嘱大胡子和小瘦子道:“记住,晚上他拉出污物后先不要给他吃东西,等明天我诊察之后再说。”

两人答应了,谢过杜文浩,却也不太相信杜文浩能将这必死之人救活。

杜文浩他们回到堂里,开了方子,就在五味堂煎好送来大相国寺给尹掌柜服用。

到了晚上,尹掌柜果然拉了一大堆奇臭无比的污秽,随即,胀满如鼓的腹部平实了下来。人也渐渐清醒了。

大胡子和小瘦子两人喜极,连夜急忙把床榻上污秽之物清理了,又敲门从寺庙和尚那里借来一套新的被褥,把尹掌柜弄脏的床垫被子全部换了。将所有脏衣服都拿去清洗了,又挑来井水冲洗地面,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尹掌柜昏昏沉沉说饿了,两人本想熬粥给他喝,记着杜文浩的话,始终没敢给他吃任何东西,甚至没给他喝一口水,只是拿话安慰他。

第二天一大早,杜文浩便带着雪霏儿、阎妙手来到禅房。

雪霏儿和阎妙手见病人已经清醒,正斜靠在床头望着他们,低声感谢救命之恩,不觉又惊又喜,雪霏儿低声对杜文浩道:“哥,你这以拉治拉的办法还真管用!”

阎妙手则一脸惭愧:“师祖,我医术太差,差点误人性命。”

杜文浩道:“这不能怪你,惠仁堂的庄大夫也未能找到办法医治嘛,以后辨证用心就是。”

阎妙手躬身答应。

那大胡子和小瘦子高兴极了,对杜文浩拱手道:“杜神医,多谢你救我表弟性命,在下姓牛,名景波,在京城做点皮货生意。很是仰慕先生医术,有心与先生义结金兰,不知先生肯否赏脸?”

杜文浩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就不必义结金兰了吧。”

雪霏儿插话道:“就是,我哥治病活命无数,治好的人都要跟他结拜,那不忙死了。”

牛景波呵呵傻笑,既然杜文浩婉言拒绝,也不好再提。

杜文浩坐下复诊,见尹掌柜脉小而气虚,下方用真人养脏汤止痢。

下方拣药煎服之后,只服了三剂,尹掌柜的痢疾便停止了,并能自己吃东西了。杜文浩又改用人参养荣汤补体。半月后,尹掌柜能起床下地,完全康复。

尹掌柜十分感激表哥大胡子牛景波和好友小瘦子在自己病重期间悉心照料,三人从此成为莫逆之交。

病好之后,牛景波和小瘦子两人陪着尹掌柜提了礼物来到五味堂,拜谢杜文浩救命之恩。

牛景波非常佩服杜文浩的医术,执意要拜杜文浩为兄。杜文浩也赏识他为人仗义,虽然没有磕头拜把子义结金兰,但也认了他这大胡子兄弟。

第179章 侍御史夫人便秘

尹掌柜病好之后,又出京城跑皮货买卖去了。

牛景波想起这次的治病经历,很是感慨,他为人爽直,气不过误诊的庸医,便带着小瘦子两人先来到圆润堂,说了经过,将汤大夫教训了一通。说得汤大夫额头冷汗淋淋。

接着,牛景波又带着小瘦子找到惠仁堂的庄大夫。

庄大夫一听,自己断定必死之人居然被五味堂那个年轻的杜文浩给治好了,十分的吃惊。要过药方查看,细细一想,觉得这杜文浩以拉治拉的用药真是匪夷所思,胆大心细,十分的佩服,当下惭愧不已,拱手致歉。

牛景波也不为己甚,见他认错,便不骂了,带着小瘦子扬长而去。

庄大夫这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坐在那里发呆。

肖大夫很是奇怪,问了经过,也觉得这杜文浩的确不是浪得虚名,前次两人已经震惊于杜文浩大剂量运用附子治好阿大的病却没有中毒,后又得知人家就是太医丞钱不收的师父,擅长华佗剖腹疗伤神技,这才恍然,难怪医术如神,现在又得知杜文浩治好了自己判断必死的痢疾病患,而且是以拉治拉的办法,两人都是既惊奇又惭愧。

两人正摇头感慨,一辆马车奔驰而来,在门口停下。从马车上跳下一人,急匆匆跑进屋里,拱手道:“庄大夫,我家老爷请您出诊治病。”

庄大夫拱手还礼:“你家主人是谁?”

“侍御史薛鹤薛老爷。”

侍御史是从六品,是御史大夫的佐官。

庄大夫问:“谁病了?”

“我们夫人,大便不通。”

庄大夫点点头,提了药箱跟着仆从上车,来到了薛府。

薛鹤亲自出门迎接,将庄大夫迎请到内宅。

给女眷诊病,一般是不能望诊的,尤其是官眷。内宅设了一个薄纱帐,纱帐前面放着一张小茶几,薛夫人坐在纱帐后面,将手从两片纱帐缝隙处伸出,放在茶几的脉枕上。

庄大夫在纱帐前坐下,伸三指搭在薛夫人的手腕处,凝神诊脉。又问了几句病症感受。随后问薛鹤道:“尊夫人这病请大夫看过吗?”

“请大夫看过,是太医院的蔺大夫给看的,说是肠燥,用了火麻仁,连续好几天,但没有效果,听说你们惠仁堂治肠结很有办法,所以特意派人去请来。”

庄大夫谦逊了几句,拱手道:“蔺大夫所说肠燥,并不准确。因为尊夫人心腹胀痛,手不得近,心胸烦闷,大便不通,六脉微弱,乃是实热所致肠结,这病不要紧,服用承气汤,两剂便应奏效。”

薛鹤喜道:“如此多谢先生了。”

庄大夫提笔写了药方,自有奴仆拿方前去拣药。薛鹤送了庄大夫五两诊金,派马车送他回了药铺。

第二天,薛府的马车又来了,还是那个仆人,脸上已经有了焦急之色:“庄大夫在吗?”

肖大夫道:“庄大夫出诊去了,有事吗?”

那仆从躬身道:“我家主母病了,大便不通,昨日请了庄大夫去诊病,开了方子,说是服用之后就能好的,可是到了今日上午,还是不通,所以特来请大夫再去给看看。”

昨日庄大夫回来,很是得意地炫耀了治好了侍御史薛鹤的夫人的肠结,薛鹤赏了他纹银五两。肖大夫表面上不露神色,肚子里却多少有几分妒忌。现在听了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两人虽然都是惠仁堂的坐堂大夫,但暗地里还是较着劲的。如果自己把薛鹤夫人的病给治好了,那可不仅盖过了庄大夫,得的赏赐肯定比庄大夫还要多。忙道:“庄大夫一时半会回不来,这样吧,我替他去看看。”

肖大夫提了出诊箱,上车来到薛府。

薛鹤的老婆服了庄大夫的药之后,马桶蹲了数次,半点大便也没解出来,腹胀得很难受。所以薛鹤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也打起了官腔,冷声道:“肖大夫,本官敬重你惠仁堂,诚意相请,为内人诊病,可你们庄大夫用了药之后,仍然没有半点用处。本官想问一句,贱内这肠结到底你们能不能治?”

肖大夫额头见汗,肚子里很是后悔自己跑来挨骂,现在这薛大人生气了,如果自己治不好,只怕要倒霉,现在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当下拱手道:“薛大人,待鄙人给尊夫人先诊病吧,就知如何了。”

薛鹤冷哼了一声,拱拱手,也不说话。

肖大夫心惊胆战在帐帘外凳子上坐下,隐隐听到帐帘后面薛夫人低声的呻吟,忙抬手切脉,另一只手捋着胡须,故作镇静,只是手指发颤,花白胡须微微抖动。

肖大夫太过紧张,好一会,才敢确定薛夫人脉象微弱、脉细如丝,这是重症脉象,心中更是紧张,慢慢收回手来,脑袋里盘算着如何交差脱身。

薛鹤似乎看出了肖大夫的没底,话语有些恼怒,拖长了声音道:“大夫,贱内这病,到底该如何医治啊?”

“这个……,”肖大夫结结巴巴道,“能否将尊夫人发病经过说说?”心想能拖延一些时间最好,可以琢磨一下到底如何治疗,就算治不好,也不能除了岔子。

薛鹤道:“数天前,本官携贱内参加御史大人家宴,回来之后贱内便感到腹胀,但肠结不下,当时也没太在意,过了两日,依旧大便不通,所以才请医诊治……肖大夫?——肖大夫?”

肖大夫没怎么听他述说,只是想借着机会缓一缓,想出个办法来,一边听一边脑袋走神,脑袋不知怎么的转到了五味堂杜文浩身上,心想这年轻大夫果然厉害,不仅擅长华佗神技,各种疑难杂症治疗起来也是驾轻就熟,药到病除,若是自己能象他一样就好了,人家治疗痢疾用平胃散以拉治拉,以毒攻毒,竟然奏效,换成别人,谁敢用这一招?

他脑袋正走神,薛鹤连呼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道:“大人叫我?”

“废话,就咱们两人,我不叫你我叫谁?——我问你,你到底看出贱内是何病症了吗?”

肖大夫正在想杜文浩用药,被薛鹤这一问,顺口说了句:“平胃散!”

“什么平胃散?”薛鹤皱眉道。

说了这句话,肖大夫忽然眼睛一亮,对啊,为什么不用平胃散呢?面露微笑,轻咳一声道:“薛大人,尊夫人这病其实不是肠燥,也不是实热,而是食滞!”

“食滞?”

“是的,尊夫人发病缘由,乃是赴宴回来之后,想必宴席上饮食不妥,导致食物积滞胃肠难下,治食滞者,唯有平胃散也!”

薛鹤回想起当时赴宴,御史大人新请了个厨子,做的菜着实不错,夫妻两嘴巴馋,当时的确饱餐了一顿,回来之后夫人便不舒服了,这肖大夫说出腹胀难下的原因乃是食滞,倒的确有几分道理,不由放缓了语调,捋着胡须点点头:“即使如此,就请肖先生下方吧。”

肖大夫暗自舒了口气,提笔写了方子。

薛鹤又赏了肖大夫五两银子,派车把他送了回去。

回到惠仁堂,庄大夫已经回来了,肖大夫把自己替他出诊的经过说了一遍,话语中颇有几分得意,庄大夫装着听不出来,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过了两天,这天一大早,惠仁堂刚开门,薛鹤便坐着马车怒气冲冲亲自光临了。

庄大夫和肖大夫一见薛鹤这神色,吓了一跳,急忙将他请入内堂客厅上座,陪着笑脸站着。

薛鹤桌子一拍,厉声道:“本官花了十两银子请你们俩给我夫人治病,你们倒好,一个治了,屁都不通,一个呢,只通了一星半点,旋即又堵上了!现在我夫人腹胀如鼓,难受得用脑袋撞墙,本官已经将贱内运来了,就在门外大车上,你们说,该当如何?”

庄大夫和肖大夫都苦着脸相互看了一眼,庄大夫躬身道:“薛大人,医者治病,没人敢说百病皆愈的,尊夫人这病我们……”刚说到这里,庄大夫忽然想起杜文浩治捕快孩子的肠结病来,说不定这年轻大夫有招。急忙道:“我二人虽然不能治尊夫人这肠结,但向大人保荐一人,定能治好薛夫人这病!”

“是谁?”

“五味堂杜文浩杜大夫,就是一张处方卖了十万两银子的那位年轻神医,擅长华佗剖腹疗伤神技的,当今太医院太医丞钱乙钱大人的师父。”

薛鹤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走走!去五味堂请杜大夫!”起身就走。

庄大夫和肖大夫也很想知道杜文浩究竟能不能治好薛夫人这病,所以也跟着薛鹤来到了五味堂。

侍御史大人亲自携夫人登门求医,由于是官眷,需要回避的,不能在药铺大堂诊病,也不能直接瞧病,杜文浩急忙吩咐开了大门,将马车迎进院里,径直来到后堂。妻子庞雨琴和雪霏儿两人将薛夫人搀扶下车,进了卧室,用帐帘隔开,杜文浩和庄大夫、肖大夫这才进屋。

杜文浩问了发病经过,主诉症状和前医用药,这才搭三指切脉。

第180章 深巷藏佳人

片刻,杜文浩转头对薛鹤道:“尊夫人六脉微弱,右腕关脉尤其细弱,简直感觉不到,右手迟脉也是脉细如丝,所谓‘右关候脾胃’,说明尊夫人的病在脾胃,乃是脾虚不能运转,导致肠结难下。四君平胃汤主之!潞参要用一两。”提笔写了药方。

庄大夫在一旁看了,小心翼翼陪笑问道:“杜大夫,薛夫人是肠结不通啊。”

“是,怎么了?”

“本来就苦于肠结难下,先生却反用四君平胃汤,这都是调理脾胃的方子,气足脾运,饮食倍进,胃口一开,再多吃多塞,岂不是更加堵塞不通了吗?”

杜文浩笑道:“我喜欢以毒攻毒,他拉肚子我就让他更加拉,他肚子堵住了,我就让他堵个够,这叫因势利导!”

肖大夫干笑两声,插话道:“如此因势利导,这个……,呵呵,的确罕见。先生用方果真神出鬼没,让人难以捉摸啊。”

杜文浩呵呵笑道:“《内经》有云:‘塞因寒用’。人的大小便全靠中气运转,一旦中气太虚,就难以通便了,薛夫人这病,不是不想解便,而是欲解而不能下,正是因为中气太虚的缘故,我这方子中四君就是提中气的,平胃散是调胃气的。中气足了,自然便能通下了。不用多,两剂就能见效。”

薛鹤半信半疑,但是杜文浩今日名气越来越响,不由得他不信,谢过之后,拣了药回去煎服。

上午服药一剂,腹痛稍缓,有肠鸣之声,薛鹤喜上眉梢,下午又让夫人服了一剂。

这次服药之后没一个时辰,便肠鸣声大作,捧着肚子说想如厕。薛鹤急忙命丫鬟老妈子搀扶着夫人,直奔茅厕。等薛夫人进了茅厕之后,片刻,茅厕里噼里啪啦声大作,随即听到薛夫人出了一口气长气,轻松之极地叹息道:“哎哟妈耶,好舒服啊……”

茅厕外,众薛鹤忍不住拈着胡须哈哈大笑。

泻过之后,薛夫人胃口大开,也来了精神,晚饭连吃了三大碗。

几天后,薛夫人已经病好如初。薛鹤喜不自胜,在家中设宴款待杜文浩夫妻,夫人病好,他心情也是大好,想起多亏庄大夫和肖大夫举荐了杜文浩,所以顺便将两位大夫也请来一起酬谢。

庄大夫和肖大夫得知杜文浩这以堵治堵的方子又生效了,简直目瞪口呆,引得薛鹤仰面大笑不已。

……

春雨如丝,梅雨绵绵。

难得遇到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仿佛人和这天地万物一样都发霉了一般,都不愿出门整日慵懒于榻前,杜文浩和妻子整日也是足不出户。

韦小姐已经病愈出院,先前两个急腹症手术病患也好了走了,又有几个急腹症的病患住了进来。杜文浩剖腹疗伤术名气远播,几乎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两个急腹症手术。

自从阎妙手和憨头负责初诊,杜文浩只治疑难杂症和急症之后,他终于空出一些时间来陪陪妻子,享受一下生活了。

两人不是在回廊小阁里抚琴就是在亭台里小酌,但终究还是郁闷,这天好容易出了太阳,大家都纷纷出门逛逛,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

杜文浩也带着庞雨琴出门走了一转散散心。

转了几条街,庞雨琴便觉肚中辘辘,加之几日不曾出门,也不想走了,杜文浩便找了一家酒楼,店家认得杜文浩是五味堂名医,好生巴结,找了一处临街僻静雅间让他们坐下,酒菜上好之后,两个人关上门来,一边欣赏街景一边小酌说笑。

正吃的高兴,突然听见店家老板在门外小声地喊着“先生”。

杜文浩让其进门,见老板身后站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不记得了。

那人走上一步,不等老板开口,便恭敬地说道:“杜先生,我是牛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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