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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天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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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吴铭的新婚妻子方稚淳,越来越温柔娴熟,把两人温馨的家和成倍扩大的被服厂打理得妥妥当当,使得吴铭能够把全副精力放到事业上。
眼下是一年里相对干爽少雨的季节,正是加紧展开各项基础设施建设的好时候,吴铭因此而更为繁忙。
好在毛良坞一群老弟兄能力已大为增强,先后招揽的三批共四千五百余名难民完全融入了毛良坞,成为基础建设和农业生产的主力军,不但修好了毛良坞至开化县城的二十五公里公路,还协助吴铭的工兵连建好了凤凰山训练基地、隐秘的毛良坞军械厂生产厂房和三大隧洞仓库,但是所有的大事,依然还需要吴铭去决策。
十一月二十日,位于毛良坞村子东北方二点五公里峡谷中的小型水电厂,经过大半年时间的建设,终于顺利落成并成功发电,赶到毛良坞验收的吴铭和欢欣雀跃的村民醉了三天,返回衢州随即大笔一挥,慷慨地给比利时人支付完所有款项,并就明年展开的化工厂建设、设备及技术引进达成协议。
送走六名志得意满的洋人已是下午三点,颇为疲惫的吴铭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阳台上,伸了个懒腰点燃支烟,静静观看操场上两个直属连官兵正在进行的训练。
没等吴铭轻松多久,团参谋张东宁匆匆到来:“铭哥,营门口有个姓汪的女人找你,她说是你亲戚。”
吴铭愣住了,转念一想似乎明白过来,说声有请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五分钟后,张东宁客气地将客人领来,吴铭望着眼前曾经打动过自己的汪月涵,向她点头问了声好,随后亲自泡上杯香茗,端到她前面的茶几上:“坐吧,汪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东宁见状悄悄退下并顺手掩上房门,美丽动人的汪月涵深吸了口气,四周打量一番,低声赞道:“你这地方真漂亮。”
吴铭坐到侧边主位的单人沙发上:“你说的是办公室还是这个军营?”
“都挺漂亮的。”
汪月涵轻掠一下额前秀发,端起茶杯,由衷地赞叹道:“办公室宽敞明亮,简朴舒适,进来后所见的每一栋建筑都显得精美大气,就连宽大的军营也像是花园一样,怪不得中央党部那群眼高于顶的显要把这里定为常设培训基地。”
吴铭笑着道:“我为此花出去的钱也不少。”
汪月涵喝下口茶,略微复杂的眼神转向吴铭:“听我们上饶的汪专员说,你不但在浙江军政两界如鱼得水,而且深受中央党部主要官员的器重,前途不可限量,恭喜你了!”
吴铭脸上没有任何得色,还是那么平静淡然:“汪专员是你叔父吧?他的恭维话你也相信?”
汪月涵露出了笑容:“居功不傲,从容不迫,你比传言中更加优秀,从见到你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人不平凡。”
“打住!”
吴铭摆摆手,掏出支烟点上:“我们算是老相识了,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汪月涵悄悄挺起婀娜的身子:“首先,得谢谢你帮陈怡进入杭州教会医学院读书,其次是带来我叔叔的谢意,感谢你长期为上饶提供紧缺的西药、海盐和军用物资,不但帮了他和上饶军民的大忙,而且还让我们汪家和陈家从中赚了大钱。”
吴铭微微摇头:“除了陈怡读书的事情,其他不用谢,我和你叔父纯粹是生意上的正常往来,我有路子、有商行和工厂,他有钱、有煤炭和销路,彼此合作互利互惠,没什么特别的。”
汪月涵似乎知道吴铭会这么说,收起笑容,犹豫了好一会儿,压低声音郑重问道:“听说新任衢州行署党部主任周文彦和你关系很好?”
吴铭心里生出警惕,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周主任和我曾经是军中同僚,如今又一起共事,他目前除了担任行署党部主任之外,还是中央党部衢州培训基地的教导主任,我呢,仍兼任培训基地军事教官职务,彼此算是同事吧,怎么?你有事找他?”
“不,我不认识他,更不敢去找他,只能找你。”汪月涵满怀期待地望着吴铭。
吴铭疑惑不解地问道:“找我?你不是在江西省党部公干吗?按理说你和周文彦主任是同一个系统的,有什么事需要找到我?”
汪月涵深吸了口气:“你还记得曾经在上饶监狱里照顾过你的张先生吗?”
“啊——”
吴铭震惊不已,霍然站起,盯着汪月涵明澈而倔强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坐下来,做了个手势:“你继续。”
汪月涵不安地换了个坐姿,鼓起勇气,如实相告:
“张先生的名字叫张凤澜,三十六岁,祖籍江西南昌,一直在上海工作和生活,上个月张先生从上海乘船抵达南昌,六天前从南昌转道江山县城,突然被你们衢州党部的特务给逮捕了,听说现在关押在衢州城南监狱里。”
吴铭缓缓靠在沙发背上,掐灭烟头,再点燃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浓烈的烟雾:“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汪月涵身子猛地一震,慌乱地避开吴铭的目光,美丽的脸庞一片惨白,咬了咬微微发抖的嘴唇,低声回答:
“有一年多了……来之前我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但是我相信你的为人,就像青松大哥所说的那样,你是个重情义的汉子,有一身硬骨头,哪怕彼此信仰不同,也不会为难自己的朋友。”
吴铭苦笑一下:“青松?两年多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看得起我,唉!你来我这儿之前,和张先生联系过了?”
汪月涵犹豫片刻,据实而言:“没办法见到他,我们是通过中间人带的话。”
“前几天江山县城的抓捕行动我知道,我们浙西保安司令部驻扎在江山的一团参与了当晚的抓捕行动,听说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有人举报,只是不知道张先生会在里面,他……招供了没有?”吴铭问道。
汪月涵顿时精神大振:“绝对没有,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张先生都不可能招供的,他的公开身份其实是《上海时报》的文学编辑。”
“恐怕也是个老资格的者吧?”
吴铭说完,不等汪月涵回答便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直接拨号,很快报上自己的身份,等候三分多钟,就对着话筒说道:
“俊芳兄,小弟有件事得麻烦你,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是这样,听说有个名叫张凤澜的人被你抓了……哦?行,我泡茶等你。”
放下电话,吴铭回来对极为震惊的汪月涵解释道:“十分钟后周文彦会过来,我先说明一下,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结果取决于衢州党部目前究竟掌握了张先生多少情况,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我会尽力而为。”
“周文彦主任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他对自己的信仰同样无比坚贞忠诚,所以我不一定能说得动他,你得先有个最坏的心理准备。等会儿你进里面的休息室避一避,不要弄出什么动静来,省得我难堪。”
“谢谢你!谢谢!我先进去回避吧。”
汪月涵说完立刻站起,紧张之下,嘴唇微微发抖,眼中满是感激与忐忑。
第93章是情还是债(下)
吴铭把汪月涵领进旁边的休息室,拉开书桌前的藤椅请她坐下,麻利地将桌面上的一沓机密文件整理好拿在手里,叮嘱道:“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看看桌上的报纸。”
望着轻轻掩上的房门,汪月涵悄悄出了口长气,四下打量这个只安放有一张小床和一张书桌、两面墙壁却全是书柜的休息室,禁不住诱惑,轻轻走动,浏览书柜里满当当的卷宗、中外军事著作和科技书籍,最后满腹心事地回到书桌前,看了看书桌上大部头中英文词典、中德词典,顺手翻阅了字迹端正流畅的手稿,最后凝视手稿上《陆军步兵战术》几个苍劲飘逸的毛笔字,只觉心潮澎湃极为震撼,怎么也想不到只读过几年私塾的吴铭会如此博学刻苦,知识面如此之广。
正当汪月涵想要翻看另一叠字迹严谨的文稿时,一个陌生的男中音和吴铭的笑声清晰传来,汪月涵连忙收回手,望向虚掩着的房门,好一会儿才轻轻坐到藤椅上,焦虑而又紧张地凝神倾听。
身穿一身铁灰色呢子中山装的周文彦已变得更为精干成熟,他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上,接过吴铭扔来的香烟,拿起茶几上的美国防风打火机点燃,“叮”的一声合上打火机,感兴趣地查看打火机上精美的浮雕图案:
“漂亮!估计价格不菲,又是那个比利时人送给你的吧?”
“喜欢就拿去用,我抽屉里还有一个。”吴铭翘起二郎腿,望着周文彦微微发黑的眼圈,皱皱眉头:“怎么,又熬夜了?”
周文彦长叹一声:“有什么办法?几个死硬分子弄得我精疲力竭……对了,你怎么问起张凤澜来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吴铭茶几上的热茶缓缓推到周文彦面前:
“俊芳兄,张凤澜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有问题等我说完你再问,先声明,你听完之后不能说出去,但是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我都能理解,绝不会影响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
见周文彦疑惑地点头,吴铭随即将自己当年如何被诬陷入狱、在狱中九死一生之时如何承蒙张凤澜搭救、赤卫队如何劫狱、自己如何迷迷糊糊逃跑、如何获得太金山道士救助、如何被冤枉,一直到逃出来报仇后如何被土匪掳上山、山上两帮土匪如何火拼、自己如何说服土匪们放下屠刀迁移到常山,就连他和煌固镇陈继尧一家的关系这么秘密而又隐痛的实情,都毫无隐瞒地向周文彦合盘托出。
周文彦已经听傻了,良久回不过神来,看到强忍痛苦的吴铭点燃支烟默默吸着,这才咽了咽喉咙,扔下几乎烧到手的烟屁股,仰天长叹,唏嘘不已:
“真没想到你的经历如此的坎坷苦痛,要不是出了张凤澜这件事,恐怕我一辈子都不能了解你所经历的痛苦,唉!”
吴铭苦笑道:“这些破事我原本一直以为能够永远埋在心底的,可今天实在没办法了,为了报答救命恩人,小弟只能厚着脸皮博取你的同情!俊芳兄,你是我钦佩的兄长,小弟既然有求于你,就必须告诉你其中的实情,至少说完小弟心里舒服了很多,否则小弟的良心会时时承受煎熬的。”
周文彦非常感动,微微点头也不说话,看着吴铭思考良久,突然站起来上前一步,拍拍吴铭的肩膀,幽幽叹道:
“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很幸运,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啊无双战神!这样吧,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天黑前你去监狱门口接人,但你给我记着: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吴铭郑重点头:“明白。”
周文彦走出两步,再次转回来:“把那个打火机给我,另外你还得补偿我一点儿别的什么我才不亏……这样吧,你再送我十支仿制的勃朗宁1922手枪和二十盒子弹,我手下弟兄的装备太差,大半人还在用笨重的驳壳枪,办事极为不方便,打报告上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可浙赣闽这片地区情况非常复杂,可谓危机四伏啊,不换武器不行了。”
“没问题!我们兄弟间什么都好说!”
吴铭捡起打火机递给周文彦,一直将他送到楼下的汽车旁:“过几天我定购的五辆道奇车估计会送到,到时候你挑一辆代步吧,老是来借我的车可不行。”
周文彦高兴地当胸给了吴铭一拳:
“早说啊!算你小子识相,有黑色的吗?你这辆银灰色的我不是很喜欢,而且挂的是省保安处的车牌,我用不太合适。”
“有黑色的,到时候给你拿回去挂什么牌子不行?”吴铭低声笑道。
周文彦想了想,道:“算了,还是挂你们保安司令部的车牌吧,这样人家问我哪儿来的,我就以推脱说是借你的,省得行署那帮尸位素餐的家伙心里不平衡。”
送走了周文彦,吴铭找到张东宁细细叮嘱几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眼含热泪的汪月涵站在房间正中央,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
“坐吧,我已经吩咐张参谋傍晚去接张先生出狱了,估计党部的人没问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以后你们得小心些了,刚才周主任对我发出的警告想必你也亲耳听到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这人说得到做得到,这次能这么帮我已经很不容易了。”吴铭斜靠在沙发上,低声解释。
汪月涵缓缓坐下来,深情地凝望着神色平静的吴铭:“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吴铭摆摆手:“以前的事别提了,这世道太乱,能好好活着不容易,没必要给自己增加那么多精神负担。你今后也要小心些,我不希望你出事。”
汪月涵发红的双眼再次蓄满泪水,她悄悄低下头,掏出手绢擦拭香腮,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你……你会带兵去和红军打仗吗?”
吴铭心里颇为恼火,但还是没有生气,语气却冷漠了许多:“我不希望你参乎到这里面来,既然你主动问起,要是没个确切的答案,恐怕你回去不好交差,我这就如实告诉你吧:只要别人不主动来打我,不损害我的利益,我就会想方设法避免任何冲突,甚至大家还可以一起交朋友做生意……但是,我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追求,不需要别人对我指手划脚。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汪月涵呆呆地望着吴铭,似是陷入了沉思。
吴铭打破沉默,问道:“人接出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啊?”
汪月涵有些恍惚,吴铭又问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
“哦,我想请你帮忙,送我们经过警备森严的常山到玉山,实在不行的话,送到江西地面就可以了,到了那边我就有办法。”
“没问题,驻扎常山的是我的一个营,我让人送你们到玉山吧,晚上我还有个会议,请见谅,请你向张先生转达我的歉意。另外,我估计张先生已经在入狱之后被照了相,留下了案底,所以以后在浙西境内露面恐怕会有麻烦,你记得提醒他。”
“谢谢……”
第94章以退为进
吴铭以开会为由没有前去为张凤澜送行并非只是托词,除了不愿意自己出面引起别人的关注之外,他确实需要到城中司令部出席重要的军政联合会议。
此次会议对浙西保安部队半年来的整编和训练工作做出总结,正式确定各团的驻扎地,调整了三个主力团的主官职务,并在会议的最后讨论中同意吴铭辞去直属教导队队长职务的申请,由司令部军务科和直属警卫团接过教导队的牌子,抽调精兵强将重组教导队,继续肩负起为浙西保安部队培训基层军事骨干的重任。
至此,编成三个月的第五团,正式肩负起常山、开化两县的防务。
在正副司令方佑淳、唐云涛的关照下,司令部以吴铭还兼着中央党部衢州培训基地军事总教官、司令部下属军械所技术主官这两个重要职务为由,否决了司令部三位科长、两个主力团长、以及列席军政会议的衢州行署两位科长要求第五团整体调往常山县城驻扎的动议。
激烈的争论过后,城北大营被一分为二,东区六栋营房、四栋西式洋楼、一座大型训练场、一座小型骑兵训练场、连同吴铭现在正使用的办公楼和安家的小四合院,自此归属直属教导队和中央党部衢州训练基地所有。
在财大气粗的衢州行署支持下,会议作出决议,将拨出专款,扩建城北大营东区,在东区营房后方再建一座规模更大的室内训练场、一个功能更为齐全的射击训练场,以确保蜚声全省的直属教导队和中央党部衢州训练基地这两个来之不易的荣誉。如今这两块牌子已成为衢州军政两界的显赫门面,极大地彰显衢州军政官员的政绩。
吴铭的第五团团部被定在拥有四栋营房、两栋办公楼、一座室内训练场馆、一个小型射击场的军营西区,不过地盘急剧缩小,只占整个军营的四分之一,比起以前可寒酸多了。
对此吴铭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自己一直受到军中不少团营级主官的嫉妒,而且在几次关键的官场斗争中,得罪了不少官场人物和本地势力,如今,坐稳了位子已将整个浙西掌握在手中的行署专员鲁忠修一派对军队的态度已发生变化,特别是各县警察队伍得到建立和完善之后,鲁忠修派系实力随之大增,身为cc系浙江军事干将的方佑淳不可避免地受到掣肘,在这样的情况下,方佑淳和吴铭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千辛万苦创下的家业,只能选择理智的沉默。
会议结束后,吴铭没有立即离开司令部,与一团长谢子轩、军需科长古岳恒几个老兄弟寒暄片刻,便独自前往方佑淳家中。
晚回来一步的方佑淳早知道吴铭会来,他将脱下的外衣交给妻子,就把腻在吴铭身上的儿子和可爱的小女儿赶走,领着吴铭进入书房,闭门密谈,一开口就让吴铭惊得跳起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吴铭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方佑淳递给吴铭一杯茶,苦笑道: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收到南京方面送来的消息,看来中央和省府各派系的斗争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否则陈部长、徐处长和省党部顾主任绝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把我调到省保安处任副处长,连推辞的机会都不给我……唉!好不容易在浙西做出点儿成绩,尚未得以巩固就遇到这样的变故,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啊!”
叹完口气,方佑淳不紧不慢地说:“今天哪怕你不来,我也会派人把你叫过来,省府计划再次对全省保安部队做出调整,浙南和我们浙西两个保安司令部,将更名为边防司令部,为保证军令政令统一,司令一职将由行署专员兼任。”
“估计省保安处要从这两个司令部抽取两到三个团组建直属保安师,这对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走之后,鲁忠修一派势力就没有人可以制衡了,陈部长他们虽然在中央,但也不好把手伸得太长……你继续留在衢州的话,处境将会很艰难,干脆跟我一起调到省保安处吧。”
“不,我决不离开浙西!”
吴铭缓缓坐下:“大哥,你知道我在衢州投入了多少心血,军械所、被服厂,还有技师和工人已经扩大到六百余人的金属制品厂,这些全是你和小弟的心血所在,绝不能让任何人染指!”
方佑淳颇为无奈地看着吴铭:“今天还有一个动议没拿出来讨论,内容是为响应中央军政革新的号召,反对保安司令部继续在被服厂和金属制品厂占有股份,理由很是冠冕堂皇,说是军队应该保持纯洁性,把全副精力投入到军事训练和剿匪作战之中。”
“令我无比痛心的是,这份动议是由行署民政科长和税务局长发起的,上面却有参谋长陈骞和司令部两位科长的签名,想不到吧?”
“啊——”
吴铭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直爽憨厚的参谋长陈骞,竟然会投入到鲁忠修阵营里,要是这样的话,倾注自己诸多心血的金属制品厂和军械所,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大哥,你确定吗?”
“确定,那份动议还是唐副司令悄悄拿给我看的,他也很担心啊!估计是听到我要调走的消息之后,他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开始为自己预作打算了。”方佑淳脸色阴沉得有点儿怕人。
震惊过后,吴铭沉默良久,心中残存的理智战胜了满腔的愤怒,他缓缓站起,在书房中慢慢踱步,方佑淳捧着茶杯默默思考。
十余分钟过去,吴铭回到方佑淳对面坐下:“大哥,看来他们不但对浙西的军权志在必得,而且还要谋夺我们的被服厂和金属制品厂啊……如今这两个厂已是整个浙西最大的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畅销周边四省,每月的纯利几达十万大洋,他们不动心就有鬼了!”
“是啊!”
方佑淳扼腕而叹: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两年来从无到有,为军队建设和地方民生做出了巨大成绩,多不容易,我心里不甘啊!可如今局势大变,哪怕暂时保住了两个厂,恐怕将来也会受到他们的打压和暗算,仅是军品生产限制和税收这两块,就能弄得你不得安宁,到时我不在其位了,你能承受得了吗?今晚会议之前,我就听到行署那几个人在小声议论,说被服厂不该设在军营里。”
吴铭沉思片刻:“大哥,司令部要转让被服厂和金属制品厂所持有的股份吗?”
“这是必须的,军队参与地方商业经营的现象全国都有,但终归不合法度,他们在势力日增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打击我们的借口。你在毛良坞修了个小水电站用于开采两个矿山,估计他们看不上眼,但是衢州城的产业就在眼皮子底下,以他们今晚迫不及待的态度来看,等我调离之后,他们不会对你客气的,哪怕有陈部长和徐处长支持你也够呛,毕竟这些都属于地方事务,他们完全可以冠冕堂皇地步步蚕食,鲁忠修背景很深厚的。”方佑淳敏锐地分析道。
吴铭点点头:“既然这样,不如早走一步争取主动。”
方佑淳双眉微震:“你想到对策了?”
“刚想到,还不成熟,大哥你帮我分析一下。”
吴铭放下茶杯,低声说出自己的初步设想:“如果大哥你趁现在大权在握的机会,尽快向衢州几大家族转让司令部在两个厂中所占有的股份,我再说通老钟两兄弟和毛良坞几位老大,各拿出一半甚至大部分股份出来,抛售给本地有实力的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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