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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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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槐见彭老太公意图致人于死地,更无顾忌,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裴旻让他将他的妻子带到一旁,与他们幼儿汇合。
彭俊颖并未出现在人群中,裴旻直接以洮州刺史的名义让封常清修书给鄯州刺史,让他缉拿彭俊颖归案。
余下的彭家人这才想到明哲保身,一口一个骂着彭老太公,墙倒众人推莫过于此。
裴旻却没有饶过他们,下令继续行刑。
在哀嚎声中,又有知情人举报。
裴旻如约免去他们的杖刑,所有知情者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一些实在没有牵涉其中的,为了免去刑罚开始将一些彭家封藏已久的丑事说了出来。
裴旻也免去了他们的杖刑。
彭家,一个大家族,焉能没有黑历史,一个个爆料人抖着不为人知的丑事。
彭老太公彻底傻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彭家亡了!
第十一章 恩威并施,治理洮州
彭家有今日的地位,靠的是声望。
声望这东西无形无质,但是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妙不可言的作用。
一个家族能够盛行繁衍下来,声望必不可少。有了声望,才有家族向心力。这只要人心所向,即便族中没有镇得住的官宦大员,一样能够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彭家人遍布陇右的各行各业,其中不乏地方豪绅跟商贾。他们借着彭家的声望,取得了在各方面取得便利,从而壮大自己。自己强大的了再来反哺家族,双方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他们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组成一股无形的力量,令得外人对于他们彭家敬畏,而彭家人也对于自己身在彭家而自豪。
不只是彭家,就连高高在上的五姓世家都是如此。
为什么五姓世家在早年能够如此牛气?
便是因为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声望,是士林中人人敬仰的存在。
没有了声望的世家,就如刘禹锡《乌衣巷》里的诗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王家谢家,昔日是何等荣光,一旦名望不再,与寻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彭家讨说法的局面,硬生生给裴旻逼成了彭家的声讨大会,一宗宗家族里不为人知的丑事,逐一揭露了出来。
以后在陇右有人提起彭家,想到的不是遍布陇右的家族,而是一桩桩笑柄,有的只是臭名。
一个只有臭名的家族,焉有立足之地?
事实也是如此,今日事情传扬开来。诸多彭家人纷纷脱离彭家,不愿受到牵累。那些原本与彭家交好的也纷纷断绝了往来。导致彭家子孙,想要娶亲都困难重重。陇右最大姓氏家族江河直下,奔向了没落。
彭老太公看着不远处的裴旻,眼中有着惊惧恨意,想着彭家的前景,悲痛得竟然气绝了。
府衙暗处的顾新,看着指挥若定的裴旻,眼中只有敬服之意:今日之事,他处理的问心无愧,彭老太公强行逼迫干涉,却让他无计可施。他不好出面,怕激化事态,只能在一旁苦思应对之法。
作为“局外人”,顾新比谁都看的清楚明白,从一开始彭家就陷入裴旻的布局中了。
裴旻对于彭家的事情真的一无所知?
他当然知道,只是事态就如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分辨不出真理何在。
裴旻故意装作不知事情缘由,另辟蹊径,从彭家人妨碍政令入手,强行打破了僵局。
顾新思量着那一步步的谋划算计,以另外一种方式,逼出了实情,手段的凌厉高明,实在了不得。
想着洮州的困局,在看裴旻的手段,顾新心中燃起希望:也许他这能护住洮州这一亩三分地。
“我们都是受了彭老的蛊惑,裴刺史宅心仁厚,饶过我们这次吧。”
“都是老家伙的错……”
“是彭老蛊惑……”
一个个彭家人见大势已去,强行甩锅,意图置身事外。
裴旻看着一个个意图脱罪人的嘴脸,比起彭老太公为了家族颠倒黑白的无耻,他们这些风吹两面倒的人,更加令人不齿。
裴旻毫不容情的道:“无知不是犯罪的理由,更不是借口。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幼,一并收入监牢听候发落。参与囤积粮食,意图发国难财的参与者,皆押入死牢,家人不得探望。”
众人见裴旻杖打彭家人由不自足,还要将所有人关进大牢,甚至死牢,令法严峻,心下无不凛然。
裴旻见周边已经聚集着诸多前来求食的百姓,高声道:“顾长史何在?”
顾新见裴旻叫他,匆匆忙忙的由暗处跑来,道:“卑职在!”
裴旻道:“你立刻拟定公文,从明日起,取消发放吃食……”他这话音一落,顾新脸色莫名一变。
周边百姓大多都空着肚子,等着洮州府衙发放食物,解决温饱。听到这话,愤怒的叫囔起来。
裴旻对于周边百姓的抗议无动于衷,继续高声道:“与洮州寻二十处要道,依照家中户籍人口,发放十日面粮,人人有份,每隔十日,领取一次。”
瞬间!
愤怒的叫囔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的欢呼雀跃。
激动的百姓纷纷跪下膜拜:
“谢裴刺史!”
“裴刺史万岁!”
“裴刺史好官好人呐!”
各种激动的呼喊声,连片传来。
裴旻瞬间庆幸自己身在唐朝,不然就凭这“万岁”,足以让他政治前途堪忧了。“万岁”是在宋朝才成为皇帝的代名词的,再此之前,高呼万岁,以表感激,并非僭越。
裴旻挥手示意道:“这并非是旻的功劳,是陛下体恤,你们要谢,谢陛下才是!”
“陛下万岁”的声音也随即而来。
杜宾客看着裴旻来到这洮州不过短短的个把时辰,已经收到了洮州民心,目瞪口呆之余,心中自是万分不解。他自问做得并不比裴旻差,自继任洮州刺史以来,州内并未有饿死的百姓。
哪怕是因为粮食短缺,也勉力维持州内稳定,自己呕心沥血竟然比不上裴旻这短短的几句话?
他却不知一样的结果,处理方式不同,会有不同的效果。
杜宾客确实做的不错,天天安排府衙为百姓做饭,解决百姓温饱。但是百姓领情之余,却解决不了他们心中的不安。他们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没饭吃,什么时候,朝廷会断了他们的粮食。
而裴旻这直接发放十天米粮,让他们自己处理等于是给他们一个定心丸,让他们实实在在的看见家中存有余粮,而不是每天等着朝廷的施舍。
这微末的细节,看似相差不多,实际上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顾新看着裴旻短时间内恩威并施,心底敬重越盛,领命去了。
经过今日一事,裴旻的雷霆手段不胫而走。
不可一世的彭家都让他整治的半身不遂,何况是其他人?
百姓安心,怀有偷鸡心思的豪绅,也收了心思,不敢妄动。
尤其是审判结果下来,所有参与屯粮发国难财的人,不管是有心无意,只要涉入其中,一并重罚处死,只震的别有用心的宵小闻名生畏。
接下来的几天,裴旻正式接过洮州刺史的位子,处理洮州事物。
他陆续接见了洮州境内三县一十一村的县令、里正,了解他们地方上的情况。
其实他亲自来过洮州,做过实地考察,对于洮州的情况,不说了若指掌,也是知之甚详。县令、里正想要瞒他,却瞒不住。
如实描述的,情形再如何恶劣都能接受,意图欺上瞒下的,裴旻不跟他们客气,直接罢黜他们的职位,让能者居之。
裴旻没有任命官员的权力,但却有罢黜官员,任命代理官员的权力。
以李隆基目前对洮州的重视,只要裴旻将情况细说,代理官员转正也是一封旨意的事情。
再对洮州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后,裴旻再一次将三县一十一村的第一把手请到洮州。
看着在堂下正襟危坐的县令、里正,裴旻微微点了点头:许是自己对付彭家的雷霆手段已经传扬出去,所有官员面对他都不会因为他的年纪而有半点轻视,皆慎重以待。
“今日召你们来,是商讨洮州以后发展的问题。”裴旻高坐案首,扫视了顾新以及诸多的县令、里正道:“根据统计,洮州现有五千七百户,人口三万三千零二十一人。在我的记忆里,洮州很多年前是中州。户满三万已上为上州,二万已上为中州。也就是说,洮州现在只有原来的三四成人口。人力是发展之本,流失了如此多的人力,难怪洮州的情形每况愈下。”
“针对洮州的发展,我提几点意见。第一、陛下已经给了免税三年的许可,我们要好好把握这免税的机会,吸引流失人员回乡,吸引外人百姓乔迁居住以及商人的来访,增加境内的繁荣。”
“第二、洮州只有三万三千零二十一人,却分成将三县一十一村,百姓过于分散,不利于发展,也实在有些多余。本官决定将一县一十一村划去,所有洮州境内的百姓都必需住在洮州城内或者县内……将百姓聚集在一处,唯有地方起来,才能带动整体的繁荣。”
“第三、安定民心,现在洮州民心不稳,主要原因是无法生计,田地给毁,百姓无事可干。我认为不应该死守着一亩三分地,当劝说百姓放弃耕作,以它业为生,这一点可以讨论一下。”
裴旻说到这里,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三个意见,前两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第三个能够拿出来说说。
也只是讨论一下!
见过霸道了,却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的。
三县一十一村的县令、里正,你眼望我眼,都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裴旻的三个提议,抛去第三个不谈。
第一、第二算得上是针对洮州的情况对症下药。
三年免税是洮州的杀手锏,只要洮州能够安定下来,定会有大批外来人口流入州府,这等天大的好事,自然无人有意见。
百姓分散,各安其职,各自生活,无法带动地方发展,聚在一起,才能形成利益关系,带动发展。
这个中关键,谁想不明白?
可是废去一县一十一村,严重威胁到他们的自身利益。
尤其是那些里正,人人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若是之前的刺史杜宾客,他们早已闹起来了,但如今面对刚刚烧了大火的裴旻,他们没有那个勇气。
裴旻笑道:“诸位也不必急着愤慨,划去一县一十一村不并非是废除,而是迁移,就跟长安的街坊制,将县城分为多个城村区,百姓继续由你们管制,只是将他们并在一起,刺激发展。”
众人听了不由大松了口气,细细思量下来,却也觉得可行。
美相县令张鸿道:“裴刺史的提议符合洮州发展,只是百姓恋家恋土,未必会愿意搬迁!”
裴旻毫不犹豫的道:“这就是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这点事情都干不了,拿什么朝廷俸禄?”顿了顿道:“还有,记住不可用强,以劝说为主。告诉他们迁移不只是为了发展,还有保护之意。洮州地广人稀,最利于吐蕃游骑兵驰骋。分散的太开,我洮州兵卒无法相顾。但只要在县城内,我大唐军人定能保他们万全。”
张鸿点头表示明白!
其余人也一副鼎力支持的模样。
西河村里正谢容道:“裴刺史因时制宜,卑职佩服。只是第三点放弃耕作,卑职想不明白,我大唐重视农耕,若放弃耕作,洮州上下三万三千百姓吃什么?”
裴旻反问道:“不放弃耕作就有的吃了?”
谢容答不上话来。
“旻有一位挚友曾与我说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治理地方,以发展地方特长、特产为第一要务!”裴旻想起了当初与颜杲卿、袁履谦把酒交谈的日子,那短短的几月,他们相互学习,一同精进,现在想来实在怀念。
顿了一顿,他方才道:“洮州水草丰茂适合发展畜牧业,并非耕种宝地,耕种并不能发挥洮州的特长。与其发展农业,还时不时的受到吐蕃游骑兵的践踏,不如直接放弃耕种,改寻他法。”
“不会是想发展畜牧业吧?”一位官员带着几分不安的看着裴旻,洮州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如何发展,而是吐蕃入寇。连田地都无法保护,何况是牛羊,发展畜牧业,等于给吐蕃送牛送羊。
裴旻笑着没有应话,而是挥了挥手,让人抬上了一块细密晶莹的大石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张鸿、谢容等县令、里正一个个扯了扯嘴角,齐声道:“不就是洮石嘛,洮河里要多少有多少。”
裴旻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太不识货了!明明是宝贝,却给你们当成垃圾。告诉你们,整个大唐,乃至于天下,只有我们洮州盛产这样的石头,洮州能否发展起来,这洮石可是重中之重的关键……”
第十二章 春宫图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琴棋书画,医卜星宿,可称包罗万象,书法便是其中之一。
这说到书法文化,却又离不开笔墨纸砚!
砚是文房四宝之首,古代文人墨客,无不视之如宝,有些甚至看的比生命还重。
宋朝的书法家米芾就因为爱砚成痴,看到喜好的砚台,甚至不惜强行向宋微宗索取,将砚比做自己的脑袋,曾抱着所爱之砚共眠。
在裴旻的记忆中,中国有三大名砚,分别称作洮砚、端砚、歙砚。
所谓洮砚,便是洮州出产的洮州石砚,在他记忆中自洮州石砚成名以来,老坑洮砚一直是皇室文豪、富商巨贾人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千金难求。
但现如今,洮州上下竟然没有一人发现洮石的价值,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可思议。
张鸿茫然道:“除了比寻常石头漂亮一些,还有什么长处?”
裴旻摇头道:“洮河是黄河上游的第一大支流,而洮石受到黄河的影响,经千百年细砂冲击,研磨成的五彩奇石。这些石头陆离斑驳,千姿百态,若有工匠将之雕刻成砚石、假山等工艺品,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诸多县令里正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洮州河里那些没用的石头竟然有开发价值。但见裴旻如此自信满满,不免将信将疑。想着裴旻的行事风范,也知他没有真的跟他们商议的意思,今日邀他们前来主要是让他们配合听命。
所谓上行下效,裴旻是洮州之主,军政由他一言而决。他主意已定,县令里正也识趣的没有多言,免得得罪面前这位年纪轻手段却是了得的新任刺史。
玉并县令叶君德道:“裴刺史大力发展洮州的用心,我等看在眼底。身为父母官,卑职也希望治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只是洮州目前最大的难处不是内部,而是外患。”
叶君德话说到了关键处,吐蕃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这罪魁祸首不除,洮州便一日难安。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裴旻。
裴旻笑道:“这点不用你们费心,吐蕃那里,我自法子应对。你们的任务是发展民生,稳定民心,尽快的调动百姓的热情,完成以工代赈的过渡。”
以工代赈才是最合理的赈济方式,百姓付出劳力,换取粮食,而官府也有获益,只是受到了吐蕃的威胁,一直得不到实施。
县令里正们见裴旻不说,也不敢多问。
最后裴旻道:“越是情况严峻,越是需要有责任心有能力的地方父母官,洮州有三年免税的优势,又有洮州石这样的特产,有了发展的契机。余下的就看你们是否有能力本事调动百姓的情绪。做得好,本刺史自会记你们的功绩,在陛下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
县令里正听了眼睛发光,李隆基对裴旻的宠信即便远在陇右,他们都有耳闻。
李隆基也不止一次在私下里多次说裴旻与高力士一内一外,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一点连执掌朝堂话柄的宰相姚崇都比不上。
他的美言,份量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里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做不好,你们也别怪我,翻脸!国家大事,自有能者居之。”裴旻笑着说着,语气一点也不重。
可就是这淡淡的语气,却让诸多县令里正脊背微寒,纷纷表示会如诸葛亮一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会议结束,县令里正告辞离去。他们有的激动有的心惊,但不论怀着什么心情,毫无疑问的是,面对裴旻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与契机,想要保住官位或者更近一步,都必须卯足劲力来干活。
顾新将手中会议记录递给裴旻查阅,裴旻也没看,直接让他收起来。作为上任刺史遗留下来的官吏,还闹出了彭家这事,他已经做好贬罚的准备了。
不想裴旻没有对他有任何惩处,还倚为重任,视为行政第一幅手。
他却不知他为了洮州百姓,不惜放下身段逐一向洮州豪绅低头,早为裴旻知晓,如此爱民人物,岂能不重用?早将他视为行政臂膀了。
顾新感激之余,也起了全心全意为他效命的心思,问道:“用洮石制成的砚石,真的能够带动洮州经济?”
“放心吧!”
裴旻自信满满地说着,在他的记忆中,曾经帮助导师编写过一篇论文。关于书法的,其中就涉及到砚石的问题。
三大砚石中,端砚被推为群砚之首,但实际上于唐宋时期,洮砚才是公认的最好砚石。
《论洮砚》就曾说:“世人知洮砚之妙,至有胜端、歙之处。自宋以后名隐而不显者,因地处边陲,得之不易,兼无专书著录之故,非才不良也,诚为憾事”。
书中一语道出洮砚虽有胜端、歙之处,但自宋之后老坑石逐渐绝迹,求之不得。
洮砚稀少名贵,常为皇室占据豪绅收藏当作送礼之物,反而不及端砚有名。
为了打响洮砚的第一炮,裴旻特地派人去长安请雕刻大师郑永泰来为洮州砚开刀。同时他又通过自己在长安的关系,联系长安雕刻小玩意的师傅,请他们来洮州定居,给予一定的福利支持。
政策一点点的实施,比起原先死气沉沉的洮州,这有了合理的管制,上上下下都有了干劲。
尤其是村县合并的计划,将人都聚在一起,分摊屋舍,建造新房,人来人往,格外有生气。
至于吐蕃,自裴旻率神策军强势驻入洮州以后,便再没有听到有游骑兵入寇的消息。
一方面是洮州的军事实力大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合理布置的缘故。
吐蕃游骑兵的人数并不多,他们从不正面抗衡,只是游弋偷袭,寻找机会。
裴旻将百姓聚在一处,将人口压缩在洮州城与周边的两个县,大大的减小了守兵的压力,又有神策军居中策应。
吐蕃游骑兵想要找到可乘之机,却不容易。
危机当然没有解除,只是暂时遏制。
裴旻当然清楚,吐蕃不会放弃洮州的,暂时没有行动,是在凝聚力量,寻找机会。
而他也在这里等待机会,有了封常清的情报,不玩一个大的,实在对不起他的牧奴生涯。
只是想要获得奇效,需要一支强兵的支持。
神策军现在已有一定的战斗力,但要称精锐,还差一点火候,需要点点时间磨练。
尤其是骑兵,更是如此。
这天,二十余护卫护着一辆漆红的香车驶进了洮州,马不停蹄的奔向府衙门口。
得到消息的裴旻,早早的前来迎接。
最先跳下车的是王忠嗣,小家伙本是好动年纪,给困在车上一路,早已忍不住了。
一个健步稳稳当当的跃下马车,惹的其后的王氏都惊呼出声来。
看着无恙的爱子,王氏一阵唠叨。
跟原先的病恹恹相比,现今的王氏气色好了许多。面色依旧苍白,但自由行走却无大碍。
王忠嗣俯首恭听教诲,可那神色却不甚为意,见道裴旻的身影,立刻叫了一声:“旻哥!”
裴旻摸了摸王忠嗣的脑袋,对于他的行径却没叱责,会蹦会跳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老老实实的,反而不讨喜欢。
对着王氏礼貌的点了点头,裴旻目光投向了车里。
正对上那双动人的眼眸,目光相对,彼此甜甜一笑。
裴旻外调洮州,王忠嗣要跟着他学习兵法武艺,自然同行,王氏离不开孩子也不例外。
裴旻是跟大军一起来洮州的,军中不许家眷随行。大军又行军迅速,王氏身体不适,受不得速行颠簸。
裴旻索性让娇陈随行照顾,要他们不急着一起前来,待他稳定了洮州局势,再来不迟。
马车一路游游荡荡停停歇歇,终于抵达洮州。
伸手牵扶着娇陈下车,握着那芊细柔嫩的小手,偷偷的用手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娇陈面色微红,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
裴旻心底有些火热,暗叫了一声“小妖精”。
两人感情极佳,自成亲之后,几乎夜夜腻在一起,这次分别了大半月。
心底的思念,足可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形容。
裴旻年少精气充盈旺盛,娇陈也是妙龄少女食髓知味。
久别重逢,自少不了胡天胡地一番。
白日宣淫在卫道士面前,自然引以为耻。
裴旻却不在此列之中,娇陈青楼长大,在这方面也没有特别忌讳,甚至有些开放。
心上人对她如此痴迷,娇陈哪有拒绝的道理。
云雨收歇,裴旻一手手搂着娇陈香肩,一手把玩着,说着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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