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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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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幽、公孙曦、吴轩、曹莽、倪庆等人,见顷刻间裴旻反败为胜,抵定战局,忍不住欢呼起来。
这戏剧性的转折实在太过惊险,若裴母在此,只怕要吓出病来。
便是公孙幽、公孙曦两位特别关心裴旻安危的,也差点心脏跳出了口腔。
“你,你怎么会,游刃有余!”刘光业不可思议的看着裴旻,目光有些失神。
“游刃有余!原来那一招叫游刃有余?”裴旻想着那一招的独特手法赞道:“人取小,我取大,人视近,我视远,人动而愈纷,我静而自正,人束手无策,我游刃有余,好一招游刃有余,受教了!”
刘光业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裴旻是跟他学的:游刃有余是庖丁解牛刀的精华,是一招无上守势,以夺人兵刃,止息干戈为上。与空手夺白刃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比之空手夺白刃要奥妙莫测的多,将化解攻势,强行夺取对手兵刃合为一体,叫人防不胜防。
要练就这一招,需要超凡的勇气、胆气,还需将时机把握的分毫不差,尤其考究天赋操作,一个不慎,将会自取其辱。
他苦练这一招的时候,用了数年时间,直至练得如火纯情,才敢在实战中使用,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敢贸然出手。
今日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刘光业这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决定以“游刃有余”来反败为胜。
他实在预料不到,自己苦心才练成的绝技,竟然让对手一遍学会了,还反过来将他的所有兵刃都夺了去。
这人比人,气死人。
吴轩、曹莽、倪庆面面相觑,他们早已听说裴旻得天独厚的学习力,听说他跟罗烈对战三百合,将对方的斩虎剑法学到了手。本存着些许不信,以为传闻夸大,如今事情就发生眼前,这才惊觉裴旻的天赋悟性,当真强悍的可怕。
公孙幽、公孙曦早已知道裴旻之能。
公孙幽面色含笑,公孙曦却是不住嘟哝,她当然忘不了,裴旻的越女剑法就是从她手上学去的,而且用的似乎比她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裴旻将秦皇剑架在了刘光业的脖子上。
吴轩、曹莽、倪庆三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吴轩手中还拿着粗长的绳索,他双手在刘光业肩上一按,直接以高明的断骨手法,卸了刘光业的肩骨。
吴轩用绳索将他的双手向后绑缚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刘光业有通天之能也难以逃脱。
吴轩对刘光业仇深似海,但他本性刚直,做不出乘人之危之事,只是出手格外重。刘光业还算硬气,任是一声也没有吭。
裴旻笑着对吴轩、曹莽、倪庆几人道:“想不到刘光业竟然如此不济,累诸位白跑一探了。”
吴轩、曹莽、倪庆纷纷摇着头,今日他们虽然没有出手,但却见证了两大高手的对决,尤其是最先前的三十招。那个时候,裴旻、刘光业都在自身的巅峰状态,那不断的变招破招,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对他们自身的武道修为有着极大的帮助。
有这种机会,即便是交钱让他们来看,他们都会来的毫不犹豫。
曹莽、倪庆恭敬的道:“今日能见裴国公与两位姑娘的无双剑技,不虚此行。”
吴轩直接道:“能亲眼见刘光业日常恶贼受服,比什么都值得高兴。”想起自己的父亲所受的罪,还是忍不住怒火,一脚踹在了刘光业的屁股上,喝道:“你为非作歹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刘光业向前冲了两步,险些栽倒在地,回头蔑视的看了吴轩一眼,那眼神大有龙游浅滩遭虾戏的感觉。
吴轩正想说话。
裴旻却伸手制止了他,笑道:“刘光业,我问你一个问题,在十多年前,是谁帮助你离开长安的。”
刘光业看着裴旻倒是没有那种蔑视的眼神,但是那种不屑依旧表露无疑,似乎在说“老子不是那种人!”
裴旻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当过御史台的员外郎,也升任过监察御史,你的上司是来俊臣吧!”
刘光业不解的看着裴旻。
裴旻自语道:“不才比你强一些,初入御史台,便担任侍御史,后来升任为御史中丞,在御史台也算小有名气。”
刘光业的脸有些变了。
“在御史台的档案里,我看过一本《罗织经》的书,惊为天人。我不齿来俊臣的为人,但对于他的这本书,却是推崇备至。尤其是里面的那些叫什么来着,对了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他一个一个历数御史台的十大酷刑。
刘光业道:“是戚韦助的我!”
他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脸色都是惨白的。
体会过十大御史台酷刑的人是没有可能活着的,因为没有人扛得住,扛下来的都是死人。所以即便世人对于御史台如何恐惧,都只是想象。
只有御史台的人,才知道十大酷刑的可怕。
刘光业恰恰是昔年来俊臣的刽子手,听到裴旻介绍御史台,他便有不好的预感。
这一听十大酷刑,刘光业立刻就如小猫一样听话,不带半点迟疑。
“走吧!”裴旻笑着说道,“根据你的表现,我考虑是将你押到御史台台狱关押,还是京兆尹府衙!”
第三十六章 一网打尽
自从祸水东引之后,戚清心底踏实了许多,不在为当前纷杂的局面担忧了。
戚清跟刘光业打过交道,知道对方的厉害。在他看来,刘光业就是一张王牌,必胜的杀招,只要刘光业出手,几乎等于抵定胜局。
让屠夫毒蛇盯住的人,焉有活命的可能?
戚清将自己置身事外,开始了戚家在商途中的规划。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扬州,相较蜀道难行,因为隋唐大运河的缘故,扬州与洛阳的商道更加方便。
而据他了解,而今的扬州都督是太子少师岐王李隆范提拔的大臣,若能通过李隆范跟扬州都督搭上关系,他在扬州的生意将会于短期内铺展开来,并且顺风顺水。
李隆范与李隆基一样,雅善音律,在历史上李龟年、王维就是李隆范的府中常客。诗圣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这首诗句的开头“歧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说的便是此事。
戚清以黄幡绰为“交际花”,第一个上钩的便是李隆范。
这日戚清重金将黄幡绰以及梨园的歌舞能手请到府中,准备宴请李隆范过府,与他更近一步的展开交流。
戚清、黄幡绰关系并不如之前那么密切,前者厌恶对方愚蠢无知,将他陷入险地,还不听话;后者则不满对方无能,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致使李龟年成为心腹之患。
他们虽然各有心思,却因利益牵扯,依旧是狼狈为犴,在彼此的身上各取所需。
为了安定黄幡绰的不安,戚清私底下将黄幡绰拉倒无人处说道:“最近几日,你经历跟李龟年拉好关系,能扶持他,便扶持他,让他对你感激涕零。”
黄幡绰神色微变,怒道:“这是做什么,还嫌李龟年不够碍事?”他心底怀疑戚清两面三刀,意图抛弃他而扶持李龟年了。
戚清也是小人,自是明白小人心态,颇为无奈的道:“你想哪去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岂会害你?”有一个这样的猪队友,他也有些忧伤,道:“实话跟你说了,裴旻蹦跶不了几日。我们的对手,主要就是裴旻,他一旦不在了。李龟年就算再有才华,又如何?梨园乐营将始终是你,你终究大他一筹!只有让他对你怀有感激之情,才能不动声色的将他逐出梨园,甚至身败名裂!”
黄幡绰眼中尽显厉色,李龟年来梨园不过几日,已经是副营将,他这些日子都在研究新曲,翻阅李隆基存在梨园的各种曲谱,凭借自身的才华还拉拢了一些愿意陪他钻研的好人物。
根据他的了解,李龟年新曲叫“渭川曲”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而且曲调格外优美恢宏。
可以想象,只要李龟年渭川新曲一成,他在李隆基心底的地位更重,加上裴旻从旁搭腔,梨园焉有他的位子?
对于李龟年,黄幡绰是忌惮。对于裴旻,则是惊惧。
他将李龟年视为对手,但是面对裴旻,却没有那个资格,将之视为对手。
这一听戚清竟然能摆平裴旻,黄幡绰瞬间陪上了笑脸道:“戚兄放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让李龟年嚣张一回。”
戚清道:“今日我请了岐王来府,你要好好表现,别误了大事。”
黄幡绰自傲的道:“戚兄大可放心,除了李龟年兄弟,长安找不出第二个比我们更好的乐舞队。”
戚清安抚了黄幡绰,正在大堂等着李隆范的到来,为了以表隆重,他府门大开,红毯直接从府门口铺至后院,保证李隆范入得戚府,足不沾泥。
已到了约定时日,李隆范并未如约抵达。不过身为皇帝的弟弟,李隆范地位何等隆重,戚清也不催促焦急,而是耐心的等着。
便在这时,屋外一阵喧闹!
“来了!”
戚清大喜的踩着红毯迎了上去。
这还没走十步,突然顿住了脚步。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进了府衙,哪里是岐王李隆范,而是一群身着黑衣的御史台判官,他们霸道的分开了左右迎接的护卫,高呼着御史台办案,闲人避让。
戚清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想要跑,却半点力量也用不上来。
萧嵩大步来到戚清面前道:“你就是戚清?”
戚清鼓足勇气道:“在下便是京洛戚家商会的大东家,不知御史台的诸位有何见教!”
“拿下!”比起京兆府、刑部,御史台面对的都是达官贵胄,对于地位非一般的人物,强势是必须的。不管是谁,不管地位再高,也不含糊,萧嵩此刻受命在身,便是一品大员也照拿不误,何况是一个商人。
这话音一落,刑枷直接套在了戚清的脑袋上。
戚清惊骇欲绝,惊呼道:“你们凭什么拿人,我犯了怎么罪。御史台就能枉顾法纪,胡乱拿人了?御史台无权负责司法案件,你们这是枉顾法纪。”
要在以往,戚清这种挣扎,判官直接两个耳刮子过去,打的他话都说不上来,别说叫囔。
但现在御史台的风评大好,不再是冤狱黑狱的代名词。
萧嵩也不想给御史台抹黑,看着戚清嘲讽道:“十数年前协助逆贼刘光业出逃长安,此罪还不够?”
裴旻行事向来喜欢对症下药,戚清所持不过是没有证据。
他事情干的漂亮,手段也极是高明,两次涉案,皆有待罪羔羊,替他撇清关系。以常规来审问,确实不太好办。
尤其是戚清家财万贯,这些年上下没少打理,一旦严刑逼供,反而会落人口舌。
所以裴旻索性不管戚清对李龟年干了什么,直接将旧案拿出来。
刘光业的罪恶,罄竹难书,即便是现在刑部、御史台都有他的案底。
作为协助刘光业逃跑的戚家,想要脱罪,难若登天。
只要定了戚清这一项罪名,其他的几罪,便能轻易的审问出来。
一听刘光业,戚清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吓得晕阙过去了。
戚府后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隙,黄幡绰还未看清外边动向。
后门已让人大力推开,黄幡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群衙役鱼贯而入,京兆府的长安县尉方强,笑盈盈的道:“黄营将,等你多时了,跟我们去一探京兆府吧!”
第三十七章 以匪为刃,以官为盾
裴旻将刘光业从嵯峨山押到长安的时候,御史台的萧嵩,京兆府的范宇分别对戚清、黄幡绰展开了审讯。
戚清在没有见到刘光业,贼心不死,死死撑着。
萧嵩也没有对戚清用刑,他这方刚将戚清关进御史台,不过半个时辰,已有数位官员明里暗里找他询问情况了,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萧嵩终究不是裴旻,裴旻身后有着李隆基这杆大旗撑着,行事能够无所顾忌。
在没有见到刘光业,没有通过对刘光业的审讯,确认戚清确实牵涉其中,还不敢贸然的对戚清用刑。
至于黄幡绰,范宇那里进展极快,黄幡绰是演员是戏子。古代演员可不是后世,后世那些肌肉男非但有一席之地,还特别吃香。
古代的演员只有小鲜肉受欢迎,所以称黄幡绰一声“大家闺秀”也毫不为过。属于那种娇生惯养,细皮嫩肉一类型的,平时出门都要涂抹胭脂水粉,常年以珍珠敷面保护肌肤。
京兆府的大牢固然没有御史台那么夸张,却也不是黄幡绰能够受得了的。
尤其是范宇懂得变通,他刻意的将黄幡绰安排在了流氓窝里。
一群受困多年的流氓,遇到一个细皮嫩肉的戏子,就算不敢真的将黄幡绰办了,亲亲摸摸卡卡油也在情理之中。
黄幡绰本有着轻微的洁癖,让一群乞丐都不如的囚犯欺凌,就如小媳妇一样,哭了整整一夜,眼睛都肿的如桃胡一般。
第二天审讯的时候,黄幡绰将他知道的都说了,把戚清卖的是一干二净,当然责任也都推卸给了戚清。
戚清这边事情还没有了结,黄幡绰就打开了缺口。
而裴旻也在这时抵达了御史台,押着刘光业跟戚清会了面。
戚清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的杀手锏,致胜武器,大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刘光业却怒发如狂,一头猛地撞在了戚清面门,直接将戚清高挺的鼻子撞塌了进去,恶狠狠的怒视着他。
原来这一路来裴旻都在跟刘光业聊天。
在下了嵯峨山的时候,裴旻有意无意的说起了他的徒弟夏侯战。
对于夏侯战,刘光业还是显得有些伤感。
刘光业作恶多端,昔年他意图潜逃为狄仁杰派遣心腹吴芳所阻,连累家人身亡,自己也深受重创,影响了子孙根,无生育之能,形如太监。
夏侯战虽然年少轻狂,但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用刀奇才,称之为百年难得一见毫不为过。
夏侯战对刘光业也极为敬重,刘光业一方面需要一个徒弟继承他的武学,另一方面夏侯战与他小儿子的年岁相仿,十数年相处下来,两人也有着点点的父子情义。
裴旻察觉了这点,在说话的时候“无心”中泄露了些许机密,说一切都是戚清搞的鬼,是戚清将他诱来长安送死的。
至于夏侯战,他的死因为自己脑残,但在裴旻这里成了戚清恶意蛊惑的。总之将夏侯战与他现在的困局,都说成戚清的诡计。
刘光业虽不全信裴旻的话,但是以他多年的阅历经验,不难猜出就算事情没裴旻说的那么夸张,也与戚清有着密切的关系。
想着自己在云梦泽活得好好的,却因为戚清的私心私利,遭受今日欺凌,哪里受得了这口气。他双手动弹不得,直接动头了。
接下来裴旻的分化计起了效果,刘光业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今日受擒,重算旧账,能死个痛快就是最大的福分。
刘光业本就是真小人,在这当头,能咬一个是一个。对于害他至此的戚清,将昔年的往事都抖了出来。
说他们怎么收受戚家的钱财,帮助戚家干了什么事情,戚家又是怎么帮助他逃离长安的。
很多事情刘光业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当年他逃出长安那一战是平生仅见的恶战,记忆犹新,说的是活灵活现。
戚清面若死灰,也痛咬刘光业,这些年的在云梦泽所干的恶事。
但是刘光业根本就不怕,他是百死之人,即便死上百次,也难以偿还自身的罪孽。与现在的他而言,死一千次跟死一百次根本就没有区别。
审案的裴旻、萧嵩、范宇都是个人老手,最喜欢的就是看不齐心的犯人狗咬狗,只有他们狗咬狗,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关于云梦泽的。
裴旻的用心萧嵩、范宇早已清楚:云梦泽的贼寇是小患不假,但一直苦恼着荆襄百姓。如今又这机会焉有不把握的道理。
刘光业对于身在御史台问案很是不安,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面孔,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对于云梦泽的一切也交待的一清二楚。
在这个时候,范宇重新提审了打死不招的京兆少尹孟温礼。
如裴旻想的一样,孟温礼并非是一无所知的白莲花。只是他跟方祥德有过深入的往来,知道对方有着深厚的背景,一定能够逃脱法网,故意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给他,以减轻自己的罪孽。
现在方祥德的真正老大戚清都坦诚了一切,孟温礼这朵“白莲花”的真面目也显露出来。
孟温礼跟戚清就是一丘之貉,方祥德重金支持孟温礼发展地方,美化他的政绩,而孟温礼投桃报李,一边将他昔年所在的随县发展成为云梦泽物资的中转站,同时也是通讯点。
荆州有什么动作,什么时候派兵剿匪缉盗,孟温礼都会知会柳巨鳄,让他事先防范。
同时柳巨鳄也会偶尔拍小股的盗匪袭击随县,孟温礼当上随县县令的契机,便是因为上任县令英勇战死,而孟温礼临危受命代理县令职务,将盗匪击退,保护了一县安危,成为随县的英雄。
即便是现在,随县依旧有孟温礼的长生碑,善良的老百姓为了感谢孟温礼的大恩,特别给他立的。
裴旻、萧嵩、范宇三人持四份供词找上了李隆基。
四份证词就好像是一张网,布勾了一个庞大的商匪官相护勾结的大网……
这个大网遍布长安、洛阳,诸多中下级官员都收过好处。
戚家以盗匪为刃,以官员为盾,横行数十年之久!
第三十八章 想要治吏,先劝姚相
“砰!”
看着这血淋淋的事实,李隆基将手中的四份供词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近乎低吼的道:“岂有此理!都说官商勾结,朕还觉得危言耸听。如今看来,个中险恶,已到了极处。尤其是这个孟温礼,更是可恶至极。”他对这个名字可谓记忆犹新。
当年朝堂动荡,他这个太子皇帝尚且立足不稳,深受太平公主的胁迫。
对于荆襄云梦泽周边的贼寇,无能为力。而孟温礼则以一长史文官之身,立抗盗匪,保护一县百姓安危,予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是因为这个印象,孟温礼在朝堂上顺风顺水,不过四十出头,以官居四品大员。若不是范宇横插一脚,三品京兆尹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今日却得知昔年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官匪结合,联手演的一出戏。
这让李隆基心底格外恶心。
裴旻得知一切,也有些震撼,尽管他因身怀千年历史进程,身在一个官商相连的和平年代,对于这种官商勾结屡见不鲜。
但唐朝却不一样,在这封建社会,制度远比后世更加严苛。
掌权者深知官商勾结的危害,在唐朝立国时期,高祖皇帝、太宗皇帝在制定大唐律法的时候,已经有着超凡的先进之明,严令官商勾结,勒令为官者三代不能为商,三代中有一人从商,族中上下便失去做官资格。官商走的进,都能影响仕途。
却不想在这种制度下,依旧有这般严重的官商相护的事情。
不过这也归根于戚家人的手段了得,他们不是直接出钱收买,而是帮助官员提高自己的政绩。
这事关前程,如此诱惑,真不是一般官员能够轻易拒绝的。
因为要发展地方经济,少不了商人的配合。就好比他治理洮州,当初也打算拉拢龙家,只是龙家缺乏改革的胆子,没有应承他。致使他利用娇陈的易容术,开了采石、制砚、雕刻三大工坊,巩固了洮州的经济,带动了洮州的发展。
平心而论官商配合,对于百姓并非完全是坏事。配合的好是双赢的局面,但是如戚家这样,则适得其反。
裴旻担心李隆基在盛怒下,一棍子打死全部,对于大唐的发展反而不利,劝谏道:“陛下,臣恳请调派御史台官员,对于所有涉案的官员展开调查。治吏当严不假,却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全部。不能让所有官员产生不敢跟商人交往的错觉,对于那种官商勾结以坏天下百姓或者朝廷利益的官员,必需严惩不贷。但是那些没有祸及天下百姓或者朝廷利益,甚至造福百姓利于我大唐发展的官员,不但不能受罚,反而要给予嘉奖。”
李隆基得此提醒,也冷静下来,也知裴旻说的极有道理,颔首道:“准了!”他看了萧嵩一眼,道:“朕另外让刑部、大理寺,各自安排人手,与御史台组成小三司,全权负责此事。切勿记着,不姑息任何涉案之人,也不错判那些真心实意为百姓天下发展地方经济的父母官。”
萧嵩在一旁听了心底一叹,若此刻御史台是裴旻掌管,只怕刑部、大理寺就没有资格来分一杯羹了,出列领命。
“对了!陛下!”裴旻道:“此事还不宜宣传。刘光业的罪恶罄竹难书,百死也难赎其罪。但现在杀了他,实在太可惜。他这十余年都藏身云梦泽,对于云梦泽了解非常。云梦泽里的巨盗,嚣张太久,是时候将他们一举歼灭了。”
李隆基慎重道:“静远放心,其实对于云梦泽的巨盗,朕早有安排,一年前,朕命银青光禄大夫王晙特命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负责荆襄事物,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训练兵士,为扫平云梦泽巨盗最准备。现在有刘光业在手,相信他定能不负众望,取得良好效果。”
裴旻一听王晙也放心了,王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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