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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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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利诱下,没人愿意扫地而出,裴旻这制度一公布,立刻给梨园舞部敲了警钟,上下皆不敢懈怠。
  见裴旻将舞部打理的井井有条,李隆基也很是满意,再一次梨园相遇。
  李隆基笑道:“这才是静远的本事。你大军都能治的,这小小的舞部,岂在话下?”
  对于裴家之事,裴旻并没有催促,而是让库狄氏自主发挥,他相信以库狄氏的能力,定能将一切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就算库狄氏失败,也没有关系,到时候他亲自去一探河东,将事情解决了。当然少不了申请调动河东兵,将老裴家的祖宅给包围起来。
  世家豪门能够存活至今,除了历史的必然,更多的就是不要脸。
  他们只有自己的家族而无大义,往往灾难临头,他们世家为了保全家族会是最先投降的那一个。
  而投降的他们,也会给当成表率,继续享受的着世家的待遇,就如明朝的文臣一样。
  个个拽的二五八万,清兵一来,人人成了软骨的奴才。
  因此裴旻从不怀疑库狄氏会失败,为了大局他相信裴家一定会妥协的。
  关键就在于库狄氏什么时候能让裴家妥协。
  妥协的时间越短,说明库狄氏的能力越强,对于裴家的掌控力度越大。
  反之时间拖得越久,也意味着裴家人抗拒的心思越深沉。
  若是前者裴旻还会看着库狄氏的面子,与裴家互惠互利,要是后者,撇去裴母一说,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可不想跟一群靠不住的人同行为伍。
  这天裴旻在家陪小七小八戏耍,娇陈、裴母皆在一侧。
  裴母抱着小八,说起了裴旻什么时候离京赴任之事。
  裴旻道:“等陪着母亲祭拜完先祖,差不多就要去鄯州赴任了。娘也跟孩儿一起去吧,将孩子留下,孩儿舍不得,将孩子带走,娘,你肯定也舍不得,干脆一起去了。只是鄯州环境比长安要逊色许多。”
  裴母毫不犹豫的道:“为娘自然要去帮着照顾孙子孙女,你那么忙,哪里顾得来。至于环境,不用你来操心!娘吃过北边的冰雪,还惧西方的风沙?”
  裴旻不着声色的拍着马屁:“娘亲自然是厉害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正说间,宁泽大步走了进来,禀报道:“公子,华阳夫人来了。”
  裴旻一算时间,库狄氏比他预料的更早。
  裴母兴奋的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道:“快,快请……”她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第六十九章 选择原谅他吧
  与昔日的精神抖擞相比,如今的库狄氏神色有些疲累。
  短短几日不见,似乎额角上多了几缕皱纹。
  裴旻心底有些过意不去,让一对之有恩的妇人为其奔波,实是不妥。只是不找库狄氏换做他自己出手。以库狄氏对裴家的感情,那就不是现在的疲累了。
  两人甚至会正面交锋,情况远比现在恶劣。
  以库狄氏为中介,正是彼此最佳的选择。
  “老夫人辛苦了!”
  饶是如此,裴旻依旧难挡心底的那一丝内疚,对着库狄氏深深作揖一拜。
  裴母也上前拉着库狄氏的手道:“老姐姐受累。”
  库狄氏淡然一笑道:“这一大把年纪,还能跟年轻人争一争,斗一斗,倒也是一大快事。”说着她看向裴旻道:“三个条件,裴家无一不允。望国公言而有信莫要为难裴家……”
  裴旻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皇天后土,看在老夫人的颜面上,只要裴家不与我为难,我裴旻绝不与裴家为难。”
  库狄氏笑道:“有国公此话,老身也放心了。裴家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妹妹抽得空闲,随时可以前往河东,祭拜裴家先祖。尊夫也能迁入裴家宗祠,受裴家后人祭祀。”
  “太好了,太好了……”裴母满心激动,说不出话来,本想立刻动身,转念一想,又道:“认祖归宗,这可是大事。不能马虎,不能马虎……要选择一个吉日才行。旻儿不是跟礼部侍郎相熟,找他让人测个吉日,选定后往河东祭祀。”
  古人迷信,越是隆重之事,越要测凶算吉。
  礼部负责国之大典,所辖的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
  裴旻笑道:“娘亲放心,这点小事何须贺老哥出面,派人往祠祭清吏司问一问祠祭清吏郎中便是。”
  他直接让宁泽跑一探了。
  宰相门房三品官,裴旻的管事也有足够的地位,会见一个五品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半个时辰,宁泽已经回来,说道:“回老夫人、公子,祠祭清吏郎中说六日后的午时,十一日后的辰时,皆是认祖归宗的吉时吉日。”
  裴旻不加迟疑道:“那就定在十一日后,你去将府中的马车装备一下,我们明日动身。”
  从长安往河东裴家的祖居闻喜县,走水路极快。只要顺着黄河而下,不过短短一日功夫,便可进入河东地界。只是裴母不擅坐船,有晕船的毛病,受不了河水的颠簸。为了她的身体考虑,裴旻决定走陆路,往洛阳方向至陕州再从陕县北渡黄河入河东。
  路程虽远了许多,但是时间充裕沿途能在客栈或者驿馆休息,无疑是最佳选择。
  裴母倒是想早一些,晕船将就一下,撑得住,但听爱子已经决定,也只能默认了。
  当天娇陈、红渠分别收拾好了行装,翌日一早,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大小两辆马车,五十余精壮的护卫开路出了长安东门,往洛阳方向而去。
  娇陈、裴母两人带着小七小八坐在最豪华的马车里。
  裴母的丫鬟红渠与奶妈、妇科大夫坐在后面的马车……尽管小七小八已经满月,娇陈也过了月子期。裴旻依旧雇了一位大夫同行以防万一。
  时间充足,一行人就如游山玩水一般,在雄伟的潼关停停,在古城弘农住上一日,在黄河岸边小歇,顺便看看奔腾的黄河水。
  足足用了八日方才进入河东,这一入河东,裴旻就听说了裴家的事情。
  河东裴家算得上是目前河东最大的世族,裴家对于河东的经营也极为热心。
  他们在河东各地开办了五十余座裴家书院,以极其低廉的学费,传播知识,增强影响力。若发现可造之材,还会以联姻的方式拉拢,并且加以扶持。
  在河东裴家很得民心,是众望所归的士林领袖。
  裴家以家主裴理为尊,前几日却传出族长裴理向族中长老请罪忏悔,言明了昔年谋害兄长裴玄的事情。
  就算是裴家的风吹草动,都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河东,何况是这惊天雷震。
  裴玄昔年是一代俊杰,才华横溢,为世人仰慕。裴理虽逊裴玄一二,却也是才情显赫,河东齐赞他们为裴家双杰。
  谁能料到裴理竟然为了裴家家主的位子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兄弟?
  长兄如父,当时裴玄、裴理的父亲皆以亡故,依照礼节道理,裴理理当对待父亲一样尊重长兄,方是大道。
  事实却是暗谋弑兄,做出人伦大逆之事。
  登时河东士林对于裴理是千夫所指,裴家自然也深受影响。
  一个为权弑兄之徒,竟然在裴家家主的位子上稳稳当当的干了二十余年。
  裴家想要完全脱离关系,却也非易事。
  好在裴家处事还算果断,在裴理请罪忏悔之后,裴家长老亲自领着裴理以及一干同谋往闻喜县令处自首。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不至于让恶名盛传下去。
  不过随着裴旻领着裴夫人认祖归宗一事传开,这其中存在的问题便惹人遐想了。
  这世间从来不缺好事多想之人,裴家如今最出色的人是裴旻无疑,裴理对裴旻的态度恶劣,人尽皆知。
  他们之间的过节恩怨,也不是什么辛秘之事。
  如今裴理服罪,裴旻携带裴母归宗,这其中的猫腻,不难想象。
  各种版本皆在世间流传,剑锋所指都是裴理,对于裴旻,大多都是清一色的赞颂。
  这里裴旻当日为友戴孝的影响力也体现出来了,面对孔圣人后裔的夸赞,裴旻士林中的地位,堪称举足轻重。
  一直进了闻喜县,气氛方才出现一丝丝的异样。
  闻喜县十户有七户姓裴,还有两户半是姻亲。
  对于裴旻一行人,他们是排斥有之,欢迎有之,惧怕有之,担心有之……
  自裴理自首起,在河东人人敬仰羡慕的裴家人,现在都不得不低着脑袋行走。
  库狄氏领着裴家的管事前来迎接。
  她是乘船而来,比裴旻他们要快的多。
  一群裴家管事看着渐渐逼近的裴旻,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只是他们又能如何?
  打不过,还有把柄握在人家手上,更何况对方即将成为正二品的镇边统帅。这二十年来,裴家三品官都没一个,拿什么跟裴旻比?
  选择原谅他吧!


第七十章 河东裴家,先人遗物
  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对此刻的裴旻,一个个年岁都足以当他爷爷的人物,强行挤着一脸的笑容特来迎接。
  “劳烦老夫人特意恭候,晚辈惭愧。”裴旻对着库狄氏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去马车搀扶裴母去了。
  至于其他人,他并没有怎么理会。
  现在他才是强势的一方,也给裴家众人表一个态,整个裴家他只认帮助过他们的库狄氏。
  至于其他人,别以为揣着个长辈身份就能趾高气昂。
  他裴旻有今日地位,是靠自己拼搏出来的,跟裴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今裴家的主家几乎给洗了牌,得裴理器重的那些人不是与裴理同罪一并关在闻喜县的大牢,便是给下了职位,放逐地方去担任教书先生了。
  一同来迎的都是库狄氏这些天与裴家一同商议组建成的全新班子,也都是人精,见裴旻这个态度,知道裴家想要抱住裴旻这个大腿,跟着华阳夫人库狄氏走,是唯一的选择。
  对此他们心底并没有多少排斥,这也是裴旻选择库狄氏的原因。
  库狄氏对裴家有大恩,而且才智干略身份资历皆能服众。
  裴旻扶着裴母来到了近处。
  “见过闻喜夫人!”
  除了库狄氏,其他出来相迎的裴家人都向裴母作揖问好,眼中也有着不住的欣羡。
  母凭子贵,莫过于此!
  昔年裴府的歌姬,今日摇身一变是闻喜夫人,名副其实的三品诰命,而且要不了多久,随着裴旻升任节度使,裴母的三品也会成为二品。
  以裴旻的年岁,以他表现出来的能力,以李隆基对他的信任器重……这升任一品还远吗?
  裴母成为一品夫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的身份,现在谁能小觑?
  谁敢嫌她卑贱?
  裴母近来一直跟着诰命夫人为伴,也有了些许诰命夫人的气度,微微回礼作福,道:“闻喜一别二十多年,模样依旧,只可惜,物是人非。”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道:“家中出了奸佞,才导致昔年丑事外传。如今弑兄贼子已入大狱,闻喜夫人也别太过忧伤。你若愿意,可随时来此。昔年大郎的住处已空出来,夫人可随时回来住。”
  说话之人正是新任裴家家主裴沛。
  裴母目光在裴沛面上逗留了片刻,突然激动道:“可是沛叔?”
  裴沛笑道:“一别二十余年,想不到当年的小丫头还能记得我。”
  裴母知裴旻对裴家人没什么好感,拉了裴旻一把道:“旻儿,快来拜见你裴太公,当年要不是他,还没有今日的你呢!”
  库狄氏这时笑道:“此次能够顺利的为玄公复仇,家主是功不可没。”
  原来裴沛昔年与裴玄关系极为要好,裴玄意外落水,裴沛是最不相信的一个,也是裴家第一个提出质疑,要求追查到底的人。
  只是裴理大势所趋,裴沛不论文采城府都远不及裴理,给下了套,落了一个意图谋取家主之位,恶意重伤族人的罪名,险些给革出裴家。
  面对这种情况,裴沛只能妥协,暗中调查。
  裴父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本来裴母要因勾引裴家少主的罪给杖杀,是裴沛出面,先一步将裴母接到了自己的府上,并且给裴父、裴母证婚,送他们往北方,避开河东这是非之地。
  一晃二十余年,裴理的地位在裴家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裴沛也查到了一些头绪,但是想要扳倒裴理却不可能,只能忍着。
  直到库狄氏代表裴旻向裴家摊牌,裴家一片混乱之际。
  裴沛将证据拿了出来。
  有了裴沛的证据,加上库狄氏的逼宫,直接将了裴理的军,将他拉下了裴家家主的位子。
  库狄氏也推荐裴沛为新的裴家家主。
  这其中的过程有些曲折,裴旻对裴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故不知情。
  “见过太公!”裴旻对着裴沛深深拜了下去。
  裴沛赶忙搀扶道:“国公不必多礼,老朽担不起啊!”
  裴旻道:“不论是谁,只要于旻双亲有恩,都当得了这一拜。何况太公还是长者……”
  裴沛捻须而笑,道:“后生可畏啊!来,我们入内细说……”
  裴旻见库狄氏微笑着瞧着他,暗叹之余,也给了这个老妇人一个大拇指:老人家智多如狐,确实不是易于之辈:现今裴家有她跟裴沛在,自己想要跟裴家划分开来却也不易。
  事已至此,也无需强制划分。
  只要裴沛、库狄氏能够掌控裴家大局,他不介意与裴家互惠互利。
  裴沛在家主大宅请了裴旻一家用膳。
  裴沛的城府心机或许不如裴理,但他胜在待人以诚,直接让陪同的裴家人都回去了,只有他一人外加一个库狄氏作陪,都是自己人。
  说谈也没有顾忌,尤其是说昔年往事。
  对裴玄被害之事,更是百般感慨。
  裴沛几杯酒下肚,酒劲上头,带着几分自嘲的道:“也托了国公的福,几位兄弟中最没出息的我,临老还当上这个家主之位,成为裴家之主,还真是世事难料。”
  裴旻已知昔年过往,忙道:“太公叫我静远便可,国公都是外人叫的。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裴沛见裴旻一脸真诚,叹道:“有孙有子如此,玄哥与大郎若泉下有知,亦可瞑目。”他看了库狄氏一眼,道:“静远人品,还用多言,我裴家儿郎,又有那一个比及的上?先辈留下的东西,不传他,又传谁?”
  库狄氏笑道:“老身也觉得国公可传,他的心思才略,莫说年轻一辈,即便是老一辈也未必能够比及。如此,老身去去就来。”
  裴旻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库狄氏远去的背影,望向裴沛道:“太公,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裴沛卖着关子的捻须笑着道:“等会你就知道了,算得上是我裴家的不传之秘。对你,绝对大有益处。”
  裴旻也不好强迫,只能在一边干等着。
  正说间库狄氏从内堂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四方形的木盒,似乎多年未清理了上面聚集了一层的灰。
  库狄氏屏着气息,从下人手中接过鸡毛掸子,将盒子上的灰尘扫去。
  带着几分慎重的来到裴旻的面前,库狄氏将盒子递给裴旻道:“东西传你了,能不能让之大放异彩,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第七十一章 军神、战神、儒帅的承传
  裴旻古怪的接过木盒,木盒旁挂着一方六两绍的景泰蓝广锁,钥匙孔构造复杂,以形状来辨认,极难打开。
  “咔嚓!”
  裴旻用手用力一拧,直接将锁头掰断了。
  一旁正准备递钥匙的库狄氏,没好气的一笑,将钥匙收了起来。
  并非是这个时代的钥匙不坚固,这种景泰蓝广锁是最复杂的钥匙之一,有足足九个岔孔,必需每个岔孔都对上位才能打开。
  但是这个铜锁放着都不知道几十年了,即便铜锁抗腐蚀性再好也生了锈,根本无需钥匙。
  裴旻跪坐在席子上,将断裂的钥匙放在一旁,将木盒移至跟前,轻手轻脚的打开。
  木盒里面全是书本、书札,摆放的整整齐齐。
  裴旻眼中露出一丝激动,一丝渴望,已经意识到这是什么,当初他就跟裴光庭说过,有没有裴行俭留下来的行军手札或者他在西域的见闻手札什么的,若是有,希望能借来一阅,以长见识见闻。
  只是后来裴光庭传来消息,说他父亲留下来的手札都让武则天给收去了。
  裴旻也想起来历史上却有如此记载,裴行俭征战一身,常胜无败,号称儒帅,留有营阵、部伍、料胜负、别器能等四十六诀,但是裴行俭病故之后。武则天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诏武承嗣将这一切全部取走,从而失传。
  裴旻也引以为憾,并未深究。
  如今看来,裴行俭似乎有着先见之明,另做了预留。
  裴旻取出一卷手札,打开来细看,果然是裴行俭的《四十六诀》,还是原稿,文章中注释着各种蝇头小字,或解说,或发表看法。
  他手中拿着的是四十六诀《营阵篇》,初略一观,不由眼睛一亮。
  裴行俭精于阴阳、历术,他竟然将阴阳、历术融入安营扎寨之中,别出心裁,妙在其中,忍不住道:“这就是闻喜公传说中的四十六诀?”
  库狄氏笑道:“是《四十六诀》不假,却也不是传说中的。昔年先夫在皇宫赴宴,宴会上武后曾询问先夫百战百胜,可有什么妙诀?先夫从武后的眼中看出了些许贪婪,特地将原稿送至河东老家收藏,以免先人留下来的宝贵知识因武后的自私心思而毁于一旦。”
  裴旻大赞:“闻喜公高见,承传下来的知识,才是真正的知识。闻喜公这《四十六诀》,真要失传,未免太可惜了。实乃兵家莫大的损失……”
  见丈夫的心血,得继承者如此肯定重视,库狄氏也不免满心喜慰道:“当初我儿光庭问我可有夫郎的手札,老身便知国公的心意,经过一番观察,国公确实适合继承卫公、邢国公以及先夫的遗志。”
  “这……”裴旻突然将手中的书卷一合,惊喜的看着库狄氏道:“难道……”
  库狄氏从容笑道:“莫不是以为这盒子里只有《四十六诀》?”
  裴旻将手中的手札,放在一旁,再次往盒子掏着,将手札都取了出来,露出了底下的书籍,最上面的一本并未写有名字,也不知是怎么书。
  裴旻取在手中,翻开书页,是一章序文,但见清秀的字迹写道:“恩师苏公,神略翕张,雄谋戡定,术略之奇,天下鲜有。憾文不擅书,未留兵法于世。行俭深受师恩,代笔而书。”
  继续翻看下去,原来是裴行俭根据苏定方当年传授他兵法时,口述的情形,以纸笔记录下来,亦可以说是苏定方的军事心得。只是苏定方在文采上稍逊风骚,未能亲自留下兵书。
  他将未有书名的书取出来,果然如他想想的一样,在下面是大唐军神李靖的《六军镜》、《阴符机》、《玉帐经》、《霸国箴》、《韬钤秘书》、《韬钤总要》、《卫国公手记》、《兵钤新书》、《弓诀》……
  见喜不胜喜的裴旻,库狄氏道:“昔年卫公传兵法于邢国公,邢国公又传兵法于先夫。只可惜先夫逝世二十余年,未能亲自行师事,言传身教,一切只能靠国公自己对书领悟了。”
  裴旻慎重的道:“老夫人放心,裴旻绝不辜负先人与您老的厚望……”他实在太过高兴,说话都卷起了舌头。
  他小心翼翼的将所有书籍、手札放入木盒,将木盒移在身侧,一手轻轻扶着,好像怕它会自己长腿跑了一样。
  裴旻心不在焉的完成了聚餐,又心不在焉的陪了裴母逛了逛当年她生活的地方,心不在焉的听着当年的往事之后,一头扎进了书房,兴致勃勃的翻阅起先贤的宝贵知识。
  他没有一本一本的研究,而是一开始将三人所有的用兵心得都过了一遍眼:发现李靖、苏定方、裴行俭他们用兵一脉相承,但是特点各有不用,各有自己的风格。
  李靖用兵奇正结合,重于布局,堪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苏定方擅于用奇布阵,行军作战如疾风烈火,最善于把握战机,以少胜多;至于裴行俭他擅于用谋,能够洞彻人心,临敌谋算。最关键的是裴行俭还精于阴阳五行,就如《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一样,在历史上多次预算天气,以气候取胜。
  四十六诀中,便有两诀,单独说阴阳五行、天文历术。
  三人特点不同,各有神妙,但毫无例外,厉害非常!
  看着他们的用兵心得,军事理念,让裴旻大呼过瘾,热血澎湃。
  足足一夜过去,由不知觉。
  知道娇陈送来早餐,裴旻才顶着两个熊猫眼讶异的道:“竟然看了一整夜!”
  娇陈笑道:“可不是,昨夜妾身想来叫裴郎,但见裴郎那专注的模样,自行去睡了。要不是担心裴郎身体,妾真不想来打扰。”
  裴旻不舍得将手中的兵书放下,说道:“先人的智慧,当真是无穷无尽,让为夫受益匪浅!跟他们一比,方才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可多着呢。”
  娇陈道:“郎君现在多大,在过三四十年,未必就逊色他们。”
  裴旻将娇陈搂在怀中,道:“还是夫人说的有道理,不过为夫的对手可不是他们。是吐蕃、是大食、是拜占庭,为夫要学会他们的本事,用我们东方的兵法,征服西方!”


第七十二章 归宗,毒杀
  裴旻在河东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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