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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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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说邀请的四人中,宋璟、苏颋、张嘉贞三人皆是宰相。
  唯有王晙不是,但他跟宋璟、张说关系极好。
  张说一旦荣登首相,王晙必受提拔,崛起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相较他们几人,王晙性子也更加刚烈。
  因为他如裴旻一样,属于文武兼才,即能领兵作战,也能治理地方,引经据典。
  他是凭借战功走到今日这一步的,故而对于涉及牵连反叛组织的世族,没有半点的客气。
  “话不能这么说!”苏颋捻须道:“从证据上来看,诸多牵扯在内的人,没有多少真正了解个中详情的。他们大多只是知道由四大家族起头,各以手中资源,培养组织人才,成立一个不为人知的机构,以恢复昔年辉煌。他们那群人,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让猪油蒙了心,就知道家族最大,只要对世家有利,才不管什么大局大势,导致了这一结局……他们却有大过,某也无意为他们辩解。可真要将他们都杀了,这天下不说大乱,也必然是人心惶惶。甚至导致政法难以实行,受损的还是我大唐百姓……”
  苏颋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却有其事。
  一个朝廷政法制度是否能够准确的运转,是否能够有效的实施,靠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宰相,也不是什么六部尚书,而是一群中小级别的官吏。
  宰相、六部尚书乃至皇帝,这一级别的官吏皆是决策者。
  中下级别的官员才是真正政法的实行人,政令能否顺畅运行,靠的是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太宗朝、高宗朝这两朝,明明治世宰相以及关键要吏,大多都不是五姓家族成员,偏偏他们奈何不得各大豪门世家的原因所在。
  豪门世家控制的从来不是宰相要吏,而是一群中下级别的官吏。
  他们通过举荐,通过门路,通过千百年累积下来的人脉,将一个个家族成员,分配到各地担任中下级官员。
  这些官员一旦罢工,将会令得大唐王朝停止运转,后果会极其严重。
  固然武则天通过血腥手段重创世家,并且延用大量的寒门子弟,弥补空缺。
  但最近这二十余年,豪门世家隐隐有再度复苏之势。
  而今地方上诸多能干的官员皆由世家提供,真要逐一清算,将会重蹈昔年覆辙。
  故而张嘉贞亦附和道:“就是这个道理,前车覆,后车戒。明晃晃的例子摆在眼前,岂能无视?”
  当年武则天清算世家,固然成果喜人。可真要算起来,对于国家也造成了一定的危害。
  尤其是当时酷吏横行,武则天放手招官,令得接任岗位的中小地主出身的官吏以及寒门子弟,干略人品,参差不齐。使官僚集团急剧增大,徭役苛重,增加了百姓的负担。
  庶族地主们上台后,和原有的门阀氏族一起,加倍盘剥百姓,使土地兼并之风更盛,均田制严重遭到破坏,矛盾进一步加深。
  武周时期,军事薄弱,固然是因为武则天乱杀名将所致,还有一个原因即是均田制的破坏。
  均田制的严重破坏,意味着府兵制的崩溃。
  这兵卒不强,又如何打胜仗?
  不过以当时世家的势头,武则天的做法还是功大于过的。
  可而今世族疲软,寒门也在崛起,在这种情况下,对世家动狠刀子,下死手,可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张说也道:“从大局上来说,确实够了。可是你说崔家动谁不好,偏偏去动裴国公?也不想想,裴国公是说动就动得的?就裴国公的功绩,就他在陛下心里的地位,我们加在一起都未必比及的上。反正陛下对这事是大为恼火,龙颜震怒。真要跟他提这事,定然跟我们急眼。不怕你们笑话,在下与你们的看法一致,只是实无把握说服陛下,这才请你们来商议合计一下。”
  他们并不知诬告谋反案的经过,可是消息就算封锁的再严实,也不可能瞒过宋璟、张说这一干宰相,都知道大概。
  宋璟再道:“现在我朝局面甚好,再过十数年,超越太宗、高宗亦不在话下,到时候我等必将青史留名。要是此事处理不当,即便无碍天下大势,却也是一大污点。”
  他这话说道众人心坎里去了。
  这人皆有私心。
  重名,几乎是所有文人的通病。
  能够不留污点的名垂青史,是在做诸位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只是陛下的脾气……”
  众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想到李隆基护犊偏私的性子,一阵无奈。
  苏颋道:“照我看来,我们在这里商议不出什么结果。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此事关键一点在裴国公身上,唯有他,才能办好此事。”
  宋璟道:“此法我也想过,只是被诬谋反,谁能看得开?发生到自己身上,谁能忍受的了?这祸及满门的诬蔑,换作是我,也无法忍受。”
  “也是!”王晙附和道:“宋相说的在理,这裴国公的为人人尽皆知。他视母至孝,要是针对他一人,都还好说,这是祸及满门啊!”
  几人想来想去,说了诸多主意办法,皆不得效果。
  最终依旧觉得找裴旻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
  张说头疼的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试一试吧,若是不成,另外在想他法。我们几人一同写拜帖,一起充当说客,希望他能卖我们几分薄面。”
  “也只好如此了!”宋璟、苏颋、张嘉贞、王晙一同说好。
  对于裴旻,他们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卖他们面子。
  他们众人固然一个个的都是位高权重,还有当朝的首相、次相。
  可裴旻的地位身份一点也不逊色他们,而且还是一代文宗。
  想理会他们就理会他们,不想理会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
  一个个的都认认真真的写上了拜帖,让人送往裴府。
  ……
  深夜,裴府!
  裴旻轻抚着爱妻娇陈那娇艳的身躯,帮她舒缓事后的韵味,在她耳旁说着情话,腻声道:“真舍不得你走,要不,留下来,多待几天?”
  娇陈给了一个媚眼,道:“一天拖一天,都拖足七曜了。”
  她自从生下小七小八之后,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两个小家伙。
  而今还是第一次离开,一晃就是一个多月,心底是想煞孩子了。
  但裴旻却不许她走,将她强留下来。
  这些年因为要顾及小七小八,裴旻与娇陈的房事有所克制,既担心吵了两个小家伙,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也有些放不开。
  难得碍事的家伙不在,能够过一过二人世界,裴旻自然无所顾忌的胡天胡地。
  他今年还不满三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食髓知味,夜夜生欢,哪里舍得让娇陈离去。
  “妾身太想小七小八了!”
  娇陈也是一脸的不舍,这闺房之乐的自我享受,终究比不上母爱。
  “好吧!”裴旻一脸悻悻。
  娇陈忍不住道:“那就再多呆几日吧,反正小七小八有严姑照顾,还有张九龄、王维这些老师指点学业,不碍事的。”
  裴旻大喜过望,亲着那白嫩的脸颊,开心的笑了起来。
  娇陈道:“此间事了,尽快将幽姑娘娶进门吧。这样也不用委屈自己,没人照顾。”
  裴旻带着几分眉飞色舞的道:“事情差不多了,你没见今天我收到的几分拜帖,四个宰相,一个太子詹事,都是在朝堂上跺一跺脚,就让朝堂抖上一抖的人物。他们一个个的求上门来,想要了却此事。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幽姑娘也说了,此次可以随我一并入凉。”
  娇陈哼声道:“这般轻易的饶恕他们,也便宜他们了。”
  对于一个传统女人来说,她的丈夫、孩子就是她的天与地。
  娇陈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于意图祸害她家人的人,她可以付出一切。
  再毒再狠,她都觉得不为过。
  这也是一个真实女人,不是圣母,白莲花。
  裴旻道:“哪有那么容易便宜他们?真当你丈夫没有脾气?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硬着来。将他们全部杀了,图一时之快,损人不利己,还祸于天下,没有这个必要。为夫既要他们付出代价,又要为天下做些事情,换己一世美名,一石数鸟,岂不美哉?”
  他搂着娇陈,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末时,宋璟、苏颋、张嘉贞、张说、王晙五人如约来到裴府。
  裴旻让人将他们请入会客厅。
  面对这般豪华的阵容,裴旻自然少不了与他们商业互吹一番。
  说着彼此的事迹,以表敬意。
  诸人入座,作为首相的宋璟,最先道明了来意:“裴公!”
  他直接以“裴公”相称。
  裴公、裴国公!
  一字之差,但意义相差千里。
  宋璟今年六十余岁,当朝首相,能得他如此敬称之人,当世之上亦寥寥无几。
  “某一生极少服人,裴公却是一个。此次封禅,劝说陛下改变主意的是国公您吧?若无国公,也不知要多损多少不必要的耗费。裴公的才智担当,实在令人佩服。”
  裴旻说了一声“过奖”,脸上却无多少得色。
  现在的他过着轻车革带、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这种生活是怎么来的?
  是天下百姓供奉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民脂民膏。
  他花费的每一个通宝,都是百姓的血汗。
  吃水不忘挖井人。
  能让百姓们得些实惠,才不愧受百姓的供奉。
  动动嘴皮子,能够节省一大笔财富。在裴旻看来,是份内之事,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宋璟续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语。今日我们是为世家而来,并非是为他们说情,实在是觉得,对于他们施以惩戒足以。真要做到极处,不利于天下,更不利于百姓。”
  裴旻不动声色地笑道:“宋相的来意,某了解了。您说的确实不无道理,只是说来也怪。某才是给诬告的那个,最无辜的是我才对。结果,这么多天了,一个上门道歉赔罪的都没有。都跑你们府上求情去了,你们说,这算不算奇事,怪事?”
  “某出入御史台的时候,当年的御史大夫程公行湛,教导某言‘御史不是酷吏,御史台的目的亦不是抓人,而是以监察制度来预防官员贪渎’。同样一个道理,惩戒的用意,不在于惩处,而是要对方知道错,并且诚心改过。这没感受到对方的诚心诚意,宋相认为,某这心头火气,消得下去?”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宋璟明白了裴旻的意思,其他人也不再劝说。
  东扯西扯了一番,先后告辞离去了。
  他们几人出了裴府,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楼相聚,商讨着裴旻的意图。
  宋璟身为首相,深知裴旻在影响力跟号召力:“看来裴公早有打算,就等着他人上门谈条件呢!在下有一种预感,世家这次会让国公拔下一层皮!”
  张说亦道:“国公向来不以常理出牌,可每每却能获得奇效。虽不知他用意何在,心底却有些期待了。”
  苏颋轻松的伸着懒腰道:“事不关己,己不操心。接下来就看他们商议结果了,反正与我们无关。耳根子,也终于能够清静了。”
  “大善!”
  当天,裴旻又收到了多张拜帖,这次拜访的是几大世家的掌权者。


第七十八章 低头
  长安、裴府!
  此裴府非彼裴府。
  是高宗朝名将裴行俭的府邸。
  崔家的崔璆,卢家的卢嶷,郑家的郑虔,李家的李载,连夜拜访华阳夫人库狄氏。
  相比悠哉悠哉的裴旻,诸多牵扯在内的世族大家自然最为心急。
  这时间多拖一日,他们的族人就多一分牵扯进去的危险。
  涉及诬告谋反,参加反朝廷组织,只要进了去,生死不说,政治前途必然是报废了。
  世家存活至今,人才是他们延续生命的关键。
  培养一个德才兼备的官员并不容易,多一个受到牵累,都是莫大的损失。
  所以一得到宋璟、苏颋等人的消息,以他们四人为首的代表,已经送上拜帖,开始行动了。
  但是裴旻不是易于之辈。
  崔璆、卢嶷、郑虔、李载这四人每一个年岁都在裴旻之上。
  尤其是崔璆,因为崔家是主事者,族长直接受到牵连,给下了大狱。
  代替崔家的是族老,今年八十二,以辈分而言,都是裴旻太爷爷辈了。
  但是他们不敢有半点小觑裴旻这个少年郎。
  经过合计之后,选择了先找裴家的华阳夫人库狄氏为他们出面,说说好话。
  裴旻对于库狄氏的敬重是有目共睹的。
  看着与裴家颇有渊源的四姓家族此刻的管事人,库狄氏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接管裴家的这些年,库狄氏有一种感觉。
  武则天时期过后,世家出现了短暂的辉煌。
  但是这辉煌背后的路子却越来越窄,生存的空间不断给压缩,给她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库狄氏跟着武则天许久,在政治场上有着卓越的见识,很清楚这种感觉不是多心多想,更不是空穴来风,是即将发生的既定事实。
  对于求上门来的四人,尽管彼此之前有着一定的隔阂,库狄氏依旧决定以德报怨,道:“裴国公向来有主见,老身在他面前未必说得上话。不过国公既有宽恕之意,老身不介意卖几分薄面,成与不成,还得看国公本人。”
  “自然自然!”
  满以为会受到几分刁难,不想库狄氏答应的如此痛快。
  崔璆、卢嶷、郑虔、李载四人皆为之汗颜,看着名动天下的老妇人,心底忍不住敬佩,满怀感激之意,告辞离去。
  倒是库狄氏的儿子鸿胪少卿裴光庭有些不悦。
  武则天清洗世家,裴家在库狄氏的庇佑下,受害最小。
  隐隐有后来居上,与五姓并肩的迹象。
  为此裴家受到了五姓家族的暗中抵触,加上裴旻的事情,导致裴家颜面尽失,错失了成为豪门的机会。
  “母亲,你又何必站着他们这边?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为了他们卖面子,真不值得。”
  库狄氏道:“母亲不全是为了他们,裴国公的脾性,为娘还不知道?小事上,他会讲究面子,这种大事,谁说都没用。为娘此去,主要目的是探探口风。了解一下大势,定一定裴家的未来发展。娘亲觉得,明日的会面,将会定格我们未来的道路。”
  听母亲这么说,裴光庭无话可说了。
  作为裴行俭的儿子,裴光庭的干略远不足其父万一。
  他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认真严谨,可真要论及才华,实在是有愧父母的优秀基因。
  他能获得今日高位,跟库狄氏超凡的政治远见离不开的。
  现在只要在政治场上混迹的人,都知道张说将会是宋璟的接班人。
  可库狄氏却在张说受启用之时,李隆基还未表现出重用张说的时候,已经料定张说必是未来首相,让裴光庭与之多多接触。
  这份政治远见,当今世上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少之又少。
  翌日,崔璆、卢嶷、郑虔、李载外加另怀心思的库狄氏一并来到了裴府拜访。
  裴旻一大早就在府中恭候了。
  看着意外来的库狄氏,裴旻有些不解,还是将他们请进了府邸。
  在会客厅,入座上茶。
  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崔璆对着裴旻就是深深一鞠躬,诚恳的道:“崔家晚辈,狂妄无知,无法无天,冒犯国公,罪有应得。老朽作为长辈,未能及时规劝,这里代表崔家给国公赔罪了。”
  卢嶷也道:“卢家卢杞,心性昏暗,扰乱天常,令得国公受冤,是我卢家之过。天幸,裴国公吉人天相。原本是家父亲来,只是因卢杞之事,家父气得卧病在床,卢嶷这里也替家父代表卢家给国公赔罪。”
  郑虔、李载也在一旁跟着鞠躬。
  崔、卢两家并未推卸责任,而是直接承担了下来,道歉赔礼也算是诚恳。
  鞠躬与作揖是不同的。
  作揖与拱手、抱拳等意思相近,是相互客气行礼谦让,属于相对性质。
  而鞠躬则是以腰部为轴,整个腰及肩部向前倾斜,弯腰、屈膝以表示尊敬。
  鞠躬这种礼拜方式,在现实生活中是极少见到的。
  以他们的身份,行如此大礼。
  既见用心之诚,也见他们的情况却不乐观。
  裴旻对于五姓家族并无好感,但崔璆这样的老人家向他行如此大礼,却也自认为承受不起,一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四人逐一扶起,说道:“几位莫要折煞在下,你们都是长辈,这般大礼,晚辈承受不起!”
  他态度真诚,并无半点的做作,尤其是对崔璆这样上了年岁的老人家。
  崔璆、卢嶷、郑虔、李载忍不住叹息,皆在心底想到,如此人物,为何不生在他们家中。
  对于今日的会面,更多了一分沉重。
  作为代表,四人都是族中的精英,不难看出来,裴旻对他们并没有厌恶恨意。
  越是这样,越表示裴旻另有所图,怀有别的目的。
  他们全族安危都握在对方手上,目的又小得到哪里去?
  裴旻逐一将四人请回座位。
  崔璆诚恳的道:“国公是明白人,经武后酷吏清洗,我等五姓七望,几乎名存实亡。作为千年名门,族人门太想太想光耀门楣,重现昔日辉煌,以至于走了歪道邪路。而今恶果已尝,我等上下,皆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古语即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希望国公能够高抬贵手。”
  “望国公高抬贵手!”
  卢嶷、郑虔、李载三人,再一次直身而拜。


第七十九章 两个要求
  裴旻看着拜服在身前的四人,想着他们话中的核心含义。
  光耀门楣,重现昔日辉煌。
  看着四个为了这个理想,甚至不惜舍下老脸,求着自己这一个后生晚辈。
  裴旻心中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
  又看了库狄氏一眼,发现这位才智权谋,当世少有的老者,眼底竟也是感同身受。
  库狄氏见裴旻望向他,说道:“此次参与诬陷国公者,皆以诛服,受到应有的惩罚。若株连过甚,有失人望。况且现今天下大定,政令通行,与五姓家族密不可分,继续牵累下去,只怕人心浮动,反而不美。”
  裴旻心底一叹,眼眸中却有着几分讥色。
  从崔璆、卢嶷、郑虔、李载以及库狄氏的角度来说,他们的思量合乎常理逻辑。
  光耀门楣有什么错?
  重现家族辉煌,又有什么错?
  所以他们的意图冠冕堂皇,说的也是掷地有声,显得自己高高在上。
  但是他们未有想过,他们的辉煌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他们控制着舆论,掌握着知识,把控着人脉,欺压着寒门。
  正因为做到了这一切,世家才格外显赫辉煌。
  这是什么?
  这就是文化独裁。
  裴旻不可能,亦不会让这种风气,死灰复燃,开历史的倒车。
  他笑了笑,道:“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你们找错人了。崔澄、崔鸿、卢杞,他们真正惹怒的不是我,而是陛下。陛下雄心万丈,有秦皇汉武之志。可他最信任的亲信,却与叛逆勾结一起反他,还离间君臣之义。陛下对此是龙颜大怒,不许任何人规劝……”
  李载虔诚的道:“常人自然劝说不得,但国公一定可以。谁不知道国公是陛下的第一心腹?陛下最是信任国公您了,您要是关说,为我等美言几句,定能劝住陛下,以消龙颜之怒。”
  郑虔亦道:“只要国公愿意出面劝说,不管成与不成,我等皆铭记于心。此恩此情,没齿难忘。日后国公但有吩咐,力所能及之内,绝不推迟。”
  裴旻摇头道:“你们说的简单,比起对陛下的了解。你们都不及我,这是自陛下即位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恶劣情况。他焉能姑息?陛下这是打算杀鸡儆猴。唯有严惩,才能以儆效尤、防微杜渐……如今事情未到他期许之地,谁劝都没用,试都不用试,肯定不行……除非……”
  他顿了顿,没有将话说下去。
  崔璆很知趣的应道:“除非什么?还请国公明示。”
  裴旻道:“能够讨得他欢心,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投其所好?只要让陛下高兴了,这才有机会有可能说服他收回成命。”
  “那不知我等应该如何讨陛下欢心?”卢嶷立刻接话,一副完全配合的模样。
  裴旻叹道:“陛下心系天下万民,他的心思,我等哪里猜得透。不过前些时候,我去高内侍府上作客。倒是从高内侍嘴里探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许可以一试……”
  “请裴国公指点!”
  崔璆、卢嶷、郑虔、李载这个时候一起请教。
  裴旻道:“陛下提倡文教,人所共知,多次下令群臣访求历朝遗书,整理古籍。但是效果不甚明显,为此陛下是大为恼火。对于你们也看不过眼,言语中很是恼怒。而今他如此坚持,未必没有各中原因。”
  崔璆当机立断道:“这个好说,我崔家愿以捐赠万卷古籍,以填充国库。”
  卢嶷、郑虔、李载先后道:“我等也愿意捐赠古籍万卷,满足陛下所需。”
  他们四姓家族流传千年,一代代都是书香门第,累积下来的藏书,何止千万计。
  在这方面底气十足。
  “还有!”裴旻续道:“陛下很是仰慕昔年稷下学宫的事情,有心在我大唐各地设立公塾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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