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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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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力士对梨老是盼星星盼月亮,早已吩咐下去,梨老的马车可以直接入内宫。
  裴旻、梨老一行人直接到了李隆基的寝宫之外。
  梨老入殿内为李隆基医治,裴旻不便入内,在外等候着。
  屋内的情况裴旻不甚了解。
  直到夜幕降临,高力士才红着眼睛,请裴旻入殿。
  裴旻一边走,一边问道:“陛下情况如何?”
  高力士用力泪珠滚滚而下,泣声道:“郡王还是等会亲自问陛下吧。”
  裴旻心底涌现不好的预感,大步走进了寝宫。
  李隆基倾斜着躺靠在床榻上,脸上较之以前,红润了许多。
  刘神威、梨老两位药王的传人,以及太医署的太医署令,当今世上医术最好的三人,正在一旁杵着。
  “陛下?”裴旻大喜过望:“您的精神可好看多了。刚刚臣看着高内侍的表情,还以为连梨老都无人为力了,吓了臣一跳。”
  李隆基微微笑着,招了招手,说道:“静远,来朕身旁坐下!”
  裴旻疾走了两步上前。
  李隆基拉着裴旻的手,问道:“朕再问你一次,朕欲立忠王为太子,你看如何?”
  裴旻表情微变,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说了。
  李隆基咳了咳,说道:“直说无妨,朕想听真话。”
  裴旻一咬牙道:“臣不大看好忠王,忠王论及才智,确实是陛下诸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太子并无任何恶劣,贸然废立,恐升变故……”
  李隆基缄默了半晌,颔首道:“好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先退下吧……”
  裴旻看了刘神威、梨老一眼,带着几分不祥的预感离开了。
  李隆基有些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想了许久,突然道:“去,去将忠王请来,再将太子请到武德殿等候。”
  李隆基的话语很轻,却充满了力量。
  高力士毫不迟疑的安排下去了。
  李亨正在家中安睡,突然得到了李隆基的传召。
  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容光焕发,扯着嗓子尖叫道:“快,快给我洗漱,本王,本王要去见父皇!”
  他正吼着,突然心念一动,直接不洗漱了,草草的穿了衣服,慌慌张张的就进宫去了。
  抵达李隆基的寝宫外!
  李亨没有等候片刻,直接就进了寝宫。
  此刻偌大的寝宫只有李隆基、高力士与他三人。
  看着自己的父皇精神十足的躺着,心底莫名一沉。
  他的一切算计都是在李隆基去世之后,要是李隆基活过来,那可就?
  想到这里,李亨只觉得自己的脊背拔凉拔凉的。
  “来,王儿来,朕的前面!”
  李隆基说着,同样招呼李亨上前。
  李亨小跑着跪伏在床前,拉着李隆基的手,泣声道:“父皇,父皇,看你精神大好。孩儿,孩儿真的高兴。”
  李隆基瞧着李亨这一副落魄的模样,说道:“王儿好歹也是国之亲王,焉能如此狼狈?”
  李亨忙道:“孩儿听得父皇传召,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快一些来到父皇的面前。”
  李隆基笑道:“难得皇儿一片孝心,朕就不问你罪了。只是朕意图立你为皇储,你这模样,如何令文武百官信服?”
  李亨激动的险些叫出来,但是他隐忍的功夫,可谓天下无对,愣是强压着心底的激动,带着一脸愕然的表情说道:“父皇,太子是四郎,孩儿岂敢领受?”
  李隆基说道:“好孩子,有你伯伯之风。只是四郎干略平庸,才智逊你太多了。将唐王朝交给他,朕有些不放心。三郎有谋略,朕以为你比四郎更合适。朕心意差不多定了,王儿切勿推辞。”
  李亨叫了一声:“父皇”一时无言。
  李隆基继续道:“父皇想听一听王儿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李亨想了一想,说道:“我大唐在父皇的英明领导下,已经超越了太宗、高宗,父皇的功绩,较之他们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现今我朝唯有西边阿拉伯与东边渤海国是我朝敌人。渤海国不足为虑,唯有阿拉伯,值得慎重以待。阿拉伯军事强劲,不亚于我大唐。”
  “不过,天幸,我朝有裴郡王这般可以与卫公相匹敌的名将。只要有郡王在,阿拉伯永远无法成为我朝威胁。孩儿才智有限,远无法与父皇相提并论,唯有萧规曹随。只要跟着父皇的方略,孩儿相信我朝只会越来越强大。”
  李隆基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李亨,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说得好,你先下去吧!”
  他说着,挥了挥手,让李亨退下去了。
  李亨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父皇,孩儿告退了。”
  李隆基带着几分失落的躺着,良久才长叹一声,对着高力士道:“高将军,在麻烦你了,将太子叫来。”
  太子李琰早在武德殿等候了。
  武德殿离李隆基的寝宫很近,不过多时,太子李琰在高力士的陪同下,走进了寝宫。
  “父皇!”
  看着李隆基的精神大好,李琰惊喜的叫了一声。
  相比李亨的做作,李琰这一声可是发自内心的。
  “太子,到近处来!”
  李隆基招了招手。
  李琰很听话很乖巧的走到近处。
  李隆基拉着他的手道:“太子觉得裴郡王如何?”
  李琰顿了顿说道:“世人都说裴郡王厉害,连父皇也不止一次的夸赞他。孩儿虽未真正见识过,但想来是人中俊杰……”
  李隆基笑道:“王儿说的不错,静远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也必需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你听父皇说……”


第七十五章 难题,感恩与谩骂
  裴旻心事重重的回到府邸,脑中浮现之前李隆基与自己的对话,总觉得李隆基这是在交待后事。
  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的出现,李隆基反而变得短命了?
  最让他纠结的还是李隆基果然意图立李亨为太子。
  也许在李隆基眼中,李亨的才智城府是自己几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但裴旻却是清楚,李亨就是一个坑,一个拥有颜真卿、李泌、郭子仪、李光弼一群神队友,都没有大用的天坑。
  “也不知陛下能不能听得进去!”
  裴旻想着如果事与愿违,当真让李亨上位,自己应当如何抉择。
  这几家欢喜几家愁,裴旻在这边头疼。
  李亨自然是高兴到了极点。
  尽管他之前已经从李静忠嘴里得知李隆基意欲改立他为太子的事情,但这个听说与李隆基亲口说是完全两个概念。
  经过今夜之事,李亨已经觉得这皇太子的位子,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了,走路都是飘飘然的,大有迎着夜风起舞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王府,李亨第一件事就想将自己的心腹皇甫惟明、李静忠叫到近前,告诉他们这一事实,让他们同自己一并分享这个喜悦。
  但谨小慎微的他,很快就打消了这疯狂的念头。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虽然现在是夜晚,可将皇甫惟明、李静忠叫到跟前,目标是在太大了。
  叫不如写!
  李亨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将今夜之事,写于纸上,想到今夜与李隆基的交谈,也觉得自己回答的完美。
  李亨非常清楚自己这个父亲,好大喜功,故而在回答问题上,充分的迎合他的胃口。
  萧规曹随!
  一方面狂拍李隆基马屁,另一方面也表达出自己对裴旻的敬仰。
  李亨自以为很了解李隆基,看穿了李隆基有让裴旻为辅政大臣的意思,非常违心的赞美了裴旻,没有将自己一上位就打算削弱边帅权力的意图表现出来。
  两封信寄出去之后,李亨激动的根本无心睡眠。而是在书房里来回走着路,幻想着自己登基之后的事情,想着自己登基之后,成功削弱了边帅的权力,将整个国家的军政大权死死地握在手中。
  然后凭借自己出色的才略,内修文治,外扩武功,成为一个能够与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更要出色的帝王。
  至于李隆基就算了,李亨心底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父亲有资格跟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这类明主相提并论的。
  李亨越是如此想,越觉得裴旻的碍眼。
  自己才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理所应当是高高在上,无人可比的,焉能让一个臣子抢了自己的风头?
  拿他杀鸡儆猴,一方面震慑诸边帅,也能扬自己美名。
  想到高兴的地方,李亨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另一方面!
  李隆基送走了李琰,整个人疲累的躺在床榻上,想着李亨与李琰的表现……
  李亨的表现,李隆基一点也不满意。
  李琰的表现,李隆基更加不满意。
  “想我李隆基聪明一世,打下更胜太宗、高宗的基业,却后继无人,老天何必如此对我……”
  李隆基太过自信,自信到自负都不自觉。
  后继无人的主要原因不是他的几个儿子当真蠢笨,而是他根本不去关心不去管教,甚至于将他们当做猪一样的豢养着,以防他们闹事。
  还能指望一群困居在十王府的人,有多大的成就?
  只是这点李隆基是绝对不会自己承认的。
  想了大约一刻钟,高力士疾步走了进来,说道:“陛下,您辛苦了一个晚上了,早些休息吧。”
  李隆基摇了摇头,说道:“朕有些睡不着,唉……一个一个,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朕原意为三郎有野心有抱负,足可托付大任。今日一问,原形毕露!在朕的面前耍心眼,他真以为能够瞒得过朕?朕是病了,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
  他气急败坏的说着,心底实在是失望透顶。
  李亨只是自以为了解李隆基而已。
  作为一个发动两次政变,扳倒韦氏、宗楚客、太平公主的人物,岂是易于之辈。
  他最大的弱点是本性,而不是才智,论及才智权谋,李亨跟李隆基相差不是一个档次。
  李隆基当初决定跳过李亨,立李琰为太子,就是因为李亨有野心有才智,而且能屈能伸,懂得隐忍。
  他不想立一个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为太子。
  这并不是说李隆基怕了李亨,而是不屑这种无聊的内斗。
  相比无聊的内斗,他更喜欢指示边帅征战,以全自己的盖世武功,更加喜欢跟梨园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玩乐,更加喜欢找一个真正贴心的美人儿,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
  现在情况异变,反过来了。
  李隆基想改立李亨的原因,也是因为李亨有野心有才智,而且能屈能伸,懂得隐忍……
  可今日李亨却表现了对裴旻过于的热情……
  李亨真的敬爱裴旻,为何在之前不与之结交?
  宁愿去拉拢王忠嗣,亦不愿意与裴旻往来?不往来也就算了,还不止一次在背地里说裴旻的坏话?
  现在却假惺惺的表述对裴旻的敬意,李隆基是一个字都不信。
  “高将军……”李隆基说道:“三郎表现的对静远有多少敬重,他内心深处就有多少的忌惮……他连在朕面前都不敢说静远一句坏话,可见日后他真取得大宝,这必将静远视为眼中钉。真不知天高地厚……静远这种人才,要不趁他羽翼未丰时杀之,要不就以诚待之……而今他羽翼丰满,就凭三郎?此三郎,非某三郎。”
  “可是……”
  李隆基又想到了李琰,也是头大,“可是四郎敦厚,性子偏软,自身无野心抱负,实在不是一个太子的料。连太子都当不好,如何成为一国之君?接受朕含辛茹苦打下的半壁江山?你说,朕当如何选择?”
  哪怕李隆基再如何果决,面对这种关系唐王朝未来的事情,还是两个糟糕的选择,也是有心无力……
  ……
  江南杭州,一个小有名气的地方。
  作为后世大名鼎鼎的名胜古迹,现在的杭州只是一个周三十六里九十步,依山而筑的小城。
  不过因为杨素凿通江南运河,杭州成为大运河的起讫点。一跃而咽喉吴越,势雄江海,确立起了它在整个钱塘江下游地区的交通枢纽地位。
  但此时此刻的唐王朝的经济中心是关中、中原、河西陇右,发展趋势也是开拓西域,江南的价值意义远没有发掘出来。
  开元十八年规定四万户以上为上州,二万五千户为中州,不满二万户为下州。
  杭州只有一万四千余户,是唐王朝的一个下州而已。
  杭州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大半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带着几分急促的脚步声不断的从屋子里传来。
  一个还显生嫩的少年,在屋子里来回渡步。
  在屋子的另外一侧,一个较大的少女正在拉着丝线,听耳中传来的噪音,忍不住道:“好了小弟,你别瞎走了,闹得姊姊心烦。这纺线车是借村长家的,今晚上要是织不出布来,租借的钱都挣不回来。”
  少年急不可耐的道:“我这不是担心爹爹嘛……不,不成,我等不下去了,我这就去找爹爹!”他想去拿油灯……
  他说着就想往屋外冲。
  “陈敏章,你站住!”少女慌张的大叫一声,慌忙挡在了油灯前,红着眼睛叫道:“找找找,你去哪找,你知道爹爹在什么地方?你这个村子都没出去过,找谁去?”
  叫陈敏章的少年急得抓着脑袋:“这不是没办法嘛,黄褚的恶名,村里三岁小孩都知道,爹爹去找他们交易,万一起了矛盾,那可如何是好?”
  少女也不说话,泪水都滚落下来。
  少女叫敏敏,没有真正的名字。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大多数的农家女子都只有一个称谓,而没有名字的。
  作为鱼米之乡,杭州农业生产条件得天独厚,主要经济就是米粮。
  但是之前王鉷强行压下了粮价,令得杭州这鱼米之乡,成为贫困之乡。
  大半年辛辛苦苦劳作的收成,上缴了米粮税,剩下的余粮面对低廉的粮价,生活所需都不太够,需要省吃俭用,一抠再抠,才能勉强撑下来。
  这生活所迫,敏敏的父亲为了存一些钱财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一方面打算卖了自己的女儿换一些聘礼,一方面铤而走险,去跟黑市的盐商做交易。不直接卖米粮,而是用米粮跟走私盐商换取私盐,谋取利益。
  陈父是一个本份老实的农民,一辈子都没干过犯法的事情,但生活所逼已经顾不得了。
  明知走私贩卖私盐是极大的罪过,却也一头扎了进去。
  陈父这一走就是三日,说好了今天回来,这都要到半夜了,却没有半点音讯。
  可将程家姐弟急坏了。
  便在这时,村头传来了大黄狗的叫声。
  “吼啥子,再叫,老子一棍子敲了你,熬汤!”
  熟悉的声音响起,程家姐弟欣喜若狂的推门而出。
  一个瘦小的农民,扛着根扁担,快步向这边走来。
  陈家姐弟母亲早亡,父亲就是他们的天,一并迎了上去。
  陈父将扁担搁下,拉着姐弟进屋,喜不胜喜的跟他们说道:“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爹爹我联系上了黄东家,别看他名声不太好。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已经同意爹爹用粮换盐的建议。明天爹爹就将米送过去,换些盐回来。”
  他舍去了自己求这个求那个,甚至不惜屈膝下跪的经过,说的很简单。
  陈敏章说道:“爹爹,不用了……”
  “瓜娃子!什么不用了!你要是再敢说不去学堂读书,老子抽死你!”陈父勃然大怒,说道:“这事你别管,犯法的事情,爹爹来干。你好好的读书,将来出息一点,可不能向爹爹一样,去当一个坏人。”
  他本老实人,在他眼里,犯法就是坏人,自己已经是一个坏人了,不愿自己的儿子步入后尘。
  敏敏说道:“爹爹,您误会小弟的意思了,就今天村长传来了话,说朝廷新晋的相爷改了粮价,现在一青齐谷涨到了六文,足足多了两文呢。”
  陈父呆了呆,突然跳了起来,激动的语无伦次,说道:“太,太好了,六文,将咱们家的米全卖了,大郎读书的钱有了,我们吃饭的钱也有了,还能存一些,就不用将丫头急着嫁出去了,可以好好的找一个。”
  简简单单的一个定价,却挽回了一家人的命运。
  陈敏章忧心忡忡的道:“可是爹爹已经跟黄东家说好了,这反悔了,他要追究怎么办?”
  陈父贼兮兮地笑道:“放心,爹爹留了一个心眼,没给他们说实话,他们不知道爹爹住哪,他看爹爹老实,以为我不敢骗他呢!”
  他说着,一脸正容拉着儿女,说道:“不管是哪个相爷,他一定住在远远的长安,我们一并往长安方向磕个头。咱们做不了什么大事,帮不了他什么,就在心底为他祈福吧!”
  当然有由衷感激裴旻的,也有将裴旻骂的狗血淋头的。
  就在千里之外的魏州。
  邻居两人聚在了一起。
  一个叫常安、一个叫王威。
  常安家境富裕,王威常来讨酒喝。
  想街坊邻居,常安也不计较,每每都热情接待。
  今日酒一下肚,王威就叫道:“老常不厚道,这什么酒,兑了多少水了?”
  常安骂道:“将就着喝吧,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混蛋东西,改了粮价。现在一青齐谷要足足六文钱,一个月的酒钱搭进去都不够。气死我了,不是我老常小气,以后咱们哥俩也只能喝这种酒了。太好的酒,喝不起。”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市井小民也不管天王老子,反正将裴旻骂的是狗血淋头。
  但是他骂归骂,却也不会去干违法犯忌的事情,也就是自身的利益受损,过过嘴瘾。
  米粮涨价,影响了他的利益,却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故。
  随着粮价变更,唐王朝中下层的两千多万百姓皆受影响。
  究竟是骂的多,还是感激的多,又有谁分辨的清?
  至少定下这个价格的裴旻,自己是问心无愧。


第七十六章 二王相会
  开元十九年九月十五日!
  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
  天气黑蒙蒙的,阴阴暗有下雨的迹象。
  裴旻一早就出了门。
  今天是十五日,也就是望日。
  唐朝的朝会有追朝、常朝、会朝、大朝四个说法。
  追朝是临时临急来的朝会,朝廷遇到面临水火意外灾害,有紧急军情甚至政变这些突发事件时的聚会。
  常朝即是每日的例行公事。
  会朝是每年的元日就是正月初一和冬至日这两天,也是最大的朝会,九品以上官员全参加。
  而大朝即是会朝之后,最常见普遍的朝会。
  每月的朔,望两日,也就是初一、十五,满朝文武都要参加。
  尽管李隆基卧病在床,无法主持,身为太子的李琰,却已经开始担负起了监国的重担。
  虽然表现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在李元纮、裴旻的支持下,也能处理好一切事物。
  一路向皇宫而去,沿途上皆是赶往皇宫的官员。
  裴旻是策马而行,沿途的官员都向他问好打招呼,态度友善热情。
  裴旻这些日子以文宗的身份,结交长安名士,让他原本就极佳的名望更上一层楼,京中官员莫不想与之交好,成为入府宾客。
  裴旻也熟能生巧的与周边官员打着招呼,身为尚书左仆射,六部要务皆在他一身,所需要的人脉远比门下省、中书省更要强大,在这方面也尤为注意。
  进入兴庆宫的兴庆殿。
  裴旻身为宰辅大臣是有权利在朝会开始之前,在偏殿小屋奉茶休息的。
  这个人性化的设定原本是针对宰辅大臣大多上了年岁而设,裴旻并不觉疲累,却也没有特立独行。
  在殿外与一众人打了招呼之后,走进了偏殿。
  这一入偏殿,裴旻意外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免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
  他是一个身穿紫色底绣上莽纹的朝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豪杰。
  身形和裴旻相仿,最多矮了一寸半寸,体形极隹,虎背熊腰,长得非常的帅气,不是杨国忠的那种漂亮,而是英姿勃发。眉毛、眼睛、鼻子、嘴,还有健康而富有光泽的肤色,便如刀削斧砌一般。
  裴旻是公认的美男子,而对面此人论及样貌风采,却一点也不输给自己。
  最让裴旻奇怪的是在对方的身上,裴旻依稀看到了几分李隆基的风采。
  当然不是现在这个挺着大肚囊,沉迷享乐,思想颓废的这个李隆基,而是昔年敢于太平争锋,与裴旻一起诉说雄心壮志的那位神采飞扬的一代明主。
  尤其是眉宇,特别的相像。
  要不是此人外貌比自己还要大上些许,年岁不对,裴旻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李隆基早年多情,在某个地方留下了一个不知名的种。
  瞬间,对于此人,裴旻充满了兴趣。
  这偏殿没有一定的身份,无法入内的。
  在长安的这些日子,裴旻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大人物自己居然未曾谋面的。
  而且他穿的是紫色莽袍,至少也是与自己一样,有着郡王爵位的存在。
  “是谁?”
  裴旻忍不住暗自揣摩。
  对方也注意到了裴旻的存在,大步走了上来,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裴郡王了吧,在下李祎,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李祎!
  一听着名字,裴旻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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