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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天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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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玉石俱焚,接着就搞出几声罕见的大爆炸,郭天明他们都不敢动弹了,看来这个无恶不作的国民党上校绝不是吓唬人,而是真的心狠手辣!此人一日不除,危害将无法避免!”

聂荣臻看完后非常气愤:“这绝对是有违军人道德的丑恶行径!此人竟然还有脸在信中谈什么放下成见、共同抗日,不就是为了活命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军人,只有国民党军队中才有这样的败类!”

“估计郭天明他们的心也乱了,你看怎么处置?”林|彪问道。

聂荣臻建议道:“是否要郭天明他们派个人进去谈判?”

林|彪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无奈地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先谈判,不行的话,最迟明天上午七点发起总攻,坚决地消灭他!”

下午六点十分,南城,前敌总指挥部。

俞济时、吴奇伟和一群将校围坐一起,就吴铭电文中的请求和理由展开紧张讨论。

看到大家的发言都瞻前顾后的,心中无比牵挂的马致斋顿时急了,大声道:

“诸位,吴铭来电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他并不是要我们真的攻打东隘口,而是要我们通过佯攻牵制敌军的主力部队,为他们全团突围制造机会,他甚至建议我们佯攻的部队冲到机枪射程之外就可以转身回去,而且只请求在两个小时内冲锋三次就够了,诸位还在担心些什么?”

众将校都不好意思了,马致斋依然不依不饶:

“难道你们害怕其他三个方向的共军绕道十几公里攻击我们的佯攻部队?十几公里路程跑要跑一个半小时,敌人也打了一天了,难道他们就不累?退一步说,哪怕敌人绕过去袭击我们的佯攻部队,我们的侦察队和火炮是干什么吃的?轰他娘的,总可以阻延他半个小时吧?有这半个小时,佯攻部队完全可以平安无事退回城里了!”

俞济时示意马致斋别说了,站起来整整腰带:“我亲自带队发起佯攻,就带驻守城北的麾下两个团……请诸位帮帮忙,协助警戒和联络,请炮兵弟兄们都打起精神,以便随时用火力阻止敌人可能发起的袭击。”

吴奇伟终于打定主意,霍然站起表态:“请二位尽管放心,这不仅仅是你们的事,而是全军的责任,我亲自指挥所有部队,派出特务连严加侦查,随时向你们提供支援,大不了与共军来个大混战!”

其他将校连忙跟着站了起来,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俞济时和马致斋齐齐向大家敬礼,转过身大步赶回城北,做好出发准备。

俞济时两人一走,吴奇伟苦笑着坐下,他的参谋长问道:“军座,这个吴铭是否会来个声东击西?从敌人最想不到的西面突围?”

“不对……很可能是选择从南方突围,因为北面是无法翻越的大山,根本无路可逃,东面是东隘口,他那一千号人再有本事也攻不上去,只有南面相对平缓一些,距离我军驻守的南城也更近,只要冲出共军六个团的包围圈,进入南面的崇山峻岭,以吴铭团强大的火力配置,以及惊人的行军速度,共军还真拿他没办法,这就给他的安全逃离提供了更多的选择。”一名中年上校详细说出自己的意见。

吴奇伟赞同地点了点头:

“没错,这两个方向最有可能,但不排除他还有别的办法。诸位别看吴铭长得文质彬彬的,对不熟悉的人话语不多,可他骨子里相当傲气,此人不但深具谋略,而且胆识过人,从进入这片战场开始,到今天他用系列大爆破致使团团围困他的五倍之敌无法发起进攻,每一个举动都显示出他过人的智谋和勇猛……此人的确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将才,值得我们帮他!”

第124章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下午六点四十五分,茅排岭以南五点六公里,红军第四师前线指挥部。请使用访问本站。

两名政工干事与所有人一起,经历了茅排岭村外围各个方向惊天动地的系列爆炸,与郭天明等人讨论良久得不到明确结论,只好再次把那位送信的村民叫来询问:

“老乡,你别慌,慢慢说,刚才我记得你说过,国民党匪军押你出村逼你给我们送信的时候,你亲眼看见他们在村南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十几颗地雷,对不对?”

“对对!是地雷,圆乎乎的像个小磨盘,看样子是铁板做的,他们送我出来时刚挖好坑,地雷就摆在坑边。”

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村民对红军有感情,所以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另一位高瘦的干事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地雷?”

村民马上回答:“他们第一次进我们村的时候我就见过,还看过他们的工兵把同样的地雷埋在小枥村外的沟边路上,后来听说炸了,我和村子里面几个人偷偷跑去看,炸出好大的深坑啊!”

两位干事相视一眼,高瘦干事再问:“你出村的时候,还看见了别的什么?”

村民想了想,记起一件事:“有,我看见他们的两百多个兵到处找干稻草,还出钱向各家各户买干柴,也不知道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以前他们做饭都是自己上山捡柴火的。”

两位干事大吃一惊,矮个的突然问道:“他们是不是要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放火烧掉村子?”

“啊!?烧村子?应该不会吧?他们虽然是白狗子,可和别的白狗子不一样,官兵都很和气,叫我来送信,他们那个连长还给我两个大洋呢,看我没要,就说送我家里去,估计真送了……他们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买东西一直不少一分钱,和别的白狗子就是不一样,奇怪了。”村民很实在,有什么讲什么。

两个干事坐不住了,立刻出去把这些情况告诉郭天明和谢维俊。

郭天明气得大骂吴铭残忍反动,如今眼看逃不掉就原形毕露了,谢维俊更是着急,吴铭的来信口气先硬后软,连玉石俱焚这样的狠话都说出来了,接着又搞出一连串大爆炸以示威,肯定是要拿村里近千口无辜百姓的性命来要挟,虽然此刻已经派人进村谈判,可人没回来尚不知道结果,怎么生气怎么愤怒也只能等着。

######

晚上七点十分,茅排岭村东大晒坪,五团团部。

帐篷里,派去谈判的年轻干事受到很好的接待,有烟有茶还有一把稀罕的水果糖,两名接待军官也很客气,就是没见到罪魁祸首吴铭,问了两次都说派人去叫了,在村西视察防线,估计还得等一下。

吴铭此刻正在老村长家的正堂里,正堂里侧、两间侧房和后堂挤满了前来询问情况的乡亲们,但是,此刻谁也没有怪吴铭。

弄出一系列惊天动地大爆炸、吓得全村鸡飞狗走的吴铭,已经把一个装满大洋的帆布口袋放到了香案上,然后退到门口进来三步的地方,摘下头上的帽子,恭恭敬敬地向乡亲们道歉:

“实在对不住父老乡亲了,为了保命,为了不让红军的五千多人马从各道口杀进来,我不得下令炸毁村外三条路,最要命的是,用剩下的七百多斤,炸塌了三岔河口下游六里河湾处的半座土山,土山垮塌堵住了河道,一刻钟前我听手下报告,那地段太窄,两边都是高山,河水已经漫上来,淹没了两岸的一百多亩稻田,估计明天被淹的田地还要多,但绝不会淹到村东三河口,因为那地方地势高。”

“兄弟我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保命,而不是故意祸害父老乡亲,为了补偿乡亲们的损失,晚辈送来这一千五百块大洋,恳请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原谅!这段日子,我吴铭和弟兄们得到乡亲们的很好款待,我们要感谢大家!不管明天会怎么样,也不管今后到了哪里,是死是活,我吴铭和弟兄们都不会忘记乡亲们的恩情!”

众乡亲看到吴铭再次深深弯腰鞠躬,很多人都感动得悄悄抹泪,老村长是明白人,此时也是眼泪汪汪的,泣不成声了。

吴铭直起腰来,大声告诉乡亲们:“临走前,晚辈做个保证,不管明天怎么样,哪怕红军打进来,我们都不会反抗,宁愿交枪投降,也绝不会让乡亲们受连累。但今晚不行,红军虽然派人来了,但还没谈妥,红军的侦察兵很可能摸到村边了,我们要到村外点火,防止他们摸黑进来偷偷下手,估计有打冷枪的时候,所以请乡亲们赶紧回去,关上门别出来,以免被冷枪伤着。再见乡亲们,我得忙去了!”

吴铭说完,恭恭敬敬地敬了个军礼,在无数双朦胧泪眼的注视下,无比痛苦而又悲壮地转身,头也不回大步出门。

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片压抑的哭泣声,很快又是一片凌乱的脚步声,显然是害怕被误伤的乡亲们都跑回自己家里去了。

######

担负谈判重任前来,却等候一个多小时的年轻干事终于见到了吴铭。

当吴铭走进帐篷含笑道歉的一刹那,年轻干事差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身材高挑文雅温和、身上灰色短棉袄军装与普通士兵一模一样、脸上却带着亲切笑容的人,竟然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十恶不赦的白匪团长。

吴铭拉过只空箱子,坐到年轻干事对面:“初次见面就让贵客等这么久,不好意思啊!怠慢了,哈哈!贵姓啊?”

年轻干事打起了精神,非常严肃地回答:“我叫赵铁民,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团政治部干事,我此次前来……”

“明白了!赵同志对吧?哈哈,听你口音是湖南人吧?看你这气质,应该是知识分子啊,哪个大学毕业的?”吴铭非常和气地问道。

赵铁民只好耐心回答:“我是湖南人,上过两年师范,吴团长,我们能不能说说眼前的事?”

吴铭点点头,站起来走向热水壶:

“没问题,不过请稍等啊,我刚从村子西面视察防御阵地回来,水都没一口,先泡杯茶解解渴。其实呢,说起来啊,我这里和你们红军一样,营连长们都没有自己的勤务兵,干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这年头,招一个兵可不容易,军饷低了没人来,一年还要下发四套衣服四双鞋,每三天要吃一顿肉,还得请先生教他们识字,教他们唱歌,否则不懂军法和枪械维护条例,普通一个兵一个月要领八块大洋,要是再加上一个月的吃喝拉撒,超过十块了!看样子你肯定是军官,也是当家人,只有当家人才知道柴米贵啊……”

赵铁民非常惊愕地望着唠唠叨叨优雅泡茶的吴铭,感觉这就是个黏黏糊糊的小男人,一个没什么出息的穷书生,哪里是那个令全军上下极为忌惮又深恶痛绝的反动军阀头目啊?

愣了好久,直到吴铭捧杯茶,满面笑容地坐到他对面,赵铁民才疑惑地问道:“你真是吴铭?”

吴铭愣住了,左右看看立刻回过神来:“我不是吴铭谁是吴铭?哦!忘记了,我们内部的事你们不知道,可事到如今,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并不是正规军,我们是浙江省的保安部队……”

说到这里,吴铭指了指身上,“所以你看,我们的军装比不上正规军,没有领章也就罢了,这左胸口应该有块白布,该写上明番号和职务什么的才是,可是我们没有,估计你更不知道,当兵的没有各地政府下发的身份证明,我这一时半会儿,似乎不能证明自己……咦,什么声音?”

外面的副官韩铁城跑进来:“报告团座,东面隘口方向传来了枪声,像是又打起来了。”

吴铭大吃一惊,站起来严厉地问道:“我不是三番五次下令不许和红军弟兄交战吗?怎么回事?谁带的头?”

韩铁城低下脑袋解释:“不是我们打的,东边的河湾都炸塌了,堵住了河水,两边稻田和道路全给淹了,足有三尺深,黑灯瞎火的谁敢过去打仗?是东隘口外面的友军和隘口上面的共军又打起来了。”

“我们的友军?南城不是被红军主力包围了吗?这时候他们有胆子出来帮我们这些瓮中之鳖?难道是抚州赶来的?”

吴铭苦思不已,根本不理会已经站起来紧张不已的赵铁民。

就在这时,矮小的通信连长匆匆进来,本想口头汇报,可看了一眼边上的赵铁民后没开口,直接把电文递给吴铭。

吴铭凑近马灯飞快看完,急匆匆向通信连长下令:“平璋,你马上给参谋长回电,问问是哪部分弟兄来救我们,另外加上我的意见,这夜战并不是我们擅长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东隘口,更不是一两个团能打下来的……不能因为我们这一千八百号人,让更多的弟兄受累啊!就当我们不存在了,快去吧,去吧!”

赵铁民大步走到吴铭面前:“吴团长,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拿近千无辜百姓的性命来要挟我们,以为我四路大军不敢攻打你区区一个团?”

吴铭痛苦地回到座位上:“赵同志,其实我早想放下武器好好谈判的,可这些……都是下面弟兄们干的,若是换成别的团,兴许还能听我的,大家都知道红军优待俘虏,可我们团不行啊……”

“之前发现被你们包围就慌神了,一时间各营连自作主张到处放冷枪,到处搞爆炸,把你们弄得灰头土脸的不说,他们还打算烧掉村里所有房子,各条进村的路上全部埋上了地雷,我苦苦制止,他们才没烧房子。”

“我给你明说吧,一营长尹涤中和团参谋长都不是我的人,他们一个是我们师长俞济时将军派来的亲信,一个是浙军中的老兵痞子,他爹叫李刚,是省保安处公安局长,还有个作战参谋叫戴子冉,他是中央党部的特派员,我写给你们的那封信,就是他逼我写的啊!”

赵铁民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吴团长,我想我们之间的谈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告辞!”

“哎哎!你慢点儿,没人送你你能出得去吗?他们正在到处堆干草柴火,还在村外放火,烟雾缭绕的,你看不见路啊,万一踩上地雷怎么办?我送……韩副官,麻烦你送这位赵同志出村南阵地,一定要平安送出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点道德人人都要有,快去吧!”

“赵同志,我这儿还有些水果糖,你带去吃吧,估计你们红军没这玩意儿……。哎哎!慢点啊……”

韩铁城追上愤怒离去的赵铁民,护送他绕过全团仅剩的十三颗地雷埋设的地雷阵。

第125章金蝉脱壳

目送赵铁民面红耳赤地离去,一溜帐篷里的弟兄们全都笑到抽筋,听到吴铭大喊集合,一个个都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张东宁咧着嘴上前汇报,没说完一句又笑了,弄得周边弟兄笑成一片,戴子冉干脆又捂着肚子蹲下来御赐废柴,王爷要翻身。

看到吴铭绷着个脸,张东宁好不容易止住笑,大声禀报:

“一营和机炮连在西面各个方向做完伪装放完火,留下个侦察班四处晃动佯装主力殿后,其余各连已经悄然撤回,此时已到了白果寨;工兵连弟兄和撤回来的特务连两个小队还守在村南,十分钟内放完第二堆浓烟就会悄然离开;魁元已经炸倒两棵大树,把东山上的独木桥搭好了,并派出四个小组尖兵沿途接应……算起来,最先出发的机炮连带着拆卸的装备和六名伤员,此时已经上山了。”

吴铭郑重地点了点头:“立刻收拾行装,马上赶到白果寨,帐篷留下,马灯挂着,不要熄灭!”

“是!”

张东宁转身返回自己的帐篷,周边弟兄立刻行动起来,五分钟不到,全副披挂收拾利落,跟随同样全副武装的吴铭快速隐入东面的浓烟之中,进入烟雾范围后立刻打开手电筒,行进速度随之加快。

白果寨东侧的山腰上,一个排的官兵踩着用原木搭成的台阶,顺利登上逃跑路上的第一道陡峭山岗,潜伏在下方山道上的另一个排官兵,在特务连尖兵的指挥下,悄然无声站起来,一个跟随一个无声地向高岗走去。

######

晚上九点四十分,茅排岭村以南四公里,红军第四师临时指挥部。

漫天云层渐渐散去,露出了幽蓝的苍穹底色,一弯月牙在东边的天空上时隐时现,透过云层间隙熠熠生光的星星更显明亮。

晚饭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的第四师主官和政治干事们,终于等来了派去谈判的赵铁民,满身汗水、脑袋升腾着雾气的赵铁民咳嗽不已,看到领导们都围了上来,来不及喘口气,便将整个过程一一道来。

众人听了疑惑不已,谢维俊连忙问道:“那个吴铭真的不知道南城的敌人攻打东隘口吗?”

赵铁民点点头:“看他的反应是真不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部队了,哎呀!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才是,姓吴的那副样,蔫不拉几的,满口废话,婆婆妈妈的,哪里像个杀伐果断的军人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了,哪怕不相信,也没谁像赵铁民一样亲眼见过吴铭。

郭天明突然大步离开,一阵小跑冲到侧后方的高岗下,手脚并用,飞快登上湿滑的山体,不到十分钟,就爬上七十多米高的山岗顶部,顾不上迎面刮来的泠冽寒风,掏出望远镜细细观察被浓烟和火光笼罩的茅排岭村。

数分钟后,郭天明突然趴到悬崖边,对山下抬头仰望的众人大声喊起来:“敌人使诈啊!烟雾散了,烟雾散了,村子屁事没有,快集合队伍打进去,快——”

山下顿时一片大乱,几名团长团副已经冲回自己的营地,谢维俊原地转了几圈,抬起头着急地喊起来:

“老郭,小心啊!别急,慢慢下来啊!”

郭天明一面往下爬一面高喊:“老谢,相信我的话,马上打信号弹,打信号弹!”

谢维俊咬咬牙,跑到后面的作战参谋身边,一把掏出他腰间的信号枪,一面拨弄一面下令。

一分钟不到,两发橙色信号弹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夜空。

埋伏在各个方向的红军看到信号弹立刻集结,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官兵们,以一往无前的气概冲向人影憧憧的守敌阵地。

茅排岭村西口,冲在最前面的四名机枪手在八十米距离就勾响了扳机,密集的弹雨打得阵地上的守敌纷纷倒毙,跟随其后的一百名官兵奋力向前,在四十米处投出了一片手榴弹,只听枪声震天,炸声滚滚,守军七十余米长的阵地和工事,转眼间淹没在火光和浓烟之中。

匍匐在地的攻坚先锋没等漫天飞舞的泥石落下,爬起来齐声呐喊着冲上敌军阵地,“缴枪不杀”的吼声在群山中回荡,可搜遍整个阵地前后,都没发现一个敌人,战壕里倒下几十个穿上灰色军棉袄还带着军帽的稻草人,其中几个依然在熊熊燃烧。

相同的情况出现在村南的守军阵地上,无比震惊的郭天明急令所部杀向村中。

从东隘口攻向村子的一个主力团更麻烦,一千五百人马被炸毁的乱石土堆堵在村子东面三公里处,官兵们好不容易小心越过去,却发现前方两山之间的田野已成一片汪洋,不但看不见原来的道路,就连河道原来的位置也搞不清楚了,此时又是夜晚,若是绕行翻越南侧的山岗,必须先砍伐茂密的荆棘开出条道路,没有大半天时间根本办不到,恼火的四十一团团长面向汪洋破口大骂,可无论怎么骂,都已无法在短时间内过去围攻敌人。

茅排岭村南,成功对地雷阵实施爆破的两个团红军怒吼着杀向村子,转眼间占领了村东,立即向纵深搜索。

疾步追赶的师长郭天明和政委谢维俊越过四处搜索的官兵,很快来到熟悉的一溜帐篷前,听到村中没发现一个敌人的汇报时,郭天明和谢维俊差点儿晕倒在地。

十分钟后,谢维俊带着两个政治干事来到老村长家中,来不及看望两名养伤战士劈头就问:“周叔,敌人呢?敌人哪儿去了?”

老村长无可奈何地连连摇头:“谁家也不敢开门啊!外面到处是烟到处是火,乡亲们都怕被冷枪伤着,谁也不敢出去看看啊!直到听见村西村南四面八方连连响枪,连连爆炸,我这把老骨头才知道你们打回来了,可要是你们不登门,我连大门都不敢开啊!”

“报告政委,村东头的大娘说,敌人从北面跑了,师长已带领二团和一团追击。”一个传令兵跑进屋子大声汇报。

谢维俊愣住了:“北边哪里有路?难道是顺着山脚向西北方向潜逃?可唯一的通道已经被他们自己炸毁了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传令兵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低下脑袋站到一旁。

谢维俊转向老村长:“老周叔,北面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小道,能走山羊的也算。”

老村长摇摇头:“北面就是椅子山,两里长的绝壁,绝壁上才有小路,可十几丈高的悬崖连猴子都难爬上去啊!”

“莫非敌人要背靠绝壁负隅顽抗?”边上的政治干事连忙提出这一可能。

谢维俊摇摇头:“村子北面就百来米宽,没有纵深,敌人不会愚蠢到这点儿常识都没有,走,咱们看看去!”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怒冲冲率队返回的郭天明看到谢维俊就骂起来:“嘛个逼的,村东老五他娘竟然骗我们,北面哪里有半个人影啊?”

谢维俊大吃一惊,很快联想起吴铭团的军医给老太太治病的事,当下苦笑道:“这回丢人了,什么也别说,命令各团扩大搜索范围,我们开会吧。”

东山岭上,走在最后的吴铭站在高高的断崖上,久久凝望西北方三公里外火把熊熊的熟悉村寨,心里没有半点儿逃出生天的喜悦,反而感到几许失落和沉重。

东隘口方向的枪炮声再次传来,张东宁提醒吴铭,这已经是友军的最后一次佯攻了,必须抓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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