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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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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一如既往坐在裴旻的肩膀上,小八也是一样,高坐李白肩上,他们看的最远。
  此刻成个曲江犹如白昼一样,近乎百万的花灯遍布曲江上下。
  现在是冬季,西北的气候尤为干冷,但是靠近曲江,却如进入暖房一样。
  百万花灯所散发的热量,甚至战胜了这寒冷的气候。
  小七、小八所指之处并非是如他们所见的房子,而是花灯树。
  在百年前有个叫郑凤炽的长安首富,家产不可计数,邸店园宅,遍满海内,与权贵往来,势倾朝市。他富到高祖李渊都屈尊与他为友。还曾对唐高祖夸富说,终南山上每株树挂绢一匹,山树挂满,家里还有余绢。
  郑凤炽为了炫富,曾经在上元节这一天于曲江搭建了一个高达六丈,宽一丈余,上万花灯制成的巨型灯树,从而名动京畿。
  自那以后,无人再有如此手笔。但至此长安富豪各自以花树斗富,为节庆日增加喜庆,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小七、小八看见的正是由长安豪商搭建的灯树。
  “我们去那里吧!”李持盈一脸兴奋,晚年她是在芙蓉园,远远眺望曲江热闹,而今能够近距离亲眼一睹,哪里耐得住,不住催促。
  “好!”裴旻笑着,当先往灯树方向走去。
  这还未到灯树,前方已经传来一阵锣鼓喧天,人群中,出现一个踩高跷的队伍,有狮、有龙,有观音菩萨,有金童玉女,还有哼哈二将……几乎把所有民间传说的人物,都包容在内。最精彩的是他们全部踩着高跷,摇摇晃晃而来。
  “先看这个,先看这个!灯树不会跑!”
  突如其来的节目,引起了李持盈的兴趣,带着几分期望的看着裴旻。
  “好好好!”裴旻再次跟李白、王忠嗣充当开路先锋,拥着裴母、娇陈、李持盈、赵奕莹、王维挤到了前方。
  元宵龙灯,也是上元节的一大特色。
  龙灯,也叫“龙舞”,长达十丈上下,由数十人舞动的巨龙之舞。
  一人在前以绣球斗龙,其余全部举龙,表演“二龙戏珠”、“双龙出水”、“火龙腾飞”、“蟠龙闹海”等动作,可谓精彩万分。
  除了小七小八,众人大多见识过耍龙灯,但所处情况不同,感觉大不一样。
  连贤惠的娇陈,渐渐端庄的裴母也被气氛感染,拍手叫好!
  在这漫天的叫好声中,这些舞龙灯的队伍更显能耐了。
  这时人群忽然一阵拥挤推搡,夹带着惊呼声,后边人向着前方挤来。
  裴旻反应不可谓不快!
  第一时间转身,扎稳马步,一手扶着肩上的小七,一手搂过李持盈,用自己的身子,当作墙垫,挡在裴母与娇陈的前面,稳住了她们的身子。
  王忠嗣、李白在这危急时刻,也临危不乱。
  王忠嗣分别扶住了他母亲王氏与王维,李白则用身子挡住了赵奕莹。
  这拥挤来的突然,在后边的王小白与一干护卫皆来不及应对。
  事情发生,应对的也是极为迅速。
  立起了一道人墙,稳住了动乱的人群。
  李持盈莫名受到推搡,眼见大祸临头,不料裴旻及时突然出手相救。她被裴旻搂在胸前,碰到他宽广坚实的胸膛,又惊又喜,一刹那间身子软软的几欲晕去。
  裴旻正想松开李持盈,突然觉得腰间传来拽扯之力,有人竟然趁乱偷他东西。
  裴旻赶忙松开李持盈,往腰间一摸,钱袋犹在,但是玉佩却不见了踪影。
  玉在中国的文明史上有着特殊的地位,《五经通义》说玉“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有瑕于内必见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坠,有似于礼。”孔圣人也说“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认为玉具有仁、智、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等君子的品节。
  因故古语有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裴旻带的这块玉是他父亲传下来的,算不上是什么珍贵的宝玉,却极有意义。
  钱袋要是丢了,便丢了。
  玉佩,真丢不得。
  他目光一扫人群,立刻瞧见一人影,往舞龙队伍方向逃窜。
  没有任何迟疑,一手将小七夹在手臂,另一手直接取出秦皇剑,以剑鞘对着那人影射了出去,秦皇剑化作一道白练,直蹦小偷后心,口中同时叫道:“你们原地护着,贼人跑不了!”
  如此一连串的反应,只在顷刻之间。
  一气呵成!
  窃贼还未跑远,以让剑鞘击倒在地。
  他起身欲逃,亮白的长剑已经抵在他的肩膀。
  窃贼突地转过身来,“噗通”一下,跪在了裴旻面前,哭道:“饶命,英雄饶命,小的,家有病重母亲,一时迷了心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双手捧着玉佩,高举着,还流着泪。
  裴旻半点也不给情面的喝道:“孝道绝不是做贼为盗的借口!”
  见已经有武侯赶来维护治安,裴旻收了剑,取回了玉佩,将人交给了武侯处置。


第五十三章 鱼龙混杂
  裴旻将玉佩重新挂好,带着几分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也未多想。
  鱼龙混杂,说的即是如此。
  人越多,越有鸡鸣狗盗之辈,趁机作怪。
  这是古来不变的道理,上元节全长安大部分百姓尽皆出动,彻夜狂欢,小偷小摸的地痞混混焉有不捞一笔的意图想法?
  至于到底是不是因为家有母亲重病,这就不在裴旻的管制范围了。
  就如他说的,母亲身患重病,并非借口理由。
  若真有一个旦夕祸福,需要用钱,不谋求正当途径,人人都采取偷抢这种极端的手段,那天下还了得?
  只是此次出行,不过几个时辰,两次跟武侯打交道,送了两拨人去了监狱,想想也觉得晦气。
  这点点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众人节庆的心思。
  待龙灯过后,一行人去了曲江芙蓉园。
  明明是冬季,气候严寒,但是进入芙蓉园,却如置身夏日一般。
  一颗颗三四丈高的灯树,挂着成千上万不一样的花灯。
  长安作为大唐的文化经济中心,从来不缺富商大贾。出资搭建灯树亦有打广告的效果,对于灯树的搭建,他们是乐此不疲,出手尤为阔绰。
  灯树一眼望去看不到边,就好像一片由花灯组成的灯海。
  那场面委实壮观……
  王维感慨道:“近几年长安上元花灯,维次次不拉,每一年规模都更胜往昔,今年又比去年更胜。足见我大唐越发富强,直追太宗、高宗时期……”
  “未来,只会越来越好!”裴旻看着眼前的盛况,也大为感慨,与记忆中当年他往洮州上任前的上元花灯相比,两厢差距,完全不能以道理来计。
  最兴奋的当属小七、小八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景象,惊叹的呼喊连连。
  彼此叽叽喳喳的交谈着。
  他们的吵闹声,干扰了不少结伴而行的男女,但见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也报以理解的微笑。
  两个小家伙太讨人喜,有谁舍得向他们发脾气?
  只是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困意上来,挡也挡不住。
  在这本来就是他们休息的时候,撑着玩了三个多时辰,已经极不容易了。
  小七最先熬不住,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双手抱着裴旻的脑袋,将他的脑袋当做枕头,就这样以奇葩的姿势睡去了。
  裴旻将她抱在怀里,弄醒了她还不乐意,发了一会儿的翘,又耐不住困意,在裴旻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睡觉。
  小八少了人聊天斗嘴,也大感无趣,坚持了一会儿,看完了灯海,在暖乎乎的氛围下也坚持不住了。
  裴母心疼两个小家伙,说道:“这年纪大了,玩不动。要不,娘先带小七小八回去?”
  裴旻想了想道:“这样吧,也别回去了。就在这芙蓉园里歇脚,免得两个小家伙突然醒来,又没玩够,吵闹着又要来玩。”
  娇陈笑道:“妾身也有些乏了,陪着娘一起在这歇息吧!”
  芙蓉园是皇家御园,唯有皇室贵胄才有资格游玩的地方。
  每年的上元节,朝廷会破例开园,让百姓游玩,美名为与民同乐。
  不过芙蓉园只开放一半,紫云楼以北依旧是禁止游玩的。
  因为李隆基也会在这一天驾临紫云楼,与皇亲国戚一并眺望曲江花灯。
  高高在上的身份,注定了李隆基不能体会到寻常人能够体会的乐趣。
  这也是李持盈如此兴奋的原因所在,若非裴旻带着她上元夜游,她这辈子都难体会到寻常百姓的乐趣。
  有些时候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来几餐粗茶淡饭别有滋味。
  李持盈就是如此。
  以裴旻此刻在大唐的地位,除了上紫云楼需要请示,其他地方还是可以自由进出的。
  王维、赵奕莹向裴旻告辞了,他们打算去曲江池上泛舟。
  看花灯人多热闹,这江池泛舟,过二人世界,人多就大煞风景了。
  裴旻自然通情达理的让他们去了。
  到了芙蓉园,裴旻没有打扰在紫云楼欢聚的李隆基,在僻静的地方找了一处清静的楼舍,安排裴母、娇陈、小七、小八休息。
  王氏也受不了人多的拥挤,打算在楼舍里休息。
  裴旻留下了几个护卫看护,浩浩荡荡的一票人,转眼间少了一大半。
  上了年岁的人都撤了,仅余下裴旻、李持盈、李白、王忠嗣、乌琪儿以及负责护卫的王小白等人。
  几人中也就裴旻年岁最大,上了二十五的老腊肉,其他人都二十或是以下,算得上是真正的年少……
  不过裴旻“人老”心不老,对于玩乐,还是有几分热衷的。
  有小七小八在,他不敢去河边放灯,免得两个小家伙也吵着要放河灯。
  就他们这个年岁,裴旻可不敢带他们冒险。
  现在少了小七小八,一众人兴致高昂的来到了曲江之畔。
  岸边遍布卖河灯的小摊贩,裴旻给自己、李持盈、李白、王忠嗣、乌琪儿还有王小白都买了一个,让他们许愿放着玩儿。
  这一并来到河边。
  乌琪儿突然惊喜道:“看,是流星!”
  众人赶忙举首望向夜空,只见一枚巨大的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李持盈脸色一白,道:“扫把星!”
  乌琪儿诧异道道:“在我们西方,如果在流星落下来时许愿,愿望就会成真。这么美好的东西,怎么叫扫把星!”
  “真的?”李持盈也不管对不对,直接双手抱拳,笑颜盈盈的许了一个愿望。
  李持盈偷偷的看了一旁的裴旻一眼,拉着乌琪儿道:“我们东方也有一种说法,将愿望寄托于河灯上,只要河灯不息,漂流到底,愿望就能达成。”
  她们一瞬间因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成为了好友,手拉着手,一并去放河灯了。
  裴旻看了看四周,对李白、王忠嗣、王小白轻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李白、王忠嗣、王小白面面相觑。
  李白左右四顾,周边都是行人。
  他们一伙人男的英武不凡,女的也极有姿容,往来路过的人群,报以好奇观望的眼神,比比皆是。
  这茫茫人潮,如何看得出来?
  “也许是我多心了!”裴旻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我们在,还真不信有跳梁小丑敢来找事,多多注意便是。”
  这人来人往,裴旻也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多心,还是真有不轨之人。
  不过他们都不是弱手,乌琪儿也有一定的功底防身,真正需要保护的只有李持盈一人。
  只要护好她,一切无忧。
  “我们也放灯去!”
  裴旻来到李持盈的身旁,不管许愿一事,是真是假,也小小的许了个愿,希望裴母、娇陈身体健康,小七小八茁壮成长,将河灯放入河中,任其顺着水流而下。
  李持盈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笑道:“许了什么愿?”
  裴旻随口胡诌:“自然是希望大唐富强,国泰民安!你呢,又许了什么?”
  李持盈大窘,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只是红着脸不说。
  裴旻也不去逼问。
  他们一行人又在曲江玩了一圈,最后还找了一艘三层画舫,以作游湖之用。
  裴旻直接将画舫驶进了芙蓉园,将裴母、娇陈、王氏、小七、小八接上了画舫,可以一边休息,一边参观曲江夜景。
  ……
  曲江武侯铺!
  武侯是唐朝的一大创新,长安的规模太大,人口太多,如前朝倚仗城防兵维护治安,根本忙不过来。
  武侯的诞生解决了这一难题,所谓的武侯,也就如同后世的片警,武侯铺也就是所谓的地方派出所。他们遍布各个街坊,负责消防治安问题。
  依照规定,大城门有武侯百人人,大坊三十人;小城门二十人,小坊五人,受左右金吾下属左右翊府领导。
  不过上元节情况特殊,左右翊府为了今日额外调派了一千兵士,充当临时武侯,负责曲江的治安。
  曲江游人太多太多,杂七杂八的地痞流氓,脾气暴躁的江湖人,正应对了裴旻的那一个词“龙蛇混杂”。
  走多了夜路,难免遇上鬼。
  小偷失手,流氓受难,江湖人也敌不过兵卒的围擒,一个个都给关进了武侯铺。
  原本不大的武侯铺牢房,甚至出现了爆满的情况。
  孙浩是武侯铺的管事之一,他喝着苦涩的浓茶,强打着精神,干着坐镇大局的活儿。
  说是坐镇大局,其实跟看门的,没有什么两样。
  手下大多都安排出去了,武侯铺自身反而缺乏人手,他这个管事不得不亲自把守,以免出个意外。
  比起一边看花灯,欣赏着畅游曲江的俊男美女,一边维护治安,孙浩眼巴巴干坐着,更加让他无聊烦躁。
  “孙哥,又有不长眼的来了!”
  孙浩听着武侯铺外的呼喊声,骂骂咧咧的起身,带着牢房钥匙,当先领路。
  来人他并不认识,今晚从左右翊府多调了一千名兵士,他也做不到一一脸熟,只看对方的衣裳穿着也知是自己人。
  “犯了什么错!”孙浩随口问了一句。
  “抢劫!”来人往犯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道:“没出息的东西,向女人下手,也够丢脸的。”
  孙浩应道:“地痞流氓不都是这个德行,专挑老弱下手。不过也有例外,不久前就来了一个蠢得。向一个男的下手了,对方是个练家子。三两下就将蠢贼制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说着来到了武侯铺的临时地牢,打开了牢房,道:“进去进去!”
  犯人带着枷锁,经过孙浩身旁的时候,突然将枷锁挣开,一击手刀便将孙浩砍晕了过去。
  护送犯人来的武侯,也瞬间出手,将周边的护卫统统打倒。
  犯人高喝道:“谁是吴英雄?受人所托,来救你了!”
  关押在牢房里的流氓地痞面面相觑,也不知叫谁。
  犯人似乎也不敢久待叫道:“不想吃牢饭的都走吧……”
  犯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与假武侯一起往外冲了。
  一群关押的地痞流氓,也不知谁叫了一声,胆大的一拥而出。
  胆小的不敢越狱,老老实实的在牢房里呆着……
  ……
  樗蒲馆!
  所谓樗蒲是出现于汉末盛行于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类似于飞行棋。樗蒲所用的骰子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称为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
  说白了就是赌博的一种玩法!
  在唐朝是没有明面上的赌坊的。
  要是在电视上或者小说里看到什么什么赌坊,毫无疑问是不够严谨的存在。
  赌博的危害人尽皆知,古代刑法中,对于赌博的严惩,远比现如今要来的更加严厉。比如说我国第一部比较系统的封建成文法典《法经》里面就有这样的规定:“博戏,罚三金。”不仅仅只是如此,《法经》还规定:“太子博戏,则笞。不止,则特笞。不止,则更立。”也就是说太子赌博不仅得挨鞭刑,超过三次就要连太子之位都被废除掉。
  不管是春秋战国的《法经》,还是之后的《秦律》,接着从两汉到魏晋直至唐宋,各朝各代无一例外对于“赌博”都有着严厉的法律惩戒,特别是对于官员的规定,轻则罚钱罚禄,重则免职免官。
  唐朝的《唐律疏议》中明文规定,发现赌博者“杖一百”,直接打一百大板,并没收家籍“浮财”。如是设赌抽头渔利者,律定“计赃准盗论”。而如在京城设赌被抓获处以极刑,民间设赌抓获则处以充军。
  可谓非常严苛。
  不过赌这玩意有着特殊的魔力,深受广大爱好者喜欢。
  《旧唐书后妃传》就记载:武三思进入宫中,被升为御床,有一次和韦后打双陆,唐中宗身为皇帝在一旁为他们点筹记账。
  唐僖宗博学多才,精音乐,好数学,亦嗜赌……
  武后曾经主办过赌局,令文武百官都加入进来……
  唐中宗也与妃赌博,夜不燃烛,只用红的琉璃盘盛上夜明珠,让下人捧着站在大堂,大堂内光明如昼……
  种种例子,数不胜数……
  还有当今皇帝李隆基!
  李隆基褒贬参半,他有着不亚于李世民的英武,又有昏君爱玩好闹的性格,他……也喜欢赌,而且赌品极差。
  他对赌博的强烈兴趣令人吃惊。但是赌术一般,每当他遇到败势时,总以手段取胜,甚至置天子的尊严于不顾,或与其它妃子暗中配合出老千;或连声高呼,扰乱视听做手脚。
  杨国忠就是因为赌术高明,擅于记账。
  一个蠢蛋就给李隆基大加赞赏,被戏为具有“度支郎才”。
  这皇帝都如此喜欢,对于政令的执行也就显而易见了。
  不过明的开设赌坊,那就是找死,跟《唐律疏议》作对。
  变通!
  永远是官场法则。
  明的不行,暗的来!
  不叫赌坊,叫馆。不叫赌博,叫博戏。
  樗蒲馆、双陆馆、彩选馆、弈棋馆,换汤不换药,加上这一个个馆背后皆有大人物坐镇,自是无人有胆过问。
  樗蒲馆在长安算得上是位列前几的“赌坊”,规模极大。
  大堂能够容纳百余人聚赌,四周还有诸多隔间小厅,以供大人物包间之用。
  丙字号包间!
  阿旺达看着自己的多名部下,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是你们无能?还是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我们计划完备,而你们跟了一个晚上,最后告诉我眼睁睁的看着玉真公主上船?消失在曲江上?”
  他神色充满了不安与愤怒,他们国家最重视科技。黑火药的配方,于他们而言,关系重大,即使风险再大,也值得冒险。
  若是失败,他无话可说。
  可现在告诉他,跟了几乎一夜,连出手的机会,胆量都没有,不得不令他怀疑手下们的无能。
  一个黑衣壮士哭丧着脸道:“大人,真的不是我们没本事,实在是裴旻太过机敏。我们只要一靠近,他就会不知不觉的反应。要不是来来往往的人多,我们只怕早就给发现了。裴旻有打败莫斯雷马萨的实力,他时刻护在玉真公主身旁,我们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个抢夺裴旻玉佩给裴旻擒住的盗贼也在人群之中,他上前一步道:“大人,真不是首领的错。裴旻实在太过难缠,我们有想过将他引开。只要引开了他,就方便动手。哪里想到裴旻反应如此之快,我们特地制造拥挤,让他无暇他顾,他一样有本事将我擒住。出手之快,我半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假说家中有卧病在床的母亲,怕是凶多吉少了。”
  阿旺达沉吟道:“没有露陷吧?”
  “放心!”黑衣壮士自信满满的说着,“我们佯装是救斗殴闹事的江湖人,不会查到我们的。”
  “如此就好!”阿旺达道:“黑火药对我们至关重要,继续盯着玉真公主,另寻机会!就不信裴旻能护她一辈子!”
  正说间,屋外传来了敲门声,道:“舒翰有事来访……”


第五十四章 浪子回头,狮王来访
  阿旺达现在对哥舒翰有着莫名的恐惧感。
  要不是黑火药对于他们国家意义非凡,他压根不想得罪大唐王朝这个庞然巨物。
  他做事喜欢掌控全局,最反感不可抗拒的意外。
  在阿旺达眼中,此刻那个叫着“舒翰”的神秘男子,就是“不可抗拒”的意外。
  “你们都从后门出去……别跟舒翰照面……”
  黑衣壮士与那小偷一行人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了。
  哥舒翰闷不吭声的走进了包间,手中还拿着一个钱袋,甩手丢了过去道:“这是从你那里借的钱,你数一数,看看是否对数。”
  阿旺达接过钱袋,也不细数,随意放在一旁道:“舒兄的人品,在下还信不过?这一日不见,兄弟这是怎么了?昨日还想与舒兄赌几把双陆,一早来到这樗蒲馆,却发现舒兄不在,为兄可寂寞了。等了足足一天,你才出现。我们博弈几局?”
  他迫切的想了解哥舒翰的真正身份,将不可抗拒的东西,降至最低。
  同时也不动声色的给了哥舒翰一个消息,他昨天一早就在樗蒲馆了,四夷馆的那人自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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