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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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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宵小之辈,焉能匹敌我大唐雄狮?”
“昔年班彪给大汉光武帝的奏章中有一言‘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朕今日也有此意此心,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万千番国,尽归大唐……”
“都尉雷万春,身先百战之锋,气盖万夫之敌,授游击将军,封昌松县子。”
“神武军军使李翼德,斩敌先锋,挫敌锐气,功高至伟,勇如再世之关张,为虎熊之悍将,授宣威将军,封化成县伯。”
接下来李嗣业、折虎臣、高仙芝、王忠嗣,逐一受到李隆基的嘉奖,更亲口述说他们的功绩。
这也跟裴旻写的战报戚戚相关,若无裴旻那细微至毫厘的战报,李隆基做不到今日这般详细的论功行赏。
李嗣业、折虎臣都是武勋,皆授予将军衔位,并且册封爵位。
高仙芝、王忠嗣则另做封赏。
高仙芝横穿两大沙漠,翻越了昆仑山,抵定胜局,如此奇功仅次于裴旻、王忠嗣。
李隆基毫不吝啬夸赞之词,册封高仙芝为北庭节度使、云麾将军、正议大夫、常乐伯爵……
而王忠嗣攻取青海湖,擒杀吐蕃边帅,为唐王朝扩地千里,直接给封为青海湖大都督,怀化大将军,银青光禄大夫、上柱国、莫离侯……
王忠嗣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已经成为唐王朝最耀眼的一颗新星。
但是满朝文武都在等,对于这些封赏,他们都无人说话,都知道,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之前的这一切都是开胃小菜……
“陇右节度使、按察使、支度使,河西节度使、按察使、支度使、西域大都护府大都护,辅国大将军、兼金紫光禄大夫、御史中丞,凉国公裴旻……”
这一连串的官职爵位念下来,赏赐还未下,已经让人高山仰止!
第二十章 封赏厚重
对于裴旻,李隆基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至武后以来,我朝军事疲敝,以致群丑乱舞!突厥、吐蕃、突骑施等宵小,横行于世。裴卿忠义贯于神明,威惠孚于士卒,怀韩白之奇策,兼卫霍之骁勇,陷阵摧坚,机权果达。鏖斗屡合,令群丑败奔,功盖天下……”
“朕破格特封裴卿为武威郡王,加封骠骑大将军,上柱国,晋封光禄大夫,令御史大夫衔,赐丹书铁券,以彰显功绩……”
李隆基话还未说完,堂下已经一片哗然。
即便早有所传闻,李隆基会破例封王,这亲自听说,依旧忍不住讶然。
终唐一朝,极少有受封异姓王的。也只有武后时期,张柬之、敬晖、崔玄暐、桓彦范、袁恕己五人他们策划神龙政变,逼宫窜唐自立的武则天,受封五王。
余者也只有唐初战乱时期,为了安抚地方诸侯,才有异姓王一说。
武将至今,未有一例。
裴旻此次受封异姓王,无疑是开了先河。
宇文融神色大急的看着李元紘,希望他能站出来反对。
身为文臣,他就看不得武臣势大,而且对象还是裴旻,这个自己力主打压的存在。
裴旻若是受封异姓王,那权势威望提升一个台阶,他又凭什么打压?
而且还给获赐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又称“丹书铁契”,亦是民间常说的免死金牌。
有丹书铁券在手,除非是皇帝本人动了杀心,其他人几乎不可能动得了他。
以李隆基对裴旻的器重,怎么可能对之起了杀心?
一旦今日裴旻成功接任异姓王,受丹书铁券,他的全盘计划就告吹了。
但是李元紘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劝阻?
李元紘又如何不想劝阻?
但是怎么劝?
有什么理由来劝?
裴旻是现今庙堂上仅存的唯一一个从龙元勋,他的束水冲沙法造福了长江、黄河、淮河两岸百万居民,令得这十余年时间,一江两河以往经常泛滥之地,极少受灾。
还有他早年负责御史台时,整肃朝廷吏治风气,接手兵部时改革兵制。
这一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显眼的功绩,用在裴旻这里却是微不足道。
修乌鞘岭,开陇山,可谓千古壮举。
仅以文治而论,都非同寻常。
再说武功,自唐王朝立国以来,真正能够称得上敌人对手的也只有突厥、突骑施、吐蕃、薛延陀、高句丽、新罗。
薛延陀为太宗覆灭,高句丽也亡于高宗之手,新罗这个时候已经没落,一直抱着唐王朝的大腿。
唯有突厥、突骑施、吐蕃依旧强势。
他们一个称雄北地,一个纵横西域,一个西南为王……
而裴旻入主西方之后,北灭突厥,西破突骑施,之前更是以河西、陇右、西域之兵,力克吐蕃、阿拉伯的联军,打胜了唐王朝最辉煌的一场胜利。
要说唐王朝至今,最辉煌的战役,在这之前,必定是李靖灭突厥之战。
经过隋末动荡,突厥之强,千百年来未有如此,他们的可汗甚至有入主中原的雄心。
唐王朝也不得不屈辱的定下渭水之盟,但经过四年蛰伏。
唐王朝通过离间,抓住了突厥大雪霜冻的天时,一战功成,一雪渭水耻辱。
这是唐王朝抵定东方霸权的一仗,这一仗向东方宣告了华夏,始终是华夏,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而今时今日,裴旻这一次的大决战却比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接打残打废了吐蕃,并且教训了纵横亚欧非大陆所向无敌的狮王,让西方更进一步的知道,遥远的东方有一个无比强盛的大唐。
纵观裴旻武功,甚至可以说,开元朝决定国运的战役,他都亲自参与,而且多是亲自指挥。
这种功绩累积起来,即便卫青、霍去病都比及不上。
封异姓王,是名至实归的。
李元紘找不到任何理由借口来拒绝。
既然找不到借口,只能一言不发。
宇文融见李元紘无动于衷,想要亲自出班,刚想迈出脚步,却发现自己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视为对手意图打压的存在,在各方各面的功绩,都将之死死的踩在脚下,连质疑的空间机会都没有。
他不甘心的收回了脚步。
这时,却听李隆基的话还未说完。
“我朝有今日之盛,裴卿居功至伟,朕欲开凌烟阁,供奉裴卿画像,以彰显功绩。”
此言一出,更是让满朝文武羡慕嫉妒恨。
凌烟阁是唐朝为表彰功臣而建筑的绘有功臣图像的高阁,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而闻名于世。
但并非只存放二十四功臣,其他各朝名臣但凡立过盖世功劳的,也会给搬入凌烟阁。
但是还是那句话,开元朝还没有一个功臣有这个先例。
不管是李隆基的谋主刘幽求、张说,还是治世奇才姚崇,治吏能臣宋璟,都不在此列。
作为一个唐朝人死了都想去的地方,江州司马的白居易,落笔就提:“凌烟阁上功无分,伏火炉中药未成。更拟共君何处去,且来同作醉先生。”仅做过三年“九品芝麻官”的鬼才李贺,也曾写诗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在凌烟阁上留下自己的画像,那是唐朝所有官员最期待的事情。
裴旻不过三十五,居然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开元朝凌烟阁功臣。
怎么能不叫人羡慕嫉妒?
尤其是王鉷,他都已经傻眼了。
他满以为有机会有本事与裴旻斗一斗,但是今日这封赏让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裴旻的面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
一个讨个圣心圣意的小丑,而庙堂上的这个人,虽跟他一样也讨得了圣心圣意,可他用的方式是煌煌大道。
凭借自己的军功实力,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自己跟这样的人斗,有半点胜利算?
一瞬间,王鉷发现自己怂了,心底发怵,前所未有的心虚。
裴旻也想不到李隆基会给如此厚重的封赏,也呆了呆。
李隆基很满意裴旻的反应,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作为一个王朝的皇帝,李隆基坚信一点,自己诚心以待,换来的必定是一片赤胆。
第二十一章 主动放权,肺腑之言
封赏至此算是告了一段落。
至于钱财等封赏,自也少不了,但对于此刻的裴旻来说,早就是身外之物了。
此次朝会的重心就是封赏。
封赏过后,朝会也到了尾声。
不过裴旻在散朝之前,如约的向李隆基申请辞去了自己河西、陇右支度使、营田使的权利,并且辞退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的职位,说道:“之前军情紧急,是非常时刻。承蒙陛下重托,授予河西、陇右支度使、营田使以及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而今贼患已去,特请辞诸位,委任贤能担当。”
裴旻此话一出,再次让诸多文武讶然,均想不到在这时候,他居然没有趁势揽权,而是主动放权。
一时间,李元紘脸上甚至露出几分羞愧,觉得自己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宇文融是一如既往,眼中倒是露出一抹喜意。
李隆基怔了怔,作为一个心大的皇帝,他不介意忠于自己的臣子,手中有多少实权。
不过裴旻既然说到这事,也不好拒绝,道:“河西、陇右支度使、营田使朕应允了,但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依旧有爱卿担任。除了爱卿,朕可找不出第二人能够镇住西域诸王。而且阿拉伯此次虽为裴卿击败,但他们依旧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由静远负责西域一切事物,朕也安心。”
这一任命,他没有给裴旻与百官说话的机会:因为他是唯一的选择。
裴旻自是无法拒绝。
接下来是李隆基为裴旻一行功臣设庆功大宴,四品以上的官员作陪,并且让梨园一众宴会献舞。
四品以下的官员,连作陪的资格也没有。
但是他们不可避免的将封赏的细节传扬了出去,在长安也引起了轰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的长安话题风云儿早就一去不再了。
只有在裴旻打赢一次胜战,或者干成某件壮举的时候,才能听到一二。
但随着他此次入京,随着开元朝第一个异姓王的头衔,花落此间,顿成长安上下的谈资,诸多说书人发现大爷始终是大爷,一点没变。
宴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李隆基与裴旻独处的时候,李隆基不满道:“朕观静远在河西、陇右干的不错,此次西域大战,你调度有方,陇右、河西经济井然有序,还有西域的军屯,都干的异常出色。朕就记得一人,他叫什么来着,对,牛仙客。我看过他上表的清单,朕记忆犹新。他有过一次上书,朕记得清楚……”
“月支钱五十六万三千六百二十一贯九文,米九万四千五百三十六石,他将钱粮供给的数字居然记载的如此清晰明了,让朕大吃一惊,是个人才。而且根据他统计的数据,静远在河西、陇右之地就筹措了八百万贯的军费还有十万石的粮草;军屯所得,更是达三十多万石,为朝廷节省了大半年的军饷以及四个月的粮食供给。”
“在这方面,历代支度使、营田使都比不上你,跟你一比,那些原本的干吏,一个个都成了废材了,朕觉得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裴旻摇笑道:“这也是陛下恩威所致,与臣没有多少关系。凉州、陇右一地是我朝仅次于京畿、洛阳的经济商业圈,与京洛不同,京洛四通八达,连接华夏各地。即便失去西域商途,依旧有着诸多的商业渠道。就算失去西域商道会伤筋动骨,也伤不了根本。”
“凉州、陇右的商圈却不一样,他们能够取代太原、河北靠的就是西域跨国贸易。一旦西域商途受到波及,他们的生意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商人,精着呢,我这边能不能取胜,与他们的生意完全连在了一起。问他们捐献一些军费,只要不是傻瓜,都愿意出钱出力。”
李隆基道:“那也是静远让他们信服所致,他们相信静远能够取胜,才会慷慨解囊。换作别人,未必要得到那么多钱。”
裴旻也很会说话,道:“还是因为臣的背后有大唐有陛下,没有陛下在后面支持,他们哪来的信心?”
“这倒是!”李隆基很不要脸的一口承认了下来。
裴旻缄默了几秒钟,说道:“另外臣还有一点顾虑,朝中有一些官员反对外臣势大,他们的理念陈旧,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故而相比全盘反对他们的观点,臣更加希望寻得一个折中的方法。目前没有一个好的对策,但维持将相和是其一,其二臣也不希望见到边帅将军、粮、财三权死死握在手心。臣始终相信边帅对陛下的忠心,但人各有志。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一些宵小,即便是贞观朝,依旧有侯君集谋反一事。将边帅的权力,由粮、财分割开来,能够有效的防备这点。”
他这一番话,完全是针对安史之乱有感而发的。
李隆基太相信自己了,相信自己能够驾驭一个个骄兵悍将,故而为了军功,毫无节制的放权。
这才让安禄山有了崛起的机会,不然凭借一个安胖子,焉能挑动天下大乱?
为了不重蹈覆辙,裴旻除去了杨国忠,控制住了李林甫,还将杨玉环接到了凉州。
唯独安禄山还不知所踪,这安胖子不除,裴旻心底难安。
尤其是李隆基已经不是早年的李隆基了。
即便是裴旻自身也感受的到,现在的李隆基倾向于无为而治,放权于大臣,而自己抽得空闲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对此裴旻也有心无力,李隆基就是这个性格。
裴旻也只能劝说,并不能强迫他改变。
历史上任何一个意图强迫皇帝干某件事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
哪怕是寇准这样的名臣,也是蒙冤遭贬,最终客死雷州。
李隆基也能体会裴旻的用心,感慨道:“满朝文武,唯静远一人有此觉悟,不计价在乎个人得失,一心为朕着想。不过静远这是多心了,朕威加四海,天下臣服,万众归心,就不信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防反朕?”
裴旻心底吐槽:“这Flag立得,何来的自信……”
他闷声道:“只是怕个万一……”
李隆基也知裴旻好心,一口应诺道:“朕会注意的。”
第二十二章 来至首相的赔罪
李隆基到底听没听进去,裴旻真不知道,但现在唐王朝的局面比之历史上要好上千百倍。
唯一的弊端就是王鉷与杨婕妤。
此二人的威胁固然比不上李林甫、杨国忠,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恣意妄为,将大唐的大好山河葬送了。
庆功宴在兴庆宫的花萼相辉楼举行。
花萼相辉楼是兴庆宫里特别的一个建筑,因李隆基的地位是受长兄宁王李宪,次兄李捴辞让而得的。
为了感念哥哥的德行义举,继位以后,李隆基在兴庆宫里专门为他们弟兄修建了花萼相辉楼,他携弟兄们时时登临,一同奏乐坐叙,一起吃饭、喝酒、下棋,赠金银丝帛取乐。
在这花萼相辉楼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床,一个超长的枕头和宽大的被子,就是给他们五兄弟一并同塌而眠,同枕而睡的。
但是随着老二李捴的早亡,老四李隆范的病故,花萼相辉楼渐渐不复以往热闹,成为了兴庆宫内的宴会娱乐场所。
花萼相辉楼由双层廊庑环绕,空间构思新奇活泼,建筑富丽堂皇。
裴旻早年多次来此,到不觉得新奇。
李嗣业、折虎臣、高仙芝、李翼德等人却如乡巴佬进城一样,看的眼花缭乱,一路走到大殿都是啧啧称奇。
宴会自然是以裴旻他们一行人为首的功臣为主。
而且每一个人身旁都有官员相陪。
裴旻这位异姓王理所当然的位于首席,让他意外的是陪他一并喝酒的居然是唐王朝现今的首相李元纮。
裴旻客气一笑,做了表面功夫。
不管怎么样,就算裴旻不喜李元纮屡屡针对,却也不愿意弄出一个将相不和的事情出来。
很意外,李元纮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尴尬,随即又坦然的一笑。
那笑容有些亲昵,笑得裴旻都有些莫名其妙。
随着宴会的开始,梨园的歌姬舞姬鱼贯而入。
他们早已身经百战,老练熟悉的吹拉弹唱,带动起了宴会的气氛。
“武威郡王!”
裴旻一时间还不习惯这样的称呼,顿了顿才发现是叫自己,赶忙举起了酒杯说道:“李相!”
李元纮道:“老朽这一大把年纪,是越活越回去了。与郡王的大仁大义相比,老朽可谓迂腐不堪,所行所作之事,羞煞世人。今日,在这庆功宴上,老朽自罚三杯,向郡王赔罪。”
李元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裴旻有些措手不及,很快也定下神来,说道:“李相客气了,您为民请命,宁移南山而不改判的事故,人尽皆知。旻,末学晚辈,岂敢受这三杯之礼。在下与李相共饮。”
裴旻说的是李元纮早年最出名的一个案子。
那还是武则天时期,神龙年间,李元纮迁雍州司户,一贯尽心尽力,公正不偏,深得当地士民信赖。
当时,太平公主纵容家奴强行侵占某寺院里的一盘石磨,寺僧不服告官。李元纮受理此案,秉公执法,不畏太平公主的权势,立即判还僧寺。
雍州长史窦怀贞畏惧太平公主,慌忙去找李元纮,让他改判。
李元纮执正不挠,直接在判决书上写道:“南山或可移,此判终无摇。”
对于这个例子,后世也衍生了一个成语叫做南山铁案,以形容判定、不可改变的案件。
裴旻与李元纮互饮了三杯。
李元纮叹道:“某终于明白,为何昔年姚相,宋相对裴国公都赞不绝口。与郡王相比,我等这些看似为国为民之举,其实就是枉做小人。若非今日的陛下点拨,老夫恐怕会成为我朝罪人。”
原来李隆基也看出李元纮意图削弱边将的意思,他现在力求朝局稳健,不愿惹是生非,特地将今日裴旻的话,一字一句的转给李元纮知晓。
李元纮方才知道,裴旻的用心比之他们,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胸襟气度上,更是远远的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裴旻坚持自己的意见,却能够理解主和派以民为主的行政理念。
而他们却做不到这点,非但做不到,反而一直打算以压迫的方式逼迫边帅认同他们的宗旨。
两者差距,不可以道理来计。
裴旻也听明白了缘由,看了在最上席认真看着歌舞的李隆基一眼,说道:“李相客气了,文武殊途,在所必然。能够寻得平衡点最好,就算不能寻得,也没有必要针尖对麦芒。毕竟不管争斗下来,谁胜谁负,损耗的都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某不愿见到李相改变初衷,而是私为良性竞争,有助于家国发展,相互督促,有助于天下稳定。文武兼之,才是真正的强国之道。”
李元纮颔首道:“郡王说的在理,确实是在下有偏见在前。只是还望郡王能够体谅在下的难处,南衙之兵虽不归宰相掌控,但国相有调动南衙禁军的权力。某见过南衙禁军的情况,诸多时候,所谓禁军,也就比地痞流氓好上一二。那战斗力别说与边军相比,便是寻常士卒都比及不上。”
他说着忧心忡忡。
裴旻闻言,心底苦笑,又有一句骂人的话含在口中,没有吐露出来。
这禁军有问题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禁军无能,所以要削弱边军?禁军没有战斗力,也要将边军也弄得没有战斗力。
这样才不会造成外强内弱的情况!
理论上这逻辑可行。
可是就没有想过边军跟中央军一样崩了,凶悍的外族谁来抵御?他们会一样削弱自己的战斗力,维护天下和平?
裴旻说道:“禁军疲软,最佳方案是改制。提升禁军战力,而不是拆东墙来补西墙,京师是天下英杰聚集之地,不可能没有治军人才,只要肯下决心,何愁禁军战斗力不能提升?实在不行,我也可从军中择几人支持李相,只要禁军强,天下则安。”
李元纮沉默许久,长叹道:“此事容某细细思量。”
裴旻也不说话,只是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这种军制改革,需要很大的魄力。
诚然今日李元纮能够如昔年廉颇一样,足见他自身的风骨与气节。
但魄力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
李元纮身为保守派的魁首,要是着重发展军制,他们这个派系都会大乱。
李元纮是一个能臣,但是跟姚崇、宋璟却有着差距。
不过今日能意外与李元纮和解,对于铲除奸佞,却有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十三章 三大忌,遇刺
宴席上裴旻与李元纮把酒言欢,畅谈无忌。
从一开始裴旻就知道李元纮并非奸佞,两人不和是因为政见不同。
这抛开成见,裴旻也发现李元纮确实有宰相之能。
尽管他可能比不上姚崇、宋璟这样的大贤,可一身干略并不亚于张说。
张说是文武双全,而李元纮独善行政,各有所长。
裴旻在河西、陇右两地当了多年的采访使。之前是按察使,但在半年前,李隆基改了按察使的称呼为采访处置使,简称采访使。
他有多年行政经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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