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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沐轶)-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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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上一步,不等老板开口,便恭敬地说道:“杜先生,我是牛家的家仆,我家老爷请您去一趟。”

杜文浩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一个姓牛的人家,如今让自己看过的病太多,一一记住是不太容易的。正要问,庞雨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看着像是你那个大胡子兄弟的仆从。”

杜文浩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做皮货生意的牛景波家的下人。自己救了他表弟尹掌柜,这牛景波执意拜自己为兄长,张口闭口哥哥嫂子叫得很甜,还经常提些虎皮熊掌之类的山货送给杜文浩他们,尹掌柜跑生意来京城,也经常宴请杜文浩一家,一来二去便都熟了。

杜文浩见这仆从面色涨红,想必是走的很急,还轻微地喘着粗气,笑着说道:“牛兄弟有什么急事吗?我躲到这里也让你找了来,也不让我好好的吃顿饭。”

那人赶紧躬身说道:“确实是急事,要不也不会派家中十个下人分头来找您了。”

杜文浩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哦,看来真是急事了,不过我是知道你们家主子的,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都是急的,哪怕是喝酒也是急事,不过今天若是喝酒玩乐,我是没有闲暇的时间了,说好陪着夫人吃完了饭就去相国寺上香的,回去给你们主子说,还是下回吧。”

那人回头让店家老板先退下,这才转头对杜文浩说道:“杜先生,我家主子病了。”

杜文浩听罢一惊,也不笑了,赶紧说道:“那你如何不早说?严重吗?”

“回杜先生的话,命在顷刻。”

杜文浩更是吃惊,扔掉筷子站起身来,突然想起自己答应了妻子陪她逛街的,一时犹豫不决。

庞雨琴微笑着说道:“逛街我们再挑日子,反正妾身也是累了,夫君赶紧先去看看牛家兄弟再说,不用管我的。”

杜文浩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向善解人意,再说好友有事,自己应该去看看才是,便结了帐。这牛景波的仆从是驾着驴车来的,所以先驾车把妻子送回家,然后才和那牛家的奴才一道驾车匆匆而去。

驴车一路狂奔,杜文浩几次差点都从座椅上颠下,知道牛家奴才是救主心切,不忍责怪,只好让自己的屁屁暂时先委屈一下了。

曲折经数处,却发现驴车并不是朝着牛景波的宅院方向而去,杜文浩心中不解,掀开车帘,四下观望了一番,发现果然是南辕北辙,正要开口询问,只听那奴才说道:“杜先生,马上就到,您还是回车里坐着吧,车外的风大。”

杜文浩心想已经上了人家的车,不妨就安心坐着看,到底这辆驴车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吧。

跑了一会,车子慢了下来,就听车夫“吁”了一声,驴车完全停住了。

车帘掀开,奴才站在车外恭敬地说道:“杜先生,到了,我家主人在门口等着您呢。”

杜文浩抬身下马,只见马车停在一处深巷的宅院门口,门口两颗红梅树看起来年份不少,但是已经过了梅开的季节,只剩一树绿油油的枝叶在春风中摇曳。

门口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一脸的胡须,双手背在身后,双眉紧皱,见杜文浩走下车来,赶紧上前,大声说道:“我的哥哥哦,你怎么才来,急刹小弟了。”

杜文浩见果然是自己那个大胡子弟弟牛景波,不过,刚才那仆从不是说他已经危在旦夕了吗。

牛景波看出杜文浩心中疑虑,哈哈大笑,道:“哥哥,请原谅兄弟鲁莽,实在是不得已啊,小弟没病,病的是小弟的一位知己,太过担心,所以编了个谎,要不哥哥如何能这么火速赶来呢?”

杜文浩皱眉道:“什么人需要你撒谎说是自己病危?”心中有些好奇,不由伸头往院子看了看。只见院子里和院子外大不相同,外面看着甚是简单,不过是寻常人家模样,谁想里面却大有乾坤,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长廊,宛如在大大户人家一般,不过气氛却是有些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杜文浩说不出来。

杜文浩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牛景波做的是皮货生意,应该有些钱,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大概这里是他在外金屋藏娇的外宅,说白了,就是不敢带回家里的女人的住处,竟然编谎话让自己来给他小蜜诊病,杜文浩有些气恼,禁不住拉下了脸。

牛景波见杜文浩的脸拉了下来,赶紧赔笑道:“哥哥,算小弟求你了,若不是锦瑟病重,小弟也不敢如此。”

“锦瑟是谁?你的外室?”

“不是,不是,若真是小弟有这个福分,自然是接回家中的,小弟哪里有那样的好福气哦。”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从门里跑来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说道:“牛爷,不好了,小姐她……”

牛景波急忙问道:“说啊,锦瑟她怎么了?”

“小姐在说胡话!”

牛景波一把扯住杜文浩的袖子就往里走:“哥哥,救命要紧!”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锦瑟是谁呢?”

牛景波却不停下脚步:“你先去看了再说,回头容小弟慢慢给你解释,可否?”

杜文浩只好让他拉着自己穿过精致的亭台楼阁,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时,遂听见门里有女子尖利的叫声,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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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艺姬

刚才气喘吁吁跑来报信的老妈子,似有畏惧地躲在他们身后。

牛景波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老妈子一眼:“躲那么远做什么?”

老妈子小声嘀咕道:“我……,我怕被小姐打。”

杜文浩瞧了一眼牛景波,调侃道:“你的这位红颜知己难道还会些腿脚功夫?”

牛景波尴尬一笑,拱手说道:“休要再取笑小弟了,还是请哥哥进去看病吧。”

杜文浩抬脚进门。

闺房里十分的雅致,中央摆放着一张花梨的书案;书案上叠放着近乎半人高的书贴,书案一侧是一张大理石的几案,较一般大户人家家里的不一样,要宽大许多,上面则放着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参差错落,如高矮的小树林一般。

牛景波道:“锦瑟在里屋,进去吧。”

杜文浩迟疑片刻,不过他来自现代,也没多少避嫌的讲究。举步进了内室。

粉色的帷幕,纯白的蚊帐,床前围了五六个丫头和老妈子,地上到处都是砸碎的瓷器碎片。

杜文浩小心地绕过地上那些东西,走到床前,撩开帐帘,只见床上一个二八女子。一双美目凝视上方,衣着如雪,发黑如墨,身体曲线流畅玲珑。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樱桃小嘴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微微上翘的嘴角处有一缕血丝从嘴角流下,已经干涸,或许是疼痛之下咬碎了嘴唇。

杜文浩道:“留一个人在房间便可,其他人都退下,将房间的门窗打开,难得一个大晴的天儿,你们都捂在一起,不觉得闷吗?”

下人们巴不得听见这一句,赶紧纷纷退下,只留了一个十五六岁丫鬟模样的姑娘守着。

杜文浩探手试了试锦瑟的额头,热得烙手,望她面赤气粗,脖颈处有抓挠的痕迹,想必是壮热难受,神智昏聩之下,抓脖子扯衣服所致。

遂提腕诊脉,虽六脉浮数,几乎七至,却无危象,心中有了底,转身对丫鬟道:“你家小姐发病多长时间了,有什么症状?”

丫鬟怯生生地说道:“两天了,最初只以为是受了风寒,却没成想,昨日晌午出现癫狂,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嘴里还念念有词。”

牛景波一喜,忙问道:“你们小姐都自言自语些什么?”

丫鬟想了想,道:“都是一些词,什么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

“行了行了!”牛景波也不懂什么诗词,本以为锦瑟姑娘会神昏之下呼喊自己的名字,一听不是,大失所望,不满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学人家念什么风花雪月的,也不怕人笑话。走开!”

丫鬟红着脸退到一旁,低着头,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现。

杜文浩心里,这锦瑟居然在壮热神昏之际,还念诵诗词,只怕也不仅仅是附庸风雅,应该真有些才学。

牛景波陪笑对杜文浩道:“哥哥,锦瑟这病不要紧吧?”

杜文浩道:“外感风热罢了,吃一副药就可以好的。”

牛景波瞧了一眼床上的美女,昏昏沉沉睡着,这模样怎么都不想是一剂药便能好的,心中怀疑,却不好开口询问。

杜文浩走到案前要写方,那守在身边的丫鬟懂事地赶紧过来帮着研磨,杜文浩提笔写了处方,递给牛景波。

牛景波扫了一眼,又吃了一惊,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开口问道:“哥哥,您这是‘防风通圣散’?”

“是啊,不错嘛,你还懂些药理药方嘛。这方是裁剪过的,将其麻黄改成了桂枝。”

牛景波又细看了一眼,低声道:“不是小弟冒昧,这方中大黄和芒硝,乃是峻猛的泻下之药,锦瑟一弱女子,只怕身子骨娇贵,受不起这等虎狼之药……”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牛景波对杜文浩十分敬重,见杜文浩面色不快,赶紧陪着笑脸,低声说道:“哥哥,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觉得锦瑟乃一介女流,一般这两味药用在我们男人身上都要掂量一下的,故而小弟这才……”

杜文浩见牛景波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痴情郎,被这锦瑟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呵呵,不过,你小子懂得怜香,难道我就只会煮鹤焚琴?”

“这个……,呵呵,哥哥见笑了……”

“告诉你,你这红颜知己的病,舌苔黄腻,脉数有力,乃是风热壅盛,表里俱实之证。壮热无汗已至神智昏聩,若不用这猛药,只学杨柳春风拂面,能泻下退热吗?难道你指望她脑子烧坏了成个傻子不成?”

牛景波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哪能呢,哥哥神医,用药向来鬼斧神工,小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那个谁,赶紧的去拣药啊!还傻愣着瞧热闹吗?”

牛景波拿着药方走到门口,叫门外两个老妈子赶紧拿方子抓药去。

趁这功夫,杜文浩扫了一眼一旁委屈地站着的小丫鬟,低声道:“你的诗词背得挺好,别在意这蛮牛大胡子说什么。”

丫鬟见杜文浩来哄自己,还说牛景波是蛮牛,感激地笑了。

等牛景波回来,杜文浩起身告辞。

牛景波将杜文浩送至门口,道:“哥哥怎么不问锦瑟何人?”

杜文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小宅景物,淡然一笑道:“有关系吗?”

牛景波感叹道:“哥哥别想歪了……她,她的确不是我的外室,而是怡人枋的一名艺妓。小弟生怕哥哥听了不来,所以才借口是小弟病了。”

“我知道了。”杜文浩用手点了点,“以后记住,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艺妓求医,医者也要出诊行医的,以后别跟我耍这些花花肠子!”

“是是!”牛景波忙不迭哈腰答应。

“服药之后,今晚三更应当会出大汗,会感到口渴,可以喝温水,但不要给她喝太多的水,一剂服完无需再服,蒙头发汗即可,明早必愈,好了,我走了。”

翌日早晨,杜文浩还未起床,就听见英子在帐外低声道:“少爷!少爷!牛家来人说是牛爷那位朋友的病非但没有好,反而病情加重了。”

杜文浩一听,刚才还睡意尚存,听英子这么一说,顿时清醒了,虽说自己对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甚是不感兴趣,但是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一骨碌坐了起来,脑袋里盘算着自己给开的方子怎么会没有用呢,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庞雨琴也起身道:“夫君,昨日来人不是说是你那大胡子兄弟病了吗?怎么又变成牛家的朋友病了?”

杜文浩不想让自己的妻子知道这些事情,便随便说道:“是牛家仆从说错了,好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很快回来。”

“不着急,看来昨日那个病人有些严重了,别记挂我,我就是最近总是想睡。”

杜文浩已经穿戴好了,见庞雨琴浑身无力的样子,便又回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最近天气阴晴不定,你要穿暖和一些才好,别病了。”

庞雨琴见杜文浩对自己这般的细心体贴,不禁心里一暖,道:“好了,去吧,不要让人家等久了。”

杜文浩匆匆来到前厅,问了那牛家仆从,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那位姑娘病情加重。

杜文浩思前想后,脑袋里把那锦瑟姑娘的病细细回忆了一遍,还是没有半天头绪,不知道究竟用方错在哪里,便叹了口气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这方子如果治不好她这病,还是让他另请高明吧,我没辙了,去了也没用。”

仆从跪下磕头哀求:“家主望杜先生前去,若不去,恐小人回去会有一顿暴打,还求先生再去一次,小的在这里跪求先生了。”

英子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少爷,你还是去吧,他一个下人也不容易,那蛮牛大胡子的脾气料想不会轻饶了他的。”

杜文浩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只怕去了也没用。”

坐着驴车,心事重重地来到昨日那个精致小宅院。

大门敞开着,杜文浩下车时还是不由自主四下张望了一眼,生怕让熟识的人瞧见自己出入这样的地方,说出去难听,却没注意在宋朝这根本就是一件风流韵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只见牛景波快步从门口走出,杜文浩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牛景波的神情,发现并无悲哀之色,料想那锦瑟姑娘还没有死。便迈步上前,还未启口问话,牛景波已经和昨日一样扯住他的袖子就往里走,也不喊人,也不说话。

来到锦瑟的房间门口,牛景波撩开门帘让杜文浩进去。

这一次闺房布置又变了,前堂中央放了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落款乃是颜鲁公,也不知是真品还是赝品。不过,由此看来这个锦瑟姑娘肚子里还真有几两墨水。

杜文浩来到内室,锦瑟姑娘仍拥衾静卧,锦被蒙面,一动不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已经隔屁了不成?

第182章 难产

杜文浩伸手要去揭被子,突听嘻嘻一声娇笑,被子已经被掀开,锦瑟姑娘跃然而起,赤脚下床,亭亭玉立,面带挑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昨日还惨白的樱桃小嘴今日已经是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来一点不假,锦瑟姑娘可谓貌美如花,尤其是这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透着几分妩媚和几分骚情,更是煽情。

锦瑟姑娘撩衣裙跪下,娇滴滴道:“锦瑟昨日得蒙先生赐药,三更如梦醒,浑身大汗,拂晓时分,便已康复如初。锦瑟感激涕零,复又敬仰先生医术,特设一筵,置酒为乐。但恐先生不来,故想出了之前的主意,还请先生谅解。”

杜文浩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顾锦瑟还跪在地上,袖袍一拂,转身就走。

牛景波急忙追上拦住:“哥哥切莫生气,这是个玩笑而已。”

杜文浩阴着脸道:“牛景波,你竟然拿生病来开玩笑,耍弄于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当心狼来了喊多了要倒霉的!”

牛景波一愣,他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正要开口询问,锦瑟也从屋里追了出来,盈盈拜倒:“贱妾自知舍下的饭菜乃垢污之肴,不足染高贤之腹,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贱妾适才太过鲁莽,请先生责罚勿怪才是。”说罢呜呜哭了起来。

杜文浩最是见不得女人这样,忙虚空相邀:“姑娘请起,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这大胡子乱来!”

牛景波哈哈大笑,知道杜文浩这话一出,便已经原谅自己一半了,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陪笑道:“哥哥,青楼未必全是不耻之人,锦瑟卖艺不卖身,虽说也算出身卑微,但也有一身傲骨,不甘人下,她的身世凄苦,为了给嗜赌的父亲还债,这才卖身青楼……”

杜文浩听过太多这样身世凄苦的歪歪版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便打断道:“行了,我不怪你们了就是。劝告你一句,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绝对不能倒!”

牛景波又是一愣:“啥子彩旗飘飘红旗不倒?”

“就是说,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寻花问柳可以,但别冷落了妻子!”

锦瑟不觉动容,福了一礼:“原来先生乃是情深意重,有情有义的真男儿,锦瑟何幸,得遇先生,还请赏脸,浅酌一杯薄酒,锦瑟愿为先生抚琴起舞。”

牛景波鼓掌大笑,连说了三个好,翘起大拇指对杜文浩道:“哥哥,锦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是不听她抚琴翩翩而舞,只怕将来肠子都要悔青喽!走走!别辜负了人家锦瑟姑娘!”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杜文浩也不是煞风景的人,手指点着牛景波呵呵一笑,摇摇头,背着手进了屋里。

锦瑟姑娘琴艺舞蹈果然都是上佳,又特别能说会道,杜文浩又是嗜酒如命,加之牛景波煽风点火一个劲劝酒,杜文浩到底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日,杜文浩和平常一样在后堂坐诊,他医治的病人多是前面阎妙手和憨头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和来复诊的。

病人多时,林青黛便来前堂照应,前堂柜后的吴聪和傻胖两个伙计小声地偷偷说两句闲话,瞧见林青黛冷峻的眼神,立刻又赶紧闭嘴了。

这时,堂外忽然传来惊呼:“救命啊……大夫救命啊……”

这声音凄厉,杜文浩头发都竖起来了,出什么事了?几步跑出来。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跌跌撞撞的冲进门来,被门槛一拌,咣当一声摔在堂里。

出来瞧热闹的吴聪和傻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青黛赶紧上前搀扶起来:“这位大姐,您别着急,我们五味堂杜先生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说。”林青黛将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示意让其中一个伙计端杯水来。

妇人哪里气喘吁吁道:“大夫!大夫呢?快!我们家少奶奶要死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去救……救她吧。”

杜文浩急步过来:“你慢慢说,到底什么病?我们才好准备救治的器械药材啊。”

那妇人看也不看杜文浩,倒是一直扯着林青黛的袖子,仿佛林青黛才是五味堂的坐堂先生一般,不停哀求林青黛赶紧去救命。弄得林青黛哭笑不得,连声安慰,指着杜文浩说道:“大姐,这才是我们的先生。”

妇人喘着粗气:“我们少奶奶……是……生不出娃娃,他一个大男人去做什么?”

林青黛听罢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说道:“大姐,我看你是急糊涂了,接生你该去找稳婆,怎么跑到五味堂来来找坐堂大夫了?”

妇人急了,道:“你们怎么回事?我们又不是给不起钱,我们奶奶难产,都说五味堂的本事大了去了,还会什么华佗神技,能起死回生,我跑来,如果你们保得她母子平安,我们少爷一定会好好赏你们的,好了,不要废话了,赶紧和我走吧。”拉着林青黛又要走。

杜文浩耐着性子道:“这位大姐,她不是大夫,也没学过接生,我也不适合干这个,我夫人和妹子倒是会,却偏偏又去衙门培训稳婆去了,还没回来,你还是及早去请别的稳婆要紧!”

“稳婆已经请了好几个,没一个管用,孩子还是生不下来,这才来请你们啊!”妇人哭丧着脸道。刚才急昏了头,只知道五味堂大夫厉害,却没想到大夫是男的,找了个女的又不会接生,会的又不在,急得直搓手,却不知如何是好。

杜文浩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说一下你们少奶奶的情况,我看能不能先想个啥办法。”

“我家少奶奶镇痛发作是在丑时一刻左右,当时稳婆三个候着呢,可是后来少奶奶没有力气了,还留着好多的血,稳婆又是推,又是拽的,后来……,后来产道……,产道……”

妇人似有不好说的地方,毕竟杜文浩是男人。

正没辙的时候,庞雨琴和雪霏儿的小轿忽悠着回来了。杜文浩大喜,急忙跑上去迎接,匆匆说了事情经过。庞雨琴急声道:“夫君,妾身这就去,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那妇人听出来这女子就是五味堂杜大夫的妻子,不由分说地上前拉着庞雨琴,还未启口,声音已经哽咽。

雪霏儿道:“哥,你也去吧,毕竟是难产,没有你在一旁,我们怕搞不定啊。”庞雨琴也紧张地瞧着杜文浩。

杜文浩心想,庞雨琴和雪霏儿跟随自己学医几个月了,但是一直是给自己打下手,治病不曾真正的自己拿过主意,虽说她二人专攻妇产科,新法接生已经不在话下,妇产科知识已经足以独当一面,但以前都是顺产接生,这次是难产,几个产婆都搞不定,说明问题不简单,自己不擅长妇产科,不过一起去出出主意壮壮胆也好,便点点头。

当下牵来杜文浩的小毛驴,庞雨琴和雪霏儿依旧乘轿,跟着妇人往前走,路上又遇到几个来求医的仆从,这才一起来到了一处大宅院。

到了才知道,宅院主人是京城有名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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