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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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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所在的回廊,常有府中的侍女来回经过,不是一个交谈的好地方。
  “好!”公孙幽也不想心中的事情给他人知道,跟着裴旻来到了听香水榭。
  月色下听香水榭的格外幽静美丽,月色如薄纱一般铺在荷花荷叶上。较之白昼的景色,更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远处假山瀑布飞溅,湖心凉亭与湖中荷花相映成趣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来到湖心凉亭,裴旻看着夜幕下的景色,忍不住道:“身为府中主人,我还不知夜幕下的听香水榭竟有如此景致。”
  公孙幽左右看了一眼,颔首笑道:“裴公子目光长远,看的都是远处,难免忽视身边的景物。”
  裴旻在石凳上坐下道:“确实如此,以后多多注意。幽姑娘可有心事,昨夜我便看出来了,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公孙幽在他对面坐下,幽幽的道:“裴公子是否觉得我对小妹管得太严苛了?”
  “没有吧!”裴旻笑了笑道:“曦姑娘的性格,要是不看管的严一些,那还不上房揭瓦?天捅破了,都有可能!”
  “噗嗤!”见裴旻说的夸张,公孙幽忍不住掩口轻笑。
  佳人一笑,可谓千娇百媚。
  裴旻眼前一亮,大有秀色可餐的感觉。
  公孙幽幽然道:“昨夜为噩梦惊醒,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在梦中似乎重复着现实中经历过的事情,只是这经历有些不一样。在梦中并没有裴公子的存在,详细情况也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小妹似乎错手杀了一人。引发争斗报复,对方家人寻仇,以卑劣的手段,重伤了小妹。梦中的我盛怒之下,与恶徒同归于尽。幸运的是小妹活了下来。还记得梦中的我就跟魂魄出窍一样,看着小妹顽强的挺了过来。梦的我很是心急,担心小妹照顾不了自己。却不想小妹突然懂事了,长大了。没有了我这个姐姐,她活得更好,甚至为了完成我的心愿,跟着李龟年加入了梨园,研究剑舞……”
  “……”裴旻!


第三十章 心如鹿撞
  公孙幽的话让裴旻心底有些发毛!
  裴旻本是一个无神论者,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但因为自己是灵魂穿越,导致三观尽毁:现在对于灵异之事不敢不信,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公孙大娘在历史上也算是颇有名望,为世人称颂。
  尤其是诗圣杜甫一首慷慨悲凉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那雄浑激昂的词句,让公孙大娘刻留青史,经久不衰。
  遗憾的是公孙大娘所擅长之术,属于小道小众。舞蹈能够愉悦大众,充实百姓的业余生活,却不能推进历史的进程,算不上是利国利民。
  因故对于她们,史书上的记载寥寥可数。只有个别记载如郑嵎《津阳门诗》说:“公孙剑伎皆神奇”、“有公孙大娘舞剑,当时号为雄妙”。司空图《剑器》诗也是说:“楼下公孙昔擅场,空教女子爱军装”。
  这些记载远不足以让后人了解她们的事迹,更多的事迹也都源于野史记载。可即便是野史也只是记载公孙大娘辉煌的时刻,记载她剑舞如何出类拔萃。
  好比当下,裴旻依旧不知公孙大娘本就是一对姐妹组合,还是单人。若是单人,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公孙大娘的大名,他在后世固然耳熟能详,但真正的来历经历却是一无所知。
  至认识以来,裴旻都觉得公孙大娘是姐姐的可能性多一些,毕竟公孙幽对剑舞的钟爱,一眼可见!直到昨夜的细谈,却发现酷爱剑法性格跳脱的公孙曦竟然拥有三国美周郎的天赋,好似后世传说中的绝对音感,能够轻易分辨感受音乐,舞蹈天赋更在姐姐之上。
  今日又听公孙幽说梦。
  做梦,不受个人控制,但凡是人都避免不了做梦。只要有一定常理之人,都能分辨梦境的虚假,不将之当回事情。
  可是公孙幽的梦竟然于历史暗合:实在让裴旻心底凉飕飕,忍不住顺着梦境想下去:假若没有自己的存在:公孙姐妹来京,她们面对李龟年给陷害会怎么做?夏侯战的嚣张狂妄,对上公孙曦的好战,又是什么情况?然后对于危险一概不知的公孙姐妹给刘光业这条毒蛇咬了一口?公孙幽剑术超绝,但刘光业成名多年,又岂是弱者!两人两败俱伤,失去姐姐的公孙曦,化悲痛为力量,为了达成姐姐的心愿……这一切的一切,合情合理,足以写篇故事!
  裴旻不愿想下去了,这事情确实有些诡异,笑道:“梦境的事,岂能当真?幽姑娘聪慧过人,心思奇巧,更兼身怀超凡武技,实是天下难得的奇女子。怎会为了一个梦而苦恼一日一夜之久?”
  裴旻的夸赞让公孙幽颇为害羞,“为生活所迫的小聪明,哪及裴公子的大智慧。公子说的在理,让梦困恼至今,委实有些可笑。许是关心则乱吧,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二十年如一日。突然生此噩梦,又遇上诸多事情连在一起,实在觉得难以接受,患得患失。”
  “人之常情!”裴旻对于感情也看的极重,能够理解公孙幽的心思。
  易地而处,若真有人伤到裴母或者娇陈,不管是谁,哪怕是冒天下大不为,他也要为她们出头,让伤到他亲人的敌人付出惨痛代价。
  公孙幽轻叹道:“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裴公子能够应我一事。小妹自小让我宠坏,若我真如梦中警示的那般,发生意外不测,还望代为照拂一二。”她说着盈盈一拜。
  “放心吧!旻虽未真将曦姑娘视为徒弟,却也要对得住她一声声的师傅!对得住你们姐妹的那本《乐毅论》……”裴旻为了让面前这位有些多愁善感的佳人安心,拍着胸口道:“你们姐妹同是我的朋友,不论哪一个有难,都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平心而论,幽姑娘温柔典雅,豪门闺秀都未必及你,要你惹事,怕是不易。真出了问题,肯定也不是你的错。至于曦姑娘,也难为你这做姐姐的了!”
  公孙幽一心专研剑舞,并未将心神放在男女情长上,对于礼教之防极为重视,极少与男性私底下如此交谈。今夜得裴旻连番称赞,少女情怀,也不禁欣喜。
  至于裴旻对公孙曦的评价,公孙幽更是感同身受。
  “所以!”裴旻认真的看着公孙幽道:“别胡思乱想,刘光业无恶不作,早该死了。区区他一个人的贱命,还不值得幽姑娘如此人物为他陪葬,任何人,他都不配……”顿了顿慎重地说道:“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个意外不测发生……还期待幽姑娘的剑舞呢!”
  公孙幽对上那真挚自信带在些许霸道的眼神,突然有些心如鹿撞,别开眼去。
  裴旻本未多想,但见此刻公孙幽羞意上涌,却也有些心动。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空气中似乎有着别样的味道!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时候不早了!幽先告辞了!”公孙幽最先受不了这种气氛,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跑了。
  裴旻甚至都来不及打着招呼,不免摇头暗笑。
  无心睡眠,裴旻回到剑阁,静坐守心,剑术到了他这个境界,心灵的练习远比皮肉的苦练更为重要。只有真正到了这个境界,才能体会到为什么会有闭关静修、参禅悟道一说。只有静若木头,才能鄙弃杂念,以心悟剑。
  直至时近凌晨,方才返回房间。
  对于刘光业的事,裴旻自不会瞒着娇陈,搂抱着她将情况与之细说。
  “这几日你们就在府中,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别出门了。等为夫将所有危害扫除,亲自陪夫人逛一逛东市,给夫人挑选几件首饰!”
  娇陈道:“妾身明白的,妾身没有幽姑娘、曦姑娘那般拥有出色的武艺,能够助裴郎办大事,至少不会给裴郎添乱,让裴郎分心。”
  裴旻在娇陈的翘臀上轻轻的拍了巴掌,手感极好,佯怒道:“说什么瞎话,夫人可是为夫最大的助臂,何时给为夫添乱,让为夫分心了!”
  娇陈要处遭袭,千娇百媚的横了裴旻一眼。
  裴旻立刻心猿意马,翻转过身子道:“小妖精,真让为夫分心了!”
  ……


第三十一章 某一人,足矣!
  翌日一早!
  裴旻算准着李隆基的早朝结束的时间,找上了正在处理琐碎政务的李隆基。
  如今的李隆基比起历史上的李隆基可要潇洒的多,在裴旻的帮助下,先一步收复了辽东故地,又稳固了西北西南的形势,兼之政治清明,可谓万事大顺。
  李隆基身为皇帝,自然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最大功臣是谁。
  宰相姚崇是一个,次之便是裴旻了。
  相较姚崇的霸道风格,裴旻的性子显然更是讨喜。
  哪怕是在处理政务,李隆基一样将裴旻召请进了殿内。
  “静远此来,可有要事?若无要事,等朕处理了这些奏章再说。先由力士陪你手谈一局!”
  裴旻拒绝道:“等陛下处理好手中事物吧,臣这里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时间富裕,并不着急。”
  李隆基也不跟裴旻客气,认真的看着奏章,个别地方还问一问裴旻的意见。
  裴旻长于军略,但政治能力经过洮州的磨练,也有了一定的水平,能够说出一些像样的道理来。
  约莫半个时辰,李隆基桌上的奏章处理完毕,手一挥高力士便一言不发的将奏章端了下去,交给手下太监,由他们送往中书省。
  “说吧!”李隆基大大咧咧地箕踞在地上舒展腿脚,以不雅的姿势伸展着身体,口中还发出者奇怪的声音。
  若是谏官在此,早就开始一套劝诫了。
  裴旻只当做没看见,只要李隆基不像历史上后期那般性子大变,他不去计较这私底下的一些小节。在他看来,皇帝也是个人,适当的放松,是可以接受的。
  他将事情的大体情况细说,从李龟年南寨村遇袭开始,到他至长安受人诬陷,以及黄幡绰、戚清荆襄云梦泽的巨寇一事,串连起来统统说了。
  李隆基原本还伸手入怀去抓腋下痒处,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到后面情不自禁的规矩跪坐,认真的分析着裴旻说的每一件事。
  裴旻苦笑道:“臣并未有调查的权力,只是事关梨园,事关臣的朋友,与京兆尹通了气,了解了详细的情况。事情错综复杂,又牵连甚广,思前想后,还得倚靠陛下定夺。”
  李隆基失神了片刻,口中苦涩道:“真的是幡绰所为?”
  裴旻知李隆基对黄幡绰特别重视看好,轻叹道:“也许他受到了迷惑,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黄幡绰脱不了关系。这也是群臣反对您创办梨园的缘由,您是皇帝,高高在上,与众不同。一点小事都能为他人所利用,黄幡绰无官无职,却也因陛下的关系,成为达官贵胄,豪门商贾巴结拉拢的对象目标。黄幡绰一下子爬的太高,怕失宠陛下。此心可以理解,只是邀宠方法以过了底线。”
  李隆基长叹了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在皇家并不少见,只是他想不到黄幡绰一个艺伶,竟然胆敢借助他的势,无法无天至此。更多的还是心痛,想自己对黄幡绰器重非常,甚至应求他所请,让担任他不适合的乐营将,却不想他竟这般辜负自己厚望。
  突然李隆基想到什么,霍然起身道:“静远说的刘光业,可是昔年御史台的那个刘光业?”
  “正是他!”裴旻意外的看着李隆基。
  李隆基怒道:“静远,朕恢复你御史中丞的职位,由你全权处理此事,务必要将刘光业缉拿归案。至于戚家、云梦泽的巨盗,你自己看着办,若有需求,可随时入宫寻朕。不为皇太后报仇,朕枉为人子。”
  原来昔年武则天的宠婢韦团儿意图上位太子妃,色诱李旦。李旦拒绝了韦团儿,受到了韦团儿的嫉恨,诬告太子妃刘氏、德妃窦氏用巫蛊之术诅咒武则天,给武则天秘密处死,其中德妃窦氏便是李隆基的生母。窦氏的父亲是润州刺史窦孝谌,酷吏刘光业闻讯之后,将窦孝谌与窦氏的巫蛊之术强行连在了一起,策划灭了窦家一门。也就是说刘光业是李隆基母系一族的灭门仇人。
  李隆基至今都记得,自己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自己的外祖父舅舅等人给酷吏逼死,而无计可施。
  裴旻想不到李隆基与刘光业之间,还有这番仇怨,心道“天助我也”之余,也有些迟疑道:“会不会不太符合规矩?臣毕竟是外臣,身兼内臣职位,恐有不妥。”
  “无妨!”李隆基道:“你广恩镇大破吐蕃的功绩,朕还未给你记功。本想着在献俘时,表彰功绩。现在却要提前了,外臣加封御史中丞之前已有许多例子。只是挂着虚衔,不履行职务而已。朕特许你负责此案,自然无人会说什么。”
  “谢陛下!”裴旻其实今日特地前来,就是要权来的,如果李隆基觉得不妥,便退而求其次让萧嵩、范宇负责,自己也好参与其中。
  但如他所想的一样,李隆基对他还是极其信任的:此事又关乎梨园,李隆基也不想让他人插手。
  “陛下,那臣先告退了。对于刘光业,臣了解的太少。记得吏部有历代官员的档案,先去查查他的一切情况,以便做出正确的应对方式。”裴旻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如今大权在握,网也能跟着铺洒下去。
  李隆基目送裴旻离去,想着黄幡绰,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一旁的高力士道:“为了黄幡绰,气坏了龙体,太不值了。”
  李隆基看了高力士一眼,想起他曾经提醒过自己黄幡绰私心过重,当时他还觉得人皆有私心,没有过于在意,不免问道:“你早知有今日了?”
  高力士摇头道:“小奴哪有那本事,只是黄幡绰本是戏子,却胆大的向陛下自荐。这古人自荐是有实力信心,黄幡绰明知自己实力有限,依旧自荐御前,小奴有些看不惯。”
  “一言中的!”李隆基情感过于丰富,想着黄幡绰有负自己厚望,心中郁郁不乐。
  ……
  云梦泽、百里荒!
  柳巨鳄在百里荒里采用的是游牧民族的习性,并没有在云梦泽搭建什么住处,而是在野兽横行,沼泽遍地的荒野随意而居,想在何处居住,何处便是他们的家。大大小小无数顶穹庐宛如点点黑色帐篷里,住着一个个手中染着无视鲜血的恶徒。
  百里荒的中心地带有一片沼泽环绕的小岛,这里在百年前是百里荒盗匪首领的住所,因为让高宗李治剿灭之后,一直荒废着。直到十余年前,才住进了一个人。
  一个即便是手下沾染无数鲜血的恶徒也要惊惧不敢靠近的可怕人物,屠夫刘光业。
  刘光业在小岛上一住十年,几乎足不出岛。
  平时也只有柳巨鳄、夏侯战以及一个送饭的侍女能够登岛,其他人若有胆子涉足半步,血肉骨头都将是沼泽里鳄鱼的腹中餐肉。
  柳巨鳄看着沼泽里的鳄鱼,小心翼翼的踏着木桥登上了小岛,他没有大声说话,而且轻手轻脚的走向了岛上的屋子。
  房门大开着,一个黑熊一样的背影出现在柳巨鳄的目光中。
  对方跪伏在蒲团上,蒲团并不小,而是主人的身躯庞大,好似缩在了一起,但真如缩成一处的大狗熊。
  柳巨鳄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也只有刘光业有这个资格,让他这个云梦泽的无冕之王干等,而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刘光业平时并不难说话,但是他在祭拜自己母亲的时候,谁敢弄出一点声响,将会给他视为对其母亲的不敬,下场极为可怕。
  在十年前,他柳巨鳄还不算云梦泽的老大,只能说是三强之一。一个实力比他还要强悍一些的盗匪头目,因为打扰了刘光业祭拜母亲,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而且死的极惨,剥皮抽筋,剔骨剁肉。
  不只是他,连带他手下的小头目也是一样的下场。
  柳巨鳄借势吞并了对方的实力,成为了云梦泽的老大。
  功夫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但功夫强,还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防不胜防。
  约莫一个时辰,刘光业大步走出了屋子,他的眼眶有些微红,显然是哭过。
  “有什么事?”
  柳巨鳄道:“光业兄,是这样的。就在这两个月,云梦泽里多了一个不要命的江湖人,他四处截杀我们的兄弟,迄今为止,死在他手中的有八十余人了。我派了许多好手追击围杀,都让他跑了。他跑的极快,灵活的就跟狐狸一样。我们是在奈何不得他,厚颜请光业兄出手相助。”
  刘光业问道:“什么样的江湖人?”
  柳巨鳄一脸惭愧,道:“不知道,我们的人只是见过他的背影,唯一知道的是对方脚法特别厉害,死去的兄弟,都是活生生给踹死的。”
  刘光业正想应下。
  却听一人在岛对岸呼喊:“老大,不好了,长安哪里传来消息了。少公子,少公子,让人杀了。”
  此言入耳,柳巨鳄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子女纵多,但真正钟爱的唯有夏侯战一人。
  刘光业更是直接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柳巨鳄问道:“光业兄……”
  刘光业森然道:“我去长安!”
  柳巨鳄愤然道:“要多少帮手,我给你找来!”
  “累赘要来作甚!某一人,足矣!”


第三十二章 守株待屠夫
  终南之北太华东,千仞嵯峨峙其中。峦突峰兀丘壑壮,山明水秀民物雄!
  这是一首歌颂嵯峨山的诗句,嵯峨山落座于泾阳、三原、淳化三县交界处,山高、险峻。
  它最大的特点是山势虽高却易攀登,从二台山峰起以五条主要山梁向东北方向延伸,形成以东北坡为主的扇形地貌;五峰为五条山梁的最高点,山峰南坡陡峭,势如刀劈斧砍。登顶嵯峨山南眺,泾渭河水分明,关中平原尽收眼底。
  刘光业一手拎着竹篮,走在无人问津的山林小道上,神色悲痛,手中挥舞着宝钿刀。
  只见他的手腕轻轻飞舞,好似把玩手中的宝刀一样,但是刀光却向四面八方砍去,将面前的所有的荆棘草丛削劈斩断。
  宝钿刀是把宝刀无疑,还是记录史册的一把名刀。
  昔年唐朝大将侯君集率兵覆灭高昌,侯君集自持功高在未奏请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情况下,将一些没有罪的百姓发配,又私自将高昌国宝物据为己有,导致远征兵卒上行下效,在高昌胡作非为。反倒是突厥降将阿史那社尔品行兼优,并未同流合污。为太宗皇帝赞赏,赏赐宝钿刀以示嘉奖。
  刘光业听闻阿史那家拥有宝刀,索要不成,直接给阿史那家挂上了意图投奔突厥,回归草原的罪名,将阿史那家灭门,强行夺刀。
  阿史那社尔虽是异族番将,但为大唐灭高昌,征高句丽,定薛延陀,克龟兹,战功彪炳,仅次于李靖、李绩、苏定方、薛仁贵、裴行俭寥寥几人,却因一口宝刀而灭门。此事昔年也引起了一阵轰动,但在来俊臣的庇佑下刘光业安然的逃过了责罚。
  宝钿刀是用西域精铁锻造,有削铁如泥的功效。
  只是刘光业的每一刀都精确无比的削砍在荆棘的根节处,即便此刻他手中拿的是寻常刀斧,一样能如现在这般,轻松自如。
  这荒芜了近乎十年的山道,刘光业轻而易举的开辟了一条道路,找到了昔年那熟悉的路径。
  多年的荒废,让这原本人行的山道,变得如同兽径一般。
  一路而行,竟来到了一处山坳,山坳环境幽雅,三面都是巍峨的山崖,陡峭耸立,放眼望去竟是难以及顶。
  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潭之中。由于这里层岩叠石,水流一路逶迤环绕。在注入水潭的上段,分成三屋挂瀑,而每层分为两条似白练般的悬瀑,连成数十米长,犹如双龙倚天,俯坠潭中,雄伟、壮丽,好似仙人隐士的隐居之所。
  刘光业无心留意着美景,红着眼睛往山坳深处行去。
  山坳中没有屋舍,只是在山水环绕处,有一个巨大的坟墓。
  坟墓多年未经修葺,土石裂开,长满了青苔杂草,巨大的石碑上字迹已然看不清了。
  刘光业“噗通”一声,跪在了坟墓前,大声嚎哭起来:“娘,不孝狗儿来看您了!”
  “这地方,真的不错!”
  刘光业正悲愤间,突然听到陌生的声音,只觉得脊背发寒,身上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霍然转身却见山谷外十余人正从谷口往他这边走来,为首一人是一个异常年少的青年,在他左右的竟然是一对姐妹花,长得国色天香,但却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想起戚清的来信:夏侯战便是死在一对姐妹手中的,手已经握在了宝钿刀的刀柄,本就因哭过而通红的眼睛,变的赤红。
  “你们打扰娘亲清静,都该死!”
  来人正是裴旻、公孙幽、公孙曦一行人,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吴轩以及他邀请来的几位好手。
  “刘老夫人还没有从墓穴里爬出来,教训你这不孝子,想必是因为不愿做你母亲,早已投胎去了!”裴旻看着前面这恶贯满盈的人形畜生,神色肃然,眼中杀机纵横。
  当日裴旻离开李隆基,至吏部调查刘光业的档案。
  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几乎百官的档案都吏部都有记录。即便是昏官贪官,也记载在案,这些都是日后史官的第一手素材。
  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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