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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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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皱眉道:“这是什么话,朕身为大唐皇帝,岂会欺负一个小姑娘?阿蛮有了心上人,不愿意嫁给太府卿那就不嫁,静远回去给阿蛮说,朕不会强迫她嫁人。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都是如此。还有,她日后要是嫁人,朕还会特别赠她一份嫁妆。”
  裴旻忙道:“那臣就替阿蛮谢陛下荣恩!”
  李隆基的反应在裴旻意料之中。
  此次王鉷大有曲解圣意的意识,细究起来即便给个假传圣意的罪名都不为过。
  但是李隆基显然没有细究的想法。
  对于他认可的自己人,李隆基还是极为大肚的。
  不过目的已经达到,想要如此轻易的扳倒王鉷也不符合现实。
  裴旻也是见好就收。
  反倒是一旁的杨婕妤心底很不是滋味。
  天底下最出色的两个人就在面前,他们的话题居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杨婕妤自诩美艳,哪里忍受的了?
  尤其是裴旻!
  想当年自己的表现是何等入骨,只要当年裴旻多看她一眼,两人早已滚上了床……
  只是他对自己的关注居然比不上自己的小妹……
  想到谢阿蛮那少见的童颜,越发肯定了裴旻的兴趣嗜好,心底很不是滋味,带着几分不快地说道:“国公对谢阿蛮如此上心,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裴旻云淡风轻的化解说着:“婕妤说笑了,臣只是略尽乐营将的职责,阿蛮的梨园最出色的舞姬,她若有心病,发挥不好,将是梨园最大的损失。”
  李隆基也一并附和,对于谢阿蛮的舞技还是很认可的。
  赏了梅,喝了酒,裴旻也没有多呆,告辞离去了。
  就在裴旻走后的一个时辰,李隆基得到了王鉷求见的消息。
  李隆基犹豫了会儿,顿了顿才道:“让他进来吧!”
  尽管他没有计较王鉷曲解圣意的想法,心底依旧有着点点的不舒服。
  毕竟他是皇帝,若是人人如此。他这皇帝,还怎么当下去?
  看到王鉷的第一眼,李隆基心底火气突然上升,不动声色的看着手上的乐谱,头也不抬。
  王鉷此刻有些狼狈,走路有些瘸拐,额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很厚很厚,看上去一点了官员样都没有,反而是一个伤残病员。
  “臣王鉷拜见陛下!”
  王鉷很努力的作揖,但似乎身体问题,这一拜有些吃力,龇牙咧嘴的。
  李隆基却连头也未台,说道:“平身吧,有什么事情?”
  王鉷呆了呆,突然觉得剧本有些不一样,半晌才道:“臣,臣是为东市的税率而来。这我朝日渐富庶繁华,东市商贾过于拥挤,反而阻碍了发展。臣以为应当适当的提升一些地税,反而有助于东市的发展。”
  李隆基道:“此事,由你决定就好,你是京和市和籴使,这方面本就在你的权值之内,没有必要这点小事都来与朕商议。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朕今日有些繁忙……”
  他直接下了驱逐令。
  王鉷更是傻眼了,完全不知什么情况,但身在高位,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战战兢兢的告辞离去了。
  走出了大殿,王鉷这才发现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自己的内裳都湿透了。
  直到现在,王鉷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演着一出,他可是大费苦心周章。
  让自己的弟弟亲自推他下楼梯,一次不够,还试了好几次,直到手、脚、身上多处擦伤,脑袋也磕碰出了一个大包,隐隐有一些血迹,才心满意足。
  依照他的预算,自己是如此凄惨,给欺负的瘸了腿,身上捆缚着多处绷带。
  李隆基见了一定会很关心的问他伤从何处来。
  而自己支支吾吾不敢说,直到李隆基反复的逼问,才不得不透露裴旻的名字,阐述自己凄惨的遭遇:自己去梨园,受到了裴旻麾下护卫残暴的对待……
  虽然王鉷不指望李隆基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说法,但是却能给李隆基一个裴旻恣意妄为的不好印象。
  裴旻的威望太高了,而且还兼任文武,即有盖世武勋,又是士林文宗,整个唐王朝也只有李隆基这个皇帝能够与之一比。
  其他的什么宰相大员,其余的封疆大吏,都得远远的靠边站。
  持宠而娇,居功自傲。
  只要裴旻在李隆基的眼中有着这么一丝丝的嫌疑,他这一身伤就不算白摔。
  可结果让他始料不及,李隆基似乎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剧本偏差的太离谱了,难道自己这一身伤白摔了?
  王鉷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摸了摸犹自疼痛的脑袋……
  有点难受!!!


第十八章 欲使其亡,先令其狂
  李隆基在王鉷离开之后,铁青着脸,将手中的乐谱重重放在了案几上,对着高力士道:“是不是所有人一样,对他好一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高力士躬身道:“陛下息怒,王太府卿也是无心的!”
  “这还是无心?无怪连静远都要忌惮他三分,简直是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李隆基他心性不定,喜欢玩乐更胜于治国,对心腹又过于的信任,才导致了诸多祸端。
  但是他自身的才智,却是天下一时之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裴旻来找他,李隆基心底还觉得裴旻多疑了。
  此事裴旻自己并没有任何不对,固然手下兵卒推倒了王鉷确实不该。
  但是王鉷曲解圣意不说,还强闯梨园女部。
  他可不记得自己给了王鉷这个权力。
  或许天下人小觑梨园,将梨园子弟视为戏子,可在李隆基眼中却不一样。
  李隆基完全将梨园子弟如臣子一般对待,梨园的诸多管事都给李隆基授予官职,如李龟年的都知,张野狐的都都知(没写错),还有雷海青的威卫将军等文武官职。
  王鉷强闯梨园,本就有过在先。受了教训,理当知错反省,真有胆子找裴旻的麻烦?
  裴旻是什么人物?
  不说自己如何器重裴旻,仅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真要说起来即便是自己这个皇帝也要忌惮三分。
  功高盖世,手握西方十数万精兵强将,至关重要的还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对他矢志不渝。
  如此人物,放在任何时代都是瑰宝。
  便如唐初李靖、李世绩,高宗朝的苏定方、薛仁贵一样,这么宝贝的一个存在,捧在手心里还来不急呢,哪里会有亏待裴旻的想法?
  李隆基心如明镜,王鉷固然在自己的任用下,地位崇高。
  却也不至于让裴旻这个唐王朝功劳至高的边帅,向之低头道歉,而且还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故而心底是有些觉得裴旻这是权势越高,胆子越小。
  哪里知道王鉷果真带着一身异样来了。
  李隆基一眼就看穿了王鉷的用心:自己是一国之君,臣子带着一身伤来找自己,自己岂能不过问。
  这一过问,不就等于无形告状?
  明明是自己错在前,还意图告状。
  李隆基瞬间明白了裴旻会来找自己从中调和了,定是知道王鉷的恶行,愿意退让一步,免得自己为难。
  裴旻的退让与王鉷的得寸进尺也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种对比,让李隆基心头越发不是滋味,说道:“御史中丞这个职位看来不能给王鉷了,就他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要是掌握了御史台的弹劾之权,朝廷岂不乱了套?你去吏部,看一看有什么政绩卓越的官吏可以提拔为御史中丞的。御史中丞关系重大,不能空缺太久。”
  王鉷一直力争御史中丞的职位,这点李隆基是知道的,也意属于他。
  现在这个庙堂大多都是逼死武婕妤的存在,李隆基都看不过眼。
  王鉷助他良多,也有大才,让他当任御史中丞的职位并无不可。
  至于其身兼十数要职,这并不碍事,能者多劳嘛!
  就如裴旻一样,对于西方的事情,他通常不过问。
  西方有裴旻在,还能乱的起来?
  不得不说,李隆基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有自主权,却对于边帅盲目信任的人物。
  而他的儿子,未来的肃宗皇帝,却是另一个极端,对于边帅极度的不信任。
  人家都是卸磨杀驴,唐肃宗却是磨还没卸好,就开始杀驴了。
  ……
  王鉷很憋屈郁闷的回到了府邸,一瘸一拐的,越想越是忧伤。
  直到此刻,王鉷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这一回到家,王鉷立刻得到了李隆基找吏部咨询御史中丞的人选。
  这一下,王鉷彻底傻眼了。
  身兼诸多要职,确实很是得宠,但是这些要职都是行政职务,权力看似不小,没有什么威慑力。
  御史中丞却不一样,御史中丞是御史台的二号人物,又称称御史中执法,有纠察百僚的权力。
  只要身兼御史中丞,王鉷的权势真的就不亚于宰相了。
  对于这个位子他是势在必得的,为此特地送了一大批的财宝给杨婕妤,让她为自己说好话,吹枕边风。
  依照李隆基的态度,王鉷几乎认定御史中丞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了变故?
  为什么?
  几乎在同一时间。
  裴府!
  李林甫给了一个正确的答案:“这个王鉷已经为他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陛下有今日成就,其实浪得虚名的?他的小心思,真的以为陛下看不出来?其实很多时候,陛下心如明镜,只是他不乐意去管而已。比起跟庙堂文武斗智斗勇,不如花时间醉心于乐曲创作,将心思用在梨园上。”
  裴旻不得不承认,李林甫对于李隆基看的透彻。
  一个连续主导两次宫廷政变而且都成功的人,他的心思权谋能差得到哪里去?
  实是性子使然,这位皇帝起了懈怠之心,很多事情不愿意去管,不愿意插手,故而才不断的放权,好让自己有很多的时间用在自己喜欢的音乐、女人身上,沉迷享乐,但并非是昏庸之主。
  这一些裴旻这种跟着李隆基一路走过来的庙堂老臣都心如明镜。
  而王鉷却不一样。
  王鉷入朝廷的时候,天下已经大定了,没见识过李隆基的魄力,也没见识过李隆基对抗太平公主时候展现出来的领导能力。
  他遇到的是一个已经有些自足,开始懈怠朝政的李隆基。
  王鉷本能的觉得李隆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是一个听信枕边风,盲目信任自己的中庸之主。
  故而王鉷在李隆基面前耍弄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却不知自己的所有意图早就给看的一清二楚。
  比起对李隆基的了解,王鉷跟裴旻完全不是一个等次的。
  “只是陛下很明显还是要保王鉷,不然不会这样草率了事的。对付王鉷,始终要过陛下这一关。”
  裴旻揉了揉脑袋,在政治斗争这方面,他确实不那么擅长,只是凭借对李隆基的了解,让王鉷吃了亏,接下来如何行动,他却未想好。
  李林甫这时却道:“裴帅,请恕属下直言,你的想法完全错了。您不能将矛头对象陛下,说句裴帅不开心的话。陛下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裴帅的身份地位,您一旦得罪了陛下,可就无法翻身了。”
  裴旻认真的听着。
  李林甫淡定自若的道:“陛下与王鉷,哪个更好对付?”
  裴旻道:“自然是王鉷。”
  “这就是了!”李林甫眼中闪着一抹笑意,说道:“如此通过算计陛下扳倒王鉷,与算计王鉷,扳倒王鉷哪个更容易?”
  裴旻瞬间明悟,双手一合,笑道:“我明白了,我们不能逼着陛下让他除去自己的心腹,这样就算能够成功,也留下来极不好的影响。让陛下自己看王鉷不顺眼,这样不需要我们动手,王鉷自己就凉了。”
  “裴帅英明,一点就透!”李林甫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奉承之言,说道:“王鉷此人不能说他无能,他却有才智本领。只是一步登天,缺乏历练,心态不够沉稳。尝到了权势滋味的他,有些志得意满,自以为是。天欲使其亡,必先令其狂。只要利用他的自以为是,就能让他自己走上绝路。”
  “御史中丞,此事就是一个契机!裴帅,御史中丞权势过重,对于这纠察百官的实权,王鉷志在必得。谁挡在他的面前,谁就是他的敌人。因为争夺相位,李元紘、宇文融他们与王鉷闹得很僵。只因牵扯的并非自己正面的利益,王鉷有所收敛。如果李元紘、宇文融他们再次阻挡在王鉷的面前,王鉷必然会与之白刃相见。”
  “陛下需要一个清静的庙堂环境,以供自己能够清闲的入梨园玩乐。王鉷一旦打破这种清静,陛下会更近一步的对王鉷生出抵触的情绪。一步一步,只要类似的事情继续发生,王鉷即会败亡于自己手中。”
  裴旻不得不承认,李林甫在权谋争斗上的可怕实力。
  他将人性看的无比的透彻。
  他不只是了解了李隆基,还在短短的时间里,彻底的了解了王鉷这个人,看出了他致命的弱点。
  “看来是时候去拜会拜会我的老上司了!”
  裴旻口中的这个老上司,正是程行湛。
  裴旻当初进入御史台,程行湛就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第一把手。
  对于裴旻的到来,程行湛一大把年纪,依旧亲自出府迎接。
  看着自己的老上司八十余岁,依旧精神抖擞,也很是欣慰,亲自搀扶他进府。
  当初对于裴旻进入御史台,程行湛热情欢迎之余,也给他上了一堂课,一堂御史台存在意义的课程。
  在那位老上司眼中,御史台的权力并非是将百官看管抓起来,而是通过这个结果来警示百官,是以监察制度来预防官员贪渎。
  程行湛在位多年一直把握着这个底线,令得御史台成为卓然而外的存在,而非党派之间争权夺势的工具。
  直到六年前,程行湛离任之后,御史台为崔隐甫掌控大权,情况渐渐起了变化。
  崔隐甫与李元纮、宇文融走的很近,渐渐成为了保守派抵制张说一党派的工具。
  对此程行湛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悔恨不已。
  裴旻离开之后,培养了萧嵩代替自己。
  而程行湛也看中了崔隐甫,将他培养提拔。
  结果崔隐甫接替了程行湛之后,开始排挤声望与之不相上下的萧嵩,又举荐宇文融代替。
  几番一操作,崔隐甫将御史台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程行湛与裴旻留下来的痕迹,几乎都给抹平了。
  裴旻与程行湛聊天的时候,聊到这方面的事情。
  程行湛一大把年纪了,说起此事依旧就忍不住心头火起,大骂崔隐甫是白眼狼,将好不容易洗白的旗帜再度抹黑了。
  裴旻漫不经意的道:“崔御史大夫秉性还算公正,固然少不了偏帮,却也算是尽职尽责。真要这样下去倒也无伤大雅,就怕万一落在王鉷的手里,那个就麻烦了。”
  “王鉷?可是乱提物价的王鉷?”
  程行湛早已不问时事,居然也听过王鉷之名,说道:“我听孙媳妇叨唠过,说他官声不好,自他上任之后,诸多生活必需品都提升了不少,他也有心往刑事方面发展?”
  裴旻摇头苦笑:“不是发展,是兼职!王鉷现在兼任十一要职,若在加上御史中丞,那就是十二个了。”
  程行湛听得都有些傻眼了,他们那个时代,即便有兼职,最多也就是两三个到顶。
  身兼十余职位,怎么忙的过来?
  裴旻道:“他真要成功继任御史中丞,御史台的情况更糟,比现在怕是要更加不堪。虽说不至于进入武后的局面,却也像差不了多少了。”
  程行湛也看出了裴旻的来意,直言道:“国公这是想阻止王鉷接任御史中丞?”
  裴旻也不隐瞒,说道:“王鉷一旦接任御史中丞,长安的局面将会更乱。王鉷无人压制,将为所欲为。程公在御史台的威信无人可比,也只有您的人脉,才能定下合适人选。唯有如此,才能防止更坏的局面出现。”
  程行湛人老弥坚,看了裴旻一眼,不怀疑裴旻存有私心,但之前裴旻在御史台以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共睹的。
  比起王鉷,裴旻的官声那是相去不可以道理来计。
  “即是如此,老夫就帮国公这个忙了!”
  程行湛的这句话,定下了御史中丞的人选……韩休。
  韩休,是裴旻特别选出来的能臣。
  景云元年,韩休被举为贤良,并到东宫回答有关国政的策问,与校书郎赵冬曦被定为乙等,擢升为左补阙,此后历任吏部主爵员外郎、中书舍人、礼部侍郎,才干非常出色,而且格外方正,是一个良臣。
  他跟李元纮走的很近,给视为一党,但事实上他有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并没有加入任何党派。
  他是最适合的选择。


第十九章 封赏之日,开胃小菜
  程行湛在御史台还是很有威信的,干了多年的御史大夫,人脉也是足够。
  他这一出面,抵定了御史中丞的人选。
  李林甫在人心是算计上果然超乎寻常。
  在他的策划下,陈希烈与王鉷走在了一起。
  两人一个有资历,一个最得宠,相互结合,堪称天衣无缝。
  王鉷知道只要将陈希烈捧为宰辅大臣,就意味着宰相中有了一位自己人,国朝大事也有了先知权跟话语权。
  日后自己晋升为相,也有一块垫门砖,百利而无一害。
  李林甫的这一招直接击中陈希烈、王鉷的心坎,让他们如正负磁石一般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宇文融在求那空闲的相位,陈希烈、王鉷也在求,矛盾不可避免的。
  不过终究不是自己的事情,王鉷固然为了自己愿意赶忙,力度也是有限,并不打算为了刚刚交好的盟友,得罪唐王朝的首相。
  但是韩休继任御史中丞之后,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王鉷将御史中丞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让韩休夺去,焉能受得了?
  兼之陈希烈的蛊惑,与李元紘一派,彻底撕破了脸,开始在庙堂上相互攻讦,各自找茬。
  而激进派因为失去了张说这位主心骨,暂时退出了这种激烈的斗争,在一旁看着戏。
  目前的局势发展与裴旻无关,他也准备着自己的事情。
  封赏之日终于到来。
  这天一大早,裴旻与王忠嗣在皇宫的正门口等着陇右、河西诸将。
  王忠嗣是跟裴旻住在裴府,两人自然一道。
  余下诸将都住在长安城中的驿馆,离皇城有些距离。
  等了大约半刻钟,高仙芝、李翼德、李嗣业、折虎臣、雷万春等人,一并正装出现在了裴旻面前。
  看着身着朝廷颁发的属于各自颜色官服的诸位,裴旻有些不地道的笑出了声来。
  他忍不住笑道:“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你们一个个套上这层皮,怎么看,怎么别扭。也只有仙芝,有些样子。”
  这些官服都是这几日朝廷特别为他们量身定制的,穿起来是极为合身。
  但李翼德、李嗣业、折虎臣、雷万春都是三五大粗的悍将,好听的是威武不屈,难听的就是满脸横肉。
  这老虎披上了羊皮,本质还是老虎。
  穿着一身正经的官服,他们依旧改不了身上的那股彪悍气质,显得不伦不类。
  在他身旁的王忠嗣稍微好一些,却也是关中大汉,随着年纪的增长,块头已经超过一米八五的裴旻了,宽大的官服也难掩一身腱子肌肉。这种宽敞的官服穿在身上,也没有半点官员因有的气度。
  也只有高仙芝有模有样的,毕竟是帅哥,穿什么都觉得好看。
  他说的自然包括他自己。
  裴旻早就是一品国公,穿的是最高贵华丽的紫袍,配着金鱼袋。
  高贵中又不失武将气度,显得风采十足。
  李翼德扯着那粗大的嗓门道:“穿个衣服也这么麻烦,还是陇右更好!”
  折虎臣取笑道:“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翼德脸上一红,意外不说话了。
  裴旻这里听得是一脸尴尬,知道他们几人昨日是去平康坊潇洒去了。
  他们战功彪炳,得到的赏钱也多,平日出生入死的,去青楼找个乐子,裴旻并不在乎。
  只是他们这个说法,让裴旻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尤其是李翼德、折虎臣,一个貌如张飞、一个样似典韦,他们在一起,那画面……
  “走吧!”裴旻不敢想下去,领着一行人向皇宫走去。
  裴旻说着简单的规矩,在朝堂文武的注视下,他们一行人仰首挺胸的走进天下权力的中心。
  “臣裴旻领陇右副节度使王忠嗣,军使李嗣业、折虎臣、高仙芝、李翼德,都尉雷万春……拜见陛下!”
  李隆基对于裴旻麾下诸将并不熟悉,一众人除了王忠嗣,也就见过一个李嗣业,还有仆固怀恩,其余人大多不认识了。
  看着一众威武不凡的猛将,穿着官服就跟披着羊皮的老虎一样,忍不住笑赞道:“有如此多的智勇悍将,我大唐焉能不常胜不败?”
  他霍然而起,看着一众猛将,以及满朝文武,高声道:“自朕登基以来,内修文治,外扩武功;守土开疆,扫平四夷。今有宵小阿拉伯、吐蕃、南诏沆瀣一气,互为友邦,图谋我大唐疆域。然宵小之辈,焉能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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