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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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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珊肃然道:“末将知错,愿意受罚!”
  裴旻又看了守城兵士一眼道:“不问青红皂白,不理是非对错,自作主张,强自出头。称之为徇私渎职,毫不为过。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守城兵士哭丧着脸道:“甘愿受罚。”
  夏珊这时却上前一步道:“兵士因我之故,才会受此无妄之灾。末将愿意替他承担责任,镇西军也是末将统领的兵,有管教不严之过。”
  裴旻、袁履谦皆有些意外的看着夏珊。
  裴旻心底暗赞,这位历史上的武威郡夫人,却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道:“如此,本帅许你所求,你们二人各杖责十五。”
  夏珊似乎不将十五军帐看在眼中,而是催促着什么时候动身。
  裴旻稳坐钓鱼台,道:“我们两人快马加鞭,此去鄯州,不过半日时间,顶着烈日,不如夜间赶路,还能隐秘行踪,悄无声息的入鄯州,一举两得。”
  让夏珊、守城兵士自行去客栈找江岳领罚,裴旻、袁履谦依照原定计划去了城外的田地。
  看着已经见底的灌水渠,袁履谦忧心忡忡的道:“大暑还未至,灌水渠即将断水,今年怕是要起旱灾。”
  裴旻这些天日夜观察天象,早有这种感觉,只是这种自然灾害,一介凡人又如何避免?
  值得庆幸的是,此前几年,风调雨顺,国库储备米粮充足,渡过这次难关却是不难。
  当天黄昏,裴旻独自一人,一路快马奔驰直往鄯州而去。


第七章 好威风,好霸气,好嚣张
  夏珊毕竟是女子,论及皮肉,终究逊色男人,十五军杖,杖杖到肉,直将她的脊背打的皮开肉绽,一时间动弹不得。
  直至黄昏过去,夏珊方才一路撑着,走出房间,见不远处的袁履谦,叫了两声:“嗨!嗨!”
  袁履谦听到莫名的声音,回过头来,指着自己,一副是在叫我的表情。
  “不是你是谁?”夏珊挨了这顿打,心底对裴旻没有半点怨恨,但是对于害她挨打的袁履谦却是恨意满满,连名字都懒得叫。
  袁履谦本不予理会,但见夏珊眉头紧锁,显然很是吃痛,心有不忍,想了想还是大步走了过去。
  “挨了军杖,不好好休息,出来作甚?”袁履谦伸手去扶她。
  夏珊想要将他推开,却牵扯了后背的伤痛,浑身一下子无力,反而向袁履谦身上倒去。
  袁履谦年岁比裴旻还长,但至今却孤家寡人,还是个处男。这女人在怀,只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半晌才将夏珊扶稳了。
  夏珊见一脸死板的袁履谦,竟然露出了这番表情,不免大感意外。
  她自幼习武,弓马娴熟,有着不逊色男儿的勇武。跟着郭知运阵仗杀敌,凭借战功走到今日。
  这一路走来,在战场上与袍泽相互扶持,男女之防,早已抛在脑后。
  她的同僚部下也大多没将她视为女人……
  袁履谦这青涩的模样,在夏珊眼中委实有趣。
  “我……在下,扶你回房!”袁履谦手足无措的说着。
  夏珊突然想起了正事,忙道:“裴帅呢,是时候去鄯州了。”
  袁履谦笑道:“裴兄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走了,特地让你好生休养,还嘱咐弟妹照顾你。说一切包在他身上,鄯州再见。”
  夏珊大急道:“怎么不等我!”
  袁履谦摇头道:“你是不了解裴兄的为人,他岂会让自己的部下受了杖伤,还跟他一起跋涉!你放心好了,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夏珊皱着眉头道:“你倒是信任他!”
  袁履谦笑道:“最多一年,最快一个月,你也会如我一般!”
  ……
  鄯州,驿馆!
  韩庄住在最豪华的别院里,这里原本是安排三品大员居住的独特院子,但是韩庄却理直气壮的住了进来,根本不顾什么道理不道理。
  在他看来,自己是天子使者,代表的是君王。便是君王之礼都能够受得,别说住一个三品大员的别院。
  不过韩庄此刻心里却意外有些紧张,李隆基安排人出使有着一定的规律。
  比方说今日安排他韩庄出使鄯州,下一次李隆基有八成的可能依旧让他出使鄯州,也不知是习惯,还是特别存着人熟好办事的心里。
  宦官太监倚仗李隆基而活,对于李隆基的任何习惯,哪怕连李隆基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都把握的极其到位。
  韩庄此前已经出使鄯州两次了,再加上这一次有第三次之多。
  对于李隆基的这般安排,韩庄心底是万分排斥,只是不能反对不敢反对而已。
  他的几个同僚,尤其是杨八,得宠的程度还不及他,奈何运气好,给安排他出使河东。
  河东是华夏的主要发源地之一,也是华夏文明的摇篮,九大节度使中河东最富。
  杨八每一次出使,所收的钱财以千万钱计算,在京畿中买下了最好的田产、果园,堪称巨富。
  然而他所出使的陇右,本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多山多林。近年来战事频繁,若非是丝绸之路是必经之地,始终维持着一定的人气,更是情况堪忧。
  面对这破地方,韩庄每一次来,油水不过是千八百贯,令他有一种骂娘的感觉。
  不过人比人,还是有的一比。
  韩庄觉得自己或许人品不及杨八,可跟地位在他之上的孙六相比,却要幸福许多。
  孙六主要负责对象是裴旻,连续两次,万里迢迢的传送圣意,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韩庄万万想不到一点:现世报,来得快!
  裴旻竟然升任陇右节度使,而负责裴旻的孙六,不久前已经安排往幽州去了。
  这意味着他韩庄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常驻陇右的宦官。
  能够从宫闱中脱颖而出,韩庄自然有着一定的眼力,知道裴旻在没有落魄前是万万惹不得的,伸手跟他要钱,等于找死一样。
  他又不甘心财路给断,只能找好欺负的欺负,孤注一掷的跟王君毚狮子大开口。
  其实他也不指望王君毚真能拿出万贯来,只是打算用手中的证据,将他能筹集到的财富全部敲诈干净,一次吃个饱。
  “公公!”心腹内侍上前来道:“已经到了约定时间了!”
  “走!”韩庄一挥手,带着期盼的心思道:“我们去王府!”
  王君毚并没有住进郭知运遗留下来的都督府,依旧住在自己原来的府上。
  他知自己在“副都督”的位子上干不长久,也就没搬,一切公务皆在王府上完成。
  韩庄抵达王府,说了一声“与王副都督有约”,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王府大门,根本不等门房通报。
  韩庄就如进自己家一样,在最上方的主席位上坐了下来,叫喝一声:“上茶水来!”
  等了好半晌,韩庄突然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别说是王君毚,下人也不见一个。
  他午时出门,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一路来,口干舌燥,喉咙便如冒烟了一般。
  自己好歹也是使者,王君毚竟然将他晾在一旁。
  憋着气,耐心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就过去,酷热的烦闷,加剧了韩庄心头的火焰。
  “嘣”的一下,燃烧爆法!
  随手抓过装饰的盆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喝道:“王君毚,某是陛下的使者,代表的是陛下,你竟敢怠慢陛下,罪该万死。”
  他尖锐的声音,难听之极,嚣张的叫喊在王府上空荡漾。
  “好威风,好霸气,好嚣张!”
  远远地传来了九个字!
  韩庄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心底生出不详的预感。
  正琢磨着,两个人影从屋外走了进来。
  看着为首的那一个人!
  韩庄突然瘫倒在了地上,面无人色,在这炎炎酷夏,仿佛让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第八章 没让他活着回去
  韩庄看着一脸怒色的裴旻,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起身道:“国公,别听王君毚的片面之词,听韩某解释……”
  裴旻猛地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踢翻了一个跟头,高高的看着脚软的站不起来的韩庄,厉声道:“早听说尔等内侍,狐假虎威,倚仗陛下声势,胡作非为。以往由不觉得,现在看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是传旨内侍,竟然自称代表陛下,好大的胆子!”
  韩庄身体微微一颤,惊骇道:“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是王君毚,他存心刁难……在下,小人,一时气恼……裴爷,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汗如雨下,滚滚而落,此事落传到李隆基的耳中。他的所有前途,都将毁于一旦。
  “一时气恼?”裴旻怒气勃发,喝道:“那勒索万贯也是一时气恼?要钱,你这是找错人了。王副都督不过是代理节度使事物,我裴旻才是陛下御笔亲封的陇右节度使。我现在在想,怎么样才能给你筹备万贯钱,是动用兵卒的血汗钱,逼迫他们造反?还是上报向陛下明说请求调拨‘孝敬钱’?”
  “裴爷,此话从何说起?”韩庄抬起头对上裴旻充满戏谑又带着杀气的双眼,不由心中一寒。
  “来人!”裴旻道:“将他拿下!”
  “谁敢!”韩庄突然一改怕死软弱,立喝一声道:“韩某是当今陛下的使者,谁敢拿我!裴旻,你非要鱼死网破,爷今日就跟你斗一斗。”
  此时他满面戾气,眼珠子恶狠狠的反瞪裴旻,眼中煞气四溢。
  由开始到现在,韩庄换了好几个称呼,对裴旻的称谓也不断的改变,将他的心理表露无疑。
  从开始的“韩某”,“在下”,“小人”在到“爷”。
  由强至弱,又由弱至强。
  韩庄不但展现了喜怒无常的性格,还将裴旻的心思琢磨的透彻。
  哀求只会给裴旻戏耍,玩腻了一口吃掉。如此还不如赌上一切,搏一搏。
  裴旻放声大笑,震得人耳膜生疼:“跟我斗,你怕是还不够资格。”
  韩庄冷笑道:“韩某自然比不过节度使大人这么位高权重,但是不巧,某的亲朋好友皆在陛下身侧。别的做不到,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坏话,还是可以的。古往今来,哪个拥兵大将不受皇帝忌惮,国公若不想如此。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至于‘孝敬钱’,又非我这一处,内侍中谁不如此?即便最得宠的高公公一样这般,不然,你以为,他只靠些许俸禄,能再长安修建的起庭园池苑?”
  “说完了?”裴旻打了一个哈欠,一挥手,道:“说完了就将他押下去,关进大牢。”
  韩庄徒然变色道:“裴旻你敢……”他话音还未落下,已经让人押下去了。
  王君毚在一旁瞧着,只觉大快人心,但是心底又有些许不安,道:“如此岂不是将韩庄得罪死了,这种小人,一旦得罪,祸患无穷。”
  裴旻看了王君毚一眼,道:“王都督,你虽长我许多岁,却是一个存粹的军人。比庙堂争锋,你要逊我许多,在朝堂上,不管你身在什么职位,有一种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宦官?”王君毚疑问回答。
  “不错!”裴旻道:“就是宦官,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地位,都别轻易得罪。他们大多心里阴暗甚至变态,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会记恨一辈子。他们生活在皇宫,前途无法预测,谁也无法肯定他们会不会突然得到帝宠一飞冲天。”
  王君毚也知宦官的厉害,这古往今来宦官为祸的事情还少?
  他忍不住道:“既然国公知道……”
  裴旻抬手打断了王君毚的说话,道:“我话还没说完。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一旦得罪,就不要想着私了什么的,直接得罪死,将事情做绝,让他永远无法成为你的敌人……所以,我就没有让韩庄活着回长安的意思!”
  王君毚带着几分震撼的看着裴旻,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裴旻也不细说,而是直接写了封信,用快马加急送往长安。
  陇右鄯州至长安有一千多里,但以驿站快马的速度却也不过两日功夫。
  裴母、娇陈他们还没有抵达鄯州,裴旻的信已经送到了李隆基的御前。
  书信送达的时候,李隆基还无暇观看,他正在跟宋璟、张说、苏颋等宰相商议国事。
  刚刚清闲没几天,李隆基又因为天气反常重新投入了朝政的处理。
  裴旻、袁履谦事先察觉到了旱灾的可能。
  宋璟、张说、苏颋、张嘉贞、源乾曜这些干略非凡的宰相,焉能看不出来。
  他们早已在商讨应急措施,如何赈灾,如何预防,哪地的情况严重,都在用心想着对策。
  宋璟道:“第一批观察使已经传来了消息,各地都受到热潮影响,中原、河北、河东、关中皆有一定程度的旱情。天幸,陛下这些年勤修水利,确保大多田地能够有水灌溉。只要适当的降低粮税,可保百姓安然渡灾。只是陇右多山石,境内田地分散,不易于水利建设。大多地方的河渠以出现干枯迹象。不出意外,此次旱灾,陇右情况最为严重,需要事先准备大量米粮,补给供应。”
  李隆基颔首道:“就依宋相之言。诸位朕记得贞观二十年,中原大旱,但中原上下,全年无饥荒之态。为何!皆因太宗皇帝圣明,满朝文武贤能,天下万民齐心,集天下之力,战胜天灾。朕亦要如此,不管灾情多严重,朕只有一个要求,用尽一切方法,将灾情的危害降至最低。”
  “臣遵命!”众宰相起声,领命拜别。
  李隆基搂着脑门,摇头对高力士道:“这陇右还真是多灾多难,朕有些愧对了静远。开始的洮州,现在的陇右,都没能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
  高力士笑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许是考验也说不准。”
  “说得有理!”李隆基笑着取过了裴旻的信,道:“静远往往能在朕最困难的时候为朕解决难题……”他话未说下去,看了信中的内容,勃然大怒:“好一个孽障。”


第九章 两封信
  李隆基突然暴怒,高力士一时摸不着头脑。
  但一琢磨李隆基话中深意,不禁微微色变。
  狐假虎威的孽障!
  指的是谁?
  眼下陇右,谁敢狐假虎威,得罪到裴旻的头上?
  以高力士的细腻心思,如何猜不出来,心底大骂:“孽障坏事!”
  李隆基将手中的信丢给了高力士,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韩庄,在朕面前,唯唯诺诺。哪里想到,出了这长安,打着朕的幌子,四处耍威风,给朕蒙羞。堂而皇之的攒钱不说,就因为王君毚没有立刻接待他,嚣张的打砸代理都督府!还说代表朕,怠慢了朕!”
  “呼!”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道:“这事要是传出去,让朕怎么面对天下人?天下人怎么看朕?朕的清誉信誉,就毁在这孽障手里了。”
  高力士接过裴旻的信,见信中韩庄的所作所为,入住三品驿馆,随意强入都督府,大开口的要钱,写的是详详细细,信中充满了他的愤慨,以及陇右诸将的敢怒不敢言。
  “此贼安敢如此!”高力士神色也是骤变,赶忙跪伏在地道:“老奴管教不严,请陛下责罚。”
  李隆基气呼呼的道:“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朕都看走眼了。哪里想到就他这一小小宦官,竟无法无天至此。你替朕知会静远,让他就地处置,给静远、王副都督以及陇右诸将,一个交代。”
  高力士应了下来。
  回到办公地,高力士以李隆基的名义下了一到旨意,想了想又亲自写了一封道歉的书信,为自己的治下不严而向裴旻致歉。
  鄯州。
  裴旻直接住进了当初郭知运遗留下来的都督府。
  裴母、娇陈也在第三天后的一早,抵达了鄯州。
  裴旻亲自在鄯州外迎接。
  远远的看到裴旻,一骑风风火火的来到近处,正是不让须眉的夏珊。
  经过三天休养,辅以上好的金疮药,兼之武人体魄,夏珊的杖伤恢复的极快,手脚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只要不牵扯后背伤口,其他与常人无异。
  原本她应该在马车上受人照顾,可她性子喜动,与好静的裴母、娇陈没有共同语言,早早骑马赶路了。
  她骑术绝佳,不牵动后背,也能如履平地,并没有多大影响。
  轻手轻脚的下马,夏珊慎重拜道:“多谢裴帅仗义出手。”裴旻知道夏珊性子急,在拿下韩庄的时候,已经派人通知了。
  “何为仗义?”裴旻摇头道:“王副都督不会在陇右呆的太久,这点你我清楚。但是只要他还在陇右一日,便是我麾下的人。身为将帅,若连自己麾下的兵将都保不住,有何颜面坐在这帅位上?”
  夏珊笑道:“这么说,以后末将要是闯了什么祸事,可以找裴帅?”
  裴旻回答的毫不迟疑:“只要错不在你,一切好说!要是你错在先,可别旧伤没好,新伤又至。”
  夏珊想着那十五军杖,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军杖她并非没有挨过,只是通常施刑之人,多多少少对她会手下留情。可是裴旻的行刑官没有半点留情,出手之重,比他们在郭知运麾下要严厉的多。
  待裴母的马车来到近处,裴旻领着一众人进了城。
  裴旻意外发现夏珊莫名的挤到了袁履谦的身旁同他说着话。
  袁履谦一板一眼的应答着,显得有些拘谨。
  “这……”
  裴旻瞧着两人,大感意外,不由呵呵一笑,念道:“难不成拆散了一对姻缘,又促成了一对?”
  一并抵达现今的节度使府,先到鄯州的这两天,裴旻正好将一些琐碎之事办妥,给张九龄、袁履谦、江岳、李翼德、李嗣业、李林甫、裴晨霖这些人安排了住处,让他们有个居住的地方。
  张九龄、袁履谦、李林甫、裴晨霖各自整理家当去了。
  裴旻留下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他们身为武将,气力不凡,正适合搬运大箱小箱,先充当苦力。
  裴旻一家人杂物甚多,尤其是裴旻特地从家里挑选了三千册书,更是好几大箱。
  这三四人都不方便抬的箱子,在李翼德、李嗣业手上那是一人一个,如抬小鸡一般。
  夏珊要去王君毚处瞧一瞧,告辞离去。
  裴旻叫住她道:“后日黄昏,我在府中设宴,宴请陇右所有军使将官。王副都督等会会与你细说,我这里就事先邀请了。”
  夏珊自不拒绝。
  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几人干完了苦力,也跟他们说了聚会之事。
  即便是李翼德都知道,此次他们入住陇右,算得上是反客为主。
  论及在陇右诸将心中的威信,裴旻比不上一直被视为郭知运接班人的王君毚。
  虽非有意,可裴旻确实挤走了王君毚不假,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让陇右诸将心服口服的接受调配,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这一点上,他们也帮不了忙。能不能服众,全看裴旻本事。
  但是帮衬着撑场面,却也是他们力所能及的。
  诸将毫不犹豫的应诺了下来。
  李翼德拍着胸口道:“要是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欺负裴帅新来。某的拳头定要让他们知道,面对绝对的勇力,再多的人,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裴旻笑骂道:“只是一个聚会而已,想哪去了。能不能叫他们心服,那是我的事,你们只要将他们灌个高兴便可。”
  送诸将离开,裴旻找上了娇陈,八卦的问起了关于夏珊、袁履谦的事情。
  娇陈也是一脸的兴奋道:“郎君也发现了,给夏姑娘换药的时候,特地问了问。夏姑娘说逗袁公子特别有趣,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一样腼腆,听她口气是逗着玩。妾身却觉得,未必就如她说的。娘也说夏姑娘可能相中袁公子,只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毫无所觉而已。”
  “那好办!”裴旻高兴道:“我这兄长可是一位好人物,只是过于拘束死板了些。至今未婚,有机会让他在一旁帮衬帮衬。”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离约定到府赴约还差一个多时辰。
  陇右各地军使皆来到了鄯州,但无一例外,他们先拜访的都是副都督王君毚。


第十章 可敢于我对饮?
  王君毚对着一屋子的大老粗,有些头疼。
  对于裴旻,王君毚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最初裴旻降临洮州,对于这位不受陇右管制却又在陇右辖区的人物,他充满了不满,也为郭知运叫屈。
  当时郭知运、裴旻紧张的关系,有一部分就是因为王君毚。
  但是后来裴旻邀请郭知运助战,郭知运为大局,不计嫌隙,致使郭知运、裴旻“化敌为友”,拟定攻守联盟。
  王君毚也在这时开始正视起裴旻来,隔阂不见了,却生出了一丝敌意。
  裴旻连续几次用谋调兵实在太过漂亮,让他无话可说,不得不服。
  但陇右节度使这个职位只有一个,也是王君毚梦寐以求的,而且郭知运对于自己的身体非常清楚,当时就将王君毚视为陇右节度使来培养。
  以至于王君毚一直认为下一任陇右节度使非他不可,平素里也注意收买人心。
  只是谁也想不到裴旻如此显眼,策划了西征战役,直接收复了河西九曲地以及石堡城,奠定了无人可及的军功。
  王君毚也在郭知运的劝说下放弃了陇右节度使的念头。
  他心有不甘,却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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