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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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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我凭生最得力之作。”
裴旻也道:“我自幼喜剑,剑术自成一脉。昨夜见张兄笔法,心中即有长江大河一泻千里,黄河奔腾咆哮之感,今日又见张兄凌空书写,隐约间竟与剑道暗合,悟出此剑法。此剑大开大合,豪迈非常,即便在我身怀诸多精妙剑法中也是首屈一指的绝技。”
“原来如此!”张旭恍然大悟道:“无怪你的剑意能与我的书法意境相合,无我字,便无你剑,无你剑便无我字,你我以书剑相交,当真是一庄美事,一段佳话。来,裴兄请,请坐,我们坐下细谈。”他刚一坐下,又起身道:“这与友畅谈,无酒怎么行。裴兄稍等我片刻,我去买些酒来。”他手摸了摸腰间,发现没有钱了。
裴旻笑道:“还是我去买吧!”
“不行!下次你请,这次必须我请。”张旭毫不以为意,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那篇《赞秦王》放到一旁,随手从书篓里又取过一块帛布,挥挥洒洒的写了一首诗,他一吹帛书上的墨迹,笑道:“酒钱有了!”
裴旻哑然失笑,也觉自己多虑,张旭的字,就算是随意而写,酒钱总是换得来的。
果然没等多久,张旭手中领着两大坛的酒大步走进了屋内,后边还跟着店小二端着烧酒用的炭火。
张旭起初还以为裴旻只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剑客,就如当初与伯牙子期一个音乐师、樵夫,细谈之下,方才发现裴旻竟是进京赶考的贡生,学识渊博竟然毫不逊于他,交谈起来没有任何违和感,尤其是在他所专精的书法一道,对方竟然也有一定的功底见地,让他们有了更多的话题,惺惺相惜。
张旭道:“裴兄觉得王右军的字如何?”
裴旻自是知道王右军便是王羲之,王羲之官至右军将军,有王右军之称,他道:“入木三分,论书法功底,天下无对。不过我觉得王右军真正于书法上的贡献是开创,在他之前,汉魏笔风独尊于世,一家独大,限制了书法的发展。而王右军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成功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至他以后,书法一道,百家争鸣,各有妙长,他功高至伟,无愧书圣之名。”
张旭拍腿大笑道:“裴兄见解与我相同,世人多赞王右军的字,可在我看来,他的字可称前无古人,但未必就无来者,但他在书法一道的贡献,无人可比。”
裴旻佩服鼓掌,张旭足够狂,但他却有狂的资格,也说的极有道理,赞同道:“我也觉得如此,不只是书法,世间万物也是一样。先人留给我们的经验学识,真正的意义并非是让我们将他们当做神来膜拜,而是当做一个目标超越,只有一代代后辈不断的超越前辈,才能真正的长盛不衰。唯有如此,才对得起先人。超越先人并非是亵渎而是对他们的尊重。”
“妙哉!”张旭动容道:“世人都说我张旭狂,在我看来,裴兄才是真的狂,但狂的有理有据。”说着,他有感而叹:“遇知音也!”随即又是大笑道:“都说知音难求,我张旭三生有幸,这两月余间,竟遇两位知音,老天眷我……裴兄,我与你同去长安,介绍一位好友酒友与你认识,他是朝廷的太常博士叫贺知章……”
第十五章 梦里长安
裴旻与张旭一并离开解县,由风陵渡口南下,过潼关入关中,顺着官道往东行去,一路上行人遍野,喧闹声吆喝声不断。各路行人往返长安,一眼望去,竟瞧不到边。
这一路南下,裴旻为练骑术多走小道,在无小道可走的时候,也走了不少驰道官道。现今两相比起来,差距完全不可以道理来计。
对于近在咫尺的长安,心中愈发期待。
身旁张旭骑着一匹骡子,此时此刻的他与当初的酒鬼判若两人,内穿绛紫长袍,头戴平头小样,腰悬配剑,外罩青色风衣。看上去神采奕奕,比解县初会时的满身酒气,外加一头墨水的黑发早已如脱胎换骨一般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儒士。
日前张旭洗漱完毕,换上这身行头后,裴旻险些都认不出他来。
张旭见裴旻表情,会心一笑,道:“我初次走在这条通往长安的官道时,所怀心情与裴兄现在一般无二。想着长安到底有多雄伟繁华,幻想着它的模样。作为过来人,这里劝裴兄一句,莫要胡乱瞎想。就算你在怎么多想,长安永远比你想象中的雄伟繁华。”
裴旻略显不信,自己好歹有二十一世纪的见识,长安在如何雄伟能超过他的认识?不过张旭的话,更让他心中充满了对长安的向往,情不自禁的扬起了马鞭。
小栗毛得到主人的指示,迈开了步伐,加快了速度。只是几个步伐,便将张旭甩在了身后。
张旭急得大叫:“裴兄等等我,我这骡子可跑不过你的马……”
事实证明张旭的对的,哪怕裴旻在见过东方明珠塔的高耸,见过三峡水坝的壮观,见过胶州湾跨海大桥的神奇,但是跟眼前的长安城相比起来都属于劣质品。
走进长安城的裴旻就如井底之蛙一般,第一次跃上了井口,使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左右街道均作南北、东西向排列,相互垂直,笔直端正,宽畅豁达。此时此刻的长安城里人口已经超过了百万人,街道上一眼望去,至少都能瞧见数个黄发碧眼的胡人。尤其是周边的酒肆,各种娇媚的胡娘穿着暴露的外衣,在店外热情的揽客,较之蓟城的妓院都要开放,吸足了过往路人的眼球,不少给勾魂夺魄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往店里钻去。
最令裴旻佩服的是设计长安的工程师将每一个街道的排水系统以及绿化都设计在内,全城每一条街道两旁都有排水沟,四周还种植着槐榆,现在是冬季,树叶早已凋零,但可以想象,春夏之际是如何的绿树成荫。
这个尚未有工业化学污染的时代,都如此注重环境绿化,足可羞煞后世。
走在这长安的大街上,裴旻由衷体会到了古代人的伟大。如此伟大的国度,如此伟大的国家,焉能不利于世界之巅,享受四方来贺?
裴旻突然有点热血上头,想着若能以己之力,让盛唐更为强盛,不再有吐蕃为患,不再有突厥袭扰,不再有怛罗斯之败,甚至不再有安史之乱,让盛唐多延续百年,那也不枉自己来这世界走上一遭了。
裴旻左瞧右瞧看的目不暇接,张旭领着路却走的极快,不知不觉已到城西贺知章所在的长街。
领路的张旭突然顿住了脚步,古怪的看着前头。
裴旻往前望去,却见前方门庭若市,诸多年青文士手持卷稿,列队交予一管家似的人物。
张旭想了想,竟然调头便走。
裴旻不明所以,正待询问。
他们身后迎面过来一小队人马,为首一人是一个中年官员,他见张旭登时翻身下马,小跑着来到张旭骡子前,伸手捉缰道:“张兄哪里走,即来我府前,哪有放你离开的道理。走,与我回府,我们再喝上三百盅,同求一醉。”
说着他拉着缰绳,不等张旭回绝,再度调头。
裴旻打量着那中年官员,毫无疑问他应是贺知章。对于贺知章,裴旻算得上是久闻大名,他最喜爱的诗人杜甫便有一诗,叫做《饮中八仙歌》。说的正是间长安市上的八位嗜酒的酒鬼,当时人称酒中八仙,其中位列第一的便是贺知章,而刚刚与他结交的张旭,也是其中一仙。
贺知章身形高瘦挺拔,眉清目秀,但眼角已出现微微的皱纹,左右唇上八字胡外翘,下巴胡须垂下如杨柳长至胸膛,一身整齐的官服,显得格外有精神。
裴旻下马作揖道:“晚生怀柔裴旻,见过贺博士!”在唐朝其实并不流行称呼官员为大人,真正用到大人的地方只有一个,父亲大人,乱叫大人有乱认父亲的感觉。称呼一般官员通常的姓外加他的官职,或者尊称某公,就如王羲之,世人多称他为王右军。
裴旻并不知贺知章已经提升为考功员外郎,只以为他还是张旭口中的太常博士,遂叫他贺博士。
贺知章怔了怔,多看了他两眼,颔首笑道:“随我一同回府。”
府外一群投送行卷诗的学子见贺知章竟为张旭持缰而行,看呆了眼,纷纷让开道路,恭称:“贺公。”
贺知章颔首一一回礼,却也不多做接触。
入得厅堂,贺知章方才大笑道:“酒友来了,岂能无酒。来人,速速烧酒,我要与张兄与他新结识的小兄弟,痛饮三百盅。”
张旭却意外道:“酒不忙喝,贺兄且看我这字如何?”他说着自得的将自己的力作取出,递给贺知章。
贺知章慎重接过,打开字帖,看着气概雄浑的《秦王赞》,竟是呆立当场,眼中震撼,一览无遗,短短二十余字,他反复来回看了十数遍,长叹道:“张贤弟下笔如神,为兄服气了,自愧不如。”他顿了顿道:“贤弟,为兄爱煞了这字帖,不若送给为兄如何?”
张旭自得的大笑道:“老哥哥这是晚了,好贴赠知己,这《秦王赞》我早已决定送给裴兄,只是特地拿来给老哥哥瞧一瞧的……哈哈……”
第十六章 裴旻论证
贺知章看着张旭得意的模样,顿时为之气结。
裴旻起初不明所以,瞧着张旭的自得,贺知章的笑怒,想着他们同善草书,个中缘由以猜了八九不离十。
正如他所想,贺知章、张旭在月余前以酒结识,彼此以酒会友,好不自在。多番接触,他们发现彼此在书法一道都有着极高的造诣,尤其是同擅草书。贺知章擅长的是草隶,将行草书的笔法融于隶书之中,但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章草、今草,是充满着魏晋风骨的书法。而张旭的草书,是为狂草,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
两种草书各有千秋,而贺知章、张旭又是彼此领域的巅峰人物。便如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般,同样优秀的书法,实在难分第一第二。他们都觉得自己的书法,胜过彼此一筹。为此常在酒酣耳热的时候,争辩的面红耳赤,甚至不欢而散,谁也不服谁。
张旭在裴旻的帮助下,创出凭生力作,这《秦王赞》有气盖山河的豪迈。他早有将《秦王赞》赠给裴旻的想法,但念着与贺知章多番在书法一道上的争论,特地拿来摆显摆显,要让贺知章心服口服。
贺知章看着《秦王赞》爱不释手地叹道:“这书帖中有着气吞山河的凌冽气概,想必是裴小兄弟的功劳吧。张贤弟的笔力奔放豪逸,笔锋却偏于山水柔软,若无机遇,怕是没有此番转变。”
张旭笑道:“让贺兄说中了,裴兄的剑法如神,我虽不懂剑,却也能看出他一剑一式,犹如神助。从他的剑法里得我草书之神,书法大进。”
裴旻还是第一次听张旭说这话,不由目瞪口呆,记忆里张旭似乎因为看了公孙大娘的西河剑器方才感受到草书之神,成为继往开来的草书大宗师,怎么现今变得从他的剑法里感受草书之神了?意外,还有一点点惊喜。
突然贺知章、张旭同时耸动着鼻子,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厅内走去。
贺知章见裴旻未动,拉着他道:“走,进屋喝酒去。裴小兄弟记着一点,我贺知章交友,不论身份学识才略,唯独不能不会饮酒。你若滴酒不沾,贺某便立刻下逐客令了。”
裴旻笑道:“就只怕不够喝!”他并不好酒,可酒量天生,犹记得在后世第一次喝白酒时,五十几度的四特喝了一斤多,面不红心不跳,宛若没事一般。裴旻这具身子的酒量也不差,唐朝的酒到顶不过二十余度,真要放开来喝,六七斤绝无问题。
贺知章眯起了眼睛,道:“此话大善。”说着,邀请他入厅同饮。
两位书法大家针对书法一道,展开了讨论。
贺知章今年五十出头,张旭也将近四十岁,他们各自在书法上侵淫数十载,论书法功底经验,远不是裴旻所能比的。尤其是草书一道,他更是接触的少,几乎插不上话来,但只听他们讨论,裴旻便有着受益匪浅的感觉。是故毫不觉厌烦,反而听得津津有味,极其入神。偶尔有所感悟,插两句嘴也能得两人另眼相待。
酒酣耳热,张旭笑道:“贺老哥这是高升了?今日见你府门门庭若市,我都不敢上门拜见了,免得有心人说我巴高望上。”
贺知章怒道:“贤弟此言差矣,酒桌上哪有身份贵贱,你我以酒结交,谁敢多言?再说,贤弟才华横溢,学识渊博,陛下求才若渴,若非我官卑言低,岂能不向陛下举荐贤弟。”
张旭摇头道:“做官太受约束,非我所愿,还是免了。倒是你若真有机会,可以举荐举荐裴兄弟,老哥哥别看裴兄弟年轻,这几日我与他日夜相伴,畅谈古今。论书法一道,他是逊色我许多,但比见识广博,治世经略,绝非我所能比。文治武功才是他的长处,比起我们小众才略,他方是真正大才。”
贺知章意外的瞧着裴旻。
裴旻也想不到张旭对他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忙道:“张兄缪赞。”
贺知章沉吟片刻道:“缪不缪赞,一试便知。陛下身负雄才,雄心壮志,不输我朝太宗皇帝。他初登大宝,有改制之心,意图除去前朝弊端,立志重振我大唐雄威,再现太宗高宗四方来贺之伟业。小兄弟,若依你之见,应当从何处下手?”
“军治!”裴旻想也不想的说了这两个字。
贺知章皱眉不解。
裴旻道:“我一路南下,行程万里,途径上百村县,一路所见,百姓虽不富裕,却能安居乐业。可见朝堂上的韦武之乱,虽扰乱朝纲,祸害甚大,但并未真正波及天下百姓。百姓最是淳朴不过,他们所思所求莫过于衣食无忧。只要不饿死不冻死,即便苦点累点,都无怨言,足见我朝目前对于天下百姓的治理还算到位。让百姓过得更好一些,确实是朝廷应该谋划之事,却非当务之要。”
贺知章点了点头,张旭也很是赞同。
目前大唐沿用的依旧是武则天遗留下来的政策,武则天此人善于权谋政治,军事上虽惨不忍睹,然治世一方,她任用狄仁杰为相,确实改善了民生,稳定民心,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裴旻续道:“然而府兵却是不同,府兵制的败坏,已成肘腋之患。目前府兵逃散日渐增多,均田制的破坏,又使得百姓不愿意应募,缺少有效兵源,致使各地府兵素质极其低下,上了战场的他们,便如待宰的羔羊,完全无反抗之力。我大唐昔年之所以能够傲视天下,除了名将辈出,还有骁勇兵卒以为后继。想想太宗时期:破突厥之战,我大唐十万劲卒,胆敢深入草原与颉利二十余万劲旅决战,破薛延陀之战,我唐军十二万立克薛延陀二十万大军,总总战例,数不胜数。皆因我大唐兵卒之勇,胜于异族;兵甲之坚利,胜于异族;将帅智勇也胜于异族,是故以少胜多,可称家常便饭。而如今几千骑兵却能深入我大唐境内,耀武扬威,非数倍以上的军势,不敢与战,羞愧先人。《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想要大唐重现昔日辉煌,军制之改,首当其冲。”
第十七章 兵制说
裴旻这番言论是他结合古今知识,根据记忆中的一篇关于大唐府兵制的论文来说的。在他记忆中自己曾经看过一篇论文,是谁写的早已忘记,只是依稀记得点点内容。当时他觉得甚有道理,如今他回到这唐朝,联系实际情况,更加有了这个念头。
像李翼德这样憨直的人物,连他都不愿意去当府兵,稍微有脑子的人,岂会傻傻的应募从军?
府兵制之所以在唐初吃香,实在是因为当初的环境所致:杨广引发的隋末大动乱,好几千万人死于劳役战祸灾祸,致使天下人口锐减四分之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锐减如此多的人口,委实是莫大的损失,毕竟在古代人力便是劳作力,人力无价。
但府兵制却因此发展到了巅峰,所谓府兵制说白了就是兵农合一。平时为农,战时为兵,农忙时耕种,农闲时训练。这人口锐减,天下多了许多荒芜土地,朝廷有足够的土地分给府兵耕种。府兵待遇几乎不亚于官员,尤其是立有功勋的府兵,更是能够受到特别嘉奖,即便不幸战死,家人也能获得福利,免除田税。
在这种情况下,百姓自然踊跃参军,以至于兵源源源不绝,各地负责府兵训练的冲折校尉、果毅都尉可以奢侈的选择优异的兵卒加以训练,因此府兵的战斗力极其强悍。不论是突厥、吐谷浑、吐蕃还是高句丽等国家,单兵作战,皆不是唐兵敌手。
但是随着人口的赠多,朝廷内部动荡,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兼之战事频繁、兵役繁重各种情况的缘故,府兵的质量越来越差。到了今时今日,府兵的素质弱到了一定的境界,若不改兵制,增强兵卒的战斗素质。哪怕唐朝经济在发达,也是谁都能捏上一捏的软柿子。
贺知章动容的看着裴旻,张旭也有些瞠目结舌。他们实在想不到裴旻竟然能说出这番言论,竟然要改自唐朝立国起实行了一百余年的军制。要知道府兵制,当初是奠定唐朝军事力量的基石,裴旻却要将基石给挖了,不能不说不大胆。关键在于裴旻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贺知章惊愕半晌,好酒如命的他,这一刻酒都忘记喝了,问道:“那小兄弟可有什么建议?”
裴旻沉吟了片刻,道:“改府兵制为募兵制!”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裴旻犹豫了许久,他在想历史上哪个时期的军制适合唐朝,哪个时期的军制更加高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说募兵制。不同的时代,趋势格局不同,制度也会不同。就如府兵制在唐初府兵制是奠定唐朝军事强大的基础,而到了现在却是军事衰败的毒瘤。不能说府兵制不好,只能说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
历朝历代的兵制都有各自的特点优劣,再好的制度若不为这个时代所容纳,受到万千排斥,一样是垃圾的制度。
“募兵制?何为募兵制?”贺知章皱眉问道。
裴旻笑道:“若说府兵制是兵农合一,那募兵制算得上的兵农分离。其实募兵制与府兵制一样,在以往已有了端倪。好比太宗皇帝麾下的玄甲军,太宗皇帝挑选军中精锐,组成玄甲军。日夜操练,以战为生,威不可挡。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还有乱世时一些大家族或者王公贵族所拥有的私兵,他们挑选精壮,精心训练,这类兵卒战斗力往往要胜于既要耕作又要训练的百姓。而募兵制即是挑选天下勇士,组成一支常备军,随时随地备战,或进攻或防守,无需临时临急募集百姓参战。”
贺知章问道:“那岂不是加重百姓负担?壮勇都从军了,何来的壮丁耕作?”
裴旻道:“事情皆有两面性,咋一看确实是增加百姓负担。可从另一面考虑,岂不是减轻了百姓的兵役负担?兵卒的军饷有国家供应,也可节省了府兵往来于路途的消耗,更得以建立一支稳定而强大军队。一个国家,不能没有强大的军队。”
贺知章不知如何开口,张旭更是有点懵逼。
他们两人其实都是一类人,属于那种才华横溢,学识渊博的才子,但是他们才华偏向于艺术文化,并非政治治世方便的方略。他们适合担任国子监、秘书监、礼部之类,执掌文书负责教育接待外宾等礼节方面的工作,在治世方略,只能算是略懂。莫说狄仁杰之流的名相,就算是颜杲卿这样精于治世的后起之秀他们都比及不上。
裴旻所说的事情,几乎超过了他们的认识。贺知章还好,毕竟混迹官场多年。虽然干的是教育编书方面的工作,至少偶尔能够了解一些朝中的动向政局,张旭直接两眼发花,甚至都无法理解裴旻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很有道理,有些不觉明历。
贺知章很努力的消化着裴旻说的事情,若裴旻说的是政务,以贺知章的才智,就算没有接触过,也能分个好坏,可偏偏军制偏带军事方面的知识,他便有些力所不及了。
他无法分辨裴旻所说的募兵制,到底能不能施行。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在他面前这高谈论阔的少年,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
“小兄弟这番高见,委实惊人,贺某才疏学浅,无法判断募兵制的优劣。不过对于府兵制的败坏,却是字字珠玑,直点我朝要害。某佩服的紧,来,贺知章这里敬裴兄!”贺知章高举酒杯,将裴旻视为自己同辈了。
裴旻也是叹服,贺知章为人竟然毫不做作,不懂就是不懂,绝不敷衍了事,以他的身份辈分年岁,做到这点当真不容易!
“干!”裴旻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三人不在谈论政务上的事情,而是如知己好友一般,天南地北的想到什么话题说什么,聊到什么谈什么。
贺知章更是让人直接在府中安排两个房间,让他们再长安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了。
裴旻肚子灌得鼓胀,看着贺知章、张旭一杯一杯的开怀畅饮,突然有个不祥念头,自己算不算交友不慎?跟他们这样混下去,饮中八仙会不会变成饮中九仙?
第十八章 来自张九龄的举荐
长安武德殿!
李隆基下得朝来,诸事无聊在后殿取来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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